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抢我相公 第八章

  可龚名扬他就算闭嘴,但是沈如梦还有一大堆的怨言想要说呢。
  「你真的是太坏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呢?你明明知道你是我未来的夫君,怎么可以骗你未来的娘子。」
  他们两人的关系,八字还未一撇,真不晓得她想到哪儿去了,老是口口声声的说他们是未来的夫妻,惹得龚名扬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更何况皇无极早已说了要叫她进宫当妃子,皇上金口,岂能反悔。
  只不过沈王爷一开始首肯她进宫,后来却又说自个女儿忽然病体沉重,不能出门,更不能进宫服侍皇上。
  而皇无极近来毒发得厉害,也没时间去理这种事,所以这事后来不了了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两人就能变成一对。
  不过现在龚名扬并不想跟她理论这种事,要知道以沈如梦的脾性,也许会说出许多匪夷所思,叫他啼笑皆非的话来,所以他干脆就把话题移到这次皇无极的中毒事件。
  但是见她没当上皇无极的妃子,不可讳言的,他心里那块沉重压在心上的石头悄悄落地。也许他对这位童年玩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放得开。
  「呃,欺骗妳也是莫可奈何,要知道新帝才即位半年左右,若是让人知道皇上中了奇毒,朝政只怕会大乱,所以只好这么做。」
  见事情已经败露,龚名扬干脆将事实全盘招供。
  沈如梦此时逼问的气焰有些强盛,他也因为上次让她哭着离开皇宫,内心着实有些愧疚,因此也就任她去。
  「说得好象有点道理,当皇帝的身体不好,当然朝政就会乱,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任皇帝是谁,更何况这丑八怪还没生儿子呢。」
  见她左一句丑八怪,右一句丑八怪,说得难听,就连兰花也着急得皱眉,不过自个儿郡主的脾气她知道,真的很难叫她闭嘴。
  但是沈如梦语调变轻松,显现她没那么怪罪他了,这让龚名扬深深的吁了一口气,开始说出欺骗的原因。
  「因为这种毒很奇特,平常的时候看不出端倪,也诊不出脉相有异,但是每次发作都越来越厉害,像上次我逼妳们离开宫里,就是因为那时皇上毒性发作,我并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皇上中了毒,我怕……」
  「怕事情传扬出去,满朝文武皆知皇上中毒,所以干脆就装成你们两个很恩爱、很要好是吗?」
  边说,沈如梦眼里的光芒越尖锐,因为这让她想到当初她哭得死去活来,心碎绝望的情形。
  不要说她想起,龚名扬也想起她当时哭得声泪俱下,不禁有点自惭,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伤她的心,只是迫不得已。
  「嗯,能让皇无极中这种奇怪的毒,一定是宫里的人下的毒,但是到底是谁下的,完全没有头绪,所以我才想入宫查缉凶手,而要入宫,不是成为太监,就是皇上的宠妃。」
  沈如梦霎时理解他的话,也明白为什么龚名扬要让大家都认为,他是皇无极的男宠,「所以你才装成是皇无极的男宠?」
  他用力的点头,「这也是莫可奈何的办法。」要不然他就得当太监了。
  「那到底查到凶手没有?」
  这句话正中红心,让龚名扬面红耳赤,他老实说出,「若是真的查出凶手,皇上又岂会病得这般严重。」
  「所以就是你还没查到。」
  「没有人有动机,也没有人必须要害皇上,才能得到什么利益,所以根本就查不出来。可是这毒这么古怪,古书上只写在某个特有地方有这种毒草,我问过许多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所以可以看得出这毒稀奇到很少人知道,更何况是解法及用法。」
  沈如梦一脸才怪的表情。瞧,说什么多稀奇的毒草,可是自家的兰花就知道这种毒,还解得了呢。
  「可是兰花就知道,我看没多稀奇古怪吧。」
  这一提,才让龚名扬望向兰花。这个疑惑一直放在他的内心里,只不过刚才皇无极情况紧急,他没时间发问。
  现在皇无极安睡在床上,他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
  「我也很奇怪妳的侍女为什么会知道这种毒草?」
  兰花见两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从未承受过这种眼光,有点不自在的说出原委。
  「那是因为我跟郡主被王爷送到乡下去住,那地方的气候十分怪异,日夜温差甚大,刚去的时候很不习惯,还病了一阵子,那里有个懂草药的老婆婆治好了我,反正在那也没事可干,所以闲空时,就在婆婆那儿帮忙,因此懂了许多药草的治疗方法。」
  沈如梦在乡下只是贪玩,现在听兰花一提,还隐隐约约的记起似乎有这么一位老婆婆,她前些年过世,兰花那阵子还很伤心呢。
  「是啊,现在听兰花说起,我才想到真的有这位婆婆呢,我劈柴受伤时,她还帮我抹了草药,不但好得快,连疤痕都没有。」
  「劈柴?」龚名扬闻言惊骇不已。
  这不是孔武有力的男子汉才干得来的粗活,怎么小梦一个堂堂的郡主之尊,竟然会劈柴?
