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秋离 第四章

  人喝闷酒是很容易喝醉的,所以萧若离很快就喝醉了,而且醉得还很厉害。南宫秋实喝得也有点多,但头脑却还清醒,所以当他看到萧若离喝着喝着放声大哭的时候,知道不能再让萧若离喝下去了。
  「别再喝了好不好?」桌子又不大,绕到萧若离的身边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南宫秋实扶着桌子走过去的时候,脚下有点发飘,于是南宫秋实知道,自己也不能再喝下去了。
  「你少管我!」萧若离拍着桌子叫,「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对我指手划脚,哟五喝六的。反正你也快要成亲了,我也就要走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谁也不要理谁!」
  「什么各走各的,你要走到哪儿去?」南宫秋实抓住萧若离的胳膊,将他的身子用力拉向自己这边。
  「我要回自己家去。」萧若离的脸被酒蒸得酡红,粉嫩嫩水灵灵,加上一双带着水珠雾气的眼睛,让南宫秋实的理智差点凭空消散。
  「我家住的不好吗?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回去?」南宫秋实心里有些发慌,手心也渗出丝丝冷汗。
  「不好,一点都不好!」萧若离醉醺醺地看着南宫秋实,突然「哇」地一声趴在他的肩头哭了。「我才不要留在这儿,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好好,回家就回家,你不要再哭了。」南宫秋实有些手忙脚乱地扶住萧若离。比平常温度更高的柔软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身上混杂着体味与醇酒的香气,天知道南宫秋实要花费多大的气力去抑制身体自然而然产生的强烈反应。
  「小秋、小秋!」埋首在南宫秋实怀里的萧若离突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问南宫秋实:「小秋,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南宫秋实手一颤,差点让萧若离摔到地上去。
  「阿离,你,你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南宫秋实轻声问萧若离。
  「你不是很喜欢我吗?难道不是?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萧若离揪着南宫秋实的领子不依不饶地问,鼻尖对着鼻尖,睫毛碰到睫毛,说话时喷出的气息也全被吸纳而入。南宫秋实脑中一片空白,眩晕的感觉笼罩全身,仿佛这刹那,身体分毫不能动弹。
  「真得没有吗?一点点也没有吗?」萧若离还在问,只是声音已经带了一丝哽咽,脸上也带着露骨的失望意味。「对我没那个意思干嘛要对我那么好,不是偷偷摸我就是悄悄碰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以为我睡着了就没感觉吗……」
  萧若离的话一字一句钻进南宫秋实的耳朵里,像无数只蚂蚁在他心头爬来爬去。
  「我……不是……」正要聚集起全部的理智和毅力说出虽然有违真心却合乎伦常的话来,眼前一黑,所有的话全被堵在了喉间。
  萧若离大概是醉晕了头,居然毫无先兆地直接把自己的唇压在了南宫秋实的唇上。全身的血液轰地一声冲入了脑中,南宫秋实的心差点停止了跳动。
  其实与其说萧若离是在吻南宫秋实,还不如说萧若离在用自己的双唇去啃南宫秋实。没有半点技巧,把牙齿撞痛的笨拙举动却偏偏让南宫秋实激动得立刻「站」起来。他的唇如烈焰,灼痛了却又让人甘愿燃为灰烬。他的唇如天泉,甘洌醇甜让人沉溺而不自知。
  「我是真得很喜欢你。」这句话在南宫秋实的口唇间辗转了数回还是没有说出来。南宫秋实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把萧若离火热的身体抱在怀中。
  化被动为主动,虽然生涩的吻让他也很享受,但是双方配合一下应该可以享受更多不是吗?趁着萧若离醉得迷迷糊糊,南宫秋实轻而易举将主动权拿了过来。
  青楼毕竟是青楼,专业的地方准备得自然也很专业。比如说,这必不可少之物――床。房间很大,不过陈设只是两样。一个是萧若离跟南宫秋实喝酒的酒桌,一个自然就是用来做生意的床。又宽又大的床用上好的松木打制,再沉重的客人怎么在床上滚来滚去,撞来撞去也不用担心会从床上掉下来。再配上柔软的床垫,营造情调的轻纱床帐,让人从酒桌上一下来立时就想躺到床上去。
  所以南宫秋实把萧若离抱起来,直接就放到了床上。
  「小秋,你做什么?」萧若离迷迷糊糊地问。躺在床上,伸直了四肢,萧若离很舒服地哼了一声。
  手上飞快地解着碍事的衣服,南宫秋实用着一贯的温柔语音说道:「阿离,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吗?那我问你,阿离,说实话,你喜不喜欢我呢?」
