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子口沫横飞的给我解释了铭黄色卷轴上的意思,大概的意思是说,宣祁查清了事情的“圆尾巴”(青岚:就是原委了),对我又什么情未了,就决定恢复我燕妃的身份,搬回宣德殿,当然,我是躺在床上听的,而三个娘娘坐在太师椅上等着。
我凑到小秋子的身边,看到那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蚂蚁,看不懂,虽然师傅每天都有让我写字,但是我都有写没有记,还是不认识它们,不过,我认得它左下角的一个朱红色的印记,别的印都是正正方方或者圆滚滚的,只有那个是参差不齐的,我数了一下,有五个边,没错,我数的没错。
皇后娘娘开始抽抽搭搭的掉眼泪,她一哭,另外两个娘娘也哭了起来,倒好像是我欺负了她们似的。
皇后站起来,坐到我的床沿,把手落在我的额头上,“清池啊,回去吧,皇上他……病了……”
我从床上翻起来,“宣祁病了?”
我病了,因为我的心疼,宣祁也病了,难道他的心疼吗?
皇后没理会我的问题,兀自说着,“其实,自打进了这宫门,我的心就明镜似的清楚,自古以来,帝王的心里只有宠,只有疼,从来不可能有爱,什么样的红颜恩都不过是一时的性儿起,金屋藏娇也不过只落得个长门赋,可我,既然做了皇后,就是国母,就是皇上走入荆棘时手里的一根拐杖,黑暗中的一盏灯,国事我管不了,家事我就要替皇上安排的妥妥当当。”
眼泪顺着她的脸不断的流,哎呀呀,看得我都心疼了。
“自从皇上遇见了你,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从前,他会宠某个妃子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也会倾国倾城的只为博红颜一笑,可从来没向现在一样……整个人都失了魂……”
失了魂?我的心更疼的厉害了,师傅说过,只有死了的人才会没了魂。
“那天御花园里的侍卫是我给他喂的毒,目的就是要分开皇上和你,原以为离了你,皇上的心就收回来了,但是,我似乎是做错了。我从未见过作为帝王的皇上,如此的憔悴。眼见得今天就是裴云裳进宫的日子,可皇上却一点笑容都没有。好几天了,他从未临幸过任何妃子,只是喝酒,喝到酩酊大醉。”
“所以,我向皇上说明了事情的真相,结果,皇上高兴得竟然忘了责备我们的莽撞,匆匆忙忙的写下了圣旨,都来不及让宫人传旨,就派了我们赶快过来,如果不是我们拦着他,皇上恐怕要亲自跑来这冷月宫,要知道,皇帝是不能进冷月宫的。”
“清池啊,你知道吗?这是爱啊,不是宠,也不是疼,是爱,古来得到君王宠的人不计其数,得到爱的却寥寥无几,你,是幸运的一个。”
“为了你,皇上可以在朝上很没身份的和大臣们吵架,虽然你是个男人,还是要娶你做妃子。”
“呃……”我插话,因为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我是男的就不能嫁给他,清宁师兄就娶了清平师弟啊,我还吃了喜糖呢。”
“恩……”皇后愣了一下,“那个……没有哪个长辈是希望儿女娶同性过门的。”
“婚礼是我师傅主持的。”
“恩?……那……那是特例……”
“师爷爷还送了贺礼呢。”
“天,”皇后终于开始哀号,“你家到底是什么教育啊?”
