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皇帝 第三章

  “将军!”是刚才的领事,逸岚似乎早就知道他来的目的,一脸平静,“那一百名士兵全部壮烈牺牲,但金葵也死伤无数,军心大乱,此刻外面的士兵都在欢腾。”
  “知道了,将那一百个士兵都记下来,等回国后,我会启禀皇上的,下去吧。”逸岚没有阻止士兵,因为这也不过是短暂的快乐,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建立在别人死亡上的快乐不要也罢。
  由于一挫败敌军士气,苍穆大军今夜抛开多日来的恐惧,好好热闹了番,就连原本驻守在东西西面的大军也都回来庆祝,仿佛打了胜战般,而这一切却并不被独自在营帐缅怀战士的逸岚知晓,直到外面传来号角声才走出营帐,看到惊慌失措的士兵们一个个醉脸,地上空酒杯、啃完的骨头到处都是,才惊觉大事不妙。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连卫海也在其中,逸岚大步走去抓起他的衣领吼道。
  “是、是曹将军说是你的主意,所以、所以我才回来的。”远处号角不断,卫海也知道事情坏了。
  “什么!”曹将军?对了,忘记要提防这个人,曹将军好大喜功,一直不满逸岚年纪轻就战绩赫赫,三番两次都想拖他后腿,但奈何逸岚聪明绝顶,次次都有所防备,这次实在一时,让他有空可钻。
  “他、他……”卫海想说什么,逸岚知道,曹将军既然看不起他,投靠敌方是很有可能的事,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都给我起来,起来,大军杀到,你们还在云里梦里,忘记为你们牺牲的兄弟了吗?”逸岚把瘫在地上的士兵一个个拉起,嘶吼道,士兵们也自觉,听了逸岚的吼叫,一个个挣扎着起来。
  “都给我听好了。”逸岚以生闰最大的音量喊道:“如今敌军已经快要攻过来了,既然怎么都要开战,那就让我们尽我们的全力,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冲啊!”
  有些战将已经没力气,骑不了战马,但依旧咬牙往前冲,那些还有些醉酒的士兵,也振住起来,全力抵抗敌兵。
  这场仗本来就已经是个定数,金葵兵深夜出击,不说苍穆军措手不及,加上整夜欢醉,军心涣散,近一半士兵没防备就被杀了,剩下的虽极力抵抗,但也心有余,力不足。金葵胜利在望,天由黑暗渐渐明亮起来,沙场上一片血海,余下的苍穆兵虽全力抵抗,也免不了全军覆灭的命运。
  借着光亮,逸岚一边杀敌,一边观察周围情况,不免心痛,地上纵横遍野的尸体大多是苍穆的士兵,即使支撑着的,也勉勉强强,所幸,卫海还活着,但不知又能活多久,一秒还是两秒?姓曹的,今日如果我战死,下了地狱一定要你偿还这八十万士兵的血海深仇。
  金绝骑在高大骏马上,看着不远处尤在垂死的挣扎的苍穆兵,寥寥无几,那略微高点的经别人指点,就是苍穆大军的将领左逸岚,没什么特别的嘛!
