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料理店的包厢内,冯清秋瞠大眼看着一道道的菜端上桌,随着愈来愈多的生食出现,清亮的眼瞳益发黯淡,原有的光彩已被哀愁给笼罩住。
待服务生将所有的菜都端上离开后,范梧桐挟了许多生鱼片到她的碗内。
"吃吧!这家日本料理的菜很道地、可口,我猜你一定会非常喜欢。"他轻笑,挟了块生鱼片入口。
"梧桐,你还在恨我是吧。"没有看他,冯清秋凝望着桌面下的双掌,轻喃。
"恨你?呵!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说,我可有理由恨你?"他笑着摇头,似在嘲笑她多心。
"是吗?"她猛然抬首,黑瞳中有着数不尽的哀凄。
"快把碗中的生鱼片吃了,过一会儿会变得不好吃。"没有回答她的话,由她的碗中挟起一块生鱼片移至她的唇边,既然她不愿自己动手,干脆由他代劳。
"你明知我不敢吃生鱼片的,不是吗?"她凄然地笑了。他的行动在在说明他仍未释怀,依然憎恨她当日所说伤他的话。
"很新鲜的。"没有移开筷子,他就是要她吃"梧桐。”她在求他!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她是可以选择不吃,可是在她深深的伤害他后,她想要补偿、想要弥补,所以如果他坚持的话,她无法拒绝,她绝对会遵照他的意思去做。
范梧桐定定的看着她,没被她凄楚的可怜相所打动。他说过他不会再受骗上当,她无法再影响他的决定,他就是知道她不敢吃生鱼片,才会故意带她来吃日本料哩,他要看她痛苦!将她曾加诸在他身上的苦楚加倍还给她他的坚持让她妥协了,她颤抖的张开嘴,含着他挟给她的生鱼片,她不敢咬,想直接吞下,无奈她怎么努力吞也吞不下,只能可怜兮兮的含在嘴里,不敢吐出。
"光含在嘴里如何品尝得出它的美味?”范梧桐不容许她逃避,执意要她咀嚼。
抖着唇,她轻轻的咬着嘴中柔软的鱼肉,没咬三下,她紧紧地合上眼,用力的把鱼肉吞入腹,强压下阵阵作呕的感觉。
"很好!再吃一块。"他满意的点头,再挟了块生鱼片递至她唇边。
"不……"她虚弱难受地看着唇边的生鱼片,脸色开始发青,她不想再吃了,她好难过,好想吐。
"吃!"不容她拒绝,他强硬的把生鱼片塞入她嘴中。
"不!"她惊叫一声。在柔软的鱼肉碰触到她的唇办时,她直觉吐出,连同方才吃下的生鱼片一道吐出。
她痛苦的抱着小腹不断的呕吐,非将刚刚所吃下的东西吐干净不可,她吐到腹中空无一物,吐出酸水来,仍无法停止心中的思心感。
好可怕!她竟然吃下她最怕的生鱼片!她不敢再吃了,以后就算是他坚持,她也不敢再碰生鱼片一下,她甚至连看都不愿再看生鱼片一眼。
范梧桐本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呕吐,直到她干呕下已,再也吐不出名堂来,仍执意要吐时,他的脸部肌肉开始僵硬。
"够了!你再吐,我就把整盘的生鱼片塞进你的嘴里。"他大声怒暍,拒绝再听她那难听的呕吐声。
听闻他要将整盘的生鱼片塞进她嘴里,她浑身一僵,双手捂着唇,不敢再吐。和他相识多年,早摸透他说到做到的个性,岂敢再当着他的面大吐特吐。
"你可知道此时的我,有多开心自己记忆颇佳?"他冷冷的笑着,无视于她的恐惧。
她愈是怕,他愈是开心,他的心早被她狠心捣碎、灰飞烟灭,岂会因她小小的痛苦而产生怜悯心。
哈!根本下可能!他没有心了!早就没有心了她双肩一耸,没有搭话。
她……做错了吗?是她亲手将他变成如地狱来的恶鬼?昔日和善良善的范梧桐到哪儿去了?
