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当家 第六章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
  “一条龙”后门,穿着深蓝长袍的账房伸长脖子盼着,一见自家马车转进巷弄,他立刻要人把门打开。
  “账房……”
  帘一掀开,枣儿马上冲着来人唤了声。庄里人早都知道枣儿乔扮的事,可没人想到,当时那个不起眼的小伙子穿回女装后,竟是个标致的女娇娥!
  瞧账房一张嘴张得多大!
  “你真的是石草?!”账房难以置信地打量她。
  “是啊,”枣儿不安的抚抚裙。“我这样打扮很怪吗?”
  “不不不,不怪,很好看,我想不到当时那个愣小子竟然……”说到这儿,账房一下回过神。老天爷,现在什么时候,哪还有时间聊天?
  “快快快,您快跟我来……”账房说完,忙不迭往地窖方向奔去。
  见状,枣儿拎起裙摆快步追着。
  “发生什么事了?”
  “腌菜啊!”账房满脸愁容。“一下坏了几十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今天领人下地窖拿菜,打开就发现坏掉了。”
  地窖前,龙焱正领着底下人一瓮瓮打开检查。枣儿光是嗅,就知状况多糟。
  “龙爷,石姑娘来了。”账房喊道。
  龙焱挺腰回头,一见账房身旁的枣儿,也惊呆了。
  那个穿着水红襦衣粉绸裙、美得像仙子的漂亮姑娘,真的是他的枣儿?
  “龙爷……”枣儿羞怯唤道。
  他撇开手下来到她跟前,忍不住碰碰她脸,直到确定眼前人不是幻影,他才叹也似地道:“你好漂亮……”
  女为悦已者容,他这一声赞,霎时消除了枣儿心头的忐忑,不过一意识到邻旁人打探的眼光,她脸儿一下胀红。
  众目睽睽的……
  “嘿!你们还忤在这儿干么?走啊!”
  不愧是“一条龙”账房,一见苗心不对,立刻吆喝旁边人跟他一道离开。待身旁窸窸窣窣声响消失,龙焱这才拉着她,在自个儿跟前转了一圈。
  她一转,细柔的绸裙随即扬起波纹,悬在腰间的绶环轻轻撞击,叮叮当当,听起来无比悦耳。
  龙焱满意地点头。“以后那些粗布衣裳别穿了,我喜欢你打扮得漂漂亮亮。”
  “这事我做不来。”枣儿低头浅笑。“到菜园子洒水摘菜,难免会沾上尘泥,万一弄脏还是弄破,多可惜。”
  “区区几件衣裳,我还供得起。”
  枣儿笑了笑,但没一会儿,心思马上被满院的陶瓮拉开。“听说腌菜了问题?”
  “每年总要来个几回,但这一次最严重。”龙焱叹。“‘一条龙’有个习惯,寒露一到,总会推个酸菜锅子让客人尝鲜,但瞧现在这样,怕是不成了。”
  枣儿打开封盖仔细看了看,里边一些是她仍在“一条龙”时亲手腌封的,她还记忆犹新。
  本是想该不会是地窖通风出了问题,可一当检查她亲手封的那几瓮都好好没坏,她抿嘴露出深思表情。
  他瞧她。“打到原因了?”
  “是想到一个,但我怕我说了,您又会笑我爱胡思乱想。”
  那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了。龙焱拍拍陶瓮。“你是说我都没跟它们说话?”
  “您有吗?”她反问。
  想也知道不可能。龙焱一哂。
  枣儿看着他说:“让我回来帮您吧,我想您所以派人来找我,定是发现您让我打理地窖那一阵,腌菜一直没出问题。”
  还真被她说中。龙焱看着不下百只的瓮,再一想两人尚未成婚,他就开始编派她工作,感觉实在不是一个未婚夫媚该做的事。
  “我不是娶你过来帮忙的。”他真的是因为被她感动,想跟她共度一生,才急着要媒婆过府说亲的。
  枣儿先瞧了瞧左右,确定四下无人,这才蹭到龙焱身边,瞅着他小小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您是为了要我看顾腌菜才娶我。况且,就像您舍不得见我吃苦一样,我也希望帮您分忧解劳。您也知道我喜欢跟它们一块,像这一阵子没过来‘一条龙’,我还真想它们呢!”
