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啦?你这样拉我不怕被人看见吗?”
连长根本就没有在听我说,直接把我拉进连长室,穿过办公室直接进入他的寝室。
“你来帮我玩玩看这个……”
连长在他的柜子里东翻西找的,留下我在一旁兴奋、害羞又生气,用软中带硬的语气说:“我才刚收假,你就要人家……”
“你看这个!”
看他手中拿了一只手机,我才知道自己完全会错意了。
我没好气的一边把玩一边说:“你买这干嘛?现在买不是很贵吗?三万多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我二哥也买了一只跟你一模一样的,而且……他跟你是同一天生日喔!”
“这么巧,那我们还真有缘哄!难怪我们……”他就是这么会借机讨好。
“好啦,那不重要,你到底要我玩什么?”
“看看要怎么用啊?像我现在就只会马杀鸡而已,上面又都只写英文……”
听他把message念成马杀鸡,我掩不住笑的说:“不是有说明书吗?”
“哪有!我没有拿到说明书啊!”
“喔!那你要我怎么教,功能这么多,难道你要拿笔纸来抄吗?”
“没关系。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其实我觉得他只是想借机把我叫进来而已,我心里暗算着。
还真是个不老实的男人,想吃还要人家先开口,门都没有!我偏要让你吃不到。
***
撑过了早上的《莒光园地》,下午伙同了一干业务士,以作业为理由来躲反共思想的分组讨论,想躲在营办室空白我的军旅生涯。
想想,国军还真有些迂腐,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洗脑的方式要阿兵哥就范,一点都没有考虑到现在的年轻人个个另类、叛逆,如果再不想想新的方法,国军越来越烂,我看是迟早的事!
才到营办室没多久,战情兵一副睡太多的慵懒传达:“情报士,辅仔叫你回连上。”
我烦躁的走进连上中山室,才发现其他业务士早已和在人群中,唯独缺我一个。无声的气息凝重了我的脚步,而贱人辅导长就在讲台上等我慢慢的靠近,他脸上的五官因愤怒而丑陋,表情因丑陋而更显欠揍。
“为什么你下去作业?谁说莒光日分组讨论可以下去作业的?”
面对这个对我大吼大叫的贱人,我更要脸不红气不喘、理直气壮的漫天撒谎。
“因为旅部急着要我交这个月的军事情报纪录,而且我也有跟值星官报备说要……”
“有那么急吗!你知不知道全连只有你下去作业……”
辅导长夸张的用嘶吼来打断我的说词,还不停地用各种让我站不住脚的说法来抨击我。
听他不断数落我的内容,就知道他只是想整我,想让我彻底的在连上弟兄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并不想再反驳什么,因为他不停的对我谩骂,也没给我机会反驳。此时我只觉得中山室里静得出奇,静得连隔壁连分组讨论的声音也听得到,而眼前这个山地丑男的吼声肯定也传到别连去了。
这时,连长无声的从我的左后方出现,我马上无辜的投以求救的眼神。谁知他半个字也没说,看看我笑了一下就调头走了,留下我孤独无助的被讦谯。
他那是什么意思,不救我就算了,还笑……
我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体温开始直逼零度C,表情僵硬,眼神落寞,直到贱人骂爽了为止。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无法跳开低落的心情,仿佛一个人到了北极一样,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冻得我已经放弃继续求生的意志,再也没有人可以回升我的体温。
中场休息的时间,贱人辅导长洋溢着胜利的笑脸说:“等一下要作业的,跟值星官报备才可以下去。”
报备后我得到了允许,回到营办室面对刚刚打了一半的电脑,不由自主的眼泪一颗颗冒出来。我知道那不是伤心的眼泪,而是为了融化我脸上那层薄冰的自救眼泪。
“喂,情报士,你那个……”
洪胜景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但在他看到我眼泪不停顺着脸庞流到下巴,再滴到大腿的景象,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蹑手蹑脚的走开了。
接着出现在电脑荧幕上的是连长,我的小甜心。自从我认定他是我的爱人同志后,我就开始称他为我的小甜心。他静静的走进营办室,听洪胜景在后头寒暄一番之后,慢慢的走向我,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而我一点像平常见到他的兴奋也没有,继续流着几乎也是零度C的泪水。
他一个箭步跳到我的右前方,傻头傻脑的笑着问:“还好吧!”
