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上) 第十章

  “只要你长留在我的世界,即使将你我撕成碎片,又有什么关系?”
  ***
  “夜寻,夜寻,你睡着了吗?”天梦轻轻呼唤着。
  夜寻微微睁开眼睛,回应天梦的问题。
  天梦看着虚弱的夜寻,再一次诅咒封旗那个该死的暴君,竟然把夜寻弄成这个样子。从在议政厅的那次忽然的召见回到这里,已经两天了,夜寻的伤才勉强好转了一点。
  不能这样下去!身为小日族第一侍女的天梦,当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为了防止有人监视,天梦靠近夜寻,用嘴形小心地与夜寻“交谈”:
  “夜寻,我们要逃出去。”
  夜寻勉强笑了一下,用嘴作出形状而不发出声音交谈,是小时候和天梦常玩的游戏,没想到今天会用到这个地方。想了想,也用嘴形问道:
  “怎么逃?”
  “我已经查看了王宫的地形,后宫的守卫并不严,主要是王宫正门的守卫。”
  “封旗这么精明的人,王宫的守卫不可能不严的,你查清楚了?”
  “大部分设置都是针对外来敌人的,进来难,出去容易。而且,他们还不知道我会武艺。”
  “那我们怎么通过……”
  一阵声响传来,吓得两人骇然而止。
  两个封旗身边的侍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这几天,不知道封旗发了什么疯,忽然好心的撤回了“例行调教”的命令,让夜寻安安心心养了几天的伤,而且一切服侍由细心的天梦负责,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这些替封旗作恶的侍从了。
  难道是封旗要召见?
  夜寻和天梦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起来,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一个人紧跟着侍从走了进来,让两人大大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御医准藤。
  准藤小心地走到夜寻身前,轻轻揭开夜寻的长袍,仔细地观察。天梦知道他是要看夜寻的伤,也不阻拦。
  这个少年的身体,真是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即使看上几百次,也绝对不会厌倦。
  准藤心里暗暗赞叹,表面上当然不敢表现出来,让封旗知道,可不是玩的。
  “准藤大人,夜寻的伤……”看着准藤望着夜寻发呆的样子,天梦担忧的声音响起。
  准藤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夜寻公……夜寻殿下的伤已经愈合了,只要再进一些补药,将身体调养一下就可以了。陛下下令,全帝朗司最珍贵的补药,都随时准备着让夜寻殿下服用。”
  整个王宫的人,天梦只对准藤还有一点好感,叹口气道:“这样休息几天,折磨几天,怎么可能调养得好。”
  “不会的。封旗陛下下令,一月之内,不许任何人打搅夜寻殿下,包括陛下本人在内。只要对夜寻殿下身体有好处,天梦姑娘要什么东西,尽可以开口要口,侍从们会尽力去办的。”
  “哦?……”
  这倒是没有想到。封旗这魔王打什么主意?
  天梦和夜寻面面相觑,互看了一眼。
  天梦问道:“准藤大人,你前两天不是帮夜寻看过伤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呢?”
