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羽与夏子衍商讨、拟定了所有发布消息的所有程序,风永雁没多久便与赵羽、赵翾一同回到赵羽的寝宫里继续模拟皇帝密诏的内容与顺便讨论人选。
瞥望着风永雁与赵羽那依偎在一起商讨大事的身影一眼,赵翾不服气的在暗地里拧着眉头,乖乖听话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起愣来,被下令不准向前去干扰他们商量事情的他,难得乖顺地遥目远望着两人之间的动静。
哼……那家伙要跟我抢红衣哥哥,还早得很哪!红衣哥哥是我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我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更何况,红衣哥哥配上那像伙实在是太浪费了!
赵翾稚气的努着嘴、转动着十岁小孩才有的无邪眼瞳,边望着风永雁与赵羽正对皇帝候选人名单伤脑筋、互相不时交谈着,紧接着,他突然灵机一动的撇撇唇,徐缓的露出一抹诡笑来。
虽然羽叔叔极力反对立我为帝的这件事,但是我不想放弃,因为我要好好修理那家伙一顿,再当着他的面把心爱的红衣哥哥抢过来,最后得意的看着他哭丧着一张脸色,再来嘲笑他!呵呵呵……
赵翾露出诡谲到极点的算计微笑,那颗精明脑袋瓜子里早已经储备了一计,就是他要当上皇帝、坐上宝座的绝妙计策!
深夜,寝宫里仍旧是一片等火通明的状况。
哄睡了小赵翾的风永雁趁夜与赵羽商议好,三天后就对外发布皇帝病重的消息,然后再隔两日后发国丧,接着便宣布继位人选,而,继位的帝王是宰相最疼宠的幺儿——南宫华月,据闻他自小便天赋异禀,三岁会说话、五岁会读经,今年二十岁的他还是神医的传人;这样的贤者是他们可遇而不可求的,于是两人很快快成了共识,然后由风永雁提笔写下诏书的内容封入一只木匣子里头,贴上国徽青龙纹。
“这样……就可以了!”风永雁在封好木匣子的那一刻抬头来,笑着对着赵羽说。
“是啊!”赵羽随之点点头,双手紧紧握住风永雁搁于木匣子上的纤手,柔声道:“一旦把王位交给了此人之后,我们便可以安心了……”
风永雁睇着赵羽,灿烂的微笑着,“到时候,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仰起绝丽的小脸,风永雁对着赵羽撒娇的噘起柔唇,接着窝进赵羽敞开的怀抱里,“因为,我想回我娘的故乡去看一看……”
赵羽微笑的答应了,“当然好!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接住怀里的纤纤身躯,赵羽感到满怀香馥四溢,忍不住伸出手来、心猿意马地微微捧起风永雁的小脸就是一阵轻柔的吻。
“唔……嗯……”
被赵羽的热吻给软了身子的风永雁忍不住闭眼发出甜甜的轻轻呻吟,感觉到赵羽那炽烈的大掌正悄然滑入他的衣襟里头轻柔抚触着,在他身上燃起多簇的火焰,接着,赵羽不舍地离开风永雁那张柔软唇瓣,低首望着风永雁已然粉脸通红、垂着眼睫的害羞模样,仍然与他刚恋上他这名美人皇帝一样,对于这种两人间的私密情事仍旧是那样青涩而纯洁,仍然教他动心。
赵羽轻然一叹,将风永雁轻如羽的身子怀抱上床,搁于柔软的衾上,温柔替他揭开衣衫;柔顺而不反抗的风永雁眨着翦水大眼,眸底仍旧泛着一抹羞涩,他半闭着眼不敢与赵羽对目相望,因为赵羽那双总是泛着一抹温柔的眸子总能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赵羽明白风永雁心底所想的,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抚上风永雁白皙胸前的一只茱萸温柔地揉弄,引得风永雁受到刺激的一个仰首甩头、一个睁眼发出轻吟,那双媚眸也如赵羽所愿的沁着氤氲的水气望着他,丹唇微启、衣襟半褪的诱人模样……
“唔……”
眯着眼的风永雁抖着手,尽管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他还是半举着手扯下床柱边的纱帐掩去一室春光。
殊不知,一抹小小人影不知何时潜进宫来顺手盗走了刚才风永雁亲封的木匣子,然后换上一个与原来相差不远的木匣子……小影子一直怀抱着那盒重要的木匣子往没人的御园里奔跑而去,耳畔的虫鸣与整片的寂静无声都让小黑影暗自庆幸自己这样鬼祟盗物行为有了黑夜的掩饰,应该是没有被谁发现。
要不是为了红衣哥哥与替自己扳回一点机会,我也不会想要冒这个险,如果我这种行为被雁哥哥发现还好,但是……羽叔叔的话……大概会罚我罚得很重又很惨吧!
