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君貌美 第六章

  站在玄关,思起皙弯起唇,一种感觉向他侵袭而来,那种吊儿郎当……爻离回来了。  
  懊恼地打开门,准确地捕捉到沙发上坐着的爻离以及他臂弯中的美人儿。  
  这两个家伙干什么来了?  
  “我就知道你会感觉得到。”爻离挂上斯文的笑容,“皙,好久不见了!”看到思起皙嫌弃的眼神后他笑得更灿烂,而他怀中的美人竟也露出同出一撤的笑容。  
  果然是物以类聚。  
  “你好,我叫别泪。”  
  “见到你非常高兴。”别泪笑嘻嘻地站起身,美艳绝伦的脸蛋,在一双罕见三色眼的点缀下犹为吸引人。  
  思起皙拉开美丽的笑容,虽然对她早有耳闻,但是因种种原因一直没见过本人,“我想,我们可以很愉快地合作。”爻离的确需要一个臭气相投的同伴。  
  “合作?杀人吗?这个我很感兴趣!”眼睛亮亮的,她不是普通的兴奋。  
  “老婆。”一把把女朋友拉回自己的怀里,爻离点点她的鼻尖,“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嗜血了?”  
  “我有吗?”不满地扯扯他白皙的面皮,别泪瞪他一眼后,走到思起皙身前,“嘿,我们在这之前有见过面吗?”那么熟悉的眼神。  
  他摇头,“没有,但我认识你。”他眼中的笑很醒目,  “我在十二年前就认识你了。”  
  “十二年前?”睁大眼,她很快领悟到思起皙要传达给她的信息,走回沙发,重重地在爻离身边坐下,“喂,你一直在调查我?”她一脸的不爽。  
  “哎,别生气嘛,”他笑眯眯地安抚她,“这怎么能说是调查呢?我是在培养对你的爱呀。你想想,我只在十二年前见过你一面,当时只是喜欢而已,在没有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说爱是不是太轻浮了,而且也太不负责任了,所以,假如我要爱你,就必须先了解你。”说得合情合理,“你的性格绝对适合我,十二年前我就知道了,但这不够,你的成长过程会是滋长我对你的爱的最佳催促剂。知道吗,每得到你的一份消息就让我多爱你十分,到现在才会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也是因为了解你,才能引诱你来爱我。”  
  “老婆,你知道我很爱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爱,我等你等了十二年,我等得心都碎了。每个晚上我都想你,你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就被皙挑拨离间了去?”煞有其事地指控,甜言蜜语成筐倒出,要多少就能给多少。  
  “对不起嘛。”别泪满心愧疚地吻住他的唇,在爻离得意地准备加深这个吻时她突然推开他,“你干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老是被他哄得晕头转向的,这次她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因为我的心都被你占满了,哪还记得那档子事。”他解释得理所当然,表情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再自然不过了!  
  “真的?”看到他那么认真的表情,她决定还是相信他好了。  
  “真的!”猛点头,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吻上她。  
  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好骗!如果事情真像爻离说的那样,可能老天爷都会笑翻天。会收集她的资料不过是可以让他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随口乱掰的理由在十几分钟内就可以忘掉。看来,这别泪还没完全了解这个将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究竟痞到什么程度。摇摇头,他走进吧台,这小子从小就是这副玩世不恭的德行,不到紧要关头决不认真。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正和爻离热吻的别泪恍然记起找上思起皙的另外一个原因,当下便推开吻得正兴奋的爻离,不理会他哀怨的眼神控诉,满怀希望地走到吧台前的高腿椅上坐下,  “皙,你是‘酒神’吧?那么你一定知道伏特加里什么成分在人体里有可能产生过敏作用的是不是?”  
  “伏特加过敏?”思起皙把调好的酒倒人杯中,“奇怪的症状。”  
  “就是。”爻离拉了张凳子跟着坐下,抢过思起皙的酒正准备享用,短短的两秒后他发现手上的酒安稳地待在一只纤纤玉手中,而这只纤纤玉手的主人正以胜利的目光睇着他,“老婆,你喂我?”这主意不错。  
  没有再抬杠,别泪喝着酒,“其他的酒都不会有事。”她最不满的就是自己的这项不足了,老是被爻离糗得分不出东南西北的。  
  “试试。”思起皙把另外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什么?”问话的同时,她鼻息间飘来浓郁的伏特加味,“会不会醉?”  