……
我奔出冷月宫,远远的,就看见宣祁站在冷月宫前花丛的那一边。
隔着花丛,我停了下来,和宣祁遥遥向望。宣祁看上去瘦了很多,真的很……憔悴……是这么说的吧……
“清池,”宣祁喊,“是朕的错,朕错怪了你,……”
我站在这边,不说话。
“来,过来朕这里。”
我笑,飞起身,越过花丛,可是……好饿……我足有三天粒米未进,恩~~~只吃了几个包子,几斤水果,还有几盘点心而已~~~~~~真的好饿,半路上,我就摇摇晃晃的要坠到地上。
突然间,我感到一个坚实的手臂把我托了起来,宣祁?可他就站在我的眼前啊。回头,竟然是好久没见的平南王爷。糟了,师傅说过的,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结果我光顾着看宣祁,忘记了身边还有别的人。我提神运气,想要从他怀里逃开,可是我真的好饿,还差了那么一截的时候,平南王爷已经点了我后背上的几处大穴,一块沾了十香软骨散的帕子堵住了我的口鼻,朦胧中,我听见他对宣祁说,“皇兄,想要燕清池,拿兵权来换。”
……
当我解了十香软骨散的药性清醒过来,人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环视着四周飘着细纱的大床,大脑里还有几分混沌。
有人推门而入,听那讨人厌的声音就知道,是平南王。
他撩起床上的罗纱,钻进来,掐起我的下巴,“有人是刚开始比较入眼,可越看越觉得腻,有人是刚开始看很平常,后来却越看越顺眼,而你,是初见让人惊艳,再看又让人痴迷……果然是身上有功夫的人,普通人是不能这么快清醒过来……呵呵……看来我这加了天蚕丝的银绞铁制成的锁链,没白费啊。”
我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上果然多了一条锁链,左腕上拷了一只环,长长的链子连着天棚上的房梁。看长度,想要在房间里移动是没问题,但是绝对到达不了门口和窗口。
我晃了晃手腕,锁链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银绞铁?没问题,我能轻易的弄折它,但是,天蚕丝啊……都是师傅了,他都不让我碰他的天蚕丝,所以我不会。早知道让他锁,倒不如当初让宣祁锁住好了。
平南王从怀里掏出一个好像小老虎一样的金牌符,不过,只有一半,“想什么呢?在想皇兄?那你就好好想吧,我说了,想要让你回去,就拿另一半兵权来换……恩?怎么样?你想他会拿兵权来换你吗?”
“不会,”我立刻斩钉截铁的回答,因为,我认为我比他手里拿的那什么半拉兵权值钱多了,曾经有一位大叔对我说,只要我肯跟他,他就给我三千两黄金,三千两黄金,够做多少个你手里那种小老虎啊,何况你那还是半个。
“你对皇兄就这么了解?”
“恩……”我点头,因为我觉得宣祁也认为我比较贵一点。
他又掐了掐我的下巴,“真是个有趣的小人儿,不如就跟了我吧,你也说了,皇兄是不可能用兵权来换你的,因为那是他的命根子。”
“不好,因为我是宣祁的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平南王皱眉。
“宣祁说了,我是他心里的天下第一。”
“那你也来当我心里的天下第一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啊。
“因为他是皇上?那好,我就来当上皇帝,让你看看。”
好象不是因为那样啊……
门外有人轻声扣门,“王爷,皇上派人送了兵符过来。”
“哼……”平南王哼了一声,“这么快就送过来?肯定是假的,想骗我?没那么容易,派人送回去……燕清池,别想逃跑,这加了天蚕丝的银绞铁你是弄不折的。”
说完摔门而去。
哼,谁说你爷爷我弄不开你这破链子啊,我扯起锁链,放到嘴边,我咬,我咬,我咬咬咬……
咬着咬着我就含着锁链睡着了,当我睡醒了还回神来,发现嘴角一片湿润,呀,我流口水了?都怪我衔着东西睡,师傅明明严禁我叼着东西睡觉的呀,虽然我根本没听过几次。
伴着门外灿烂的阳光,平南王推门而入,一看见我,脸色就变了一大截,干吗?我很可怕吗?昨天还没那么怕我呢,呃……会不会他一害怕就把我给放了?
