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计划表 第七章

  搞什么鬼!
  卫美画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气到连要跟纪凯提美夕的事都忘了。她实在搞不懂他们兄弟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干嘛一提到那件“不可告人”的事时,一个是借酒浇愁,然后酒后乱性的和她发生了关系,事后却一副不想负责的模样;另一个则是拼命的转移话题,转移不成就失控的对她发火,还抓得她手腕瘀青,差点没废了她一只手,最后却仍什么都没说。
  可恶!混蛋!该死的纪家兄弟!
  她卫美画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他们什么?这辈子干嘛要受他们欺负呀?真是气死人了!
  他竟问她为什么不去问他大哥,他的意思是叫她有本事自己去问纪颢是不是?
  哼,谁怕谁,问就问,别以为她不敢!
  揉着仍然发疼不已的手腕,她完全遗忘了相亲之约,从咖啡店出来之后,便直接招来一部计程车杀到纪颢的住处,然后直接冲上他位于九楼的住家。
  连门铃都没按,她直接从皮包内掏出他家的钥匙,然后开锁推门而人。
  正好,他坐在客厅里,而不是在工作室里工作,这么卜来,她就用不着担心会打扰到他的工作了。
  “纪颢。”她叫出声,让他知道她来了。
  他没有应声,仍旧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
  怪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他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不成?
  带着怀疑,她皱着眉头缓缓地走上前去,然后侧头看他。
  “你明明就醒着,干嘛不应我一声呀?”她冲口问道。
  纪颢冷冷的看向她,仍未开口说一句话。
  “你干什么?”感觉到他与平常不同,全身上下似乎都笼罩在一股怨恨与愤怒之中,她觉得很莫名其妙。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他突然冷冷的开口。
  “什么?”她闻言愣住。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来接近我?”
  “你在说什么?”
  “钱吗?名声?还是地位?或者是一个承诺,承诺事成之后他会娶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想他大概还不知道你早已和我上床这件事吧?如果他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呢?我真是好奇。”他冷笑看着她。
  卫美画等了半晌,确定他的话终于说完,没有别的话要说之后,才缓缓地开口询问令她感到心冷的问题。
  “你说的他指的是谁?什么叫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我和你上过床又怎么样?把话说清楚。”
  “你并不是第一个同时上过我们兄弟俩床的女人,即使要比贱,你也——”
  闻言,卫美画面无血色,她瞬间举高右手,用力朝他挥过去。
  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他截住,不巧的是,他竟然一把就抓住她先前在咖啡店里被纪凯抓到瘀青的手腕,而且他的力道完全不逊于他老弟。
  她因剧痛而忍不住的低叫出声。“啊!”
  她瑟缩掺杂着痛苦神情的低叫声,瞬间引来纪颢怀疑的侧目,也让他被愤怒蒙蔽的心智渐渐的拨云见日,冷静、降温了下来。
  他看向她被抓握在半空中的手,然后松手,在他还来不及将视线移往别处之前,她手腕处明显的一圈瘀青已攫住他的目光。
  “你手腕上的瘀青是怎么一回事?”不可能是他刚才抓伤的吧?
  她用力的将手抽回,感觉双眼正被一股水雾迅速的笼罩着,只是不知道这股水雾是来自于刚刚那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所致,抑或者是他刚那一席伤人的话语。
  同时上过他们兄弟俩的床……要比贱……
  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
  “你在关心我吗?像我这样一个‘贱’女人,值得纪大董事长您的关心吗?”她冷冷的嘲讽,话一说完转身就走。
  她再不走,眼泪就要流下来了。而流泪一向是懦弱的表现,她是坚强的,并不懦弱,所以她不要在他面前落泪。
  “美画。”纪颢立即伸手拉她,不让她走。
  她头也不回,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大门走去。
  “我看到你和纪凯约会了!”他倏地大声吼着。
  卫美画停下了脚步,然后缓慢的转身面对他。
  “所以你就认为我脚踏两条船,认为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认为我天生就是个贱女人,喜欢周旋在男人之间,玩弄你们的感情,看你们兄弟为我而阋墙?”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他顿时口拙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可以把那件事说出来吗?有勇气可以将它说出来吗?然后,说出来之后呢?乞求她原谅他刚刚的口不择言吗?