我仍旧动也不动,唯独眼泪不停规律的流出、滑下、滴落。这时他收拾起笑脸,认真低沉的贴近我说:
“好了,不要哭了,有时候在部队里就是这样,是没有办法的!每个人都有立场,都有不得已……”他叹了一口气,“……你仔细的想一想,就知道为什么我也有我的难处了。”
听他说完这些话,虽然我还是有点不懂,但心头就像点了把火似的,全身的冰开始融化,一股脑儿的从眼眶里狂泻出来……
慢慢有了知觉的我,眉头已经知道要往中间靠拢。我的意识也开始试图要止住泪水,无奈泪水无法像平常一样的容易被锁住,就像两座坏了的水龙头,怎么也关不住水。
“别哭了别哭了……”
他温柔的安慰简直就是一把有力的破冰工具,敲碎了包裹我全身来不及融化的冰。我开始哽咽起来,肩膀也不住的抖动,像在抖落身上破裂的冰一样。他有些红的双眼,看上去像是不舍的样子,而他的手环着我的肩膀拍,也让我成了他的猫,沉溺在他的安抚之下……
连长走后,情报官闻风赶来安慰我。
“你怎么了!”
“走开——”我用大吼拉尾音来回应情报官的好心。
虽然我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但它已经不是悲情的了,而我之所以不想擦掉它,是因为我变态的觉得它好美,想让它在我脸上多停一会儿!但这变态美感的整体情绪,却被情报官给破坏了,虽然他也是好意,可我还是像平常一样的对他不客气。
情报官完全抓不到头绪,只好摸摸鼻子走了。
回家之后,我的委屈早就不翼而飞,但却多了另一分不悦。
“哔——哔——哔——”我的call机响了。
是他!
我兴奋得马上打他的大哥大。
“喂!怎样?”
“看你到家了没啊!你……没事了吧!”
“不开心!”我娇嗲的说。
“又怎么了?”
“为什么你突然不能休假?”
“我也不知道!吴杞仁说以后各连主官都不能休大部队,所以就换辅导长休了。”
“那以后我们不就不能一起休假了!”
“对啊……好啦,再说了,我要先去晚点名了,拜!”
“拜!”
回家前我就觉得不对劲,怎么会说好要一起走的,却突然不能放假了!我觉得吴杞仁明显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因为他让我闻到了一股威胁的味道。
***
“杞仁。我以后可不可以改休小部队啊!我这礼拜有事。”
“什么事?”
“我妈说……”我故意瞎掰了一个理由。
“喔!可是……”
不等他废话,我马上用最低的姿态恳求:“拜托啦!最起码这星期我一定得休!”
“……好啦!可是……要怎么跟连长说,你上礼拜才休过。”
“这你不用担心,我可以自己去跟他说……”
为了达到目的,我不得不和他装热络,顺便再瞎扯一些有的没的。
仔细给他想想,这个死妹子还真是个危险人物。要说起漂亮,凭良心说应该是不分上下吧!他的皮肤好,却长了一颗痣在左脸颊的正中央,而我的皮肤虽然偶尔会有几颗淘气的青春痘,脸蛋却长得比他精致多了!
至于体能方面,他是好,却只有普通身高,而我的体能虽然不行,却拥有model的身材!此外,连上的人喜欢巴结他,大多只因他掌管了大伙的休假大权,而我的受欢迎,却是因为我有细腻的善解人意,让男人想一解生活在男人堆里的苦闷!
最近,我怀疑他好像也喜欢我的小甜心,因为我看出了一些端倪,而且他也已经开始不客气的阻挠我们一起休假的机会了。
真不知道下一步他会祭出什么法宝……
***
星期六早晨,我兴奋的梳妆打扮。即使离出门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我还是像在赶时间似的进进出出厕所和我的房间。
天啊!才十点半。
我比预期的时间还早一个小时打理好一切,浮躁的我坐在房里,看着墙上的时钟,希望秒针能够跟得上我的心跳,因为今天是西洋情人节,我约了他,我的小甜心。
依约来到板桥火车站,远远的就看到我今天最想见到的人。
“有没有等很久?”