努努嘴的小黑影奋力抖落当自己计谋被揭发之时的惨况臆想画面,刻意放轻足声悄悄踏入御园里的那座小亭子里头,头顶着一片漆黑等待着,其实他与一个人约好了要在这儿把木匣子交给他。
呆呆坐在石椅上的小黑影望着面前那片在黑夜里波光闪闪的湖面发着愣,没多久,一双脚步声音便随之而来,小黑影察觉到了的动了动小身躯,把头往足音传来的方向一撇去,就见一抹高大的黑影正朝着他与小亭走来。
“哦……这样快就到手啦?”那抹人影踩着愈来愈近的脚步,最后便踏入亭子里与小黑影一同落座,轻松回问着。
抛给那抹大黑影一个白眼的小影子连忙将手里的木匣子丢给大黑影,听得木匣在大黑影怀里发出“喀——隆——”一声,小黑影讥讽道:
“说来说去还不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要我替他偷这木匣子的啊?哼……现在还敢嘲笑我咧!”
大黑影在模糊的夜里轻声笑了出来,表情显得很朦胧不明,“嘿!你这是抱怨吗?我记得好像是某个死小孩要我替那红衣美人想一想,这才愿意与我合作去盗那样物品的,不是吗?”
小黑影不服气的高高噘起小嘴来,无可辩驳的劣况使他很是不悦,鼻翼一掀一阖的。
“你这无赖!”小黑影气得咬牙,骂道。
大黑影终究还是咧嘴直微笑,不否认也不承认,忍不住啧啧有声,道:
“凭你这个模样还想当个九五之尊啊……也不怕半途被人扯下皇位来……呵呵呵!”
小黑影气得直咬牙外加全身打颤,但是一思及他的计划即将成功,反而望着大黑影笑了出来,轻哼一声。
哼哼!等我坐上帝位之时你可就惨了!臭家伙……我才不把红衣哥哥让给你!
小黑影一想到他即将要痛宰这个臭家伙,便称心的仰起小脸、目光如兽的盯着大黑影,唇边还带着一抹诡异到极点的微笑。
你这次可低估我了,臭家伙……
大黑影还是笑着,即使他隐约明白自己这么做会替自己引来潜藏的危机缠身不放,但是他宁可如此,因为……
我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想必我那亲亲娘子定会先我一步,为了成全美人皇帝风永雁与监国大臣赵羽,他牺牲太多了!
“好吧!既然东西到手了……那我就要快点回去了!”小黑影如是说着,身影与脚跟随着一旋,便要离开。
大黑影华逍遥睁大眼仔细望了望那抹小小身影,仿佛他的背后长出羽翼般的微诧,其实在这样一片幽暗的地方应该是无法看到半点微光的,但是华逍遥竟然在小赵翾转身的那一刹那间,看见了一抹光团笼罩于小赵翾的发顶上,一抹淡淡的金黄色光芒正自他的顶上照下,打亮了他的上半身。
因而惊讶的华逍遥,在小赵翾注意到他的目光正紧盯住自己而发愣时,一脸不解的脱口问出他的疑惑,“怎么?我身上有什么吗?”炯然的眸光接着一个扫到华逍遥身上。
华逍遥望了赵翾半晌没说话,因为赵翾那于瞬间扬眉轻问的脸色实在是太过正经了,而
使他微怔了一下才缓缓摇起头。
“不,没事……”
赵翾狐疑的眸光只瞥了华逍遥几秒时间便再度回过头去,忍不住咕哝一句。
“真是怪人……”
华逍遥无语望着赵翾奔离小亭子、连忙转身踏入一旁的回廊间隐没身影。
“奇怪了……难道是我眼花啦?”