平南王冲到床上,把我抱了起来,掰开我的嘴,大喊:“你这是在干什么?天啊,居然崩断了一颗牙……来人,找大夫来,快……”
呀?我抹了一把嘴角,发现口水是红色的,而且我试着吹了口气,牙齿真的有漏风啊……好有趣。
“傻瓜……”平南王骂我,拎起我咬的那段锁链,“啊?……你……居然……咬折了一半?……来人呐,这锁链是谁弄来的,居然是假的……敢骗我?不想活了?”
大夫神色匆匆的赶过来,在我的牙上擦了一堆药,还说什么以后不要乱咬硬物,结果平南王当场在被我咬了的锁链扣上加了一段,而且在锁链上缠了厚厚的一层棉花。
哼~~~~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我才不管呢,换个地方,我接着咬……
我坐在床上,捧着锁链啃,饭?不吃了,没时间。
平南王倒是开始没事就往这里跑,而且一坐就是好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都听不懂,我才不想理他呢。
“你干吗一定要那个什么兵权啊?”我含着锁链含糊的问他。
“想起来我就气,”他说,“原本我们实力相当,结果皇兄竟然拉拢到了裴将军……我善解人意的收集了几条裴将军的罪证,委托给某位大臣交到皇兄的手里,结果也不知半路出了什么问题,送信的鸽子竟然不见了。所以我只有出此下策了。”
呀?不知为什么,我的脑袋里浮现出那张被我在茅房里使用了的黄色绢布,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和平南王没关系,没关系……
我想平南王可能比较闲,每天都会往我这里送一大堆的石头,我不太喜欢,不过五颜六色的很好看,我认识其中有的叫做“玉”,有的叫做什么“马头(请理解为玛瑙)”。后来看我喜欢把金锞子叠着玩,就送了一箱金锞子,可我又没有兴趣了。
隔天,平南王看见我衣襟里的那块天山的血玉,问我是哪里来的,我说是宣祁给的,他就气鼓鼓的一把把它扯了下去。真是的,你喜欢就跟我说嘛,干吗那么着急啊,又不是不给你。
“定情之物?”他问我。
定情之物是什么?我不知道,这块血玉之所以还挎在我的脖子上,是因为它没有珍珠好吃。
平南王从一堆石头里找了另外一块玉,挂在我身上,“这个是世间最罕见的金丝玉,比那块血玉要好上好几倍,喜欢吗?”
我摇头,因为,这块玉比我原来那块要小的多了,我觉得吃亏。
结果平南王更生气,一拳头砸坏了桌子,摔门而去,桌子上的金锞子滚了一地,真是的,明明就是我吃亏嘛,你生什么气啊。还有,那一地的金锞子收拾起来很麻烦,一个不注意,容易崴了脚的,干脆,等一下叫人帮我扫走扔掉算了。
明明是生了气的,结果第二天,平南王又笑嘻嘻的出现了,这次把屋子里的石头都换了下去,重新摆上一堆古怪的东西。
“西洋商人的贡品,看,都是新鲜玩意。”
如果他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那么他成功了,整整一天,我都爬在这些东西前面研究。平南王饶有兴趣的看我东瞅西望的样子,很满意的离开了。
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每当那个东西中间的两个箭头一样的东西中比较长的那个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它都会弹出一只小鸟,然后“布谷,布谷”的叫。
我趴在它的前面,等待着那个箭头走到最高点,平南王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站在我身后,问,“你在看什么?”
我不想错过小鸟出来的时间,所以没理他,他也就安静的陪我一起等。
突然间,桌角边一个长着翅膀的小人儿的雕像吸引了我的视线,我弯腰想要拿到它。可是,俗话说,天不遂人愿,就在我弯腰的当,小鸟已经弹了出来,不过奇怪的是小鸟的叫声不是平时的声音,而是一声惨叫。我回头看,平南王正捂着飞流鼻血的鼻子,往外走。
奇怪,他从来不会那么快的往外走啊,“你干吗去?”
