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结婚之后,不管于公还是于私,都应拨给她充沛的蜜月假期,我找了公司里资历最深的秘书顶替她的位置,可惜,总有些用不顺手的地方。还好有斗斗在,凡事都帮我挡着。
当我手忙脚乱的度过了一个月,满心期待我的小秘回来之时,她老公、我妹夫,也就是那个最无良的死党格格,替她写了一份类似于辞职信的东西给我。
亲爱的瀛瀛哥:
告诉你一个非常惊人的好消息——七个月后,你就要当舅舅了!开心吧?意外吧?你妹夫我很能干吧?比你的斗斗厉害吧?你们俩就生不出来!哈哈哈哈~~~~
我从认识你开始,成了世界上最贴心的死党;我从认识Rain开始,就立志成为一个最称职的老公;现在我又要成为一个最伟大的爸爸,所以,为了我的宝贝能够健康平安的降临到这个世上,决定带着Rain去纽西兰待产。那儿空气好,水质好,适合宝宝出生。
以前,我总觉得你若是把兼职总裁的工作辞了,专心做一个家庭主人会更好;但是现在想想,你又生不出,没小孩带,整天闲在家里也怪没意思的,还是出来工作比较好,只要在你身边安上几个能干的人就行。这次我老婆离开你,一定对你肯定有很大的影响,不过安啦,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将有一位优秀的秘书人才——Windy到你这边面谈,她绝对有能力顶替我老婆的位置。Windy是原弗尔德集团的秘书长,也是Rain的大学学姐,她看在我老婆的情分上,才同意来我们公司看看的。具体简历我已经派人送至人事部,你可以随时查阅,要不要你自己决定。
哦,别忘了给你未来的外甥(女)准备丰厚的诞生礼!乖~!
你忠实的死党兼可爱的妹夫格格上
靠!到底谁是老大?!跑路就跑路了,干嘛还指定一个秘书给我?我又不是小孩,我长脑子,我有眼睛,我自己会选人!
把这封信揉成一团用力丢出去,没想到斗斗正好开门进来,砸了他的脑袋。进来不敲门,活该!
「怎么了?又生气了?最近你的心情好像有点糟糕……」
「Rain辞职了。」我气呼呼的把腿翘到桌子上。
「不是辞职,只是待产去了,等宝宝生下来,断奶了,她还是会回来的嘛!」他好像很了解情况。
「那要过很久了吧!」
「不会超过两年的。」听他的语气,两年的时间好像眨两下眼皮那么短。斗斗过来摸摸我的头,继续安慰我:「再说,格格不是给你安排了一个超级能干的秘书吗?」
「鬼才知道到底好不好。」
「明天她就会过来面试一下,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看。」
「又耍小孩子脾气。你不相信格格,也应该相信Rain嘛!」
说话说得有点道理。我抱住斗斗的腰,带着些耍赖的意图说:「那你帮我看吧,明天我有事儿,忙不过来。你觉得好就用,但日后所发生的一切后果,由你这个总经理负责。嘿嘿嘿……」
「那好吧,我来看。你这个总裁我都会负责一辈子,还怕一个小秘书?」
斗斗这话说得可真够甜的,我就安安心心的等待明天的结果吧。
第二天,斗斗说人不错,条件都谈好了,但是要等下个月初才能过来上班,他必须把弗尔德那边的工作交接完。我问了斗斗一个我最感兴趣的问题:Windy决定选择我们公司离开弗尔德的理由是什么?
