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飨宴 第5章

  男人所谓的“要”,往往就是立即用行动来表示的。
  等不及马车的慢慢悠悠,祁越把祁天若直接抱到自己的马上,用披风将她遮住,一路疾驰回东宫。
  祁天若被他紧抱在怀里,感受到他的灼热正顶著自己,小脸也红得快燃烧起来。
  自从那次交易式的欢爱后,祁越便没有再碰过她。
  她有些心慌,有些胆怯,却也隐隐有些期待。
  祁天若昏昏晕晕的,也不知道两人是如何回到了寝殿,等她发觉时,祁越的舌尖已经欢喜地勾缠住她的,灼热的舌带著浓厚的欲望缠绵地探索,她发觉自己一点都不想拒绝。
  拥抱著她的胸膛宽厚结实,在锦王府里时,也总是一个人孤独著的祁天若其实很喜欢这种肢体接触。
  小时候锦王喜欢抱她,可是当她过了十岁之后,锦王就很少再抱她了。
  “祁越……”她小声地喊,有点不安,心也酸酸麻麻的。
  “什么?”祁越的脸上流露著和平素截然不同的热情,此时的他看起来更为英俊迫人。
  “现在还是白天……”良好的教养让她感到格外害羞,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事就该是夜晚在被窝里偷偷摸摸进行。
  “小傻瓜。”祁越为她小小的固执而笑起来,额头亲匿地抵住她的,“我的爱是不分白天黑夜的。”
  祁天若的脸更红,小嘴微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语出惊人。
  他再次低头封住了她的唇,她颤抖地伸出粉舌小小地回应了一下,结果换来男人一声低吼,大手猛然把她勒紧,他狂熟而迷乱地吻她,咬她,似乎要把她吞噬入腹……
  “啧啧,郡主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绣球边收拾书房,边不时地瞥一眼自己的主子,啧啧称赞。
  祁天若从正看得入迷的书中抬起头,看了看虽然也清减了两圈,但依然有些圆圆的,只是从大绣球变成小绣球的侍女.
  “是真的喔。”
  见自己说了一堆话,这次主子总算有了反应,绣球立刻凑过来,故意装模作样的盯著祁天若的小脸端详再端详,“瞧瞧,脸蛋比没变胖以前还小巧秀丽呢,以前主子美是美,就是不像人间的凡人,那眉梢眼角哪,可冷著呢。”
  祁天若看著她煞有介事的样子,噗哧一声笑起来,拿书打了她一下,“你就会胡说八道,我哪时对你冷了?”
  “可不是对我。是主子一个人的时候,奴婢真担心您一下子就成仙去了呢,啊呸呸呸!噍我说的,没事没事!”
  祁天若也习惯了她的没头没脑,笑著问:“现在呢?”
  “现在呀……”绣球故意拉长音,还做出嫉妒的样子,“有夫君百般呵护著,小心疼宠著,不仅身段比以前更窈窕,脸蛋比以前更漂亮,就连气质都越来越迷人了,瞧这府里上上下下百口人,哪个不惊叹太子识人有方,原来胖郡主真的是绝代佳人哩。”
  最近老是听到太子府里的人称赞主子,绣球也是与有荣焉。
  祁天若笑笑,打算继续看书。
  祁越对她的好,她自然铭记在心,只是瘦下来这事……唉,自从爹爹走后,她也没什么胃口,再加上祁越的非人折磨法,她不想瘦都难。
  幸好她虽然瘦下来,身体倒越发健康,自己也觉得走路比以前轻快许多,上个楼梯也不再气喘吁吁眼前发黑了。
  嗯,就连在床上……也不容易昏过去了。
  “以前我觉得太子是趁人之危,是个小人,可现在看他对待主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我觉得也许这样的生活反而对主子更好。”绣球忽然小小声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思念温润如玉的锦王。
  “怎么?小绣球也想嫁人了?”祁天若笑著戳戳她的脸蛋。
  “哪……哪里有!”绣球本来还在伤感,却被主子这话说得面红耳赤起来。
  “喔,那是谁总是盯著人家乐侍卫瞧?我还看见某人偷偷纳了几双鞋垫喔,那么大的鞋垫,并不是好心替主子我送给太子的吧?”祁天若好笑地看著她。
  乐侍卫名叫乐善,是祁越的贴身侍卫,身材高大魁梧,只可惜长了一张夜叉脸,就连笑也颇吓人,偏偏府里许多宫女很喜欢他,争著向他邀宠。
  “那……那是给我老家里的哥哥的。”绣球被说中心事,顿时慌了,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祁天若莞尔。
  “奸啦,主子就爱看人家笑话。”绣球嘟起嘴撒娇,“奴婢承认是有些喜欢他,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太子那样深具慧眼,乐善怕是一点也不喜欢胖绣球。”说著说著,绣球的眼泪快掉下来了。
  她觉得乐善更喜欢那个英姿飒爽的剑影。
  所以她才格外羡慕主子,明明大家都是胖子,为啥主子就有人那么掏心掏肺地疼爱,还费尽心机让她减肥变漂亮?
