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黄河心不死(下) 第六章

  龙潠风最近的喜怒无常让很多人吃不消,自从陈昂当面指责他却遭到削去职位的过度惩罚后,大臣对于他滥用士兵进行全国搜索聿凤、造成百姓恐慌都不敢吭声,因为后来还是有些人陆续直谏龙潠风异于往日的行事风格,下场都是直接拖出去……到后来连龙潠风下令改变对梅雪的处置时,也没人敢说话。
  龙潠风宣称梅雪既然要受罚就必须在身为受害人的他之面前服刑,因此就将梅雪从浣衣局调到皇后身旁,这样他就能时时看到罪人受罚的现况,同时必须彻底实行由梅雪终身服劳役,因此皇后的所有事情都必须由梅雪一人包办,至于是否落实劳动则是由龙潠风来判定,听起来合情合理,由受害人监督,并将让犯人负责皇后所有事务,看来是将梅雪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是仔细一想,被废去皇后实权的张晴雪所剩下的就是一般妃嫔的权利---指使下人,可如今她所有的事情都由梅雪张罗,等于她只能指使梅雪一人,也就是她只能依靠梅雪伺候她了,至于梅雪做得好不好则是由龙潠风决定,这两人可是死对头,这样的命令根本是龙潠风明著当梅雪得靠山,随她爱怎么整皇后都行……
  这几日就见凤仪宫只有梅雪伺候皇后,可是只有一人绝对无法应付官宦千金出身外加心情极度不好的皇后之无理要求,但她发现只要自己要被处罚的时候,不是龙潠风会以梅雪是否做好劳役内容应该由他认定而阻止皇后的行径,不然就会有其它侍卫阻挡,到后来梅雪放大胆子骑到皇后头上,这才发现自己不管怎样做都不会有人处罚她,不过龙潠风放纵她欺负皇后并不代表她会原谅龙潠风的所作所为。
  虽然只剩皇后称号,身为宰相的爹亲也被架空实权,自己可以忍受梅雪的冷嘲热讽还有日常生活上的刁难,给她馊饭顶多不吃,沐浴时故意让她烫到,不然就是给十一月冬天的冷水,伤寒卧病没有御医或其它人来探望这都可以忍耐,只要父亲、兄长们东山再起,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况且皇上如果真的是爱惨聿凤,之前他就不会那样对他,现在只是过渡期,等时间久了,他会忘记聿凤,再度回到以前无情无爱的个性,一切都会恢复的!
  梅雪!你不可能可以永远骑在我的头上!可恨的你!竟然大摇大摆公开地走在凤架前方!庆典时,你竟然都敢走在我的仪队前面!哼!趁你还能嚣张的时候再嚣张一点!
  龙潠风根本不用花什么心力在晴妃身上,首先让梅雪去处理就好,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整晴妃,这么专职的工作哪有可能做不好哩!先折磨一个人的自尊,但又让她以为未来有希望,慢慢的磨,让她看著周遭亲友凄凉的处境,时时刻刻担忧自己的下场,到最后她才会发现自己是万劫不复……而目前的龙潠风则是每天折磨当初处理聿凤右手伤势的御医,命人在他眼前敲碎御医的双手,又给予最好的治疗,在伤势快要好的时候再度敲碎,乐此不疲,御医的哀求声音根本进不了他的耳朵。
  同时左贬右贬地,给张氏一族随便找的一堆理由,说什么培养经历,一个一个慢慢地外放,看他们带著回京就能升官的期盼离去,却是一辈子回不来,张文翰看著自己的宗亲一一被诓骗离京,却无能为力、不敢吭声,一想到这些人一辈子充满期待,直到死亡的瞬间才领会到一切都是虚幻,龙潠风的心里有莫名的痛快,但是龙潠雨已经开始后悔当初打破他当明君的假象……
  ※※※※※※※※
  “大哥,你这样随自己心意紊乱政事!国家会倒的!”
  “你不是要我发挥真实的个性?我正在发挥啊!”
  “要你正式自己的内心又不要你当暴君!”简直是故意扭曲我的意思!