斗斗告诉我,她当时的回答是:想要到一个新的环境,学习一些新的东西,交一些新的朋友。
差不多在一个月后的早晨,我提着公事包挤进了沙丁鱼罐头似的地铁车厢。这段时间因为道路的维修,从家至公司的道路堵塞得很厉害,开车很费时间,我就像普通的上班族一样,选择最便捷的地铁作为交通工具。感觉还不错,挺新鲜的。
斗斗半个月前出差了,但是今天晚上就会回来,虽然每天通电话,但寂寞和思念的情绪还是与日俱增,好在总算捱到了头。我靠在边上美美的幻想,准备什么样的晚饭?无意间,我听到一个女人在打电话的时候说到了「立嘉集团」这四个字,便偷偷的看了她一眼,是张陌生的面孔,于是我开始留心她的讲话内容。
「我今天就去报到啦,嗯……嗯……其实薪水和弗尔德差不多啦,但我觉得立嘉那边的发展前景比较好。」
啊噢?!可能,这个就是我的秘书吧?!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高挑的个子,修长的身材,凹凸有致,一套OL的标准装束,就是那副吊梢的金丝眼镜我看了不喜欢,太凌厉,不温和,还是喜欢Rain。不过我对她看好我们公司感到比较欣慰……
她拿着手机眉飞色舞地说着,时而笑得前翻后仰,还拍膝盖跺脚,声音都不晓得收敛一点,车厢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关注她了。
算了,去一个新的环境,兴奋成这样可以理解。突然,她压低嗓门说:「哎呀,我说的不是工作上的前景啦!」
嗯?不是工作前景?那会是什么?我竖起耳朵认真听。
「你知道吗?立嘉里面多的是未婚的青年才俊,上次我去面试时候遇到的那个总经理啊,帅得一塌糊涂,据说还是未婚哪……等我在里面混熟了,把你也弄进来啊,大家一起钓金龟婿啊,啊哈哈哈……」这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开始狂笑。
很好啊,到我们公司来猎艳,还把目标锁定在斗斗身上,我说墨斗啊墨斗,你看你这是什么眼光?我看你回来之后怎么承担后果。哼哼……我维持住一个普通乘客的呆滞表情,不让不爽的心情遗漏出一丝一毫。
***
办公室。
「您好!我叫Windy,是Rain的学姐,非常高兴能到立嘉担任应总您的秘书。」Windy微微一笑,看上去很有涵养,完全不是地铁车厢里遇到的那副可怕尊荣。
「您好,欢迎来立嘉工作。」我笑得很淡,笑得勉强,为我将来扮演一个比后妈苛刻、比恶魔残忍的总裁做好铺垫,总有一天挑点毛病出来炒了她!说过几句开场白之后,便吩咐身边的临时秘书朱朱带她去熟悉这里的工作环境。这一个月,先由朱朱带着她一起工作,结果中午朱朱就来打小报告说,新来的这个秘书在打听公司里年轻男性员工的婚姻状况,还说朱朱身材不佳,穿衣服又不得体,尽爆露自己的缺陷。气得朱朱要我给她主持公道。
我知道朱朱介意的是后者,而我介意的是前者。但我只能虚伪的劝朱朱说:「万事以和为贵,先观察几天再说。」
下午,斗斗来电话,说他那边的机场雷暴雨,今晚恐怕是回不来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奈,我的满心的期待也化成失落。想一个人躲进茶水间煮咖啡,却听见里面有个女人在打电话。其他的没有听到,就听到那句杀伤力最强的——「应总简直就不像个男人嘛!」
好你的!居然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我从门缝里偷偷往里看,又是那个企图在立嘉钓金龟的女人!不过语气比在地铁中庄重很多,不晓得这次又是和谁打电话。
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握着手机,唧唧呱呱说个不停,说应总老是板着脸,说应总没好脸色,说应总说话冷言冷语,一点都不懂得温柔体贴,等等,反正没一句好话。最后,她又对着电话那头说:「这种男人,就算是总裁,我也没有兴趣啦。你不知道我今天见到他差点没吓倒哦!三十岁的男人怎么长得跟漂亮娃娃似的?!还好我经验丰富,临危不乱。嗯嗯……好啦好啦,格律师,谢谢你啦!我要去工作啦,以后再聊。」
格律师?!
我马上躲到一边,瞪着这个Windy踩着高跟鞋扭出茶水间,仿佛在她背后贴着一张同格律一样的标签:劣质人品。
格格,我不会饶恕你的!
我冲回办公室,把格格所有的联系方式拨了一遍,无法联系。就连Rain的也是。我早该知道格格这个家伙不会安好心!太可恶了!我早该拒绝才是!我是猪头!
