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你,无可救药 第三章

  在警察局被询问了一整晚,连四季好不容易终于回到家了。
  原来小赖他们也是被骗的,对方告诉他那是兴奋剂,吃了会很快乐,但没说那是快乐丸。
  天!有这么驴的驴蛋吗?真是丢了她这大姊头的脸。
  「放心吧,只要他们帮忙找到贩售者,应该就没事了。」一进入屋里,骆翔东才发现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她斜睨他一眼,一语不发地走进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骆翔东把她的举动看在眼中,只道:「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十二点钟一到,你我就不再有任何关系。」跟他在一块她就事事不顺,现在她已经满二十,终于可以展开她美丽的人生了。
  「你把自己说得跟灰姑娘一样。」他撤嘴一笑。
  「灰姑娘?我可没她这么好命,有英俊的王子等着她。」她拿出皮箱,将衣服一件一件扔了进去。
  「你怎么这么确定?」他倚在门边眯眼问道。
  「我自己的人生我哪会不知道啊。」她头一抬,望入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神里,这代表着什么?他又想耍什么心眼呢?她不禁暗暗留神了起来。
  「你还不能走。」
  「对不起,我不想再多留一分钟。」
  「是吗?那我也要回你一句对不起,并不是我非留你不可,你自己想想,在牛郎店里发现了你,你身上又带着快乐丸,可以这么一走了之吗?」他挑高」眉,语气淡然的询问。
  「你的意思是……」她收衣服的手一顿。
  「等我找到卖快乐丸的人,否则你和你那些跟班都脱离不了干系。」他笑了笑,「当然,你要走我是留不住,可当我们传讯时,你就必须到场面对法官的询问,到时你也不会由我负责,他们怎么看待、怎么审、怎么判决,我也不会过问。」
  「可恶!」她脸色泛白。
  「若要留下,以后凡事得听我的,不准再出入那种不正当的场所。」他凑近她的脸,热唇只和她相隔不过寸余。
  「你……」看着他紧贴向自己的唇,连四季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可以吗?」
  天,他的唇就要碰到她的了。
  「你要是再靠近我,我就告你诱拐未成年少女。」她整个人向后靠在墙上,却逃不过他喷在她脸上的男人气味。
  「你看看时钟。」骆翔东指指背后的钟。
  连四季扬眉一看,十二点零三分!
  蓦地,他的唇贴上她的,还用力地吮了她一下。
  等到他移开时,连四季只能瞪大眼,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还没回答我。」他的唇又贴回她的小嘴,细细吻吮着。
  她像是受到过度惊吓,居然忘了反抗,只是睁着一双大眼,怔怔地看着他眼底闪烁的光芒。
  「我要的答案你还没给我。」他笑着又问了一遍,热唇转而朝她的颈窝啃咬,惹得她一颗心颤抖不已。
  这样亲昵的接触震住了连四季,好半晌她才推开他,冲口道:「放开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恭喜你,你已经成年了。」他勾起嘴角笑了,「想不想出去庆祝一下?」
  她疑惑地看着他,「你变了……变得好不一样。」
  以前的他只能用道貌岸然、不苟言笑来形容,可现在的他竟然是这么的刁顽滑头、诡邪难测,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让什么怪东西给附身了?
  好吧,她就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还有,她还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或许……该说这些年来她根本没有弄懂他?
