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乐梅愈想愈不对,如果德璿真不满意紫嫣姑娘,又怎会待在刘府大半天,天黑才回来?
该不会是他是故意诓她,好继续折磨她?
于是,近午时分她便前往刘员外府,有技巧的问着紫嫣。
「紫嫣姑娘,德璿贝勒不错吧?昨天他好像很晚才回来,你们一定很有话聊啰?」
紫嫣却扁着唇,一脸颓丧,「什么呀,很有话聊!」
「怎么了?哪儿不对吗?」瞧她那张脸写满了对德璿的不满,乐梅满是不解。
「就在妳离开后不久,他突然说有急事待处埋,也跟着离开了,我以为他至少稍晚会联络,可等了好久,什么都没有。」紫嫣望着乐梅,「他肯定不满意我。贝勒爷回去后有跟妳说什么吗?」
「那家伙什么都没……」发现紫嫣露出惊愕的表情,乐梅赶紧改回,「我是说,贝勒爷回王府后,什么都没说。」
「这样呀。」紫嫣失望的垂下脸。
「紫嫣姑娘,妳别难过,贝勒爷那样的男人已习惯游戏人间,我再说说看,如果真的不行,我会再为妳找个不错的对象。」见她这么失望,乐梅只能尽量安抚她。
紫嫣无力地笑了笑,「我并不急,是我爹急,妳就慢慢来吧。」
「好,妳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回去了。」乐梅拍拍她的肩,起身告辞。
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她恰巧看见一位妇人穿着和她娘一模一样的衣里,胸回顿时充满对娘的思念,于是转了个念头,偷偷绕回家中。
地也担心裘怀风会因为她而迁怒她娘,因此回去瞧瞧她才能安心些。
「娘。」乐梅站在家门外,瞧见娘亲正在刺绣,于是轻喊了一声。
秀姑听见声音,顿时拉开笑容的转过身,「乐梅!妳回来了?快进来。」
「娘,妳还好吧?有没有……有没有什么事?」乐梅进屋后便不放心地问道。
「我会有什么事?」秀姑一脸不解。
「娘…」乐梅有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如果;:如果裘大哥来找妳乃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妳可要来王府告诉我。」
「难听的话?到底怎么了?」
「呃……」这该怎么说呢?乐梅好难敢齿。
女儿的表情愈看愈不对,秀姑跟着紧张起来。「乐梅,妳说话呀,住在王府的这些日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娘,您恨满人吗?」当年那件事,她一直不敢问娘,至今才问出口。
「当时会,但后来地想开了,算是自已倒霉。我恨那个人,但不限满人。」秀姑认真的道。
「可是裘大哥非常恨满人,如果他以曾救过咱们的恩情这妳杀满人,妳愿意吗?」乐梅真的好无助,此刻终究隐忍不住,想在娘身上找寻依靠。
「什么?难道他这么对妳说?」
「嗯。」她点点头。
「姐果是这样,娘下会答应。回报恩情有很多种方法,哪能用杀人代替?若真要杀人,那么当初他就不该救咱们。」秀姑抱紧了女儿,「孩子,别担心,先告诉娘,他要你杀谁?该不曾是泰尔亲王府的人吧?」
目前乐梅就住在那里,这个可能性应该最大。
「他要我杀贝勒爷。」乐梅心痛不已,「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德璿贝勒又不是鸡或鸭,他更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可以说杀就杀?」
一提起德璿,她的心就好沉重,不但眼睛微酸,声音他不禁哽咽。
秀姑是过来人,看见女儿这副模样,便忍不住试探,「妳……喜欢那位贝勒爷?」
「她蓦然抬起头,震惊地望着娘亲,「娘,妳……妳别胡说,这怎么可能?」
「真的没有吗?」秀姑注视着她,发现她的双颊出现不寻常的红晕。
「真的没……真的……」乐梅鼻子一酸,再也说不了谎,于是抱住娘亲哭了出来,「好讨厌这种感觉,他明明不让人喜欢呀,可是我偏偏喜欢上他,娘……妳说我该怎么办?」
「傻丫头。」秀姑回抱住她,「感情的事哪说得准的,如果真能控制,那就天下太平了。」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力量控制。」她难过的吸吸鼻子,「可是我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那么他对妳呢?」
「娘,这怎么可能嘛。」事实上地也搞不清楚德璿的想法,每次都要她嫁给他算了,却又说这是个瞒骗福晋的好方法。
「也是,他是满人贵族,我们不过是汉人,差太远了。」秀姑拍拍她的脸,「孩子,为难妳了,心底难过,还要为他寻觅对象。」
「所以找想赶紧完成,就可以回家陪娘。」说着,乐梅看了看时辰,「娘,我突然想起还得去办件事,得马上走了。还有,我刚刚提醒妳的事可别忘了,裘大哥一直不愿放弃,我又阻拦他,很怕他会对妳……」
「放心,我想他还不至于这么做,妳放心吧,何况娘可也不好惹喔!有什么事我一定联络妳。」
秀姑送她到门外,直见她走这后才不禁想着,丫头长大了,成天为了人家的姻缘奔忙,为何自己的感情路却走得这么辛吉?而她这个做娘的又能帮女儿什么呢?
