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当自己死了!
当婚戒套进她的无名指,从今以后,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没有心的行尸走肉。
盛大的婚宴落幕,冷彤来到这座恶魔禁锢她的城堡,一座豪华气派的象牙塔,她从此居住在塔里成为魔鬼的禁脔。冷彤坐在床沿,冷眼打量周遭一切。
她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房里,四周是出自名家之手,华丽的欧洲宫廷式装潢,尊贵气派,闪耀着迷人光华的水晶灯,壁上挂着几幅大师的古老油画,优雅华贵,多么美丽,被囚禁在这样豪华的宫殿也算是一种幸运,毕竟哪个下地狱的人能在这般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地狱中。冷彤自嘲的环视四周,这房间真大,兼具起居、休闲的功能,那个下流痞子还挺会附庸风雅、花钱买享受。
今晚,冷螭并没有出现在婚宴上,她在冷彤答应嫁给左岩军时,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无一日安宁,成天净找她麻烦,冷彤不甚在意,毕竟能张牙舞爪、破口大骂的发泄还算好现象,至少没严重失意到寻死,果然日子一久,火气渐消,在她结婚前夕出国去了,冷彤知道大姊还是对她心存怨恨,但终究是一家人,往后相处应该是相敬如冰,不会再像一座火山爆发或一只母狮咆哮了。
而她也不怕冷螭对左岩军旧情难忘,也不在乎他们两人旧情复燃,事实上,冷彤是不会介意左岩军拈花惹草,反倒很乐意双手奉上自己的丈夫,希望那群野花能好好满足他,教他别来招惹她。
是的,她不想让左岩军碰她,冷彤忆起了那一天两人在英瑞时的肌肤相触,很可惜,她显然没有如往常般嫌恶到了极点,她的身体好象认识他、喜欢他的碰触,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控制,仿佛出自潜意识的屈服……可怕,太可怕了!
她讨厌他,怨恨他的,不是吗?为什么在他吻她的时候,她呆傻、震愕、甚至……陷溺!而且事后她完全不觉得恶心、被侵犯?
一般人在被自己厌恶到极点的人侵犯时,不是都该愤恨不已吗?那一天的她,似乎没有如此愤怒恼火呀。
这就是她觉得可怕的地方,左岩军是个调情圣手,他技巧高明,能轻而易举撩拨得女人春心荡漾,他知道该如何挑起女人的热情,他明白要怎样做能令女人兴奋起来,左岩军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是个专门来迷乱女人的恶魔,女人会在他一手编织的情欲网中毁灭。
所以她怕左岩军,这是她第一次害怕左岩军那个卑鄙小人,冷彤知道,即使她在床上把自己当成死人,他还是有办法逗弄得她的身体为他燃烧,然后抛弃尊严、背叛理智,弓起身体迎合他。
他是个中好手,仅有过一次经验的她如何能敌?她该如何是好?冷彤惴惴不安了起来。
在冷彤坐立难安的时候,左岩军已气定神闲的走进房里。
冷彤自床沿惊跳起来,她抖着手将长发拨于耳后,苍白的美颇净现惶恐。
她怕他?左岩军卸下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抛向沙发椅背,两手交换地解着袖扣,性感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偏头睨她,似乎在等着她先开口。
“今晚……不,以后,我……我都必须履行……夫妻的……的义务吗?”看着他那抹猎人等着捕捉猎物的笑,冷彤颤着双唇,连膝盖也忍不住发抖,这是她生平头一回在这个杂碎面前最软弱无用的一次。
左岩军闻言毫不客气的纵声大笑,活像冷彤在说笑话,不过这问题在他听来的确教他捧腹。
“够了!左岩军。”冷彤勃然怒斥。“这没什么可笑的,我是在问你问题。”
“这还不够可笑?”他开始解衬衫的钮扣,黑眸挑衅地朝她瞟去。“冷彤,既然说是义务,就应该履行吧?”
“我有权利拒绝,我……我感冒尚未痊愈,身体不适,所以……我拒绝!”他分明是故意的,冷彤自瞳里散发千万道的寒光利刃,恨不得划花他那该死的英俊笑脸。
“从答应嫁给我后,你拒绝了多少次?”肌理分明的精健胸膛出现在她眼前,左岩军嘴角嘲弄的挑着,一步步逼近她。“不度蜜月、不拍结婚照、以生病为由拒绝参与筹备婚事,今晚亦不和我好好配合应酬宾客,净摆一张臭脸,冷彤,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多久了吗?”
