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公公 第三章

  杜云罗站在暗处,目光冰冷的看著皇上离开。皇上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踏进屋里,来到她面前。
  贺惜惜低垂螓首,拿起琴布覆上琴面,才抬眼便望进他佈满阴鬱的双瞳。
  「你什麼时候进来的?」她惊讶地问道。
  「我信守承诺,一直未曾离去。」他突然伸手揪住她衣襟将她拉到面前,阴沉的俊顏倏地在她眼前放大。「為何要让他触碰妳?」
  她又惊又怕,没想到他出手会这般狂烈。「我……我没有,我已经尽量在躲了。」她委屈地辩驳,单薄的身子微微发颤。
  「下次不准了,连根寒毛也不可让别的男人碰著,懂吗?否则我就不管妳了,任你让人褻玩。」他的语气冷冽,威胁性十足?一身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冷傲与狂妄,是如此的骇人魂魄。
  「可是他是皇上,我怎敢──」
  「是不敢?还是自愿委身?终於禁不住荣华富贵的诱惑,愿意以身体去换取终生的享受了?」杜云罗嘴角噙著莫测高深的冷笑,炯炯黑眸闪亮光炬,紧紧锁住她仓皇的脸蛋。
  「不,我没有,别冤枉我。」她已经够委屈了,对方是一国之君,主宰著眾人的生死大权,不是她说不要就能不要,為何他不能体谅她?
  虚乏无力的感觉顿时充满她整个心绪,泪水也克制不住地滑落白皙脸庞。
  她的泪容带著浓浓的忧虑,他深沉的眼定定地凝在她脸上,顷刻间竟闪了神。
  「妳说我冤枉了妳?」他低下脸以额对额,邪魅的眼带著让人猜不透的清冷,修长的手指不规矩地触著她轻颤微啟的絳唇,柔柔抚触。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冷不防又吓住了她,不假思索的向后退去,差点撞翻琴桌,结果两人便向后倒在羊毛毯上。
  杜云罗顺势扑压在她身上,狂霸的男子气息环绕在她四周,驱之不散。
  「杜公公,你压疼我了。」两人对望了不知多久,贺惜惜才找回说话的能力。
  「私底下喊我罗。」他压低嗓子,声音性感迷人。一手抚著她的纤腰渐渐往上挪移至她敏感的腋下。
  「别……好痒……」她想躲却躲不过。
  「很酥麻吧?感觉如何?」他低笑数声,眼底亮出火花。
  「不……杜公公……」
  贺惜惜无措极了,她不懂他怎麼老爱对她这样?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懂,却不知这样的亲密意味著什麼?
  「我说喊我罗。」他手指微撳,惹得她咯咯笑了出来。
  「我喊不出口……不要啦!」她那如银铃般的笑声,点燃他想得到她的慾望。
  「叫我罗,我就不再逗妳。」他威胁她,另一隻手放在她另一边腋下。
  「别……我说、我说,罗……」她抵住他使坏的手,羞怯不已的轻吟出口。
  「真悦耳!以后只有我们俩时就这麼喊我,记得吗?」他靠近她耳畔邪笑,低柔的嗓音里掺入几许魅惑人心的温柔,他已将她视為所有物。
  贺惜惜如受蛊惑般抬起如扇的眼睫凝视他那两簇幽魅的邪光。倏地,他俯首吮住她柔嫩的嫣唇,大手移至她胸前轻揉那两颗蜜桃。
  「不──」她直觉地想反抗。
  他却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放肆地以两指搓捏傲凸的花蕾,另一手发出几道掌风将门窗全掩上。然后他更放肆地解开她的盘釦,伸手钻进抹胸中掌握那引人迷醉的丰满。
  「罗……」她情不自禁地吶喊出声。
  「喜欢吗?」他挑眉问道,邪笑转為狂炽。
  「為什麼?」她已迷惘得说不出话来。
  「嗯?什麼?」他低头询问,乘机咬了下她嫩滑的耳垂。
  「啊!為何你总喜欢摸我那儿?」她抽口气道,迷乱的星眸不解的看著他。
  「妳是说哪儿?」杜云罗野蛮地又掳住她另一方凝乳,俯身吹开她胸前的褻衫。灼热的气息突然灌进贺惜惜胸口,让她冷不防一阵颤抖。
  「罗……你……」
  「我怎麼了?」他深黑的瞳眸直勾勾盯著她酡红的娇顏,嗓音略带沙哑地询问。
  「你……怎麼可以这麼做?」她轻端的开口,双唇红灩欲滴。
  「為何不可?」他放肆的眼专注在她熏然无助的容顏上。
  「额娘说,我的身子只有夫君……夫君才能碰。」她含羞带怯地说,垂首不敢看向眼前这位清磊俊逸中仍难掩霸气的男人。
  杜云罗脸色一凛,眼底浮现一股厌恶,手中的力道骤然加重。
  「夫君是指谁?皇上吗?」他嘴角一扯,勾起残佞的弧度,轻蔑不屑的语调令人听之生畏。
  「不!我不要皇上……」
  她无法忍受他冷蔑的表情,亟欲為自己辩解。虽然才认识不久,但不知不觉中她已将他视為生命中极重要的男人?或许是她现在需要他的帮忙,又或者他是第一个碰过她身子的男人,但无论是哪一个原因,她对他都有著深切的依赖。
  「那你要谁?」他眉宇间乌云酝酿,咄咄逼问。
  「不知道。」
  「妳怎能不知道?」他粗著嗓音问道,霍地咬掉她抹胸的红绳,让她曲线优美的上身一丝不掛地呈现在他眼前……
  「不要……不可以!」贺惜惜惊恐的叫道。天,她全身都被他摸透了!