  萧若离已经陷入半睡眠状态,就算想要回应南宫秋实的提问,嘴里呢哝的声音也让人无法分辩所要表达的话语。南宫秋实的手抚上那因为醉酒而显得烫手的脸,娇媚的醉红从婴儿般柔嫩的肌肤下一层层晕染开,配合着混杂着酒气的芳香体味,攫住人的视线和灵魂。喉底发出一阵低鸣,南宫秋实将唇印在了肖想许久的红唇之上。
  这是与之前轻轻的碰触截然不同的吻,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上,从里到外无一处被遗漏。用力吸吮着柔软的唇瓣,感受着那无以伦比的甘甜,南宫秋实用舌尖叩开萧若离的牙关。洁白的贝齿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如同对待无价的珍宝,舌尖从这些排列整齐,形状优美的齿列上一一划过,然后缠卷着攫住藏在其后那柔软的小舌……
  「不要……好难过!」萧若离扭动着身躯,紧蹙的眉尖流露出一种看似痛苦却又享受的表情。
  丝绒般触感的肌肤在他的掌下流过,如吸住般挽留着他的手指,南宫秋实几乎不愿将自己流连的双手拿开。听着萧若离齿间无意识流溢而出的娇吟,南宫秋实的心几欲涨鼓而出,呼吸也益见急促。
  他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什么癍痕,细滑的皮肤散发着珍珠般润泽的光芒。如同孩童在冬日喜欢在无瑕的白雪上嬉耍,南宫秋实看着萧若离,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将他揉碎沾污的念头。低下头,将唇贴在他的腰际,南宫秋实狠狠一吸。萧若离的身体轻微跳了一下,红色的淤痕很快自肌肤的里层漫延而出。看着白皙的肌肤上那刺目的红斑,南宫秋实心里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满足感。
  手沿着腹线渐行渐下,藏在密丛之中的萧若离的分身早已迫不及待地探出身来。红色的茎干自密丛中伸出,粉色的顶冠微微颤动着,似乎正等待着温柔的爱抚。指尖从冠顶狭长的细缝沿着正中的立筋轻轻刮搔而下,打乱了萧若离的呼吸。他像一尾突然离水的鱼,挺起腰身在床上弹跳。
  「不要!」萧若离惊叫起来,强烈的感觉将他的酒意一瞬间冲得干干净净。手腕一翻,萧若离准确地抓住了南宫秋实肇事的那只手。
  南宫秋实也不挣扎,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却突然俯下身子,将挺立的花柱连根含入口中。突如其来的剧烈刺激让萧若离倒抽了一口凉气,头皮发麻,四肢发颤,抓着南宫秋实的手立时没了力气,低声的申吟转而成为了低泣。
  巧舌如灵蛇缠卷,没费吹灰之力,南宫秋实就让萧若离在欲海之中沉浮了几个来回,连话也说不出一句了。从来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快乐到令人生惧,萧若离这才相信古人所说的「欲死欲仙」是真有其事了。脑中正在胡思乱想,刚刚发泄过的酥软身子已被轻轻抬了起来。勉强睁开惫乏的眼睛,却看到南宫秋实正在把刚刚泄在他口中的白色体液向自己的秘处吐送。一阵寒意直透骨髓,冷汗出过,萧若离总算完全清醒了过来。
  「等等,小秋,你、你想做什么?!」萧若离的血色褪尽,惊惶地睁大了眼睛。
  「阿离你乖乖放松,我不会弄伤你的。」南宫秋实将埋首于萧若离腿间的头抬起,脸上依然挂着温和无欺的笑容。「我会让你很舒服,快乐得飞起来。」
  「我不要飞起来!」萧若离蹬着两条疲弱的腿,试图从南宫秋实的手中逃开,「就算要做,也该是我在上边。」
  「可是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让萧若离闭上了嘴巴,南宫秋实不觉心生怜惜。「如果不知道,被做的那个人不但会很痛而且还会受伤,阿离,你忍心让我那么惨吗?」南宫秋实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那……那……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又不一定非要做。」萧若离结结巴巴地说,平常很灵活的脑子此刻却一点不管用了。
  「看见心爱的人当然会想出手,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却没有欲望,你以为这样叫喜欢吗?」南宫秋实慢悠悠地说,「当然,除非他不是男人。」
  「你说的是很对啦,不过,不过,可不可以再等一下,我,我还没准备好……」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学好怎么让你不会受伤的技巧!萧若离在心里呐喊,只可惜,南宫秋实并不会赐予他这样的怜悯。
  因为酒醉使不上力气,其实就算没有醉倒,萧若离是否会真地反抗也还有待商榷,不管怎么样,反正现在的萧若离就跟人家砧板上的小鱼没什么两样。
  「呜、呜……」萧若离可怜兮兮地看着南宫秋实做着最后的努力,「可不可以不要……我害怕……呜……」
  「不怕、不怕!」南宫秋实轻轻拍着萧若离,用着最温柔的声音安抚他,「我会、非、常、轻地,一定不会痛,一定不会痛。」
  口里这么说着,南宫秋实的眼睛开始四下寻觅。没有一点助力,阿离的第一次一定会很不轻松。说实话,要说经验,南宫秋实也少得可怜,正因如此,更要寻点什么……有了!南宫秋实眼前一亮。
