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之后,危心月便主动和岛津基拓索剑,因为先前他给她的答案,都说要考虑、考虑……
她怎么知道,他要考虑多久?
说不定考虑一辈子呢!
趁着小芳去收拾房间,阿牛哥在后院抓青蛙,此刻只剩他和她两个人,她便主动提出——
“你什么是要把啸龙剑还我?”她低头看着林里的水,硬声问。自从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后,每每见到他,她总是不敢正视他。
因为和他一对上眼,他就会想起当晚的情形……真是害臊极了!这几天,她总是有些心神不宁。非常害怕自己会不会因为那样,而怀了他的孩子……
如果她肚子里真有了他的孩子,那她回北京去,不但会受爷爷责骂,日后她的孩子也会成为私生子天啊,紧接的问题怎会这么多?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听小芳说,你这两天都不怎么吃东西,怎么回事?”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问了别的。
“还不是你害的!”她的语气有些埋怨。
“我?!我有限制你不能吃饭吗?”他挺觉无辜的。
危心月顿了一下,突地灵机一动。
如果她把自己吃不下饭的原因告诉他,说不定他会因为愧疚而快快的将啸龙剑泰献出来。
“基拓,我好怕——”
“怕什么?”他伸手抚着她乌黑的秀发,怜爱之情表露无遗。
“我……会不会……会不会怀了你的孩子?我真担心回北京去,会被我爷爷骂,如果我真怀了你的孩子,那孩子不就成了私生子?”
听了她的话后,岛津基拓仰首大笑。
“心月,你想太多了!就算有了孩子,也不是现在就会知道的!”
“我也要有事先的心理准备呀!”危心月怒嚷着,“我付出的代价这么大,你忍心不把剑还给我吗?”
岛津基拓漾开笑容,挺直身子端坐,静静凝视着她的表演。
“如果你真怕怀了我的孩子,那我建议你,可以多待一些时日,好好的观察。”
“可是,明天你娘亲就要来了,我……”
“你放心,我娘她人很好的,而且,你这么可爱,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不是可不可爱、喜不再欢的问题,是……是……”
“是什么?”
危心月探头查看小芳有没有过来,确定没人后,她才小小声的说:“小芳要我明天弹琵琶给老夫人听——”
“那你就弹啊!”
“可是,我……我不会啊!”危心月泄气的承认。
“那就说你不会。”
“可是……小芳她一直以为我会,而且我……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还点头说好!”颦着眉头,她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岛津基拓笑了笑,“既然你自己答应了,那就去弹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我!”危心月气得牙痒痒的,“不如这样吧,你把剑给我,我连夜出城去,明天就不用弹琵琶了!”
“如果你有我的孩子呢?”
“到我再把孩子抱湖,让他叫你一声爹——你不会介意吧?”
“我当然会介意。”
“喔!”危心月的声调急转直下,显得有些落寞。“那……那我就不包他回来,让他喊别人爹好了。”
“你敢!”
他倏地用力握住她的手,眼底迸出肃杀的光芒。
危心月骇了一跳,“你握疼我了!好嘛,大不了我终身不嫁,让你的孩子只有娘、没有爹——这样……这样……主公大人,你满意了吗?”
岛津基拓无奈的叹了声,“你那么急着要剑,是想早些回北京城?”
“恩,我总得赶在我爷爷还没死之前,把剑送到他手上,让他就算死了,也没有遗憾,而且到了九泉之下,也才能向我高祖父、曾祖父交代呀!”
危心月正色的续道:“虽然我很不希望我爷爷死,但是他年纪那么大了,那一天要走,也不是我们能预知的。所以,那把啸龙剑要愈早遇到他手上才好。”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危邑。”
“我有个条件,如果你答应,我就把啸龙剑给你,如何?”
“又有条件?!”危心月斜跟着他,“你一个接一个条件,我不是一辈子都得耗在这里?”
“这是最后的条件,如果你做得到,我马上把啸龙剑还给你!”
“真的?”
“绝无二话!”
“好吧,那你说,是什么条件?!”她眨动着美眸,好奇地瞅着他看。
“明天我娘要来——”
“这我知道呀!”
