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今天又会是难捱的一日啊。
匆匆而过的侍从和女官们相互颔首致意时,不约而同地微皱着眉头,从心底长叹一口气,眼底眉梢尽是遮掩不住的忧愁和惶惑。
皇后和皇上已经冷战了一个月了啊。
一个月耶!
想想看咱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吧。年轻点的女官开始执着宽大的衣袖偷偷抹着眼角溢出的两颗泪。年轻大点的,只有苦着一张俏脸,无语问苍天。
皇后啊,您的脾气也未免太大了吧。不管怎么说,陛下也是您的夫君啊,虽然有些孩子气,有些个任性,有些个调皮,但……但夫大为天,您就算有什么气,也不能闹成这样吧。
就是啊,好歹让咱们的王有个台阶下啊……
唉,无精打采的侍从官们摸鱼之时也不免概叹几声。
这个皇后啊,真是被陛下宠坏了。
怎么说宠坏了?
天啊,您不知道?!
想想看,一位堂堂高丽国的国君,年轻力壮,英俊无双,居然,你听听,居然只有一位妻子。一位,一位耶!
说起这位皇后,美是美得了不得,可是脾气也大得了不得。
不提了,一提一把辛酸泪……
不信?!
呜……
那也没办法。
那个皇后啊,是个醋坛子,不不,是醋缸,是醋瓮!
就说陛下刚登位三个月的时候吧。朝中大臣们上表让陛下再纳几个妃子,多了也不要,好歹封个东宫娘娘,再来个西宫娘娘,让后宫的权力也好有个制衡吧。结果呢?陛下三天没能早朝,等百官们好不容易见到他时,我们可怜的小皇帝顶着一双熊猫眼,带着一脸苦瓜样将上表的几个老臣官降三级,罚俸半年。老臣们自然不会对陛下有一丝丝的微辞。因为,呜,陛下他,太可怜了!听宫中的侍从们说,那三天,夜夜都可以听见陛下的哭声。天可怜见啊,这三天三夜,一定是被皇后修理得惨不忍睹了。
救驾?疯了吧你。谁不知道皇后的武功深不可测。反正夫妻吵架又不会死人,让我们这些侍从暗地里为陛下祷\告祷\告就行了,那种掉脑袋的活儿,还是留给别人做吧。
这次吗?
唉,谁知道。皇后娘娘她突然跑到大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狠狠给了皇上一个耳括子,然后又狠狠踹了一脚,让皇上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真是让陛下狂失了把面子。末了,陛下去找她,居然吃了闭门羹。可怜的陛下噢,眼睛都哭肿了也没让皇后娘娘开开门。
“唉,殿下他好可怜!”红绫嘴里咬着丝帕,一双眼睛红通通地东瞄西转。
“得了吧你。”黄绢悠哉哉地喝着茶,“少在那儿猫哭耗子,要不是你出的鬼主意,他们俩能像现在这个样儿嘛?”
“呜……你就会欺侮人,”红绫撅起嘴,一脸的委屈,“什么嘛,当初这事儿也是咱们四个一致通过的,现在你凭什么都怪到我头上来?要怪,黄绢、紫绡、青萝你们全都有份儿!”
“可主意是你想出来的!”黄、紫、青三位美人儿立即有志一同地出口反驳,整齐划一的程度不禁让人怀疑她们是否早已练了无数遍。
“好嘛,你们都欺侮我!”红绫手抚心口,一副即将昏倒的样子,“可是当初提出来的不是你们吗?说什么年年都是老样子,看得腻了,听得烦了,画得厌了,还说殿下年齿即长,四肢渐壮,当攻守兼备方不给主人丢脸。我才不得已,顺民意,体君情,为着众\家姐妹着想,为着主人颜面大计,殚精竭虑地想法子,找方子。现下好了,倒成了我的错了,天啦……。好渴,紫绡,把你的杯子给我!”一把抢过紫绡手中的茶杯,红绫豪饮一口,拿着丝巾擦了擦嘴,“渴死了,渴死了……呜,没天理哦!”
“呿!”三人对视一眼,手中杯子一起砸向兀自絮絮的红绫。
“呀!谋\杀啊!”红绫堪堪闪过,当下,“乒乒乓乓”宁静的御花园里又上演开了每日例行的全武行。
看到了吧,这四位漂亮妹妹,不不不,是魔女姐姐,正是我们可畏的皇后娘娘带来的随身侍女。看看她们的诡异身手和诡异言行就知道是多么不好惹的主儿了吧,有仆如此,况家主哉?
