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小少爷 第十章

  何家举行了盛大的丧葬仪式。
  由於华亚集团在商界、政坛上层於大老级的地位,这个令人扼腕的消息不仅震惊了全台湾,而那悲剧性的英雄人物,更成了大街小巷众人议论的焦点!
  是啊!一个为了救儿子而奋不顾身地往火海冲的父亲,其壮烈牺牲的事迹,的确让人掬了不少同情的眼泪!
  而何亚文在烧烫伤病房、加护病房之间辗转住了一个星期後,由於伤势好转,已经转到普通病房裏休养。
  又过了半个月。
  这天,周欣荳拎著精心熬燉的鸡汤,及几样极易入口的小菜,走进了何亚文的病房。
  「亚文!」周欣荳先将东西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将脸凑到他眼前,仔细地看著他脸上的伤口,「喏,你没有又乱动吧?你都已经破相了耶!不可以再像上次那样了哟!」
  何亚文的脸上虽然有被火灼伤的伤痕,却不如双手、双脚的伤势来得严重。
  他泛起一丝苦笑。上次才不慎弄裂了伤疤而已,就被她念了好久。「没事的,在你的监视下,我可是个模范病人哪!根本没有机会再弄裂伤口!」
  周欣荳严肃地点了点头,又仔细端详著他手上、腿上的纱布後,才满意地抬起头。「我刚寸在电梯那裏遇到了VANCE,你有没有乖乖地休息呢?」
  「当然有啦!I何亚文轻咳了一声,「VANCE只是代替办公室裏的同仁来看看我,没有别的事、」
  「医生交代你得好好休息养伤,下可以太过劳累呀!」周欣荳按著按钮,小心地将病床升起到一定高度後,便坐在床沿,拿起烫热的鸡汤,一口一口的喂著何亚文,口里边叨念著,「你这么不听话,小心伤口不能愈合,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不会的!我都快出院了,没事的。」何亚文信心十足,他明白脸上的伤要痊愈绝对是不成问题。而那些手脚上可能会留下的伤疤,他其实不久在意。
  周欣荳挑捡著小菜,配上加入多样补物的粥,一汤匙,一汤匙地送到何亚文嘴裏,「还是得小心点哪!我可不想又有万一……」
  何亚文怜惜地看著周欣荳,对她这一个月来夜以继日的细心照顾感动不已,他沙哑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周欣荳扁起了嘴。一想起何亚文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自责地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跑去那裏,你也不会……」
  「這倒是。」只要一想到若不是他和柯震宁早到一步,她恐怕已被大哥欺负了。何亚文深吸了一口气,「喏,就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上天才会罚我受这种罪。」
  周欣荳泪眼婆娑地道:「我不信任你,老天应该罚我才是,怎么会是罚你呢?你一定是让火烧坏脑子了,讲话才会这么没有逻辑。」
  何亚文勉强扬起嘴角,「夫代妻受过,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会没有逻辑了?」
  周欣荳的眼泪都还没掉下来,就让何亚文的话给糗得羞红了睑,「讨厌!不准胡说啦!」
  周欣荳这个模样,让何亚文既心疼又好笑,他抬起手,用没有被纱布包住的手指,不住地抚著她的脸蛋,「好了,别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再这样下去,我可是会心疼的哪!」
  「我又没受伤,你心疼哪儿了?」周欣荳吸吸鼻子,抹去眼角的泪。
  「我心疼你心疼我呀!」何亚文柔声道:「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让倪妮给抓伤了脸,那时的我可是心疼得要命;如今我受这么重的伤,同理可证,你一定难受极了,对不对?」
  周欣荳点点头,经过这段时间天人交战的煎熬,还有初时担心会失去何亚文的恐惧,这真是这辈子她遇过最苦的事!「我希望你能够快点好起来,而且,一个疤痕都不要留下……」
  「我倒希望留下几个记号在身上,这样一来,每当咱们在床上时,你就会因为内疚而对我百依百顺,」何亚文微笑了起来,「这样不是挺好的?」
  「坏人!」周欣荳红著脸瞪著他,将粥一口口送进他嘴裏,「说话这么不正经!」
  「这一个月来,我可是再正经不过了。」何亚文摇摇头,「还好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否则,我可要多心疼一样事情了。」
  「什么事?」周欣荳将最後一汤匙的粥送进他的口中。
  「心疼你得独守空闺呀!」何亚文含混地吞下嘴裏的东西,「我这么一个病人作梦都会梦到你了,你难道没有想过我?」