摇摇头,她拿起抹布先将桌椅、家具擦拭一番,又坐回椅子上打算继续刺绣。
这时,突然一道人影闪了进来,她抬眼一看,原来是裘怀风。
「裘公子。」秀姑有些戒备地汪视着他。
「伯母,我想问妳,乐梅一直没有回来过吗?」他认真地问道。
「对……她没回来过。」
「天,她当真被德璿迷住了。」他拳头一握,按着又问:「还有,伯母可曾听说过一件事,鞑子皇帝正命最为信任约三位贝勒查访十多年前美人铺后代的下落?」
秀姑愣了下,跟着问道:「什么铺?这个和乐梅有关系吗?」
「是没有关系,只是经我暗地查访,美人铺的后代中有位姑娘就叫乐梅。」裘怀风紧绷着脸,「那是我认识的乐梅吗?」
秀姑张大眸,傻傻地道:「你说什么?谁也叫乐梅?」
「不是吗?难道不是?」他急切地问。
「天,这怎么可能,我们乐梅可是独一无二的,居然有人将名字取得跟她一样?」秀姑直摇头。
「如果是,那不知有多好,我就可以将乐梅……」
「你要把我们乐梅怎么样?」听了他的话意,她不禁扬声问。
「没什么。伯母,我先离开了,但我一定会找机会让乐梅离开泰尔亲王府,早点回家。」
「好呀,那就谢谢裘公子了。」秀姑感激地看着他离去后,目光渐渐转为幽邃,心情更变得极为沉重。
※ ※ ※
回到王府之后,乐梅问着门房,「请问贝勒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刚刚听贝勒爷对泽亚护卫说,他会去书阁。」门房回忆着方才的情景说。
「喔,就知道了,谢谢。」乐梅看看身上的几张姑娘们的八字与画像,快步朝书合走去。
到了门口,她正欲敲门,却发现门未完全掩上。
她轻轻推门而入,便看见德璿正站在书案前,案上则摊了张纸,他正低首拧眉研究着它,神情是如此专汪。
想她似乎头一次见他这么认真的看待一件事,莫非那件事正恼着他?