"梧桐,我……"她急着想要由他的脸寻回往日温柔的影子,可是全没了!尽管她再怎么努力也寻不回半点蛛丝马迹。
"你如何?想对我说你很抱歉?想收回你曾经说过的话?哼!太可笑了!世间没那么便宜的事,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岂是你说要收回便收回。"范梧桐冷冷的嘲笑她。
面对无关的陌生人,他并不嗜血,但若是于他构成妨害或是可能攻击他的人,他会像野兽般残忍嗜血,非将对手反击得再无招架之力、连站都站不起来不可。
她被他的话给堵住了,是的!说出去的话要如何收回?已经造成的伤害非一句抱歉所能弥补,无论她如何对他感到歉疚,都于事无补。
美丽的双瞳盛满悲伤,她欲言又止望着他。
"别跟我扮可怜,我不会再上当。"他憎恶瞧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他是欺负她的大恶狼,而她则是可怜的小红帽,天知道,谁才是真正可怜的人。柔弱的假象无法再骗倒他了,他已学会保护自己。
清秋摇首,她没有扮可怜,她没有"也别跟我装无辜!你愈是装可怜无辜,更是让我想亲手将你摧毁掉。"他恨!非常痛恨她还有脸跟他玩相同的老把戏,时间过了这么久,难道她没有新的招数吗?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你对我的恨有多深厚。"她的心狠狠地剌痛着。她不想让他恨她的,真的不想"我对你的恨是够深,深到当我在街上看见你时,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将你活活掐死!但不值得的,你不值得让我犯下杀人罪,我怎能让我的前途尽毁在像你这样的人手中?"暗沈的黑眸闪耀着危险的光辉,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执行,在尚未达成目的之前,他绝不会轻易将自己毁去。
"是啊!可是因为我这样的人,却使你变得阴沈无比。"她真的希望能激他回复成原来的他,现在的范梧桐,让她看了好痛苦、好痛苦。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她的话果真引来怒火,可不是她想要的效果,范梧桐狠狠地冲上前揪着她的衣领,逼问。
望着雪白纤细的颈子,使他有股用双掌掐上的欲望。
冯清秋无惧的迎向他被激怒的双眼,如果梧桐真想杀了她,那么她认了!她愿意死在他手中。
看出她的无惧,范梧桐的视线改定在她的颈子上。曾经,他眷恋的在她脖子上留下绵密的细吻过;如今,时隔多年,早已找不出他曾印下的印记,他的眼神由忿怒转为深沉,大掌轻柔的抚上她那裸露美丽的颈子。
温柔的抚触令她全身泛起颤抖的疙瘩,她屏气凝神接受他的抚摸,回想起他曾好不爱怜的在她的颈侧留下一道又一道爱的痕迹。
抚着、抚着,范梧桐本能地倾身在她的颈侧细密的吻着。
灼热的吻侵上细致的肌肤,冯清秋轻叹息声,合眼承受往日情怀,她以为……以为他再也不会这般吻她,没想到……没想到他还是吻她了!她开心得嘴角微扬。
受激情驱使的范梧桐眼角在瞥见她的微笑后,怒火陡然上升,原本吻她的唇蓦然用力的咬了她。
"啊!"冯清秋惊叫一声,用力将他推开,张大眼看他,她没想到他会在她沉浸在美好回忆的同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她单手捂着颈子左侧,久久说不出话来。
范梧桐的表情像是被惹怒的野兽,狠狠地瞪着她,似在气忿她怎敢推开他,胆子未免太大。再者,他咬她的力道是经过拿捏的,他十分有自信没将她咬伤,顶多是狠狠地烙印下他的记号,敦她从今以后下敢轻易忘却他。
"把手拿开!"他要看他留下的记号。
冯清秋迟疑了,不知是否要听从他的话。
"我说把手拿开,下要再让我重复第三次,不然我会直接在你颈子右侧留下相同的印记。"他冷着声威胁她。
闻言,冯清秋缓缓的将手放下,让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颈侧的记号。
"你是我的!"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左颈侧的烙印,轻道。
啊?他……说了什么?她有无听错?她震惊的看着他,无法相信双耳所听见的宣告。
"梧桐>."她呐呐地轻唤他。
"跟我走。"范梧桐突然拉她起身。
"什么引去哪儿?"虽不清楚他要带她到哪里,可是她仍乖乖的顺从他的话起身。
"到我那里去。"没回头看她,带着她准备离开包厢。
"到你那里去?!"又是一震,她没想到他会准备带她到他那里,究竟他打的是啥主意?
