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心急如焚的看着躺在床上,辗转呻吟,脸色白得吓人的怜情,心慌的喊,“怜情,你还好吗?你还撑得住吗?”
怜情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吃力的点点头。怎么小孩子还没流下来啊?给她药的宫女告诉她,只要把药熬成汤喝下去,两个时辰后小孩就会流出来了!现在都快三个时辰了,怜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真的是急死人了。
彩云焦急的望向窗外,眼看天色就要变暗了,永琪就快回宫了,再继续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她们已经和胡太医说好了,怜情小产之后身体一定会很虚弱,胡太医会告诉永琪她身体不舒服是风邪导致的,这样的话就可以顺利瞒过永琪了。可是,事情的进行不如预期的顺利,小孩子还在肚子里,最糟糕的是永琪快回来了,这下该怎么办啊?
怜情痛苦的喘着气,汗湿的脸整个扭曲了。
害怕怜情撑不下去了,彩云大叫着:“我这就去请胡太医。”她奔到门口,却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彩云,你莽莽撞撞的干什么?”
完蛋了!永琪回来了!就当彩云兀自惊吓时,永琪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怜情了。
“怜情!”他扑了过去,这样了无生气的怜情吓得他魂飞魄散了。
“彩云,怜情她怎么了?”永琪抓住了彩云。
“怜情……怜情……”彩云吓得直打哆嗦,说不出话来。
“小喜子,小胜子!”永琪大叫。
“喳!”
“去给我我太医来,快点!”
“奴才遵命!”
糟了,只能请胡太医啊!彩云正想追出去,却听到永琪叫着:“彩云,你上哪儿去?还不快去换水过来帮怜情擦汗?”
“好……好的……”彩云泄气的端着水盆换水去了。
“怜情,怜情,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永琪着急的唤道。
闭着眼晴的怜情神情依然痛苦,呼吸也很困难的样子,永琪看了好心痛。
“你痛吗?哪里痛?”永琪焦急的掀开被子,却看到怜情下半身的衣裤正有鲜血缓缓渗出来。
“天哪!”永琪全身发软,他快崩溃了。“太医,太医!快来救救怜情啊!谁来救救她啊?”
彩云忐忑不安、心惊胆战的陪着面如死灰的永琪守在门外,等待太医诊治怜情,此时天色全暗了,他们已等了一个时辰了。彩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紧张不安过。她除了关怀怜情是否安全,她还把心另一件事。一切都搞砸了,小喜子小胜子请来的不是胡太医而是刘太医呀,完蛋了!要是让永琪知道她们做的事,那……彩云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从头到尾,永琪就像一只战败的公鸡。他绝望、失去生气、担心、受怕……他的怜情正在生死边缘挣扎呢!她下半身都是血,该死的,究竟是谁敢对怜情下此毒手,他饶不了那个人,绝对饶不了他!
“彩云,怜情究竟出了什么事?”永琪突然想到要问彩云这个被他一时遗忘的问题。
“嗯……十七阿哥……”就在彩云手足无措的找不到藉口时,刘太医和进去照料怜情的宫女们走了出来。
“我去看看怜情。”彩云一溜烟的跑走了。
永琪无暇去理会彩云,他大步上前,捉着刘太医紧张的问:“太医,怎么样了?”
刘太医神情有些疲惫。“刚才有一度很危险,不过总算怜情姑娘吉人天相,逢凶化吉,保住了性命,也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永琪大惊。“怜情本来会留下后遗症的吗?太医……你说清楚!”
“怜情姑娘差一点从此不能生育了!”刘太医说:“怜情姑娘肚子里有了小生命,可惜……唉!”
永琪仿佛让巨雷击中似的,全身上下顿时动弹不得。
“十七阿哥,请节哀。”刘太医安慰的说:“虽然这次没能保住孩子,不过还好怜情姑娘无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十七阿哥和怜情姑娘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永琪整颗心全让惋惜和痛楚给占满了。他惋惜他那还来不及出世就夭折的小生命,他更为怜情难过。可怜的怜情,她要是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呢!
“十七阿哥,有件事微臣不知道该不该说?”刘太医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一心担忧怜情安全的
永琪又开始紧张了起来。他一把揪住刘太医,叫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快说!”