在迷离夜缠绵过后,冷彤生了一场大病,因此藉受风寒为由躲在房里避不见面。她不会知道他是如何想念她,她不会了解他天天按三餐往冷家跑不是为了冷氏和婚事,只是为了想见上她一面,冷彤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不会明白的!“我等着今晚洞房花烛夜好好惩罚你呀。”
是的,他等这一刻等太久了。近日来占据脑海的,净是那一晚在迷离夜的耳鬓厮磨、浓情痴缠,左岩军难以忘怀冷彤是何其妖艳、何其美丽、何其性感的在他怀里融化,他更难以忘记在占有她时,那股前所未有灵欲合一的满足颤动。以往,他和女人燕好仅仅只是一种欲望的发泄,没掺杂一丝一毫情感,哪像他在碰了冷彤之后竟牵肠挂肚,天杀的念念不忘、该死的意犹未尽。
他爱冷彤,左岩军就是想否认也否认不了,如果他不爱她,他不会梦见她;如果他不爱她,他不会想念她;如果他不爱她,他不会渴望她。总而言之,如果他不爱她,他不会连多瞧别的女人一眼都认为自己罪该万死。
曾几何时,一只无花不采、无蜜不沾的蜜蜂会反常至此,他还能说他不爱她吗?
“你不能强迫我。”他的眼神多么专注、热烈……低级,他怎能用那样充满肉欲的目光亵渎她!他真是不折不扣的色情狂!“你休想逼我做任何事,即使是夫妻,用强的就算是强暴!”冷彤愤恨的咬着牙,威胁的字句生硬挤出。
“那么……”他的脸凑近她,修长的手指抚着下颚,邪气的笑道。“如果我用软的呢?”
冷彤对他俯下的俊脸莫名其妙地怦然心动,她……她竟然见鬼的觉得左岩军很……英俊!
她呸的一声就伸手推开他,当她的指尖碰触到他赤裸精壮的胸膛时,她像被千万伏特的电流击到一样,整个身子弹跳起来。
“滚开!”她低头望向扭绞的手指,心脏依然惊跳着,冷彤又羞又恼的啐道:“你少来招惹我,否则后果自行负责。”他敢造次,她会毁了他赖以传宗接代的宝贝!
“我这个人最讨厌人家恐吓我。”
“而我最讨厌人家不听劝告。”
“或许你不晓得,你越反抗,我越热血沸腾。”他的确是忍着满腔的欲火在和她对峙。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犯贱!
“就让我来消消你的火气。”冷彤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换上牛仔裤,她迅速弓起膝盖往他跨下用力一顶。
左岩军眼明手快的撩倒她,撑开弓起的双腿,健硕修长的身材覆上她。
“左岩军——”冷彤尖叫,几乎要划破他的耳膜。
他抓住那双疯狂捶打他的粉拳,半撑起身,扼住她的双手按在床上,眸光热情湛亮,足以融化女人的矜持与原则,他不信迷不倒她,冷彤再顽强也是个女人!
“强暴!救命呀——”他又用那种下流的眼光看她了。
这该死的畜生,他的眼睛专门来迷惑女人的,他……该死的令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了。冷彤转过头去不看他,她不能再让仅能自主的理智下地狱。
“别叫。”现在还不是她该全力呐喊的时候。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瞧,内心邪恶的补述。
“来人啊,强奸——”冷彤扯开喉咙大叫,玻璃窗为之撼动。
“我有办法让你乖乖闭嘴。”左岩军附在她耳边,给她一个小小的口头警告。
冷彤迅速的撇过头,对上他暧昧的视线。“你最好别想用接吻那贱招。”
“接吻?不不不,那太小儿科了。”左岩军有着极好的兴致逗着她玩,黑眸邪魅地闪烁。“首先,我要脱光你的衣服……”
“就算我闭嘴,你还不是要脱我的衣服!”冷彤怒视他,身体被他压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说的也是,不管你叫或不叫,我都会扒光你的衣服。”他无赖的笑道。“但我还是希望你保留些气力,你应该知道,男人在办那档事时喜欢听身下女人尽情欢愉的呻吟声,这样男人会比较骄傲,才会更卖力地满足女人,女人也能更幸福快乐。”
“我不知道这么下流低级的事情,你喜欢听那种淫荡呻吟,去找别的女人叫给你听。”冷彤恼极恨极的说。
“你以为我干嘛娶你?”他挑着浓眉看她,故作惊讶,眸底交织着戏谑的光彩。“我玩腻了浪荡女,想试试你这旷世奇女是何等惊心动魄、销魂蚀骨呀。”
“你……”冷彤闻言为之语塞。就因为他左大少爷想换个口味,她就得放弃爱人和留德的美梦,左岩军这天杀的色胚!