  「你……大坏蛋,我……我是女生耶!怎么可能……」周欣荳羞得连身子都热了起来。
  「真的没有?」何亚文拿下她手中的空碗,抬起周欣荳的小脸,嗄声说道:「我受伤的只是身子,但……那儿可每晚想你想得疼得紧,想到心都要碎了哪!」
  「病人要乖乖地养病,怎么可以三心两意?」周欣荳红著脸瞪著何亚文,「反正日後时间多得是嘛!」
  「时间当然很多。」何亚文十分肯定地道:「你放心,等过几天出院後,我一定会全部弥补回来,绝对不让你失望!」
  周欣荳娇羞地瞪了他一眼,「老这么不正经!反正我答应过你,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眼下你的身体最要紧,那事又不急在一时呀!」
  盯著周欣荳晕红的俏睑,何亚文的不舍随之升高。想起自他俩相识以来,她一直是无怨无悔地跟著他,在旁默默地守候著他,他的心头又开始揪著痛。
  经历了这一次生死交替的关头,让他深深体会到生命的可贵,除此之外,他更是明白,他对她的爱有多深刻浓烈!
  甚至,当大火无情地在他身边炽热地窜烧时,他的脑袋裏却只想著一件事——他还没有让周欣荳明了他有多爱她!
  不!他绝对不能让这种遗憾发生!他要将对她的爱大声说出来,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何亚文爱周欣荳!
  何亚文充满感情地沙哑唤著:「宝贝荳儿。」
  周欣荳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坐在他的床沿,替他拂顺了因火烧而剪短了不少的发丝,柔声问道:「干嘛?」
  何亚文一把握住周欣荳柔软的小手,数著她的指头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日子以来,你跟著我,到底开不开心?」
  周欣荳眨了眨大眼,「你怎么这么问?你对我这么好,我想不开心也难呀!」
  如今何铭万已死,何亚文也确定将接手华亚的所有事务;如此一来,这件丑闻也算有了不甚圆满的收场。
  接下来的是,她和何亚文的未来……
  一想到这裏,周欣荳的神色便黯淡了下来。她会被何亚文放到什么位置呢?她会是何亚文的负担吗?
  她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啊!
  何亚文明了周欣荳那教人心疼的想法,他沉黑深邃的双眸裏有太多太多难以言喻的深情,他哑著声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接手华亚後,就会不要你了?」
  周欣荳咬紧了唇办,感到心头有一阵苦涩涌入,她逞强的摇摇头,「不要紧的,我明白你有你的压力,我会体谅你的。」
  何亚文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的用心!」
  「用心?」周欣荳抬起那张掩不住哀伤的小睑,她不懂他的意思。
  何亚文双眸紧盯周欣荳的眼眸,他坚定地道:「你难道不了解我是多么爱你?你难道不了解找这辈子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吗?宝贝荳儿?」
  「我……」周欣荳的双眸裏闪著激动的泪光,她慌乱地低下头,小声地道:「你怎么突然……」
  「我早就想把我的心意告诉你了!」何亚文抬起她的脸蛋,抚著她细致的肌肤,—古脑儿地倾吐心声,「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爱上了你!爱你的真、爱你的嗔、爱你的善良、爱你的天真、爱你总喜欢嘟嘴的俏模样……」他双眸盈著满满的爱意,不断地道:「你可知我最快乐的事,就是你在小山坡上答应留下来永远陪我的那件事!那一刻,我只觉得找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一刻,我恨不得能将这份喜悦分享给全世界的人知道!」
  「亚文,你……」周欣荳感到喜悦,泪水立即涌满眼眶。
  「我不能没有你了呀!荳儿。」何亚文深吐了口气,「你可知道当我身在火场之中,脑袋裏想的是什么吗?你知道在那危急存亡的关头上,是什么力量支撑著我,让我非得走出火场吗?」
  此刻的周欣荳感动得已然无法出声,她紧抿著嘴,拚命摇著头。
  满腔的浓情蜜意在他的言辞之中表露无遗。池沙哑地道:「是你!我的脑子裏转的全都是你!」
  泪珠顿时滚滚掉了下来,颗颗落在何亚文的手臂上,她的声音哽咽,「亚文……」
  何亚文将周欣荳拥在胸前,「在那时,我只想到要是我有了什么万一,我的宝贝荳儿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我只担心,没有我在你身边保护的你,会不会让人给欺负了。」
