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苍轩每个月总会有两、三次夜宿在苏凤南的房里。
绣球的脸色越来越坏。
因为乐善,还有苏凤南的贴身侍卫杜渐都偷偷告诉她,曾经看见二爷和大爷同床共眠的时候,二爷早晨起来身上经常是不著寸缕的。
看著主子越来越大的肚子,绣球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说男人最容易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勾搭上别人,难不成姑爷他……
啊呸呸呸!
苏凤南虽然生得俊秀,可是比她要高出两个头,是真正的大老爷,两个男人凑在一起能干什么?
可是主子好像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却也让绣球暗中著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的好小姐,你就态度柔和一点不行吗?人家都说男人是要哄的,你这样三天两头的耍性子,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啊,再说泥菩萨还有三分泥性子呢。”可怜绣球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为了她的主子却不得不像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的。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求来一时最后却也不是你的。”祁天齐懒洋洋地晒著太阳,像只慵懒的猫,眼睛微微眯著,嘴上虽然这么回答,心里却也不停地想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可不是这么说,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有心才能做成,无心就会失去啊。”绣球提醒她。
“绣球,那你要我怎么做?”祁天齐坏心眼地瞄了她一眼问。
“呃……”绣球瞅瞅主子圆滚滚的肚子,噘了噘嘴巴,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人家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可是看主子这样子,呃……滚床单有点困难吧?
“男人真坏。”想不出办法的绣球郁闷地低下头,“明明是他们害女人怀孕的,女人怀孕了他们却又抛弃不管,去和别人厮混,什么嘛!”
祁天齐嘴角微扬,这件事看来不能听之任之了,该想个办法让真相大白了。
流言再传下去,恐怕整个山寨的人都以为她要成为第一个被男人抢走丈夫的可怜女人了。
当夜。
祁天齐主动洗好身子,躺到床上摆出撩人的姿势诱惑著男人。
苍轩好笑又好气地在她的俏臀上拍了一下,“你又在玩什么?”
这小女人自怀孕后脾性大变,简直快让他无所适从。
祁天齐不回答,迳自伸手把他拉到床上躺下,小手剥掉他的衣裳,然后朝他身上的敏感地带摸去,他的肌肤光滑而紧致,摸起来好舒服。
从柔软掌心传来的奇妙热力,让苍轩身上开始起了鸡皮疙瘩,他急忙抓住那只作怪的小手,“不要玩火。”
她的身体明明不允许的!
“我要绣球替我问过小七,他说适当的亲热是可以允许的。”祁天齐靠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两人身体靠近,她圆圆的肚子就顶到了苍轩身上,吓得他赶紧后退,只怕压坏了胎儿。
“真的?”他还以为整个孕期都要禁欲的。
“这种事情,该你去问吧?”祁天齐心有不甘地在他的大腿内侧狠狠掐一下,“我……我也会想要的啊。”
也许因为就要成为母亲的原故,祁天齐在床第之间比以前开放许多,而她这无心之下的大胆表白显然也收到了满意效果,男人的下身立即就挺拔如铁了。
“我还以为你现在厌烦看到我。”苍轩沉沉一笑,伸手轻巧地转过她的身体,从背后拥住她,免得压迫到她的小腹,“别扭的小东西,想要就要,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对我发火?”
“我……我怎么说得出口?”她嘟起小嘴抱怨。
“是,是我不对。”他低头咬住她白皙的后颈……
当一切缓和下来时,祁天齐已经浑身大汗淋漓。
她现在不怎么恶心想呕吐了,所以胃口也逐渐转好,身体渐渐丰盈,不过这样剧烈的欢爱还是让她气喘吁吁的。
苍轩端来温水为她擦拭全身,又换过干净的床单,然后才拥著她躺下,准备入睡。
心里的烦闷,体内的焦渴,都因为一场尽兴的欢爱而一扫而空,他现在只觉得通体舒泰。
祁天齐伸手抱住他放到她肚子上的手臂,小手在他的掌心里玩耍,“轩?”