  瞧她说得真情意切,龙焱爱怜地牵起她手。“你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答应吧!”她轻轻将脸埋进他肩窝。“不瞒您说,您这样其实也是在帮我,让我有理由过来见您……”
  婚期决定后,大娘特意提醒龙焱,不好再像从前一样,每日跑到菜园找枣儿,于礼不合。都不晓得知道这消息的枣儿,心里多失望。
  “你想我?”龙焱抬起她脸审视。
  她脸又唰地绯红。
  瞧着她娇羞无比的眉眼,龙焱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要不是枣儿及时摇头,他当真就要俯头吻下。
  “来。”龙焱一路拉着枣儿进他跨院,门一关上,两人嘴唇立刻贴上。
  算算,他俩也十多天没见面了。龙焱手掌捧着她脸颊,焦渴的唇啜饮似的舔吮她嫩唇。她喉间发出低吟,在他舌尖的探索下轻启双唇,感觉他兜着她舌尖嬉戏、轻蹭,她腿一下变得软弱无力。
  龙焱搂住她,身子一退,顺势将她抵在墙上。
  龙……焱?!噢不行,她红着脸猛摇,她喊不出口。
  “还是你想听我叫你石姑娘?”他移开脸注视她。
  只见她眸子一瞠,嘴儿抗议地噘起。
  “龙焱。”他再一次说,一边吮着她丰润的耳垂。“我想听你喊我。”
  “但是——”
  “石姑娘。”他马上接口。
  欺负人。她红透的两颊鼓起,表情可爱极了。
  “怎么样?”
  “……龙焱。”她好半天才挤出话来。
  龙焱满意了。
  “以后不许再喊我龙爷。”他手指轻点她鼻头。这话他老早想说,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倘若再犯,一定严惩。”
  这么严格!她再嘟嘴。
  他睇着她。“想不想知道惩罚是什么?”
  当然想。枣儿猛点头。
  龙焱一笑,原本就深幽的眼瞳,好似又暗了一瞬。“我猜,大娘应该跟你提过男女闺房的事了?”
  他一提,她脑儿立刻浮现前几日,大娘硬塞给她的图谱。当时大娘也没解释,只是窘着脸要她收好,还说一定要在四下无人的地方看。她夜里翻开,吓了一大跳,里边全是一对裸着身子的男女,缠成一团的图样。
  隔日理完菜园,她马上用布包着图谱跑去找大娘,推着要还她。那时听大娘解释她才知道,里边缠成一团的男女不是在做什么邪恶的事,大娘说那叫“燕好”,是在行“闺房之事”,还说那是每个成了亲的男女,都一定得做的事。
  又把图谱拿回家的她红着脸好生瞧了半晌,说实话,她当真看不出里边男女,到底是在“好”些什么?
  光看她表情就知道答案。他低笑地蹭着她烫红的脸,继续说:“你再喊错,我就趁咱俩燕好之际,要你多喊几回……适应。”
  好坏!她拢着前襟跳开,一手还指着他鼻头,但嘴里的骂就是喊不出口。
  谁叫她从来没骂过人呢!
  “怕我惩罚,你乖乖改口不就得了。”他手一伸再把她搂进怀中,开始拉拢她衣裳。
  枣儿低头,当他指恋恋扫过她胸脯,她身子又一阵颤。
  他好爱她羞怯又直接的反应,又一次紧搂她。“真希望婚期就定在明天……想到还得再过两个月,才能娶你进门……”
  “我、我也这么想……”揽着他腰杆的小手紧了一紧。
  她这话,差点又教龙焱失了控制。
  “我得趁我理智还没丧失之前收手。”彷佛用尽全身力气,他终于退离了一步,看着她勉为其难问:“从明天开始,我会吩咐马车过去载你,辰时三刻过来会不会太早?”