“是。”刘太医小心翼翼的说:“依卑职看,怜情姑娘之所以会小产,应该是喝了一种堕胎的药汤。”
永琪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他吸了口气,俊美的脸上有种骇人的神情。
“刘太医,你的意思是,是怜情……自己不要这个小生命的?”
“回十七阿哥,卑职正是这个意思。”刘太医颤巍巍的说。
“你真的确定?”永琪的声音像冷风吹过。
刘太医坚持肯定的回答:“臣在宫中也有二十年了,看过的人不计其数。像怜情姑娘这样的情形,也看了不少了,所以……应该是没有错的。”
永琪全身都凉了。他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对刘太医吩咐道:“这件事,晴妃娘娘不准说,皇上也不准说,总之我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一脸严肃。“你做得到吗?刘太医。”
刘太医保证的说:“臣一定做到,请十七阿哥不用担心。”
“很好。”永琪的声音低沉无力。“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臣写好药单后,请十七阿哥派人到我那儿拿药。”刘太医不忘叮咛永琪:“怜情姑娘现在身体虚弱极了,十七阿哥一定要很小心的照顾她,这样怜情姑娘才能早日康复啊!”
“我知道了!”永琪扬声喊着:“小胜子,送太医回去,顺便抓药回来!”
刘太医和小胜子走了。永琪慢慢握紧了右拳。他一咬牙,冲进房里!一脚踹开门,他直扑到床边,一把抓起还闭着眼的怜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他痛彻心肺的怒吼。
怜情昏沉沉的勉强张眼,永琪痛苦的神情让她喘不过气来。
“十七阿哥,别这样!”彩云不顾一切想要救下怜情。
“滚开!”永琪粗暴的甩开彩云,紧紧的抓着怜情的肩膀一阵乱摇。
“你怎么下得了手啊?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他凄厉的叫着,眼中全是泪。
怜情心痛的看着他,无助的眼睛里也全都是泪。
永琪看怜情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是陌生的、是疏远的,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闪烁的烛光映照着永琪那张颓丧苍白的脸,他伏在桌上,一杯又一杯的酒住嘴里送。
永琪的酒量不错,通常大家都醉倒了,只剩下他一人没醉。但是这次他破天荒的醉了,而且是烂醉如泥。这样的日子持续几天了?一天、两天,还是三天?管他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了,现在的他只求“一醉”。只有醉了,他才可以忘却所有的烦恼和痛苦。虽然是“一醉解干愁”,不过他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呀!纵使他喝再多的酒,他依然记得怜情,还有他们的“孩子”。是的,孩子,那个还未成形的生命是他和怜情共同孕育出来的,他这个做父亲的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他就像泡沫一样消失了。然而结束这一切的却是他亲生的母亲。
他不懂,那个善良的怜情,那个最最慈悲的怜情,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来?他真的好痛心啊!不管她有任何的理由,她都不可以这样做啊!他真的不懂,怜情平常连一只小蚂蚁都不忍心伤害,可是她却杀了他们的孩子。这件事带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可以说把他彻底打倒了。他不敢,也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在这个令人感到陌生的怜情,所以,除了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眼前的永琪眼里只有酒。他不断的喝、拼命的喝,完全没有发现有人悄悄地开了门,悄悄地溜了进来。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已经被永琪打入“冷宫”的黄意宁。她得到了消息,说是永琪和怜情不知为了何事闹翻了。怜情病了,永琪非但没有去探望她,还每人躲在书房喝酒,连上书房也不去了。这个消息对黄意宁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岂能不好好把握住呢?她就知道,永琪迟早会对怜憎厌倦的。可怜的永琪,他一定很后悔娶怜情为妾吧!现在,也只有她能安慰永琪寂寞空虚的心灵了。
“十七阿哥,酒会伤身,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哇!”摆了个最撩人的姿态,黄意宁坐到永琪身边了。
“是你?你来做什么?”永琪醉归醉,识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意宁是来安慰你的呀!”黄意宁溜到永琪后面,两手抱住他的胸,双唇在他耳边轻轻吐着气。
这温暖的气息让永琪迷惘了。他阖上双眼,脱口而出:“怜情……”
黄意宁轻轻舔着永琪的耳垂,搁在他胸前的双手也不安分了起来。
永琪颤抖的握住黄意宁的手。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思念怜情。他口中不断呼唤怜情的名字,一面任由眼前的女人肆意亲吻自己的唇。
“怜情,为什么?我是这么的爱你呀,可是你却这样对我……”永琪饥渴地吸吮着眼前的红唇,直到黄意宁发出了欢愉的呻吟声,他才赫然惊醒怜情是不可能会发出声音的。
他用力推开黄意宁,喘气的吼道:“滚,你给我滚!”
