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秘生活全记录 六


  李世民终于来了,只见他在殿门口一站,足足挡住殿门口的所有光亮。
  “圣上——”李世民扑倒在地,冲里面喊着,“恕儿臣不孝,儿臣实在是万不得已啊。”
  这正是高祖想听到的自欺欺人的话,但这话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刚才李世民在殿门口一站,长孙无忌就带着百余个亲兵,迅速控制了大殿的各个角落,并挥手把诸大臣及高祖的近侍赶了出去。
  “父皇!父皇!”见大殿里没有外人了,李世民鼻涕一把泪一把,开始放声忏悔,“儿臣……儿臣惊动圣驾,犯了……犯了死罪啊,父皇,你饶了我吧!”
  高祖听了这话,稍稍觉得欣慰,别管这求饶是真是假,这李世民眼里毕竟还有他这个父皇,天正是热的时候,高祖穿着一件薄薄的绣着滚金龙的丝织龙袍,一动不动地看着二儿子的一举一动。李世民也许真动了感情,脸贴着高祖的胸,哭得浑身直哆嗦,高祖仍是无动于衷,冷峻地望着殿门口持槊而立的尉迟大将军。
  “父皇,父皇……我是您的亲儿啊……您不原谅儿臣,儿臣惟有一死啊……”李世民边哭边说,那情景真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向父母真诚地认错。高祖叹一声才抚着李世民的背说:
  “近日以来,几有投杼之惑,几如曾母三次误传‘曾参杀人’便也相信。”
  见父皇说话了,李世民知道父皇气顺一些了,再恨他也还得原谅他。于是,抬起头说:
  “儿臣若不动手,就会被他俩杀死,此是自卫,决非有所图谋,只要父皇还要我,儿臣当竭尽忠诚,孝顺父皇,决不敢有半点辜负。”
  “哎——”高祖又叹一口气,“事到如今,朕也只好如此了,这江山打下来就是要传给子孙的,子孙辈再惹朕生气,但还是子孙啊!”该哭的也都哭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能原谅也都原谅了。宫内宫外的局势还不平稳,有许多大事等待处理。李世民觉得在父皇这也没什么好盘桓的了,于是叩头道:
  “请父皇注意龙体,先休息一下。儿臣先出去安排一下,令乱兵回营,稳定一下局势。”
  高祖无力地摆了摆手:“建成、元吉还有十个嫡孙都死了,朕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外头的事你自做主张吧。”
  “敬德!”李世民站起来叫道。
  “末将听令!”尉迟敬德“噔噔噔”几步奔过来,拱手听令,但仍是槊不离手。
  “送皇上回后殿休息,加强宿卫,不得有误!”
  “遵令!”
  把守后门口的长孙无忌一挥手,高祖的那些近侍们才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搀扶高祖,高祖颤颤抖抖从龙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挪地向门口走去,下台阶时,高祖不小心打了个趔趄,不无悲哀地想到:宫内宫外的人都奔李世民去了,不听我的招呼了,我也被软禁起来了,成了一个名不副实的皇帝了。
  李世民带领百十名亲卫回到秦府,秦府内早已布置一新。大殿的议事厅里,房玄龄、杜如晦带领在家的几个主要僚居分班而立,恭迎李世民,那驾势分明是大臣们在迎皇上归来。李世民也不客气,在侍从引导下,大步流星地登上台子,往那把大椅上一坐,房玄龄有板有眼跪地叩头后,才起身奏道:
  “府中亲兵已从玄武门回撤,现全部布置在王府周围。”
  行啊,宫外有秦叔宝,宫城有程咬金,秦王府又有八百亲兵护着,真谓万无一失。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
  “皇上那边我已说好,他也只好认可眼前的局势了,尉迟敬德在后宫寸步不离地宿卫,估计没有什么问题。”
  房玄龄说:“应该把常朝臣们召到王府听候调遣,也防止他们在外说三道四。”
  “殿下,”杜如晦也拱手献计,“让裴寂、萧瑀、陈叔达三位大人到后宫做做皇上的工作,尽快下诏立殿下为太子,委以军国大事。”
  “好!”李世民频频点头,觉得这两人的建议确实重要,于是命令侯君集:“你带些人过去把朝臣们全部召来,不来不行。”侯君集个子不高,长相丑恶,带上几十个兵挎刀持枪到太极殿前一说,那些不知道干什么好的常朝臣们不敢怠慢,跟着侯君集唰唰地就来了。李世民显得还很有礼貌,令人在大殿里摆上座位,文武大臣们分列而坐,又像朝堂又像聚义厅。待宫人给各位常朝臣奉茶完毕,李世民开口讲道: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各位大臣已经知晓了。李建成、元吉图谋不轨,由来已久,今作乱犯上,幸天意昭昭,本王举兵诛之,本王奉圣上手敕,总督各军,望各位大臣各司其职,各安其事,一切听我秦府号令!”