  见他无话可说,卫美画再次绝然的转身要走。
  看着她决裂的背影,一阵恐慌袭上心头,他忍不住的唤她,“等一下,美画。”
  卫美画这回完全没理会他的叫声,继续朝大门方向走去。
  她走得是那么的决绝,好像这一去,便会永远从他生命中消失一样。“我的前未婚妻就是一边和我讨论婚事,一边爬上我弟弟的床,背叛我的。”他倏地对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吼道。
  她犹如被电到般,猛地惊颤回过身来面对他。
  她沉默的瞪着他好半晌,像在消化他所说的话,但是过了一会,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们俩背着我上床。”
  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这回肯定没听错。他和纪凯……他们两兄弟不合的传言竟是真的,不只是真的,背后的原因还如此的吓人。
  “你确定吗?”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虽然纪凯的花心与多情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和兄长争女人的男人,毕竟对他前仆后继的女人这么多,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闹到兄弟阋墙,他应该不是那种人才对。
  “我确定吗?”他自嘲的轻哼一声。“当你看见一男一女浑身赤裸躺在被窝里的时候,能不确定吗?”
  她心里即使隐约觉得有疑点在,但是却无话可说,他都已经亲眼目睹到那不堪的画面了,不是吗?可是……
  “他们当时都没说什么吗?”
  “有没有说什么有差吗?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他撇唇微笑轻松的说,但眼中却堆聚着怨恨。
  “也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她犹豫的看了他一眼才说。
  “隐情?”他讽刺的笑出声来,“一个说她已经不爱我,要解除婚约;另一个则是闷不吭声的默认一切,这叫有隐情?”
  如果真如他所言,纪凯就太混蛋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兄弟呢?
  但是话说回来,纪颢为了过去不愉快的记忆,连询问她或听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随便乱扣一顶大帽子给她,他又好到哪里去?
  原本关心的脸庞在一瞬间冷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很抱歉知道你曾经有过这么一段不愉快的过往,但是我不是她,不是那个背叛你、见异思迁的女人,我是卫美画,请你搞清楚。”她缓慢的说。
  纪顾一愣,怔怔的看着她。
  “还有,”她继续又说:“你有亲眼看过我和纪凯赤裸躺在被窝里吗?要不然你凭什么说我同时上了你们兄弟俩的床?而且请你搞清楚,我会和你发生关系是谁造成的?是谁喝得酩酊大醉酒后乱性的?是我吗?你凭什么说我……说我……”
  那么难听的字眼她说不出口,只觉得一阵鼻酸,突然哽咽了起来。她没将话说完,转身就走。
  “美画。”他急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对不起。”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沉沉的开口。
  她完全遏制不住自己突然冲出口的哽咽声,泪水紧接着扑簌簌的倘了下来。
  他浑身僵硬的看着不肯将脸面向他的卫美画,最后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紧紧的拥进怀中,口中则不断地对她低语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四周一片寂静,但光线却是明亮的。
  卫美画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深吸了口气,意识清明多了。她转头看向身边仍然沉睡的他,嘴角在不知不觉间勾勒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自从上回的误会之后,她和纪颢的关系便有了很大的改变,从主雇变成了朋友情人。
  朋友情人?
  没错,就是朋友情人,而不是朋友或者情人。
  此话怎讲?