  「亚文!」周欣荳不停地流著泪,泪水弄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何亚文轻抚著周欣荳的背,缓缓地道:「所以我知道,我不能有万一呀!我还没能让你开开心心、光明正大地跟我过好日子;我还没有给你一个你应有的名分;我还没让你知道我这么在乎你,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你?」
  「我……我……」周欣荳也想告诉他她心底的话,她也想告诉他她爱他。然而,不断滚出的泪水和激动的情绪,却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何亚文抬起她的脸,深情地望著她,一字一字道:「我、爱、你!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相信我!」
  周欣荳紧抿著唇,不断地点头,泪火爬满了她的脸。有了他这句话,她这一生就已经足够了。「我相信、我相信你!」
  何亚文深情地将唇紧紧地覆在周欣荳的唇办上,舌尖尝到了湿热的泪水,却毫不在意地吻得更加彻底,四片紧密结台的唇完全找不出任何空隙,藉著舌尖的交缠,两人互吐彼此最深的情意。
  浓烈的感情深深交融在彼此的心间,相拥至深的两人不断吮吻彼此的唇,努力地还想拥有彼此更多的爱……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何铭峰和张惠莲相偕走入病房内。
  周欣荳和何亚文急忙分开,她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挂著两行泪珠,娇羞万分地离开床边,低垂著火红的小脸,嗫嚅地道:「何董、伯母,你们好。」
  张惠莲倒也体贴,她扬起笑意温和地道:「别在意咱们这两个老骨董,没事的。」
  这话更让周欣荳糗得浑身燥热,「伯母……」
  何铭峰给了张惠莲一个眼神,张惠莲脸颊蓦地泛上了红晕。她走到床沿,关心地问何亚文,「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何亚文大刺刺地往枕上一靠,根本不在意亲热镜头被人当场看到。「好多了,陈医生说几天後便可回家。就是欣荳管我管得可严了,这个不准、那个不行的,规矩可多了哪!」
  张惠莲替儿子拍松了枕头,「那我可要谢谢欣荳了,将我儿子照顾得这么好。」
  「嘿!妈,你怎么帮起外人说话来了?」何亚文抗议了起来;「人家说胳臂住内弯,怎么你和别人不同呢?」
  张惠莲不赞同地瞪著宝贝儿子,「谁说欣荳是外人了?」
  周欣荳蓦地羞红了脸,娇羞地直低著头,她没想到张惠莲竟会这样护著她。
  「听到了吗?荳儿?」何亚文点著头道:「妈说你不是外人,那就是我的内人罗!」
  周欣荳的脸蛋垂得更低了,她不知所措地道:「不要胡说啦!」
  何亚文笑得十分开心,他想给周欣荳更多的保证,他转向何铭峰,「我想爸也应该赞成才是,是不是?爸?」
  「是啊!」何铭峰露出和何亚文十分神似的笑容,「下个月我就要和你妈到加拿大去,有个人照顾你,我也几较放心。」
  「加拿大?」何亚文惊讶地问:「你们要去加拿大吗?」
  张惠莲温婉的脸上透出了些许红晕,「我本想将这件事缓一缓,可你爸他……」
  何铭峰摇摇头,「我和你妈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如今公司有你接手,一切我都很放心,你妈苦了一辈子,是该让她享享福的时候了。」
  何亚文点点头,他知道他们想过清静的日子,还是得远离这些难听的是是非非才是。
  何铭峰笑了笑,「原本你妈还不答应的,一会说你要人照顾,—会又放心不下广华的,」他叹了口气,「就不知那颗心有没有挂在我身上过。」
  张惠莲忍不住白了何铭峰一眼,「你怎么在孩子面前讲这些?」
  何铭峰笑得十分开心,「我等你足足等了一辈子,如今连说实话也有罪了?」
  张惠莲红了双颊,「别提这些了,那件事你还不快跟何亚文讲?」
  「什么事?」何亚文看父母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打从心底开心。
  何铭峰道:「我和你妈决定了,要把广华一并带到加拿大去,就由他负责打拚那裏的事业。」
  「大哥肯跟你去吗?」何亚文皱起眉头,「他对你的误会这么深,这……」
  「这阵子你没有见到广华,你可能不了解,广华变了许多。」谈起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大儿子,张惠莲满脸忧心,「自从铭万去世後,他窝在房裏一步也不曾踏出,整个人消沉丧志得很,我和铭峰都赞成让广华换个环境,看能不能对他有所帮助。」