  “天也不早了,各位大人就在王府用些便饭吧。”房玄龄招呼大家说。太阳确升起老高了,天已至巳时,这会儿吃什么饭?无非是把大家软禁在这里不让走。但谁也不敢说个不字。房玄龄一挥手,一霎时间,宫女、太监排成两队,端着酒菜饭食,款款走进大殿,在大臣们面前的小长桌上摆上阵势。
  是想把我们这些老臣集体毒死吧?有人惴惴不安地看着秦王,迟迟不敢动碗筷。办完了大事的秦王心情舒畅,一向少喝酒的他端起满满一杯酒祝道:
  “凶顽已诛,天下太平,祈愿我们以后同甘共苦,创建一个强盛无比的大唐帝国。”
  说完,秦王率先一饮而尽,下面的人哪有主见,也懵懵懂懂跟着尽力喝干,呛得几位老臣直咳嗽。乘着酒劲,秦王探过头对离他最近的裴寂、萧瑀、陈叔达说:
  “用完饭以后,大家在王府候令,你三人仍去后宫,陪伴皇上,劝慰劝慰圣上,力劝圣上立即下诏明示,我才好为朝廷尽力,才能保证国家局势的稳定。”
  萧瑀、陈叔达本来就是秦王的人,频频点头,裴寂也只得跟着点火,秦王又说:
  “我让长孙无忌随你们去,又有尉迟敬德在一旁盯着,皇上自是心如明镜。”
  吃过饭后,没容得喝口水休息一下,长孙无忌就走过来,朝裴寂三人做了个手势:“三位大人请——”
  “请,请。”裴寂望了望长孙,不敢怠慢,心说,平时我正眼也不瞧你长孙一眼,可现在不同了,你是秦王的得力干将,等秦王上台后,你就是堂堂的宰相啊!
  天热,一走一身汗,长孙无忌,叫了四个步辇,四个乘着入了玄武门,又一路来到了临湖殿。
  临湖殿前厅里,尉迟敬德持槊而立,四五个宫人也默默站在一旁,裴寂向里头指了指,小声问尉迟敬德:“圣上呢?”