  准藤说:“这也是陛下的吩咐,要我每天将夜寻殿下的身体情况向他呈报。”
  夜寻和天梦更奇怪,原以为封旗是对夜寻开始厌倦了,才有此行事,现在看来又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反正这是好事,先过一个月的快乐时光吧――没有该死的封旗的幸福日子。
  时光飞逝,一月的时光,其实很短暂。
  封旗看着即将融化的冬雪,冷静地听着准藤一日一次的呈报。
  难熬的一个月。封旗一生中所有的耐心,应该都花在这一个月里了。没有夜寻的日子,每一天都是这么难熬。
  他珍贵的男孩,身体已经完全好转,在寝宫中,有时可以听到他在隔壁的住所里呼唤天梦的声音,甚至有一次,他还大胆地偷偷溜到寝宫的前院,捡天梦不小心被风吹过来的头纱。那一次,封旗差点就要冲出去,将他重重按倒在地,要他全数偿还君王因为思念他而受的罪。
  但是,他要忍,为了那一天,他要忍。
  要将夜寻的体质恢复到最好,这样他才可以坚持到紫眸显现的时候而不昏厥。
  戈扎尔的话让他燃起了希望:
  利用他的弱点,击溃他的内心,充分感觉自己的弱小和无法抗拒,再加以身体上的刺激……
  然后呢?失去了骄傲的夜寻,屈服的夜寻,是不是就属于他了?永远地不能逃离封旗的世界。
  不管用什么手段,即使是捆绑着,我也要他停留下来。
  孕育了许久的一天,终于到来。
  当夜寻从一个月的安静生活中被带到封旗的寝宫的时候,他就知道,快乐的幸福时光已经终止了。
  经过一个月的尽心调理,夜寻的美丽越发动人。眸中闪着摄人心魄的异采,身上仍然穿着代表封旗所有的白袍,碎发随风轻扬,露出优雅的前额,白玉无暇的纤足赤立在厚厚的地毯上,让寝宫中所有侍侯的众人都看呆了。
  已经知道封旗今天目的的人,想到这个动人少年等下要遭遇的事情,越发不忍心地低下头去。
  封旗依然懒洋洋地斜坐在高台处,盯着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子里面去的夜寻。
  从夜寻被带到寝宫,他的身体就一直紧绷着,渴望着,要多大的意志,才能控制自己保持这个轻松的样子。
  “夜寻……你的身体好多了呀。”封旗笑着上下打量夜寻,道:“更加美丽了。充满了生命的光辉,真让人心动。”
  夜寻冷笑,强健的体质增加了他的斗志:“让你这个魔王心动,是我的失败。”
  “哈哈哈,很有精神啊。好,我就是希望你有精神!”封旗的声音转眼间阴沉下来:“因为今天会很难熬。我不希望玩到一半,你就昏在我怀里了。”
  夜寻淡淡回应:“封旗,尽管把你的凶残用到我的身上。我不怕呢。”
  封旗迫不及待要开始今天的主戏了,喝令道:“来人,把他按倒。”
  封旗召见夜寻,十次倒有九次是以此话为开端的,众侍从驾轻就熟,一拥而上,将夜寻的四肢按得死紧,而且聪明地在夜寻的腰下放上两个高高的垫枕,以使他们的君王享用起来更加方便。
  身体恢复得再好,在这样的压制下,也动弹不得。
  封旗缓缓走到夜寻身旁跪下,端详久违的娇颜。
  别有含义的笑容浮现在极有英气的嘴角,封旗唤道:“递上来。”
  一碗散发着浓烈草药味道的药汁,送到封旗手中。一手抬起夜寻的下颚,用力一掐,迫他张开红润的小嘴,将整碗药汁毫无点滴漏出的灌下夜寻的喉咙。
  夜寻被迫仰着头,直到药汁尽入腹中,才被松开下颚,一边难受的连连低咳,一边瞪大乌黑的眼睛将怨恨的眼光射向封旗。
  “别担心,这不是春药。只是预防昏迷的药,喝了它,任你受再大的苦,也不会昏过去。”
  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封旗看着夜寻疑惑的样子,轻笑出声:“把东西抬上来。”
  两个高大的侍卫,抬了一个大木桶上来,里面似乎装了颇为沉重的东西。
  木桶就放在封旗的身后,被压在白毯上的夜寻无法看见里面是什么,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封旗展開一抹迷人的笑容,将手伸入木桶内轻轻挥动,问道:“夜寻,小日族人很怕冷吧。”
  清脆的撞击声从木桶传来。
  是冰!
  夜寻的瞳孔猛然缩小,恐惧忽然攥紧他的心。
  封旗的手从桶里收回,移到夜寻眼前,慢慢打开,一颗拇指大的冰块,骇然现于眼前。夜寻扭头避开冰块散发的冷气,他宁愿面对烧红的烙铁,也不要是这个――冰块。
  封旗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撕开夜寻的白袍,将手背轻轻按在健康紧绷的小腹上,夜寻吃了一惊,抬头望去,看见冰块仍然在封旗的手心,与自己的肌肤隔了一层,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
  细腻雪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红色,刺激了封旗的虐待欲……
  封旗满足地从夜寻身体内抽出,讥笑地看着身下的绝色:“如何,夜寻,你总算知道被我宠幸有多舒服了吧。”
  夜寻的眼中怒火闪烁,一想起自己竟然会这么……
  扬着美丽的下巴,夜寻恨恨地咬牙切齿:“封旗,你是个下流的东西!”