  一旁的爻离笑眯了眼,邪气地轻舔她的唇角,“醉了我会照顾你。”  
  “是吗?”瞟了他一眼,她喝下一小口,醇醇的味道,和普通的伏特加没什么不同,但再仔细品尝,就会发现这酒非常有韵味,酒气绕着舌根散开来,让人回味无穷。惊艳地坐直身子,咕噜咕噜一口喝尽。  
  “再来一杯!”把杯子重重放下。  
  爻离的视线转到思起皙身上,“皙,恋昕怎么样了?”其实这才是他急着回巴黎的原因。  
  “恋昕?谁?”这个熟悉的名字触动了她的记忆,别泪接过思起皙递给她的酒后插话,并不打算问自己没有醉倒的原因。  
  “老婆,你不会是在吃醋吧?不过人家恋昕的确比你美艳许多……哇!”  
  狠狠地扯爻离手臂上的皮,她非常满意自己听到的惨叫声。  
  “干什么捏我?皮掉了怎么办?”爻离很委屈地说。  
  “如果这样我就会吃醋的话,这几个月来我早就被醋缸给淹死了。”瞪着他,别泪状似沉思地问:  
  “你们说的是瞿恋昕?”  
  “你也知道?”这点倒叫爻离意外,连站在吧台的思起皙都挑起了眉。  
  “我听我爹地说过,那时候我十三岁,记忆已经是非常清楚的了,他指着电脑上瞿恋昕的照片对我说:越是装作坚强的人就越是脆弱,失足的天使需要爱的拯救,否则她将永远堕落在地狱里沦为恶魔。你记住了?”顿了顿,她皱眉道:“爹地的话很意味深长,但我还是能听得懂的,可是,最后一句我却始终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记住?在教我做人的道理还是在暗示什么?他知道有一天我会到巴黎认识瞿恋昕?他要我为她做什么吗?”  
  “那老家伙很厉害。”思起皙低喃。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他绝对不输义父的高竿。”否则自己不会只接受了他的一份礼物就跌人他的陷阱里,乖乖做他的女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别泪假笑,老爹那种叫高竿?他根本是老奸巨滑!他全身上下大概也只有那张脸可以让人接受而已了!真搞不懂她温柔美丽的妈咪怎么会下嫁于他?据说那是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她听妈咪说过,但总是在津津有味地听到一半时被那臭老头抓去训练!想起来就有气。  
  “爱的逞救?”思起皙玩味着别泪的话。  
  “哎呀,不想那个了,时机到了自然会明白。”  她笑着嚷嚷,  “你们是怎么认识瞿恋昕的?”  
  “她是上流社会的‘花蝴蝶’,不过听说这只‘花蝴蝶’最近收山不干了,弄得那些绅士贵族们在宴会上大喊无聊。”爻离的眼尾带着似笑非笑。  
  “这么说皙和她是情侣了?”别泪在看到爻离的眼神后感兴趣地问。  
  看不出情绪地勾动唇线,思起皙不做声。  
  “老婆,你呢?尽管别人的事,不找嫛婗了吗?”转开话题,他决定还是先问问瞿恋昕才是明智的做法。  
  “管她去死!”那丫头真不是普通地呆,昨天竟打电话告诉她她结婚了,而且已经结了一个月了,不想理她了,要不然她一个冲动会掐死她。  
  “在气什么?”思起皙笑问。  
  “那奸商绝对不是什么好人,那笨蛋什么都不了解就这么跟人家结婚了。”不痛快极了,那丫头根本是傻得没天理,一个劲地在心里埋怨,压根儿忘了这正是自己所希翼的。  
  “是呀,能叫做奸商的确不会是什么好人。”爻离笑着附和,当然不考虑告诉她他也是婚礼的同谋者之一,  “可是老婆,你好像在吃亓的醋喔!”拿起酒杯,他就着她的唇印啜了一口。  
  “那又怎么样?”别泪抬高下巴,说得理所当然。  
  别有深意地笑了,爻离没有答腔。这小女人哪,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永远不会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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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耽误太多时间,第二天趁思起皙待在密室的空档,爻离和别泪出现在瞿恋昕的家门口。  
  在瞿恋昕小心翼翼打开门后,爻离牵着别泪的手走进别墅,“嘿,恋昕,好久不见了。”  
  她眨眨眼,有点不能置信地问:“离,你不是在俄罗斯?”  
