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荡漾
对你,
我用真心去呵护,
可是,我也好害怕……害怕我会迷失在你--
柔柔的软玉温香里。
'好饱。'冷绣茵满足的抚摸凸起的肚皮,满意的微笑,'我这辈子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这话让江镇青这个厨师听得好开心。
他眼扫过桌上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山珍海味,老实说,他很惊讶她没有把它们全部吃光,是她的身体状况不好吗?
'你不吃了吗?'他有些担心。
冷绣茵摇摇头,'不行了,我昨天吃的还没消化完呢!我很少连续两天吃这么多。'
'我以后要监督你,让你三餐正常。'这样应该可以减少她每次进食的量,毕竟暴饮暴食和饿得前胸贴后背都不是好事。
她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接着往少发长走去'饭后躺躺,快乐似神仙。'说着就这样瘫在沙发上。
对一个女孩来说,这样的姿势实在不雅,她对他这个大男人也不稍加提防,这……她的习惯还真不好,她母亲到底是怎么教育她的?
'喂,起来!'基于职责,他不得不尽力督促她。
但回应他的却是'呼--呼--'的鼾声。江镇青不由得瞪大了眼,她就这样吃饱了睡,那岂不是和猪一样!
他真的很想放她在少发上睡一夜,可又觉得这不该是绅士所为,于是决定把她抱回香闺替她盖上被子,不料,才俯身凑近她,他就立刻皱起鼻子。
那是一股微微的酸加稍稍的臭的异味,他受不了的冲进浴室将浴缸放满水,再回到沙发前将睡得不省人事的她抱到浴室。
他惩罚性的把她整个人抛到浴缸中,激起的水花弄湿了地板,也弄湿了他的裤脚。
酣睡的水中仙子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倒是江镇青心头的某种感觉苏醒了,他很清楚那是什么--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最原始的冲动。
由于她的衣服在水中浮开,棉制的罩衫也因水的浸濡而呈透明化,若隐若现的露出她妙的同体以及淡鹅黄色的内在美,让他不禁血脉偾张。
此刻,他就像头兴奋得对月嗥叫的狼。
但他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变成失控的禽兽,他咬紧牙关,不再再看她颈部以下的部位,伸出手掌轻拍拍她的脸颊。
'绣茵、绣茵,醒醒。'
冷绣茵发出一声嘤咛,抓住他打扰的手,继续沉睡。
他只好变本加厉,双掌握住她的香肩用力摇晃,'该死!你给我自己洗,否则我……我……'对呀,如果她不醒过来自己洗澡,他又能做什么?
所以,他一定要把她弄醒!他决定使出撒手锏,往她的脸上喷冷水。
冷绣茵受惊的睁开迷蒙的双眼,混沌的脑袋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模糊的咕哝,'我好累,好想睡,别吵我。'旋即又闭上眼,转了个身,眼看水就要淹到鼻子上了。
他急忙把她抓回来大吼:'该死!你现在在浴缸里,立刻给我脱了衣服洗澡。'他也是为了她好啊!
冷绣茵不情愿的睁开眼,'我只是想睡觉,要洗你自己洗。'说完,她继续与周公约会去了。
难不成真要他剥了她的衣裳帮她洗澡?天哪!这是多么令人心动的提议呀!
害他兴奋得全身发起抖来。
都怪他太忽视她的睡功,把她扔进浴缸里反而惹来一身腥,弄得自己春心荡漾,如今该如何收拾残局?
§ § § § §
半夜,江镇青辗转难眠,手上还残留着抚过她温滑肌肤的触感,他那颗晃荡的心不断地泛起涟漪,脑中遐思不断。
他并非柳下惠,虽然强忍住不把怀中的软玉温香强行占有,但他仍情不自禁的一遍遍抚过她晶莹白如雪般的香肌。
他丝毫觉得有任何罪恶感,他没趁她不备时像只饿狼般扑向她恣意掠夺,就已经很够君子风度了。事实上,他还满得意自己的定力,仿佛他又变回当年被人称倾的英雄--行事光明正大,为人坦荡荡,在人生纪录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污点。
但这得意的感觉没维持多久就变成一股遗憾,他白白的放过了到嘴的肥肉,他违背了男性本色的心意,更重要的是--他要她。
奇怪!她又怪又懒又不爱干净,而且还有暴力倾向,根本不符合他梦寐以求的情人条件。他想要的女人是温柔体贴,能精打细算的帮他理财,能为他烹调佳肴等他回家享用,能事事以他为天、敬他为地的小女人。
但冷绣茵却连他的最低标准都达不到。
那他着迷她什么?