他的胸膛摩挲她的。“我怎样?低级、下流,天杀的色胚?”
他若有读心术就应该知道她有多想一刀宰了他!
“左岩军,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如果他以为她是第一次才这样耍贱使坏,那么他就太傻了,她不会把自己最无瑕的完美给左岩军这种禽兽玷污。
这句话使他腹内的欲火翻腾更甚,左岩军忆起了她在高潮时的痉挛与娇吟,他着火的身体连带地颤抖起来。“你放心,你老公不是心胸狭窄的那种人,我饶恕你,况且我也不是处男,很公平。”
“也就是说,你今晚非要不可?”她凝着利眼,暗哑的说。
“嗯。”不只今晚,是每一晚。他伸出了舌头,舔舐那两片泛着迷人光泽的瑰红唇办。
她倒吸一口冷气,湿润的双唇微微颤抖。“那么……快点结束你的强暴!”冷彤用尽全身的力气呐喊,但是那窜出唇齿的声音欲振乏力。
“强暴是吗?”俊朗的笑脸邪味十足,他抑低的声音窜进她耳里。“如果是你主动的湿热呢?”
冷彤的心漏跳了好几拍,这就是她忌惮的地方,左岩军经验丰富,他最晓得该如何玩弄女人的身体,现在他正想如法炮制地挑逗她。
“那么,是我的身体在享受你的取悦,记住,只是我的身体,纯粹的感官欲望,但我的那颗心不会因为你而跳动,与我心共鸣的是另一个男人。”她愤愤的回嘴,他能降服她的身体,绝折服不了她的心。
“也就是说,你跟我做爱,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冷彤果然最懂得该如何激怒他。
“现在发觉你有个精神已然外遇的妻子了吗?”她高扬胜利的微笑,恶毒的反问。
别气、别气,冷彤的精神排斥他、抗拒他,但是她的身体却会最原始地反应出她喜欢他、熟悉他,她的芳心可以顽强地抵抗、编织自欺的谎言、堆高城墙堡垒,可她的躯体则会回应、攻破谎言,泄漏心事,如果要冷彤承认爱他,那么他就该全力唤醒她的身体最赤裸裸、活生生的感觉,不由自主地释放心中的爱意,他要让冷彤自己发现他就是影子!
“那么我这个做丈夫的该尽力挽回妻子的心罗。”左岩军不怒反笑,轻啄了下她娇润的红唇。“把脱轨的心拉回正常的轨道,与自己的伴侣并驰才是。”
“你疯了!”
左岩军这小人非但不生气还和她有说有笑,她才不信他有这么在乎她、重视她……还爱她咧!他们的婚姻是政策联姻、是契约、是相互利用,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感情,单纯是左岩军兴之所至,是她利用他解决冷氏危机,而他是花花公子,她心里头已罩满影子,这桩婚姻迟早破灭,他们不会有未来。
“你少在我面前扮什么深情款款的丈夫,恶心、虚伪,我会嫁给你完全是被你所逼,你不必做戏。”他想用手段一辈子掌控她,她才不可能被迷惑、一生受他玩弄,她早晚会逃离他。
“我是疯了想拥有你啊……”按捺不住蠢动的情火,他的唇覆上她的,炙烫的火舌窜进芳软的口腔,一解多日来的相思,依恋地缠绕菱唇内的丁香舌,汲取她最香郁的甜液,他似乎要吻进她的内心深处,诱发那颗隐藏的真心。
从起初瞠大眼,麻木地承受,渐渐地,冷彤被他吻得头昏脑胀,眼皮不自觉地缓缓阖上,不再毫无所觉,他珍爱似的深吻搅得她心烦意乱,完全无法用理智思考,唇舌与之纠缠,男人的阳刚完全占满她的鼻息,多么煽情、多么魅惑、多么……熟悉。
熟悉?熟悉!冷彤倏地睁大眼,她怎么会感到熟悉?左岩军吻她的方式跟影子好象,狂烈需索却又略带柔情,霸道的汲取又夹带珍视的温柔,老天,男人都是这样吻女人的吗?忽急忽缓、或强或软,这样比较容易教女人迷醉陷溺吗?