所以,我们皇宫中的所有侍从和女官在敬爱的陛下带着他的新婚妻子从中原远涉至高丽后的第三天起,就恪守一个原则: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要是不小心看到,听到了呢?呵呵……教你一绝招儿,就是在心里默念一百遍:我没看到,我没听到,我没看到,我没听到……。记住了吧,只要跟着学,包您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唔……修……”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全身,双手被缚高高挂在梁下,足尖仅能刚刚着地,无法承受任何重量。被缚的人儿扭动着被剥得干干净净的身体,抽抽噎噎地哭着。原本灵动明亮的乌黑双眸也因哭得过多而红肿了起来。
“怎么样,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是不是还打着什么鬼主意啊!”
“没有,我没有!”被吊着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崇义哭得更加大声了。
“哭什么哭?”韩修不耐地皱起修饰得极秀丽的双眉,一把托住了崇义的下巴。“你不是很喜欢这种游戏的吗?怎么,现在腻了?”
“不是……呜……”崇义扭着身体,恨恨地望着眼前秀丽无俦的面容。
“骗子。”
“什么?”韩修耳尖地听到崇义在喉间滚动的声音。
崇义咬着下唇,泪眼婆娑地看着韩修冰冷的眼眸,一时又气又悲,索性大喊起来:“骗子,骗子!韩修大骗子!”
“你说什么!”秀丽的双眉渐渐挑起,细长的双眼散发出一种危险的讯息。
“你说过你会好好待我,会永远疼我,爱我的,可是……”崇义足尖发抖,皱着眉头申吟了一声。
“是啊,我是在疼你啊!”韩修咬着牙说,修长的手指抵上了艳红的崇义的胸膛,“我有多疼你你知道吗?我一直顺着你,护着你,你要我扮女人我就扮女人,让我出让兵权我就让兵权,让我待在后宫我就待在后宫,这你还不知足,偏偏要恼我,气我。”
“我、我没……”
“没有么?”
纤纤玉指弹在高高耸起的玉茎上,崇义唔了一声,额上立时现出汗来。
“你这样,辛不辛苦呢?”恶意地在崇义耳边吹口气,韩修的脸上浮起恶魔般的笑容,“这是给不听话的孩子一个小小的惩罚!”
崇义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可恶!”崇义心里骂着,嘴里却一句也不敢说。为今之计,只有放低姿态,希望韩修可以一时不忍放过自己了。
“修……”拖长的声音加入了刻意的诱人的鼻音,崇义睁着一双湿润润的眼睛看着缚住自己的男人。微开的小嘴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喘息,崇义伸出粉舌舔了舔自己的双唇。
韩修的双眼倏地眯起了,随着崇义的表情起伏,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指微微颤抖了起来。
“修……”崇义把头贴向韩修的颈窝,娇声喊着:“放了我吧,修,人家好难过。放下我来嘛,我、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依你。”
“是吗?”韩修突然觉得嗓子很干,身体也热了起来。手中一带,便将崇义抱在了怀里。崇义双脚离地,顿觉手臂轻松不少。长舒一口气,崇义将身体紧紧贴在了韩修的身上,腰上用力,在韩修的身上扭来扭去……
“不听话的孩子应该得到一定的教训,否则,永远也不能成长。”不知为何,崇义的心里忽然浮起了韩修前些时候讲的这句话。神思昏朦中,身体被灼热的物体猛然贯穿。敏感紧实的内壁感应着这超乎寻常的热度,它的形状,它的大小,它的脉动,它在体内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冲击,每一次摩擦都清晰地映在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崇义仰着头,承受着衣着齐整的韩修自下而上的猛烈冲击。口中自然而然地溢出不成调的高唱低吟。失去了双手功能的崇义觉得自己就好象飘落在湖中的一片落叶,随着水流亦浮亦沉,没有根基,也没有凭势。股股灼人的热流冲击在内壁上时,崇义也尖叫着释放了所有。不知道有多长,也不知道多少次,在陷入昏迷之前,他的心中呐喊着:“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唉!”崇义愁眉苦脸地坐在书房里,双手托腮陷入极度自弃之中。
“怎么样,殿下和他和好了吗?”捧过一杯茶,青萝笑咪咪地问。
“我不知道!”崇义蹙着眉尖,闷闷不乐。
“怎么会!”红绫叫着冲到崇义的面前,“你们昨天,不是,不是又……那个那个了吗?”