“十七阿哥……”黄意宁还不死心地想说些什么,不料永琪一个酒杯砸过来,她大惊之下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了。
“永琪,你这个浑球!”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还不够,永琪干脆跑去井边狠狠地冲自己两大桶的冷水,让自己彻彻底底的清醒清醒。
水也淋过了,人也清醒了,接下来就该面对现实了。
踏着沉重的步伐,永琪心情沉重的走向他的目的地。
“十七阿哥吉祥。”小喜子和小胜子目露惊讶的看着全身湿答答的永琪。小喜子说:“奴才去给十七阿哥拿干净的衣服。”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永琪轻声开了门,房里的两名宫女立刻喊道:“十七阿哥……”
“嘘。”永琪微启着唇。“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们轻悄悄的离开了,守在床边的彩云走向他,轻轻地道:“十七阿哥吉祥!”她看永琪的眼神似恨似喜。
永琪走到床边,屏息的注视着睡梦中的怜情。才几天不见,本来就显清瘦的怜情好像又瘦了一圈。苍白的小脸看起来好脆弱,好像一碰她,她就会平空消失一样。永琪看着这样的怜情,心中的痛说是有几百支针同时刺着也不为过啊!
“彩云,怜情她……”
彩云看着他,平静的说:“三天来怜情都是这个样子,清醒的时候少,昏迷的时候多……”
“怎么会这样?”永琪心急了起来。“她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吃药?”
“东西有吃,药也喝了,可是都不是很多。”
永琪猛然起身,低叫着:“这样不行!你去找小喜子来,叫他找太医去!”
彩云目不转睛的看着永琪:“太医说,他已经尽力了!”
永琪大怒:“什么叫做'他已经尽力了'?这是哪门子的鬼话?”
“太医还说,心病只能用心药医。”彩云深深的看着永琪,说:“十七阿哥,现在能教怜情的,就只有你了!”
彩云退下了。
永琪轻轻握住怜情没有知觉的手,用他的吻试图恢复她原来的温度。一面吻着她的手,一面轻轻抚摸她沉睡的容颜。他深深自责着,怪自己太狠心、太残忍了。他居然狠下心对怜情不理不睬,放任她消瘦憔悴,他无法原谅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永琪握着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接着永琪欣喜的看到怜情把眼晴张开了。
“怜情,怜情……'他急促的问道:“你要喝水吗?还是饿了?我去叫人准备饭菜……”
他正要起身,怜情却捉住他的衣服不放。
“好,我不走!”他坐到床上,将怜情的上半身扶过来靠紧自己。
“我这样抱着你,好吗?”
怜情慢慢的点点头,比着:“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来见我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永琪对自己这几天的狠心更加自责了。
“对不起。”怜情哀伤的比,”我做了件最最残忍的事情……”
永琪连忙握住她的手。“算了,怜情,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怜情流下两行清泪,“不,我一定要告诉你。听我说,找十岁时,我娘死了,她临终前逼我一定要答应她一件事,就是……无论如何,我一定不能有孩子,这是她临死前要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你娘为什么要你这么做呢?”
“从前我还小,想不明白。等我长大我就懂了。因为娘是哑巴,她生下我也是哑巴,所以……”
“她怕你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哑巴,所以不让你生?”
怜情哀痛的点点头。“我娘她一生悲苦,生前受尽委屈,吃足了苦头。而我以前也吃了不少的苦。我好怕我的小孩步上我的后尘,我不要她受我受过的苦!”