  “里面呢,”尉迟敬德显得很伤脑筋,说,“圣上回来后,茶饭不思,心灰意懒,谁也不见,连把扇的宫女都给撵出来了,我这正愁这事咋办呢。”
  长孙无忌看了看裴寂说:
  “大人和皇上是旧交,您先进去看看吧。”裴寂不吭声,寻思了一番说:
  “圣上现在身心疲惫,进去了也说不成正事,我看还是让尹德妃、张婕妤过来哄哄皇上,让皇上吃些茶饭,休息一下,咱再进去说事。”
  裴寂毕竟是高祖的第一宠臣,对高祖很是了解;高祖毕竟是一国之君,硬和他说什么话也不好。长孙无忌采纳了裴寂的建议,招呼一个宫人说:
  “速请尹德妃、张婕妤来看视皇上。”
  衣袂飘飘,香风阵阵,宠妃们进了内殿,裴寂他们在前厅找了些凳子坐下,干巴巴地等。约等了半个时辰,一个宫人走出来,身负使命早等得心焦的长孙无忌一步跨过去,扯住那宫人问:“皇上怎么样了,能进去和他说说话吗?”那宫人说:
  “尹德妃让我到御膳房要一些饭。”
  看宫人走了,长孙无忌心神不安地回凳子上坐下,裴寂说:“老百姓说,心急不能吃热豆腐,长孙先生还是耐心地等等吧。”御膳送来了,吃剩的御膳又端走了,整整又过了一个时辰,尹德妃和张婕妤才悄悄从内殿走出来,对裴寂说:“吃了点饭,洗了个澡,刚刚睡下。”
  只好耐心地等吧。几个人又默默坐了半个时辰,时间已经是下午了,一个把扇的宫人走出来说:
  “皇上醒了,传裴大人、萧大人,陈大人。”三个人整整衣服起身往里走,长孙无忌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近侍正在侍候高祖洗脸,几个人进来后不敢说话,只是站在一边,待高祖从卧榻上坐下后,裴寂几个人才走过去跪地叩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高祖摆了摆手,显然不耐烦这些废话。他抬了抬眼皮,见长孙无忌也来了,冷冷地问:“这位是谁呀?”
  长孙无忌知道皇上明知故问,但还是磕个头,老老实实答道:“臣长孙无忌现为秦王府僚属,秦王遣臣下看望圣上。”
  “看望朕?”高祖冷笑着,从坐榻房边的几案上拿过一张卷起来的圣旨,抛给地上的长孙无忌,“你是来为你的主子讨债的吧?给,拿去吧!”
  “讨债?”长孙无忌一时还明白不过来,拿起圣旨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只有一行字:
  立李世民为太子,钦此!
  长孙无忌高兴地手都有些哆嗦,来的目的就是要这行字,行!想不到事情办得如此顺利。长孙无忌趴地上替秦王磕个头,却并不走,昂起脸来说:
  “请圣上委新太子以军国大事及庶务,以安天下!”
  这要求有些过分,况且,出自一个王府的僚属之口,高祖瞪着眼气得不轻,萧瑀忙对长孙无忌说:
  “你先回去安排新太子册立的事,剩下的事我来办,也请秦王放心,圣上盼着他能把大唐治理好呢!”
  长孙无忌也觉自己有些那个,想想尉迟敬德在前厅持槊而立,长孙无忌也磕个头,而后卷起圣旨,急急走了。
  李世民的所作所为,实际上是逼宫,断绝了高祖与各个重要部门的联系。高祖老了,从李建成、李元吉及十个嫡孙被害时,高祖就接受了这一现实,自己只能当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了。未待萧瑀等人劝,高祖即无力地摆了摆手,令萧瑀拟旨,下诏:自今军国庶事,无大小悉委太子处决,然后奏闻。
  尉迟敬德忠于职守,吃饭时也是槊不离手,人不离寝殿门口半步。至掌灯时分,程咬金拎着两面大斧来了:
  “尉迟敬德,你回去休息一下,殿下着我来给皇上宿卫。”
  尉迟敬德舒了一口气,问:“外面形势怎么样?”
  “到处是咱们的人,已完全控制宫内宫外局势。只是有人说‘斩草不除根,明春当再发’,要求全国大搜捕,把东宫、齐王府僚属赶尽杀绝。”
  尉迟敬德起身就走,却又转回头对程咬金说,“好好宿卫,说话声音小点,动作轻点,别惊动皇上。”
  “行。”程咬金晃了晃板斧,叹了一口气,“老皇帝也够可怜的。”尉迟敬德回到秦王府,王府里灯火灿烂,人人脸上洋溢着喜庆的气氛,见尉迟将军来了,都争着上去告诉他一些好消息。秦王要当皇帝了,大家都跟着鸡犬升天,平步青云了,谁能不高兴啊,尉迟敬德却急着问:
  “东宫、齐府僚属怎么处理?”