胸口的恨意无处发泄,跷班了!戴上外套,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粗狂一次,「砰」一声,重重的摔门,立刻引来了众人的讶异——当然也包括那个Windy。
哼!让你看清楚,我像不像男人?!
***
第二天清晨,我干脆去机场等斗斗回来。当满身怨气的我一出现在他面前,随行出差的员工立刻闪边。从坐上车开始,我就抱怨那位「精明能干」的秘书,斗斗听完我罗列的林林总总,亲了一口我有些口渴的嘴巴,说:「那让我见识一下吧。不好的话,我立刻炒了她。」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能再说什么,平静下来,缩在他的怀里,一直到公司的停车场。
「中午在餐厅的老位子。」斗斗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去忙他的事了。
今天的心情当然很不错,笑眯眯的回到办公室,所有的人都知道为什么,斗斗回来了嘛!只有那个Windy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呵呵,不要这么疑惑,你很快就会拜拜了!我得意地想着。
中午,我走进餐厅,一眼就看到斗斗坐在靠窗的双人雅座——那时我们的老位子。我要了我的午餐,转身朝他笑了笑,从容不迫的走近他身边,突然,一个女人,割断了我和斗斗的传情视线。
「墨经理,我可以做这里吗?」没等斗斗同意,她屁股就占据了我的位子。
那个可恶的女人!她居然这么快就对斗斗出手?!
「呃……那个……呃……」斗斗有些尴尬,却又不敢把她赶走。
我用歹毒的眼神恐吓斗斗:告诉她这位子有人了!你说不说?他慌乱的看我,又慌乱的看Windy。
所有餐厅里用餐的员工都不可思议的看着Windy,可那女人浑然不觉,厚颜无耻的和斗斗攀谈起来。斗斗有些手足无措,还不知道要怎样拒绝。一手举叉,一手举刀,一幅器械投降状。
呆鹅!
我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餐盘一丢,转身走了。仿佛间,我听到那Windy说:「应总的脾气好象很差啊。」
回到办公室,冷静地分析一下,我觉得,经过今天的事情,会有几个多嘴的员工会告诉那个Windy,墨经理是应总的人,这样也让她能够明白些「事理」。嗯,应该会这样没有错。
我满心期待这个Windy在接下去的三天里改变目标,可是她还是绞尽脑汁企图接近斗斗。每天换上一套漂亮的新衣服,一见到斗斗就会主动的打招呼,献上迷人的笑容,最可恶的是,只要被她看到斗斗进入我的办公室,在半分钟之内她一定会端着咖啡或者清茶进来骚扰我们。
从她来了以后,我被她的突然闯入吓得都忘了如何在办公室里对斗斗撒娇了。朱朱也经常打小报告:说她非常起劲的打听斗斗的讯息,还用手机偷拍了斗斗的照片。我很想问朱朱,为什么你们不告诉她事实的真相?
可是,我说不出口。
终于有一天,大概是大伙被她烦得受不了了,透露了一点「眉目」给Windy,结果Windy居然直截了当地向我打听起斗斗的私事,够大胆的。
她问我:「听说墨经理有女朋友啊?」
「为什么你要来问我?」
「因为大家都说墨经理挺神秘的,但是和应总很要好,都说应总应该会清楚一点。应总总是给人信任感呢!」她还不忘拍一下小小的马屁。
「噢,是这样啊。」我的员工们够狡猾的,要我自己说。那我就含糊一点喽。「他是有恋人。」
我这么一说,她果然失落。不过马上又问:「应总见过吗?」
「见过。」而且天天见。
「漂亮吗?」
「每个人审美观不同,我觉得还可以。像个漂亮娃娃。」这可是她自己说的。我看她的表情,接着问:「怎么,喜欢墨斗啊?」
「我觉得墨经理真的是我遇到的最适合做老公的人呢。之前听说他未婚,就有点向往……原来是有女朋友了。」
呵呵,最适合做老公的人?向往?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把这些词用在我身上?!可恶!
