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et 第一章

  翻开menu后迅速扫了一眼,有着一张可爱面孔的高中生看了女服务生一眼后深呼吸一口。
  「我要巧克力圣代、草莓圣代,上面要放满满饼干跟彩色巧克力糖喔!还要黑森林蛋糕、起司蛋糕跟焦糖布丁。对了,最后还要一杯很甜很甜的焦糖玛奇朵咖啡喔!」
  自顾自地说,也不在乎服务生是否将他所点的甜点全部记下,一股脑儿的把想吃的东西全搬了出来。
  「呃……请问这样就好了吗?」急忙的记下餐点,深怕会遗漏了其中一样。
  「嗯……」高中生迟移了一下。
  「先这样吧!」艾思伟漾开可爱的笑容,让女服务生看傻了眼。
  其实他今天才向打工的老板娘领了上个月的薪水,二话不说的就往「SWEET」大步迈去。
  从他一进「SWEET」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身穿吹桐男子高校的洁白制服,身高不超过一七五公分的艾思伟笑的很灿烂。
  柔软的发丝随着他的步伐轻轻的跳动,大大的眼睛灵活的四处张望,怎么都晒不黑的白晰皮肤衬得他的丰唇更加鲜艳欲滴。再加上脸颊旁两个深深的可爱酒窝,只要浅浅一笑就会显现出来。
  「哇!在这个大热天就是要吃冰吃个够啊。还有还有,我要点好多的蛋糕来祭祭五脏庙,这一天等好久了呀!」
  进门前自言自语地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倒是惊动了不少路过的行人。
  快速点毕餐点后,有点焦躁不安的艾思伟开始小小声的抱怨怎么圣代还没来,他可是娇贵的客人耶。
  「吼一吼,好慢呀,好歹也先来个巧克力圣代吧,不用几分钟就能做好的东西,手脚真是够慢的。」说着说着不耐烦的把了下头发,突然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喔!不,是他最恨的外号。
  「咦,这不是爱吃鬼吗!你怎么在这啊?」怕艾思伟听不见似的,来者大声的喊着。
  虽然极度不想回答来人的话,但他的叫喊声有愈来愈大的趋势,为必免丢脸艾思伟终于开口:「大爷我今天有闲钱可以来这大吃一顿,不行吗!」
  大眼不屑的白了一下站在跟前没礼貌的人,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大喊他最最讨厌的外号,要破口大骂也不是,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了。
  「那你怎么会在这啊?」平静一下心情,抹抹脸抬起头看着他的高中同学一-上官透。
  上官透指了指身上黑色的围裙道:「我在这打工,这间店才开幕没多久,看到外头玻璃上贴着徽人的讯息就来试试看罗。」
  虽然「SWEET」才开幕不过一个礼拜,但店内不论是装璜、灯光或气氛都散发着十足的复古气息。一推开玻璃门清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木制的地板、墙上悬吊着一些风景画、柔和有点昏暗的灯光,处处都能感觉到浪漫。
  最吸引人的是菜单上令人食指大动的甜点,光是蛋糕就有二十来种,冰品的种类更是让人目不瑕已,而且价格也算适中,所以开幕没几天就紧紧抓住附近年轻女孩的味口。
  向来对甜点无法抗拒的艾思伟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领到薪水就二话不说的要来好好的大吃特吃了。
  「这样啊,呵呵,真是太好了。」艾思伟嘴里念了几句话,眼神闪过一道狡诈的光芒,站在桌前的上官透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背脊突然凉了起来。
  「亲爱的透!」听到甜死人不偿命的呼喊声,上官透震动了一下,心想这下惨了,等会儿不知会受到怎么样的非人待遇。
  「你刚刚对人家好不礼貌耶。你是这里的服务生,却对至高无尚的客人爱吃鬼爱吃鬼的叫着,态度好差喔!」艾思伟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辉,刺眼的让上官透无法直视他。
  「如果啊,我跟你们经理说的话,你是不是就不能在这里打工了呀?」艾思伟着噘着小嘴,用无辜的表情说着。
  正当上官透想回嘴时,艾思伟又道:「可是可是,我不是坏人喔!我对透最好了,所以……」
  所以什么啊,上官透心里真是急得要死,不停的直冒冷汗。
  「不会是想要楷我油吧。」心里不断的求神拜佛,希望艾思伟不会有什么惊人的要求。
  「所以我今天吃的都算你的唷!你说怎么样啊,透!」艾思伟对透俏皮的眨了一下大眼,一脸畜牲无害的笑容。
  「当……当然好啊!哈哈!」上官透干笑着,若是再回上他一句话,惹得艾思伟不高兴的话,下场会更惨吧。
  「唉--今天都白做工了啦。」上官透暗暗思付着,无力的垂下肩膀,右上搭上了额头。没办法,谁叫自己爱去招惹这个小恶魔。