  “回来啦!”他耸耸肩,  “顺便带来俄罗斯的战利品给你认识认识。”他把别泪搂到身前。  
  她朝别泪友善地笑笑,  “女朋友吗?好漂亮的小姐。”  
  “你好,我叫别泪。”别泪对爻离的说词不以为然,不露痕迹地打量着瞿恋昕。  
  一身邋遢的打扮,宽大的男式衬衫,袖子卷了几大折才能露出小手,衫摆及膝,一条宽松的休闲长裤折了几折后,雪白的赤脚暴露在空气中,曲卷的红发随意绑成两束,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睡眼惺忪的她看起来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这就是“花蝴蝶”?别泪很是怀疑。  
  “你好,我叫恋昕,瞿恋昕。”她报之一笑。  
  在沙发上坐下,爻离一直看着打一进门就看见的挂在瞿恋昕锁骨间的饰物,“恋昕,忆默哀……皙送的?”  
  在瞿恋昕回答之前,别泪便抢先了去,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送的难道你还怀疑是人家偷的?”她不给面子。  
  “老婆,人家委屈嘛。”他抱着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寻找安慰,“人家求了那么久皙都不肯把它卖给我。”他抱怨。  
  离的意思是它对皙很重要?抑或是……她?瞿恋昕的心跳加快了一拍。  
  注意到瞿恋昕的表情疑惑,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对上彼此的眼,迅速撑了撑眉毛,知道已经得到想要的反应,  “恋昕,和皙怎么样?”爻离先开口。别泪在一旁点头。  
  “就是这样。”她的表情很是无奈。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别泪挺入戏地问。思起皙的确太深沉,爱上他是件很辛苦的事,他不会让人觉得深高莫测,却要命得魅惑,“要加油哦!”她给她打气。  
  “谢谢。”她笑。  
  “不、不。”爻离伸出食指摇了摇,“你还是放弃好了。”  
  “那——也对喔!”别泪见风使舵,变得飞快,“人不能太执着。”  
  “为……为什么?”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望着别泪。  
  “很简单呀,皙那家伙根本是冷血动物!”别泪嘟嘴,手指弹了弹。  
  “真的?”带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紧接着,门被打开,似笑非笑的美男子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他横了他们一眼,  “我哪里得罪两位了?”  
  “嘿嘿,哪会!”两个诽谤者对看一眼,干笑。  
  “恋昕,我们先走了。”爻离笑容可掬地对瞿恋昕说。  
  “不打搅你们了!”别泪说完,立即和爻离消失在门畔。  
  咬着唇,瞿恋昕走到思起皙面前,有些困窘自己凌乱的穿着,“你不是说今天有事不陪我?”她仰头看他。  
  “不希望我来?”他双手插兜。  
  “不是!”扑进他怀里,脸蛋磨蹭着,围在他腰间的双臂骤然收紧。  
  “恋昕?怎么了?”皱眉,他发现她的不对劲,那两个痞子对她说了什么?  
  “我怕你不要我。”她抬头说。  
  “傻瓜,我永远不会不要你。”他承诺。  
  “永远?”她的大眼像是委屈又似乎带着乞求。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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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进家门后,别泪立即开口:“你觉得呢?”她意犹未尽,没想到思起皙那么快就到了,嗟,不好玩。  
  “你说?”他扯她的长发。  
  “有感觉,我只能确定这一点。你知道,你的朋友都很怪。”她斜眼看他,耸肩,在沙发上坐下,“你们的义父把你们训练好来迷惑世界,让世人恨不了你们,更杀不了你们,对吧?”那老头真不是普通的深沉迂回,改天一定要会会他。  
  爻离不正经地捏了她的脸一把,“宝贝,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了,没有比你更聪明的女人了。”  
  “这么说,你也同意我的看法了?”她翘起嘴。  
  “我告诉你一件事……”他附在别泪耳边嘀嘀咕咕一阵,脸上的算计越来越明显。  
  “会不会……太土?”她看他。  
  “也许。”爻离的眼亮晶晶的,“但肯定能引起恋昕强烈的反应,她太缺乏自信了。”这是致命的弱点。  
  “那……我们现在就去意大利?”  
  “我已经定好机票了。”他顽皮地眨眨眼。  
  “哦——原来你早有预谋哇!”听说那个莫斯科天才博士郁淀智睿多谋,那么能养出这等痞子人才来应该也不足为奇吧?  
  “亲爱的,这怎么能算是预谋呢?再说了,要说奸诈,我哪敢和你别泪的爹爹相比呀?”话中有话的含嗔带怨,他三八兮兮地用肩膀轻撞她,顺带地抛个媚眼。  
  “扑哧!”被他的动作逗得差点岔气,她笑瞪他,“耍宝哪?”  