自我怀疑着的华逍遥撇着唇,不想再去思考问题,把目光低下来注视着怀里的木匣子半晌,然后于椅子上缓慢起身,笑了笑,瞬间扬高拿着木匣子的手,往外一掷……
“噗、通”一声,木匣子就这样顺势自华逍遥手中滑了出去,飞出亭子后的木匣子的命运就是落入一片漆黑冷湖里,完完全全沉没……
“喏,湮灭证据了!”华逍遥耸耸肩,恍然一笑后也转身离去。
三天后,风国上下的军、臣、民皆陷入一片黑暗与阴霾里头,没想到国宴才过没多久的时间里竟然传出新皇帝有隐疾一事,所以众人皆忧心等待着新帝的病况快快好转,然后才能好好为人民做事。
没料见的,据宫里的人传来的最新消息在市井里流传,说是新帝因为隐疾太过难缠而病危,现在宫中是一片哀哀凄声,人人皆不敢怠慢的守住新帝身边为他祈福,连阖眼一下都不敢地一直注意着新帝的病况有何转变。
天际的灰色云朵慢慢自远方飘来,掩盖了烈日的光华,瞬间笼罩了一整片青蓝苍苍,刮着冷风的阴灰天气在不多时候便飘下丝丝细雨来……
当夜,宫里的太医们皆束手无策,据说新帝已经脉象微弱、不久人世;众朝臣一身官服备守在宫门之外,每人皆一一跪坐于灰尘散布的地上,在深夜里的幽暗微光下一脸悲痛地替新帝向上天喃喃祈祷着。
黑云漫漫覆盖整片天空,没多久便下起雨来,那仿佛倾盆的雨势教一直跪坐于地上的百官全身湿透、个个狼狈不堪,雨水打着他们的发顶、肩与衣,然后染湿整件官服。
望着矗立在他们眼前的那扇大红朱门缓缓打了开来,自里头踱出一位撑着油纸伞的黑影,他跨过宫门门槛,低首望着由宰相领引的众位百官们一片忠心赤诚地专心替新帝祈祷模样,不忍的在大雨之中开口。
“请各位回府吧!雨大、风冷,皇上若是知情了也不会高兴的……”
宰相抬起被雨水打湿的脸庞,望着眼前蹲下身来的男人,“赵监国……老夫希望帝的病快点好转……希望上天怜悯我风国的人民与帝,更同情老夫一片赤诚忠心,既然圣上有难,我等绝对不能忽视……”
一听,赵羽脸色一片复杂。
“宰相……”
“赵监国,上回老夫在书房所说的话你可别介意、放到心上,那时候老夫会那么说也是为了皇上好、为了黎民百姓好……”
赵羽点头,“我都明白……”
“那么,皇上可同意新帝的人选了?”宰相忧虑的仰头望住赵羽,其实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赵羽瞬间明白宰相为何这么问的用意,但是他也不就此揭开,回答说:
“是,人选已经备好了……”
“那老夫就安心了……”宰相微笑,再度低下头去,“赵监国,就麻烦请你陪在皇上身边吧!他一定觉得很孤单……”
赵羽无奈望了众人坚定的神色一眼,只好缓慢起身、撑起伞,转身离开原地,旋踵踏入宫门里头。
烟雾袅袅的内室里坐着两个人与一名孩童,这两个人便是托病的夏子衍与风国暂时代理者风永雁,那抹孩童的小小身影便是赵羽的侄子赵翾。
三个人的脸上都呈现着不安,坐立难安的他们双眼一直望着门外,似乎是在找寻什么;没多久,三个人便神色一喜的互望一眼,然后对着门外的一抹人影呼喊:
“羽!”
“羽叔叔!”
“……”
赵羽收好纸伞再踏进门之后瞥望着他们,遂冷不防的在突然间撇头一叹,“宰相他们的人还在外头守着……”
风永雁与赵翾连忙皱起眉头来,夏子衍仍旧一语不发,“他们……”
赵羽找了靠近风永雁的位置同他们一起在桌沿边坐下来,“没事!他们执意要替新帝向上天祈祷……”呼了一口气的赵羽淡说道,身边的风永雁一脸愧疚地低下头去,似乎是在自责,赵羽察觉了便安慰地拍着他的纤肩。
“这都是我害的……”
“没那回事,雁儿,你只是做你能做的事情罢了……”赵羽微笑着。
夏子衍反而攒起眉尖,轻声说:“这些原因其实归咎起来都是我的错,如果我答应你的要求的话,今日便不会有这些麻烦……”而且还得把华逍遥拖下水去假扮那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帝!