“烦死了!”崇义嘟着嘴,把头埋在双臂里,“你们几个,昨儿个夜里又跑去偷看了?真是恶性不改!”
“没有!”四个女子齐声否认。声音既高且亮。
“殿下,你看看自己的手啦!”黄锦\伸出纤纤十指,拎起崇义露在外面的手指头。“啧啧啧,那个韩修,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的吗,瞧瞧,把我们水灵灵的十六殿下的手腕都磨破了哩!”
崇义连忙抽回双手,用袍袖将手腕上的伤痕遮住。
“啐,还不都是你们几个,好端端的非要生出些事非来,把我害得这么惨。当心哪天我找七皇兄废了你们几个害人精。”
“哎呀!我们好怕哦!”四姝对视一眼,一齐哈哈笑了起来。
“疯婆子!”崇义拾起手边的茶杯向四姝身上砸去。
紫绡素手一扬,茶杯稳稳地落在了掌中。
“这杯子是有生命的,你若把它砸了,岂不是跟害了人命一般。若砸到我们姐妹,你不是更添罪孽,于心不安吗?”
“滚……呜……”崇义猛地站起,却又发一声喊,跌落回座。甫一触椅,顿时脸色煞白,汗也滴了下来。
“殿下?”红绫探出身,“您怎么了?昨夜是不是纵欲过度,伤了元气了?”
“不会吧,我看呢,一定是被韩修操惨了。”黄绢摇摇头。
“说不定下面裂开来,会不会流血啊!”
“不如……”红绫拖长了音,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崇义一阵阵头皮发怍。
四姝眼中放光,一齐将目光投向崇义。
“我们来检查看看!”
“喝!”崇义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这四个恶女,敢情真是来添乱的吗?!
四女刚将崇义围起来,一阵寒风吹过,四人惊叫一声,堪堪闪开。一把明晃晃,亮光光的银针钉在了四人的发上。
“呀,我当是谁呢。”四人拍了拍胸口,也不见怎么害怕,随手拔下头上银光闪闪的长针,行了个礼,“娘娘万福。奴婢们知道娘娘疼咱们,也犯不着一见着面就赏奴婢们银子啊。这叫其它宫人们瞧见,咱们又要被人妒忌中伤了。”
韩修一身宫装,寒着一张俏脸,低低咒骂了几句。那四人你推我搡,笑嘻嘻地离开了。离开之时,还不忘送了崇义几个鬼脸几个手势,闹得崇义涨红了脸也不敢回声。
“过来!”韩修向崇义招了招手,崇义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慢慢向韩修走去。没走几步,脚下一个趔趄,身体向前跌倒。眼见一张俊脸要与地面作亲密接触,将撞未撞之际,崇义的身子落在了韩修温暖的怀里。
“真是的,你真是叫人操不够的心啊。”
听着韩修的声音,偎着他温暖的怀抱,崇义咬着唇,眼泪又忍不住要流出来。
“瞧瞧你,都多大的人了,总是动不动就哭。”
抱起崇义,韩修往书房内的寝室走去。
“不能怪我。”崇义抽着鼻子反驳,“我原先从不哭的,要不是你老欺侮我,我哪会像现在这样子,还要招你笑话。”
“是喔。”韩修歪着头想了想,“义儿这么可爱的样子,还是只给我一个人看比较好咧。那些大臣们要看见义儿有这么可爱美丽的时候,一定会跟我抢的。到时候,我岂不会是很辛苦!”
“胡说八道!”嘴里虽然在骂,唇边却浮上了甜蜜的笑容。
要是现在两人的样子被人看见,一定会很好笑吧。忍不住盯着韩修美丽的侧脸,想起一身宫装的他抱着一身帝王装束的自己的可笑模样,崇义心里不禁偷笑起来。
放下流苏宫帐,韩修极麻利地褪去崇义身上的衣物。崇义倒在床上,动也懒得动,任由韩修把自己扒得精光。白晰的身体上留着清晰的串串红印,身下的密林间,粉色的玉茎调皮地半露出脑袋。
看着韩修褪下宫装露出的完美身形,崇义不觉咽了口唾沫,酥麻的热流一股脑儿集结到了小腹之上。
喘着气,崇义将双臂交会在韩修的颈后,将他拉下身来……
“修,你爱我吗?”翻身压在韩修喘息着的美丽身体上,崇义玩弄着身下的朱萸,第五百次问。
“当然,”有些慵懒的声音回答得却毫无迟滞。
“我也是。”崇义吻上了韩修的鼻尖。“那,你为什么还不让我做呢?”