她悲切的哭着。“永琪,对不起,原谅我现在才告诉你这件事……”
永琪摇着头,语气柔和的说:
“怜情,你真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哑巴会遗传的。”
“可是,我娘和我……”
“那只是巧合罢了!”永琪叹气的说:“好,就算真的会遗传,我们的儿子或女儿真的是哑巴,谁能保证他们一定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得到幸福呢?”
他拭去怜情脸上的泪,微笑的说:“不是吗?就像你。以前你是吃了不少苦,可是上天安排我们相遇了,即使我们的儿女生下来就是哑巴,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一定也能找到不嫌弃他们缺陷的另一半,共同创造属于他们幸福的未来的!”
怜情热泪盈眶的看着永琪。她真的好感动。不愧是她深爱的永琪,能对她说出这番话的,在这世上也只有永琪了。
“我好傻,是不是?”想到逝去的小生命,怜情的心又开始痛了。“我也好残忍,是不是?”
“这不能怪你。”永琪环着怜情的肩。“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我要你答应我,不准再做这种事了!不管我们的孩子会怎样,我们都听从上天的安排,好吗?”
怜情用力地点着头。“永琪,你现在原谅我了吗?”她注视着永琪的眼睛是亮晶晶的,活力又重新回到她身上了。
“当然。”永琪满怀歉意的吻着怜情的额头。“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你什么?”怜情听不懂。
“原谅我对你的冷淡、对你的疏忽。”
怜情微笑的摇摇头。永琪高兴的抱住她,再一次感受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幸福”又重回到这两人身上了。
得到永琪的谅解,比什么仙丹妙药都要来得有效,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怜情虚弱的病体以惊人的速度一点一滴的恢复往日的健康了。
看到怜情能吃、能下床走动,永琪算能安心了。怜情小产后的第八天,永琪不得不暂时把怜情托付给彩云,回上书房补放他荒废多日的学业。
用过午膳,彩云坚持要怜情睡一下。怜情的头还没碰到枕头,“广珍格格吉祥”的声音就清楚的传了进来。
广珍格格来了,彩云直接的反应就是把怜情藏起来。
“怜情,快藏到被子里,快装病。”才刚帮怜情盖好被子,广珍、黄意宁还有小凤就进来了。
“广珍格格吉祥!”彩云先发制人的说:“怜情身子不舒服,无法下床跟格格请安,请格格见谅。”
怜情不懂彩云为何要骗广珍,不过彩云既然说了,她也只好配合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
广珍一言不发的越过彩云,来到怜情的床边。她那毫不保留的憎恶眼神让彩云看了为之心惊。
彩云急忙插到两人中间。“广珍格格有事的话,就跟我说好了!如果格格是要找十七阿哥,就请再多等一下,十七阿哥说他今天会早点回来的!”彩云搬出永琪做怜情的护身符,希望广珍知难而退。
听了彩云的话,广珍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冷若冰霜的脸反而怒意渐生。
为了不让永琪不快,她等于已经放怜情一马了,不得已暂时按兵不动,对怜情采取姑息的策略。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呀!她为什么非得接受怜情不可呢?
这些天,她耳闻怜情和永琪之间的不和,她本来高兴了一下子,谁知道又有人说他们和好了,她快气死了。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她想弄个清楚,所以,趁着永琪不在,她把永琪警告她的话暂时抛到一边,亲自找上门来了。广珍愈是看怜情,心中就愈有气。“听说你生病了,让本格格瞧瞧你病得有多严重。”
“格格!”彩云不要命的扑过去。“怜情身上有病,请不要拉她……”
“放肆!”广珍恼怒的反手重重打彩云一记耳光。
怜情一看彩云被打,就挣扎的下床,用身体护着彩云。
“哼,说什么有病,手脚还挺灵活的嘛!”黄意宁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广珍狠狠地瞪向怜情。“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竟然骗我有病。意宁、小凤,给我掌嘴!”
“是。”黄意宁迫不及待的用力掌掴怜情,小凤则是负责打彩云。
“格格,饶命啊!”彩云拼命护着怜情,她哀喊:“说谎骗你的人是我,不是怜情啊!你打我,不要打怜情。”
“死奴才!”广珍气极了一掌打向彩云,怜情急忙拉开彩云,这一掌就直接打在她脸上了。
怜情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还很虚弱的她就这样晕过去了。
“哇,怜情,怜情……”彩云抱住怜情,哭泣的喊。“你打死她了,你打死怜情了!”