  “曹将军,这次能那么顺利地将苍穆大军一举歼灭多亏你从中帮助啊。”瞥了眼对方贪婪的嘴脸,在他还来不及点头时,一刀没入肚中,连声音都没出就倒下了,“想来你不知道,我金绝虽重视人才,但对叛徒是绝对不会留情的。”驾着马,金绝慢慢靠近逸岚所在处。
  逸岚挥刀杀敌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务靠来,余光看过去,一个戴着金光闪闪头盔的男人骑着高大骏马向他靠近,无暇分心,逸岚没再去注意。
  “将军!”卫海靠过来,眼中含着泪水,知道此次是性命不保的了,不知有多后悔当初没听逸岚的话,可就快要靠近时,后背一阵疼痛,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下去。
  “卫海!”亲眼看到自己好友毙命,逸岚嘶哑着嗓子吼道,手里的刀更快了,想要扑过去,却被迅速射来的箭刺过脑门,头一昏,身体经不住就往下倒,昏迷前最后一幕是金光闪闪的头盔,可真俗啊……
  金绝看着倒地的左逸岚,眼睛不禁瞪大,刚才一箭本是刺穿他的脑袋的,不想却被他无意躲过,只是擦了下脑门,却也将敷在脸上的人皮面具给射下,露出张精致俊美的面容,金绝纵使自觉样貌出众看了也惊为天人,本该落下的刀子也顿住了。
  “将军?”虽然也被逸岚的出众样貌迷住,但这人还是不留为好。
  金绝刀还是落了,却是落在别人身上,将逸岚身边一名早已丧命的士兵脑袋砍掉,下马将昏迷的逸岚抱起,面向自己带来的亲信说道:“苍穆彪绩大将军左逸岚已死,今后谁敢说他没死的,当心自个儿的脑袋。”
  “是!”
  *
  苍穆国都皇宫
  “什么!八十万大军一夜全灭?”林浠倏地站起,随后不堪打击瘫坐在皇椅上,逸岚!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听到儿子尸骨将会运往回来,左丞相抓紧道出消息的齐太师,神情阗狂,“我儿子不会死的,绝对不可能死的。”嘴中不断喃喃逸岚不会死的字眼。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见丞相死不放心,齐太师连忙向皇上求救,“皇上,左丞相他、他……皇上你快叫他放心啊。”
  林浠仿佛没有听到,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死了,他怎么可以死,他还没向他报复呢!捂着自己脸上的刀痕,林浠晃晃悠悠地走出朝堂,下面一干大臣虽惊异于皇上的反常,却也同样被齐太师的消息错愕,八十八大军一夜之间全被歼灭,这代表什么?
  “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
  “啊,各位大人救命啊。”依旧被左丞相拉住的齐太师向同僚求救,但诸位却纷纷径自离开,没一个有心情上前搭救。
  “皇上。”踌躇了下,张公公大着胆子问道:“左将军的事要告诉皇后娘娘吗?”
  等了半天,皇上才开口,“不用了,所有人都下去,你也下去吧。”
  “是”张公公依言退下。
  林浠独自在寝宫坐了许久,脑子一片空白,隔好久才慢慢转动起来,想的却都是以前和逸岚在一起的情景,他的傻气、憨厚、直率等等都那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之中,呵呵!明明就是那么多年没再一起说好说过话了。
  抚上那条刀痕,其实他一点都不怪逸岚,但他伤到他之后惊恐怯弱的表情惹怒了他,本想过段日子就跟他和好的,谁知那个傻子竟然真的开始对自己毕恭毕敬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林浠恍惚地想……
  “殿、殿下……”逸岚看着被自己无意伤到的林浠,惊惶失措,怎么办?怎么办?好多血,流了好多血,这下完了,完了!
