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到醉心楼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了,那个鸨母果然看到黄澄澄的黄金,问什么便答什么。”阿宗跑进议事厅,朝齐昊旌行了个礼后,开始报告他的调查。
“听说日月楼近一年来的生意一直走下坡,好像和没有买新姑娘有很大的关连。鸨母的说词认为日月楼的主事者将妓院当救济院在维系,是使其走上关门绝路的主因。”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齐昊旌冷了他一眼。“关于玉玲珑的事你知道多少?”
“醉心楼的嬷嬷说她是为了保全日月楼才开始会客的,她好像是第二代的负责人。”
老板善用人性的弱点,阿宗跟著身边做生意多年,早就见识到他过人的冷静与随时保持清晰思考的头脑。可是这回他真的有点纳闷,任凭抓破脑袋也想不透,为什么主子如此急切想掌握一个妓女的身世?
何时见他为一个女人大费周章的展开调查,且一向主张事无不可对人言的磊落作风,为什么派给他的差事却不准张扬?
他真的认为不只纯粹想为阿明出口气,门主心里想著他们这些下人不知道的事情。
齐昊旌拧著眉,“日月楼的生意真有那么差吗?需要她卖弄风骚才能挽回?”
不出他所料,任红日的独特气质来自于她本非一名艳妓,可是她为何执著同流合污?
脑海只要一浮现她蒙著白纱与男人谈笑风生的姿态,齐昊旌即察觉自己的双手不自觉的抡紧。
阿明不曾见过她面貌,不过是那双盈水秋瞳,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美感,就将他带到回不来的幻想空间,没有完整看过她五官的他说她漂亮,其他的男人呢,是否也是同样的感觉,他们也深陷其中?
该死!该死的女人!齐昊旌咒骂著。
昨晚从日月楼离开回到府中已晚,当他好不容易躺在床上睡觉时,在梦中立刻出现著一对悲伤又苍白的眼睛,一双柔润却没有笑容的嘴唇……
他知道自己不像那些男人被假象给勾了魂魄,但他的行为反应怎么会变得如此难以解释?
“如果不是那间布庄营运困难,资金周转不过来,日月楼应该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什么布庄?”
“鸨母说得不太清楚,因为这也是外面的传闻,她不太确定。有人说过日月楼在城内另外开了家布店,照顾生意的就是玉玲珑本人。”
阿宗看了主子一眼,意图从他的表情观察出一些他想看到的。不过除了一个抬眉动作,门主的镇定无人能及。但他认为不该只有这样。
玉玲珑不只是大家原以为好对付、没有大脑的妓女而已,那家布庄的口碑甚至不错呢!且敌对的青楼鸨母都赞誉有加的美貌,他心里有数玉玲珑肯定出色动人。
昨晚没能见到本人他很懊恼,可是少爷就不一定,他敢拍胸脯打包票,他走后,少爷绝对留在日月楼探听到了几点事实,否则任红日的名字怎么来的,没有男人知道玉玲珑的闺名……
“有这回事?”齐昊旌确实吃了一惊,但他将自己的情绪压抑的很好,没有表现出来。
“那么少爷知道布庄为什么会倒闭了吧?”
“为什么?”他觉得阿宗的问题很莫名其妙。
阿宗因为主子这么反问更形诧异不已,少爷的推理能力跑到哪儿去了?
“少爷,你怎么了?你不会忘记我们旗门的布庄生意也在城里发展了吧,因为我们的加入竞争,很多布商都纷纷关店转行了,玉玲珑管理的那家当然也不能幸免。”
“所以她将所有的仇恨报复在阿明和我身上?”齐昊旌猛地大拍书案,脸色罩上一层乌云。
“少爷……”阿宗一脸不解,玉玲珑对少爷做了什么事?少爷不是不嫖妓吗,什么时候和她牵扯上仇恨了?
“接下来呢,她是不是想要我齐天府的所有男丁都毁在她手上?”
任红日,他小看她了,他将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原本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
但现在让他知道她的打算,他不会让她称心如意,不会掉入她的陷阱中,他绝不容许任何女人对他表现出驾御男性的特质本领!
“宣布我的命令下去,府里的男人只要踏上日月楼找玉玲珑,一经抓到,绝不宽贷!”
