我正要开始无限的遐想,金子又说:“后面……”
后面?
我莫名其妙的回头,赫然看见花潜正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不知看了多久。
一惊之下,我手里的毛笔啪嗒掉在地上,又骨碌骨碌滚到他脚边。
我想,麻烦大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麻烦,可看金子表情也能猜出几分。
这儿不就是有几根破笔和一堆破书嘛,进来看看能怎么样?
弯下身拣起笔,他走到我面前,忽然拉起我的手,吓了我一跳。
他看了看我手心里剩下的粉,伸出修长的手指沾起一点儿在指尖上仔细研究,还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问:“这是什么粉?”
“嗯……”我搜肠刮肚,努力回忆听老妈提过的名字,“蜜粉……”
好像是这个名字,不过无所谓啦,古代人也不知道,还不任由我骗!
“蜜粉?”他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对问:“你这个蜜粉是怎么配出来的?”
“祖传秘方,概不外传。”我得意的一仰头。
哼!古代人!哼!
“哦?”他挑了挑眉毛,没有生气,只是双手抱胸,微笑着说,“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告诉我配方,我就不追究你擅自进入书房的事情。”
我心里拨拉拨拉小算盘。
既然他这么想要,我当然要多加利用。再怎么说我也是大财团的继承人,这点儿商业头脑还是有的。
想到此,我摆出为难的表情:“我要考虑考虑……”
“也好,什么时候给我答复?”他仍旧微笑。
“这个可不一定……我现在有点儿饿了……”我开始敲诈。
“想吃什么,我叫后厨做给你吃。”他挺识相,态度非常殷勤。
“嗯……我想吃挪威三文鱼,七成熟小牛排,再来一盘金枪鱼沙拉。”我点了今早梦里的那几道菜,正说着,口水已经流下来。
“什么什么?”他皱起眉,一副茫然。
可怜的古代人,准没吃过西餐……
我失望的挥挥手说:“唉……随便炒几个好菜来就行。”
“没问题,金子,你跟我去厨房安排一下。”
金子答应着,出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挤了挤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朝她摆了个V,让她放心。
不过我看她一定不懂,因为她的脸比苦瓜还难看。
一会儿花潜回来,脸上堆着肉麻兮兮的笑,亲热地拉起我的手,让到花厅,奉到上座,自己坐在下首,又倒水又敬茶。
饭菜端上,我一看,嗬,真丰盛,果然和奴才吃的不一样。
当过一天乞丐之后,让我对食物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立刻跳到椅子上,挥舞筷子将嘴巴添得满满的。
嗯,这花潜家的厨子手艺不错!
吃到半饱时,我忽然发现花潜一直双手抱胸,坐在一旁看着。
我有点儿脸红,讪讪的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他碗里:“你也吃啊。”
他笑笑,将肉夹回我的碗里:“还是你吃吧。”
“你吃你吃。”我又夹到他碗里。
“我不吃我不吃。”他又退回我碗里。
你来我往,直到这块肉被夹碎了,“啪嗒”一下掉到桌上。
我不禁心生疑窦。
他该不会在这些菜里下了什么药,预备将我麻翻了再套出配方吧?
我斜眼瞟瞟,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我。
哼,一定有诈!
想到此,我将饭碗往桌上一放:“我吃饱了!”
“撤下去吧。”他吩咐仆人,然后转向我,“既然吃饱了,是不是该答复我了?”
“唔……这个是我爷爷的爷爷的奶奶传下来的秘方,我爹临死前说过绝对不许外传……”我开始编故事。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他一幅惋惜的样子。
“不不不,花老板对我这么好,我当然义不容辞。”我见他打退堂鼓,赶紧挽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他向我靠过来,逼近我的脸。
哇!
我立刻想起早上的吻,吓得连忙后退:“我还要再想想……”
他像没听见我的话,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我嘴唇上轻轻拂了一下,放到自己嘴里舔了舔:“瞧瞧,嘴边还沾着饭粒呢。”
我咣当一声从凳子上仰倒,他由于靠我太近,也跟着摔到地上,正好压在我身上。
好暧昧的姿势!
