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康,你哪时候要带找去见你父母?」一头长发披肩、五官分明艳丽、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的孟瑜撒娇地搂着叙康的肩膀,那双纤纤玉于早已不规矩的伸入他胸前衣襟内四处游栘、挑逗着。
她是叙康的性伴侣之一,也是纺惜模特儿工作室的重要干部,而那桩千万珠宝掉包案,就是出自於她的杰作。
自从纺惜解散工作室之后,她就顺理成章的被叙康金屋藏娇在郊区的—栋别墅里,每当叙康需要消耗体力与出清过剩精子的时候,他就会到这里找她,
「做我的女人记得不要要求太多,该娶你进门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娶你,你又何必这么心急?」叙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一个旋转,她已经坐在他大腿上,双手再用力一扯,她身上的薄纱洋装已被他扯落挂在纤细的腰际上……
他没有怜香惜玉的在她体内多做停留,更没有温柔地安抚,只是像例行公事似的由她体内抽出,然后迳自往浴室走去。
冲完澡后,换上一身清爽的休闲服,他走向书房研拟未完成的计划书,对於承受不了高亢情欲而耗脱精力瘫睡在沙发上的孟瑜,他连看也没看一眼,更甭提投以关爱的眼神,或是温柔的帮她加盖被褥。
这一切对他而言,只是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而孟瑜只不过是他发泄性欲的对象而已。
这就是真实生活里的傅叙康,冶酷无情、永远以自我为中心。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激情过后,纺惜像是初生婴儿般蜷缩着身子依偎在斩悎的怀里,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两人赤裸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累了?」斩悎修长的食指爱抚似的在她曲线玲珑的背脊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
他的体温就像一座温暖的火炉,正一寸寸的融化她脆弱的意志力,在舍与不舍间……她的抉择竟然是不舍,想要他的心比以前还要强烈。
她不动,黑幽幽的眼眸隐藏在扇形的长睫下,让人瞧下出她的思绪。
没听到她的回答,斩悎关心的低下头探向她深幽的眼眸,「想什么?」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问道:「你说过要帮我,这件事还算不算数?」
半晌,斩悎咧开嘴笑了起来,「我说过的话怎会不算数,告诉我你的计划,嗯……五仟万的资金够不够用呢?」他热切地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记事本,翻开其中空白的一页,边快速写着边接着说道:「地点选在民生东路或是……」
看着他郑重的模样,纺惜不由得苦笑,她按住斩悎挥动笔杆的手,艰困地摇着头。「无功不受禄,我们先把条件讲好,否则你就当作没这回事。」
「帮你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如果再加附条件在里面,这不成了交易?难道你要将商业上的交易加诸在你我的关系上?」斩悎皱起眉头,手横过她的肩膀,强势的揽住她,以严峻的脸孔瞅着她。
他果然不笨,一下子就想到她想说什么。
她舔了舔乾涩的嘴唇,深吸口气将所有的勇气凝众在一起,然后淡笑着说道:「我需要资金来复仇,而你借给我的钱,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本事能够全数还给你,也许一个不小心弄得血本无归也说不定,再说我已经欠你太多、大多,总不能再继续欠下去吧。」
「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爱上你也是我自己情不自禁,何况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纵然血本无归也无所谓,只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再去招惹叙康,他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容易摆平的人。事情还是交由我来处理吧,我会让他还你一个公道。」
斩悎的执拗,让纺惜无力招架,她虚弱地反驳。「我说过我不想再欠你了,何况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
「你、我之间还谈什么欠与不欠?为什么你总是要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的有如台湾海峡那般宽?」斩悎生气的甩开被子站起来,迳自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高楼外无垠的苍穹,
她无奈的摇摇头,起床后走到衣柜前挑了件袍子走向斩悎,将袍子披在他危上,然后自后面搂着他。「我如果当你的情妇,你认为我够格吗?」
斩悎闻言,立即不给而子的爆出冷笑声。「原配夫人你不当,偏偏要当个情妇,你知道当情妇需要具备哪些条件吗?你认为你做得来吗?」
一连串的嘲讽与问题轰的纺惜不知所措,氤氲水气模糊了视线,她困难的抿抿双唇摇着头。「你的世界原本就不是我能介入的,当你的情妇至少这笔钱我拿的心安理得,至於我当不当的来,只要你肯教我,我会虚心学习。」
斩悎严峻的脸庞浮现一抹伤心之情。「难道复仇对你真有那么重要?」