  她的清白完了!怎还有脸活在世上?
  他紧紧抓著她的臀,狠狠挤捏著,露出一脸冷酷笑容,「不要吗?无论我是不是妳夫君,妳注定是我杜云罗的人了,我要你记住。」
  「不可以──嗯……」
  天!他在干嘛?為什麼老要碰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地方?
  「怎麼,妳不肯?还是妳原就放浪形骸惯了,对於这样的亲密早已习以為常,可见妳的入幕之宾不少对吧?」杜云罗佈满怒气的脸上浮现狰狞嗜血的冷笑。
  贺惜惜直摇头,他凌厉的眼神几乎像撕裂她的灵魂般让她痛苦不已。
  「我说错了吗?早听说你们这些身為格格的千金大小姐,在外总是一副端庄不能欺的模样,骨子里却一个比一个淫荡,有的还与府里的花匠、僕役乱搞一气。我没说错吧?」他冷冷地挑勾唇角,墨色锐眸燃起了青色火焰。
  他的话如细针直戳贺惜惜心坎,他言下之意是将她视為无耻卑贱的女子。老天!她已牺牲那麼多,却遭他这般侮辱,教她情何以堪?
  偏偏她的心似乎被他掳获,生命中第一个与她如此亲密的男人竟然以这种言词奚落她、误会她,她还有脸活在世上吗?
  思及此,她痛心地趁他不注意之际推开他,近乎全裸地奔到檜木柜旁,在女红针灸篮内抓了把利剪抵在胸前,另一手试图遮掩住袒露在他眼前的身子。
  杜云罗利眼一瞇,「妳这是做什麼?」
  「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她抖著声,持剪的手更是颤个不停。
  「怕我染指妳?」瞧她那抹惊悚样,他倒是笑得灿烂。
  「不要……」她猛摇头,泪水佈满一张小脸。
  「妳现在才极力抗拒,未免太矫情了。」他的眼神阴鷙,浑身散发著狂放之气,似乎不怕她真会伤了自己,优雅地向前垮了一步。
  「你别过来,再上前一步,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贺惜惜往后猛退一步,刀口一斜竟划伤右乳,雪肌上立刻多了条长约一寸的血痕,形成强烈的对比。
  杜云罗心神一震,被她脸上痛苦的表情给刺痛。
  「别动!好,我不过去。」
  他见她鬆懈下来,迅速闪身到她面前夺下她手中的剪刀,远远地扔到角落。
  「放开我!」她哭喊著。
  「妳这是何必?刚刚明明沉醉其中,现在又因為我的批评摆出一副烈女样,妳是在表演给谁看啊?」
  他紧紧攫住她双肩,将她逼至茶几旁,硬是推倒她拉低头轻舔她胸前那道细细的血痕。
  仔细查看后,知道她伤得不深,他这才放鬆紧绷的心情。
  「我没有……」她颤不成声,脸色惨白。
  「没有吗?」他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晶亮的眼眸紧紧瞅著她的眼睛,「需不需要让我证实一下?」他的语气轻柔如丝,却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你走开!我不要你帮忙了,你走!」
  他或许比皇上还可怕、还危险,她不要再深陷了。
  「妳不需要我了?」他加重手劲搓揉著她的胸部,一步步让她弃械投降。
  「我……」他强健的双臂紧揽住她的纤腰,在她身上加诸酥麻骚动的魔力,让她难以从慾望中抽身。
  「妳或许不知道今晚皇上就会召妳侍寝,我想知道妳的想法。如果妳迫不及待想用身体去伺候皇上,我又何苦再為妳伤脑筋呢?」他的双眸瞇成一条线,诡异地笑了笑。
  「你说什麼?!」她想起身,他却死压著她。
  「妳考虑清楚,是要他还是要我?」他眼底泛出森冷的幽光。
  贺惜惜闻言,脸上血色尽褪。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这麼对她?