  众人说道:“这还能饶了他们,这些人作为李建成、元吉的左右,助纣为虐,理应尽诛,并籍没全家,大王已允此事,明早当即执行!”尉迟敬德一听,分开众人,大步流星直奔大殿。大殿里,秦王正在和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叙话,见尉迟敬德进来,秦王说:
  “来的正好,我们正等你一块吃饭呢。临湖殿那边没有事吧?”
  “临湖殿一切照旧。”尉迟敬德拱手道,“闻听大王将尽诛李建成、元吉故将僚属,且籍没其家?”
  “是啊,”李世民点点头说,“李建成、元吉党羽甚多,日后怕他们为乱四方。”
  “谋社稷,乱国家,罪在二凶。二凶既伏诛,其僚属只是跟错人而已,一向并无过错,若非要牵连他们,这不是安天下的方子,正是乱天下的方子。”尉迟义正辞严地抗辩道。
  见秦王沉默不语,尉迟敬德继续引证道:“武德五年,刘黑闼二次起兵,尽复山东,李建成采纳魏征建议,不再将其将帅悬名处死,而是采取攻心战木,把俘虏全部释放,坐视其离散,这才打败了刘黑闼,彻底熄灭了山东的战火。而今李建成、元吉已伏诛,其僚属只不过跟错人而已,离乱之人,有奶就是娘,哪有心绪再反对朝廷,为死人报仇?”尉迟敬德分析得有道理,秦王点点头,却又说:
  “已允诸将所请,剿除李建成、元吉党羽的命令也已传达下去了。”
  尉迟敬德拱手道:
  “诸将处由我言明,还请大王宽容大度。”
  秦王看了看房玄龄、杜如晦,两人也觉尉迟敬德的话有道理,频频点头,秦王这才对长孙无忌说:
  “明日奏明圣上,赦天下,凶逆之罪,止于李建成、元吉。其余党羽,一无所问。”
  “我明早就办好这事。”长孙无忌叉手答道。
  说话间,酒菜传上来,大家陪着秦王在桌边坐定,秦王先端起一杯酒对尉迟敬德说:
  “尉迟敬德乃一武将,想不到如此心细,若不是你,不知又有多少人头落地,家破人亡。”
  “大王宽宏大度,高瞻远瞩,所以才成就今天如此之伟业,天下贤能之士也无不以侍奉殿下为快事。”
  “是啊,”秦王感慨万千,把手中酒一饮而尽,“一个人能力有限,虽贵为皇帝,但伟业还是大家共同做出的。”
  众人纷纷附和,秦王一拍脑袋说:
  “魏征现在人在哪儿?找他来见我,人才难得,此人一个主意可抵十万雄兵。”秦王立为皇储后,旋即以高祖的名义,下圣旨大封官职,以:宇文士及为太子詹事,长孙无忌、杜如晦为左庶子,高士廉、房玄龄为右庶子,尉迟敬德为左卫率,程知节为右卫率,虞世南为中舍人,褚亮为舍人,姚思廉为洗马。
  这些人其实就是朝廷的执政班子,侍从赞相,驕正启奏,处理着国家的日常事务。天下军国庶务从内到外渐渐掌握在太子李世民一人手中。
  高祖连朝也不上了,每日只是与裴寂等老臣在后苑水池边盘桓,名曰消夏。太子李世民把东宫“嘉德殿”改名为“显德殿,”设朝而号令天下。
  这天,新太子李世民在朝上想起了魏征,为了试试魏征的骨气,他故意板起脸,命人把魏征押来,当堂发落。知从玄武门之变后,魏征就被软禁在家中,失去了自由,闻新太子要亲自审他,魏征搞不清是福是祸,但打定主意要让新太子和那些臣下们看看他魏征是怎样一个人。
  魏征双手被缚,随押解官来到显德殿,面对这么多的目光和如此森严的气势,魏征不慌不忙,只是向御座上的新太子作个揖,脸偏在一边,立而不跪,李世民一看就烦了,一拍书案喝道:“魏征,你为何离间我兄弟,害得我兄弟骨肉相残,贻笑天下!”这话问得实在勉强,你谋夺皇位,杀兄害弟,怎能从我小小的征身上找原因,真是笑话!魏征禁不住轻蔑地一笑,众人一见,都为魏征捏了一把汗,当众嘲笑新太子,岂非找死!