我涨红着脸,连滚带爬的从他下面钻出来,跑到门口,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到园子里继续想,你不要跟过来,否则交易终止!”
“要好好考虑啊,你的时间不多了……”他站起来,颇有深意的说。
用力摔上花厅的门,我隐约听到里面有人恶魔般的大笑。
可恶!变态!魔鬼!
我怒气冲冲的骂着,迎面正遇到金子。
她拉住我,担心的问:“元宝,老板他没怎么样你吧?”
“哼!”我整理整理仪容,“他敢把我怎么样?求我还来不及呢!”
“元宝,你快别闹了,老板可不是好惹的,别看他现在陪着你玩儿,到时候翻脸你就惨了……”
“我才不怕他,而且我手里还有他想要的东西呢!”
“你还是快点儿告诉他吧,你不知道,私入书房……”
还没说完,就见另一个小丫环跑过来,拉住她说:“冯管家叫你呢,快点儿!”
金子被她拉着,边跑边回头,对我喊:“元宝,听我的,别闹了……”
“放心吧!”我摆摆手。
我才不会那么简单就让他如愿呢,打从进来这儿,就一直是我被他捉弄,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我在园子里东转西转,在池边柳荫下找到一块大石台,被阳光烤的暖融融的,于是躺到上面,准备谋划我的复仇计划。
和风温柔的拂过眉眼和嘴角,不禁让人联想起刚刚花潜的手指,同样的轻柔的余温,似乎还留在唇上……
我浑身打了个机灵,触电似的跳起来,跑到池边,想把花潜那个变态留下来的感觉全部洗掉。
重新躺回柳荫下,我毫无防备的进入梦乡。
在梦里,玉玺身上带着枷锁,跪在一个高台上。旁边有赤裸上身的刽子手,不等我喊出声来,就挥刀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不——啊啊啊——”
我尖叫着醒来,发现已然日薄西山,倦鸟归巢。
我想要当富人,结果变成乞丐,那玉玺会不会真的变成死囚?
抱着头哭了一会儿,才发现肚子又饿了。
都怪那个花潜,故意摆什么迷魂阵,害我中午都没有吃饱!
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我向池塘对面的回廊走去。
等骗完晚饭,我再把蜜粉的配方告诉他吧。
***
来到花厅,一眼见到桌上的狼藉,不满的对正在漱口的花潜说:“吃饭怎么不叫我?”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径自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还没考虑好!”我气呼呼的说。
竟然不等我吃饭,你再等半年吧!
“是吗,那你也不用考虑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说。
咦?这么快就放弃了?我好像没有提什么过分要求嘛!
我有点儿失望。
“既然如此,我们之间的交易就中止了,所以你私入书房的事还是要罚的。”他翘起二郎腿,阴森森地说。
“怎么罚?”我开始有不祥的预感。
我怎么觉得他其实就是等着这会儿呢?
他朝一旁扬扬头:“冯管家,你告诉他。”
冯管家还是那张坏笑的脸:“私入书房,杖十,关禁闭两日。”
“什么?!”我跳起来,“你们敢体罚?!”
“这是规矩。”冯管家招了招手,立刻有两名家丁上来抓住我往外拖。
我急中生智:“等等,我还有话说!”
“好,听他说。”花潜示意将我放开。
我脑子飞快的旋转,寻找最有效的词句:“我的那种蜜粉很受女人欢迎,如果你卖这种东西,肯定能赚大钱!怎么样,只要你绕了我,我就告诉你配方!”
“不好意思,那种配方我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了。”他歪了歪头。
我转头去看金子,她咬着嘴唇,小声的说:“中午去厨房的时候,老板就已经问过我了……”
“你耍我?!”我对花潜怒目而视。
他冷笑了两声,厉声说:“带他下去!”
我一边奋力挣扎,一边不住大骂:“浑蛋,放开我!你们敢虐待我?”
无奈身子薄弱,被人轻易拎起来,按到池塘边的石板上。
竟然是我睡觉的那个石板!