  龙潠风相当严肃地看著他,半晌才说话,“……因为正式我的内心,所以我渐渐不在意别人的话,可是同时也失去当皇帝的目标……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当皇帝……所以只好做我现在想做的事情,什么国家百姓我都没兴趣!”
  “你想做的是事情!?就是不断整皇后、整张氏一族?还有无缘无故把陈昂降职?顺便五六天敲碎御医的手!?这跟当初说要把利欲熏心的宰相架空权力可不一样!”
  “是啊!这些事情都是我想做的!如果不是晴妃刻意针对聿凤,还有陈昂无故加入调查聿凤欺君之罪,聿凤的身分、性别都不会爆发!如果不是御医跟晴妃挂勾,那么聿凤的手就不会残废!报复!是我现在想做的事情!”
  叹气0……从头到尾都只有别人的错吗?如果不是你的态度……别人有空隙伤害聿凤吗?你……你真的正式你的心了吗?”
  哀戚之色蒙上龙潠风的脸……
  “你……让我逃避都不行……如果早知道我会放下自己好面子的个性,说不定我当初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会放下……都是别人的错吗……我知道……是我……我才是伤害他的人,我……在新婚夜里他说是他深爱的人……伤他最深……有空隙让晴妃下手……纵容她……到后来她也狂妄起来,大臣也爬到我的头顶上……其实我等于是跟所有的人联合起来共谋伤害聿凤……他们的罪由我来惩罚,我的罪……等他回来惩罚……”
  两星期……半个月……没有他的日子让他痛苦了是吗……不然怎么会听到他这种话……
  见到龙潠雨似乎还要说什么,龙潠风立刻开口阻挡他再多说,因为不习惯放下当皇帝、兄长的架子,他是用著戏谑的口气说话:“耶!别再多说话,我现在只剩下这件事情可以玩!再多说话要剥夺我的乐趣……我这个找不到理由当皇帝的人说不定会丢下皇位跑了!到时候……你可要小心了!”意思是说如果再多说话阻碍他的报复行动,龙潠雨可必须付出放弃游戏人间的生活……
  聪明的人当然马上闭嘴,反正国家也不会那么快倒……
  ※※※※※※※※
  痛!像火在烧,一路从肚子往上狂窜!
  聿凤两人虽然行进缓慢,但至少剩下一半左右的路途就能进入以前的嬗国疆域,而随著越靠近嬗国就越能看到战争的痕迹,村落稀少、农田荒凉,还有一些无法离去的老人枯坐在残破的家园前。
  聿凤从车窗就能看到外界景物变化,因此知道将自己持续多天的下背疼痛告诉子宁的话,也只是徒增担忧而已,并没有实质的解决方法,那倒不如不讲,只期望快点回到嬗国的二王爷府一带,到那,有许多自己熟识的人,还有生过十个小孩的林嫂,她会给自己许多帮助的。
  但是今天的疼痛部位竟然转到肚子,而且忍耐已经濒临极限,聿凤越来越不能克制自己不要发出申吟声,痛苦的闷哼声无意识地从嘴巴泄漏出来,在车外的子宁马上警觉到,立刻停下马车进入查看,就见聿凤像只虾子蜷缩著,还不断用仅存的左手抱著肚子。
  一见到子宁进来,聿凤苦笑的说:“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但是肚子真的很痛,所以才发出声音…..既然你知道了……我还有一个状况……嗯……就是……就是……那个……”一听到聿凤肚子痛的情形加剧,子宁管不了他还在嗯嗯啊啊说不清楚话,劈头就骂,责备聿凤不把她当自己人,有什么事情都不说,迅速骂完后立刻要出去找大夫之类来帮助聿凤。
  可聿凤根本没在听,只想著要怎么说出他的现况,想不到训话没三秒钟就结束而且子宁马上离去,聿凤连忙尴尬地拉住她,怯懦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感觉,平常都有感觉的……就是…..就是……嗯……我尿床了……”话一说完红晕就浮现双颊……丢死人了!这么大了还尿床!