  「好吧!就算我请客吧,还想吃什么吗?」将手上的菜单递给艾思伟。
  听到这句话简直让艾思伟心花怒放,更让他想拍手叫好。
  虽然今天做白工,但上官透看到艾思伟幸福快乐的表情,就觉得自己也感染到他的幸福快乐,现在要他把整间店买下来他都愿意,但在眼中只有甜点的当事人,还很神经大条的猛翻菜单,嚣张的点下更多的蛋糕、圣代……
  ***
  秋天的脚步慢慢踏上土地,虽然才刚过完暑假,但今年夏天似乎没以往那么热,在六点多的早晨也能让人感觉到些许的凉意。
  艾思伟拖着沉重的步伐,一双大眼也因为早起还有些失焦,迷迷糊糊的往学校去。
  不知是太想睡觉还怎么的,走着走着突然就软了腿,向前方正在等红绿灯的高大男子身上倒了过去。
  纪皓然被轻轻撞了一下,感觉到背上有个暖呼呼的东西还发出一种怪异的声音,不敢轻举妄动的纪皓然将右手往背后一探,热热软软的不知明物体就靠在自己背上。
  再摸了几下,确定在他身后的不知明物体原来是一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深怕摔着挂在他身上的人,纪皓然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并轻柔的把对方接住。
  正想斥责无缘无故倒在他身上的这个人,看到艾思伟无邪的睡容剎时噤了口。一手捧起艾思伟白净的小脸,仔细地端详这在他怀中的可爱人儿。
  紧闭的双眼覆盖着又长又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尖下,有着红润且形状姣好的丰唇,但这美丽的红唇开开合合的似乎在说些什么东西。
  纪皓然附耳过去想听得清楚一些,却听到远方传来阵阵呼喊声。
  看到艾思伟被抱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上官透看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个爱吃鬼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啦?而且自己还没机会抱一抱他,竟然被不认识的人夺走了第一次,真令他心里有些不平。
  但看着男人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上官透喃喃的说:「难不成又在半路上睡着了吗?真是的,到时候被人拐走要怎么办。」
  虽然嘴里念着但迈开的脚步更大,里很着急的往艾思伟走去。
  上官透些微尴尬的看着纪皓然,发现纪皓然身上穿的也是吹桐高校的制服,心中的大石放下一了半。
  「好在是学校的同学,不然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了。」上官透向纪皓然微微一笑。
  「呃……同学你好。这个……」上官透指了指纪皓然怀中睡得香甜的人儿,纪皓然也顺着他的手指看着正紧紧抓着他衣襟的艾思伟。
  「他常常这样吗?」纪皓然没头没脑的问着。
  上官透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艾思伟发出了一阵嘤咛。
  「唔……圣代耶,嘻嘻……还有雪莓糕,喔!好好吃的样子。」说着说着,又往纪皓然的怀里钻去。
  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舒服的大床呀,好暖和,又有一种淡淡的桂花香,真不想起床。
  艾思伟一颗头在纪皓然的胸瞠不停的磨蹭。
  上官透见状,恨不得马上把艾思伟拎走然后好好的训他一顿。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就算了,还很舒服的睡在别的男人怀里,让他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
  纪皓然看了看手表,「你是他朋友吧,上课时间快到了,你赶紧送他去学校吧!」
  虽然很不舍睡在他怀里的小东西,但路上已有许多行人对他们投以异样的眼光,再不快离开现场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喔……嗯。真是不好意思,这家伙就交给我处理吧!耽误到你时间了。」上官透无奈地抓抓头,从纪皓然手中接过这让他气的牙痒痒的人。
  「喂!醒醒了。」轻拍艾思伟的脸颊。
  「啊……我还没吃完,别收走呀!」上官透皱起了眉头,随即又用怜惜的眼神望着艾思伟。
  「唉--如果他能分一点心思在我身上就好。」上官透埋怨着。他摇摇头,甩去盘旋在脑海中的想法。「若再不加快脚步就要迟到了。」温柔的背起还在熟睡的艾思伟,慢慢的小跑步地往学校前进。
  ***
  开学的第一天,学校注入了许多的新血,看着学弟们生涩的模样,让刚升上二年级的艾思伟有小小的成就感。