  枣儿头儿轻轻摇了摇,那时间她早已整理好菜园,也帮爹备好早膳了。
  “就这以说定。”他抚抚她软嫩的颊,又忍不住亲了一亲,才毅然领她离开。
  想到还得再等两个月才能碰她……龙焱心里哀叹。这可真叫度日如年、万分难捱啊!
  “一条龙”里——
  “你就是‘一条龙’的当家?”贵公公横着眼瞪着龙焱问。
  “草民正是。”
  “庖人龙焱跪下接旨。”贵公公朗声念出手谕内容。“……皇上特许你带一名帮手入宫,待会儿你把菜单食材开来,订个入宫时间,我好拿回去复命。”
  皇上所以宣龙焱进宫烹馔,全是因为普宁公主闹说没有胃口。为了再见龙焱,普宁真是煞费了苦心。在她父王跟前,普宁还得佯装自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乖公主,绝不能露馅教她父王发觉,她曾经暗地造访过“一条龙”。还有,她父王也不是无时无刻她说什么都会答应。像前一阵外敌兴兵,她父皇烦得焦头烂额,她聪慧地避过这锋头,硬是撑到大局抵定,才开始撒泼闹脾气。
  说真话,听普宁提起“一条龙”,皇上嘴也馋了。他本有打算近日找个一天再约醇亲王一块微服出宫,想不到先被这丫头给提了。
  贵公公取得食材菜单后,立刻返回宫中复命。也不知是谁把消息放出去,总之没多久,一大群客人挤着来跟“一条龙”订席,好似进来吃顿饭便能沾染什么福气,人人争先恐后,教账房是接应不暇,忙得不可开交。
  但龙焱谨慎的习性却没因为一张手谕产生变化,他细细想了一夜,一早便当着众人面宣布:“关于入宫烹馔的事,我决定带石枣儿一道。”
  王二哪肯服气。“她一个黄毛丫头能干什么?”
  王二认定龙焱必会挑他随行,而他昨夜,更是早在一群花楼姑娘面前吹嘘,说他王二定会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说不准皇上吃得心欢,还会赏他一个芝麻绿豆小官,画足了大饼。
  望着王二气白的脸,龙焱不喜解释的性子又起,丢下一句“我是当家,我说了算。”,便甩袖走人。
  王二气坏,冲着龙焱背影开口便骂:“我就知道,会狠心把自个儿亲娘赶出庄的家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我王二天生该帮你做牛做马?告诉你,老子不干了!”说完,他颈上布巾一扔,人闪进灶房收拾东西去了。
  账房在旁急得发晕。一堆人冲着“一条龙”名气要来吃饭,王二现闹着要走,看明儿个龙焱入宫,留谁打点灶房!
  怎么会知道皇上一纸手谕,竟会惹出这么大风波。
  稍后,枣儿补马车接来,人方走进罩棚下,一群人便围着她叽叽喳喳,没两下她就晓得昨天跟今早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只能请你帮帮我劝劝龙爷,咱‘一条龙’少了王二,还真是忙不过来。”账房在她耳边嘀咕。
  “我不敢答应您什么。”枣儿只能说她会试试。
  她愿意试,账房就千恩万谢了。
  枣儿先到龙焱跨院去寻他,可说也怪,里边小厮说他没有回来。
  可到外边问,账房也说,没看见他出门去。
  他会跑到哪儿去?枣儿绕着“一条龙”前前后后找了一圈,正打算放弃回地窖照顾腌菜,可大锁一开,却听见下边传来声响。
  她马上知道下边是何人,地窖钥匙只有她跟龙焱有。
  跨进梯阶,枣儿轻巧地将地窖门从里边锁起。背靠陶瓮而坐的龙焱扬了扬手,她看见他手边摆了壶酒。
  龙焱喝酒,她还真是头回看见,可见他心情多糟。
  枣儿来到他身旁。“我刚一直在找您。”
  他瞄她一眼。“你都知道了?”
  “账房同我说了。”她裙一撩陪坐在他身边。“您心情不好?”