  “谁叫你爱这样的我嘛,人家可是为了你耶。”双手搂住她的腰,一百八十多厘米的身躯就这样腻进她怀里。  
  “好啦,我知道你最乖了。”捧起他的脸颊吻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老爹做了什么?”那老家伙人在海岛也能惹是生非?  
  “人是远在天边没错,可陷阱早就设好了。”脑袋在她酥软的胸前厮磨,他惬意得听不出半点埋怨。  
  “哦?”  
  “你知道这个‘早’有多早吗?”说到这个他就有点忿忿不平了。  
  “嗯?”  
  “十二年,早在十二年前他就在计划这个阴谋了。”看他多冤。  
  瞪大眼,随即恢复正常,她当然比他要了解那位让她妈咪怀孕,并且生下她的老兄是什么德性,为一个结果计划十二年的确像他的作风,设计别人是他的乐趣,“这么说,我们的相恋是为他这个阴谋服务的了?”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够聪明够贼,爻离咬了她的下巴一口。  
  “哇!干吗咬我?”她痛呼。  
  他孩子气地嘟嘴,“你是他的女儿,父债女还没听说过吗?”  
  “哪有这样的!”猛地扑向他,别泪张嘴咬住他的耳朵。  
  爻离顺势抱了个满怀,抱着她滚向木质地板,刹时整个大厅充满了打闹声、尖叫声、讨饶声,最后静了下来,隐隐约约地飘荡起喘息和娇吟……  
  躺在他身上,别泪把玩他微卷的发尾,“你还没有说完呢,继续。你说我老爹的那个阴谋是什么?”  
  “昨天我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件事,你老爸和恋昕的母亲,也就是唐千妲,是高中同学,而唐千妲的男朋友纪威和你爸妈是好朋友,也就是说,他们四个人在高中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了,只是唐千妲和你父母并不是很熟悉。”  
  “你的意思是说,很有可能是唐千妲拜托我爹地替她照顾瞿恋昕的?”所以爹地才会告诉她关于瞿恋昕的事?  
  “不是很有可能,是一定是。据记录,在七年前的十月二十号,就是唐千妲被杀的那个晚上,瞿家的确有一个电话打到你家,也就是说,唐千妲在感觉到自己将被杀后就给你父母打了电话交代了后事。”冷静且聪明的女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都会作出明智的决定。  
  “所以我爹地在得知有个学服装设计的你存在后就开始了这项计划,因为巴黎是服装中心也是‘尧’的总部所在处,他希望借由你的力量去拉瞿恋昕一把,而你的朋友则是这场游戏的核心人物?之所以把你和我凑在一起是因为他发现我们两个是最能产生默契的搭档,必要时我们的智慧和身手能派上很大的用场?”  
  “而且一切都没有差错,所有的事情都如他所预计地发展,我们的确到了巴黎,恋昕也真的爱上了皙。”他接过她的话。  
  “现在惟一不确定的,就是皙的心了?”活了十九年,第一次真正地体会到爹地那颗脑袋的可怕。  
  “不,确定的。”伸出食指摇了摇,爻离低笑,皙看恋昕的眼神已足够说明一切。  
  “是吗?”疑惑地看看他,知道他准备卖关子,耸耸肩,她不再多问,反正事情已经渐入高潮了,她总会知道的,“还要去意大利吗?”爹地又料对了,她的确会帮她。  
  “当然要去,不加快事情发展的速度怎么对得起那老魔鬼的良苦用心?”  
  轻轻勾起唇瓣,别泪不怀好意地看他,“我看你是想看戏吧?”  
  “哎呀!”他给她一个响吻,“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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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义找他,对于这件事,思起皙倒觉得意外,这家伙除了结婚那天找他到拉斯维加斯庆祝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据说你消失了,这么看来现在就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我在冰岛。”想吸烟,却在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后作罢,小女孩的身体受不了二手烟的毒害。  
  “冰岛?”冷不防冒出一声低笑,思起皙用皮革把身后的长发束起来,  “你确定?”  
