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齐睁开眼,见着妻子目瞪口呆的憨傻模样,不由得笑了,还促狭地指指自己的唇索吻,羞得她一张脸霎时红胜秋枫。
「你、你装睡!」
她一眼就看穿了,刚睡醒的人哪有如此清明的眸光。
「讨厌!不理你——唔……」
傅香浓抗议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他一把扯上床,翻身压着她索吻,教她想不理都不成。
其实打从门开的那一瞬,南天齐便醒了。
原本只是想逗着她玩才故意装睡,可是那柔嫩玉指像是万般珍惜地滑过他的眉、抚过他的唇,轻而易举便撩拨起他内心深处压抑多时的渴望,从下腹窜烧的火苗迅即燎原,而能解他火焚之苦的,就只有怀里这柔似水的可人儿了。
「我好想你……」他吻着她的眼、吻着她的鼻,还想吻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香浓,我想你想得快发狂,如果可以,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
「嗯,我也是。」
耳畔传来的爱语甜入心坎,比什么都还动人,让她大着胆子攀住他颈项,主动献上香吻,只求一解这些时日以来累积的相思苦。
这一吻,如天雷勾动地火。
受此鼓励,南天齐宛如一头饥饿许久、终于找着猎物的豹子,浓烈的相思倾注在那彷佛将持续至地老天荒的吻也不够,精亮的眸子牢牢锁住身下娇羞的美人,十指迅捷地剥除两人之间所有束缚、障碍,只想真真实实感受到她的柔美与温热。
如雨细吻由她锁骨一路往下烙印,被他厚实大掌抚过的寸寸肌肤都像着了火,一路烧进她骨血里。
她温顺依着他所有索求,将自己心中满载的柔情毫无保留地献上,任他灼热气息随着唇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她的神魂也跟着晃悠,飘飘然像上了天……
叩、叩、叩!
「天齐,有人敲门。」
敲门声惊动了傅香浓,连忙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
「门锁了吗?」瞧见她羞怯地点点头,他便轻啄着那双早被他吻得红艳的樱唇,说:「那么,谁敲都别理。」
叩、叩、叩!
不想理,偏偏门外人不识相地继续敲,像是不得响应誓不甘休,让傅香浓怕羞地要他先将人打发再说。
叩、叩——
「滚!」
已经「箭在弦上」却被人坏了好事,不得不喊停的南天齐,火大得朝门口爆出一声怒吼。
「将、将军。」门外来传令的家仆吓得结巴。「秦公公来宣,皇上有旨,传您进宫觐见。」
「知道了,下去!」
不用他说,家仆传完令便拔腿溜了。
门内,南天齐剑眉挑扬,满脸怒气。
「该死!我连偷闲一日也不成,都是那昏君——」
傅香浓以唇封了他所有未及出口的怒言,怜惜地将他拥入怀中。
「小心祸从口出。」她爱怜地以指梳顺他一头乱发。「你的委屈、不满,我全明白,可是你已功高震主,更得谨言慎行,否则万一让有心人传话到皇上耳中……」
「我知道,你丈夫可不是只知动武的莽夫。」南天齐撑起身,苦笑说:「只是有时实在气不过,也只能在你面前发发牢骚了。」
「好,等你面圣回来,想发多久的牢骚都由你,我会耐心听着。」她娇嗔地戳戳他胸膛。「秦公公还等着,快下床穿衣,别让人久候。」
「唉,为什么不半个时辰后再来宣?」南天齐嘀咕着,磨蹭半晌才不甘不愿地下床拾衣穿上。
「对了,我有礼物送你。」
他指向桌上一双绣着并蒂紫莲的丝履,和一个小陶罐。
「鞋是在你老家‘季家云梯丝鞋铺’买的,我听采儿说,那间店的做工远近驰名,穿上像踩在云端,你爹在世时都在那儿买鞋给你,所以回程时我顺道买了双。还有那腌渍醋李,是——」
「是王家食堂独卖的百年家传口味。」
傅香浓一眼就认出那些熟悉的家乡物,心里顿时涌上满满感动,忍不住开心地展开双臂抱住丈夫。
「天齐,你真的对我好好,天底下再也没有任何人比你更宠我了。」
「傻丫头,我不宠你还能宠谁?」
南天齐爱恋地凝视妻子红晕未褪的脸庞,掌心抚过她比雪缎更加光滑细致的裸背,那美好的柔顺触感实在令人爱不释手,好不容易强压下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香浓……」
「不行!」
这动情呼唤她再熟悉不过,连忙挣离他怀抱,飞快扯来丝被将自己全身紧紧裹住,只露出一只脚轻踢着他。
「快出去,不然让奶奶知道,以为是我强留你,又该挨骂了。」
南天齐好气又好笑地捉住那只不断把他踢离床沿的白玉小脚,低头覆上一吻,耳旁立刻传来娇妻不敢置信的抽气声。
「讨厌!」
傅香浓急急抽回脚,却止不住那由脚底不断往上窜的热度,她羞得以被连头蒙住自己。
「呵,原来我的妻子是只缩头乌龟呀!」南天齐笑着戳戳被。「好了,不捉弄你,乖乖待在府里等我回来,知道吗?」
「……嗯。」
她从被中露出一双晶亮黑眸,不舍地目送他离开,这才穿回衣裳,开心拿起他送的绣花鞋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舍不得穿上。
她才不是傻丫头,剿匪的路线图早记在她脑海中,回程根本不会「路过」她的家乡,分明是他百忙中抽空,专程跑一趟买来这些一解她的思乡愁。
知道丈夫对自己如此疼宠,无论身在何方都将她记挂心中,傅香浓深深觉得今生有此夫婿,夫复何求?
相比之下,她不由得更加同情秋娘,为那遭弃的糟糠妻感到不值了。
先找来马六听听他的说法,再决定下一步如何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马六认了他前妻肚里的骨肉,还得给上一笔安家费,不然就将他辞退?」
晚膳后,南老夫人来到偏厅,听孙媳妇说完想跟她商量的事,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蔘茶,又从婢女端着的点心盘里拈了块豌豆黄轻尝,琢磨半晌,才缓缓启唇回问。
「是。」
傅香浓握着丝帕的手微泛青筋,眼底还藏着隐忍的怒火。
这餐饭,她气得一口都吃不下。
和马六谈过,她才明白自己这个王妃,做得有多窝囊!
知道家中一切大小事务都由奶奶作主,她在府里没有实权,加上奶奶跟他又是远亲,还吃惯了他做的菜,所以马六根本没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劝他做人得心存仁厚,不该抛弃糟糠妻又不认亲生子,他却回说要娶三妻四妾也与她无关,要她少管别人的家务事。
是,她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是依她的性情遇上如此不公不义之事,要她置之不理绝无可能,只能再三劝他念在一夜夫妻百日恩,别做得如此薄情寡义,至少也不能放秋娘和她肚里的孩子自生自灭。
想不到,马六得知秋娘伤心寻死未遂,竟说只认新妇肚中骨肉,下堂妻的死活与他无关,气得她一想到这几年来都吃这种人煮的饭菜就呕心欲吐,说什么也得到奶奶跟前为秋娘讨个公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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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下堂夫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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