风永雁听见了便赶忙抬起头来注视着夏子衍一脸的无精打采,急道:
“不!不!不是你的错,子衍!其实是我太心急了……”
赵羽望着两人为此皆怏怏不乐的神色,只好出面道:“反正立新帝一事已经势在必行,你们别想太多了!忠于自己是件好事,不是吗?这种事若是勉强的话,也只会造成问题再度出现……”拙于表达的赵羽此话一出便让夏子衍脸上的灰更加阴暗,风永雁只好跟他使眼色,要他别再说了。
因此,赵羽也就瞬间沉默了下来,然而,一边的赵翾却转着眸光,笑着帮腔道:
“是啊!这位子不是随便的人都可以坐的,它还得找个适合的主人呢!要是太胖了挤不进去或是太瘦了塞不满的话,可就很麻烦了啊……”
夏子衍望了一眼认真思考的赵翾这么戏谑着说,忙不迭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一旁的风永雁和赵羽见了也忍不住笑了。
真有赵翾的!我们以往似乎太小看他了……
“噢……好无聊喔!”
夏子衍踱离赵羽的寝宫,转而来到无人看守的寝殿里,不慌不忙的走进内室,望见的便是一具颀长男体正放松地仰躺在偌大的能床上休憩、直喊着“无聊”的男人,那人一见他踏进门之后便赶忙直起身来。
“起来!都没人了你还装什么……”夏子衍双脚踩进门槛里后,淡道。
“嘿,亲亲娘子你来啦!”欣喜地自床沿起身走到床前那张桌前落座的华逍遥一脸微笑着,然后忍不住抱怨道:“刚才我已经顺利打发太医了……他还以为他自己误诊了,继续不信地按着他以为是接着我脉搏的那条红线诊了又诊,真是笑死我了!那条线绑住的可是一床被子,被子会有脉动才怪咧……”华逍遥憋咧嘴,“不过,这样一直躺着可真是累人啊!话再说回来,其实赵翾那小子想出来的计策还真是妙极了!”
夏子衍不言地听着华逍遥一个人嘟嘟囔囔的,举步也随着坐到桌边,托腮。
然而,华逍遥在他说了这样多的字之后,眼角不意瞥见了夏子衍那正在思索什么的神色,而且也没听见夏子衍开口嫌他聒噪,所以感到有点不对劲的他便在瞬间安静下来,瞟了自家娘子一眼。
“你怎么啦?亲亲娘子?”疑惑地歪着首的华逍遥忍不住倾身把整张脸都端近到夏子衍面前只有几寸的短少距离,那如鹿般的大眼怔怔地望住他烦闷的皱眉模样,不解,“是你突然间有身孕了,还是美人皇帝要大婚啦?”
夏子衍听了马上翻翻白眼,这种玩笑话实在令他笑不出来,于是把眸光移至正在此时说着冷笑话的华逍遥身上,瞪住他。
“你那是什么愚蠢笑话?你说出来的那几个字竟然比雪还冷……”
华逍遥被夏子衍的一串话给刺得感到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嘿嘿笑了两声之后望着娘子那没力的白眼正瞪住自己直瞧。
“我只是想你心情好点而已……亲亲娘子啊!我看你那样烦闷着,我觉得心疼嘛……”
夏子衍望着华逍遥无辜的低垂着首,然后努起嘴来认真替自己辩驳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家伙有时候还满可爱的,于是露出一抹无声微笑,不过,当华逍遥抬起眼来的时候又尽数敛去。
“贫嘴……”夏子衍故作冷淡的没辙瞟了华逍遥一眼,其实心底是甜孜孜的。
“嘿嘿……娘子啊!你不要不相信,因为这些都是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啊!”
夏子衍瞥了华逍遥一眼,转眼间又默不作声。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关系的话,华逍遥可以安心地回到麟国去当他的王爷,这一切的风波似乎都是因为我而起。
垂着睫的夏子衍懊恼的思考着;华逍遥定定瞅着娘子一眼,接着好像看懂了夏子衍在烦恼着什么事情一般,微笑的伸出双臂来拥住夏子衍,原先还感觉娘子在他的怀里挣扎了那么几下,最后却没有反应的任他抱住,这点小改变让他很是感动。
我的亲亲娘子似乎已经学着在慢慢接受我了!