  何铭峰点点头道:「我想你拚命救他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也不小。唉!台湾对他而言,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我想还是让他跟著去加拿大,有我和你妈看著他,希望能彻底改变铭万带给他的不良影响,看能不能让他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可大哥都三十几岁了,心性已定,恐怕……」何亚文有些不确定这样做是否可行。
  「谁都可以放弃他,我是他的妈,我不能放弃他!」张惠莲眼底泛上了泪,「这孩子受的委屈著实不比你少,只是外人看不见罢了。以前我找不到机会弥补对他的亏欠,如今就算是只有一点希望,我也要试试啊!」
  何铭峰拍拍张惠莲的肩,安慰地道:「逝者已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以後怎么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广华如今也算是我的孩子,不是你—个人的责任,我会陪著你一起努力,别想那么多了。」
  张惠莲点点头,伸手抹去泪水,她走到周欣荳面前,执起她的手,柔声道:「我就把亚文交给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周欣荳顿时慌了手脚,「伯母,这……」
  张惠莲握紧了周欣荳的手,「我很清楚亚文对你的感情绝对不是逢场作戏,否则他不可能将你带来给我看,更不会为了洗清你的冤任,费那么多心神。」
  周欣荳闻言,早已不住地摇头,她拚命想将事情解释清楚。「伯母,你误会了!那天亚文会带我去见你,其实是怕伯父会误解你、迁怒於你,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而出版社这件事,也只是亚文想找到真正的主使者而已。」
  「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儿子?」张惠莲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是不是亚文对你不好?有事你尽管说出来,伯母帮你作主就是了。」
  何亚文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荳儿,就把我如何对你不好、如何待你苛薄的事,一五一十全讲给妈听,好让妈评评理。」
  「这……」周欣荳急出了满头汗,她瞪了瞪何亚文,努力地向张惠莲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何亚文他对我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张惠莲皱紧眉头,这两人明明相爱至深,难道还有什么误会?
  「是啊!荳儿你快说,只是什么?」何亚文乐得在一旁不断扇火。
  张惠莲白了儿子一眼,又转向周欣荳,担心地问道:「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若是何亚文做错事了,我会叫他跟你陪不是。这个孩子从小就非常任性,自视甚高,才会一声不响地就离家出走,我知道跟著他著实苦了你,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待著点,好吗?」
  周欣荳的头摇得就快断了,怎么张惠莲全偏向她这边呢?「不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做错事?是我……我……」
  「你怎么了?」张惠莲十分关心,「你父母那裏我前几天也拜访过了,应该没有问题才是,还是……你不喜欢亚文?」
  「不!」周欣董急得脱口道:「我当然喜欢他啦!只是……」
  「哈!」何亚文兴奋地张大了嘴,「还是妈厉害,我哄她说这句话不知哄了多久,等到我都从火场裏九死一生回来了,还是没法子听到……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哪!」
  周欣董羞红了睑,都快红到耳根了,「你……」
  看著两人的反應,张惠莲总算松了口气。原来不过是小女儿家的矜持罢了,害她以为中意的儿媳妇就此飞了哪!「既然你也喜欢亚文,那么事情就好办了,等亚文伤好之後,找个时间让你们两个先订婚,再选个好日子结婚。我们盼著要抱孙子,可盼很久了。」
  订婚?结婚?这……难道真要她家进何家不成?她慌乱的心情全表现在脸上:「伯母……我……我不懂何家的规矩,恐怕……」
  张惠莲体贴地道:(别怕,咱们何家的规矩其实没有那么多,而且所有的亲戚裏就屬亚文的爸辈分最高,这件事只要他决定了,就没有人出声反对,你就放心吧!」
  周欣荳惶恐极了,她哪裏够资格嫁给何亚文呢?「可是,我只是个……」
