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眼里突然滚出泪水,他骇然一惊。「你怎么哭了?」
她将脸儿埋进他胸前,喃喃说道:「对不起,我只哭这次,这次哭过了,我就不再难过了。」
「……好,你尽情的哭吧。」自小产以来,她还不曾流过泪,如今她愿意哭出来,这便意味着她终于能放开那孩子了。绵昱欣慰地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在他怀里哭个够。
半晌,她抬起脸,破涕为笑,说:「绵昱,我想生十二个孩子。」
他闻言一愕。「十二个?会不会太多了?」
「不会。」
「为什么你想要这么多个孩子?」
「我想把他们生回来。」
「他们?」
「那些因我而死的人。」
他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她所指的那些人是谁了,是上次同福贝勒一起去围剿乱党,经她指出藏身之所而被杀的那些人。
他知道她一直对那些人的死心怀愧疚,夜里更常因此而作恶梦。
「好吧,随你。」话虽如此,但要不要让她生这么多,可是操之在他身上。十二个?实在太多了,他可舍不得她像头母猪一样一直生个不停。
海菱的心意坚定到令绵昱十分意外。
因此,此刻在床幔内,有人正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被诱惑了。
另一个人则压抑着羞怯,一双小手悄悄钻进枕边人的衣服里,抚摸着那结实的胸膛,修长的腿儿也悄悄缠上他的腿,意图使他把持不住。
以前他明明很爱做这事儿,但最近这一阵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有意避着她,以至于都已经三个月了她仍未受孕,这样一来,她想将那些人生回来的计划,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实现。
绵昱抓下她的手,嘴角微僵的道:「海菱,我有些困了。」
「没关系,你睡吧,我自个儿来就好。」她将他曾说过的话奉还给他。
「这种事,你自个儿一个人做不来的。」绵昱失笑。
最近这两、三个月,他的妻子对他可说是「性」致勃勃,夜里常挑逗、撩拨得他欲火难耐而失去控制。
他询问过太医这件事,太医说她才小产不久,最好能休养个一年再受孕,对她的身子比较好。
太医还教了他,要怎样才能避免让她受孕,所以每逢她易受孕的那几日,他总是格外克制自己。
最近这几日又遇上她容易受孕之时,所以他绝不能冲动。
「你累的话,躺着就好,我可以自己来。」海菱红着脸,爬到他身上,要脱下他的衣服。她偷偷看过春宫图,知道可以坐到他身上做那件事。
她的手一直在他身上游移点火,绵昱忍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及时抓住她要伸向他身下的手,哄道:「海菱,你乖,你想要,过两日我再给你,今儿个先睡好不好?明儿个我还有事,得早起呢。」老天,他快被那熊熊燃起的欲火给活活折腾死了。
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喑哑,海菱以为他真的累了,只好躺回他的身边,不再「骚扰」他。「好吧,那你睡吧。」
他都这么说了,她若再强要,倒有点像霸王硬上弓了。
须臾,想到了什么,她有些不安地问:「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她担心他会厌恶这样不知羞耻的自己。
绵昱解释,「你别胡思乱想,我这两日真的要早起,不是不想同你做那件事。等过两日,我一定会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他暧昧地说。两日后,她就过了受孕期,届时她可就别想睡觉了。
黑暗中,海菱羞红了脸,嗫嚅地澄清,「我只是想尽快把他们生回来,所以才会……」他不会以为她真的那么欲求不满吧?