是她奇怪的行径?如谜般的身世?天才般的智商?或老是她那纯似婴孩的天真?
他愈想愈烦,翻身下床走出房间,准备弄个消夜填填肚子。
在厨房忙碌,看着水雾往上缭绕,在白霸弥漫里,他似乎又看到冷绣茵满足的脸庞,耳边也响起她如风铃般清脆好听的声音……她行事直来直往、毫不虚伪,任何思绪都直接表达,没有丝毫心机。
若非那些不习惯,她倒也是个迷人的好女孩。
哗!哗!哗!
他看了一下CALL机显示的号码,是那个电脑狂阿达找他,于是他关了火,再次仔细检查门窗一番。
因为屋内装有窃听器,所以他不想在屋里讨论正事,只好打开电视伪装自己在家打混,然后悄悄掩门而出。
他在离家不远的电话亭里联络上阿达。
'有什么消息?阿达。'
'我查到那大哥大的持有人,他叫石豪勇。'
'他是谁?'
'侨居华裔,旅居东南亚一带,是悦达连锁度假村的小开之一,有报纸批评他是个只会花钱的和性好渔色的花花在少爷。'
'他为什么来台湾?'这才是江镇青想知道的。
'没有人会这种东西放进电脑的,我劝你直接问他比较快。'
江镇青本来就打算这么做,'他有几个兄弟?'
'十个左右。'
'十个。'他听了大吃一惊,生这么多子嗣的人在现今世上已算稀有,不过反正人家有钱,否则哪开得起连锁度假村来养这么多的儿子?'他老子叫什么名字?'
'石有财。'
'有钱人当然有名罗!而且他的好色美名也被广为流传,据说是个标准的老不修呢!'
'他多老?'江镇青很好奇石有财的本事是真材实料,还是靠钱的力量收买的?
'六十五岁。'
'那还不算太老,听你刚才讲的,我还以为他已经七十好几,老得快死了呢!'
'他是快死了,好像是因为爱滋病发作的关系。哈!夜路走多了,难免会碰到鬼。'
江镇青同意的微笑不语。
'所以石家现在很乱,十个兄弟都在争夺家产,典型的家庭悲剧!'
既然是处在如此的紧要关头,石豪勇应该没有理由会离开战场,到台湾来表达对冷绣茵的兴趣呀?
难道冷绣茵跟石家有关?
'阿达。石有财目前在哪儿?'
'马来西亚的古晋。'
这跟冷凝香所去的地方也不同啊!
'阿达,你要你再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她叫冷凝香,今天四十一岁,特别注意一下她二十岁到二十二岁时在哪里?顺便跟石有财的经历核对一下……'
他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的!
§ § § § §
早上七点钟。
江镇青'砰!'的一声踢开冷绣茵的房门,拿着锅铲用力敲着平底锅底。
'起床啦!太阳晒屁股罗!'
那噪音连他自己都受不了。
冷绣茵翻了个身,'别吵!'她的双腿夹着棉被继续熟睡,大衬衫下修长的玉腿完全展露,还若隐若现的露出浑圆的臀部。
江镇青心悸的猛吞口水,冲到她甜美的睡颜前,更用力、更频繁的敲出刺耳的噪音,颇有不达目的、拆不罢休的架式。
一分钟……两分钟……
冷绣茵终于睁开眼,双膨迸出冰冷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江镇青停了下来,'该起床早餐了。'他双眼坦荡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出去!我要睡觉。'她狠狠的瞪他。
他猛摇头,还加大音量,'想床罗!'
