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呆头笨郎 第四章

  见美而震撼是每个人都会的,如果那美是在你面前不到一寸的地方,那抵抗的心态就更弱了三分,整个人可说是陷入了失神的状态中。
  宋逸湘显然十分知晓怎么脱人衣服,没两、三下,冯玉剑的衣服已经被他脱得只剩下单薄的内衣,其余的全往床底丢去。
  衣服都快被脱光了,冯玉剑整个人才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清醒过来,不再沉迷于宋逸湘难得一见的异色俊美之中,连忙用力的扯住衣襟,想去捡自己的衣服,但是衣服都被丢到床下了,人又被挤在床里头,可说是有点困难。
  他得横过宋逸湘,才可能舍起自己的衣服。他才一伸手,宋逸湘立刻就用脚顶住了他的腹部,不让他的手伸到床下。
  他这一顶,可不是平常的阻拦而已,而是用了点力气,让他一时喘不过气来,冯玉剑气息一窒,整张脸涨得更加的通红,宋逸湘还假好心的叫声道:“哎哟,掌门师叔不小心顶伤你了吗?”
  是没顶伤,但是他手更放肆的伸至他的腹部,假情假意的帮他揉着。
  他揉的地方靠近腹部,又靠近下部,位置十分巧妙敏感。
  冯玉剑没有经验,一张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他连忙握住宋逸湘的手,气息有点不稳。“掌门师叔,没……没顶伤。”
  “真的没顶伤吗?”他还促狭的问上这么一句。
  冯玉剑急忙道:“真的没有,谢谢掌门师叔。”
  “谢什么,你是我的徒子徒孙,我理应要照顾你的,冯呆子,你睏不睏啊?”
  宋逸湘做事教人难以预料,冯玉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他,只知道若再跟他待在同一张床上,不知等会儿又会发生什么事,于是连忙摇头,“不睏。”
  “我本来很想睡,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也忽然不想睡了,料想是刚吃饱睡不着。那我也不睡了,我教你功夫吧。”
  一听到宋逸湘要教他武功,冯玉剑喜上眉梢。他的武功这么巧妙,若是能多学一招,那自己的武技一定会更进一步,所以冯玉剑连说出来的话都发颤了:“多……多谢掌门师叔。”
  “不必客气。”
  宋逸湘看冯玉剑笑得这么没有防备,他将手放在冯玉剑的腰上,“来,先把气集到这里来。”
  冯玉剑惊讶道:“不下床到庭院里去练吗?”
  “不了,我不想走,更不想站在庭院里吹风,武功高手若是心绪沉定,到哪里都能够练功的,就算在床上也是一样。”
  他讲到床上时,还特别暧昧的顿了一下,冯玉剑一昨没注意,二是实在太惊讶了,所以也只好点头。
  他是听师父说过真正的高手练功于无形,料想掌门师叔年纪轻轻,却可能已经真的到达那个境界了。
  他听话的将气沉到腰部的穴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宋逸湘道:“怎么?有没有感觉热热的?”
  他从来不晓得可以把气运到腰上的这个穴道,所以一运过去,腰就有点热热麻麻的。
  冯玉剑认真的点了个头,“热麻了起来。”
  “翻过身来,掌门师叔我帮你放穴,打通你滞塞的穴道。”
  他乖乖的翻过身去,却不晓得他只剩一件薄薄的单衣,整个胸前敞露,从宋逸湘的方向看过去,将他蜜色的小麦肌肤看得一清二楚。
  宋逸湘现在的眼神绝对称不上是练功的认真,反倒闪出了欲望的光芒,在俊美容貌的衬托下,益加的惊心动魄。
  他将冯玉剑的发结弄散开来,冯玉剑觉得有点怪异,想要回头看时,宋逸湘低声道:“别动,气顺着我说的穴道去运转。”
  他一口气就说了好几个穴道,冯玉剑立刻照办,只不过越是运行,热汗便一滴滴的滴到身下床铺。这么异常的酷热让他既吃惊又难受,他气流转得越快,汗水就掉得更多,而下肢更是不由自主的麻麻痠痠。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形,宋逸湘只是将一根手指轻抚着他的腿窝处,他就像被什么刺中一样,痠、麻、痛、热一起涌到了那一点,不由得自口中低叫出一声怪异的声音;而叫出声音后,那一点的痠麻痛热全都融化成了浓得散不开的甜美,让他连抬起脚来都觉得迟钝无力。
  “感觉很好吧,玉剑?”