绵昱当然明白她的意图,所以才会避开她的受孕期,但他没说破,低笑地拥她入怀。
「睡吧。」看来,他得想个办法转移她的心思才行。
【第七章】
冬去春来,树上冒出了一枝枝新绿,园里的春花一一绽放。
贝勒府有了喜事,绵昱由贝勒晋封为豫亲王,海菱因此也被册封为亲王福晋。
所以一过完年,府里的人就忙着将贝勒府里的家当,搬到皇上所赐下的豫亲王府邸,府里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但最令海菱开心的并非是绵昱晋封之事,而是此刻在摇篮里睡得香甜的婴孩。
「这个小家伙终于玩累了。」
「可不是,折腾了好半晌,好下容易哄睡了。」珠儿和照顾孩子的嬷嬷笑道。
「福晋,您歇一会儿吧。」珠儿倒了杯茶给她。
「我不累。」浅啜一口茶,望向外头明灿的春光,海菱走到院外,摘了几枝春花,再回到屋内插进花瓶里。
睇向睡得正酣的孩子,她心里荡漾起一片柔情。
这个孩子不是她生的,而是绵昱从外头抱回来的,说是才一出生就没了父母,怪可怜的,问她要不要养。
看着他那可爱的小脸,她哪舍得不要,于是就这样收养了他。
她明白,绵昱是为了要让她转移心神,所以才抱回这孩子的。后来她便察觉到了,绵昱是刻意不想让她那么快再受孕,所以一个月里总有几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碰她。
「王爷。」身后忽传来珠儿和嬷嬷的声音。
她连忙旋过身望向门口,绽开笑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我明日要出远门办事儿,约莫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这么久?!」
听见她话里的依恋,他唇瓣扬笑地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同时挥手遣退珠儿和嬷嬷。「怎么,舍不得我?事情一办完,我就尽快赶回来。」
海菱连忙摇摇头。「不,正事要紧,你不用急着赶回来,慢慢来,不要太辛苦了。」她不希望他赶得太累,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地去,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好。
绵昱搂着她的腰,亲了下她的粉唇。「孩子睡了?」
「嗯,刚睡下不久。」忽想到一事,她道:「对了,今早太后召我进宫,说两个月后是她寿诞,要我转告你,她有两年没看到那出贵妃醉酒的戏了,今年无论如何一定要看到。」
闻言,绵昱蓦地微拢眉峰。前年太后寿诞时,他正前往准噶尔部平乱,去年,他外出办事了,适巧不在皇城里,想不到太后竟然惦念不忘着这件事。
没察觉到他脸色有丝古怪,她不解地问:「太后是让你去请戏班子吗?可这种事不都是内务府负责的?」
「她不是要我请戏班子。」他抚弄着她小巧的耳垂说道。
「咦,不是?那为什么要我跟你提这事?」
「她可能只是顺口一提。」
「太后还要我也进宫看,她说那角儿唱得可精彩。」
「……」休想,那天他绝不让她进宫。
「嗯,绵昱……」他俯身吸吮着她的耳垂,令她身子轻颤了下,迎上他燃起情欲的眼,粉颊霎时飞上两朵红彩。
他用嘴一颗颗咬开她衣服的扣子。
海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身子也升腾起一股燥热,她害羞地搂住他的颈子低声说:「我们……去床榻那儿好不好?」
绵昱抱起羞怯脸红的妻子,走向内室。
「都已成亲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容易脸红。」他的嗓音透着笑意。
屋外的春光正明媚,纱帐内也春意缠绵。
当绵昱离开的那日,豫亲王府里也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姊姊、表哥,你们怎么来了?」他们俩不是私奔了吗?怎么会来找她?
「咱们听说你成了亲王福晋,所以就来看看你。」董海棠热络地握着她的手,仔细打量着面色红润、出落得愈发娇美的妹妹,「瞧你这模样,果然有些福晋的派头了。你快跟姊姊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当上这亲王福晋的?」
妹妹身上穿的那袭上好的绫罗绸缎,还有耳上、发上配戴的珠玉与发饰,样样都是上品,闪得她眼睛几乎瞪得发直。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句话果然没错,海菱这一身穿戴,让她看起来就像个贵夫人,哪像自己……董海棠低首瞧着自个一身平凡的粗布衣服,心头的懊悔更甚。
打她和常弘私奔的这些日子来,身上带的盘缠用尽,只得回到常弘家求助,可常弘的爹竟大怒地责备他们不知羞耻,不仅不肯原谅他们,还不供给他们钱财,于是她只好开始变卖带在身上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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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福晋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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