  看着沉睡中的他,她原本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慢慢地掺杂进一抹惆怅,笑容也变得有些苦涩。
  上回的误会发生后,他们又脱轨的上了一次床,两人便一直过着相互拥有对方的性生活。
  可是除此之外,他们平日相处的方式却一点也没变,纪颢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句情人间会说的话,也不曾开口约过她,更不曾送过她任何东西。
  她仍是他的秘书、他的助理,然后在他性致突起之际,陪他上床解决生理上的需求。
  其实她没有必要将自己说得如此廉价,因为虽然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承诺或表示,但至少他的性伴侣只有她一个,而且每每在与她上床时,除了温柔外,一定都会以她的感受为优先,不会只顾着满足自己的欲望。
  说真的,他在床上是一个很优的情人,但是——或许是她贪心吧,她希望下了床之后,他也能当她的情人,而不是上司或朋友。
  “我们这样到底算不算是一对恋人?”
  她永远记得,有回她开玩笑的问了他这么一句话,他无言以对的反应。
  虽然她当时是以哈哈大笑的方式,解除了尴尬,但是有谁知道她内心里的苦涩呢?他并不爱她,至少到现在为止,尚未爱上她。
  想到这一点,卫美画在不知不觉间闷闷的叹了一口气。她自认自己已经很努力将最好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了,甚至于将身体也给了他,结果他却仍无动于衷。她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赢面究竟有多少,因为她完完全全没有筹码了。
  “唉!”不知不觉间,她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身旁的纪颢突然开口问,吓了她一大跳,因为她压根儿没注意到他已经醒来了。
  “没什么。”她望进他试探的眼眸,微笑的摇头。
  他试探的眼神不变,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你是不是该起来了?”她脸上的笑容也不变,伸手推了推他。“身为你的助理秘书,我可不想反倒变成阻碍你工作进度的罪魁祸首。快点起床。”
  “你真的是我的秘书吗?我觉得你比较像我的牢头。”他沉默了一会儿,开玩笑的说。
  卫美画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抹释然,还好又让她混水摸鱼的瞎混过去,要不然真让他追究到底,难保两人现在和平的气氛不会被她破坏掉。
  好想,真的好想开口问他,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为她动心,她觉得自己已经黔驴技穷了。
  “我今天的工作进度是什么?”他下床后,边穿衣服边问。
  “翻译第二百零六页到二百三十页的文章,还有要打通电话到荷云出版社讨论专栏的问题,另外你也应该要和杂志社连络了,不想接或是该推的工作就要推掉,否则这样拖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她像部电脑般,立刻尽责、迅速的回答他的问题。
  “明天呢?”
  “今天都还没过,问明天做什么?”她微愣的眨了下眼睛。
  “我想上山。”他说出用意。
  “你想上山去拍照?”
  他犹豫的轻点了下头。
  卫美画忽然沉默了下来,在他所有的工作里,唯独摄影这份工作是她无法跟随的,因为他得上山下海,女人根本就吃不消。所以,他曾经开玩笑的跟她说,等他被她搞烦了,就会背着相机去流浪,现在他是在告诉她,他对她厌烦了吗?
  “你想什么时候走,大概要花多久的时间,有没有计划?”她故作冷静的开口问:“看来我得将你的行事历全部重新排过,不过这应该不急才对,因为在你下山之前,我有得是时间。啊,你至少也需要一个星期以上吧?那不就够我出外玩一趟了吗?真是太好了。”她特意表现出兴奋的模样。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他突然问。
  她愣住,彻彻底底的愣住,以至于根本就来不及收回脸上虚假的笑容。“你……你刚刚说什么?”她难以置信的紧盯着他。
  看了她一会儿,他忽然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吗?做一天和尚可得敲一天钟,只要你仍是我的助理一天,不管我是要上天下海,你都得好好的跟着。”
  卫美画差一点就要兴奋的尖叫出声,原本在她眼中希望的星光在一瞬间闪烁成愉悦的光芒。
  完全不知道自己明亮的双眸已经让她泄了底,她仍然做出有些不悦与为难的表情看着他。
  “我不能不去吗?”
  “不能。”他微笑的说,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你在高兴什么?”她怀疑的问。
  “以往历经苦难的跋山涉水时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但这回却多了个一起受磨难的同伴,我难道不能够高兴一下吗?”他微笑的斜睨着她。
  “你不要吓我。”
  “我为什么要吓你?”