“还有秋子……”
“秋子?谁呀?你妹妹?”她胡乱猜着。
“不,秋子不是我妹妹,她是……土佐藩主山内庆平的女儿。”
危心月抓不着头绪,只好静静地聆听。
“听好,我唯一的条件,就是要你设法让我娘喜欢你——”
“这简单,我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我呢?”危心月的一双杏眼,滴溜溜的转着。
“不止要我滚喜欢你,你还要取代秋子住我娘心中的地位。”
“嘎!那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我娘早认定秋子是我的媳妇——”
“喔,”危心月了然的点点头,随即又瞪大眼,“你是说,那个秋子要嫁给你?”
知道内幕后,危心月的内心百感交集。
原来他早有媳妇人选了,那他还来碰她、招惹她看来,不管是北京城,还是东洋日本——哪儿的男人都一样,三妻四妾不满足,三不五时还会偷偷腥。
眼前这个藩主大人,当然也不会例外。
“我没点头,不过,我娘已经默许了。”
危心月听得有些意兴阑珊,“要娶不娶,那是你的事,说给我听干什么?”
她的语气酸酸的,明显是在吃味。
看她吃味的模样,他不禁闷笑了一声。“这当然和你有关系。”
“什么关系?”她玩着桌上的杯子,漫不经心的问。
“我不想娶秋子,但是我娘非常喜欢秋子,所以,我要你想办法,让我娘更喜欢你。”
“这听起来好像很复杂。”
“一点也不会,你要做的,就是让我娘更喜欢你,甚至认定你才是我未来的媳妇。”
她一直低头在玩杯子,压根没看到岛津基拓眼底那浓浓的爱意。
想到她拿到剑后,就会立即返回北京城,他的心里摹地涌出一万个不愿意,所以他才没答应把剑给她,就是怕她离开他!
听他这么说,她眼底进放着异彩,但旋即又消失。
她高兴什么呢?
人家不都说了,只是取代那个秋子,因为他不想娶秋子,所以才会拿她当挡箭牌。
何况,他说这是个“条件”,既然是条件,就是目的达成后,他给她她想要的东西,然后叫她拍拍屁股走人,从此两人没有瓜葛——
“这有点难,我没把握。”她老实的说。
“如果你想要啸龙剑,非做到不可。”
“我会尽力而为的!”危心月睨望着他,“不过,你为什么不娶秋子,她长得很丑吗?”
“秋子一点也不丑,只是……”他两眼瞅定她。
若拿她和秋子相比,她给他的感觉可是强烈多了,而秋子……
他承认秋子的柔弱美,是很多男人想细心呵护的,但是,若要论男女之间的情愫,恐怕就……
他喜欢心月远超过秋子,但他能说吗?万一吓着了她,说不定她连剑都不要了,立即奔回北京城去。
到时,他还能去找她吗?
她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等着他说明白、讲清楚!
“只是她……对她,我感觉不到男女之情。”他只淡然的说出部分的事实。
听到这个答案,危心月心中有着一点点窃喜。
“可是,既然你不想娶她,为何不直截了当的和她说?你这样,不是也会耽误了人家吗?”
同样是女子,危心月开始有一些些同情秋子。
“她什么时候和我娘亲认识的,我并不清楚,只是后来我娘向我提及时,我娘似乎已很喜欢她了,而且也暗示我非娶秋子不可!”岛津基拓无奈的道。
“那……你可以和你娘说你不要啊!”
“我不想让我娘伤心、更不想气她……我爹早死,是我娘独自扶养我长大的。”
听了岛津基拓的话,危心月的鼻头泛酸。
她很能体会他的心情,因为她也是爷爷独自一人扶养她长大的,爷爷说的话,她也一定会听!
“可是,你这样阳奉阴违,不是……更不孝吗?”
“这不算阳奉阴违,至少……”他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他相信,以后她会全部明白。
危心月耸耸肩,听不太懂他的“至少”是在说什么。
不过,那也不打紧啦!反正她已经知道自己该做的是什么了。
“对了,弹琵琶的事——”她一脸的苦恼。
“装病。”
他简单的两个字,就解决了她的问题。
“聪明!”
她的赞佩声甫落,他已一把拉她往怀里送,低头就含住她的瑰唇——
“嗯……嗯……基拓,你……不要这样,小芳会看到的!”