  再想起那日灌补汤时,她压住他要强灌,那力气也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若不是他有习武,还真的推不开她呢。
  「嗯啊,劈柴还满好玩的呢。」
  龚名扬见沈如梦露出开心的笑颜,仿佛在想象着劈柴时有趣的情景,他的心里一动,觉得她的笑靥真的是既天真又可爱呢。
  他压抑住自己忽然不受控制的绮念,将话题转向原本的方向,也制止自己的目光朝她望去。毕竟皇无极现在还属意小梦,只要他喜欢她,自己又怎么能争呢。
  「兰花,所以妳才懂得很多药草是吗?」
  「是,龚少爷。」
  兰花知道他并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讨好皇无极,而是为了调查这宗中毒事情,才进宫查询,还让天下人把他男宠的名声传得这么难听,她不禁肃然起敬,连回话也多了几分的尊敬。
  「那妳这狂汗草的名称,也是那个时候知道的吗?」
  她点头回答,「是的,龚少爷,因为那边气候特异,所以那位婆婆也说过,这种草似乎只在那地方生长,别的地方没见过。」
  「那边的乡民都知道解法吗?」
  兰花又点了下头,「因为乡民都知道这种草很特别,是不能吃的,吃了就会流汗如雨,但因为都知道解法,而且解法又那么简单,所以在乡民的眼里,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毒草。」
  「也因此除了乡民之外,外地的人无法分辨这种毒草,更无法知晓这毒草原来是这么好解的。」
  兰花迟疑了一下,见皇无极刚才那么疼痛,想也知道若不知道解法,这种药草无臭无味,平常时又没症状,可说是最佳的毒药了。
  她慢慢回答道:「龚少爷您说得没错,若是外乡人误食,又不知道解法,长久下来,久痛不愈,简直是痛不欲生。」
  「所以是乡里的人做的?」
  兰花怔了一下,实在难以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可是乡里的人大都是善良老百姓,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就算想做这种事,普通老百姓根本没办法近得了皇上的身,要知道这里是皇宫,可不是随便的地方。」
  龚名扬也知道她说的没错,苦恼的皱紧眉头。看来这个线索又断了,只是不幸中的大幸是因为碰着了兰花,皇无极解得了身上这种毒害,看来那个可恶的凶手,依然能逍遥法外。
  他一想起那个放毒者的奸险便觉心火狂炽。对方分明是要皇无极痛苦而死,幸亏今日遇见兰花,才能得救。
  若没有遇见兰花呢,皇无极一定会死于非命,这个凶手一日不束手就擒,就代表着皇上将会再度发生危险。
  见他紧皱着眉头,想也知道一定在想着皇无极中毒的事。沈如梦觉得不耐烦,不愿意他老是想着皇无极的事,却不把她看在眼里。
  更何况这件事哪里有这么难,瞧他们讲得口沫横飞,却完全提不出个解决方法来。
  「我不晓得你们为什么把这事看得这么难,反正若是乡民的话,兰花一定看过那个人,就叫兰花留在宫里,四处查看,就认得了啊。」
  「嗄?郡主,我怎么能进宫呢?妳别又乱想了。」
  兰花吃了一惊,郡主又在异想天开了,她是一介小婢女,哪里能进皇宫,今日还是托郡主的鸿福,她才进得了皇宫的。
  「为什么不行?就说皇上要纳妳当妃子,妳进宫来,不就名正言顺了吗?到时候捉着了凶手,再放妳出宫,皇上一定会赐妳很多金银财宝的,到时候,妳就不必当我们王爷府的婢女,因为妳已经有银子可以赎回自己的卖身契。」
  沈如梦随口几句话,倒让兰花又惊又喜,若是能够不当人家的婢女,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这些年来,她服侍郡主,自己还算是遇上好的主子,但若是往后郡主嫁了人,万一王爷不让她跟随过去,她不知道又要去服侍谁,一想起未来的前途茫茫,她午夜梦回也不禁忧心。
  她的回答连声音都颤抖着,「如果真能够找出凶手,然后又能够赎回卖身契,我当然很愿意。」
  龚名扬淡淡道:「若是放毒的人根本就不是乡民呢?而是从乡民那儿听到这种毒草,拿来放毒,那兰花可能根本就不认识。」