  「我没变,一直都是如此。」他只是在等,等她长大而已。
  「是吗?」
  「你是希望我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和一个已成年的女人用一样的态度罗?」他眯起眸,眼里闪过一丝幽光。
  瞧他那诡魅的眼神,不禁让她的心一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是要庆祝吗?你到底走是不走?」
  看出她的逃避,骆翔东也不逼她,只是点了点头,「想怎么庆祝?」
  「说要庆祝的人是你,就看你的诚意了。」说是这么说,她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他一眼。
  「好,那就让我来安排吧。」他拿起车钥匙,做了个请的手势,绅士地说:「连四季小姐,请。」
  连四季斜睨他一眼,立即旋身走出去。
  骆翔东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难以形容的温柔。
              
  坐在骆翔东的车子里,连四季并没有问他要去哪里,最后他将车停在一条宽广的马路上。
  「这里是?」她不解地看着四周问道。
  「专供飙车的地方。」骆翔东开门下车,一手放在车顶,「这附近没有住户,不怕会吵到人。」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实在想不透他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
  「飙车。」他笑了笑。
  「飙大车?」她指着他的车问。
  「不,你等一下。」他抬头往远方看了看,不久后他咧开嘴,「来了。」
  连四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两个人骑着两辆机车过来,一到他们面前就下车。
  「组长,你要的车。」
  「谢谢,你们先回去吧。」骆翔东笑说。
  那两人点点头,合骑另一辆车离开。
  骆翔东拿起两顶安全帽,其中一顶递给连四季,「这顶给你。」
  「你该不会要载我飙车吧?」连四季大感惊讶,他今天似乎让她看见了太多不」样的一面。
  「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撇嘴一笑,「上车吧。」
  连四季质疑地跨上车,可他突如其来地加速吓得她赶紧搂住他的腰,他的车速还真快……以往她觉得阿蔡的速度很快了,没想到他的更惊人,用「风驰电掣」来形容」点也不为过。
  由于速度太快,她不得不紧抱住他,小脸紧贴在他的背上。
  骆翔东眯起眸,感受到紧贴在背后的那股温暖,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了。
  到达马路的尽头,他终于停下车,回首看着她,「怎么?你不是喜欢飙车,我以为你的承受度应该很大。」
  「我是喜欢飙车没错,但不是像你这样,简直跟火箭差不多。」她鼓起腮帮子,闷闷地看着他。
  不过,刚刚倚着他的感觉真的很不错,有种热热的、暖暖的舒适,更有一股她从没有过的安全感。
  「你会骑吗?」
  「当然会了,你别看不起我,我可是有驾照的。」她下了车,并朝车后座一比,「你坐后面,我来。」
  「这可是重型哈雷。」他很疑惑地挪到后座。
  「小case。」连四季自傲地笑了笑,坐定后,她把油门转到底,车子立刻疾速向前冲。
  骆翔东双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并没有做出她所要的惊吓或胆战的反应,这让连四季很不满意,卯足劲猛加速,就是要逼出他的害怕。
  但是问题来了,她还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自己的尖叫声却先冲口而出,「啊——」
  她一个打滑,连车带人的摔了好一段距离!
  骆翔东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他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但他还是先扶起她,担忧地问:「四季,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她摇摇头,可甫坐起身,瞥见他手臂上一大片的血渍时,立刻吓得浑身颤抖「不……不……」
  「你怎么了?」他皱眉看着她。
  「血……血……」她捂住脸大喊道。
  骆翔东这才想起她的父亲——也就是他哥哥连克强——曾经对他说的故事,该不会是这个原因吧?
  「没事,看着我,四季,我说没事了。」他用力拉开她的手,要她看清楚。
  「不……不要……好多的血、好痛……我不要……」她像是乱了神智般,语无伦次的说。