虽然我的时间很充裕,但我还是刻意迟到了一会儿。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表现的不悦,手指了一个方向。“好,走吧,我们往这边……”
“等一下……”我拉住他,“你眼睛怎么那么肿,是不是没睡好?”
“……”他用手揉了一下眼睛,“……会吗?!”
“肿得有点夸张!昨天晚上你到底千了什么好事?”我调皮的问。
我喜欢看他答不出话来的表情,呆呆、拙拙还会傻笑。
休假前我就已经知道这星期六是情人节,也刚好是元宵节,所以我才无论如何都得和他一起休假的去求吴杞仁。还好我的企图没有被吴杞仁发现,否则他一定会从中阻挠的,我猜!
“……走吧!你还在撑什么?”连长找不到眼睛肿的理由,只好催我走。
“等一下啦!我还约了一个人。”
“你还有约谁?”
“一个女人!”
他的嘴巴几乎是全开了,却说不出半句话,皱着眉看着我,而我则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突然,我的背被拍了一下。
“嗨!我来晚了。”一个可爱娇小的女孩出现了。
“你来啦!来,我帮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哥哥……她是美文!”
我暗地里安排的这一切,搞得他们俩一脸不知所措,尴尬的互相点了个头。
“走吧!你刚刚说要去……哪儿?”
“去……那边那一家咖啡厅好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自然。
从车站到咖啡厅的路上,尴尬的场面就像四周都是乌鸦的叫声,和充满乌鸦飞过的黑点样,但我的心里却一直窃笑着!
“你们真的是兄弟吗?”
美文怀疑地看着我和他,我们互看了一下对方,异口同声地说:“当然是真的。”
“真的吗?可是你们差好多喔!”
“真的——我骗你干嘛!要不要我拿身份证出来给你看!”
我才说完,他就开始翻他的身份证,所以我也顺势掏出我的身份证,然后一起把身份证秀在美文面前。当然,我们很有默契的都遮住了父母栏,想不到美文看到我们同姓又差了一年出生,就信以为真了。
其实美文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只见过一次面,也因为只见过一次面,长得也还算可爱,她就成了我一颗棋子的最佳人选,用来耍耍我的小甜心。谁叫他以前搞过女人,现在又暖昧不明的和我纠缠!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这家咖啡厅里度过,虽然场面偶尔会冷掉,但我的心情还是一直很兴奋,因为我不停地在他面前夸美文,然后也清楚的让美文知道我约她来,是要帮她介绍男朋友的。
“我去一下洗手间。”
美文一离开,我的表情马上很A的看着他说:“不错对不对!想不想交往一下?我可以帮你喔!”
“……”他不出声的看着我,眼神有些迷离。
“干嘛不说话?”
“……”他把视线转移到桌上的烟灰缸,“……是不错,可是你怎么好像也不太认识她,而且……你约她来做什么?”
看到他摆出严肃表情,我反而故意酸溜溜的回他:“还不是为了你!你不是说你的生活圈缺女人嘛!”
“不用对我太好,留给你自己好了。”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反击的味道,我马上不甘示弱的说:“我又不像你,你才需要女人好不好!等一下你要多跟人家说话知不知道。”
他不再跟我抬杠下去,勉强地笑笑。
美文回来后,他的确表现得很不错,不错到让我有些不爽。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假装高兴的极力撮合。
“现在要去哪里?”
送走了美文,我问他,但他却闷不吭声,一直往前走。
我跟上去又问了一句:“我们去看花灯好了!”
他还是不说话。我想他可能生气了,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这时,老天爷也不识相的下起了毛毛雨。
上了车,他还是很安静,但这使我非常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我偷偷的瞄了他几次,他冷冷的表情就像挡风玻璃一样,把想飘进来的小雨挡在外面,还狠狠的用雨刷将雨滴刷到一旁,而我并不像小雨那么有勇气,不管雨刷如何无情的来回刷动,还是不放弃的布满整片挡风玻璃……
看着窗外模糊的街景,车子并不是往我家或他家的方向开,而是开往荒凉的城市边缘,最后还上了山。我心里充满了问号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突然,一个回转,他把车子停下来,用冷酷的表情看着我,冷冷地开口。
“……好不好?”