我张口就瞎编些斗斗的恶劣行径,「呃……其实别看墨斗看上去挺老实的,其实是个花心大萝卜,下至十六岁的未成年少女,上至五十多岁的有钱阔太都是他的猎艳范围,换情人的速度是本公司第一的,很危险哦,不要贸然接近。」
「啊?是吗?!」Windy瞪大了眼。
「嗯嗯!不要以貌取人。」我严肃的点点头,快点走吧!
「可你刚才不是说他的女朋友像个漂亮娃娃吗?」
「是最近的这个。」
「噢……」Windy恍然大悟。离开了。
我想这下她可以换方向了吧?
结果这晚斗斗责怪我说:「你为什么说我是花心大萝卜?」
「骗骗那个Windy的嘛!让她和你保持距离。」
「你知道什么?!她今天跑过来说不介意做我众多情人当中的一个!」
不会吧?!现在的女性都这么OPEN嘛?「那你怎么说?」
「我能说什么?我说你瞎说,开玩笑的。」
「哼,那你干嘛不说实话?」
「你为什么不说?」
我们俩相互瞪视相互责怪,最后还是我用一个轻吻认错了。随之而来当然就是斗斗的温柔怀抱。
我对斗斗说:「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出现问题的。」
于是斗斗对我说:「所以不用去理会那个小秘!」
「我只是嫉妒你有人追,而我没有。」
「终于说实话了?你这个小坏蛋。」斗斗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以示惩罚。
「嘿嘿嘿……」
***
一个月过去,我不得不承认,她在工作能力上一点也不比Rain逊色,甚至更为细心。只是不明白她为何为人那么八卦?那么强烈的希望钓到一只金色的乌龟?最可笑的是,她现在几乎「明目张胆」的讨好斗斗,白痴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往我办公室里插的是百合,往他办公室里插玫瑰!每次我在心中对她咆哮:斗斗不是你的金乌龟,斗斗是我的呆头鹅!可是每次我生气,到最后只能在斗斗面前撒娇。
不过在内心,我仍然很冷静地说:要全面地衡量一个人。
又一个月后,Windy依然不知道我和斗斗的关系。这是我充分相信我们立嘉的员工纪律严明,风格高尚。
公路修好了,我和斗斗又开始小俩口自驾上班的日子。这天傍晚下班,当我们走向停车场谈笑风生之时,Windy踮着高跟鞋追上来。
「墨经理,我可不可以搭一下你的便车啊?」
「我们……同路吗?」
「同路啊!我问过朱朱,我新搬的家和墨经理的同路。」
斗斗看看我,似乎在征求意见,我瞪了他一眼:问我干嘛?这是你的车!
我拽过斗斗的钥匙,开了门一声不响的坐上副驾驶座,Windy惊呼:「应总也坐墨经理的车吗?」
「是啊。」我坦然的回道。
斗斗又补充道:「我们是住在一个小区的。」甚至是一栋楼,一间屋子——我觉得他应该补充得更加完整一些。
「这样可以节省汽油哦。」
「嗯,是啊。我们经常car-pool。」斗斗傻笑。
人家都说,车是家的延伸。今天这小小的汽车空间里多了第三者,我心情万分不悦,看着车窗外,开始坏坏的考虑,明天让斗斗开双人座的跑车比较好。
第二天,斗斗用车子只有两个座位的理由,成功的打发掉了企图再次打便车的Windy,她下班之后郁闷的离开了。斗斗手上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知道他的办公室里就剩我们两个人还在晃动。
打上最后一个Enter,按下保存键,「好了,瀛瀛,完成了!」
「回家啦!」我打起精神扑进她的怀里。
「瀛瀛。」
「嗯?」
「很久没有在办公室吻你了。」
「嗯。」我闭上眼,主动送上双唇。
亲吻中,我们相互卸下了外套,扯掉了领带,扯开了几粒纽扣,停下来,稍稍喘口气,为下一步做准备,突然余光发现办公室的门那边不太对劲,猛然回头,Windy?!她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门没有关吗?