乐梅再看看手中的东西,心想,不管现在提及这件事是不是时候,她已不想再拖延了。
她轻咳一声,果真将德璿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他望着她,撇撇嘴说:「妳来了?」
「贝勒爷,你忙吗?」她站在原地问道。
「还好。怎么,有事?」他挑眉问。
她走过去,正想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却瞧见案上那张纸上头所画的地图十分眼熟,「咦,这是哪儿?」
「封阳道。」
「封阳道?」她张大眸子,干脆拿起来看个仔细,「这不是封阳道的翠松山吗?」
「妳知道这个地方?」他满意外的。
「我当然知道,而且对那儿可熟了。」乐梅看了看,便指着其中一处,「这里,就是你用朱笔圈起的这个位置,正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妳曾经住过这里?什么时候?」
「好些年啰!那段日子很辛吉,我娘更辛吉,所以……」乐梅耸耸肩,并不想再回忆。
「既然妳住过翠松山,为什么我的人找不到这地方?」这正是个研究这张地图的目的。
「哎哟,翠松山早就不见了呀!」她挑眉瞅着他,「当年发生一次严重的地牛翻身,它就这么没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德璿拧起眉。
「因为猛烈摇晃,走了山之后就移位了,幸好那时候我和爹娘到镇上买东西,要不然肯定完蛋。」至今她还余悸犹存呢。见他一脸疑惑,她问道:「难道你那时没有感觉?还是王府的屋子较牢固,一点儿也不会晃?」
「不是,那时候我在江南。」他的眸光直凝驻在她脸上。
「原来如此。」按着,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这些全是姑娘的画像,你挑一幅吧。」
「什么?」德璿接过一瞧,忍不住笑开来,「天,妳还找人画像?」
「没错,我是特地找人画的,经我口述,她们的模样八九不离十啦,这样就省得贝勒爷你花时间「面试」了,快挑吧。」她干脆好人做到底,指着画像一一介绍,「这是敏郡主,这是千家千金,还有,这位美艳动人的是柳家跟楼的小老闲。」
「年纪轻轻就成了老间?」德璿笑问。
「是呀,所以她最懂得人情世故。」她刻意让自己以最平稳的语气向他介绍污.坦些姑娘。
「我说小红娘,妳今天不太一样呢。」他一瞬也不瞬地笑望着她。
「我……我怎么了?」她满脸提防的问。
「妳今天特别冷静,恨不像平常的妳,是不是怕随意一个举手投足就泄漏了心事?」
她恍憾的望着他的唇瓣在她眼前一敢一合,小脸不由得在他这邪魅的笑容下浮现晕红。
「贝……贝勒爷,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只是……」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德璿便出其不意地将她抱起来。
「天!你要做什么?」
「在我找到对象前,妳先代替一下吧。」他不在乎她的抗拒,将她放在窗边的贵妃椅上。
﹁你不能这样,那天就当作你我被毒烟熏昏了,我可!不....不计较,但是现在不行,你快放开我。﹂乐梅想跟他讲道埋。
﹁我如果不肯呢?再说那天被熏昏的人是妳,我可是好好的。﹂他这么靠近,吸进鼻端的全是他的阳刚气息,乐梅的,不禁渐渐酥麻。
﹁不管熏昏的是谁,你赶快放开我。﹂天,他还真重,任她怎么使劲还是推不动他。
「说句良心话,妳真希望我要别的女人吗?」德璿幽深的眼直瞅着她。
「我……」她抿紧唇瞪着他,「你要谁不关我的事,只求你赶紧成亲,好让我尽快交差。」
「知道吗?我最讨厌不诚实的女人,这种女人是该好好教训。」说着,他便隔着衣棠用力握住她充满弹性的胸脯。
「你不要乱来!」她一慌,大眼里已弥漫水雾。
「乱来?」他瞇起眸子,「偏偏乱来就是我教训女人的方法。」
按着他强行剥去她身上的衣裳,就见里头是件薄如蝉翼的亵衣。
「啧啧啧,今天是怎么了,穿成这样是要勾引谁?」
「我心情好,难道就不能穿?」乐梅转开脸,恼怒地说。
「这么说,妳会来这里,是蓄意勾引我?」
他单手抓住她的手腕箝制在头顶上,另一只手邪恶地揉挤着她柔软的双峰,眼底闪现的火焰足以将她心中的坚持摧毁殆尽。
「不要……」她嘶哑地喊道。
「不要?所以净拿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搪塞我?」德璿冷冷的盯着她,「记住,我的胃口可没这么「好」。」
「乱七八糟?」乐梅倒吸口气,「她们全是好人家的女儿,而且很漂亮、很温柔、恨贤慧……」
「俏红娘,妳住在我府中这么久,竟然还没搞清楚我的喜好。」他撇撇嘴说:
「我喜欢的女人,不要太温柔,刁钻些也不错。」
「好、好,我帮你去找,你放开我。」天,他的力气还真大,竟然将她的手抓得这么紧。
「妳还要帮我找?」这个傻瓜!
「只要你别再反复无常就好了。」乐梅的小脸紧皱着,眼角的泪光直刺激着他的眼,让他握住她双乳的手劲慢慢变重。「你不……嗯……」
「我看反复无常的是妳,刚刚直开口说不,现在又意乱情迷了?」德璿嗓音瘖症,瞧她的嫩乳被他揉弄得直发红,他的下腹不住翻腾。
「我才没有。」她闭上眼,内心与身体的反应拚命挣扎着。
「真的没有?」
他将她用力一拉,让她整个人撞入他怀里,而他立刻霸气地将她压制于身下,在她惊慌失措想吶喊时,低首攫住她微敢的娇唇……
当他紧抱着她,俯身轻喘时,乐梅这才张开眼,望着俯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脸还有汗湿的鬓发,这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更爱他了。
天呀,她该怎么办?
