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草 第七章

  绛喘嘘嘘的躲在一颗大石后,他好累喔!他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一直追他,不管他走到哪里,他们都—直想捉他。
  昊炎骗人,外面—点都不好玩,他好害怕。他好想昊炎、好想菊娘,他自己跑出来是不是不对?
  本来他是想听牡丹仙子的话去投胎的,可是他们不让他投胎,而且他发现牡丹仙子骗他。
  她明明跟他说,等他投胎变成女的,就可以回到昊炎身边,可是那些人跟他说,投胎之后会忘记所有的事,那他就会忘记昊炎了,这样他要怎么回到昊炎身边?
  牡丹仙子好坏心,她打他就算了,是他不该那么对她说话的,可是她不应该骗他;
  她不喜欢看到他,顶多以后她来的时候,他躲起来不要让她看到就好了嘛,她又何必骗他把昊炎忘记。
  他不想忘记昊炎,他好喜欢他的,就算昊炎最喜欢的不是他也没关系,只要他还有一点点喜欢他,他就可以继续留在仙境里。
  他好想回去喔!可是他不记得回去的路,他又没出来过。他好笨!现在才想到这一点,他只是想只要变成女的,昊炎就会一直喜欢他,那么他就可以一直跟吴炎在一起。
  就算投胎不会忘记现在的事,让他顺利投胎变成女的又怎么样呢?他还是找不到路回去找昊炎。
  现在他该怎么办呢?他都搞不清楚他跑出来多久了,外面跟仙境完全不一样,有时候会突然变得好黑,而且还冷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能不能回仙境呢?他很想回去,可是昊炎会不会生气不让他回去?他说过他还不能出来的,他没跟任何人说就偷偷跑出来,昊炎生气了吧?
  他如果生气会不会讨厌他?那昊炎是不是就不会让他回仙境了?那他要去哪里?
  啊!对了,牡丹仙子说他是有主人的,可是他不想回主人那里,他想跟昊炎在一起。
  但是牡丹仙子说他要是不回主人那儿,菊娘他们就会无家可归了,那他该怎么办?
  他跑去投胎的时候,他们也是叫他回主人身边去,但是他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谁,他要回谁的身边去?
  从他离开仙境就一直有种不舒眼的感觉,最近他越来越累了,有时候还会忽然很难过,好象突然喘不过气,但是过一会儿就会好了。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可是他发现他越跑越慢了。
  “小鬼,你在这里做什么?”
  绛被突然传出的声音吓到,掹然抬眼望向出声的人,心里有些害怕,他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
  “唷!稀奇喔,红色的草耶!长得还真漂亮。”
  男人好奇的左瞧瞧、右看看,这个举动把绛吓坏了。
  绛害怕得猛往后退,这个人知道他是株草,他是谁?菊娘不是说外面的人不会知道他们本来是什么吗?
  “你怕什么?我不会害你啦!”男人笑出声,好可爱的反应,应该是刚幻化人形没多久。
  绛怎么可能不怕,他又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真的不会害他?连牡丹仙子都会骗他,而且他离开仙境后遇见的人都好奇怪,不是赶他走就是想捉他。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孙奕。”
  孙奕亲切的笑容完全无法打动绛,只是令他更紧张。
  绛没有应声,背紧贴着大石,他慌张的发现自己无路可退,也无路可逃,这个陌生人就挡在他面前。
  “你是从无极宫出来的吧,你的主人呢?”孙奕觉得奇怪,这红草该不会幻化了人形却不会说话吧?
  更奇怪的是他不以为这株红草会落单,他身上有火炎令耶,他可没见过无极宫主把火炎令给谁,可见这株红草对他的意义很不一样。
  可是,无极宫主人呢?他失踪上万年了,这当中没人见过他,就连他的无极宫都像荒废了一样;但是他的火炎令却出现了,还是在一株没什么道行的红草身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奕的话让绛更害怕了,他没听过无极宫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谁,可是这个男人却说他是从无极宫出来的,那不就表示他知道他的主人是谁吗?
  但他不想回去,他想回仙境,他想见昊炎!
  “喂!小鬼,你干嘛不应声?还是你真的不会说话?”孙奕越来越觉得奇怪了,这株红草不太对劲。
  他有些不放心的凑近绛,才伸出手就被突然出声的绛给吓了一跳。
  “不要摸我!昊炎说不能让别人摸的。”绛害怕得喊出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孙奕的靠近让他非常不安。
  “果然!”他可以确定这株草真的是昊炎殿下的所有物了,只是这株草竟然直呼昊炎殿下的名讳,这似平有点……
  不过,无极宫荒废了这么久,应该没人待在里头才对,这株红草先前都是跟着昊炎殿下住在哪里呢?