苍轩已经快进入睡眠,朦胧地应了一声。
“你和二爷……呃……”
“什么?”提到苏凤南,苍轩猛然清醒。
“那个……呃……传言是假的吧?”祁天齐心跳如擂鼓,心虚万分地问。
真是的,明明她才是传言中的受害者,为什么她要心虚呢?
“什么传言?”他一头雾水。
“咦?”这回轮到祁天齐惊讶了,忍不住笨拙地回转过身,纤指戳戳他的脸,“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有谁敢传他大当家的流言蜚语?
祁天齐吃吃笑起来,原来流言的主角永远都是最后一个听到流言的。
“他们说啊,你和二爷有暧昧。”她笑咪咪地说。
苍轩先是愕然,然后震惊,最后暴怒,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还是祁天齐从后面把他拽住。
“传言嘛,没有几个是真的。”她连忙安抚他。
“你呢?怎么想?”苍轩毕竟不是鲁莽之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只是苦笑不已,这是什么跟什么?
以为所有人都跟那个变态皇帝一样吗?
“我……”祁天齐呵呵傻笑,“我很乖啊。”
既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今天晚上还乖乖耍了他,不是吗?
她可真是很尽妇职耶。
“流言该不会是从你这里出去的吧?”苍轩忽然眼珠一转,大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腰。
“咦?你说什么?怎么可以口说无凭,诬陷好人?”祁天齐大叫冤枉,“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身正不怕影子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苍轩封住了她那张聒噪而不知所云的小嘴。
祁天齐在心底长长舒了口气。
老天保佑,他不会再追根究柢了吧?
苍轩下追究,不代表别人不追究。
次日,苏凤南请苍轩夫妇到他房中一起吃晚饭。
所谓宴无好宴,祁天齐自然是极力推辞,但最后还是被苍轩拖到苏凤南那里。
正厅里摆著大大的八仙桌,一边坐两人,五兄弟再加上祁天齐、乐善、杜渐正好八人凑一桌。
乐善、杜渐是从小陪伴主子长大的,忠心耿耿,被当成兄弟一样对待,所以能够同桌就餐的。
今天的晚膳是苏凤南亲自下厨做的菜。
祁天齐看著满满一桌于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只能感慨现在的男人都存心不让女人活,一个个心灵手巧成这样,女人还能做什么?
本来苍轩和祁天齐坐在客位,后来苏凤南把苍轩拉过去和他一起做主人位子,沈一醉则被挤到和祁天齐坐一起。
祁天齐看看沈一醉脸上的苦笑,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
苏凤南明显是发怒了。
虽然他笑得温文尔雅,可是他平素明明是冰山脸的啊!
冰山美男一笑,岂不是雪山崩坏春冰乍裂?
总是不笑的人突然发笑,比总是笑的人板起面孔还吓人。
席间,苏凤南频频给苍轩夹菜,甚至还喂到他嘴边,苍轩诚惶诚恐,眼睛里却是同样闪著恶作剧的笑意。
凤总是有办法给他扳回一城。
流言说他们有暧昧,那就暧昧到底好了。
祁天齐看得内伤,眼睛都快掉出眼眶,其他几个男人则是忍笑到内伤。
苏凤南的怒气乎素总是隐忍不发的,这次如果不是把他逼到了极点,他也不会如此发火。
现在有些新进寨子的小喽啰,每每看到苏凤南就双眼冒粉红泡泡,不仅不觉得他“以色待人”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这样的美男子就该好好疼爱的。
吃到一半时,苏凤南夹的菜“不小心”掉在苍轩的衣襟上,祁天齐伸手用手绢替他擦拭,却被苏凤南一手挥开,“我来就好。”
祁天齐举著手绢的手定在半空,看著苍轩几乎快哭出来。
呜……她的男人真要被人拐跑了!