心底窜起麻麻剌剌的莫名痛感,她低下头想掩饰些什么,泪却再也掩不住地无声滑落。「这不只是复仇这么简单,我想要的是清白,你无法了解那段日子我是怎么活过来的,白天除了要面对一连串的赔偿问题和警方紧迫盯人的调查行动,周遭的嘲讽与戒备疑惑的眼光更是如影随形,我的人格就在那一瞬间全化成污泥,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低垂的睑庞褪去了血色,泪水无声无息的泛滥成灾,纺惜松开紧抱斩悎的双手,垂落身旁的双手紧紧地交握着。
「好,就算你讨回公道,可是伤害早已造成,有用吗?」斩悎狠下心,告知她一个残酷的结果。「我说过,我会帮你讨回你应有的,但我不要你再和叙康有所车扯,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太单纯了。」
「没试过,鹿死谁手仍是未知数。」她不服气的反驳。
他目光危险的眯了起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一切随你高兴。」语毕,斩悎胡乱的穿上衣服甩门离去。
深吸了一口气,纺惜滚落的泪珠比刚刚更凶、更猛,她知道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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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东区一间PUB昏暗的灯光下,斩悎手中的琥珀色佳酿一杯接一杯迅速没入他口中。
东方拓看着好友如此没节制的喝法,忍不住皱起眉头,故意口出调侃的想舒缓他的怒气。「谁有此胆量卯上了商场上赫赫有名的猛狮?」
斩悎一仰头,又是一杯高纯度酒精的威士忌准确无误地没入他口中,任其在他体内缓缓发酵,对好友的冷嘲热讽,他似乎并不在意。
对他这种反常的行为,东方拓反而紧张起来,他按下他手中的酒杯,脸色凝重的盯着他,问道:「斩悎,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叙康那浑小子找你麻烦吧?」
一阵讪笑后,斩悎拿起旁边的酒瓶,整瓶塞向嘴巴。「阿拓,你交过那么多女朋友,女人心你懂多少?」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东方拓当场愣了一下,不过接着他就放声狂笑起来。「拜托,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并不比我少,女人心里想什么,你难道会不清楚?」
一杯威士忌又消失在他口中,斩悎无谓的挥挥手,「算了,当我没问。」
拿起酒杯东方拓轻啜一口琥珀色的琼浆玉液,英俊的脸庞始终挂着一抹暧昧的笑,而那双仿若会勾人魂魄的眼睛嘲弄般的眯了起来。
「有问题喔,你该不会是欲求不满找我喝闷酒……」
他话尚未说完,肩膀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斩悎揍了一拳,痛的他哇哇大叫,「干嘛,喝醉啦?会痛的。叫你少喝一点就是不听。」
东方拓为了预防斩悎再度藉酒装疯,嫌恶地将他手中的酒瓶与酒杯一并拿开,一脸怀疑的紧盯着他看。「你今天是怎么了,把酒当开水喝?又莫各其妙的问我这些,然后又无缘无故出手打人,该不会是纺惜给你气受吧?」
听到东方拓提起纺惜这个名字,斩悎暂息的怒气立刻又沸腾起来,生气的大手用力一挥,这一次东方拓有所防备的闪开了,而他背后另一位客人却没这么幸运,刚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却成了无辜受害者,啪啦一声应声掉落在地。
对方立刻生气的怒吼:「搞什么飞机?酒品这么差,我劝你还是回家喝,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
已经微醺的斩悎才打算回骂对方一头,东方拓已经眼明手快的在他出声前捂住他嘴巴,并示意要他控制自己的脾气。
深夜的PUB通常是治安的死角,且对方又一副混黑社会的模样,为了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问题,东方拓立刻陪起笑脸,希望能平息这场无谓的纠纷。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他直向对方陪下是,又招来酒保要他将对方今天消费的金额记在他帐单上。「对不起,他今天受到刺激情绪比较不稳定,请见谅,今天的消费算我请客。」
对方见东方拓很有诚意的道歉,也就没有再闹大事端。
「算你走运,今天就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饶过你。」男子眼睛一眯朝着斩悎射出怒光。
幸好对方只是纯粹来喝酒作乐的倒也无意惹事,在咒骂几句后便离去。
东方拓见对方离去后如释重负的长嘘一声,才放开被捂着嘴的斩悎。
「斩悎,算我求你,我还没玩够本,要寻死也不要拖我当垫背。」他夸张地擦着额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薄汗,仿佛他有多委屈似的。「先说喔,这笔钱你出,不要赖在我头上。」
亲兄弟明算帐,他可不想当冤大头,何况斩悎有的就是钱,哪会在乎这一点零头。
「哪时候你变的这么怕事啦?」简直呕到极点的斩悎,恼怒的推他一把,「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笑柄。」
东方拓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瞥了他—眼才解释道:「那是以前年轻气盛,现在我可是很有气质的绅士,注重修身养性,否则谁怕他来着。」
他说的并没错,斩悎和东方拓两人在读大学时,可是学校有名的武术健将,两人不仅囊括了四届大专院校杯柔道、跆拳道锦标赛冠军,连剑道功夫也是好的不得了。
斩悎佶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哪时候改行开始当乌龟一族了。「