“会没事的……娘子啊!老实说,你还真不适合当个皇帝呢,哪有皇帝像你这样只会打杀的呢?何况,要是你当了风国的皇帝我才要伤脑筋……”华逍遥忍不住沉声取笑着。
夏子衍似乎也觉得这个说法很中肯,微微撇了撇唇,睁着那双盈然美眸带着抹疑问一仰,望住他的华逍遥也跟着俯下首,对他轻笑道:“因为你如果成了风国皇帝的话,你离我就会更远了,我的国家在麟国,虽然我们只是隔邻的国家,但是如果我一日见不着你便会害相思……”轻声语毕,华逍遥便垂眸敛目将烫热的唇贴上夏子衍的芙颊上,烙下一抹轻吻。
夏子衍还不太习惯华逍遥对他剖白的心意,因而赧颜的撇过头去,但是却让华逍遥察觉了他的逃避而伸出手来扳正他的小脸蛋与他对视。
“娘子啊……我有没有说过你实在很美?”
望着夏子衍那张微红的可人粉脸,华逍遥轻声一叹后便欺上夏子衍那似着了火的绝丽脸蛋和那瓣正缓和蠕动着、好像要出言抗辩的唇上。
“……”一片温暖与火热同时涌进了夏子衍的脑底,瞬间让他无法思考地双手紧紧攀着华逍遥的颈,生涩的回吻着。
孰料,以为夏子衍的让步是种鼓励的华逍遥,大掌不规矩地缓慢游移在夏子衍的胸前,然后把衣结轻轻那么一扯,轻慢伸掌抚上夏子衍衣内里的红萸上;夏子衍冷不防的感到身躯一凉,接着瞪圆了眼,微微推开正沉沦于他那抹撩人香味里头旋转的华逍遥,想也不想就将他硬得与石头没两样的拳头轰上华逍遥的肚腹拜访去……
最后,满室只听得见华逍遥的惨叫声……
***
五天后,风永雁和赵羽一同对臣下们发布了皇帝的驾崩讯息,然后再传达予全国的人民、广贴皇书,只见一时之间朝野尽是一片惶惶然,京畿内的家家户户皆悬挂起白色丧布以示吊唁,那片片随风飘扬的白幡在大街上隐隐凄凉地晃荡着。
京城内一片哀声,风国经历了美人皇帝风永雁的退位让贤,接下来的新君又无端因隐疾而驾崩,接连着让风国一连损失两位君王而人心惶惶,因为连环的巧合而猜臆、惶惑着,众言谣传着是上天要结束风国的富庶与美好。
就在国丧的此时间,风永雁与赵羽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在皇帝入殡之后的第七天让众臣们齐聚在大殿上,正要公布皇帝先前写好、封入木匣子里头的密诏,准备向众人提出下任新君的名讳。
众臣们在一大早就纷纷入宫来,在美人皇帝风永雁和赵羽还未到达殿上之前就已经按照顺序与官位大小,依序排列在大殿上的两侧边边上,往等待的时间里头,众人不时对望着,百官们偶尔也望了望正列席在殿前、一语不发的麟国王爷华逍遥和监国大臣的侄子赵翾几眼,然后各个神色紧张的张大耳朵,准备听清楚继任风国的新帝究竟会是谁。
当朝阳由东方升起的刹那间,风永雁捧着遗诏与赵羽在外头朝阳射进大殿的光束里双双踏入殿前的那道大门前,在百官一片鸦雀无声中慢慢缓步踱上红毯,往殿上的方向走去。
并且,当两人在经过殿前的台阶之时,风永雁与赵羽似乎是刻意望了旁边的华逍遥与赵翾一眼,接着便走上台阶,两人站在金黄色的龙椅前方俯视着众臣,赵羽瞥了朝他点头的风永雁一眼后,发言:
“……我们都很遗憾前皇帝已经殡天的事实,但是风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今日要公布前任皇帝手写的这封遗诏……”
语毕,赵羽转眸瞥了风永雁一眼,见他已经伸出手来当众打开这个密封的木匣子。
殿前的赵翾的眼瞳转了转、唇边诡异的漾出一抹微笑来,而他身边的华逍遥则是一脸的“不干我事”的处之泰然。
探入的纤手自木匣子里拿出一张黄色诏书,风永雁微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文武百官那僵凝的眼神底下摊开了那张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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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位皇帝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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