  沈如梦嗤了一声,「偌大的后宫,有几个人是真正关心皇帝的,放毒加害那个丑八怪,必定是为了争宠,若是为了争宠,就叫这个丑八怪专宠一个人,那这个人一定会成为新的目标,这样就可以趁她要下手时,趁机揪出这个凶手。」
  「妳怎么敢确定?要知道我在后宫打探这么久,根本就没打探出个什么消息,每个妃子看起来都很无辜。」
  对沈如梦的话半信半疑,龚名扬的疑问,让她扁着嘴的说出自己家里的事情。
  「你们都不知道我娘为何早死吧?就是因为那时我爹娶了偏房,那偏房嫉恨我娘,恨不得自己也能当上王妃,所以就放毒毒死我娘,我爹后来后悔得不得了,将那个偏房送去严办,只是我娘只剩一口气,也活不下来了。」
  这么大的事,连兰花也未曾听闻,她进府时,郡主已经丧母,正是野到不行的时候。
  「我娘那时自知死期不远,我爹也愧疚不已,我娘就要我爹发誓,以后就算她死,也不能再纳妾,要永远记得她,要不然我爹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那是因为他心里一直觉得若当初没纳偏房,事情就不会搞成这样。」
  龚名扬的确知道宏王爷府没有当家主母,十多年来都是这样,也未见王爷与哪个女子较亲密,原来是还有这层秘辛。
  「但是这也不代表皇上所中的毒是嫔妃下的。」
  沈如梦道:「反正你都查探这么久,也查探不出个什么,不如就用我跟兰花当饵,这样更能诱出犯人。」
  龚名扬根本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若是皇上专宠一人,真的就能够诱出下毒的人,那我这几个月,放出无数的消息,说我是皇上最钟爱的人,也不见有人针对我下手啊。」
  沈如梦直瞪着他看,咄咄逼人的问:「那你有没有四处招摇,有没有给后宫的嫔妃下马威瞧瞧,有没有在后宫里兴风作浪,显现自己在这个丑八怪心中是特殊的,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她的话让龚名扬怔楞。她说的每一点,他全然没作到,不要说没作到,连想也未曾想过。
  照他原本的看法,只要自己跟皇无极制造一些亲密的假象,自有好事者传扬得几可乱真,只要作到这样就够了。
  但是小梦的话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作得不够好。
  沈如梦翻了翻白眼。果然他都没作!她就知道,他只会死读书。
  「我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没作过,你这样谁相信你是皇上最爱的男宠,那些嫔妃也许会认为皇上只是认为你新鲜,只要新鲜感过了,你很快就要不得宠了,所以你根本不足为惧。」
  「这、这……」
  龚名扬无话可以反驳,沈如梦指着床上的皇无极,好象他是她王爷府里的小厮般无礼。
  「现在你就等着他醒了,告诉他,叫他再度宣召我跟兰花进宫,凭我的美貌,我会把这些嫔妃给激怒得跳脚,到时候若是真的为了争宠而起的杀机,凶手就会再度行凶,现出原形。」
  他无法说出这个方法不好,但是一想起她进宫,要当起皇无极的妃子,纵然只是为了找出凶手,但那种无以名之的惆怅,令他将好字含在嘴里,说不出来。
                
  「兰花啊,这里的花漂亮吗?」
  「哪有,丑死了,而且还臭死了。」
  「怎么皇上会在妳居住的寝宫种这么臭的花?看来妳也没什么了不起,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妳。兰花,咱们走,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本事跟我们争宠。」
  「是。」
  讲到激怒别人,没有人可以作得比沈如梦更好,更何况她现在是卯足了力气,更是作个十足十。
  而兰花跟着她一起进宫,美其名是叫作兰妃,但是她在这儿,就像是沈如梦旧时的婢女一般,陪着她走动,四处招摇生事,恨不得把这些又美又俏的嫔妃全都得罪光。