  “你迷路了吗?我带你回去好吗?”孙奕想确认一件事,无极宫真的没人住吗?
  他总觉得里面好象有什么声响,可是他进去几次什么也没见着,一直都是荒废的景象,那他听到的声响是从哪儿傅来的?
  绛对着孙奕伸出的手猛摇头,他不要回去,他要找昊炎,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骗他。
  “孙奕,你吓坏我的小绛草了。”
  昊炎突然出现,把孙奕吓了一大跳。
  “昊炎!”绛一见到昊炎便开心得笑了起来,直觉的举步想朝他奔去,可脚才抬起又缩了回去,脸上的笑意迅速隐没。
  “昊炎殿下!我……”
  孙奕还想说些什么,昊炎却示意他走开,他只得安分的退到一旁去。
  “绛儿?”吴炎有些不放心的望着绛,他身上的气差不多耗尽了,他应该很累吧!
  他更在意的是他的小绛草好象还是不想理他,究竟他要气他到什么时候呢?
  “你……生气吗?”绛小心翼翼的问,不敢抬头看昊炎。
  “你说呢?我不是说过你还不能出来吗?”昊炎放心了,原来他的小绛草是怕他生气啊!
  “对不起……”绛很难过,昊炎生气了,他生气他说牡丹仙子的坏话,现在又气不听话,他讨厌他了。
  “以后要听话,我们回去吧,菊娘担心死了。”
  昊炎朝绛伸出手,可是绛迟迟没有反应。
  “绛儿?”昊炎感到奇怪,他是怎么了?
  “昊炎……你可不可以把我变回草?”
  绛这么一问,昊炎没有太大的反应,一旁的孙奕却倒抽—口气,很讶异居然有人想打回原形。
  “我真该让你当久一点的草,这样你就不会到处乱跑。发现你不在仙境里,把我吓死了!”昊炎将绛揽进怀里。
  “你没有讨厌我?”绛张着泛着泪光的双眼望着昊炎,这才发现昊炎此时的眼睛是金色的,不是只有玩游戏的时候,他的眼睛才会是金色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我不是说了我最喜欢你吗?”昊炎有些无奈。
  他的小绛草在担心什么?不见了两三天,他的小绛草有些不太一样,他的思绪好象变得比较复杂,他想变回草是因为负担不了太多的情绪变化吗?
  “你说的是现在最喜欢我,可是我说了牡丹仙子的坏话,你不高兴对不对?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不会再惹她讨厌,也不会再让你生气,你只要把我变回草就好了。”绛的语气里带着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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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想变回草!虽然菊娘说不太可能,可是昊炎一定有办法。既然他能帮他维持人,就一定有办法帮他变回去。
  “你为什么想要变回草?你不想待在我身边吗?”昊炎不明白,他的小绛草这么想打回原形吗?他在他身边不快乐吗?还是真如菊娘说的,他太早把他吃掉了?
  但是,他以为他的小绛草也很喜欢呢,有时他甚至会主动贴上来,他们不是都玩得很开心吗?
  “变回草也不能待在你身边吗?”绛的眼泪落了下来,他没办法变成女的,还以为变回草就可以一直待在昊炎身边,可是……还是不行。
  “唉!我们回去再说。”问题变得很复杂,他突然猜不到他的小绛草在想什么。
  “昊火殿下,如果你不再喜欢这株绛草,可以给我吗?”孙奕这个旁观的人已经大概了解状况了,好心地想“帮”他们一下。
  他只是有些讶异,这株绛草幻化人形没多久,却已经有这么多情绪了,植物的情绪进展不是比较缓慢吗?还是说……旁人给他的刺激过多了吗?
  孙奕的要求吓到绛草,他一脸惊恐的望着昊炎,很怕他会把他送给别人。
  “不可能,我不会把他给人的,他是我的,永远都是。”昊炎睨了孙奕一眼,很怀疑他想干嘛,他不是有水岚了吗?
  “哦!小鬼,懂了吗?你很特别呢!”孙奕笑了起来,昊炎殿下好象还没这么在乎过什么,他连火炎令都给他了,他竟然还不懂,真是枉费昊炎殿下的“用心良苦”!
  绛不太明白,但知道昊炎不会把他送给别人,就足以让他安心了。
  “孙奕,你再打我小绛草的主意,我会去告诉水岚喔,到时候你就慢慢地去求他好了,”昊炎有些坏心的威胁孙奕。
  他大概了解孙奕的用意了,不过他的小绛草也想太多了,总之,都是牡丹那张嘴惹的祸!