  “为了让我打消跟你去的念头。”
  “奇怪了,是我要你跟我去的,干嘛要打消让你跟我去的——咦,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想跟我去了?”他忽然发现什么似的问。
  卫美画一僵,急忙叫道:“才没有!我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跟你去不如在家睡个十天。”
  “是吗?”他用一种很深思熟虑的表情看她,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当然是。”她大声的说,很怕让他看出什么端倪,他如果突然改变心意不让她跟了,到时她该怎么办?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得准备出门了。”他交代着;
  “出门?”她眨了眨眼,有些不解。“我们要去哪儿?”
  “你第一次跟我去探险,当然需要买些装备啊。”
                
  每回看电视播放台湾全记录或台湾探险队这类节目时,卫美画总觉得很有趣,好像挺好玩的,但是一旦亲身体验过之后,她可一点都不觉得有趣了。
  她全身酸痛的躺在帐棚内,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她的脚好酸、手好酸、全身都酸,感觉肚子饿却完全没有力气爬起来找东西吃,而且全身又脏又臭。
  呜,她真的好后悔,一百个后悔,一千个后悔,一万个后悔,不该跟他来的,呜……
  “美画,醒醒,醒一醒。”
  在全身累到快散了,又嗜睡得即使从此一觉不醒也不在意的时候,却硬是被人给摇醒,那种感觉说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你见鬼、该死、他妈的到底想要做什么?”卫美画愤怒的在瞬间睁大爱困的双眼,怒视及诅咒的朝蹲坐在她面前的纪颢怒吼道。
  没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从没想过这些字跟会从你口中冒出来,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他满脸笑容,心情很好似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卫美画一点也笑不出来,仍是怒视着他问。
  “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要,我要睡觉。”她想也不想的立刻拒绝。
  “不行,你一定得起来。”他伸手将她从睡袋中拉起来,惹得她发出一阵愤怒的尖叫。
  “你干什么啦?我好累,而且外面还一片黑漆漆的,你到底想做什么啦?”
  他拿雪衣让她穿上,即使现在正值炎夏,入夜之后的山顶气温仍然低得足以使人发僵,尤其又是在早晨太阳升起之前为最。他可不希望她跟他出门一趟之后,却带感冒这个纪念品回家。
  卫美画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才勉强阻止自己没伸手狠狠地揍他一拳。
  “裤子你要自己穿,还是我帮你?”他问。
  她愣了愣,不确定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下半身,然后马上尖叫。
  “我的裤子呢?”她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裤,盘膝坐在他面前。她急忙合拢膝盖,拉来睡袋掩盖住自己的裸露。
  他咧嘴笑道:“昨天被我脱掉了。”
  “你干嘛脱我裤子?”她怒视着他。
  “你昨天浑身脏兮兮的,没吃饭也没洗澡就睡着了。为了不让你一觉醒来后得到重感冒,我得换掉你原本汗湿的衣服,才能让你睡进睡袋。”他一顿,“放心,除此之外我可没做什么趁人之危的事。”
  “为什么不叫醒我?”她瞪了他半晌后,皱眉道。
  ”我叫过了。”
  她顿时无话可说。
  “好了,把头转开,我要起来穿裤子了。”她吸了口气说。
  “有必要吗?你全身上下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的?”他挑着眉,揶揄的问。
  “你今天很讨人厌。”
  他失笑。“好吧,为了扳回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我到外头去煮杯咖啡向你赔罪。”说完,他起身弯着腰准备离开帐棚。
  “等一下,除了咖啡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可以吃吗?”她叫住他,没忘记昨天在昏睡之前饥肠辘辘的感觉。
  “我就是在等你开口。”他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一想到外头有东西可吃,她顿时整个人精神都来了,迅速找到被放置在帐棚角落的长裤套上,然后爬出帐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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