在她震愕的片刻,左岩军俐落褪尽彼此的束缚,如那一晚,他的唇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直到情欲的绯红布满她细滑的肌肤,他一如当晚地吮住那一处满是湿意的热情。
“……不……”冷彤惊愕地摇着头,双眸早已朦胧,她惊骇却又备受情欲煎熬地喘着气。
那一晚,在迷离夜与影子的纠缠是她此生最难忘,每一段相爱的过程都清晰地镂刻在她的心版上,现在,左岩军如影子一般逗弄着她,完全如出一辙!
男人都会这样取悦女人吗?在冷彤极度迷惘之际,左岩军温柔的推进,将炙如烙铁的亢奋滑进她体内,两人紧密地结合。
她听到了他的抽气声,也听到了……女人愉悦的娇吟,该死,那个忘情呻吟的女人正是她自己!冷彤感到羞愧,颤抖又倔强地低咬下唇,但是,残存在脑海里的理智与尊严,很快地在他狂野的律动下弃械投降,她清楚的察觉到自己如同初尝欢愉的那一晚,她攀着他的肩、抚摸他的胸膛、亲吻他的唇瓣、湿窄的晦暗牢牢吸附着他……在她吟哦的音节拔尖到最顶峰时,他投注了他自己。
发泄过后,他反而感到实在的满足与获得,他不单因欲念而占有她,还包括了爱!
她知道他是左岩军,她知道。冷彤虚软的喘着气,她的身体依旧荡漾在未尽的情潮而微微地酥麻着,即使她很清楚他是左岩军,她还是放纵自己展开身体与他欢爱,纵然无法抗拒他的撩拨,但她也未免太投入了吧!
而且……在极乐的一刹那,她险些要叫喊出影子,那一刻她几乎要以为体内的男人,就是那一晚在迷离夜的黑影了!
“冷彤,”他还在她的身体里面,残留欢愉的喘气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知道吗?跟你做爱是我感觉最美妙的时刻。”
最美妙?!他的话狠狠刺进她的耳中,冷彤茫然的心仿佛重重地遭人一击,她狼狈地清醒过来,不愿正视激越的心跳。
“哼,别的女人没办法带给你高潮?”她冷冷的嗤笑着。
“有,但是我只当是发泄多余的精力,结束一场激烈的运动而已,不过是纡解身心、消除压力。”他依旧放任自己眷恋她的身体,俯下头以额相抵,眼眸泄漏太多太多异样的情愫。“但是跟你就不同,似乎还多了一点什么,不能当成运动或发泄,而是发自内心深处最焦渴、最珍爱,追求的是彼此相属……”
冷彤震惊的死瞪着他,左岩军……他在跟她表白爱意吗?
“彤,我爱你……”他眼底的诚挚足教人感动落泪,包含着浓郁情感的嗓音响起。
彤!他……他叫她彤?而且……他爱她?!