  青楼的包间当然是做生意的场地,既然是做这种生意,少不了一些用品的准备。譬如说,在床头台几上的那只镶银嵌花的圆形锡匣子。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匣盖便被打开,匣内淡青色半透明的油膏立刻散发出淡淡的桂花香气。
  当耻处传来冰凉的触感,萧若离的心随之猛地揪紧,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浑身一颤。「你、你做什么?快点拿开!」查觉自己的声音都因惊惧而变了调,尖叫着的萧若离又立刻被涌上来的羞耻淹没得失去声音。
  小心地把油膏涂在入口处,用湿润的指尖试探地撬开紧闭的花瓣,南宫秋实额上的汗水顺着鬓角滴落下来。
  「你别乱动,这样我没办法控制气力。」南宫秋实这样对萧若离说。
  说得是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萧若离只能用含着泪的眼睛恨恨地盯着他。殊不知,他这样涨红着脸,眼睛里水波荡漾,哪里还有半点气势留存?这样的眼神在南宫秋实的眼中,只怕直接会被解读成诱惑,或者叫――「请君入瓮」?
  南宫秋实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奔腾的欲流,耐心地做着不会让萧若离受伤的前期准备。只是萧若离似乎并不太领情,依旧扭动着身体诉说自己的不满。
  实在是太任性了!南宫秋实无奈地叹息。因为重视所以不愿伤害,为什么他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呢?探入那又软又热体内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继续探寻着,终于,在那隐藏着的深处,南宫秋实的手指触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地方。
  南宫秋实抬起着,看着萧若离的眼睛弯了起来。心道一声不好,在他那充满笑意的眼中,萧若离分明看到了一种叫狡猾、奸诈和什么阴谋得逞的味道。
  身体内的某处突然被什么顶了一下,一股又酸又麻难以言喻的强烈感觉如怒潮一般呼啸席卷,从那个地方一瞬间冲到了身体的四肢百骸。萧若离双手痉挛,仰起雪白的脖颈大叫,叫声刚起,又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而嘎然停住。睁大眼睛的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身上的南宫秋实。陌生而强烈的感觉让他感到恐惧,身体却因为快感而不住的颤抖。诚实反应的身体被南宫秋实掌握着,自己就像一只无人的小船,在惊涛骇浪里无助地上下起伏,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
  应该差不多了,南宫秋实将自己早已发疼的硬挺抵在萧若离的花径入口,缓缓地却毫无迟疑地插了进去。
  除了边缘有些刺痛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难以忍受的疼痛。因为南宫秋实耐心的开发,萧若离没有受太多的苦。可是那火热的异物充斥身体的感觉还是会让人不自觉地去排斥。内脏似乎都被顶了上来,萧若离的胸口发闷,呕吐感也随之而来。
  「出去,好难受!」萧若离用手捶着南宫秋实,漂亮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非常时期当然会无法控制自己,所以南宫秋实被捶得直皱眉头。用不着看,他的肩头一定淤青一片,萧若离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的劲儿。
  痛归痛,自己一定没萧若离难过,这点南宫秋实倒是清楚得很,所以他也只能忍着痛柔声地安慰:「阿离,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不会痛了。」
  我哪里是痛,是难过得想吐!萧若离咿咿唔唔着,干脆抱着南宫秋实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这边的肩头?南宫秋实痛苦地申吟着,身体却猛然动了起来。
  「我也是……」萧若离喃喃地在南宫秋实的耳边轻声地说着,「小秋……」
  后来的后来,萧若离也记不清楚了。因为有南宫秋实在身边,一切也不用多操心,加上身体又累又乏,所以萧若离很放心,很安心地睡了。就算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南宫世家属于自己的小院里,萧若离一点也不会惊讶。
  南宫秋实就在自己的身边睡着。耳畔传来他均匀而绵长的呼吸,腰上搭着他温暖的双手,萧若离睁开眼睛,他就近在咫尺。有点甜,有点酸,还有点涩,萧若离说不清现在自己的心情。伸出食指,轻轻地滑过那张俊美的面颊,萧若离有点羞涩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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