  「我能不能两个都不要?」她怀著一丝希望的问。
  「不行。」他简单的两个字便断了她的希望。
  「你……」她正想怒骂,猛一抬眼便望进他那双复杂迷人的深瞳,那眼神散发著一股难言的魅力,就像在告诉她,她是他的一般。
  「快说,否则我就如妳所愿转身离开,再也不管妳了。」
  「不要不管我。」贺惜惜冲口而出。她好怕……怕他不管她、不理她了。
  他笑了,嘴角勾勒的笑只能用诡魅来形容。「快说,你要谁?」
  他的手沿著她丰满的胸往下探索,来到她两腿交合处,带著炽人的情焰一步步将她推到情慾巔峰。
  他英眉一挑,一个翻身将她送回床上,拿锦被掩住她赤裸的身子后,迅速推开后窗跃出。
  贺惜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离去。
  这时房门被推开,如意与翠玉以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著房间。
  「娘娘,您怎麼把窗子全关了,不觉得闷吗?」说完,翠玉走过去将窗子推开一道缝。
  贺惜惜紧裹著被,把褪下的衣物也挤进身下,抖著声道:「我……我突然觉得好冷……所以关了窗。」
  「天!娘娘您是病了吗?」
  如意紧张地过去探了下她的额,果然有些微烫;如意不知这是她方才热慾炽流所致。
  「哎呀!娘娘发烧了。翠玉,妳快去请太医进宫。」如意紧张地吆喝著。
  「不,不用了,我只是头有点疼,躺一会儿就好了。」贺惜惜赶紧唤住翠玉。若太医一来就槽了,因為她根本没病。
  「这怎麼成?如果更严重,那可就麻烦了。」
  「真的不用了,妳们先退下让我一个人静静,如果一直没转好,我再唤妳们。」她急著遣她们离开,因為被中的她一丝不掛。如果让她们发现了,任凭她有几张嘴,也找不到适当的理由来為自己解释了。
  「娘娘真的没事?这几天万岁爷可能会召您侍寝,您千万不能有事啊!」翠玉仍不放心。
  贺惜惜闻言,心头一惊,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不是骗她。
  「真的没事,你们下去吧!我有点想睡了。」
  「好,待会我们再来看娘娘。」
  如意与翠玉相覷一眼,依言退下。
  贺惜惜见她俩将门关上后,听闻脚步声已远,这才赶紧拉下床幔,躲在床上迅速著衣。
  当她抚触到柔软的身子时,不禁心神荡漾,脑海又涌现方才他抚触她每一寸肌肤的感觉。
  剎那间,红潮又涌上全身,印出层层羞怯的晕色。
  再看看双乳?大腿上的齿痕与吻痕,更让她羞窘得无以復加。
  回神后,她连忙穿好衣裳,心绪紊乱地靠著床头,脑海里全是杜云罗那张狂傲不羈的俊逸脸孔。
  他究竟是怎麼样的一个男人,為何要这麼对她?
  他当真会帮她逃过侍寝的命运吗?
  金鑾殿上,皇上正与军机大臣商议要事。
  杜云罗站在殿外,思忖著如果皇上今晚召唤贺惜惜侍寝,他该如何阻止?而且做得不留半点破绽。
  他摸了摸怀里那瓶临下天山时,师父交予他的东西。记得当时师父对他说:「云罗,把这瓶药带在身上,它可以帮你许多忙,用法与效力為师都已註明在药瓶上。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得多方小心,好自為之。」
  他当时不明白师父交给他这种药的用意,如今他不得不怀疑师父是否拥有未卜先知的异稟?
  杜云罗在心底拟了个计画,这合该是万无一失的方法了。相信这瓶子里药物的效力应如瓶外所写那般神奇吧!
  师父是不会欺骗他的。
  这时,军机大臣离开金鑾殿,皇上立刻将他唤了进去。
  「杜公公,朕要你照顾惜妃娘娘,宫里的嬪妃可有再去找她麻烦?尤其是皇后?」皇上坐在龙椅上,捻鬚问道。
  「自从皇上下旨严禁宫里嬪妃娘娘到涟宫打扰惜妃娘娘,涟宫倒是安静不少。」杜云罗慎重回答。
  「那就好。后宫各成派系,女人的心眼狭小,不得不防。」皇上微微一笑,得知贺惜惜不再受到欺凌,他也安心不少。
  「奴才知道。」
  「你去涟宫传朕口諭,今晚朕要在涟宫过夜,要那些奴婢、宫女尽快準备好。」
  杜云罗闻言,身体一僵,但他立即扬起笑脸道:「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明晨朕不準备上早朝,吩咐下去。」皇上脸上的笑容十分曖昧。
  「是。」杜云罗心底陡升一簇怒焰。
  皇上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他打算整夜流连在涟宫,更预备与她缠绵一天一夜,所以先撤早朝。
  他嘴角微扬起一道冷弧,心忖:你这糟老头,想老牛吃嫩草,别想吧!