冷绣茵霍然坐起,恼怒的往他的肚子踢去。他机警的退后两步,'早餐一定要吃,不吃会不健康的。'他嘻笑规劝。
冷绣茵下了床,丝毫不觉自己身的衣着已与昨日不同,也没察觉在大衬衫底下,是一丝不挂的赤裸身体。
'嘿!小姐,先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他很君子的提醒。
但她置若罔闻,来势汹汹的逼近他,摆开架式就进攻,一把抢走他手的锅铲、锅子往门外丢,再准备将他丢出去。
他警觉的闪开,'小姐,你这身衣服实在不雅,最好换一下。'他实在太好心了,虽然眼睛吃着冰淇淋,但他还是很有君子风度。
可惜她仍是不在乎,'我想睡觉。'
她突然跳起来朝他使了个剪刀脚,双腿朝他的脖子剪下去;为了不让自己的脖子受伤,他只能顺势往前扑倒,但很不幸的是,冷绣茵的衬衫正巧飞扬起来,衫底春光让他一览无遗。
他的双眼暴突,只觉胸臆间热血澎湃。
他用力掰开她的双腿,如饿狼般扑向她。可她正在气头上,一拳打中了他的下巴。他只顿了一下,马上兴起她正面交手。
双方都卯足了全力攻击,但她实在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她赢在年轻敏捷,他则赢在男人力道天生强过女人,而且他这次比一上次交战时更用心。
乒乓乓乓,东西杂物倒了一地,他终于把她压倒在地,她的四肢也全都被他的四肢制住。
冷绣茵气呼呼的仰视他,'都是你的错,害我睡不着了。'
他微笑,温柔的轻语,'安静一点,我要吻你。'
'吻我?'她睁大眼,终于注意到目前两人暧昧的姿势,脸颊迅速飞上一片红晕,只是不晓得她是害羞,还是兴奋。
'可不可以?'他是聚集了好大的勇气才问出口。
'你真的要吻我?'她惊疑的询问,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他更凑近她,很低认真的问:'可不可以?'
她笑了,很干脆的点点头,'好,还从来没有人说要吻我呢!'
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细想她话里的含意,只顾着将自己灼烫的印上她的柔唇,细细的品尝她甜蜜的唇瓣……
她完全没有察觉,在她体内的魔鬼此记得已然苏醒。
§ § § § §
他终于还是将她架到早餐桌上。
他小心的舀了一碗精心熬煮的排骨粥,愉悦的放至她面前,并在她对面坐下,期待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相。
但,事情有点不对劲!
冷绣茵沉默的看着那碗粥,心思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那凝重的表情似乎隐含着无限的哀戚。
'绣茵?'他在眼前的挥着手掌,企图吸引她的注意,结果当然是没有用。
于是他换个较大胆的方式,坐在她身边闲昵的搭上她的肩,'宝贝,你有什么心事?,可不可以跟我分享?'
冷绣茵仍是专心的想心事,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抬起她的下巴转向他,'嘿!我不会让你把我当成空气的。'他将头凑过去,用牙齿轻咬她的朱唇。
此招果然见效,迅速拉回了她神游的意识,可惜,她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推开他的脸,力量之大让他跌倒在地。
'不要碰我!'她大叫。
江镇青爬了起来,满心温暖的柔情瞬间变成冰窖时结冻的冰,'你后悔了?'
冷绣茵望着他,声音颤拌不已,'不要……不要再像刚铡那样碰……碰我!'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没想到我这么令你厌恶,但你刚刚不是挺享受我们的鱼水之欢吗?难道你只是喜欢做那档了事而已?'
冷绣茵震惊得以双手抓头,嗫嚅的低语:'我……我不是第一次,对吧?'
他嘴角一紧,'谁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
冷绣茵紧紧的抓住他的的臂,'老工,你一定记得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情况,对不对?'
他望着她激动的样子,小心的开口,'当然,你是因为在乎这个才推开我吗?'他不愿相信她的肚量这么狭小,他都三十了,怎么可能为也保留第一次?
冷绣茵的手劲更紧,'每个人都该记得自己的第一次,对不对?尤其是女人。'
看她激动的模样,教他不敢实话实说:'那……也不一定啊!'
'我不记得。'冷绣茵眼神狂乱,'我一点都不记得……这不正常,对不对?'
是满奇怪的,但他也不好讲什么,只好用力抱住她,'这是正常啊!你不记得你的第一次,是因为……我就是你的第一次嘛!'反正说说谎,先哄哄她,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这怎么可能?'她仰起头,脸上净是不信,'我刚刚跟你在一起……一点都不痛耶!第一次不是都应该很痛吗?'
他拥得她更紧,话说更得肯定,'这理论不见得每个女人都适用,你不是练过功夫吗?可能是你在练功时,因过度拉扯而把处女膜拉破了,所以你的第一次才没有痛的感觉。'天知道实情是怎么样?他真希望她别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真的?'她还是很怀疑。
江镇青肯定的点点头。
'这么说,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他没办法说不,'一定是、肯定是、绝对是。咦?难道你讨厌是我?'
她轻轻摇头,释然的笑了,'那是个……很舒服的经验,我喜欢,我会一辈子记住的。'她含羞带怯的说。
他的心立刻从冷冽的冰窖变成轻盈的羽毛,一直往上飘,禁不住柔情万千的说:'我也会永远记住。现在我们先吃早餐,好吗?'