任红日想让他毁了他的名誉,教他齐昊旌因惹上她这个花街女子而失去所有的朋友吗?不,不可能!
“什么事?你知道我喜欢乾脆,你要报告什么尽管说,不要像个女人家扭扭捏捏。”还在气头上的昊吴旌,怒火有些外泄的发射到无辜的福伯身上。
“小的听说少爷昨晚上了日月楼?”
“我找玉玲珑去了。”说起那个女人的花名,他的口气很咬牙切齿。
他的警戒心避暑去了吗?任红日当他是随便即会上钩的鱼儿,单凭她的饵下与否,她的自负如同给了他扎实的一巴掌,不是痛,而是羞愤!
从十五岁开始,他的足迹遍及各州郡、各个村落,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怎么会让一个女人若即若离的神秘感给戏耍了?那仅是她的手段之一!
“可是少爷让阿宗先回来了。”福伯唯唯诺诺的看著他。
他听守门的厮役说了,少爷昨晚子时才回府,且衣带湿了一片,身上更全是女人的香气。这教他心里直犯不安。
烦闷的扫了他一眼,“福伯,你想说什么?你是在追问我的行踪吗?”
福伯连忙垂下头,打了个揖,“小的不敢。只是老爷和夫人交代过阿福,要我时时刻刻提醒少爷已是娶妻年龄了。”
“这和我上日月楼有何干系?”
“少爷,若是你要讨媳妇,姑娘人选老爷和夫人一定会替你找到最合适的,他们不可能答应你娶个妓女为妻……”
“谁说我要娶妓女了?”齐昊旌认为这是胡闹,谁在无的放矢?
“回少爷的话,没有人这么说,是我自己这么觉得。”
“你觉得!?福伯,是谁给你这种想法?我的想法是你真的老了,该告老还乡了。”
对长辈的尊重全抛到九霄云外,齐昊旌很生气。他一方面气福伯自以为是的遽下结论,一方面告诉自己毋须介意他人的看法,殊不知这全是自我欺骗之词。
“请少爷不要生气,阿福身上担著老爷的命令,违抗不得。”
福伯当然害怕主子一怒之下,真的依著话做,遣他回老家。他自认体力还行,想多服侍少爷几年,然老爷和夫人的叮咛犹在耳畔,他又怎能置之不理?每次老爷只要在少爷面前提起婚姻大事,少爷总以事业忙碌为由推拖,且动辄要拉他这身老骨头出来当垫背,附和他的说诃,他这张嘴巴说谎多次为主子隐瞒,若最后根本没那回事,老爷和夫人得知少爷的心是教妓院的狐狸精给收了,他才真的无颜见他们!
且一个妓女怎能登上大雅之堂,嫁入齐府?玉玲珑和少爷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不配,适合少爷的女孩子家当然是身世清白又有礼貌的黄花闺女了。
“福伯,你现在服侍的主子是我,你在意的该是我的感觉,何况我到日月楼找玉玲珑还不是你的意思,你不是很执意要我为阿明出气吗?”
“可是少爷对玉玲珑……”主子对那名妓女花费的时间令他不得不起疑,阿宗今天起了一大早出门替少爷办事,他认为和玉玲珑脱离不了关系。
“我对她恨之入骨,我和她永远都不可能,这件事不许你再提!”
“小姐,你起来了吗?”
”青儿吗,进来吧!”任红日从床上起身,穿上绣花鞋后,坐在铜镜前开始梳整头发。
“小姐,早。”青儿手里端著一盆清水,走到屏风后将它放定位,却发现小姐昨天穿的衣物全泡浸在木桶里,她急忙忙的跑出来想问明白,硬生生的撞上走过来要洗面的任红日。
“青儿,瞧你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钻,怎么了?”红日的朱唇抿成一条笑吟吟的弧线。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衣衫怎么全掉入水里了?”