危心月羞得想挣脱开他,他却更将她抱紧,唇边荡开一抹笑纹,旋即放声喊着:“小芳,心月小姐昏倒了,快来扶她回房去休息。”
她抬眼睨他,娇笑的安心躺在他怀中。
他宽厚的胸膛显得格外的温暖,依偎在他的怀里,连她的心,都觉得暖呼呼的——
***
次日,当老夫人来到朝阳楼时,危心月还装病的躺在床上。
“心月,你怎么还不起床?已经很晚了——”
吃过午饭许久,未见到危心月,阿牛便到房里探望她。
“嘘,阿牛哥,你别喊,我现在正在生病呢!”
危心月静静地躺着,不敢起来走动,怕老夫人突然进来发现她是在装病,那就尴尬了!
“可是我看你好好的呀!一点也不像生病——”阿牛皱着眉道:“我娘生病的时候,她说话都是有气无力,而且看起来很虚弱,可是你都没有……”
阿牛的一席话,提醒了危心月,生病就诊有生病的样子。
“真的吗?”危心月随机应变,“阿……阿牛哥,我……我生病了——”
阿牛被危心月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怔仲半晌后,旋即竟嚎陶大哭起来。
“阿——阿牛哥,你别哭呀!”
危心月这下可急了,想起身安抚阿牛,但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她只好继续躺着。
“心月生病了——怎么办,心月生病了——”阿牛队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旁惶的大哭着。
“阿牛哥——唉——”
走廊的脚步声,急转进人房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岛津基拓焦急的问。
“大人,心月她生病了——”
“谁呀?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才到达没多久的老夫人正在大厅喝某,听到阿牛的哭声,也跟着过来看看。
看到老夫人,阿牛的哭声顿时停止,笨重的身体向前跑了两步,两手一伸,紧紧地抱住岛津老夫人。
“娘、娘——”
“阿牛哥——”
躺在床上的危心月被阿牛的举动给吓着了!
可是她必须装病,不能下床去拉开阿牛。
“阿牛,不得放肆!”
岛津基拓伸手拉开情绪失控的阿牛,阿牛挣扎着面对着岛津老夫人,口里直喊着:“娘——”
“这孩子是谁啊?”老夫人并没有生气,嘴角还绽放着和蔼的笑容,“怎么一见到我就喊我娘?”
“老夫人您没吓着吧?”站在老夫人身旁一名身着华丽的和服,拥有一副在弱单薄的身体,像吹风就会散了似地的可人女子,走上前关心着。
她脸上苍白的神色,说明了方才她也被吓着了。
“没事、没事。”老夫人拍柏那女子的手,旋即走向床边。“你就是小芳说的那个要弹琵琶给我听的中原女子——心月吧?”
危心月平躺着,讶然地瞪大两眼,直盯着老夫人看。
“好像——”
“嗯?像什么?”老夫人柔声的询问。
“老……老夫人好像阿牛的娘!”
难怪方才阿牛会抱着老夫人喊娘,她还以为阿牛是想他娘想疯了。
别说阿牛会认错,就连她猛一看,还真以为是阿牛他娘来了。
老夫人比阿牛的娘老一些,但看起来比较尊贵。
“真的吗?”老夫人眼底有一抹惊讶的神色。
“娘、娘——阿牛在这儿——”阿牛手伸得直直的,直呼喊着老夫人。
“好了,别拉着他,这孩子——看起来怪可怜的!”看着儿子抓着阿牛,老夫人于心不忍。
岛津基拓是因为危心月的一席话才放开阿牛的,他用眼神询问着她,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危心月坐起身来,朝他点点头,让他知道她说的话是真的。
“阿牛好想娘——娘,您身体还好吧?阿牛不在,您有没有吃饱?”阿牛拉着老夫人问。
“有、有。”老夫人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不过,还挺喜欢和心疼阿牛的傻样。“你……叫阿牛是吧?”
“是啊,娘您怎么忘了阿牛的名字?是不是阿牛离开您太久,您就忘了阿牛了?”