他用沉闷的声音回答,“我……去找大夫接骨疗伤……”
真是的,这么容易受伤啊,真脆弱。
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我都没有工作了,我回到床上,捧起锁链,接着咬。
***
我做梦了,梦见师傅骂我,说我没做好天下第一,却窝在平南王的小屋里咬锁链,然后我就哭,我说,不是我不好好当天下第一啊,是平南王他不让走,越想我就越难受,心口就越来越闷,觉得空气也不够用,就更委屈了。
天下第一啊,一想到宣祁,我的心口就闷的更厉害,“天下第一……”我喃喃的呓语。
“又是天下第一?”
呃?谁在说话?我懒懒的睁开眼睛,是平南王压在我的身上,难怪我会觉得胸口闷。
他扳过我的头,舌头伸到我的嘴里来回舔舐,哼,舌头?怕了你不成?我也伸出舌头迎击。结果……结果是他舔得更带劲,顺带着开始解我身上的衣服,一路又从嘴巴舔到了脖子。
“呀,”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情,“你的身上怎么这么热啊?难道发烧了?不行啊,要降火,来,我的手刚摸过锁链,很冰的,我给你镇一镇。”
我把手插入他的衣襟。
平南王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紧接着鼻子里就开始汩汩地往外流血,呀~~~你看你,昨天是接骨疗伤,今天又七窍流血,你还真的很脆弱呢,还有,我很喜欢现在这身衣服的,都被你弄脏了。我赶紧把平南王身上穿的软缎袍子撕下了一块布料,把它塞到平南王的鼻子里。看,我的心地多么的体贴。当初清宁师兄受了伤,清平师弟就是撕了衣服给他扎的伤口,不过当时他撕的是自己的衣服,可比起平南王身上的软缎袍子,我更喜欢我自己身上的这件。
他胡乱的擦净了脸上的血,“你,自找的……”
说完又趴到了我的身上,真是的,刚刚给你冰过的身体怎么又热了起来,浪费啊。
正在这时,门外有一个人轻声的说话,“王爷,京城来报。”
“没空……”平南王爷没好气的说。
“……王爷,皇上出兵了……”
“什么?”平南王一翻身,从我身上起来。
“先锋是裴将军……”
“裴……?”平南王喊,“他?气死我了,皇兄居然还用着他。”
“王爷……”
“有话快说,”平南王没好气的乱咬,“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那个……裴将军现在在厅前……”
“啊?……”平南王扑通一声跌到床底下,“他……他不是先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混帐,准没好事……”
平南王走了,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咬锁链。
原来宣祁来了呀,好想念他呢,真的想现在就看到他。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该死的链子弄折,因为每当我把锁链咬开一个口,平南王一准的又把它给补上,所以我都是背着他咬链子的,我会很小心的不让他发现,可是当我又崩断了一颗牙的时候,平南王还是知道了,因为他每天都把舌头伸到我的嘴里数牙齿。
“燕清池,不许你再咬了,”他发火,问我,“清池啊,我就不行吗?我到底比皇兄差在哪里?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我是宣祁的天下第一的‘本宫’啊,你能给我吗?”
“……我给你十个。”
“呃……师傅说了……一分钱一分货,太便的宜准是残次品。”
“……”不知为什么,平南王背过了气。
总之,平南王似乎每天都很生气,更喜欢粘在我这里,尤其是当我对那些西洋玩意失去兴趣转而非常努力的去啃锁链的时候,平南王更是爱发火。
偌大的床上,平南王抱着我的腰,把我偎在他的怀里,屋子里的地上跪了一地的人。
“还有什么新鲜玩意统统弄来,”平南王狂吼着,“你们就这么点能耐吗?我花了这么多银子请你们来是让你们来吃白饭的吗?”