  封旗愕然,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还敢顶嘴。
  残虐的笑容爬满封旗的脸,伸手捞起一大堆的冰块,半跪在夜寻**,在夜寻惊疑不定的眼光下,将又一块冰块捅入温暖的花蕊。
  夜寻没有想到封旗在发泄完了之后还不罢休,感觉到身体再次充满冰冻的感觉,刚刚放松的身躯又挣扎起来。
  封旗毫不留情地将手中所有的冰块塞入最畏惧寒冷的身体所在,用象看无生命的玩具的眼光望着夜寻:“夜寻,求我吧。求我饶了你。”
  夜寻冷得快发疯了,小日族数千年来的恐惧在他体内流窜,可怜兮兮地望向封旗,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哀求,但求饶的话,仍被骄傲阻挡在喉咙里。
  而那乌黑的眼眸,也转为血样的鲜红颜色。
  但愿我可以昏过去!求你让我昏迷吧。
  夜寻想起那碗可恶的药汁。
  “夜寻,开口求我,说出来:封旗陛下,求你饶了我。说吧。”封旗一心一意要击溃他的内心,粉碎他的骄傲和尊严。
  夜寻内心挣扎着,他知道自己要输了,将要被这个魔王任意得**身和心。
  封旗得不到夜寻的回答,残忍地伏下身舔咬夜寻的肌肤,低声说道:“夜寻,冰块可是还有一大桶,在寝宫的外面,满山遍野都是冰雪,你想用你的身体把它们通通融化吗?”
  夜寻害怕得发抖,以封旗的个性,这样做一点也不奇怪。
  冷……好冷……
  恐惧……好可怕……不要这样……
  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终于抵挡不过血液中世代相传的恐惧。
  “呜……啊……不要……”夜寻痛苦地低鸣。
  冰冷的感觉吞噬所有的骄傲,鲜红的眼眸在魔王的面前战抖着求饶:
  “封旗……陛下……求你……求你……饶了我吧……”
  说着违背生命准则的话,夜寻恨不得死去。
  这大概是世上最动听的言语!
  封旗心满意足地在夜寻颤抖的身躯上划着圈,他不打算就这么饶了夜寻,他还没有完全发泄够。
  尽情玩弄美丽的身体,嘴里说出邪恶的要求:“夜寻,求我宠幸你,不,求我和你做那件――下流的事情。亲口求我。”用夜寻说过的话,狠狠地践踏着夜寻的心灵。
  “我……我……”夜寻睁大了眼睛。
  这个无耻的魔鬼!
  说不出口,这样的话怎么说得出口!
  夜寻哀求的眸中显出憎恨的光,让封旗看在眼里。
  还没有完全投降嘛!
  冷哼一声,封旗捞起一堆冰,再次开始折磨。
  夜寻尖叫:“不要!”
  封旗冷笑:“你敢跟我说不字。”
  一块冰块送入体内,与身体内尚未融化的冰撞击在一起。
  “求你,不要……”
  又一块冰送入。
  封旗的动作毫无停顿:“还没有学乖吗?”
  夜寻真地想死,他在封旗手里受了这么多折磨,从没有想过死。
  冷汗布满优雅的额头,夜寻的眼睛黯淡得几乎看不见任何的光,没有一丝血色的唇,没有意识地吐出封旗想要的回答:
  “求你……求你和……我……和我做那件事情……”
  “哦?做什么事情?”残忍地明知故问,冰冷仍源源不绝地进入战抖的身体。
  眼泪从夜寻的眸中流下,晶莹透亮得象夜寻被凌迟的骄傲与尊严。
  “……做……做……”身体的冰冷让夜寻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活活折腾死了。
  “要我插进你的身体里吗?夜寻。”封旗知道他的男孩已经开始崩溃,只要再继续,他就可以得到里面甜蜜的果实……
  感觉冰冷的移动,夜寻流着眼泪挣扎着,身体不自制地扭动,渴求封旗更深入地驱赶他的恐惧,模糊的意识已经没有考虑,那只会将冰冷进一步推进到最里面的地方。
  “夜寻,睁开你的眼睛。”封旗含着厚实的耳垂发话。
  夜寻象没有意识的娃娃,张开眼睛。
  好美丽的颜色!