  贺惜惜怎麼也轮不到你来嚐!
  杜云罗凝著脸色来到涟宫。
  翠玉与如意守在宫门外,见他来到,福身道:「杜公公。」
  「妳们怎麼都在外面?」
  「是娘娘要我们别进去打扰,她说有点不舒服,想多歇会儿。」如意回答。
  「不舒服?传太医了吗?」杜云罗急声地问,若非於礼不合,他已闯进宫门了。
  翠玉摇摇头,「娘娘不让我们去请太医,也不让任何人进去,我和如意也不知该怎麼办?」
  杜云罗心臟猛地一缩,想起白天她持剪以死抵御的情形,不禁捏了把冷汗。
  她该不会……她该不会想不开,做了什麼傻事吧?
  他倏然用力撞开宫门,失礼地冲进宫里,直闯贺惜惜的香闺。
  两位宫女也随著他激动的表现拎高了一颗心,急忙跟上一瞧。
  杜云罗挥开床幔,见贺惜惜躺在床上,连忙探了下她的鼻息,直到知道她没事,那慌张的变色表情才从他俊朗的脸上消失。
  贺惜惜不知自己多睡了一会儿,竟让那麼多人心焦。
  其实她不是个嗜睡的人,而是刚才脑子里全挤满了杜云罗的影像,一直无法入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却被一阵惊惶的脚步声惊醒。
  她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又是他!
  咦,他的脸色怎麼那麼难看?还有翠玉、如意,為何也是一张忧心忡忡的脸?
  「你们怎麼了?」
  杜云罗这才发现自己离谱的行径,立即退离床边,沉声的问:「听说娘娘病了,需不需要请太医?」
  「不用,我没事,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她不敢看他,只敢对著如意她们回答。
  一抹嫣红轻轻浮上她的脸颊,刚才在梦中她又看见他了,梦见他更狂野地抚触她、吻她、爱她……
  完了,她明明感到害怕的,怎麼净梦到那麼綺丽的梦境?她怎麼愈变愈……
  贺惜惜不知她这羞中带怯的娇柔看在杜云罗眼里,彷彿是最迷人的蜜果,等著他去採擷。
  「娘娘,您这一睡可把咱们俩的胆子睡小了,我们担心您的身体,又不敢违令,只能在屋外乾著急。还是杜公公机警,听闻您不舒服就什麼也不管的冲了进来,还好您没事。」翠玉喃喃叨唸,直到接收到杜云罗的严厉目光才住口。
  「今晚万岁爷要来涟宫,你们赶紧下去準备吧。」他沉冷地说,眼角餘光瞥见贺惜惜脸色倏地转白。
  「你说皇上今晚选上惜妃娘娘侍寝?」如意开心不已。这可是涟宫莫大的荣耀,以后她就不会再被别的宫里的宫女比下去了。
  「还不快下去!」他冷眼一凝,沉声喝道。
  她们慑於他那副阴森冷峻的神情,慌忙躬身退下。
  待她俩走远后,杜云罗才将目光凝睇在她惨白的俏脸上,「我是前来请娘娘尽快梳妆,準备妥当。」
  「你不帮我了?」贺惜惜仓皇起身,险些跌下床,幸亏他一个箭步抓住她的纤腰,将她捞上床。
  「既已答应妳,我当然帮。但我也说过我要报偿。」他咧开唇,笑得诡邪。
  「你要什麼?只要我有一定给你。」贺惜惜催促道。只要能保住清白,她愿答应他所有的要求。
  「妳这句话我记得了,反正妳也欠不了我。」
  杜云罗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放在她柔嫩的手心里,「把它吃了。」
  「这是?」她迟疑的问。
  「算是种假寐药吧!吃过后便会昏迷不醒,就算太医也诊不出原因,约莫一天后妳就会清醒,但脉象会很不稳定,让人误以為身染重症。事实上妳身子毫无损伤,但必须靠妳的演技在皇上面前表现出体弱的样子。」他性感的唇微勾,刻意压低的嗓音充满了磁性。
  「这药真有这麼神奇?」她瞠大眼眸的问。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妳是第一个使用的人,必须冒险,妳愿意吗?」他神情谨慎的问,看得出他也在挣扎中。
  「好,我吃。」為了逃开侍寝的命运,就算是真的毒药她也愿意一试。
  他眼神突地一瞇,疾射出一抹难解的眸光,「记住妳所说的话。」
  贺惜惜一愣,才想回问他是什麼话,他已走出房间,吆喝著宫女们為她梳妆打扮。
  她把握时间,立即下床倒了杯水,带著视死如归的心情,一口吞了手中的红色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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