现在已全无暖意,裤子被扒下来,冰凉的温度让我浑身发抖。
手脚被按住,只听到板子扬起,带出尖锐的风声,下一刻便重重的拍在我的屁股上,剧痛让我差点咬了舌头。
从小到大,有谁敢打我元宝?!
父母舍不得,就差把我含在嘴巴里,玉玺也不会,他总是让着我,逗我开心。
可现在,板子呼啸着一下一下落到我的皮肤上,痛楚使我的眼泪不断涌出,话也说不出来。
打完十下,我已经趴着起不来了。
咽不下这口气,我破口大骂:“我要告你们!你们不讲人权!花潜!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元宝我跟你不共戴天!”
“还不知悔改,再加二十!”花潜冷峻的声音由远及近。
什么?那还不要打烂我?!
我英雄气短,立刻大嚷:“我错了!我求饶!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这样就求饶了?”花潜站到我的面前,“真没意思……”
我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他:“识时务者为俊杰!”
“哟,不错嘛,能说出这么文邹邹的话来。”他拍拍我的脸。
哼,我元宝知道的多了,比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被锁到柴房里,屁股上火辣辣的痛。
我只能趴着,暗自流泪。
呜……玉玺……我现在被混蛋欺负的好惨啊……
***
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醒来时觉得浑身发烫,喉咙像被火燎过似的生疼。想爬起来,牵动屁股上的伤,痛的又差点掉泪,只好放弃。
又痛又饿。
阳光从柴房的小窗口射进来,可以看见灰尘在漂浮,恍若是一个梦。
外面的世界一点也不美好,我被玉玺骗了!
呜呜呜……如果我没有坚持要出来上学,现在一定还在过我的少爷生活,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时,有人轻轻敲了两下门,小声叫道:“元宝?元宝?到窗边来,我偷偷给你拿了点儿吃的……”
是金子。
我本来很生她的气,觉得她出卖我,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心里就只有感动。
还是有人想着我的!
勉强挪动到窗边,扒住窗棂,看见金子正站在那里紧张地向四下张望。
见到我,她立刻哭了:“元宝,对不起,我……老板……”
我摇摇头,给她一个笑容:“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笨,没看清花潜这个卑鄙小人的真面目。”
她摇摇头:“老板他其实人很好的。”
“他人好还会把我打成这样?!”我不明白金子为什么总为花潜说话。
“元宝,你不知道,书房里有很重要的东西,以前有个奴才,偷了里面的东西卖给别人,结果老板的生意受了很大损失,从那之后凡是偷进的,都会严惩。”
“哼,那他也不能耍我啊!”
“唉,我不是说了,老板有时候会很怪,慢慢你就知道了。”金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馒头,“饿了吧?”
“嗯……还是金子你对我好……”我伸手接过来,感动的热泪盈眶。
金子碰到我的手,大吃一惊:“元宝,你在发烧呢,好烫!”
“是吗?”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是有点儿晕晕的……”
她很着急,对我说:“你快去躺着,我去求老板提前放你出来!”
说着转身跑远了。
我重新趴回地上,啃了两口馒头,嗓子疼得厉害,咽不进去。
唉……忘记让金子拿点儿水来了……
我叹着气,一直等,也没人来放我出去。
我想,花潜才没那么好心呢……
身上越来越烫,四周却越来越冷,我团成一个球,不住的发抖。
又是晚上了。
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如果是玉玺,才不会趴在这里干等呢,他身手很厉害,一定可以逃出去。
不,他根本不会挨打。
只有我这么笨,这么弱,才会被人踩。
玉玺……救救我……
恍惚中,我被人抱起来,有力的手臂轻轻托着我,小心的避开青紫的伤口。我靠在他坚实的胸膛里,温暖的,为我驱走寒冷。
不是金子,难道是玉玺?
玉玺,你来救我了吗?
我胡乱猜着,渐渐睡去。
反正不可能是花潜!
