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那水龙头、那男人 那水龙头篇一

  爸妈走了,在我上大学那年,刚要从日本飞回台湾替我庆祝上政大,一场意外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家中,留下了大笔保险费、庞大的财产,以及一个无血缘的弟弟「向晨」。
  努力摆脱失去双亲的悲伤,我脱离了和向晨的同一所高中,刚上大一,我俊俏斯文的外表,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女孩子尖叫……
  尖叫。
  尖叫。
  尖叫。
  尖叫、尖叫、尖叫,尖叫到我上课的教室。
  尖叫、尖叫、尖叫,尖叫到我下课去厕所。
  尖叫尖叫尖叫,尖叫到我放学回家………
  这下不妙了。
  正面临两年后大学联考的向晨相当不开心,自从爸妈走了以后,他实在很少露出笑容,高中放学后看到一群女孩子堵在家门口嘻嘻哈哈不让我进家门,他眉头的浅浅皱痕更加彰显。
  进家门,向晨很是不悦的逼问我。
  「夜!那些女孩子是怎么回事?」他皱眉的样子真是比我这哥哥有魄力,每次惹火向晨,我总是自惭形秽我这哥哥不够威严。
  我眨眨眼,很无辜:「她们硬要跟来家里的……」
  「你是不会拒绝吗?吵死人了!」向晨怒吼,让我吓的一跳,鼻头一酸,低著头认错,却不敢吭话。
  「哑巴了吗?」向晨粗声逼问,打从爸妈走了以后,向晨就没什么耐心。
  我头依然低低的,被自己弟弟这样怒吼,实在没有颜面,眼泪就快要出来。
  「阿晨……对不起,我不该吵你念书。」我呢喃著,用手肘擦擦眼泪。
  抬头看向晨一眼,他脸色更加铁青。
  呜──我都道歉了,他还想怎么样嘛!
  「我才不是因为你吵我念书才生气的!」他又怒吼,一手举起来,看起来像要掴我,我反射的用手挡住脸。
  呜!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嘛!我拼命在心中求情,身材差过向晨,我一定被他打一巴掌就会昏过去的……
  然而,等了好久,对方都没有打过来,我才战战兢兢的露出眼睛往胳臂外看。
  咦……阿晨?
  他走、走了?
  看著向晨阴冷的背影,不知该哭该笑,我趁机逃回自己房间去了。
  唉,爸、妈,你们看到了吗?自从你们死了以后,阿晨对我都好凶喔,呜呜,一定是因为缺乏母爱和父爱的关系,你们干麻这么早走嘛……
  抽泣著,我想念爸爸和妈妈,又被向晨凶,忍不住挂著眼泪窝到棉被里面。
  不知道躺了多久,也模模糊糊的睡著了,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好温暖的手放在我脸上,替我擦去眼泪。
  是谁?
  唔……一定是爸爸和妈妈回来看我了……
  「爸爸……」我泣著,睡梦中,用脸颊磨衬那温柔的手掌。
  感觉对方一瞬间的僵硬,却又继续摸著,我理所当然的继续撒娇。
  然后睡的安稳。
  ※※※
  第二天一早,我好开心的去拉拉向晨的书包。
  「!阿晨,昨天爸爸有回来看我耶!」蹦蹦跳跳的,我好开心,眉开眼笑,已经忘记昨天被向晨凶。
  向晨明显愣怔一下,然后随即恢复漠然的表情,对于我的触碰好像很烦躁。
  「走开啦,不要碰我!」他甩开我的手,然后走道玄关穿鞋。
  「阿晨……」我眼巴巴的看著他离开家门口,突然觉得自己好寂寞。
  打从爸爸妈妈走了以后,阿晨都不理我了。
  每天顾著念书,也不跟我讲话。
  呜──难道是反抗期吗?可是人家高中也没那样子呀……
  ※※※
  到了学校,因为昨天阿晨在那些女生面前沉著脸,那些女孩子似乎也知道给我造成麻烦,今天收敛不少。
  一直到了最后一堂课结束后,她们才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
  「向夜同学。」其中一个女生最先开口,满脸害羞。
  「嗯?」
  「昨天……你家门口那个高高的男生,是不是你弟弟呀?」她问,旁边的女孩子也跟著起哄。
  「呃……对。」
  「奇怪,怎么长的不像呀?你弟弟看起来比较有男人味,你反而文诌诌的。」
  呜──我能怪谁?我们又不是同一个父母生的!
  唉,也习惯了,高中也是这样,开学第一天,向晨请假,我是女孩子和男生们的注目焦点,可是第二天向晨一来,风头都被抢光光了。
  反正我就是没有阿晨帅!
  「是这样的,你可以给我们他的电话吗?」红著脸要求,原本昨天说多崇拜我、喜欢我的女生却这样要求我。
  当场哑口无言。
  看著那些对阿晨充满爱慕的眼光,我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为什么心中隐隐作痛?
  想到阿晨要交女朋友了,我就觉得好难受……
  唔──一定是幻觉!幻觉!幻觉啦!
  我八成是因为被阿晨比下去了,才会觉得不高兴。
  一定是的。
  ※※※
  「所以,你给她们了?」向晨英俊的脸蛋淌著刚洗完澡的水珠,全身却燃烧的强烈的怒火,站在浴室门口,我忽然感到无地自容。
  我能有什么办法?今天原本不想给的,可是她们死纠缠著我,只好把阿晨的手机抖了出来。
  「没办法……」
  「什么叫做没办法?你就真的这么毫不在乎?隋随便便让那些女孩子来靠近我?」阿晨发火了,用力推了我肩膀一下,害我身躯晃了下。
  「对不起嘛,阿晨,我只是……只是……」我哭丧著脸,开始懊悔:「我忘记你现在是升大学的重要时候,还随随便便让女孩子来烦你,让你读不下书……」
  我话没说完,向晨已经气极的打断了我,一把揪住我领子,轻而易举的抛到浴室里面,我愕然的不及反应,整个人撞到墙壁上,全身骨头好像要断裂般……
  「好疼……」我呢喃,眼角已经溅出泪渍。
  来不及爬起来,赤裸著上身的向晨已经扑了上来,把我压的死死的。
  「谁在跟你说升大学!我说的不是那个!」他怒吼,一把扯下我的衣服。
  我当场愣住。
  喂、喂、喂……骂人就骂人,干麻脱我衣服?
  向晨已经失去了理智,高二的强健体格压住我,一双手居然开始恣意在我身上乱溜,游著游著,一把抓住了我两腿间的重点。
  「呜!阿晨……」我想推开他,拼命挣扎,对于未知的发展感到恐慌。
  运动裤被一把拉下,「嗤」一声,向晨轻而易举的将他一分为二,我则愣愣的看著他用怪力把那其中一块布条缠住我的手腕,打了个死结,然后拉到旁边的水龙头上,绕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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