"是的!去或是不去?"察觉她的震惊、迟疑,范梧桐松开她的手,转身定定的看着她,由她自己选择。
看着他,冯清秋的唇动了动,双手紧抓着皮包,犹豫不决。可以猜想得到他要带她到他那里去极可能会发生的事,她可有心理准备要将自己交托予他?她……愿意吗?
打小认识他后,她的愿望是嫁给他,当他的小妻子。直到现在,虽然已明白梦想是无法有实现的机会,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娶她为妻,尤其是在她说了那些残忍的话之后。
可是他想要她吗?他是认真的想要她吗?她渴望知晓答案。
"你是认真的吗?"她微颤着声问。
"认真?何为认真?你来告诉我。”范梧桐反问。他不可能会对她认真的,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何必多此一问。
"呵!我早该知道你不会认真,算我愚昧多问。"她抖着声,自嘲地笑了笑。怎会再痴心妄想他对她仍存有感情引下可能的!她是个爱作梦的大傻瓜!该是清醒的时候了。
"没错。"他冷冷地顺着她的话,完全不理会她眼瞳中闪烁而逝的受伤。
他快速的回话让她的肩头缩了缩。
"你要自己离开,还是要跟我走?快点决定,我没太多耐性等你。"他下最后通牒,不强迫她,但也让她清楚地明白,跟了他,她没好日子过,他不会和颜悦色待她。
冯清秋定定地看着他,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丝毫情感,她的双眼悄然合上再张启:心底已有了决定。
"我跟你走!梧桐,我要跟你走。"她的语气坚定无比,没有后悔。
"很好。"有了她的答覆后,范梧桐再度牵起她的手离开。
其实在他给予她两条路选择时,他早猜出她会选择随他离开。不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她会选择跟他,就算日后有相同的问题再问她,所得到的答案依然是不变。
范梧桐的家很整齐简单、纤尘不染,以及摆设过度整齐的饰品器物,令冯清秋有种到旅馆的感觉,她不得不怀疑,这真是范梧桐的家吗?会不会是他的临时住所。
"梧桐,你一直都住这里?"过度清冷的空气,完全不带他特有的气息,使她不由得一问。
"是的!有疑问吗?”范梧桐随着她的目光跟着打量自己的屋子。整体看来,他觉得很好,没有啥不妥的地方。
"没有。"既然他觉得没啥不好,她也无话可说。
另一端的落地窗引起她的注意,她走至落地窗前,双手贴放在玻璃上,凝望着底下绚丽的灯火。
底下很美,却也让人感到寂寞,打从心底,不禁打了个寒颤。无法想像梧桐是如何度过日日夜夜,他可曾感到过寂寞?
范梧桐站离她有一段距离,双手插进口袋看着她寂静悄然的侧面,他不晓得她心底在想些什么,也不打算懂,她的心思不在他关切的范围之内,会带她回来的原因很简单,他想为自己讨回公道。
她早该在得罪他之后,就该想到可能会尝到的苦果,他并下嗜血,也曾想过遗忘、放过她,可谁要上天恶意捉弄,让她再度走进他的视线之中,既然是她自投罗网,他也不会客气,他要一点一滴还击她所赐予的污辱,他……不会让她好过的"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人师表。"他淡淡的提起她的职业,并没忘记她从前说过的志向。从前的他会认为她非常适合当老师,而且还会是个好老师,可是现在,他倒不这么认为。
"我一直都想当老师的。"她轻轻地提醒他,她的志愿自小到大未曾改变过。
"是啊!可是你不觉得像你这么爱慕虚荣、尖酸刻薄的人,不配为人师表吗?我真为你班上的小朋友感到忧心,在你的教育之下,他们将来恐怕会造成社会问题。"他尖锐地指责她。
冯清秋紧咬着下唇办,任他苛刻的伤害她,没有半句反驳。
"不反驳吗?还是不敢为自己可鄙的行为辩解?”范梧桐扬扬眉,继续伤害着她。她愈是不说话,他愈是想将她逼进死胡同。
"我……没什么好说的。"她摇摇头,还能说什么引当初她的所做所为已将她判下死刑。
"我要你说!给我说!"一个箭步冲上,紧抓着她的肩逼迫她,昔日的伤痛如荆棘鞭挞着他的心。
干净的大片玻璃映照出两颗伤痕累累的心,他们都受到伤害,那痛非常、非常的深,他们是相互伤害的人,却也是世间唯一能抚慰对方的人。