  其实她绣球也是小美人一个啊,小时候在乡下老家可也是人见人爱的,为什么就没人疼她爱她,愿意帮她减肥变漂亮?
  祁天若叹口气,“别哭了,回头我跟太子说一声,你要真喜欢他,就让太子把乐善指婚给你吧。”
  “奴婢不要!”绣球一惊,慌忙擦掉泪水,“主子千万别这么做,乐善喜欢奴婢还好,万一不喜欢呢?奴婢不要他违背自己的真心。”
  祁天若正想安慰她,剑影敲门进来。
  “娘娘,今儿个风和日丽,该到外面晒晒太阳了。”
  她看看手中的书,“我还没看完呢。”
  “书什么时候都能看,这太阳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暖暖和和的喔。”剑影拿起祁天若最喜欢的那块绣垫,“再过些日子天热了,就不适宜晒太阳了,要趁现在多晒晒才健康,这可都是太子吩咐的。”
  “就会拿太子做挡箭牌。”绣球小声嘟囔,“郡主再晒就要晒黑了。”
  “怎么会?郡主肤质好,怎么晒也不会黑,只是皮肤会红一会儿罢了。”剑影微笑著回答,依然坚持请祁天若出门,比起绣球的唯主子之命是从,剑影就显得强硬许多。
  “还有,等会儿瑾绣坊的师傅送衣裳过来,郡主正好在阳光下看看色泽绣工如何,不满意再让他们重做。”
  剑影一路陪著祁天若来到花园里。
  在花园一角摆著一张贵妃椅,旁边还有放著茶水糕点的小桌,是专门让祁天若晒太阳时用的。
  “我还想看那本书。”祁天若对著书房的方向恋恋不舍。
  祁越的书房里藏书很多,有许多她都感兴趣,这几天她就只管窝在书房里快乐的当书虫。
  剑影摇摇头,“那可不行,光线太强会伤了眼睛,等回屋再看吧。”
  祁天若嘟了嘟嘴,自知说不过她,只好懒洋洋地在贵妃椅上侧躺下来,做一只晒太阳的猫。
  天空湛蓝,偶有洁白的云朵变幻苍狗,阳光明媚而温和,是个让人感到舒服的好天气。
  空气中飘著花朵的香味,已到花期末,似乎为了挽留春光,那些花儿放肆地挥霍著自己最后的美丽与芳香。
  春天就要过去了吧。
  祁天若若有所思地想著,渐渐睡了过去。
  这些日子祁越像是被放开了枷锁的猛兽,恣意宣泄那似乎用之不尽的激情,夜夜都不让她安睡,害她白天总是没精打彩的。
  真不知道那男人的精力从哪里来的,白天见到他总是精神奕奕的。
  明明一样“操劳”,为什么累的总是她?
  老天真是不公平。
  哼哼!
  安稳的日子并不长久。
  虽然祁越总是尽量陪伴著祁天若,但她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他越来越忙,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最近这几日天气也不好,乌云压顶,却总是不下雨,空气闷得让人心里发慌。
  京城中刮的风里,都隐隐带著血腥之气。
  祁天若没有问怎么了,却尽量在祁越面前陪他说笑,也尽量抛开羞涩主动求欢,每当这时候祁越总是会很激动,要把她吃掉一般尽情拥抱她。
  出事那一天,祁越没有去上早朝。
  他早早起来,叫了乐善和剑影进书房,一直到中午都没有出来。
  快到晌午时分,云飞渡忽然急匆匆地赶来,推开书房门眼泪就掉下来。
  “大哥!我害死了二哥!我害死了二哥!”