“好……”我被吓了一跳,根本没听清楚他说要干嘛,就一味讨好的答应他任何要求。
“……好啊!”
他下车往后车厢走去,不太理我。我也跟着匆匆下车,看见偌大的“钓鱼场”招牌,又看见他从后车厢里拿出钓鱼工具,才知道原来他想干嘛。
面对沉默已久的他,我觉得我应该找点话题,所以刻意压低了的语调装认真。
“你常来这里钓鱼吗?”
“还好,以前比较常来,现在比较少。”
看他有开始在恢复正常的答话,我放心了不少。
“怎么都没有人在钓?”
“下雨啊!今天可能会钓不到鱼喔!”
“那你还来!”
“不然要去哪里?”感觉上他还有些气的样子。
的确我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而且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家。
跟着他缴了钱、买了鱼饵,在池边找了一个他认为好的位置后,他便开始准备他的钓鱼工具。
我环顾了四周,发现这个钓鱼池比游泳池大一点,池子四周的位子规律的间隔排列着,每个位子都有烤肉的炉子和椅子。
还真是个无聊的场所!也不会跟人家讨论一下就直接来这里……
我偷瞪了一下他,然后拿出面纸去擦椅子上的污渍,接着又拿出一根烟来,正准备点的时候,就听到啪啪啪的水声。
“钓到了,钓到了,快拿网子来!”他兴奋的喊。
我手慌脚乱的拿起地上的网子递给他时,看见一只几乎和前手臂一样长的大鱼在水面上翻滚。
“快!你拿好钓竿。”
他把钓竿交给我,然后拿着网子走向池边,来来回回了几次之后,才终于把那只肥鱼给捞起来。
我被这一连串的画面给吓住,紧张得只知道全力配合他的指令,却忘了要兴奋。还好他臭屁的不停用言语和笑声来向我表示他的神勇,我才不再呆盯着那条不断在地上跳动的鱼。
“这是什么鱼啊?怎么这么大!”
“应该是七星鱼!”
“你不是说今天钓不到吗?”
“我怎么知道?……又来了,快……”
才没两句话,鱼儿又上钩了。但这次我就比较熟练的递网子、拿钓竿,当然还包括兴奋的乱叫……
“好夸张喔!才放下去就钓到了。”
“可能鱼饿了吧!”
“是吗!那我也要试试看。”
“好啊!”
我接过钓竿,站了五分钟吧!我没耐心地用大小姐发脾气的口吻问。
“好机车喔!为什么我就钓不到?”
“你这样不对,你要稍微的拉一下,拉一下,鱼才会……”
他取笑意味浓厚的解说,真的好欠揍!但我却又很着迷。
“那你不早说!”我生硬的抖着钓竿,“……这样是不是?”
“不是这样啦!”
他有点看不下去,干脆握住我的手亲自示范。果然,不一会儿,鱼儿上钩的拉扯让我开心得不得了。
我们再一次合力把鱼拉上来的同时,我深深的觉得,我也和这条鱼一样,上钩了。
几条鱼之后,我们都没了先前的热度,在池边坐下来聊天。不管有没有鱼上钩,或饵是不是被吃完了,我们根本就不理,他细心的问我冷不冷、会不会无聊等等的问题,让人觉得好贴心。
我们两个人窝在一起,甜蜜的开始享受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光。
“你没钓过鱼吗?”
“今天是第一次。”
“逊!”
“讲啥!”我用手推了他一下,“你以前是不是在新庄子待过?”
“咦……”他惊讶的脱离和我相偎的肩膀,“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看过你呢!”
“真的?假的?在哪里看到我!”
他看起来好像真的不记得了,所以我就告诉他。
“有一次我在营部那里扫地,你好像在你寝室的窗户旁抽烟。”
“喔……”他皱着眉,没有继续。
“你忘记你还有跟我说话吗?”
“哪有可能!我说了什么?”看他的表情好像还是以为我在瞎掰。
“你很欠揍的把烟蒂丢在地上,说‘喂,这边还有烟蒂呀!’”