  「我送你回去吧。」他将她打横抱起,还好这里离他车子停放处不远,他加快脚步奔过去,动作轻柔的将她放进车里,然后开车返家。
            
  回到家后,连四季的心情才稍稍得到平静。
  躺在沙发上,她仍不敢看向骆翔东手臂上的血渍,只是盯着天花板说:「你怎么还不去医院看医生?」
  「我说过这不算什么。」骆翔东眼神担忧的直瞅着她。
  「那……那你也替自己包扎一下。」把伤口包起来,她就不会看见那刺激的鲜红色。
  「你这么怕血?」他蹙眉问道。
  连四季迟疑了一会儿,最后不得不承认,「我看见血就会莫名其妙地发抖,情绪跟着失控,从小就怕,不知原因的怕。」
  「那你『那个』来了怎么办?」他还有心情开她玩笑。
  「你……」连四季双颊染上两片红云,「我都不去看,用感觉的,当自己是瞎子,反正习惯就好了。」
  「还真难为你了,以后若有需要,可以喊我一声。」他语气不正经地说。
  「你真的变了,我好不习惯现在的你。」
  「那就慢慢习惯吧。」说完,他褪下染了血的外套,瞥见她双手掩脸的动作,但他只是撒嘴一笑,走到另一边审视手上的伤。
  「我劝你还是到医院一趟。」他的外套都染红了,可知伤势有多严重。
  「你还好意思说,罪魁祸首是你。」他背对着她,尽可能不让她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
  「嘶……」撕开黏在伤口上的衬衫时,那股疼让他不禁倒抽口气。
  「很疼?」听见那声轻逸,她的心蓦地一揪。
  哼,这臭男人疼不疼关她什么事?虽然肇祸的人是她,但是他带她去飙车,本就不该怪她。
  尤其像他这种表里不一的色男,她根本不必因为他的伤而难受,可是见他动也不动地杵在那儿,她居然跟着担心害怕。
  「喂,你怎么不说话?」她转首看着他问。
  「你要我说什么?说衣服黏在伤口上,撕下来疼得很,你就会过来帮忙吗?」如果她再次吓得歇斯底里,倒不如他自己来。
  「我、我……」天,她怎么结巴了!连四季深吸口气,开口道:「我只是没有心理准备,若让我心里有个底,我才不会这么怕血呢。」
  「哦。」他只应了一声,好象压根不相信。
  她从沙发上翻身坐起,「别这副不相信的模样,我就做给你看。」她深吸口气,一步步怯怯地朝他走去,然后半闭着眼在他面前蹲下来,「哪……哪里黏住了?」
  「你得把眼睛睁开才看得见吧。」他忍不住取笑道。
  一听他这么说,连四季立刻睁开眼睛,看见他伤口上血液黏着布料,一团模糊时,她只能掩住嘴,控制不住地再次发抖。
  「行了,别再尖叫了。」骆翔东赶紧背转过身。
  听他这么说,连四季发现自己这样的毛病真的太糟了,居然让他这么看不起!不行,她要改,一定要改。
  「过来。」她用力转过他的身体,慢慢举起手,发着抖说:「我来。」
  她双眼直瞪着伤口,颤抖的小手缓缓移过去,当血液染上指头时,她真的好想大叫出声。
  「不行就算了。」看她快昏倒的样子,骆翔东忘了疼痛,任她一双小手折腾他的伤。
  天,还真的分不开。连四季突然想起念书时老师教的方法,立刻从医药箱里找来双氧水,打开瓶盖就往伤口倒下。
  「妈的!」骆翔东疼得脱口道,这种疼还真是酷刑。
  该怪自己刚才只注意她的脸部表情,没注意到她手里拿了什么东西,等发现时已经太迟了……他的手快被她给废了!
  他抓住她的手,眉头紧皱的看着她,「你这是报仇吗?」
  「我只是想帮你。」她觉得好冤枉。
  「双氧水不是这么用的。」天,他整只手臂开始发烫了。
  「但课本上是这么教的。」她可是拿出所有的勇气替他包扎。
  「课本上是写双氧水吗?应该是干净的温开水吧。」说着,骆翔东拿过她手中的棉花棒,「我自己来。」
  「算了,就当我好心没好报。」她气得站起来,转身欲走时,却听见他重喘一声。
  「别动。」
  「我偏要动。」她赌气道。
  可她才往前走一步,便被他猛地抱住往旁边沙发一推,看他眼露红火的样子,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话刺激了他?
  「你怎么了?」她诧异地问。
  骆翔东没有回答他,二话不说地拉起她的长裤……
  天,他在做什么?
  「放开我!你这个野兽,没想到你一副正派样都是伪装的,放手!」连四季紧张地踢着小腿,但为什么她的小腿肚会有种刺疼的感觉?
  骆翔东抬头看着她,眼底凝聚着风暴;沉声怒问:「为什么你连自已受伤了都不知道?」
  「我受伤了?」她心一拧,这才发现小腿肚真的好痛。
  对了,她想起来了,摔车时她觉得自己的腿像是不能动弹,她检视了下腿,但那里光线不够亮,加上她穿的是深色牛仔裤,压根瞧不出什么,接着她就被他抱进车里驶回家,之后又担忧他的伤势,忙着与他斗嘴、抬杠,根本没空注意到自己是否有受伤。
  「你别再乱动,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但也可能造成感染。」他从医药箱里找出棉球,这回换成她是病人了。
  那片擦伤范围挺大的,从小腿肚一直到大腿窝,但她的裤管只能卷至膝盖,再上面的伤就擦不到药了。
  「把裤子脱了。」
  什么?他竟要她脱裤子?!