“吵死人了!你们把她拉开!”广珍不耐烦的命令黄意宁主仆。
“才打你一巴掌你就晕了?你装死给谁看哪?还不给我起来!”
广珍蹲下来揪着怜情胸前的衣服,一阵乱摇。可是不管她怎么摇晃,怜情就是不醒,她老羞成怒了:
“你给我装死?好,看本格格怎么治你?”广珍一面说,一面掐住了怜情的脖子。
“啊……怜情?”动弹不得的彩云为了救怜情,只有一个方法了。
“救命啊!来人哪!广珍格格要杀人了!”彩云惊天动地的喊。
广珍不理会彩云,她气红了眼,死命的掐着怜情。怜情在这危急的时刻终于转醒了。可怜她才刚醒头又开始晕了,而且也快不能呼吸了。
“放开怜情!”一声巨吼隔空传来。永琪突然现身,冲上前拉开广珍的手,抱住已呈缺氧状态的怜情。
呼吸着新鲜空气,怜情又喘气又咳嗽的。永琪一手扶着她,一手轻拍她的背。“怜情,好一点了吗?”
终于止住了咳嗽,怜情无力的倚偎在永琪怀中,脸色不再青得吓人了。
永琪把怜情交给彩云,然后看着其他三人。黄意宁和小凤被他威严的眼神吓得抬不起头来,只有广珍还敢和他平视。
他忍无可忍的说:“你居然还敢到这里来?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看到怜情和彩云挨过耳光后的惨状。还有怜情差一点被掐死,永琪气得手脚都在发抖。还好他事前就嘱咐侍卫,广珍一来就立刻通报他;还好他动作够快,及时救下怜情,真的是干钧一发啊!
他瞪着广珍,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亲手杀了她。“你要杀死怜情,是吗?”
“没错。”广珍傲然的说:“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杀死这个贱人了!”
永琪眼中透着森冷的寒光。“你不怕我杀了你?”
广珍冷笑。“你不敢!”
“我不敢?”永琪上前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太监在外喊着:“奴才给晴妃娘娘请安,晴妃娘娘吉祥!”
晴妃带着一班太监宫女走了进来,看到一屋子乱七八糟的样子,她皱着眉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娘娘……”广珍连忙挨近晴妃,委屈的说:“娘娘来得正好。永琪说要杀我呢!您救救广珍吧!”
“什么?”晴妃一听,非同小可,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儿子,“永琪……”
广珍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嘛!永琪怒视广珍一眼,接着把怜情带到晴妃面前。
“额娘请看。”永琪让晴妃看怜情的脖子,白皙的脖子上有明显的红色指印。
“这是广珍抓的!”永琪气愤难当的说。“额娘,若不是广珍有意要杀怜情,儿子怎么会说出要杀她的话呢?”
“怜情杵逆格格,本来就该死!”广珍冷冷的接口。
要不是怜情捉着他不放,永琪早就冲上去了!即使晴妃在场也一样!
“你不要自恃是格格,就无法无天了!”永琪吼道。
“我就是爱无法无天!怎样,你管得着吗?”
“我这就让你看看我管得着管不着!”
“你们都给我住口!”晴妃没好气的轮流看着这两个人,教训着:“你们一个是阿哥,一个是格格,你们的家教呢?你们的修养呢?你们今天的言行举止,配得上你们的身分吗?”
晴妃再看问怜情,淡淡的问:“怜情,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会不舒服吗?”
怜情一怔,急忙摇头。
“没事就好了!好啦,就当是误会一场,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了!”晴妃不急不缓的宣布。
到此为止?那岂不是太便宜广珍了?
“额娘……”永琪还想说什么,却教晴妃严厉的眼光阻止了。
“怜情自己都说没事了,这还不够吗?你非把事情闹大不可吗?”
永琪咬着牙,不说话了。
晴妃转向广珍,口气平和的说:“广珍,到我那儿坐坐吧!”
“是的,晴妃娘娘。”广珍投给怜情胜利的一瞥,神气巴拉的跟在晴妃后面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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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怜情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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