"梧桐,求你……"她呜咽一声,整个人仰靠在他怀中,晶莹的泪珠由眼角滚落。
"求我什么?!呵!我的双耳究竟有无听错引你竟然说求我!"她的身体如会烫手,范梧桐缩回双掌,坚持不受她凄楚模样的影响。
"梧桐,我求你回复成原来的你好吗?"不顾范梧桐的拒绝,她转身投入他的怀中,双臂紧紧的将他圈住,不让他有再度将她推离的机会。
他会变成这样,她要负大半以上的责任,她可以察觉出这些年来他过得并不快乐,她要的是让他快乐,她以为在他们分手之后,他会过得很快乐,孰知她错了!所有的希望皆落空,她彻底的将梧桐给害惨了。
自责不断的鞭打着她脆弱的心房,而她仍旧说不出抱歉。
"原来的我?现在的我就是真真正正的范梧桐,请问你还要我怎么变?”范梧桐冷笑,却也没再推开她。
在她抱着他的腰的那一刹那,一股暖流迅速的流入冰寒的心房,令他的残忍霎时溃堤,差点使他不顾一切的回拥她,但当她说过的话又在他耳边回响时,所有的冲动便化为乌有,他快速缩回双手,置于身侧,任她搂抱。
"不是的!现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你不是这样的!我所认识的范梧桐不是冷酷的人。"她用力地摇头否认。
"你所认识的?!你确定你认识真正的我吗?你敢说你认识真正的我吗?你可知道内心的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哼!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对她,他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梧桐……"冯清秋泪眼蒙眬望着怒火奔腾的他,他……生气了!她又惹怒了他其实他说的没错,她是不认识真正的他!相识多年,她一直无法了解范梧桐深沉的那一面,而他也不愿让她探知,总是以和善爱笑的面貌待她,现在的她可有机会探知、认识他?
答案是否定的,他不会给她机会,永远都不会!她心底十分清楚这点。
"我警告你!别随随便便想查探我的事,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的生命不再允许她参与其中,他厉着声严重地警告她。
眼角挂着日丽莹的泪珠,她静静的凝望着他,把他说的话记在心坎里。
"你的义务是留在这里,在这个我所指定的范围内,没我的允许,我不许你踏出一步,你能办到吗?"他是变相的将她囚禁起来,可是依然给予她选择的权利,他要她心甘情愿答应他的要求:心甘情愿留下来,任他欺凌。
没有多加思考,她马上点头答应。说她没志气也好、失了尊严矜持也行。她就是想留在他身边、陪伴他,直到他厌倦为止,谁要她爱他呢为了爱他,她可以抛弃自尊、抛弃一切,求的不过是能跟他短暂的相处,她要的不多,真的不多,只要他偶尔待她温柔,偶尔对她笑一笑便已足够。
"很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到时候可别怨我。"范梧桐满意地颔首,她的回答仍旧在他意料之中,他就是有把握她不会说出要离开他的话来,是以才会大方让她选择,如果先前料定她下会同意,他则会不顾一切手段强制她留下,不过有了她首肯,他便无需担心她会没在他的同意之下擅自离开。
"我不会,我永远都不会怨你、怪你。"路是她自己选的,再苦再涩,她都会咬着牙吞下,绝不会出声抗议。
"不会最好。"表面上,范梧桐很满意这样的成果,实际上他一点都不满意。
他痛恨自己的软弱,不管怎样,他都不该再和她有所牵扯,她是他在这世间最痛恨的女人,他恨她、诅咒她都来不及了,为何要将她带回身边留下?!留着她有何用?折磨她吗?凌虐她吗?还是……不!他用力的甩甩头,不敢细想下去。留下她是为了玩弄她!他下断地如是告诉自己,他要藉着玩弄她来惩罚她先前做过的事,他要给予她永难磨灭的伤痕,让她自此以后,再也不敢仗着柔弱的外貌到处骗人。
是的!没错!他打的正是这个主意,不会再有别的了!不会"梧桐,我……"由他宽广的胸豁中抬首,本是想对他倾诉满腔的爱意,随即想到他不会相信,她便把话吞回腹中,在心底默默的告诉他,她爱他!非常、非常的爱他,一遍又一逼,像美丽的旋律不断的回荡旋舞。