如果真是他,只有一个原因——
没有我,他睡不着觉……
***
回到古代这几天,我昏迷的次数比过去十八年加起来还要多。
悠悠转醒,我发现自己正趴在花潜的身上,脸枕着他的胸膛。他前襟的衣服被我的口水弄湿了一大片。
我斜眼瞟瞟,见他闭着眼睛,似在熟睡,眼圈一片乌黑。
哼,果然没有我他就失眠!
我悄悄移动身体,打算逃离案发现场。
唔……好痛……
稍微动动,屁股就火烧火燎的疼,冷汗一滴滴的渗出来。我一手撑着床板,像肉虫一样的蠕动。好不容易移开了半个身子,一抬头,正看见花潜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身子顿时僵了,悬在半空,骑虎难下。
“你到底是要上来,还是要下去?”他微微蹙眉,可眼睛里的笑都快漫溢出来了。
促狭的笑!
我犹豫了一下,偷眼瞅瞅他前襟的口水渍,下定决心:“我要上来。”
就让他以为我一直在下面好了,这样就可以将弄脏他衣服的事推个一干二净。
谁知道他家是不是还规定了,弄脏主人衣服要打多少板子?
“那么你爬到我身上来想干什么?”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自己身上扫过。
“呃……你衣服湿了,我想帮你擦擦。”我担心他发现,于是先发制人。
“怎么弄的?”他用手揪起自己的前襟看,衣带松脱,露出坚实的胸膛。
“你睡着了以后,口水流到上面。”我栽赃陷害给他。
“是吗?”他闻了闻,“这好像不是我自己的味道。”
我瞪。
你属狗的呀,连这个都能闻出来?
他眼珠转转,贼笑道:“既然不是我,那就一定是你喽?”
“不是我!”我立刻矢口否认。
“那你张开嘴,让我闻闻。”
我的嘴巴比刚才闭的还紧,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不会真的闻出来吧?
“不肯?一定是做贼心虚!”他的脸喀哒一下沉下来,阴森森的说,“我叫冯管家来问问,弄脏了主子的衣服要打多少……”
“不要!”我像被按了开关的胡桃夹子,立刻张大嘴。
愿你鼻子失灵!
他的脸又骤然来了个多云转晴,凑到我嘴边煞有介事的闻起来。
像是响应我的心愿似的,他左摇右晃了好久,害我嘴巴都酸了。
你快点儿!
我用眼神催促他。
“奇怪……怎么闻不出来……”他低头沉思
我心里暗笑,我元宝的意念力果然强劲。
忽然他下定决心似的一抬头,说:“看来只有用尝的了。”
什么?!
我原本笑成两道缝的眼睛立时睁的溜圆,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就被他的嘴给卡在两唇之间。
“呜……”
抗议被闷在喉咙里,滑溜溜的舌头像小蛇似的在我口里四处游走。我慌忙举舌反击,想把入侵者赶出去。
真是什么人长什么舌头!
这的舌头像他人一样的狡猾,刚被我沾着边,就哧溜一下滑到别处去,我只好奋起直追,两人的舌在我的嘴里打起了游击战。
不知道追了多久,我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累断了,想要撤兵,哪知他的嘴如同粘在我的嘴上似的。我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向后下腰,他就跟着我抬起上身,结果两个人来了个后空翻,本来我压着他,现在倒变成了他压着我。
屁股一碰到床板,立刻像躺到了针板上,疼得我一声悲呼,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两手拼命拍打他的后背。
他离开我的嘴巴,瞧见我的眼泪,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笑着哄道:“别哭了,我逗你玩儿呢。”
我哪有功夫生气,使劲推着他的肩:“疼……你压着我……疼……”
他这才意识到,忙抱着我翻了个身,让我重新趴在他身上,叹了口气:“你身子太弱了,不过才打了十下,就伤成这样儿,我当时也怕你受不住呢。”
“那你还打?!”我怒视他。
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也没办法,这是规矩。”
“我又不知道有这种规矩,你懂不懂什么叫做不知者不怪?!”
“我明白,可旁边还有金子,还有其他奴才,若是不罚你,以后怎么管别人?”