这位受惊过度的秘书双手捂着心脏,目瞪口呆,俨然已经石化许久。
我打赌她这辈子没见过两个男人亲热。
「不好意思,瀛瀛是我的Honey。」斗斗此时显得很有风度,一点都不介意被人家看到打Kiss的场景,「可以麻烦你把门关上吗?」
Windy点了一下头。
「谢谢。」斗斗回过头,热辣辣的吻继续贴上我的脖子。
Windy木头人似的退了出去,关上门,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她明天会怎样?看来只有明天才知道了。眼前先要对付这支从呆鹅变身而来的恶狼啊。
***
从那天开始,我发现Windy有些神经质,先是一大早冲过来执起我的双手说:「应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其他人说的!我保证!我发誓!我能够理解!」
午饭的时候,她极力拉着我和斗斗去四人桌吃饭,还神秘地说:「三个人吃饭不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以后有事儿我帮你们撑着。」
开会的时候,我并排和斗斗走着,突然滑倒,还好被斗斗抱了个满怀。
「没事吧?」斗斗深情地望着我。
我也幸福的回答:「没事。」
大家都笑盈盈的看着我们,这时Windy紧张的冲出来向大家解释:「很正常!应总滑倒了,身边的人总要扶一下,呵、呵呵……」
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之后,Windy偷偷摸摸的看同性恋研究的书,总是装出理解同性恋的眼光看着我和斗斗,凡事都小心翼翼,一次某位员工开玩笑的指责另一位员工「娘娘腔」,她立刻奋而挺身指责人家,着实令我大汗一把。她需要这么做吗?
我想,是不是应该有个什么人跟她解释一下?
Rain和格格发来了他们在纽西兰的照片,Rain在海边的沙滩上,肚子已经有些隆起,格格一只手放在他老婆的肚皮上,笑得很得意,真是幸福的一对儿啊!
我回了一封mail,除了祝福他们以外,另外想拜托他俩,把某些情况跟那个有些脱节的Windy说清楚,别让她在我们公司里老是像个外星人是的。Mail是发出去了,但结果杳无音讯。格格大概就是想看好戏吧。
时间过得很快,Rain马上就要生宝宝了,据说应该是个双胞胎,连爷爷都赶去了纽西兰。我准备等公司的周年庆结束,也去纽西兰迎接我的外甥出世。Windy是个能干的好秘书,这些日子以来她为了帮我和斗斗「保密」,总是费尽心力。
周年庆的那一天,全体员工把会堂布置得漂漂亮亮,准备晚上好好庆贺一番。自助餐很美味,大家跳舞也很尽兴,各种游戏活动很有趣,奖品也很丰富,最后的唱K终于轮到我上场,好多人开始起哄:「情歌对唱!情歌对唱!」
「墨经理!墨经理!」
哎呀……被他们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斗斗也是,有些扭扭捏捏,有人把麦克风传给了他,他也准备上场了,Windy突然活力四射的跑上来要求和我情歌对唱……我手里的麦克风差点没掉地上。
全场肃静。大家用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Windy。音乐响起,唱就唱呗,只是嘘声不断。一曲终了,掌声零零星星的响起,只有斗斗用力的鼓掌。我向Windy道歉:「我知道我唱得不好,连累你了。」
突然纽西兰的格格来电说Rain生了!要求视频让大家看看他的宝宝!一时间,会场又闹哄起来。有人架好了投影设备,墙上立刻出现了格格的面孔。
「瀛瀛!我生了!我生了!两个!」听听他讲的话,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接着他把镜头瞄准了两个新生的小宝宝,他们都眯着眼睛,拳着小手,肥肥的,好可爱啊!
然后是辛苦的妈妈。
Rain有些虚脱,但还是能够笑着对我说:「瀛瀛,宝宝可爱吗?以后给你和斗斗过继一个吧!」
「噢~~~~~!」全场又起哄起来!「恭喜应总!恭喜墨经理!」大家都很High啊!