  怎么可能!又不是小娃娃还尿床哩!
  子宁一掀开聿凤下半身的被子,汪洋一片湿答答,到底喝了少水啊,可以下半身全湿,而且还没有异味,嗯……好像有一点红红的血丝……没有异味……像尿尿……啊!凌老头教过的!是羊水!羊水破了!?不会吧……才八个月就要生……这种穷乡僻壤去哪里找产婆……子宁不断安抚自己不可以慌张,避免聿凤跟著紧张,况且说不定是自己瞎猜呢!
  子宁骗聿凤说车内空间狭小,到村民住家内更换衣物比较方便,刚好目前经过的菊普村人烟稀少,有许多废弃的空屋,勉强找了一间象样的屋子要聿凤待在床上,同时两人一致认为处理腹痛优先,毕竟换衣服随时都可以换,聿凤还相当认真地要子宁一定找到大夫才能回来,不管多久,他都会忍耐疼痛等子宁回来,子宁心里却在哀嚎说不定会找不到人哩……
  痛!像一阵一阵的潮浪,规律的袭来,一阵比一阵强……皮蛋……会不会跟著痛……当初……带他们离开是对的吗……如果在宫里……他应该会找御医吧……就算不喜欢我……皮蛋……也是他的小孩……应该……不……他都会将给晴妃……怎么可能会疼惜他们……不疼不爱……但会见死不救吗……
  当聿凤只剩自己的时候,疼痛好像变得明显,脑子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回想从离宫开始,身体的不适持续加重,到现在还必须要人扶才能躺到床上,聿凤开始担心自己离宫的行为反而对皮蛋造成伤害,说不定待在宫里还有人会帮皮蛋,说不定龙潠风不喜欢他们可是还是会让御医来看他们……
  随著时间流逝,疼痛已经让聿凤无法做任何思考,但痛苦的不只聿凤一人,子宁也很头大,架著从车上解下的马匹,在菊普村里面根本找不到任何产婆或行医之人,逼不得已只好冒险放著聿凤一人,自己快马加鞭地往回走,虽然往回走的村落会比较多人,但是村落间的距离相当遥远,这一来一往将会耗去许多时间,并不能再多去几个村落里面找人。
  因此,在找不到大夫、产婆,又担心聿凤独自一人会出事情之下,子宁就抓了一个生小孩生到能自己接生的大婶迅速回到普菊村,一路上还顺便把凌衡骂到臭头,不断责怪他没有教怎么接生,只会交她们注意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如果凌衡在场的话,他一定会喊冤枉,他怎么会想到一国之后会沦落到荒凉的小村庄早产……
  当大婶检视聿凤的状况后,摇头叹气确定是早产没错,此话一出,两个人马上鸡飞狗跳,一个拼命求大婶要救皮蛋,一个则在原地转圈圈,死命回想凌衡到底有没有无意间说过一些生产的事情,当大婶努力安抚完聿凤后,看到子宁还在惶惶不安,干脆把她扔出去,要她去准备一些干净的布,还有消毒过的剪刀或是火烤过的刀子之类,话一说完马上关上大门。
  当秋冬之际的寒风吹过,子宁的大脑马上清醒,她也不妄想会在村落里面找到什么干净的布料,干脆到马车上把自己准备的衣物全部拖出来,找了一些棉质的布料,至于剪刀……嗯……没有带,刀子到是有,把自己平时当暗器用的小刀拿出来火烤……,天冷,烤刀子自己也顺便取暖,当她还在赞叹温暖的世界真是幸福的时候,屋内就传来的尖叫声,同时大婶夺门而出!