“真的吗?”这时他开始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你那时候好像是去支援当作战官,而我那时候还很菜,才刚下部队,还是个二兵,头发……”
我尽可能地把所有细节都说出来,他才开始笑笑的不想承认……
“是喔!”
“你还敢笑……”
我用手去刺他的腰,他则边躲避求饶。
此时此刻,我真想说出今天是情人节,好让彼此都记得这个日子。
“你的手借我一下。”
他伸出了右手,因为我坐在他的右手边。
“另一只啦!”我摊开他粗糙又黝黑的手仔细端详,“嗯……你还满花的嘛!”
“你又会看了!”他轻轻的笑了一下。
“你自己看,这条就是你的感情线……”我指着他很深的感情线,“有点乱对不对!而且还看得出来会有两次很大的转变,因为这条线上有两个圈圈。”
“还有咧!”
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决定给他一点专业。
“像这条就是你的生命线,这条是你的事业线,然后生命线和事业线中间这条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是什么?”
“这一条是臭水沟。”我淘气但专家的说。
“胡扯。”
“真的!不信你闻闻看,它真的有点臭臭的才会叫臭水沟。”我有点难掩偷笑的说。
当他半信半疑的把手凑向鼻子的时候,我用力推他的手打向他的脸,然后哈哈大笑。他不甘心上当,正准备向我攻击之际……
“今天甘有好钓?”
一个四十来岁的怪怪欧吉桑,像鬼魂般的出现在一旁。奇怪的是,钓竿明明就不在我手上,这个欧吉桑却是对着我问。
我看看我的小甜心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笑笑的。但这欧吉桑接着又说:“钓几尾?”
我还是笑笑的,而小甜心则是一脸浮躁,觉得烦的表情,直盯着我看,让我更加不知如何是好。尴尬之余,小甜心还索性将椅子移了一下,整个人四十五度面向我,背对那个怪欧吉桑,侧对着钓鱼池。
此时我的脸浮现了娇羞的表情,因为他的举动实在太大胆了,在一个外人面前和我面对面距离不到十五公分!最后,我终于抵挡不住他这么近的看着我,低下头去。
隐约的我看见那怪人磨蹭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小甜心才离去,这时我抬起头说:“好奇怪的人喔!你有遇过他吗?”
“没有。”
我顺势仔细瞧瞧那个怪人的身影,见他回头看了我们几次才离开这个钓鱼场。
当我把视线转回到小甜心身上时,“干嘛一直看我?”我的话并没有吓阻他的视线,他还是近距离的一直看着我。
等不到他像电影剧情一般的向我吻过来,我有点失望,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求饶。但最后还是不敌,又再低下头去。
原本想借着玩点小把戏来了解我在他心目中的定位,虽然不太成功,也没听到他亲口说些什么,但我觉得他已经用行动表示了……我想应该算吧!
***
“喂,你觉得我们连长是不是Gay?”一个大我几梯的士官,在吃早餐的时候突然蹲到我旁边问。
“我……”我愣了一下,屏住气来回答这个我也很想知道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你要问他啊!”
这奇怪的士官没有继续问下去,带着一丝诡异的笑从餐厅后门溜出去了。我的心却因而上上下下的,总觉得他是刻意来问我这个问题的。
的确,最近我们的眉目传情变得放肆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喜欢暧昧的看着我。相对的,我也几乎天天都会去光顾他的连长室。
会不会是被大家看穿了,不然怎么会……
就这样,这一个问句从餐厅下来就不停地在我脑袋里重复地问。
“来,过来一下。”连长又突然拉住我。
“要干嘛啦?”
我脑子里的思绪让我本能的去抗拒我平常最喜欢的事,让他花了比平常多的力气,才把我拉到连长室门外。
“来一下嘛!”
我跟他拉扯的赶紧看看四周有没有闲杂人等,才跟他进到里头。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太……”
“后天开始,我得玄师部受训一个星期。”我的说教才开始就被他硬生生打断。
“为……”我一时惊讶得嘴合不起来,“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只要是上尉都要去上课啊!”
“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沮丧。
“啊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嗯……没什么,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有什么好小心的,又不是要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也对。”
我心里惆怅着即将孤独的一个星期,说话都变得没有头绪。我安慰自己的想,分开一阵子也好,因为我得好好想一想刚刚的那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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