  “六殿下,逸岚。”就在这时,想要探视的左丞相出来了,看到这一幕,脸色惨白,连忙跑过去,察看林浠的伤势,“来人哪,快传御医,快。”说着,还不忘瞪了眼儿子,也幸好这六殿下并不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不然逸岚可真的要掉脑袋了。
  “没事。”感觉脸上不过被划了一下,血是流得多了些,但不明白为什么逸岚一副他快要死的样子,正想伸手碰他时,却被一下躲开,惊讶之时被赶过来的御医拉进房,阻碍了看向逸岚的视线。
  林浠脸上不过是皮肉之伤,也的确如左丞相想的那样,皇上对此并无震怒,只是罚了他些傣禄,但御医说被玄铁所伤,这疤痕是注定消不去的了。对自己样貌本就无所谓的林浠并没感到有什么问题,直到伤好拿下绷带时,宫女太监惊异的怪叫才让他真正感受到什么叫破相。
  “逸岚。”有好多日没踏出自己寝宫,这日出来晒晒太阳竟碰到逸岚高兴得跑过去。
  “六殿下。”逸岚自那日后被父亲教训了一顿,再也不敢和他太过靠近了,可哪知他往后退的举动却深深伤害近日被异样目光弄得敏感的林浠。
  他躲开我了,他和那些人一样!林浠原本温和的目光渐渐冰冷,伸出的手慢慢放下。
  “哟!这不是我破了相的六皇弟吗?怎么那么不注意,跑出来吓人啊,左逸岚,你没被他吓死吧,哦,对了,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就是一直跟在你身后的六殿下吧,哈哈哈……”来人是皇上最宠爱的四皇子,难怪说话那么嚣张。
  手捏紧,林浠一言不发转身就跑,以致没有听到接下来的话。
  “请四殿下自重,六殿下无论怎么样还是六殿下。”不再理会已经气煞的四皇子,本想去追林浠,但此次进宫也是陪同父亲前来,听到叫唤逸岚只得离开。
  也就是这件事之后,林浠变得冷酷无情,频频使计毒害、陷害自己兄弟,让自己一步步往那高高在上的宝座靠近……
  “唔……逸岚!”似乎被噩梦困扰到,林浠翻了个身,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苍穆彪绩大将军左逸岚的死在全国掀起一阵惊恐,但奇怪的是,就在左逸岚尸首被运到国都后,金葵派使者献上求和书,这无疑是一大喜事,尽管对方意欲不明,但此该的苍穆已经再也受不起战事,林浠答应了求和书,之后为壮烈牺牲的左将军举行国葬,而在这期间左丞相一度疯颠,齐太师遭人刺杀,也随着国葬结束而平息。
  *
  两年后
  两年的安乐时间足够百姓们忘记一个人,即使是个英雄,当然世人不会忘记他,包括他的亲人,包括得到他恩惠的人们,也同样包括这个国家的君主,包括深爱着他的每一个人。
  皇宫
  今天是是舒小皇子两岁生辰,皇宫大摆宴席,邀请文武百官一同欢庆。
  “皇上。”逸虹看着抱着林舒不想放手的林浠,劝道,“一直抱着小皇子肯定累了吧,不如给臣妾吧。”
  “不会,你才刚怀孕,还是用膳吧。”林浠抱着睡着的儿子不想放手。
  “可……”逸虹还想说什么,却被父亲打断。
  “呵呵!娘娘,你就让皇上抱吧,小皇子可是皇上的长子啊。”自两年前癫狂之后,左丞相似乎整个人脱胎换骨,凡事都看开了,整日笑嘻嘻的。
  “父亲说的是。”逸虹嘴上说着,眼睛却一直瞟向森浠,真的如父亲所说吗?恐怕不是吧,儿子长得很像他舅舅,才那么小就一直被林浠宠着护着,外人看来是她逸虹深得皇宠,其实不过是皇上在移情而已,她不怕儿子小时候被这样多疼爱些,但她怕以后如果儿子真的越来越像哥哥,那该如何是好。
  林浠伸手抹去儿子熟睡时流下的唾液,爱怜地刮刮他娇嫩的脸颊,听丞相夫妇说,这个孩子真的很像逸岚小时候,可能真的是移情,薄情的他才这么疼爱这个孩子,也因为丞相夫妇的一句话,他才令皇后再度怀孕,期盼看到第二个孩子的模样。
  今夜本无风,但随着夜越深,酒越浓,人们情致越高,渐渐起风,渐渐凉起来,此时,一曲幽雅的笛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就在人们用心倾听时,一道黑色身影倏地出现在人们面前,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笑容,黑琉璃般的眼睛环视下来,定在首席,冷淡而疏离,缓慢的脚步带着傲慢走近林浠。
  “你就是苍穆君主林浠?”