  他不再叫他冯呆子或是冯玉剑,而叫唤出甜得如糖蜜的玉剑。
  他俯低身子,在冯玉剑耳后叫着;冯玉剑闻之,身子掠过一阵轻颤,那气息就从耳边窜到了脚底,每窜过一处,就是一处说不出的舒服跟难受。
  宋逸湘将手往下抚摸,摸着他赤裸的脚底,直接的接触比刚才隔着衣衫的接触还要震荡得厉害,几乎要震昏了他的理智。
  冯玉剑残余的理智觉得古怪,却几乎发不了作用,因为宋逸湘扳过他的脸,那么俊美的脸越靠越近的时候,人哪里还有理智可言;而他感觉到唇口一阵热麻,被撬开了唇齿,对方吹气如兰的气息与口液毫不留情的与他再三交缠……
  灯火在夜色中摇曳,就像要断了气似的吐着残存的焰火,冯玉剑全身赤裸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身边已经没了人,只有一床薄被盖在他的裸身上。
  浑身颤抖的慢慢坐起了身,腰腹的痛感大到难以忍受,薄被因他坐起而下滑到他的腿上,他身上还泛着疼,那些红痕历历在目,伸手去碰自己的身子,那些咬痕齿印却更加的清晰。
  再去摸靠近私密的大腿处,那里溼滑黏腻。
  他性子单纯、武功高强,从未受过这样难堪的耻辱,竟被另一个男人压倒在床的逞欲,他身子一侧,就着床铺呕吐了出来;吐到腹中已经没有东西,却还在不断干呕着,干呕到鼻水、泪水都一起流了下来,他才凄惨的止了呕吐。
  他黑发披散凌乱,身上都是宋逸湘的气味,掀开了被子,被铺上还残留着点点污痕,代表他们之前是如何放浪的欢爱过。
  他赤着双脚,连鞋也不穿的拿了一件新衣套上就冲出门口,冲到了后院,打起冷水来,就往自己身上一桶一桶的泼洒。
  他泼了不知几百桶的水,直到他的手痠了、疼了,地面上都积满了水,他还不断的泼洒着;他的黑发纠结凌乱,不断的滴着水,他却好像还可以闻到宋逸湘那股恶心的味道。
  他抓起刷子,拚命的往自己身上刷洗,因为太过用力,每刷过一次,就有几条的红痕残留,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洗掉宋逸湘的味道,叫他全身脱皮他都愿意。
  他不知洗了几十遍,那味道还是不能消除,像还残存着,他全身颤得更厉害,想起宋逸湘倾泻在他体内的滚烫热流,那味道当然还在,怎么样也去不了。
  他泼了更多桶水,呕吐了更多回,直到残存的气力全都消耗完毕,他才穿了那件新衣回房。
  踏入房间,房间里满是性爱的气味,他扯下棉被、被铺,及所有沾染上那性爱味道的东西,全都带到空地,一把火的烧了。
  火势旺然,他眸子里反映出火的燃烧,他拉紧衣带,以前那纯实厚良的表情一扫而空,只剩下冷冰的寂然与憎恨,他的心冷如冰雪,连刚才的恶心感都淡化了。
  火很热,他的心却是一片凝结的冰冻,憎恨之意如此的强烈,是他一生从未尝过的黑暗情感。
  他这一夜只盯视着眼前的火影,就像那痛苦很快就会随着火焰而燃烧殆荆
  ※※※天微微的亮了,副将寻了半天,终于找到冯玉剑坐在后院偏僻的地方,正在看着一堆黑灰,他心急如焚的禀告:“将军,有要事禀告。”
  冯玉剑连头也不抬的站起来,声音少了以前的柔和,却多了如冰般的刺寒,“什么事?”
  副将正觉得冯玉剑的声音很怪的时候,却见以前一向将自己打理得干净整齐的玉剑将军披头散发,眼神如鬼般的厉盯着他。他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将军,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这样的脸色?”
  冯玉剑厉喝道:“别碰我。”
  他这声厉喝严厉而带着冰寒,令副将不由得退后一步,忍不住一股寒意上扬,总觉得冯玉剑今天特别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是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将军,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你有什么事,快点说。”
  他说他很好,但是副将怎么也看不出来冯玉剑很好,可他又不敢反驳,只好禀告他这件重要的事:“是宫里的公公传了圣旨到武状元府里,说什么要将御厨跟宫里的侍卫调出几个人来保护服侍九皇子。”
  “是吗?”
  见冯玉剑没有反应,副将以为他刚到京城,什么也不知道,急着吐露事情:“将军,你没听过宫里有个神出鬼没的九皇子吗?他是皇上最爱的贵妃生的,贵妃受嫉,被皇后娘娘给毒害而死,连带着这九皇子都快没命;皇上震怒,这事一查起来,几万个人都受到牵连,连皇后都被处斩了。
  这死去的贵妃娘娘又是皇太后的义女,九皇子因为劫后余生,皇上跟太后极度的宠爱他,而他又是皇上最爱的女人生的,因此身分与其他皇子都不一样,所以他常不待在宫里。听说见过他的也没几个人,那九皇子说不定就是你的掌门师叔埃”
  冯玉剑一脸的冷淡,就像没听到副将的话一样,他冷声道:“你辞了副将这个职位吧。”
  “啊?”副将以为自己听错了冯玉剑的话,“将军,你说什么?”
  “我叫你辞了副将,离我越远越好,最好跟我没有牵连。”
  副将明知自己不该问,因为凭他的身分是不能问为什么的,但是他知道冯玉剑性子和善,一定是有原因才会把自己辞退,他忍不住的急道:“是我做得不好吗?将军,我到底哪里犯了错?”冯玉剑嘴角冷淡的上扬了起来,虽笑,却带着逼人的寒意,“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已经活不久了。”
  副将皱起了眉,将军今天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从刚才到现在,他的反应都很奇怪。“将军,你这么年轻,身体又这么健壮,怎么可能会活不久?”
  “我很快的就会以杀害皇亲国戚的罪名立即处斩了。”
  副将瞠目结舌,看着冯玉剑嘴角要笑不笑的歪扭,而且他眼光发直的直望向眼前不知是什么东西燃烧后的黑灰,就像中邪一样,眼中露出冰寒的杀意,他心里一怯,觉得冯将军是真的不对劲,因为他从来没看过他这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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