「妳真厉害!」
须臾后,德璿回睇着她,见她一脸怔忡的模样,便控制不住约含住她的小嘴,给她绵柔漫长的一吻。
这时,外头下起了雨,风雨吹打在窗橱上,发出嘎嘎的声响。
那声响像是催人入眠的小曲,乐梅就这么靠在德璿温暖的怀抱中,※ ※ ※
昨夜的一场雨,带给大地万物一片润泽。
天方亮,乐梅醒来,却已不见德璿,于是她一个人独自走向王府的后花园。
停下脚步后,她仰首望着白柚树上沾着雨露的绿芽。
「怎么搞的?我竟然又…」
她双手捂着脸,难堪地叹口气。
「不管了,我要离开,我一定要离开,再继续下去,我肯定会疯掉!」乐梅鼓起双腮,对着眼前这株大树说道。
可是福晋还不肯让妳走呀。地想象着白柚树这么对她说。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让我恨为难。」乐梅一脸哀怨。
所以妳还是得留下。白柚树彷佛摇摇头。
「但我不能留下。」她好想、好想哭喔!
为什么?是因为爱上了德璿贝勒吗?一道晨风吹过,白柚树左右晃了两下,好像正取笑着她。
「笑什么?我知道我不该爱上他,可以了吧?」乐梅恼火了。
既然不受,那就证明给自己看,离开泰尔亲王府、离开他,带着妳娘逃到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隐姓埋名。白柚树停止摇晃,似乎显得十分认真。
「对,我要证明给自己看,没有他没关系,看不见地也没关系。」乐梅打定主意后,立刻奔回西厢房。
拿出包袱,她开始整理衣物。
「乐梅,不要留恋,真的不要再留恋了。」这句话,她重申了两次,按着便提着包袱走出房间,打算离开。
可是她才跨出门坎,就见德璿已站在门外,彷佛正等着她。
「妳又要逃了?」见她已收拾好细软准备离开,他不禁感到有些不悦。
「你……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乐梅以为他最快也要午后才会回府,没想到现在就遇见他。
「因为不放心妳,回书房后发现妳已经不在里头,所以过来看看。妳又怎么了?」每次与他亲热之后她就来这一招,不累吗?
「我放弃了。叫乐梅垂下了脸﹄:
「放弃什么?」德璿沉声道。
「我不想再替你找对象了。」她鼓起腮睨着他,「那样实在太痛苦了。」
「终于死心了?」他扬起嘴角,笑得开怀,「早要妳别浪费时间嘛。」
「好,我不再浪费时间了。」乐梅很想潇洒的挥袖而去,但是眼睛却控制不住的发红了,「所以找现在就走。」
「妳得到我额娘的同意了吗?」他瞇起眸子问。
「福晋……福晋那里就麻烦你去说。」朝他点点头后,她便将包袱背在肩上,飞快的朝府邸的大门走去。
「等等。」德璿上前攫住她的手。
「做什么?」
「干嘛要逃避?」他邪气的笑道,「不敢面对我吗?」
「我哪有!」虽这么说,她的眼睛仍瞟向别处。
「爱我就承认,这又不犯法。」他轻轻勾起一笑,挡在她面前,「我说过,娶妳的话,说不定我会同意。」 「什么?」乐梅不由得因为他这句话而失神。
「瞧妳那张脸,很开心吧?不但赚了金元宝,还赚了一个像我这么好的男人。」
他一脸自得的神情。
「你……你这是开玩笑吧?」她才不相信,「我说了,我不想配合你在福晋面前演戏的。」
「如果不是演戏呢?」他挑眉。
「你……你不要再逼我了,这种玩笑我承受不起。」
「好吧,既然妳要当成玩笑,就当它是玩笑。」德璿仍不肯放开她的手,「不过,有句话我可不是闲着玩的。」
「什么话?」
「如果妳偷偷离开,我会立刻逮捕妳和妳娘。」他面无表情的一字字缓慢地说个清楚,表示他是绝对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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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红娘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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