  今天对付的妃子是东妃,她的脾气极为暴躁,听她们说得过分,早就已气得跳脚,送她们两人出门的,是她骂声不绝的琴百恶语。
  「这个人妳认得吗?兰花?」
  兰花摇头,「不认得,也没看过。」
  「所以可能也不是这个人。」
  「嗯。」
  沈如梦叹了一口气,刚才气势凌人的气焰早已一空,剩下的是作完戏的疲累不堪。
  她这几天在宫中走动,四处惹是生非,只是还没见过哪个嫔妃是兰花认识的,所以没有察觉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我们究竟还剩哪个妃子没有去招惹的?」
  全宫里的妃子,几乎都变成她们两人的敌人,若不是龚名扬将这计画告诉了皇无极,皇无极特地爱护她们,她们在宫里早已变成各嫔妃的箭靶,只怕有些嫔妃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呢。
  「还剩一个,不过这个嫔妃比较特别。」
  「特别?」沈如梦皱着脸,「什么叫特别?」
  「这个妃子的身子很不好,听说入宫后,常常躺在床上,皇上是因为抽牌抽中她,所以才去夜宿她,不过皇上见她清纯可怜,不忍让她行周公之礼,虽没要她,但也封她为嫔妃,让她在宫里养着病。」
  「听起来好象应该不会害那个丑八怪的样子。」
  兰花也深有同感,「所以我就没把她排进我们的招惹名单里,我想她对皇上的恩重如山应该很感谢,怎么可能会加害于他。」
  「可是只剩她了,但她又不可能,所以还是再去招惹别人试试。」
  兰花小声道:「听说她长得国色天香,是美女中的美女。」
  本来沈如梦不想去招惹她的,但是一听到是美人中的美人,这可犯着沈如梦的大忌。
  全天下她只认为自己最美,若强说有人比她还美,她绝对不愿意相信的。
  「真的这么美吗?」
  兰花看出她脸上的怀疑,便道:「是传言,只不过她虽这么美,皇上从未要了她,自然她在众家嫔妃里,也不构成任何威胁,更别说会生出皇子威胁她们的地位了。」
  「虽然我不觉得她会害皇无极,不过她长得很美这一点让我很好奇,不如我们去她的寝宫看看。」
  兰花久闻这个宫中病美人的传闻,也恨不得能够看上一眼,既然郡主有意思,她也自然乐得顺从。
  「好啊,郡主,这儿走,她的寝宫坐落在最僻静的角落,是皇上特地让她养病用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那所僻静的寝宫,是真的很冷清,它坐落在最萧条的地方,平常根本没人会从这儿经过,虽是养病的好场所,但是看起来,似乎也太冷清了一点。
  寝宫里传来淡淡的药味,看来是有宫女在煎煮药汁,沈如梦大力的踹门进入,不是她故意找碴,而是她原本就这么粗鲁,倒也不是针对这位文弱的柔妃。
  「不是有人住着吗?怎么这儿倒像没人住。」
  沈如梦左右张望,这里虽干净,但也僻静得过分,看起来倒像没有人住着呢。
  兰花看着这所寝宫,心里想的也跟郡主相同,她答道:「是啊,郡主,这里可真没人气,看起来好象许久都没人踏进来过。」
  「是谁啊?」
  柔柔低哑的嗓音,让沈如梦跟兰花转过头去,看着扶着柱子的,是个堪称出水芙蓉的美丽姑娘。
  她非常的清瘦,但是那眉、眼、唇无一不美,若称她是天下第一美女,的确是当之无愧,可惜她整个人病恹恹的,倒不如沈如梦活泼生气之美。
  「妳就是柔妃啊?」
  沈如梦直觉她就是柔妃,便一口道出,只不过她这些天向来找别的嫔妃的碴找惯了,现在就算不找碴,说话的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嗯、嗯,我就是……」
  柔妃说话非常慢,她走到软床慢慢的坐下,她那我见犹怜的姿态,宛如水里的白莲,令人生起疼爱之心,就连兰花也觉得她这姿态柔弱中,带着十分的娇媚。
  若她是男子的话,只怕会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舍不得她受任何的委屈,更舍不得她流下任何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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