  龙焱不回话,只是将她扯进怀里。
  枣儿静静伏在他胸口,感觉他唇在她额头上开开合合。
  “伴君如伴虎,袁师傅在世一直不断提醒我,尽量不要跟帝王家扯上关系。现在我终于晓得他为什么那么说了。”
  枣儿低声问:“您不乐意进宫烹馔?”
  他稍稍后退,看着她摇了摇头。“还记不记得上回你拼死不让我上‘鸡包翅’的事,那时候在外边的,就是微服出游的皇上跟醇亲王爷。”
  枣儿脸一白。天呐!要是上回她一不留神,放“鸡包翅”上桌的话——
  龙焱苦涩一笑,他知道她懂了。
  “王二比我入行更早,论手艺绝对不在我之下。但他不够细心,若我带他进宫,要像上回一样出了岔子,你说,我能够拿‘一条龙’上下几十口人性命开玩笑?”
  帝王家自小养尊处优,什么珍馔美食没见过尝过,一有问题根本遮掩不住,论罪就是抄家灭门,龙焱是考虑到这点,才会决定带厨艺不精,但嗅觉敏锐的枣儿一道。身为“一条龙”当家,行事就是得保证全庄子人的安危,可他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这以说,这要王二面子往哪儿摆?
  想到王二最后喊的那些话,龙焱又灌了口酒。
  “那家伙竟然还说我狠心,说我不是好东西……呵呵呵……我不是好东西?!”
  见他手举高一副想砸碎酒瓶的模样,枣儿按住他手,将瓶子接了过来。
  “您别把他话放心上……”
  他横她一眼。“你听过吧?我赶走我娘的事。”
  枣儿点头。只要人一谈起龙焱脾气,这事就会被拿出来左证。之前她不晓得,可当听过他娘亲小时候对待他的行径,她虽没细问过,不过她可以确定,一定又是他娘做了什么伤透他心的事。
  龙焱表面虽冷,但骨子却是个热心热肠的汉子,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受不了人的恶劣欺瞒。
  “不管他们怎么说,我想信你。”
  简单几个字,道尽了对他的了解。龙焱突然觉得鼻头发酸,心情如浪翻腾。所有人误解他都无所谓,只要她相信他就好。
  “还记得关我的那个人做的行当?我接下‘一条龙’不久,我娘跑来认我,哭诉他对她百般凌虐,我信了她,但没我久我发现我娘偷钱,这不打紧,真正让我决定轰她离开的原因——”他深吸口气。“她杨在灶房的老母鸡汤里下药。”
  枣儿瞪大眼。“是那个人唆使的?”
  龙焱凄惨地点头。“想到若不是我及时发出,现在‘一条龙’会变成什么样?”
  枣儿心疼地看着龙焱。一般人看他是大当家,底下佣仆帮手众多,好似不可一世,可就没人看见,在一呼百诺底下,他得独自隐藏多少心事,才能勉力维持。
  “我能帮你什么呢?”她爱怜地抚着他脸庞。
  “陪我一会儿就了……”他一边呢喃,边再次将脸埋进她胸口。
  一直以来他总不习惯跟人解释心头打算,就算受了委屈,他还是咬牙吞下。可有了枣儿,他才明白,世上还有一个人懂得的感觉,竟是让人如此心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随着几句模糊不清的诗句,龙焱手轻抚她臀,罩住她已见丰盈的柔软。
  枣儿就像朵花,受他连日呵护,逐渐绽放属于她的艳姿。她的美,不是时下盛行的大红牡丹,她是朵花茎直挺的白莲,清新宜人。
  她毫不排拒地抱住他,给予她所能够给温暖与包容,但还不够!龙焱嘶吼一声吻上她唇,体内的酒气与欲望融断他向来自傲的理智,他就像头被激怒的兽,渴望破坏一切,藉以发泄体内闷积已久的痛楚。
  她眩晕地感觉他舌尖的酒气,火热的吻一路从她唇瓣蔓延至颈项——直到被她身上布衣挡下。他烦躁地扯开她裙上腰带,交合的前襟滑开,露出藏在度下的水蓝抹胸,他占有地揉触那柔软的鼓起。
  望着他夹杂着欲望与不安的眼,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会张口将她吞吃掉。
  “怕我吗?”他盯着她眼问。
  她突然间明白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只要她摇头,他绝对不会继续。
  但她怎么能?望着他抑郁的眉眼,溢满心头的疼惜大过畏怯,枣儿发现她的身体比她更早得出答案。她直接揽住他脖子,答案不言自明。
  她接受他,不管是冷淡的他、温柔的他、倔强的他还是体贴的他;只要是他,她全部接受。
  他心跳如雷鸣,望着她染着淡淡绯红的身躯,残存的理智却及时在他脑里发声——你当真想在这地方要了她?