  好熟悉的声音。林浠没危机感,反而对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产生莫名感觉。
  “对。”林浠不自觉得回答他。
  “哥……”身边压抑的叫唤令林浠分神看去,是逸虹,她正一脸怀念紧张地看着人,怎么回事?林浠看向来人,来人似乎也听到逸时的叫唤,眼中闪过困惑,但随即消失。
  “那么,受死吧!”来人不知从哪边掏出一把匕首,朝林浠刺去。
  虽没在别人面前显示过武功,但不代表林浠不会,灵敏地一闪,林浠拍拍被闹到的孩子。
  “你会武功?”来人显然不知道这一点,但随即恢复过来,继续朝他刺去,林浠即便是抱着孩子也应对自如,但内心却渐渐起疑,这种招术、这种打法跟当年逸岚与他对招时极为相似,这是怎么回事?见一点也伤不到林浠,来人一阵恼怒,打算一搏时之前的笛声再次响起,来人停下攻势,听了会,似乎不甘地瞪了眼林浠,随后一个飞身,竟不费力地飘过皇宫高墙,消失在众人眼中。
  “皇上,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来人刚走,锦衣卫才姗姗来迟。
  “哼!恕罪?人都走了,难道要这里百官全部被杀才能赶来吗?你们应该知道下场了。”林浠冷冷道,不再去看跪地一片的侍卫,声音刚落,那些侍卫便纷纷举刀自尽,一旁的太监一脸平静地将他们拖出去。
  “各位大臣,朕要说声抱歉了,令你们受惊了,请各位都回府吧!今日之事就此忘记吧。”林浠站在首位说道,等其他大臣纷纷离开时,“丞相夫妇请稍等,还有皇后,随朕到御书房一叙。”叫过奶娘,把小皇子递了过去,随后率先走往御书房。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如果没记错,刚才丞相夫妇看到来人时,一脸惊恐,连皇后也是。
  “臣不知皇上所言为何。”左丞相想了下,决定隐瞒事实。
  “哼!丞相难道是老糊涂了吗?方才行刺的仔细一看,和你们夫妇颇为相似,看到他时还一脸惊讶,很难令朕相信他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这……”左丞相踌躇了,这让他怎么说呢,难道说那来行刺的很可能就是两年前早该死了的人?
  “那人很像哥哥。”逸虹替父亲回答,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你说什么?”被逸虹的话惊呆,林浠随后轻笑,“你是说他是丞相夫妇走散的儿子?今日看到才有所怀疑?”骗谁啊,虽然刚才他们的确一脸惊慌,但深含怀念之意,根本不会是走散多年儿子那么简单。
  “不,我是说逸岚哥哥。”无视父亲阻止的眼神,逸虹说出自己的感觉,“和他哥哥简直一模一样。”
  “逸岚?”原本听到这个名字不断跳动的心被自己的认识硬生生压下,“我的皇后在欺骗我吗?”威胁之意暗藏其中。
  “臣妾不敢,臣妾斗胆请皇上回忆十多年前,被哥哥伤到脸一事?”
  “娘娘!”即使凡事看开了,但左丞相骨子里还是透着死板。
  “说下去。”林浠面无表情,逸虹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其实那次之后,父亲深怕皇上嫉恨哥哥,于是找来师傅为哥哥做了无数张人皮面具,让他戴在脸上,随着脸形轮廓生长而换上不同的人皮面具,直到哥哥长大成人才只用一张面具。”
  “什么?”林浠震惊,竟然有此事,逸岚竟是生活在别人脸皮底下,“左丞相!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他把逸岚当成什么了?原来这么多年,他所认识的逸岚都不是真正的逸岚。
  “请皇上赎罪,夫君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我儿性命。”左夫人跪地求饶。
  “什么意思?”眯起眼,林浠不懂她为何这么说。
  “皇上如果不是脸上的刀痕,想必更加风采熠熠,爹娘当初是国都最出众的俊男美女,哥哥长大成人自然也不会差,但假若哥哥真的不带人皮面具,露出原本俊美无双的脸,皇上真的不会嫉恨吗?”逸虹的话深深刺到林浠的心中。
  “住口,皇上,一切都是老臣的错,请皇上要怪都怪老臣吧,一切罪过都由老臣一律承担。”
  如果逸岚真的不戴面具,那他真的不会嫉恨吗?林浠不敢肯定自己的答案。
  “算了,你们也是爱子心切,而且朕叫你们来不全是谈论这件事,既然你们都认为刺客跟左将军十分相似,这又做何解释?”