“我……”红日的心就像缺了一角般焦虑下安,睁著大眼迟疑的望向她的贴身丫鬟。
她以为昨夜的事只要她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太草率了,忘了青儿的机伶,只将地上的水给擦乾净,忘了因紧张拉扯而掉人浴桶的衣物,青儿的想像力天马行空,她怕她的猜测会正中自己想隐藏的秘密。“小姐,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庆哥说他敲门要来倒掉洗澡水你都没回应
“我太累了,那个时候我大概已经睡了吧……”此地无银三百两,红日截断她的话而澄清的言行显得很唐突,她自己或许也发觉到了,因此很快的管住舌头不再因冲动而说些不经大脑的解释。
“哈啾!”猛地,红日掩嘴打了个喷嚏。
“你受风寒了?”青儿很紧张的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还好没有严重发热。“是不是觉得头昏沉沉的,直想睡觉,有点想吐?”
顺著她的话,“我想是吧,你帮我向刘嬷嬷说去,就说我今儿个人不舒服,休息一天。”
其实红日明白自己的身体没有青儿说的那些症状,除了脑袋有点晕外,并无其他不适。但这当口似乎唯有这么说,才能逃过她的逼人咄咄,她不想将齐昊旌昨晚对她非礼的事给第三者知情。
“可是已经有人排队等著了,店里刚开门他就来了。”青儿没啥好气的吹吹额前头发,普天之下还有正直的男人吗?她不信。
“这么早?”这会儿红日的精神总算是全部回笼了。
“小姐,是你今天起晚了,我服侍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如此舒服的睡眠饱满。”
红日闻言想出声否认,因为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昨晚齐昊旌离去后,她浑身颤抖不住的为自己穿上睡袍,然后又动手将他对她的房间所造成的混乱整理好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因此她的上床时间很晚,躺在床上更是辗转难眠,思想全旋绕著他警告的狠话和……他对自己的身体所做的事情。
“那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全身无力不想离开床铺。”她找藉口,“青儿,要刘嬷嬷替我回绝掉那名等候的男人,告诉他玉玲珑今天身体不适,请他明天再来。”
“小姐,那个男人不会接受你的拒绝了,刘嬷嬷更是拿他没办法。”冷哼了一声,青儿不服气的样子。
“为什么?”红日只觉得有一股冷流窜入背脊,却不懂它来自于何处,但很快的,她的疑惑有了答案。
“因为那个男人是我,齐昊旌。”一个阴晦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齐昊旌一个犀利的眼神,逐出了丫鬟,在任红日尚处惊诧中,迳自关上房门,阻挡了庭院漫洒如同暖金的阳光。
“我这个客人你接是不接?”他在她面前站定,口气狂妄,疑问句中却带著不容反驳的情绪。
黛眉轻垂,红日听见自己的心跳好大声,几乎压过一切,“我今天身体微恙,请齐公子明日再来,玉玲珑定当好好补偿你。”
她不想和他作对,昨晚交手后她便发现一个无法忽视的事实了。对於齐昊旌,她的心底存著一层莫名的惧怕。起先不明了他的身分,当面对他时,她的心跳会骤然加速,昨晚知道了,他骇人的威势令她心情至今仍未平复。
她认清了,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你要怎么补偿我?”抬起她的下巴,齐昊旌可以看见她的反应正徘徊在说谎与否之间,“你真的生病了吗?怎么看不出病态?”
红日全身紧绷如弦,不敢回视他的注视,悄然之间点了头。他一定是在声东击西,想利用她的心虚来揭穿她的谎言。
“昨夜还好好的,今天一知道第一个排队的客人是我,马上就觉得身体不舒服了?”握住她下巴的动作仍维持著,这仿佛是他的专利了,只是这次他没有像前几次那么的暴力血腥。
“不是的,我真的著凉了,因为昨晚……”眼神一回调,看到他无比专注的等著自己的答案,红日顿住了。
“因为昨晚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不奸意思吗?无妨,我替你说。因为昨夜我让你赤裸了身子,所以害你受伤寒了,是吗?”齐昊旌凑向她的耳朵低语。
见她嫩若凝脂的细致粉脸倏地透出红晕,他凝视她乾净而完美的侧面,笑得好放肆,“怎么会呢?我明明记得那时候你身热如火,肌肤是,最里头的幽x更是……”
他的尾音拖曳得好长好长,并等著她的反应,他想看她生气发怒的样子,
鬓发如云、山翠的眉、黑潭深的双眸、空灵的气质……他承认她若天仙的别致美丽,但再也不会被她佯装出的温婉给欺蒙了,这个女人擅长作戏,她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他就奉陪到底。
“齐少爷,如果你再说这些不入流的话,请你离开,玉玲珑不和这种男人往来。”拨开他的手,红日别过头,她的声音宛如深受痛苦。
他今天来日月楼的目的已经表现出来了,又是一次的羞辱,如此而已。
“好,你既然自认是位自视不凡的妓女,那么我就和你说些有深度的谈话,我们来聊聊贵妓院日后的去留好了。”齐昊旌并未被她的一语双关给激怒,他坐了下来,一身的自在安逸。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似乎冻结住了,他的泰然令人毛骨悚然。
“没什么,在下只是有一问想请任姑娘回答,你相不相信我一句话能教日月楼关门大吉,所有的下人喝西北风过日子?”