  他抬高眼望向四周,没有柔软床榻、没有燃亮的大红喜烛跟宾客的笑闹吆喝,只有一只只浸着腌菜的陶瓮——他真舍得让两人的初夜回忆,这么急就章地浪费在这阴凉的地窖里?
  当然不地。
  他闭上眼用力喘气,虽然狂猛的欲火仍喧嚣着要发泄,但他还是勉强地忍下来了。
  停了许久,枣儿才意识到龙焱正在帮她穿衣。她慢慢张开眼睛,脑子还来不及记起他的提醒,她嘴巴已习惯性地喊出:“龙爷?”
  他眼神一动。
  察觉到自己喊了什么,她赶忙捂住嘴,欲盖弥彰地否认。
  “来不及了。”他拿开她手低笑。“我可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依地摇了下身子。“是您忽然停下,我才一时间忘了……”
  可恶,竟用这么可爱的表情说话!他焦躁地蹭着她脸颊。
  “我一定要逼自己停下……”他哑声解释:“我们头次洞房,应该选在更恰当的地方,而不是像外头野合的男女,衣裳一铺随意办事。”
  他的体贴教她心头好甜。
  她怜惜地抹抹他冒汗的额,小小声问:“很难受?”
  “你觉得呢?”看着她,他沉沉喘了几口。
  她眨眨眼,好似经过一番挣扎,才又开口说:“其实,我也不是很舒服……”
  “哪儿不舒服?”他从头到脚望了一圈。
  她扭扭身子,好半晌才红着脸,朝下一指。
  “这儿?”他眸子变得深浓,大掌跟着往下探。
  “别……”她赶忙将他手挪开。
  “别动,先告诉我是哪种不舒服?”
  “麻麻的、乱乱的……”她轻咬下唇嘟囔。
  他低声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帮你。”
  他突然拉她起身。枣儿跌进他怀中,才一忽儿时间,她臀儿已压靠在他腿上,双腿脆弱地打开。昏暗中,她一双白腿莹莹发亮。
  他大手沿着她小腿抚上,最后停在她暗示疼痛的地方。
  她半启着唇,瞅着他把手搁他嘴边舔舐,空白的脑子慢了一瞬才意识他在做什么。只见她窘着脸用力挪开他手,他却选在这时覆上她唇。
  她在他口中尝到自己的滋味,整个人羞得连脖子胸脯都染红了。
  “你不晓得我现在多快乐……”他低笑着磨蹭她鼻,然后抓来他原来抛在地上的长袍,拎起一角拭去枣儿腿间的残迹。
  “会弄脏……”
  “洗洗就好了。”他不在意地亲亲她脸。“重要的是你,老实告诉我,那儿还乱还麻吗?”
  讨厌,现都什么时候还问她这个!她别开心不肯回答,可左转右转,就是躲不开他执拗的眼。
  唉呦,她娇嗔一瞪。
  “我想知道。”
  “没了啦!”她脸红透地答。虽然对男女燕好毫无经验,可她多少能够感觉,她刚才提的麻跟痒,全是因为渴望他。
  要不然,她不会在他手一碰之后,就觉得美上了天,还又叫又喘,表现得全然不像自己。
  “所以说,你喜欢?”
  他一声问,换来她一记轻搥。“坏心眼。”
  挨骂的他,一扫先前的气闷,整个人笑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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