  “昊炎殿下!你不要这么没义气,算我不识相好吧?我马上走!”孙奕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可是花了几千年的时间才让水岚承认喜欢他,要是让昊炎殿下胡乱造谣,他可能得再花个几千年重新追求水岚,那会要了他的命!
  孙奕十分迅速的离开吴炎的视线范围,离开后才想起该问的都还没问呢!但是,他决定不回去“送死”,谁不知道昊炎殿下的认知自有一套标准,说穿了,这男人任性到不行!
  “绛儿,给我一个你想变回草的理由。”打发走孙奕,现下就得解决这个最大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他要是没弄清他的小绛草在想什么,说不准哪天绛儿又给他“离家出走”了!
  “因为只有那时候你才是真的最喜欢我。”绛垂下小脸,闷闷的说着。
  “你觉得我现在不喜欢你吗?”昊炎有些挫败的看着他的小绛草点头,他自认从没说过任何能让绛误以为自己不喜欢他的话,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而且你骗我,外面一点都不好玩!”绛埋怨的望向昊炎,外面不单是不好玩,还很可怕!
  “怎么说?”奇怪!他的小绛草都是跑到哪儿玩,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玩的?
  说起来他还觉得外面比仙境有趣多了,只是他那些家人都不太敢出门就是了;他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要是他们认为不出门比较好,他也没意见。
  “外面的人很可怕,他们会一直追我。”绛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跑得好累。
  “他们干么追你?”昊炎感到疑惑,他的小绛草做了什么事竟让人追着跑?
  “不知道。”绛摇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那群人一直在追他。
  “这样好了,你从头开始说。你从仙境出来,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是做了什么事?”昊炎拥着绛靠着大石坐下。
  从头问会清楚些,他的小绛草什么都不懂,又是第—次出门,就算问他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我去投胎啊!可是他们不让我投胎,他们说投胎以后会忘记你,我才知道牡丹仙子骗我。我不想忘记你,我好喜欢你,牡丹仙子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以后躲起来不让她看见就好了,那她就不会再骗我去忘记你了。”
  绛想起来就觉得难过,可是刚才昊炎说过,他不会把他给人的,那应该是说,就算他最喜欢的人不是他,他还是可以待在他身边吧?
  “牡丹不会再来了。”昊炎摇摇头,他忘了先跟绛儿澄清牡丹说的那些话。
  “啊?”绛不确定这是什么意思,是他以为的那样吗?他以后可以不必再见到牡丹仙子了吗?
  “牡丹打了你,所以我要她别再来了。”昊炎摸摸绛的脸,一语带过他对牡丹仙子的惩罚。
  “你……喜欢我比喜欢牡丹仙子多吗?”绛有些不确定,昊炎是因为他才把牡丹仙子赶走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牡丹?”昊炎失笑,他从来没这么说过,为什么大家都以为他喜欢牡丹?
  “可是……牡丹仙子她……”
  “唉!你宁愿相信牡丹却不相信我?”昊炎叹着气,这种情况还真是令人伤心!“我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但是她说的都不是真的;你可以回去问问菊娘,除了你还有谁睡在我房里过?我才不要你变成女的呢,我本来就一直期待你会幻化成男的,你忘了先前我不也告诉你,我很满意吗?结果你不但忘记我说过的话,还不听话地跑出来,最糟糕的是傻得听信牡丹的话跑去投胎,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去投胎了,我很有可能找不到你?”
  昊炎轻敲着绛的头,原来他的小绛草这么喜欢他,喜欢到希望自己能符合他所有的期待,这一点很让人开心呐!
  “我不知道投胎要把现在的事忘记,我只是以为变成女的才能—直跟你在一起,我又不知道那是牡丹仙子骗我的。知道不能投胎后,我才发现自己不认得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又怕你会讨厌我,那些人又要追我,我一个人很害怕。”
  绛紧靠在昊炎身旁,知道他还喜欢他让他很开心。
  “你还没说清楚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不能投胎之后你做了什么事?”昊炎将绛抱在怀里,他的小绛草傻得可爱极了。
  “我遇到—个姊姊,她人好好……我本来以为她是好人的,她好亲切,问我要不要去她家休息一下,然后我就跟她回家了。可是那个姊姊突然不见了,还跑出一个好凶的姊姊,她带我去一间有点暗的房间,叫我好好伺候房里的大爷。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是那个大爷一直要摸我,还很讨厌的一直拉我的衣服,我把他推倒跑出房间想找带我去那儿的姊姊,可是那个凶姊姊说她把我卖给他们了。但是我又不是她的东西,她怎么能把我卖掉呢?我不想理他们想离开,他们不让我走把我关在黑黑的房间里,我爬窗户出来后他们就一直追我,害我跑得好累。然后遇到刚才那个人,没多久你也来了。”绛简单的叙述自己的经历。
  以后他不想出来了,一点都不好玩。
  昊炎听得脸都绿了,他的小绛草被人骗走还卖到妓院去,这实在……
  要是让他逮到是谁干的,他绝对要劈死她,居然敢卖了他的小绛草,让他任人蹂躏,这要他怎么不生气!