“你想怎样,日月楼又没有得罪你。”
“但是日月楼里的玉玲珑犯著了我,我不会放过有关她的一切人、事、物!”她那子夜一般黑的、松散的长发绕著脸垂落双肩,齐昊旌的手指卷起一缁,态意把玩起来。
红日几乎紧张得窒息,“我是我,日月楼是日月楼,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主体,有事你冲著我来,不要对付日月楼!”
齐昊旌所领导的旗门拥有如何的势力她很清楚,他有几分能力说这句话她更明白,她知道只要他说出口,任何事他都能说到做到。日月楼一旦让他盯上,即处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此话当真?你真的如此勇敢?为了日月楼你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齐昊旌需要所有的筹码和优势来面对她,因此他选择以此来胁迫她屈服自己的报复计划。
任红日是因为保护日月楼而下海当妓女,这种伤风败俗的低贱事她都做得出来了,别说他即将打击她的惩治主意了。她是个聪明人,即使他不说,她大概也能明白他的打算吧!
这样最好,她最好明白他对她的恨意有多深刻!
咬著牙,心一横,红日点头了。
齐昊旌想给她的难堪,她告诉自己一定能熬过的。日月楼是大家的一切,她不会让它因为自己而就此消失,她会保住它的。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齐昊旌语带讥谪,朗声纵笑。
“你想怎样对我?”红日深呼吸,努力凝聚近乎筋疲力竭的精神,可是她实在好累,这段谈话令她觉得自己无力、无助且无用。
“哼,很想知道自己未知的命运吗?是不是很茫然?很简单,我要你,你的身体还有女人最重要的名节,我要你当一个永远无法从良的妓女!当老百姓们都知道你是我齐昊旌不要的女人后,我不相信还有那个男人肯要你这个破铜烂铁!”他的胸膛上下抽动,情绪汹涌。
汪著水珠的一双杏眼直直地望进他眸中的狂暴,红日恍若看到未来世界的惨暗。
睥睨著她,齐昊旌从袍中取出五十两银子丢在桌上,“这是见玉玲珑的银两,现在我要你好好陪侍我,用你平日对待那些酒客的样子。”
挺直腰杆,红日将银子推回他面前,“我今天休息,你明天再来……”
她说了今天不会客,一定遵守原则。转过身去,却感觉到他扫住自己的手腕,用力一拉,她失去平衡,跌坐在他腿上。
“你想和我作对?是不是希望日月楼赶快倒闭?”齐昊旌严酷的声音在她耳际无情的响起。
“你……”仅存一线生机的警告,果然奏效,她反击不成。
“喊你的丫鬟送酒菜来。”
“你拉著我我怎么唤她来?”他的力道不是她奋力就挣脱得开。
齐昊旌咧开一抹残虐的邪笑,“我倒觉得这个姿势挺不错的,你必须学著适应它,别忘了,你是个妓女,用得著在意旁人的目光与想法吗?而且我相信你那个和主子站在同一阵线上,同样排斥我的婢女就在门外守著,深怕她家小姐会被我欺负呢!你只消一出声,她马上就冲进来保护你,要不要试试看,我可以替你喊……”“不要……我自己来。”深怕青儿看到这一幕,红日柔声喊著:“青儿,你在外面吗?”