身下的艳丽躯体一僵,秀丽的长眉皱了起来。
“没罚够是吗?看来你还是贼\心不死。”韩修的声音突然变冷,一把扯开崇义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
“你还在怪我?”崇义紧紧粘着韩修,不让他把自己的身体拉开。
“都是红绫她们啦,骗我让你吃药,我自己不也吃了吗。我也是受害者哎,你不要总把事情怪到我头上好不好。罚了我这么些天,你的气也该消了吧。不然,你这么气我,干脆杀了我好了啊!”闭上眼,崇义伸长了脖子,用下巴在韩修的肩上蹭来蹭去。
“小鬼头,你别以为事情全推到别人身上就可以。要不是你点头,你这么机灵的人能让她们几个疯丫头给骗了去?这事情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你策划的。”想起当日的情景,韩修又羞又气,忍不住狠狠掐了崇义一下。
“反正我又没成功!”小声嘟囔着,崇义继续努力。
“修,我现在长大了。”
“是又怎么样?!”韩修冷冷地挑起了修长的眉。
“我是个男人。”
“哼!”
“可是,你总是把我当女人!”挺起胸,崇义乌溜溜的眼睛里盛满控诉。
“你是在说我吧!”韩修索性坐起身,该死的,崇义这小子又长高了。“如果我没记错,似乎这高丽的皇后是我不是你!”
“可是每次被压在底下当女人的总是我!”
“谁叫你小……”嗯,瞄了瞄崇义的身体,韩修咽了口唾沫,开玩笑,那么痛的事,怎么也不能答应。
“我哪里小了?我年龄也不小了,身体也不小了,连那里也长大了!不信你摸摸看!”坏心眼儿一起,崇义拉着韩修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放。
“你是我的小辈!”猛地抽回手,韩修据理力争。
“有谁说了小辈就一定要当受的?谁说了长辈就一定要是攻的?”
呃……好象是没有哎!
“修,我有没有求过你什么?”崇义眼泪汪汪地看着韩修。
“嗯……这个……”
“没有是不是。那你爱不爱我?”
“啊……当然……”
“当然爱是不是。”
“这个……”
“那--爱我就给我嘛!”
“什么?!”
“不然我会哭!!”
“哭就哭,我很喜欢看你哭,而且最爱把你弄哭!”威胁我?谁怕谁呀!
“那我就红杏出墙!”
“你敢看哪个,我就剁了那个男人!”
“那我不找男人,我要纳妃,让她们给我生儿子!”
“你敢!”
“什么不敢!除非你杀了我。我这个高丽王白做的吗?要么你给我生个儿子,要么你让我上。不然我一定会找女人,我就不信你可以杀了全国的女人!”
“你这个……小、混、蛋!”
微微的热度,刚刚好!
我们之间的温度。
第一次都是这么逊的吗?崇义懊丧地低声咒骂……
闭着眼,韩修跟随着身体的晃动,渐渐品味着从未感受过的感觉。
然而,那奇妙的感觉刚要浮出水面。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叹,紧接着一阵颤栗,然后是一股热流。
韩修惊讶地回头,望着瘫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儿。
“就、就这样?”
“完了?”
细黑的额发沾着细密的汗珠遮住了崇义的双眼。
“对不起……”喘了半天,“我也没想过,这么快。我、我控制不住。”
“噫?”
韩修接过倒下来的崇义,把他放在了身旁。
“你怎么了?不舒服?”
“还好,有些累。”
抬头看着韩修困惑的表情,崇义吐了吐舌头,为什么他做多少次都那么有精神呢?
“怎么样?满意了吗?”韩修忍着笑,轻轻吻上了崇义的额。“我可是还不够喔!”
“啊!”被贯穿充实的一瞬间,崇义搂住了韩修的脖子。
就是这种感觉,被充满的感觉。
好想告诉他,还是这样最好!
其实做受,更快乐!
想着想着,崇义贼贼地笑了起来。
千万不要告诉韩修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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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令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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