“王爷……”地上的一个人说,据说那个人是王府里的管家,“燕……燕公子生性清高,我们这些东西恐怕入不了他的眼。”
清高?他是在指我不喜欢那些五颜六色的小石头和成堆的金子银子的事吗?白痴,好歹大爷我也算得上是行走过江湖的人,呃……虽说是短了那么一点点,我当然知道它们的作用,可是,对我来说不一样啊。
在山上,没东西卖所以我用不着,在宫里,宣祁会把一切都准备好,所以我还是用不着,现在,平南王又把我锁在了这间破屋子里,我更用不上了,我清高?我不清高行吗我?
“想不出让清池高兴的玩意,有你们好瞧的,”平南王放出狠话,吓得一干人等筛糠抖谷子去了。
其实,让我高兴也很简单,当平南王里的丫鬟姐姐把一碟子云片糕放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嘴角裂到了耳朵根上。
丫鬟姐姐捧着一锭金子出了去,平南王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传令下去,把全城的糕点师傅都给我请到王府来……敢违令的,鞭笞一百……还要封了他的店,抄了他的家……”
我幸福的抓起一片雪白的云片糕,把它放到嘴里,宣祁最喜欢把这种点心含到嘴里,然后再渡给我,说是混了口水的点心会更好吃。
我轻轻一咬,立刻,一种巨痛从牙上穿遍了全身,我立刻丢掉云片糕,捂着牙,啊呦呦的叫了几声,可是我又非常想吃这种东西,于是又抓起了它,咬,又疼,扔掉,啊呦呦的喊,再抓起来……如此重复了几次,我终于把云片糕扔回了盘子里,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
平南王看够了我的表演,笑呵呵的把我抱到他的腿上坐,我生气不理他,他掰开我的嘴,伸了手指进我的嘴里,摸着被我崩断了的牙。多脏啊,师傅说了,入口的东西都要洗过的,我明明就没见他有洗手。他很聪明的在我咬他之前收回了手指。
“看你,现在知道疼了吧,每天都跟那链子过不去,何苦呢?把牙都弄坏了,连点心都吃不了了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更委屈了,眼泪也有点想要往下掉了。
“好好好,”平南王见状,软了语气,“莫哭,莫哭,想吃云片糕吗?”
我点头。
“那好,这么吃就不会牙疼了,”他把云片糕细细地咀嚼了几下,喂到我的嘴里,“这样你就不用嚼,当然也不会牙疼了。”
我含着细碎的云片糕,明明那香甜滑软的感觉和宣祁给我的没什么两样,可我就是觉得味道难吃极了,宣祁给我的云片糕上的口水是甜的,平南王的却有点恶心。
我想我一辈子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云片糕了,想到这里,我一撅嘴,推开平南王,把脸埋在被子里,终于号啕大哭了起来。
平南王紧张的在地上胡乱的转着圈,“我做错了什么?怎么吃到了云片糕还是哭了?你说啊,不喜欢云片糕,咱就换别的啊……”
其实你什么都没错,我也不是不喜欢云片糕,只是我看见云片糕就想起宣祁,想起宣祁,心就疼。其实,在平南王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要什么就有什么,一点也不比宣祁那里差,除了他用锁链锁住了我以外,可他说过,只要我答应了跟他,他就把锁链除了。更何况,平南王说,我依旧还是可以继续做我的天下第一,可……我只想当宣祁一个人的天下第一啊。
我躲在被子里哭得惊天动地,翻云覆雨,昏天地暗。
哭得累了就睡着了,梦里接着哭,在梦里也哭得累了,就醒了。
平南王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高高的房梁看。脑子里思考了许多问题,比如,晚上是吃烤的鸡肉好呢?还是吃青笋香菇呢?或者清蒸的鲤鱼也不错啊,最后我决定,统统都拿来吃,我想平南王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扯了扯手上的锁链,链子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看着那锁链直直的通到房梁,我百无聊赖的把锁链晃啊,晃啊晃。
突然,一个想法闪入我的脑子,我开始汗颜于我从前的愚昧,锁链是加了天蚕丝的银绞铁制成的没错,可是房梁不是啊。
呵呵~~我想,那种木头应该会比较容易弄折吧。
我站在地中央,扯住锁链,借力飞身上越,抬手啪的一声劈碎大梁,锁链应声落地,大梁也嗵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房子忽悠悠的晃了一下。