  “妖怪!是妖怪!她是女人竟然有那一根!!”神色惊恐的大婶不断喊叫,一看到子宁朝自己过来,马上拔腿往自己来时的方向奔跑,子宁立刻拦截下她,想要安抚、说明,但是怀柔政策根本无效,逼不得已子宁只好当起土匪,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她必须接生,弄到后来她竟然跪在地上哀求子宁放过她,子宁想想,如果让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接生,自己又不懂细节,要是中途她报复地做了手脚,自己也无法察觉……协商到最后,由大婶指挥,子宁接生……
  起初,聿凤还能很清楚的跟子宁说话,可是将进一个多月都躺在床上、车上,加上最近的疼痛不适,让聿凤的体力不再像怀孕初期那样的好,当产程进行到一半时,他已经脸色苍白、不断地冒出冷汗,小嘴细细碎碎地说著话,可是已经听不清楚内容……
  若将耳朵靠近聿凤的嘴边,就能听到他不断地在对著皮蛋说话,叙说著皮蛋对他的重要、求皮蛋不要让他一人孤单、叙说著未来一家人要去逛街、要看戏,皮蛋还要陪著他吃糖葫芦……啦哩啦杂乱无章叙地说的一堆,有时候还会说到自己跟龙潠风的事情,可见聿凤已经痛到搞不清楚现况了,而子宁也开始著急了!
  从早上破水到接近中午开始接生,现在已经快要黄昏了!小孩一直不出来,聿凤用力推挤已经推到没力气了,连颗蟑螂蛋的影子都没看到!子宁只好装作凶恶地逼问躲在远远角落出的大婶,她才嗫嚅地说可能是因为早产小孩的头还没有转到下方,所以出不来,必须摸肚皮去确认头在哪里,然后从肚子上面推挤他,让他转向……
  子宁简直快气死了!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白白浪费时间还让聿凤痛到已经没力气!
  本来是说大婶出声指挥,可是要摸小孩的头在哪边这可没办法用说的就可以,只好用刀架著大婶上场,一摸,头在肚子的右边,确认后子宁马上著手,借著推挤肚子而推动底下的小孩,宫缩已经很痛了,还有人在你宫缩的时候施加力量,简直是痛到要死人!
  当子宁一出力量往下推挤时,没力的聿凤顿时尖叫,子宁一边推,一边跟聿凤解释一定要让小孩的头转下来,不然会死人的!聿凤知道要忍,可是痛像是刀子在割,不断在同一个伤口上反覆切割,意识不断模糊,又被推挤的疼痛惊醒,反覆的折磨已经让他只会机械性的出力,口中除了申吟声,一个躲在他心底深层的名字也悄悄地被呼喊出来……
  好不容易让皮蛋的头转下来,大家顿时都松了一口气,聿凤可以减轻人为的疼痛先休息一下,而子宁跟大婶都想著,只要再出力一下小孩就会出来了,今天的苦刑就可以结束了!但……大家好像都忘了聿凤怀的是双胞胎……这一转……一个头在出口……另一个就是脚在出口了……
  趁著空档休息一下,紧接而来的阵痛又让聿凤必须回归现实,双手想要抓住东西使力,可再怎么抓,也只有左手能抓著床板而已,不能完全藉力使力,加上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脑海中一家四口的梦想支撑自己,再加油一下……皮蛋快出来了……聿凤你要撑篆…他们靠你了……
  聿凤心理的想法不自觉地说了出来,他们……对啊!是双胞胎!子宁才想起来皮蛋是双胞胎……天碍…我以为这只出来了我就能休息了……果真想太多……,而大婶一听到子宁说是双胞胎的时候,脸都绿掉了……她一直盯著聿凤的下体,好像在担心什么……
  子宁看聿凤一副拼命用力却什么力气都没出来的样子,想一想,反正头都能用挤压挤到转向了,应该也挤得出来吧!
  意思意思地跟聿凤说她又要压他的肚子了,连等聿凤响应也不等了,反正一定要做的事情,聿凤拒绝,她还是要做,立刻痛下杀手,由子宁喊口号,要求聿凤配合她压肚子的动作,同时出力!
  痛!!痛到已经无法形容了……下体很涨……下背更痛……无法形容的痛……好痛!!可不可以不要生了……比大小姐拿鞭子打更痛……不能想他来让我的痛减轻……他不爱我……好痛……为什么心也在痛……生小孩会痛那么多地方吗……痛……不生了……
  说不生,却还是不自觉地跟著子宁的口号出力……
  咕噜一声,下腹的闷涨感减轻,肚子上的压力好像不见了,阵痛还是一阵一阵持续……双腿间有一个湿滑又热呼呼的东西,好像马上被人抱走了……
  一声破空的大哭划破天际……
  出来吗?是皮蛋出来了吗?