“左岩军,你不可能不晓得我恨你入骨吧!”她转过头,他热情洋溢的黑眸教她害怕,她害怕迷失自己的心魂。
“我知道,你从以前就看不惯我放荡的行径,你不屑我吃喝玩乐,你恨我到极点。”他把头埋进她的颈肩,深嗅娇躯的幽香。“但是……”
“你不会想要说,没有爱哪来的恨吧。”冷彤觉得好笑,但是她忽略了在嘲弄的背后,她的心却抽动了几下。
“你真是聪颖灵巧、蕙质兰心呀!”他把耳朵贴在她柔软的胸口,聆听她的心跳,停留她深处的热情随着脉搏的跳动复燃。
感觉到体内男人的蠢动,冷彤猛然伸手推拒他健硕的胸膛,试图离开他。“够了!左岩军,我陪过你了。”
“谁能如我一般给你如此强烈的情绪感受,你为什么会憎恨我?因为你极度不满我对男女情爱的浪荡态度,你若不是特别注意我、在乎我,我又如何能让你这么厌恶我。”他制住了她,坚决地说,火热的律动。
“你……”那股昏眩的情潮再次席卷她,柔软的胸口剧烈起伏,她干渴地啐道:“你的意思是我在吃醋?”
“难道不是吗?”左岩军咬着牙反问道,她美丽的身体依旧教他难以自拔。
“我……嗯……”她想反驳,但是,身心再度陷入缤纷绮丽的情欲世界,除了细碎如泣的低吟,冷彤再也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欲火,再次燎烧这间华丽的新房。
美女与野兽的故事吗?
每一晚,野兽总会问美女:“你爱我吗?”
而每一晚,美女总会回答野兽:“不,我不爱你。”
夜复一夜,丑陋的野兽鼓足勇气开口,美女总是怜悯又残忍的拒绝他,相同的问题、相同的答案,一再反复。
每晚野兽总是沮丧又失意的转身离去,唯一不同的是,美女的回答越来越迟疑、挣扎了,因为她发现野兽占据在心头的位置越来越大了,大到连说不爱都觉得心痛……
凌晨时分,月光自微敞的落地窗倾泄进来,冷彤彻夜难眠,她转过身来,颦眉凝睇拥着她的熟睡男子。
左岩军教她想起了这个故事,野兽每晚向美女吐露爱意的情节天天上演,每一夜,左岩军总是极力煽惑她的感官欲望,而她亦总是陷溺在他精心营造的情欲世界,在欲潮巅峰时,他总会在她耳畔呢喃着一句句爱语,冷彤迷醉在他的怀里无语的承接。
冷彤茫然的凝望沉睡中的男人,赫然发现,嫁给他这短短几个月来,很多事、很多感觉都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只觉得左岩军长得还可以看,但是现在……她发现他真的好英俊迷人,难怪有很多女人都深深迷恋着他而不可自拔,一名潇洒倜傥、富有多金的男子教女人如何抗拒,这就是美女争相投怀送抱的原因吧。
冷彤原先以为嫁给他后,她的日子只有晦涩、灰暗可以形容,但是……唉。完全不是这样子,她原本的假设全部被推翻,委屈的泪水在他充满浓情的眼神下蒸发,咬牙的心痛在他炽爱的亲吻下逐渐平抚,她不再怨愤、不再憎厌,一颗心逐渐卸下盔甲,灵魂已迷失在枕畔情浓的时刻了……
这段日子,她常不自觉把影子和左岩军重迭在一起,是太思念影子的错觉吧,但是,他的唇、他的胸膛、他的拥抱、他的抚摸、紧密交缠的火热身躯,两者之间是多么的相似。
这份错觉日益扩大,扩大到难以想象,扩大到不可思议,扩大到……冷彤简直要把左岩军当成影子来爱了。
左岩军是左岩军,影子是影子,但是,她越来越分不清楚他们。冷彤伸手轻抚他的脸庞。
仿佛左岩军就是影子,影子就是左岩军,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她的手微微颤抖。
不……左岩军是她最憎恶的人,他怎会是她最迷恋的影子呢?冷彤挫败地垂下手,惊骇至极地闭上眼,突然,一只大手把她的头按进厚实宽阔的胸膛。
“彤,你爱我吗?”枕畔人一夜辗转,他亦难以成眠。
又来了,又来了!她的意识又开始混淆,冷彤两唇发抖着,一刹那间,她几乎又要以为他就是影子了。
他的甜心可真是倔强呀,这些日子以来,他强烈的察觉到她的改变,但她仍旧固执的不承认爱他。左岩军微微一抿唇,抚摸她柔细滑顺的长发。
“承认爱我很难吗?”他轻轻的低语。
“睡吧。”冷彤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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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爱我很难吗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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