东方拓咬牙忍住想痛扁他的冲动。「说话小心点,自己心里不痛快也就算了,可不要惹的别人也跟你一起受罪。」
斩悎脸上起了变化,郁塞的胸口隐隐作痛,神色冷然地站起来,掏出一叠仟元大钞数也不数的往柜台一放,就往门口走去。
东方拓知道他一定有问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了就叫人担忧,半夜把他从温柔乡中挖出来喝酒解闷也就算了,脾气还火爆的吓人,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赶忙追上前去将他拦住。
「你生什么气呀?一整晚就看你臭着一张睑,到底是谁不知死活,有这么大的胆子招惹你这只猛狮?」能够使斩悎郁郁寡欢成这模样,这可是件前所未闻的大事。
斩悎一向是女人竟相诱惑的对象,在商界,多的是愿意为他宽衣解带的女人,不过他从没有真正留恋过任何一个女人,更甭提是为哪个女人动心了。
对东方拓的问话,他始终不发一语。
「你不说是不是?那我去找纺惜问一问,我想她一定知道。」他故意刺激他,说着就往停车场走去。
「站住!『斩悎怒吼一声,追上前去抓住东方拓的手臂,目眦皆尽裂的瞪着他:「我出的糗还不够,你还要去听她再糗我一次才甘心是不是?」
啊!东方拓愕愣了一下。「真的是她惹你生气?」
他点头默认。
「为啥事?」
「你非得追问的这么清楚才肯罢休吗?」斩悎一脸痛苦。
「也不是啦,只是接触过伸展台的人,都知道纺惜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只不过是个性执着拗了些,就是未听说她曾和谁起过争执。」
斩悎立刻附和。「说的还真贴切,就是那拗脾气让人为之气结。」
「拜托,她又不是圣人,何况纵使是圣人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呀!」东方拓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他泄气的捶着汽车顶盖出气。「是喔,脾气能拗到正室不当,宁可当情妇。」
东方拓心疼爱车无端卷入这场纠纷,赶忙将他拉到一旁。「老兄,请你手下留情,气归气,我的车子可没招惹你。」
「才捶它一下你就心疼啦,大不了我赔你一辆新车。」斩悎不耐的低吼、
「谢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它。」东方拓立刻摇头拒绝,接着他又好奇问道:「你向她求婚啦?否则你怎会说她要当你的情妇,而不要当妻子?」
「差不多是这样子。」
东方拓被他的说辞气的差点没昏俐,顺了口气后,才嚷嚷着:「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那种差不多的,我真是败给你了。」
斩悎深深的叹口气,满怀的无力感让他感到心灰意懒。「我要她放弃复仇不要卯上叙康,可是她偏不听。你也知道叙康的个性,从小他行事就比较偏激,我不要她再次受到伤害,这难道也错了?说什么我的世界不是她所能介入的,宁可当个情妇也不愿当元配夫人,你说气不气人!」
听完后,东方拓人略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多多少少能明白纺惜的顾忌。「其实这也难怪,耿氏企业的规模实在太大了,难怪她会怕。」
斩悎可不这么认为。「她嫁的是我,又不是耿氏企业,何来畏惧之有?」
东方拓翻翻白眼反驳。「可是你别忘了,你是耿氏企业的总裁喔。」
斩悎无奈地拍拍额头,「她的顾忌未免太多了。」
东方拓笑着耸耸肩。「这坦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否则你又怎会爱上她呢?」
斩悎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帮我查查纺惜的背景,我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包括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所发主的事,还有她与叙康的关系到底如何?」
「打探她的隐私,你不怕她知道了之后会生气?」
「我不管,总之我不要她和叙康有任何牵扯。」
东方拓无奈点头。「好吧。」
看来斩悎真的是深陷爱情泥沼,只是不知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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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分,两人亲密关系依旧如昔,只是感觉有点变了。
当吻不再是斩悎表达爱的举动,而是他用来逼迫纺惜知难而退的试炼石和宣示愤怒与欲望的最佳武器,那么纵使吻的再缠绵,燃烧的情再高涨,也难以照射到心底的阴暗处。
性感丰泽的双唇,挑起的是欲望的火花,却温暖不了彼此的心房,当缠绵的激情过后,冷漠又立刻在他们之间筑出一道厚实的围墙,将两人天南地北地远远隔开。
「公司的进度如何?几时开幕?」他语气淡漠的问道。
自从两人的关系变了之俊,纺惜不顾耿氏夫妇的挽留毅然决然搬出耿家,同时也拒绝斩悎的提议搬到位於耿氏企业顶楼的通天阁,另外在距离市区不远处租了一栋二层楼的透天厝。
纺惜没有回答,以微笑来回应他的问题。
斩悎接着又道:「听阿拓说,你没有将银行里的钱提领出来,我真怀疑你没有那笔钱,究竟要怎么开公司?」
「我不打算开公司了。」她耸耸肩,似乎没有打算将计划告诉他。
「怎么,打算放弃报仇了?」斩悎诧异的抬起头对上她的眸子,试图想从里面找到答案。
纺惜强压下急遽蹦跳的心,假借帮他倒茶转移他的注意力,只可惜没有成功,斩悎慑人的眼光始终没有自她脸上移开。