  这就是最珍贵的紫眸。
  在崩溃之后加以身体的刺激而出现的紫眸。
  我要完全地得到你,夜寻。
  封旗压抑喷发的欲望,坚持律动着。伸手按住夜寻的眼睑,舔上夜寻紫色的眼珠。可怜的夜寻没有焦点的任他摆布。
  快到时候了。
  封旗将手举到半空,打了一个手势,早等待在旁的戈扎尔捧着一套奇怪的器具,走到夜寻的身边坐下,开始摆弄他手上的东西。
  夜寻的意识在模糊中浮沉,不是昏迷,他依然可以感觉到疼痛和冰冷。但他显现的紫眸,激发了所有潜在的生命能量,将他保护起来。
  一丝很轻很轻的痛感,如蚂蚁的噬咬般,迅速扩展到全身,猛烈到让夜寻模糊的意识瞬时恢复清醒。骇然向痛楚的来源扭头看去,夜寻发现一根中空的银针连着细细的皮管,插在自己右臂的血管里,在皮管垂下的地方,放着一个精致的水晶杯;一滴鲜红的血,正在皮管的尽头逐渐凝聚成珠,眼看要滴入下方的杯子。
  “你……你要干什么!”
  持续身体的律动,封旗从**的紧缩感受到夜寻的恐惧,淫虐的快感充斥荡漾:“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我的紫眸王子。当然是要取你的紫眸之血呀。”
  疼!
  不是疼!
  从没有这样的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叫,比痛楚更让人难以忍受。
  “放开我!……我不要……”
  夜寻重新开始挣扎,这是比冰块更残忍的惩罚。
  封旗冷酷地压制着夜寻:“太晚了,夜寻。花了这么多工夫才逼出你的紫眸,你说我会放过你吗?”
  夜寻无力地抗拒着,转头看看那滴淌着身体血液的细管。
  生命被活生生地取去,毁灭夜寻的每一根血脉、每一条神经。
  知道封旗不会放过自己,夜寻绝望地感受人世间最残忍的酷刑。
  眼泪珍珠般的流淌过绝美的脸庞,染湿身下厚厚的白毯。
  “求求你,封旗……呜……封旗陛下……啊……我再也不敢了……”
  “……我会听话的……我会向你下跪……求你……”
  “……不要这样……我受不了……呜……”
  “父王!……父王!……”
  “救救我……夏尔……天梦……”
  ……
  丧失了理智的不断哀告和求救。
  坚强倔强又骄傲的夜寻,在封旗的身下哭得象个孩子。即使是世上最冷血的人也会不忍心再继续折磨。
  封旗闭上眼睛,继续冲刺着,将感受快感的器官在夜寻的狭长通道中尽情摩擦,享受着人间的极品,他已经在夜寻的体内流下了一回污浊,但是不待抽出,欲望又再次抬头,延续着上次的欢娱。
  听着夜寻孩子似的哭叫,不,他本来就只是一个孩子。在他娇弱的身躯上留下吻迹和噬痕,在他所有的地方印下自己的烙印。夜寻的白皙大腿被**摩擦所带出的白浊和融化的冰水混合着粘膜伤口的血所染红。
  所有的一切都让封旗疯狂。
  当封旗在夜寻体内第五次发泄出坚硬的时候,水晶杯中的血终于滴满。插在血管上的银针取下,夜寻空洞的紫眸终于闭合起来,进到黑暗的世界。
  一身是汗的从夜寻的身上起来,看清夜寻的惨状,连封旗也不禁为自己的残酷心寒。
  喝了药汁还昏迷过去,可见取紫眸之血对夜寻而言是何等残忍。
  戈扎尔跪着递上掠夺了夜寻生命精华的水晶杯,呈于封旗面前。
  颤抖着接过这盛满夜寻生命和痛苦的鲜血,封旗仰头,一饮而尽。
  感觉到夜寻的血液顺喉而下,流入千络百脉,融入体内。
  夜寻!我已经折断你的翅膀。
  你的骄傲、你的尊严、你所有的勇气,已经被我毁得荡然无存。
  你只能留在我的世界里,这是你的命运。
  也是―――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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