  「你还不脱,再不消毒,待会可要去医院脱给别人看。」他威胁她。
  连四季不情不愿地将裤子脱下来,嘴里不甘心地叨念着,「脱给别人看也好过脱给你看。」
  「你说什么?」他眯起眸瞪着她。
  「没有啦。」连四季缩了下脖子,感觉到两条白嫩嫩的大腿暴露在他眼里,真是够难为情的。
  他的手从她的小腿慢慢往上移,酥麻的感觉令她浑身起了阵说不出的潮骚,无法忍耐地,她不禁抽回腿。
  「不是要你别动吗?」骆翔东拿着沾了优碘的棉球轻柔地擦拭着她的伤口,只是……天,这道伤未免太长了,伤痕最顶端离她底裤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你抖得好厉害。」
  「我……我自己来。」连四季伸手想夺过他手中的棉球,却被他给握住手,对她邪魅地摇摇头。
  接着,他又挤了些药膏,用手指慢慢抹到她的伤口上。
  天!连四季屏住气,刚刚的棉球已经让她受不了了,何况现在还是用手……有温度的手。
  那热度就像有魔力一样,直烧灼着她的皮肤,从神经末梢一直烧灼到体内深处,血液像是滚烫的,她的心跳狂跃不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收回手,但她一口气还没吐完,他又拿了纱布贴上,每碰触一下都让她的呼吸断了下。
  该死的臭男人,贴个纱布也慢吞吞的,存心整人嘛。
  就在她要破口大骂前,他终于住手了,可下一瞬间居然整张脸贴了过来,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吻住她的嘴!
  「嗯……」她想挣扎,可是身子被他给箝住,他的腿又卡在她的腿窝间,膝盖正抵在她的私密处,只要她一动,立刻会被他吃豆腐。
  「骆……骆翔东……你听好,你是我叔叔耶,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在他的热吻下,她好不容易偷得说话的机会。
  「叔叔?」他眼一眯,笑了笑,「想想我当你的监护人这四年来,还是头一次听你这么喊我。」
  「我是懒得这么喊你,怕把你喊老了,但也不能磨灭这个事实。」她全身绷得像支拉满的弓,再多施点力就会断掉似的。
  「那真的很感激你了,幸亏你不喊我叔叔,否则岂不让我占了便宜?我们之间可是连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都没有,『叔叔』我是担待不起。」骆翔东笑睨着她一脸紧绷,「告诉你吧,当初当你的监护人我也是被逼的,因为你父亲曾提过他若发生任何意外,我有权接替他的一切,当然包括扶养你,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是不是该拿回一些报酬?」
  「你……没想到你这么王八蛋!」她瞪大眼,但才挣动一下,她的腿窝就撞向他的膝盖,一股热麻感倏地贯穿了她的全身。
  「怎么了?」见她颊上突然染上红晕,他还坏坏地明知故问,膝盖不规矩地挪前一分,隔着底裤,紧抵着湿热的凹处,挑逗般的拧揉着。
  连四季心跳加速,身子不自主地发起抖……可是她不想认输,绝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告诉你,你再这么做,我会……会将你的暴行说出去,让你在警……警界待不下去……」
  她潜藏在体内的欲望已被他缓缓勾起,却仍极力抗拒,那张小脸已像个熟透的红西红柿了。
  「别激动,我不会用强的,除非你主动送上门。」他轻扯笑意,接着慢慢撤身,双手轻轻合上她打得大开的双腿。
  天……旁人不知道还以为真是她自己送上门,可他却对到嘴的天鹅肉不屑一顾。
  气死她了!
  见他又回复冷静地在一旁收着医药箱,连四季在心底告诉自己,她就继续住下去,看看到时候是谁先将自己送到对方的嘴?
  只是她没发现自己在这么想的同时,是不是一颗心已经渐渐对他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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