  “嫛婗喜欢。”他的小妻子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古怪,这次还特别慎重地要求他带她到冰岛玩,“有一个消息你一定有兴趣。”亓义的口气转为幸灾乐祸。  
  “消息呀……”新婚燕尔,似乎没有打探消息的空闲,飞到冰岛不也是因为这个?那么,闲事是自动找上门的了,“离去找过你?”爻离和他老婆在三天前就消失无踪了,而且,故意去打扰别人的蜜月,除了他们,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那么不识趣的人了。  
  “是的,刚飞往意大利。”  
  “意大利?我以为是海岛,他还没打算和别泪结婚?”按照中国的礼节,那小子下一步得去见别泪的父母,即使别泪早已霸定他这个夫婿。  
  “他们似乎还没有想过要定下来。”对那两个人来说,玩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  
  “那么,你呢?”亓义笑问。  
  “嗯?”  
  “那个女孩。”虽然当天晚上他没有问,但经爻离三番两次地撩拨后,他的好奇心也不免高扬起来。  
  “怎样?”他知道他指的是瞿恋昕。  
  “听某人说你们的关系不简单。”结婚是让浪子定下来的最快方法,这样有利于组织的扩展,他们的身世都太过不堪,心灵的伤口不是不能痊愈而是时机未到,一旦关怀有所寄托就等于是找到了良药。  
  “离?”痞子!  
  “要不然你以为?”亓义往椅子靠去,懒懒地回应。  
  “据你的观察呢?”思起皙笑得轻松,虽然只有十分钟的相处,他相信亓义在那个晚上看出了不少,察言观色,在义父的训练中,最注重的就是这一点。  
  “今年好事特别多。”  
  “是的。”没有否认,思起皙转移话题,“美国现在很有亲切感。”  
  抿唇微笑,亓义岂有不明白之理?  “那些恐怖组织……感谢他们。”  
  “可惜呀,义父不准我们插手,否则事情会更加棘手。”亓义勾勾手指,站在门边的迩嫛婗立即喜滋滋地跑到他身边,十分乖巧地爬上他的腿,小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双手夹在两人紧贴的身体间取暖,双脚侧放在一旁,闭上眼。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亓义低头含笑看她累坏的脸蛋,两手环在她腰间搂住,而思起皙则带着研究的眼光看着他俩,很快的,迩嫛婗的呼吸规律了起来。  
  眼光凛了一下,“她……怀孕了?”  
  笑了笑,亓义轻抚她还没有凸起的腹部,眼中的温柔更深了,“是的。”  
  “‘尧’的后代……真不可思议。”思起皙失神地低语。  
  “别泪气疯了。”那丫头差点把他老婆吓死。  
  “她这样就放过你?”别泪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哪!再说还有一个爱看戏的家伙在一旁怂恿。  
  “第一,亲自带嫛婗到芝加哥和她父母解释,而且一定要强调不是她别泪的错;第二,在一张写着:我以后一定会一天比一天更爱嫛婗,提供她优渥的生活条件,保持她那颗天真纯洁的心灵,不能有外遇,以后她变成黄脸婆也不能抛弃她,如果犯了以上的任何一条都得上刀山、下油锅,天打雷劈,下辈子投胎做人妖并且变态地和狗结婚的字据上签上大名,咬上两排牙印,再盖上十个手指头指纹;第三,以后她每个月都要检查嫛婗,防止我有虐待狂倾向。”像背台词似的,亓义仰头看天花板,平板的字眼从嘴里吐出。  
  尽力克制住冲出口的狂笑,思起皙嘴角翘着,“就这样?”  
  “以后想到再加。”耸耸肩,亓义倒是无所谓,只是当时哭笑不得就是了。这两个家伙根本是在玩家家酒,他当然也就不负重托地演了一场精彩的谢罪戏了!他一向是以老实人自诩的。  
  “你得防止你的小妻子被他们污染了。”  
  “我倒不担心这个,嫛婗笨得要命,根本学不来。”抚着迩嫛婗及肩的中长发,他的视线没有离开她可爱的脸蛋。  
  “义父知道吗?”他问的是迩嫛婗怀孕的事,“他一定很高兴,他一直盼望着儿孙满堂的。”  
  “离在知道的下一秒就打电话告诉他了。”义父把大半的生命都奉献在科学研究上,一生都没有结过婚,视他们为己出。  
  “还是那么鸡婆。”一点都没有收敛。  
  “你将会知道他有多鸡婆。”亓义终于抬头看他。  
  “哦?”  
  “是的。”发现妻子不舒服地动了动,他结束了谈话。  
  把她放在床上躺着,他摊开被子一同钻人,拥住她赶走寒意,怀了孕的身体,除了容易累之外还特别容易冷。  
  他想,是该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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