  “这……”左夫妇语塞。
  “臣妾敢肯定那来人就是哥哥。”逸虹突然开口,“两年前,臣妾去看过哥哥运回来的尸首,是无头,虽然身首将军盔甲,肤色身形和哥哥极为相似,但身上却没有胎记,而且那些运回来的尸首中准独少了卫海的,臣妾大胆假设那尸首就是卫海,而哥哥很可能并没死。”
  “什么,逸虹你……”似乎逸虹说了什么大不讳的话,左丞相一脸愤怒,就连左夫人也皱眉。
  “怎么了?”林浠不免好奇,难道是胎记?“那胎记很难识别吗?”
  “不难。”左夫妇很想捂住女儿嘴巴,可惜她贵为皇后,而且皇上还在场,“是个铜钱大的圆形胎记。”
  林浠若有所思地点头,回想以前似乎并没留意到逸岚何处有胎记,随口问了句:“在哪?”
  逸虹似乎就在等这句,脸色很诡异,“在屁股上。”
  “逸虹。”难得左丞相不顾礼数,喊出女儿名字,想来当初肯定也是因为礼数,左夫妇没有察看,以致真的以为儿子死了,而逸虹却翻看了尸首才敢那么肯定,林浠想到这,冷光一瞥,满意地看到逸虹身子一缩。
  “既然事情差不多弄明白了,那两位回去吧。”左夫妇走到一半时,林浠想到什么,“等下,今日之事,朕虽警告了各位大臣,但肯定有好事者道出,还请左丞相把事情掩盖过去。”
  此事也关系自己,左丞相连连点头,和夫人一齐告退。
  “臣妾也先退下了。”见他人都走了,逸虹也想脱逃。
  “朕的好皇后请等下,皇后是怎么知道那胎记所在的?”
  “是小时候臣妾因为顽皮,有次母亲嫌烦,于是将我和哥哥放入一个木盆洗澡才知道的,但自那次之后就再没机会,啊,是没有过。”
  “虽然皇后查明事实有功,但翻看男子尸体也实在有失妇人之道,以后希望不会再有了。”
  “是,臣妾告退。”逸虹走到一半时,林浠突想到什么。“既然皇后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左丞相?”
  “因为他的死板迂腐,害得哥哥那么惨,这是惩罚。”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御书房。
  林浠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逸虹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即使做得不着痕迹,但还是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心意很清楚。看着手掌,不禁想起逸岚的胎记,脑子闪过大手抚在那圆润臀部上的触感,一阵心晃神怡。
  *
  与此同时,国都的另一边。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说话的就是在皇宫宴席上行刺林浠的那人,此刻一脸薄怒。
  “你要知道现在我们所在何处,是苍穆的国都,如果就这么杀了他,明天一时我们的画像就会出现在全国各地,而且,你一人就想杀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嚷了口酒,屋内另一名是个邪魅的男子,对于对方的怒气不以为然。
  “哼!”即使知道邪魅男子说的很对,但也不服气,走到桌子另一边,重重坐下。
  “别生气,阿生,我们此次来这里只为了勘察地形还有游玩,别想那么多,喝酒。”倒了杯酒递了过去。
  “别叫我那个名字。”金生金生多难听啊!但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再来!”金绝依言为他斟酒,为他饮下酒时的豪放醉心,本来当初留他一命是想让他亲眼看看苍穆的灭亡,哪知他醒来竟然失忆了——那一箭只伤到他皮毛,却也在脑门起了淤血,压住那里的神经,御医说他那箭使人失忆,至于几时想起来,恐怕是未知之数。可他似乎越来越舍不得他了,呵呵……是因为自己一向偏爱美丽事物的原因吗?对于自己的心动,金绝并不太在意,这也可能是他将来一败涂地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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