“要打就打,为什么先耍我?!”我最生气的就是这一点。
竟然当我元宝是白痴!
“因为你当时的样子很有意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有趣的奴才呢,就忍不住想逗你……”
他见我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连忙住嘴,转而一笑,一双桃花眼里写满阴谋诡计:“我刚刚尝你的味道,怎么和我衣裳上的味道那么像?”
“一定是错觉!”我一惊,忘掉生气,极力游说。
“可是我记得明明是你一直趴在我身上睡的。”
“记错了吧?睡觉睡晕了。”我在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不会,我从昨晚到现在根本没有睡着,眼看着你流口水在我身上。”
“你没睡着?!又耍我?!”我捏紧拳头,脸涨得通红。
还、还骗亲我的嘴巴!
“你压在我身上,叫我怎么睡?”他委屈的说,“好困啊……”
“活该!你不会把我放到旁边?!”我一点儿也不同情他。
“你一直攥着我的衣服不肯松手,我不想弄醒你。”
看着他一脸的倦容和眼圈上的黑印,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金子说的对,不管他怎么捉弄我,其实是个好人。
感激的泪水还没来得及留下来,就听他又叹气道:“唉,刚才光线暗,看你的模样挺俏的,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现在仔细一瞧,原来还是那幅丑样儿……”
那你还亲那么久?!
我的眼泪当即蒸发成水蒸气,飘的无影无踪,忿忿的瞪着他。他的脸皮也够厚,我的目光那么犀利,竟然红也不红一下,泰然自若的看着我。突然,一个翻身将我按到床板上,伸手就把我的裤子扯下来。
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杀猪一样嚎叫起来:“啊啊啊啊!救命啊!有色狼!快来人——唔——”
还没喊完,就被他捂住嘴巴,一腿抵住腰。
我丝毫挣扎不动,觉得天都塌下来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难道元宝我今天就要被这贼人给那个了?!真是天妒英才啊啊啊啊!
正哭到一半,忽然觉得屁股凉凉的,之前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还真是舒服呢。
这时花潜已经松开我的嘴巴,用他惯有的嘲弄的口气说:“没想到你这么敏感啊,光是擦药就能叫得这么淫荡。”
我羞得满脸通红,气急败坏的骂:“谁、谁淫荡了?!我是以为你要对我……对我……”
“对你?对你?嗯?”他学着我的口气,坏坏的笑。
“对我、对我不轨!”我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
他一听,俊俏的脸上立刻显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我只不过帮你擦药而已,想不到你竟然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还诬陷我,损毁我的名声……”
咦咦咦?明明是他捉弄我,怎么我反倒成了流氓了?
我气得抓狂,一头埋在枕头里。
这人伶牙俐齿,嘴巴比玉玺还毒,我投降。
上完药,他又将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说:“你这几天仔细养伤,不要去苗圃干活了。”
我仍然跟枕头接吻,不理他。
假慈悲!
我算看透你了,你不过就是想等我养好伤,再尽情欺负我!
他见我不说话,大概以为我睡着了,便出去了。
这儿是主子的卧房,没人敢在附近喧闹,房间里寂静无声。
寂静的,连钟表的嘀嗒声都没有。
我怀念自己房间里的那个太阳形状的小闹钟,那是玉玺用他第一个月的薪水买给我的礼物。有时候的夜里,我会嫌它嘀嘀答答的吵个不停,顺手丢进垃圾桶里,早上醒了再捡回来。可现在,我才发现我是那么的怀念它,怀念我曾拥有的一切。
那些,都是我不曾珍视的。
为什么现在我要受这种罪,被人这样没尊严的耍弄和打骂?
因为我穷!
因为我没钱!
我握紧拳头。
我要想办法赚钱,赚很多的钱,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
想当年我爷爷就是白手起家,我元宝一定也可以!
我就不信我一个现代人,斗不过这些古人!
我绞尽脑汁盘算着如何挣钱,忽然想起金子曾经说过的话,立刻有了主意。
哼哼,花潜,你花钱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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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富贵(上)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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