  高大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哭倒在祁越的怀里,手指抓住祁越的衣衫,用力到几乎要把布料扯烂了。
  “怎么了?”祁越心一沉,一醉已经满门抄斩,难道现在轮到凤南了?一切变故来得太快,他的布局根本还没有彻底完成。
  “今日有西域的使节团来访,我陪父亲接待,他们带来了上好的葡萄美酒,皇上随口说要赏赐给您一些,我却因为知道二哥最喜欢西域的葡萄酒,便抢先给他送了去,哪知……哪知他喝了就口吐鲜血……”
  “他现在呢?”祁越厉声喝问,“你怎么抛下他一人独自跑来了?”
  “他的师父将他带走了,说要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也许还能救他,是二哥……二哥昏迷前让我来通知你,皇上已经对你动了杀机,快走吧,那酒本来是要给你的啊!”
  祁越的手一紧。
  “殿下!殿下!”就在这时,侍卫慌张地跑进来,“圣旨到了。”
  祁越和云飞渡脸色同时一变。
  “飞渡。”祁越抓紧云飞渡的双手,“你是我的好兄弟吧?”
  “我愿意代大哥去死。”
  “不,听我的话,立即带著天若离开,把她送到四川。”
  “大哥,你在说什么?都这时候了还管她?”云飞渡双眼通红,“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你如果真当我是大哥,就听我的话,把天若带走,我……自有办法。”
  “你有狗屁办法!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办法?”云飞渡怒吼。
  祁熠煌太狠太毒了,动手快如闪电,根本不给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飞渡!”祁越恼怒。
  云飞渡倔强地瞪著他。
  “圣旨到!”在大厅等不到人的太监干脆直接来到书房。
  祁越把云飞渡从暗门推出,转身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查太子祁越密谋造反,心存不轨,不孝不敬不仁不义,朕心不忍,念父子之情,特赐鸩酒两杯,太子妃祁天若殉葬。”
  祁越接旨谢恩,太监捧过来托盘,上面有壶酒,两只酒杯。
  “殿下,请太子妃一起来喝吧,也好鸳鸯一同上路。”太监冷笑道。
  祁越暗自握紧双手.
  “不必请,我自己来了。”一身大红衣衫的祁天若推门而入,身后是已经哭得肝肠寸断的绣球。
  祁越愕然,为什么云飞渡没有带她走?
  祁天若微笑著走到他面前,微微施礼,“殿下,臣妾来陪你了。”
  祁越的嘴抿成犀利的直线,几乎想掐死她。
  他爱她。
  他想与她同生,但绝不愿意与她共死。
  祁天若亲自倒酒,把两只酒杯斟满,递给祁越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殿下,圣旨难违,还是喝下吧.”
  她仰头一饮而尽。
  “好!太子妃当真女中豪杰。”
  太监在旁边冷笑著拍手。
  祁越的心几乎在瞬间碎掉。
  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瘦弱许多,纤腰如素。
  罢了!罢了!
  怪只怪他不够狠,怪只怪他没有抢先一步逼宫,怪只怪他太贪恋这一时的温柔乡。
  如今,能和她一同上路也是他前生修来的福气。
  祁越仰头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是极品好酒,清冽甘醇。
  “祁越……”祁天若的嘴角已渗出了血丝,“祁越……最后……你再吻我一回好吗?”
  祁越的眼泪顿时盈眶。
  绣球和剑影早已哭得快昏死过去。
  他用颤抖的大手托住她已瘫软无力的后颈,低头吻上那已经发紫的双唇,“若儿,我会永远……”
  祁天若的舌尖采进他的嘴里,和他的勾在一块,悱侧缠绵。
  深深的,深深的,好像要把彼此的灵魂交融在一起的吻。
  泪水滑进嘴里,咸咸涩涩的,却又带著销魂的甘美。
  一粒药丸被祁天若用舌尖送进祁越的喉咙,他一惊,但她的舌再次逼压,药丸立时滑入他的喉咙里。
  “越……”她嘴里的鲜血越涌越多,“你愿意娶胖而无仪的我,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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