  毕竟也在吹桐这所学校混了一年,没有一点学长的样子还象话吗。
  但是……站在司令台上的校长口沫横飞的讲了快二十分钟了,太阳热辣辣的火力全开往操场照去,看着左右两旁的同学汗如雨下,他真希望不会有人出事才好。
  烈阳的照耀下,艾思伟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回想起稍早上官透对他说的话。
  「我说你啊,今天又在半路睡着了你知道吗!而且还睡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耶!真不懂你到底有没有起床。」上官透带着怨慰的眼睛看着艾思伟。
  他很努力的回想当时透口中说的事件,但他的印象是看到前方的号志闪了红灯,当时睡意正浓的艾思伟想也不想的就在原地打起盹来了,然后就倒在一个好舒服的大床上。
  不过,在舒服的大床上好象有看到一个超级大帅哥耶,他温暖的大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抚着,艾思伟微睁睡眼,映人眼帘的是纪皓然带点蓝灰色的双眼,好象在傍晚的美丽星子。
  但睡意又向他袭来,在纪皓然的抚触下又渐渐进入梦乡。
  思及此,感觉身旁的同学忽然骚动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艾思伟踮起脚尖努力探着头。
  「好象有小学弟受不了校长的谆谆教悔,先走一步了。」
  艾思伟K了一下一旁说话不正经的同学。「你在说什么,人家脸色这么苍白,还好意思说笑话啊!」
  目送着被七手八脚抬走的学弟,一伙人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继续稍息,期盼着校长能快点将朝会结束。
  「啊--终于结束了。今天破纪录耶,他竟然讲了快五十分钟,不晓得校长现在渴不渴。好想把他要喝的饮料灌进一堆印度辣椒,让他永远闭嘴。」挥动着双手,不停伸懒腰的上官透面目狰狞地说着。
  「对啊对啊!」身旁两位同学点头如捣蒜。
  「听说今天有个新同学会转进来耶!不知道人怎么样。」上官透抚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坪樱高中是贵族学校吧,要转也应该到他们的姊妹校,怎么会看上我们这才创校没几年的吹桐。而且他们是男女合校吧,在那边不是比较快活吗!」
  「他会转来的原因好象是他之前在校外搞上黑道大哥的女人,那些大哥竟然找到学校去跟他要人,好可怕喔!」一旁的同学右手用力的磨擦左右手臂,-副很害怕的样子。
  「真是个狠角色,然后呢?」上官透接着说。
  「学校知道这件事之后,就报警请人把那些大哥请走。没想到他放学一出校门后,就马上被一群黑衣人架到箱型车上。那时候全校学生正出校门要回宿舍,我朋友当时还跟转学生在聊天呢。」
  「而且后来好象还闹到警察局的样子。为了不再让那个学生被盯上,学校只好帮他安排到比较远的学校继续念书。」另一个同学急忙的插话。
  「难怪你们会那么清楚,都去打听好了吧!」艾思伟没好气的说。
  「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就在那边空穴来风,真是无敌八卦王。」
  看到艾思伟对这话题似乎不感兴趣,上官透用手肘轻撞两个多话的同学,示意他们最好闭上嘴。
  吹桐男子高中创校不到二十年,优秀的师资及学校独特的行事风格以及学校的广大的腹地,操场、游泳池、四百米跑道……应有尽有;室内的设备方面,也凭着校长的交游广阔,让学生能使用到最好的软硬件且也能将学费降到最低,所以让许多莘莘学子向往。
  为了能让学生获得适当的休息及读书空间,贴心的学校,替同学请来驻美专修空间学的设计师来规划出一些舒适又不失安静的好地点,希望能营造更多的读书风气。
  快步地往教室走去,艾思伟、上官透和另外两位同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上课钟响了,快进教室吧。」上官透催促着,并拉起艾思伟的手大步地走向教室。
  「喂,我自己会走啦!别拉得那么用力。」
  「才怪呢,你今天早上都能走路走到睡着,谁敢保证你能平安的到达教室。」
  「可是我现在很清醒了,至少今天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艾思伟忿忿的叫道。
  「总之快走就是了,比老师晚进教室会被记迟到的。」
  被上官透说服的艾思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被拉进教室里。
  原本闹哄哄的教室,因为拉门被拉开,家在一起的学生马上鸟兽散,严阵以待的坐在位子上。
  「起立。」
  「立正。」
  「敬礼。」全班同学的动作,因为班长简洁有力的命令整齐如画一。