"怎么?你有意见?”范梧桐皱皱眉,误以为她想反悔,不愿跟他在一起,想到有此可能,他的双掌蓦然冲动的搂着她,不让她有逃开的机会。
“没有!我没有意见,我只是在想,你要我住在这里,明天可以让我回家去整理行李吗?"她卑微的请求。如果他说出一个不字,她便不会再提出相同的问题来烦他。
“随你,只要你在我下班时乖乖的待在家里即可。"他不在乎她明天准备带多少行李过来,那全不关他的事,他要的是,在他想见她时,她得乖乖的出现在他面前,一分一秒都下能慢。
“谢谢你,梧桐。"明知这是应该的,可是她还快乐的向他道谢,或许他不如想像中会无理约束她,他会慢慢敞开心胸,让她接近他,然后使自己快乐起来。
“有件事,我要你牢记在心,在你还住在这里时,我不许你跟别的男人有所接触,听到没?"他的独占欲极强,没忘从前两人还在一起时,围绕在她身边有多少只苍蝇、老鼠,想必他们分手后,围绕在她身边的除了苍蝇、老鼠之外,必定还多了下少蜜蜂吧!他不许他的女人被其他人觊觎,不管男女老弱皆不许,她最好是记得这点。
她轻轻地点头,没有异义。
"我不管你之前交了多少男友,当你跟我在一起时,最好和他们断了连系,如果你暗中和他们有所连系,最好祈祷别让我发现,懂吗?"他只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问,语气森冷警告她。
他不会允许她背着他向外发展!倘若有这样的事情发现,他会让所有和她有过牵扯的人皆后悔降临在世间,而她……这个罪魁祸首,他会给她难以忘怀的记忆,让她连作梦都不敢背叛他"我知道。"她没说,她的男友除了他以外,一直没有别人,没有人能再如他一般进驻她的心房。
尽管和别的男人不曾有过牵扯,可范梧桐的警告她不得不牢记在心,暗自下定决心要更加注意自己往后的行为,以免产生误会。
她深深的明白到范梧桐是激不得的,若将他惹毛了,所有人都会遭殃、无一幸免,他的怒火会将所有事物都给摧毁掉,所以至今,她仍庆幸自己在伤害过他后,竟然还能安然的活在世间。
"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就不会有事了。"她的乖顺让范梧桐满意得不得了,他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双眸闪耀的盯着她那姣好的唇形看。
美丽的唇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诱惑着他缠绵吻上、恣意呵疼。多年不曾吻过她,不知她的味道是否一如印象中般美好在疑问浮上心头后,范梧桐马上俯身攫取记忆中美丽的甘泉,狂猛且火热的吻着她,藉由这一吻重拾往日回忆。
炙热的双唇接触后,马上点燃久蛰双方心底的火苗,热火冉冉上升,双唇益发火热的纠缠在一块儿。
唇舌相接,恣意辗转缠绵,在夏季高温中,尽管将冷气开得再大,仍然无法将两人身上的火焰浇熄。
火苗一寸寸延烧,大掌焦躁地抚着怀中娇躯,所到之处,引发更多的炙热,几乎将掌下的人儿焚毁。
呼吸声愈来愈重、愈来愈急促,不安分的大掌再也克制不住解着可人儿覆体的衣衫,任由轻薄的衣衫似彩蝶的羽翼飘落在地,更进一步抚着柔嫩的肌肤,将热焰燃烧得更旺、更盛。
冯清秋急喘着气,仰头承受他炙热的侵袭,小手自主地窜上他的胸膛,紧跟着他的步骤,热情栖上。
欲望之火愈烧愈炙、愈烧愈热,两人由客厅不知不觉纠缠到主卧室,身上的衣衫早随着他们急切的动作一路由客厅解到主卧室外,两人火热的纠缠着,双唇、手掌不曾离开过对方,眼中仅有彼此。
此时,他们早忘了曾有的争吵,范梧桐早不记得心底对她仍有憎恨,目前只晓得要快点得到她!要真正拥有她。
她是他目前想要的女人,也是唯一想要的女人!过去到现在,他的想法未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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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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