§ § § § §
吃完了早餐后,冷绣茵突然淡然的说:'我要出门。'
'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他马上提高警觉。
'南京东路,我要去交测试报告。'她站起身打算回房。
原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他松了一口气,'去换个衣服准备一下,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
他当然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要是你看上别的男人,那我怎么办?'
冷绣茵闻言停住脚步,回过头,'你会怎么办?'
他故作伤心样,'我会睡不好、吃不下,然后日渐消瘦,最后连走路都会被风吹倒。'
冷绣茵颇为吃惊,'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当然会。'他郑重的点头,'这就是恋爱。'
她愣住了,偏着头开始认真的思索。
他怕她想过头,于是嘻笑着推着她上楼,'快去准备吧!别耽搁太久。'
但这一耽搁就是一个半钟头,原来是她想得太久、太专心,想到忘了更衣准备出门;而这是江镇青换了一身洒脱的休闲服后,过来催促她才发现的。
'该换衣服了。'他低下给她一个响吻,强迫她回神。
冷绣茵茫然的看向他,'你爱我吗?'
她突如其来的话让他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喜欢她是肯定的,但爱……他不想回答,只发借其他事情来回避,他在衣橱时迅速挑了一件套装。
'你就穿这件怎么样?'他对她展示那套宝蓝色的亮眼套装。
但冷绣茵视而不见,'你怎么不回答?'
要她分心是一件很难的事,他只好模糊的回答,'你问倒我了!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可那感觉到义是不是爱,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爱过,不晓得爱是什么滋味?绣茵,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她茫然的直摇头。
'那你爱我吗?'
她眨着如梦似幻的眼睛望向他,'我不知道。'
答案果然如他所料,但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失望,不过,他不能因此沮丧,只好强打起精神做好笑颜,'既然我们都不清楚,再想下去也没用,赶快准备出门啦~'他将她从床上拉起。
'对不起。'冷绣茵满怀歉意的盯视着他。
她看得他不得不偏开头,胸口积着浓重的罪恶感。'我也是,很抱歉。'
就这样拖拖拉拉,耽搁了一个半钟头后,江镇青才把车倒出车库,再诱她上车。
冷绣茵上了车后,就专心的翻着手上的资料,并琏动手书写,在那副精明干练的模样下,丝毫不见茫然与迷糊。
他也很欣赏她这副模样。
于是,他愉快的随着收音机流出的音乐哼着歌曲,一边驶上流畅的快速道路,当他发现情况不对劲时,已经太迟了,此是车速已超过每小时六十公里,车子的煞车系统却全然失灵了。
他的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也没心情哼歌了,整个人全神贯注的注意路况,想趁隙钻到外车道,然后行驶到路肩,再借着放掉油门来减速,或许还可以安全的停下来。
这并不难!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行了。
但接头他发现状况出现了,有一白一黑两辆轿车左右夹击他,不让他有机会行驶到一旁,而因为他车上装的是有色玻璃,他甚至看不到蓄意攻击他的车坐些什么人。
他从照后镜往后看,冷绣茵仍专心的看着手上的资料,完全没注意到任何不对劲,此刻,他忍不住庆幸她有过度专心的怪癖,万一她因害怕而歇斯底里起来,那将会使他更加的手忙脚乱。
他放掉油门,打算利用减速来脱逃,但那两辆车却紧咬住他不放,而更该死的是,第三辆红色的轿车竟然从他的车尾直接撞上来。
车子剧烈的摇动,冷绣茵却却当是辗过坑洞,毫不在意的继续她的工作。
他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让车子迅速往前冲。三辆车仍紧追不舍,他趁隙偏到车道,再偏到路肩,接头就放开油门等待减速停车,到了这个地步,那三辆车也不能继续追撞他了。
突然,前方有辆小货车停在路肩,若不踩煞车的话可是会撞上的,但偏偏又煞车失灵,于是他只好狠心转动方向盘,直接让
车子的侧边擦上银灰色的钢制护栏。
'嗤!'火花不断的飞跃,车子剧烈的震荡,震掉了冷绣茵手上所有的文件,她不得不回过神来,注意周遭的环境。
'发生什么事了?'她没办法一下子进入情况。
'车子坏了。'他咬牙,眼看小货车与他的距离愈来愈近,就快撞上了,他知道车子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但它能及时停住吗?