  「先来点名吧!」导师轻轻翻开点名簿。
  趁导师尚未点到自己的名字,台下又传来一阵阵吵闹的声音。
  「你看,老师旁边那个人应该就是转学生了吧。怎么长这么高啊!看起来有点混血儿的感觉说。」坐在上官透身后的同学指指点点的。
  「你还有心情注意别人啊!等会就叫到你了啦,专心点。」看着同学手指的转学生,上官透发现他就是早上抱住艾思伟的人。
  「王辉。」
  「啊--有有。老师我在这。」把手伸的之高,深怕老师看不见似的。
  「你在跟阿透聊天哪!这学期的数学再不加油一点,小心把你当掉。」导师微眯着眼威胁他。
  而坐他前面的上官透一脸「你看吧」的表情,让王辉心虚的低下头不再继续多嘴。
  「爱吃鬼。」导师继续点名。
  没人响应,导师又喊了一次,「爱吃鬼呢,没来吗?」
  忽然熊熊起立的艾思伟吓了全班一跳,「吼,在这啦!我是艾思伟,艾--思--伟。」
  一张小脸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全皱在一起,可爱的表情让人一览无遗。
  「怎么连老师都这样叫我了,我可是很喜欢这个名字耶!古人将艾解释为漂亮、美好的人,所以我爸真是姓的太好了,而且把我生的这般玉树临风才足以配得上这个姓。再者的思则是思念、想念,要配合最后一个伟字,就是要多多想念我老爸『阿伟』,不要忘了他。你们看,我母亲的情操多么伟大,真让我不禁动容。」说着说着渐渐低下头,看到艾思伟似乎真的从眼角挤出一滴泪水,使得在场的人都傻了眼。
  「我的演技够精湛吧!好佩服我自己啊。」艾思伟窃窃地笑着。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对我的不好我可以全部忘掉,但请记住我的名字是我母亲呕心呢血的杰作,要好好的摆在心里尊敬啊!」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天空,艾思伟忘情地说着。
  「老师,请继续点名吧。别因为我担误时间了。」投给导师一个可爱的笑容才缓缓的坐到位子上。
  在讲台上的导师只不过想对二个月没见的学生开开玩笑,没想到竟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他甚至有点怀疑艾思伟是不是应该转到戏剧学校会更比在这念书来的有前途。
  阖上点名簿,导师向站在一旁的转学生招手,「站到讲台上来吧!」随后转身在黑板上写起字来,学生们在底下又起了不小的骚动,身体左右摇摆的想知道导师在黑板上写什么。
  「这位同学叫纪皓然,从坪缨高中转来的,同学们要好好跟他相处。」导师拍了拍手将粉笔灰打掉又四处张望了一下。
  「嗯……你就坐思伟的后面吧。」纪皓然向他点了点头就往艾思伟的方向走去。
  「阿伟,你今天早上就是倒在他的身上,有印象吗?」趁纪皓然尚未到达位子前,上官透以手掩嘴小声的对艾思伟说。
  悄悄的瞄一眼纪皓然,他那双蓝灰色的眼睛好象似曾相识呢!跟早上轻抚他脸庞的大帅哥好象。
  当然那时艾思伟并不是完全醒过来的,被上官透及周遭行人的对话声吵醒,稍微的把意识拉回现实,但随后又因纪皓然温暖的大手让他眼皮更加沉重,所以对纪皓然的印像只有那像在星空下的蓝灰色双眼。
  他偏过头很用力的想着,「好象有,不过我总觉得当时是躺在好舒服的大床上,然后有个很漂亮的人在摸我,之后我又睡着了。」
  「你那张舒服的床就是在那个转学生的怀里,知不知道啊!」上官透在知不知道这四字上特别加重并且用食指戳着艾思伟光滑的额头。
  「可是……」不等艾思伟把话说完,上官透已将身子抽回到位子上坐好了,纪皓然则从走道上经过。
  摸摸被戳的额头,正好和经过他面前的纪皓然眼神对个正着,发现纪皓然竟用一种诡谲的笑容对着自己笑,不敢多看的艾思伟连忙转过头去。
  「这是怎么的,他干嘛笑的那么奇怪,该不会我早上真的像透说的一样睡在他身上吧。唉一等会午餐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跟人家道个歉吧。」
  这时纪皓然正饶附兴味的的仔细打量坐在前面的艾思伟,当今天早上艾思伟毫无防备的睡在他怀里时,他的目光无法不被艾思伟吸引。
  交往过许多男男女女,几乎都是别人主动来勾引他,而纪皓然也是来者不拒,看对眼就能试着交往。
  但没投入过真感情的纪皓然竟然会因为艾思伟如天使般的睡容心跳不已,这是纪皓然从未预料过的。在感情方面处于被动状态的他,很少积极的去追求别人,不过在眼前的艾思伟却很轻易的撩起他的战意。
  「好想紧紧抓着他。」刚才发生的点名事件,也让纪皓然感受到艾思伟的直率(虽然说话天马行空了点),他的身影、可爱的表情满满的占据了自己的心。
  纪皓然炽热的眼神紧紧盯着前方的艾思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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