  张惠莲又拍了拍周欣荳的手,不让她把话说完,「我合亚文的爸都没有什么门户成见,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咱们家的好媳妇,别妄自菲薄,我对你有信心。」
  周欣荳感动地红了眼,「谢谢伯母,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亚文,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惠莲欣慰地点点头,「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好了,咱们走吧!这剩下的事,得让他们自己决定了。」何铭峰环住张惠莲的肩,「别打扰他们小俩口的时间,咱们走吧!」
  张惠莲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她转向儿子,「喏,这个媳妇你得好好替我看著,别惹她不高兴,凡事都得忍让著点,知道吗?否则要是赶走了她,我可唯你是问。」
  「是!遵命!」何亚文扬起大大的笑脸,十分愉悦地应著母亲的话。
  他们两人离开病房後,何亚文对著周欣荳勾勾手指头,咧著一口白牙唤道:「荳儿老婆!」
  周欣荳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头差点要垂到胸前,「干嘛啦!」
  「我妈都开口要我娶你了,这下子你想跑也跑不掉了!」何亚文盯著她,再次强调地道:「荳儿老婆,听到了没?」
  周欣荳的嘴嘟得半天高,「我又没答应你。」
  何亚文挑起了眉,「可你要是不答应,我哪还有脸见我妈呀?」
  「那是你的事,我可管不了这些。」周欣荳眼睛瞄著别处,就是不敢看他。
  何亚文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事急不得。「要不,我想再听一次刚刚那句话。」他加强语气地点著头。
  周欣荳当然知道他要听哪句话。她嘟起了嘴,「不要!」
  何亚文皱著眉头,「我要啊!」
  「谁理你?」周欣荳将头一撇。
  何亚文万般无奈地又叹了口气,他一把将她拥入怀裏,嗅著她清柔的发香,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他的唇索性开始不规矩地啜吻著她的颈子、挑逗她小巧的耳垂,但脑子裏却不停地转著,看来要她答应嫁给他,还不知要费多少功夫哪!
  他将舌尖采入她的耳廓裏,湿腻腻地挑弄著。他仍然在想,连要她说出「我爱你」这几个字都这么困难。看来,这场辛苦仗还有得打呢!
  他努力地一路吻到她的颈子上。算了!他已经打算从今天起,每天对周欣荳说一百次「我爱你」,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感激地回应他一句的。
  他那只伤得较不严重的手掌探著周欣荳柔软滑腻的胸脯,拈起娇挺凸起的蓓蕾左右旋弄著,才短短的几分钟而已,他胯间便疼得有些难忍……
  周欣荳想沉下身于,不料却让何亚文的手给阻挡住了;「嗯……」她忍不住抗议出声,喘息不断的她,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瞪著何亚文,不懂他为何阻止她。
  何亚文额上冒出了大颗的汗珠,他大口大口的呼著气,全身肌肉紧绷,他硬是自喉头挤出一句话,「说你爱找!」
  「我……」周欣荳双眼蒙著一层泪雾,那灼热的触感紧抵在她最隐密敏感的地方,直让她身子激动地颤抖不断。
  「荳儿!快告诉我!」何亚文绷著身子闷声吼著,天!他就快撑不住了!
  「我……」欲火灼得周欣荳放下了矜持,她蓦地哭出声来,「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荳儿!」何亚文放开手,就在那一瞬间,周欣荳的身子陡地下降,火热的硬物立即挺进她体内,互古不变的定律在她的主导下,再次开始猛烈地重复不断。
  何亚文闭上双限,靠在枕头上,任由周欣荳上上下下沉陷的身子,将他带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感官世界!那裏有激烈的爱情、有狂放的欲念,更有相爱至深的两个人,共享亲密的最高潮!
  这反覆不断冲击的爱,是那么深刻、那么激烈、那么令人难以置信!
  太美了!何亚文爆出激烈的吼叫。原来一个人可以这样深爱著另一个人!原来相爱的感觉竟是这般美好!
  满室爱意缭绕不断……
  这一刻,两人承诺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终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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