  “你笑什么?”李世民怒问。
  “我曾劝故太子早杀秦王,可惜,可惜啊……”魏征仰天叹道,“先太子早从征言,必无今日之祸!”
  见魏征毫不惧怕,说话行止取自天然,李世民爱才之心徒生,这样的人性格耿直,了无私心,哪里找去?李世民忙走下来,亲手解去魏征手上的绳索,说:
  “本宫素重先生之才,愿引为詹事主簿,先生意下如何?”
  詹事主簿为从七品官,掌印检、勾稽等事,魏征不以为陋,拱手说道:
  “我为大唐臣子,自当尽忠于大唐!”
  见魏征答应来东宫做事,李世民非常高兴,他想试试魏征是否真心归附,也想试试魏征对目前时局有什么高见,因问道:“今局势初定,而人心不稳,主簿有何良策教我?”
  魏征略一沉思,侃侃而道:
  “为王者天下为家,至公无私,以德服人。故太子、齐王乃殿下同胞兄弟,不宜过暴其恶,当请皇上降旨,以礼葬之,仍留其尊号,以布殿下孝悌仁恕之德于天下。”
  这事有些难办,李世民琢磨了一下说:“局势初平,宫内宫外事情千头万绪,礼葬李建成、元吉一事容以后再议。”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位忝为新太子麾下的七品芝麻官,但魏征仍是竭诚谋划,继续为之进言道:
  “虽颁旨大赦天下,但仍有不少故太子旧属心存疑虑,望殿下把前年因庆川兵变流至嶲川的王珪、韦挺加恩召回,薛万彻乃世之悍将,逃匿不归,也请谕其亲属,诚心召回。”王珪、韦挺是李建成的死党,又犯有不可饶恕的大罪,薛万彻更不用提了,鼓噪兵士围攻秦王府,李世民早就恨得不行。魏征的两条建议若一条也不采纳,倒显得我李世民没有气量。罢罢,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我这个就要做皇帝的太子。想到这里,李世民脸上转阴为晴,对长孙无忌说:
  “召王珪、韦挺回朝,重新任用。你亲自跑一趟,向薛万彻将军的家人传达本宫的好意,盼薛将军回京任职。”
  魏征见新太子准了这条建议,便跪倒在地,贺道:“殿下英武明断,宽宏大量,实当今天下之真主也。”
  放别人一条生路,李世民心里也觉得愉快,扶起魏征后说:
  “此数人皆忠于所事,义士也。天下也都知道本宫是爱才之人。”李世民确实是爱才之人,这些年来,别人都是抢钱抢物抢权,他却不动声色,积蓄了大量的人才。
  玄武门之变一举成功后,面对着复杂的局势,手下的文武僚属们显示了卓越的处事能力,大家不折不扣地执行对故太子党羽一无所问的宽宏作法,赢得了人心,又将冯立、谢叔方以及薛万彻陆续返回京城,重新得到了任用,王珪、韦挺回京后即任谏议大夫。对突厥犯边之事,李世民奏明高祖,遣富有实战经验的右武卫大将军柴绍率军击之。
  为了给人以政令一新之感,李世民下令把禁苑的鹰犬等玩物放掉一部分,同时罢四方贡献,第三天抽出半天,听百官各陈治道,简肃政令,由此中外大悦。
  高祖李渊见大势已去,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先放出风来,以手诏赐裴寂等人曰:
  朕当加尊号为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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