果然让齐昊旌料中,“小姐,我在,你有没有怎样?”青儿担忧的声音穿透进来。
“青儿,我没事,你去吩咐厨房替我准备几道酒菜,我要招待客人……对了,搁在门口就行了,我等会儿会自己开门拿……然后你也可以去忙了,不用再守在门口。
“可是……”青儿还是有所顾忌。齐昊旌方才赶她出门时的冷然,她怕他会对小姐不利。
“青儿。”红日阻止她的想法继续蔓延,她知道青儿想愈多,就愈走不开。
“小姐,青儿听你的话,但如果他伤害了你,你就放声大叫,我会找庆哥来救你的。现在我去备酒菜了。”
“你的侍女真尽忠职守,在她眼中我是匹大野狼或是只残暴的老虎吧?她根本不晓得她的主子是只狡猾的狐狸,没人敌得过她精明的头脑!”齐昊旌嘲弄的说。
“可以放我下来了吧,我不习惯穿著这身素装接待客人,这样对你不礼貌。”过度的紧张使得红日腹部疼痛,血行迅速,耳朵嗡嗡作响。
仅著睡袍,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完全袒身露体在他面前,那令她无法自在的面对他。她已经输去太多了,不能连自信的面对他如此简单的一点也不能达到。
“和我在一起时,你身上的衣物愈多,才是对我不礼貌……”将她身子扳正,面对著自己,形成一个暧昧的姿势,齐昊旌微笑地望入她的眼神,那个笑容无害,教人不能明白他的意图。
他眯起眼睛,一手将睡袍拨下她的肩膀,解掉亵衣的细带子,露出她一边光裸的ru房,他的手指立刻在她的胸部画圈,愈来愈接近她的蓓蕾时,红日的呼吸岔了。
“不要……”她气急败坏的用粉拳捶打他的脸和脖子,击中他的喉结,害他连连咳嗽。
攫住她使坏的一双手,齐昊旌的眼神发射怒火,“又是不要?你搞清楚自己此刻的身分,你只是为我齐昊旌暖床的女人罢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他站了起来,像抓老鼠似的摇晃她,令她头昏脑胀。“到床上去等我!”打开房门,他将酒菜端进来,拿了酒和一个酒杯,按住她在床沿安分的坐著。
倒了一杯酒,他把杯子递给她,“用你的嘴巴喂我喝酒。”
红日一怔,“我……不会。”红日想将杯子还给他,可是他拒绝接受。
“将酒先含著,然后送进我的口中。”齐昊旌强喂她喝了一口,她受突来的动作惊吓,岔了气,不停的咳,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于是哽咽。
“我真……的不会。”
“妓女必备的拉客工夫你居然不会?你真以为可以当个卖笑不卖身的妓女一辈子?”
经不起他的冷嘲热讽,红日再度拿起酒,“我学……”
脸颊湿了,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让眼泪给流下来,她不是那么的坚强,可以禁得住他一再的打击。她的尊严早在他的践踏下荡然无存。
齐昊旌嗤之以鼻的笑著,看著她笨拙的迎了过来,在她唇覆上自己的同时,将她的嘴整个含住,然后感觉到酒液自她的口中流了过来。
闭眼一番品尝后,“你看,很简单,不是吗?”睁开眼睛看到她正想擦拭嘴角,他拉开她的手,低头伸出舌尖帮她舐去唇际的残留……
“明天搬到齐天府来。”这样一个集所有女性特点于一身的女人,他会好好要她的,但不是在这里,他要在他的地盘,没有人会打扰的地方,教她识男女情爱。
“为什么?”
她什么事都要问为什么,齐昊旌为之气结,“这是命令,你只能服从。”
“非要这样不可吗?你来日月楼找我,我不收分文……”同是出卖rou体,红日希望能在一个合宜的地点,如斯才对自己交代得过去。
“休想我和那些男人一起排该死的队,只为等你一个眼神!搬或不搬决定权在你,但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七天后我没见到你的人在齐天府出现,我会教日月楼当日宣布解散!”
欺身向她,嗅到浓烈的情爱气味,齐昊旌喉咙一紧。“希望你有个聪明的决定。”
他前脚刚走,心底更深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红日翻身趴著床铺上痛哭起来。
齐昊旌说到做到,他没有花一个子儿,她的一切就成为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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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君染情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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