“不是、不是。”老夫人笑着。
“心月,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老夫人在让阿牛纠缠的当儿,不忘关心病人。
“我……我还好。”嘴里这么说,但危心月立即装出虚弱的模样,“老大人,阿牛哥他心智像小孩,他若冒犯了您,请您见谅。”
“没关系的。”老夫人呵呵笑着,“对了,你们怎么会到日本来呢?你们……是兄妹吗?”
“我们……到日本来是——是——”
没料到老夫人会问这,危心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求助的眼神自然望向岛津基拓。
“娘,危姑娘是替她爷爷送宝剑来给我的。”岛津基拓代她编了谎言,“上回我到北京城,看中了一把宝剑,宝剑是危姑娘爷爷的,他说要考虑考虑,当时我又急着回来。而事后,她爷爷便差她送剑来——这位阿牛是她的邻居,块头大,陪着来保护她的。”
他娘亲向来不管他收藏的宝物,编这个谎言,是最恰当不过了。
危心月美眸圆瞪。
她万万没想到岛津基拓说谎的技术,比她还高竿。
脸不红、气不喘,说得理所当然,而且还把真实的事件调换过来。
真是个处变不惊的家伙!
“是啊,若不是因为生活贫困,我爷爷也舍不得卖剑的。”危心月附和着。
“可怜的孩子,你一定过得很困苦吧!瞧你瘦的!”
老夫人爱怜地摸摸她的头。
“呃……是啊、是啊!”危心月干笑着。
“危姑娘千里迢迢为我送宝剑来,我想,让她多待几日休息一下。”岛津基拓插话道。
“应该的、应该的。”老夫人摸摸危心月的手,问着儿子,“有没有查出是什么病因?让人家姑娘送东西来,却害得人家生病,这我们可过意不去。”
“老夫人,我没事的。”
看到岛岸老夫人为她担心,危心月才觉得颇为过意不去呢!
“娘,心月她生病了,我们不能回北京了,怎么办?要不要叫危爷爷来接我们?”阿牛又嚷着。
“没事。乖孩子,没事的。”老夫人拍拍阿牛的背,安抚着他。
岛津基拓在一旁揉着头,“娘,危姑娘她可能是水土不服,又吃不惯我们这边的食物,才会病倒的。”
“这样啊,那就找几个有到过北京学习做中国莱的厨师,过来做饭。”
“老夫人,不必麻烦了。”
“娘,我已经差人去请了,今儿个,我们来吃中国莱,如何?”
“好、好,吃什么都好。”
危心月颦起眉头,疑惑的视线望向岛津基拓。
他明知道她是装病的——正确的说法,是他教她装病的,可是,他怎么好像真把她当病人看待?而且还真要改变伙食?
虽然她真的有点吃不惯这里常吃的刺身,但是,也没必要专程煮中国菜给她吃呀!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他报以微笑。
“危姑娘,你若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们会帮你张罗的。”
直立在一旁未曾发言的秋子,柔媚的声调中,俨然是以女主人的身分自居。
“这位是秋子,同样是女孩子,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你就跟秋子说,千万别客气。”老夫人说道。
“秋子小姐,你好。”
危心月礼貌的问候,秋子回以一个颔首。
“娘,我要吃烤地瓜,阿牛好久没有吃烤地瓜了!”阿牛拉着老夫人的手,直嚷着。
“阿牛哥——”
危心月低唤着,阿牛的举动,可真是让她备感头疼。
“呵,没关系,这孩子和我挺投缘的。”老夫人包容地说。
“是啊,这位阿牛哥,挺讨人喜欢的。”见老夫人喜爱阿牛,秋子也上前示好。“阿牛哥,我是秋子。”
阿牛显然对美女没有兴趣,也不买她的帐,“秋子?秋子是谁?我不认识呀,我只认识心月。”
向来是众人备加呵疼的秋子,从未有过让人这般羞辱,但在老夫人面前,她纵有百般怒气,也只能往肚里吞去。
“心月,你要不要吃地瓜?”阿牛憨直的问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人“呃……好、好啊!”心月真想钻进棉被里去躲着。
“那……大人,你要不要?”
“我……嗯,好啊。”
“还有小芳、还有阿牛、还有娘……”阿牛扳着指头数着,“娘,走啦!我们一起去烤地瓜。”
“好、好,走,娘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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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帝君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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