哎呀呀,看来这房子的质量不好呢,我才拆了它一根大梁而已。
哈哈,看我多聪明啊,宣祁应该就在附近,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
我跑到门口刚想往外走,就听见远处有人过来,我听出,是平南王。
其实我不用怕他的,可就象师傅虽然打不过我,我却还是不敢惹师傅生气一样,呃……好吧,我承认,事实上是我没少惹师傅生气……下意识的我就是不想让平南王知道。
所以我迅速推开窗子,把落下来的大梁扔出去,用被单把地上的残渣扫净,再把锁链随便挂在某个高处。当我的工作做完,平南王推门而入,身后还跟了一群人。
一见到我,平南王就冲过来紧紧的抱着我,“清池,太好了,首战告捷,皇兄他们输了。”
呼~~没被发现,师傅说的果然没错,胜利比较容易冲昏人的头脑。
“来,”平南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为了庆祝一下,喝了它。”
我歪着头看着那个漂亮的小瓶子,平南王却不容我多想,抓了我的头,掐住鼻子,灌了下去。
哎,胜利果然比较容易冲昏人的头脑,我才一个不小心而已,就被他得手了。
腿一软,我跌倒在平南王的怀里。
“清池啊,”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其实我也不想用这么极端的手法得到你的,可是我真的等不及了……”
毒药啊,呵呵~~~~~~~我会解,可是,这是什么药呢?我没见过啊。
平南王见我皱眉,轻笑着:“消魂丹,上好的春药,想要解毒,只有我能帮你。”
春药?师傅没教过我应该怎么解啊。
自小腹升腾起一股灼热的浪潮,我紧紧抓住平南王的手臂,无意识的轻声**着。糟糕,偏偏我不会啊。我有点慌张,不知道如何是好。
平南王似乎很满意的反应,对门外的人说:“你们都出去,离的远远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过来打扰……”
他把我抱到床上。
“清池……”平南王在我耳畔软语,“我一定要得到你……”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神情开始模糊起来,我只感觉到体内一股似要宣泄的欲望。
平南王撕碎我身上的衣服,将我白生生的身子捧在手里,上下抚弄着,“真是个美得让人心疼的小人儿,难怪皇兄为你着迷,这身子果然是风情万种,光是摸的,就让人欲仙欲死……”
他开始轻咬住我的脖子,我立刻忍不住轻声低吟了一声,平南王很满意的继续往下舔,口水沾湿了我的身体,我伸手,想要推开他,可他却隔开我的手臂,“别紧张,看,你的身体都绷的那么紧,等一下可是要吃苦头的呦……来,放松别忍着,顺着本能,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是这样啊,我想了想,放松?顺着本能?呵呵~~~~我会~~~~~~~
我翻身,将平南王压倒在床上。
“呀?”平南王奇怪的问,“清池,你想干吗?”
“解毒啊。”
“解毒?”
“对呀,你说的,要顺着本能嘛?”
“是没错啊,可……可是好象有点奇怪啊……”
“那就对了……”我一把扯开平南王的衣领。
“清池,你要什么?”他开始大声嘶叫,“放开我啊~~~~~不要啊……”
“喂,给我吃春药的是你,现在喊不要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啊?”真是个难伺候的家伙啊。
“来人啊,救命啊……”
他真傻,都对人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来了,还喊什么啊?当然没人进来救他了。我高高兴兴的剥光了他身上的衣服。
“住手啊……”
罗嗦,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只有你能替我解毒吗?出尔反尔,我一生气,封了他的周身大穴,他立刻安静了许多。可是眼睛里好象含着泪,你哭什么哭啊,被下了毒的我都还没哭呢。
于是,我身上的毒在平南王的惨叫中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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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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