  难怪刚才孙奕对他再怎么亲切,他还是不愿意理他,原来被人骗过了。看来他的小绛草还不算太笨嘛,不但知道要逃跑,还学到带着亲切笑意的人不见得是好人。
  “昊炎?你生气了吗?我没有让别人摸喔!”奇怪!昊炎怎么都没说话?他抬眼望见昊炎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忽然担心起来。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那个骗你的人。”昊炎亲了亲绛的脸颊安抚他,他现在注意到绛儿非常在意他的情绪,他就是怕自己讨厌他,不再喜欢他。“绛儿,有些事我本来是想等你长大一点再告诉你的,我没料到牡丹会跟你乱说话,才会让你的小脑袋胡思乱想。”昊炎觉得现在说清楚好了,以免又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你想把我送走吗?”绛一脸难过,牡丹仙子说他是有主人的,昊炎是想把他送回主人那儿吗?
  “不是。我不是说了你是我的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昊炎很头痛,他的小绛草很死脑筋,牡丹跟他说的那些话造成了很大的问题。
  绛不知所措,只能无助的看着昊炎;他很想相信他啊,可是……他的主人怎么办?牡丹仙子说他的主人是不能得罪的人,他不想给昊炎惹麻烦。
  “绛儿,你有多喜欢我?”吴炎决定要彻底将问题解决,不然他的小绛草—天到晚疑神疑鬼的,这种日子可不有趣。
  “最喜欢,比任何人都喜欢。”绛毫不犹豫的回答,只要能让他待在昊炎身边,就算他永远都只能是一株草,他也会很开心。
  “是吗?那如果有人想跟你抢呢?”昊炎微笑着,其实他也是会担心的,他的小绛草现在的确是最喜欢他,但那很有可能也是因为他没见过多少人。
  要是有一天他见过的人多了,或许他最喜欢的就不再是他了。
  “所以我才想要变回草嘛,只要能感觉到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就算你最喜欢别人,我也不会很难过。”绛知道他抢不赢的,他什么都不会,只会一直麻烦别人。
  就算昊炎喜欢他是男的,可是看到他跟牡丹仙子在一起,他好难过,难过到胸口好痛,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可是你变回草,我会很寂寞耶!”昊炎笑出声,他的小绛草真的太天真了,他当真以为变回草,他现在感受到的情绪就会消失吗?这是不可能的,即使他打回原形,那些情绪及感觉还是会一直存在。
  “我还是会陪着你啊!”
  “那不一样,你不会跟我说话,也不会陪我玩游戏。”昊炎笑看着他的小绛草,绛儿认真思考的模样让他很想笑。
  “对喔!”绛开始烦恼,他忘记了要有人形才能跟昊炎玩游戏,那他要怎么做才会比较好呢?
  “绛儿,别想了!”吴炎真的笑出声来,现在还不是很适合丢问题给他的小绛草思考。
  “那我该怎么办呢?”绛抬眼问着昊炎。
  “维持现状就好。”
  “昊炎……我还是变回草比较好,你可以找别人陪你玩游戏。”绛忽然想起那天牡丹仙子贴在昊炎身旁的模样,他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难过到胸口会痛的感觉,太难受了!
  “绛儿?”昊炎颇感意外,他的小绛草还是宁愿打回原形?
  “我不喜欢那种感觉,胸口好痛,痛得好难受。那时候我还想,要是你没捡到我就好了,让我死掉才是最幸福的。
  牡丹仙子打我是自己不对,我不应该说那种话;从我幻化人形开始就一直给大家添麻烦,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这样就够了,让我变回草,我只想当一株草。”
  绛边说边掉泪,还很努力的想把滚落的泪珠抹去,他答应过自己不能那么爱哭了。
  “小绛儿,那个游戏不是可以随便找人玩的,那只能跟最喜欢的人玩。”昊炎心疼的摸摸绛的头,他的小绛草已有的情绪早已超出他所预期的了。
  “嗄?”绛猛然抬头望着昊炎,眼里满是惊讶,这么说……昊炎真的最喜欢他?
  “相信我有这么难吗?”昊炎轻声叹息,抬高绛的下巴将唇瓣贴了上去。
  绛主动揽上昊炎的颈项,启唇加深这个吻,也让这个吻变得激烈……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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