'踩煞车呀!'冷绣茵尖叫声的提醒。
江镇青往右转动方向盘,让摩擦更剧烈,发出更刺耳的声音。
冷绣茵捂住双耳,受不了的大叫:'太吵了!'
车子就在小货车后方约五十公分处险险的停住,真可说是千钧一发,江镇青松了一口气后,整个人虚脱了似的靠在方向盘上。
'你的开车技术太糟了。'她很不满的批评,打开左边的车门。
江镇青巴警觉的想回头阻止,但冷绣茵已经下车了,那辆红色轿车瞬间撞了过来,他迅速的打开车门,但已来不及将她拉到旁边。
'吱!'一阵刺耳的煞声响起。
冷绣茵注意到了,心转过身去,毫不畏惧的看着那辆直冲她的红色轿车,直到它紧急的停在她面前。
江镇青的心脏都快停了,他火速奔过来,扳过她的身体,如教训不听话的孩子般怒斥,'你这个傻子,你该赶快闪开,而不是等它撞过来,懂不懂?'
冷绣茵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太多心了,它没理由撞我,一定是停下来想帮我们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才能纠正她错误的观念,他也不明白那辆欲行凶的红色轿车为何会突然放弃的停下来?正在疑惑间,他看到红色轿车车门开启,一个身体搞挑、戴着黑色墨镜、身穿蓝白衬衫,灰色长裤的男子下车向他们走来,那从容的态度好像真的是个路过的好心人似的。
'看来你们遇到了麻烦。'那居然还有脸微笑?!
江镇青全身戒备的紧绷着,'你要干什么?'
那男人的目光转向冷绣茵,'亲爱的绣茵,你不回过头来看看我吗?'冷绣茵闻言转身,迎上他摘下墨镜的脸庞,脸上还是写满困惑,'先生我该认识你吗?'
那男人脸上的笑容立刻冻结,'绣茵,你真过分,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我是休德啊!'他跨前一步。
江镇青拉着冷绣茵退后两步。
她仍没记起,'我不认识你啊!'但她的证据却不很确定。
'你认识的。仔细想想,六年前,你我跟肯诺在马尔地夫曾度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你记起来了吗?'
他们是老朋友?江镇青敏锐的观察着冷绣茵的反应,但她仍是摇摇头。
'没有,我没有去过马尔地夫呀!'
那男人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甜心,你怎么舍得忘记呢?我跟肯诺这辈子都忘不了你当时快乐的……'
江镇青突然领悟休德不堪的暗示。
'够了!先生,'他愤怒的打断休德猥亵的话语,'恐怕你是认错人了,请离开吧!'
休德戴回了墨镜,'我没认错!绣茵,很遗憾你选择这种方式逃避,只可惜不是每件事都逃避得了的。'
'什么意思?'冷绣茵茫然的看着休德。
江镇青直觉知道休德要说的绝不是好事,马上用两手捂住她的耳朵,'废话少说,快滚!'
但休德还是说了,'你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你父亲偏心了。'
凑巧一辆大卡车轰隆隆的经过,让休德的话语完全被盖过。
江镇青利用这个机会凑到冷绣茵的耳朵旁说:'别理他,这小子想追你,你若是再跟他交谈的话,我会很伤心的,快回到车上把我的东西拿出来,我们搭计程车去。'
冷绣茵同意的点点头,没吭半声便转身离去。
而江镇青则脸色不善的往前迈进,'你是石家哪一个兄弟的喽罗?'
休德下巴一抬,'凭你也有资格问吗?警界的败类。'
一语刺中江镇青的致命伤,他突然发起狠来,一拳挥向要德阳高傲的下巴,'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绣茵是个与世无争取的人。'
休德跌倒在地,从容的抹掉嘴角的的血渍站起,'没有人会信你这种鬼话的!'他手一闪,一柄弹簧刀地出现在手上。
果然是个狠角色,在快速道路上也敢这么嚣张。
'你以为我会怕一把刀吗?'江镇青冷笑,'你也太小看我了。'
'如果这次你逃得了,下次我会准备枪来伺候你。'休德耍着她向他示威。
突然,冷绣茵从他身后出声,'我已经拿好东西,钥匙也取下,车也上锁了,计程车我也叫了,现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她专心做事时果然效率奇高,'没有了,你先去前面等车吧!'江镇青转向休德,再次劝说:'放过她,她是无害的。'
休德嗤了一声,'秦始皇说过一句名言--宁愿刹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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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小野猫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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