“祁天齐,”苏凤南撩袍端坐,正眼瞧著她,“你不觉得我和轩才是最配的吗?”
“呵呵……”祁天齐苦笑。
“这样吧,你就把苍轩让给我,反正我一直很喜欢他。”苏凤南淡淡道,“而你呢,和绣球一直同甘共苦,主仆情深,姊妹情浓,不如就凑做一对也好。”
最后一句让乐善口里的酒喷出来,毁了一桌子好菜。
“咳咳咳……二爷……”乐善快哭出来了,玩笑可不要随便乱开啊,他昨天刚向绣球求亲了的。
祁天齐也是一阵猛咳,同样鸡皮疙瘩落满地。
她和绣球?
假凤虚凰?
让她找块豆腐一头碰死算了!
“凤南,对不起.”祁天齐唯有道歉,“我不该信不过我的夫君,我不该信不过我夫君的兄弟,我不该小心眼,我不该听信流言,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请随便,只要不伤了我的小孩就好。”
她一席话说下来,苏凤南脸色更坏,“听信流言?难道这些流言不是你传出去的?”
“怎么会?”祁天齐正容,“我可以对天发誓。”
她好歹是堂堂锦王府的郡主,宁愿被人抛弃也不会做这种背后说三道四的行为。
虽然她一开始确实有些怀疑,但那也是女人的直觉加上听绣球说了之后才怀疑的。
苏凤南瞪著苍轩,这个混蛋怎么说流言是他的夫人传出来的?
苍轩呵呵笑著。
如果不这样,又怎么消除苏凤南对祁天齐的心结?
经过以前种种的事端,苏凤南一直是不喜欢祁天齐。
这个男人表面上冷漠,性格又极为别扭,只对自己真心接纳的人好,欺负起讨厌的人向来不会手软心软耳根于软。
“那这些流言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苏凤南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呵呵……”沈一醉的眼睛贼贼地瞥了一眼杜渐.
杜渐一脸憨厚相,是那种别人看一眼就愿意信任的男人。
“小渐?”苏凤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贴身侍卫身上。
“爷,我可一句谎言也没说。”杜渐连忙证明自己的清白,“大爷是经常到您房中来呀,而且次日您一定是裸睡,这一天您一定会是精神饱满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来已是几不可闻。
其他人的目光又凝聚在苏凤南和苍轩的身上,祁天齐也暗中踢了苍轩一脚。
苏凤南手中的筷子啪一声被他捏断了,筷子头打在杜渐脸上,杜渐疼得连连抚摸,真怕自己破相。
“他那是在为我疗毒!”苏凤南几乎要掐死杜渐,“这件事还有别人比你更清楚的吗?”
当年阴错阳错之下,苏凤南也喝下了毒酒,虽然他师父及时救回他一条命,体内余毒却怎么也清不干净,他的头发变成银白,眉心有梅花印记其实就是毒性在作怪。
只有等他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时,头发才会重新变黑,梅花印记也才能渐渐消散。
每次余毒发作他都会头疼欲裂,要靠著师父浑厚的内力才能缓和一点,后来他坚持来找苍轩,为他驱毒的工作也就转到了苍轩身上。
一直贴身伺候保护苏凤南的杜渐,自然应该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过苍轩却知道,那绝不是阴差阳错,而是祁熠煌算计好的,利用云飞渡毒死苏凤南,一下子就清除了他的左膀右臂,正所谓的一石二鸟。
苍轩一直对苏凤南心存愧疚,所以一般小事都听从他的安排,给他足够的权力,自己乐得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大当家。
“爷……我……我是清楚啊,可是每次我话还没说完,乐善就一脸兴高采烈地跑远了,忙著去给绣球传话,绣球那丫头又不听我解释,还说我为虎作伥呢。”杜渐也是满腹委屈。
听到最后,沈一醉笑得差点滑到凳子下,乐善扭身想要偷偷溜走,却被苏凤南一把抓住。
“乐善,看来你想娶媳妇想昏了头?”苏凤南面色扭曲地低笑,“很好!二当家今日立下新规矩,没有我的允许,山寨里谁也不许再娶女人!娶男人就另当别论!”