我握着斗斗的手很激动,立刻吩咐Windy:「帮我定一下去纽西兰的机票,两张。」
Windy没有反应。
「Windy?」我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动,「Windy?你怎么了?」
老半天,她才指了指我和斗斗,「难道……大家都知道你和墨经理……」
「大概吧,呵呵。」我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朱朱和其他秘书们跳上来,带着点报复性的心态告诉Windy:「应总和墨经理是天生一对,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是啊!他们已经结婚好多年啦!」
「我说Windy,你也太迟钝了吧!」
「原来是你不知道啊,怪不得对墨经理老是无事献殷勤。还以为你想怎样呢,算了,念在你不知情,原谅你了!」
「……」
我知道,Windy这一天遭受的打击肯定不小,看她傻在原地足足有五分钟就可以猜得到。我和斗斗都惭愧得低下了头。
***
纽西兰是个漂亮的国家,心旷神怡的蔚蓝天空,浓浓的绿意遍布的山坡,一群群可爱的绵羊休闲的吃着草,牧羊犬忙碌的奔来跑去。我觉得这个国家我以前来过,有一种隐约的熟悉感。
作为补偿,我带着Windy一起到了纽西兰。我一见到宝宝就冲了过去,Windy一见到格格,也冲了上去。「你、你、你……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说什么?」格格很疑惑。
「说应总和墨经理的事啊!」
「那是人家的私事,他们爱跟你说就跟你说,我哪能乱说啊?」格格坦坦荡荡,「给你介绍好工作,不谢谢我还责怪我,没良心啊……」
「……」
我从Rain的口中得知,Windy的确是她大学的学姐,但是根本就不熟悉;倒是格格和她很熟,曾是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毕业的同学。据说,Windy的初恋情人就是格格,只可惜当年的格格有心仪的对象,Windy就被狠狠地拒绝了,但是成为了好朋友。这次格格把Windy挖到立嘉来,就是企图为她解决婚姻问题,只是Windy进来之后瞄准的目标不太对。
Windy和格格还在争执,我和斗斗自然就是关心孩子。小Baby好可爱,Rain说:「一个孩子跟爸爸姓,一个孩子就姓『应』。」
斗斗一听,立刻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商量:「瀛瀛,过继给我们的那个孩子可不可以姓『墨』呢?」
「这可不行,」在这个问题上我很严肃,找了个强硬的理由说,「这宝宝是跟她妈妈姓的,又不是跟我姓的。」
斗斗没话讲,沉默了片刻。可没过几分钟,他偷偷的跑去跟格格商量:「你能不能再生一个啊?」
「你要个孩子姓墨啊?」
「你知道?」
「我跟你换个老婆不就行了。」格格欠扁的痞样,真想抽他一巴掌。
Windy推了推眼镜,冒出来一句:「哥哥,你的初恋对象,不会就是应总吧?」
我觉得她似乎最近受刺激过多,动不动就想歪歪。
不过,格格反应似乎挺大的,急忙叫嚷:「你瞎说什么?!」
Windy冷静地分析:「我记得你以前在书包上写着『I Love silvercoin』(我爱银币),当时我还以为你贪财,现在想来,那个『silvercoin』应该是应总吧?」
「喂!小姐,你不要瞎掰啊!」格格跳了起来!
「『silver』是银,同『应』。『coin』发音类似于『可瀛』不是吗?」
呵呵,Windy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我出面解释道:「Windy你不知道,格格的兴趣就是收集全世界的银币。」
「就是!」格格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
「Windy不要挑拨人家夫妻的感情哦!」我也开心地笑着。
这会儿,斗斗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身边,慎重地把格格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挪开。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格格又要跳起来了。
「没什么意思。」斗斗把我揽入他怀里,认真地问我,「回程的机票订好了吗?」
「订好了,三天后。」
格格非常不喜欢被误会,继续叫嚷:「喂!斗斗!你别疑神疑鬼的!喂……」
可惜斗斗不睬他,不谈Baby,不想姓氏,只拉着我出去看绵羊——就像牧羊犬看住他的绵羊一样,怎样都不让格格靠近。哈哈,我的斗斗是最可爱的!
格格转身向Rain:「老婆,你别相信Windy哦!无中生有!」
Rain甜甜地笑着说:「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介意啦!」
好宽容大度的妻子啊!身后,我只听到格格大声的咆哮:「Windy,你这个可恶的秘书——!」
现在,我觉得Windy是个不错的秘书。日后,让我慢慢的挖掘格格的丑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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