她叹口气,明亮的脸色暗沉下来。「我没有放弃,只是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解决我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
他锲而不舍的追问。「什么方式?」
沉默了好—会,纺惜突然走向落地窗,定定的望着阳台上花花草草,许久,许久,她才黯然地吐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下一个威力强人的炸弹。「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也许是我们该道别的时候了。」
斩悎震惊不已,砰的一声拿在手中的茶杯突然摔了下来,在桌上打了个滚后,静静侧倒在一旁。
她成功的将他这期间不稳定的情绪全引爆了。
斩悎剑眉深攒,大力甩开椅子步向她,双手扳过她那瘦削的肩膀大力将她拉向面前,紧紧地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他再出忍不住满腔的怒火,暗哑着声音大吼:「如果我今天没有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别,残酷地为我们的关系划下休止符?」
纺惜早就料到他会大发雷霆,所以只是静静地垂下头默认。
「我掏心掏肺的对你,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难道你就非得要这么狠?这么的无情?如果可以,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斩悎沮丧的松开她,紧握着拳头往一旁的落地窗挥去,无辜的玻璃因承受不住这巨大撞击,啪啦一声后应声裂开,尖锐的玻璃碎屑四处纷飞,有的刺向他的手掌心,顿时鲜血直冒,和着四处逃窜的玻璃碎屑洒落一地。
纺惜整个人都傻住了,她没有想到斩悎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见到被鲜血迅速染红的手掌,她倒抽了一口气。
「你受伤了。」纺惜急步向前,抓着他的手紧张地惊声尖叫。
斩悎无视於她惨白的脸庞,怒气腾腾的将手抽回来,「放心,死不了人。你不是要走?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滚就趁现在。」
看着斩悎近乎自虐的行为,纺惜心痛如绞,她不是没有知觉、没有感情,他对她的好点滴在心头,只是好胜心强盛的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她要报仇、她要将事情的始末公诸於世找回她的清白;而要取得叙康的信赖进而找到真相,她只有忍痛割舍这段情去接近他,虽然她知道这不是百分百可行的办法,但也只有孤注一掷了。
看着斩悎手上不断窜出的鲜血,一滴滴滚落在地板上,漾起一朵朵色彩红艳的邪魅花朵,纺惜眼眶中的泪珠也一颗颗的滚落,她哽咽着声音哀求道:「斩悎,我求你先让我包扎伤口,其他的我们等一下再说。」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要企图敷衍我。」斩悎知道纺惜心软,他紧抓住她这个弱点不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滴落地上的血渍汇聚成一滩小血洼,纺惜知道她不让步不行,无奈的低下头轻声道:「好,我不走了。」
这个倔强的男人竟然用如此强烈的方式来留住她,她不是铁石心肠,怎能不动容。
斩悎终於放心了,他伸出未受伤的那只手抚上她泪水斑斑的细致睑庞,将脸颊上的泪水一一拭去,以极温柔的嗓音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情人,可是我爱你的心天可明鉴。」
她点点头,抿抿嘴唇哽塞着声音回答。「我知道,可是你再不让我包扎伤口,你就是有疼惜我的心,也无法身体力行。」
他像个大孩子似的,刚毅不羁的俊脸迅速露出释怀的笑容,朝着纺惜调皮的眨眨眼睛,「说的也是,那我得快点止血才行。」语毕,深情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随即拉着她的手往浴室走去。
在这期间,纺惜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地为他处理伤口,小心翼翼的将他手上的玻璃碎屑一一清除乾净,当她看清他手上的伤痕是如此的深长且杂乱无章时,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悄悄滑落,颤抖着双手在不断冒出血的伤口敷上消炎粉,再用纱布细心的将它包扎好。
「别哭,这点小伤不会有事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细致的脸庞上摩挲着,暗黑的眸子深情款款。
当她包扎完伤口后,再也忍不住心中奔腾的情绪奔进卧室,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斩悎跟随在她后面走进房间,从背后揽住纺惜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用缠着纱布的手在她睑上摩挲着,粗糙的纱布划过她的脸颊,惹得她全身颤栗,一股莫名欲望竟突地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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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情遇见痴傻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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