  聿凤不断搜索屋内,想要看看皮蛋健不健康,早产有没有伤害到他,虚弱地转动头到处看,终于自己的床旁下看到他了!模糊的视线逐渐明朗,越来越清楚,一只红通通、皮皱皱的小猴子!
  子宁正在擦干他的身体,而蹲在一旁的大婶指挥她如何清出口鼻的羊水,如何断脐……
  好小,小宝宝都是这么小吗?早产的话,这样算不算健康?他的嘴巴张的好大呢!一直哭……你是让要我心疼的吗……小水库……
  聿凤只注意著大皮蛋的状况,注意力被转移之下,根本没发现宫缩还再继续,还有大婶远远地站著观望他的两腿之间……
  本来挤著两人的空间突然少了一人,小皮蛋很轻易的开始往外滑……正当聿凤开始感到疼痛再度加剧的时候,大婶也同时慌慌张张拍打已经抱著包裹好的大皮蛋开始玩弄的子宁。
  “快把他挤回去!脚跑出来了!!快推回去!他这样会卡在一半!!会死掉快推回去!!”
  子宁顺著大婶的视线看过去,一只脚ㄚ已经出了,赶忙堵住他!
  “聿凤!你不要再出力气!!千万不要出力!喂!大婶!要怎么办啦?”
  两人紧张兮兮地看著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因为村里面有人也是生双胞胎,小孩就是脚先出来,结果手骨折、小孩死掉……
  “不然……推回去好了……推回去再转向……”
  “大婶,你确定……可以推回去……”
  “一定可以!就推回去!”反正到时候我回村里马上搬家,这两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懂生小孩的事情,也不像是有背景的人,如果出事的话呼拢她们一下就好!
  虽然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其它人可以提供意见,子宁只好小心翼翼地把小皮蛋推回去,聿凤当然痛的不得了,又要不出力气让小皮蛋回到肚子里,从头到尾,只有痛一个字可以形容……下次……绝对不生了……
  子宁也没多想,就著自己的手直接在聿凤的肚子里面帮小皮蛋转向,因为看到大皮蛋的弱小,子宁转向的动作特别轻柔、缓慢,因此疼痛也持续越久,聿凤痛到一直捶床板,真想直接拿刀砍死自己算了!
  好不容易头转过来了,还要把他生出来,一想到这里,聿凤好希望有人来把他打昏……
  这一只小的也挺折腾他,本来已经出来的一只脚,回去后就不想出来,逼不得已子宁再度披挂上阵,压得他肚子狂痛,但是过长的产程不但消耗体力,同样也让他比一般人失血过多……朦胧中,他知道双腿间又滑出一个热呼呼的小东西,同样很快被抱走……
  聿凤松了一口气,趁机歇息一下,等他回神过来,屋内却是异常宁静,没有子宁帮小皮蛋擦干身体的布料摩擦声,没有小皮蛋的哭声……哭声……刚刚大皮蛋一出来就哭的震天狂响,为什么他没有声音……
  “……篮子姊,为什么……他没有哭?……宝宝……不是都会哭的吗?”软弱无力的问话声,却是异常坚定要听到答案……
  没有响应,为什么不理我……那我自己看好了……
  转头往床旁一看,小小的,脸蛋有点紫色,小手露在外面也是紫色的……没有哭……蓝子姊脸上有泪水……小皮蛋的嘴巴……没有哭……胸膛没有起伏……小手小脚摊在那里……没有哭……
  不会的!!不可能……
  不可能少一个人!!
  我们要去看戏!
  还要一起吃糖葫芦!
  我还要让你们去读书……
  不会的……不会少一个人!!
  上天不会这样对我的!
  不会让我的命失去一半!!
  不会少一个人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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