“不要啊!”乐善哀号一声,“我还想快点尝尝老婆孩子一家和乐融融的滋味呢,呜……”
沈一醉边笑边抹眼泪,“原来咱们一寨人都不是强盗,全是长舌之辈。”
当晚各自回房以后,祁天齐好奇的问:“轩,苏凤南到底对你是什么感情?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耶.”
“嘘……”苍轩伸手掩住她的嘴,“有些事说不明道不清,越说越胡涂,倒不如不说的好。”
她噘起嘴,“那就是说他还是对你有点那个意思了?”
“爱吃醋的小东西。”苍轩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抚著她隆起的肚子,“你都快成为我孩子的娘了,还担心个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祁天齐气恼,“其实我还挺喜欢苏凤南这个人的,外冷内热。我不是排斥他,我是觉得你不要总是做一些让他容易误会的事,如果误会越深,他岂不是越伤心?”
“我哪里有让他误会?”苍轩觉得好笑,点点她的鼻尖,“不要疑神疑鬼了,
我不是祁熠煌,他也不是锦王,反过来也不是。”
祁天齐哼了一声。
“凤从三岁进宫做我的伴读,一直到现在可算没有分开过,感情不会亚于你和绣球……不,或者说要比你和绣球之间的牵绊还要深,因为我们还有共同的理想和抱负,好男儿志在四方,而我们是一起闯天下的人,比手足还亲,有血的牵绊。”苍轩缓缓说道。
祁天齐凝神聆听。
“他在家中不受宠,大部分时间都跟著我,大概是依赖惯了吧,突然之间我成亲了,他应该会感到有些失落。”苍轩大方承认,“你自己想想,你成亲了,绣球曾经觉得难过吗?”
祁天齐歪著小脑袋想了想,“她哭过,哭得好伤心。”
可那时候是因为绣球以为她被太子欺负了。
“如果绣球成亲了,不再整天围绕著你打转,心思有一大半分给另外一个男人,你心里会有什么感想?”
祁天齐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仔细一想,不免觉得心有不甘,“我当然会不开心,绣球是我看著长大的耶,她就算成亲了也不该忘记我呀,我成亲了都没有忘记过绣球。”
“真的?”他坏坏一笑,“和我亲热的时候也没忘记过她?”
“喂!”她握起粉拳打他。
“所以说,就像看著自己的儿女长大成人后突然娶妻生子的父母,自己最要好的伙伴突然成亲了,也会感到失落的。凤就是这样,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且就算有如何,我的心里只有你,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我们能做的,只有对他更好一些。”苍轩低头在她的嫣唇上吻了一下,很认真地说。
话已至此,祁天齐也无话好说。
她原本就不是那种小心眼又斤斤计较的女人。
这两天的闹剧大部分原因是被乐善、杜渐和绣球这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坏东西挑拨起来的,事情被戳破了,大家就不得不面对面把话说清楚。
现在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吧。
真相也许如苍轩所说,也许不是。
真相到底如何,恐怕只有苏凤南自己知道。
但苏凤南一口咬定自己对苍轩只有兄弟之情,祁天齐自然不能再无事生非。
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对苏凤南更友善了。
她总觉得这个男子眼底里有一些轻愁,而这愁绪是和她有关的。
她无意让出自己的丈夫,便只能对苏凤南更好一些。
爱情没有错,错的是人选择什么方式来表达。
祁熠煌选择了疯狂,而苏凤南则可能选择了隐忍。
比起前者,这样的苏凤南更让人心疼。
可是此生已然注定,祁天齐也只有惘然叹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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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飨宴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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