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索情 第四章

  “表哥,你不要赶人家走啦!”丽莎仰着头望着聂云,不依的哀求着。
  “如果我赶得了你,早在你抵达台湾後的隔天就送你到机场了。”聂云边说着,边将她的行李从二楼拎了下来。
  从她身上,他见到她的成长,那就是比牛还顽固的执拗,随着时间有增无减。你对她说揽道理没用、搬出她母亲来压她更是无效、
  “可是你现在明明就是要赶我走!”
  “我只是要你去住公寓,没离开台湾,也没离开台北市。”
  “为什么,这里就有空房间让我住啊!”
  “你住在这里不方便,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教人说闲话的。”聂云随口说了个理由,希望能搪塞过去。
  丽莎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我们又下住这里,台湾人就是那么麻烦,在美国没人在意这些的。”
  “丽莎,我也算是半个台湾人,而且谁说我以后不住这里的?”
  “可是宜芬姨妈说……”
  聂云伸手制止她说下去,“我妈说的话都不算数,如果你想继续在台湾待着,就得听我的。现在提着你的行李,搭上外面的那辆计程车去我为你租的公寓。”
  “对不起,我没打扰扰你们的谈话吧?”
  在门外等了一段时间的席焕文,因为耐不住漫长的等待,还是提着简便的行李走了进来。
  绝没行偷听他们谈话的意思,她只是按照聂云约定的时间来他住的地方,他没事先交代过她回有客人,所以她便拿这他给的钥匙开了大门,走过不算短的花园中庭,自己进来了,谁知会遇着他正和一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的画面。
  不过这会儿走进屋内看明白了,她才知道他的客人对她而言并不是全然陌生的脸孔,因为上回在餐厅外她就见过了。
  “你是谁,竟敢擅闯民宅?”丽莎看到来者手里拿着一张大哥别墅的磁卡,还有钥匙,很快的摆出备战的姿态。
  她是谁?和大哥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可以自由来去表哥的房子?丽莎不安的想着。
  “丽莎,不得无礼,她是我的朋友。”聂云连忙出声。
  “你叫丽莎是吗?放心好了,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不会和你抢他的。”席焕文安抚的说道。
  她当然明白为何第一次见面就被视为仇敌,方才在门外从他们的交谈巾不难听出来丽莎对聂云的爱意,只是也听到了他们的关系,丽莎称聂云为表哥。
  不晓得美国容不容许表兄妹通婚?
  “那你的行李袋是怎么回事?”丽莎眼尖的注意到置放在她脚边的行李。
  ”这你就得问聂云了,其实我也很疑惑,我是个道地的台湾人,比任何人都怕蜚短流长,可是他偏偏要我搬来一起住。”席焕文话里责问的意味浓厚无比。
  他和丽莎表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招来指指点点,敢情她的脸皮就比较厚,所以不怕人家背后议论?
  “表哥,这是真的吗?你要这个女人搬来和你一起住?该不会因为她要来,所以你要我搬来去住外面?”丽莎因为这个惊觉而瞪大了澄澈的双眼。
  “焕文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两个协议好要试婚,所以她得搬来和我一起住,既然如此,你当然不能和我们同处一个屋檐下了,你会打扰我们的。”
  聂云因为两个女人询问的眼神、逼问的问题而招架不了,心里也气席焕文撇清两人关系的说词,决定以一个一劳永逸的理由结束这场吵闹。
  “表哥……”丽莎隐约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席焕文瞪了惟恐天下不乱的男人一眼,想撇清两人的关系,“聂云,你够了没有,丽莎,你听我说……”
  聂云不让她有解释的机会,“丽莎,现在回公寓打电话通知我妈这个好消息……”
  他将小表妹、她的行李推出门外,然后很快的关上门。
  “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清楚,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的小女朋友会误会?”门一关上,席焕文立刻朝聂云吼叫。
  “第一,丽莎只是我的表妹,不是什么小女朋友;第二,她误会最好,省得她老将我视为偶像,拿我当追逐的目标。”送走了丽莎,聂云觉得自己像打了一场战般疲累。
  “你太过分了,人家千里迢迢的从美国来看你,而你却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人是选择性的动物,当你的面前有两位客人,你会选择对你比较重要的那一位,不是吗?对我而言,你比丽莎还重要,何况我和你赌约在先,丽莎突然跑来在后,如果你是为丽莎而担心,放心好了,那丫头头像蟑螂,无论到哪儿都能很快适应。”
  很荒唐,席焕文感觉他的这一席话竟教她欣慰不少,但她是还生气。
  “为什么要说谎?”
  “说谎,有吗?”
  “还说没有,你骗了丽莎怀我们试婚,该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的谎言过分至极。
  “难不成你希望我告诉她我们两个人同居吗?”聂云唇角无法抑制的向两颊飞去,他就喜欢看她气得双颊通红的俏丽模样。
  席焕文看他没个正经的回答,恨不得将他撕碎,“试婚和同居有什么差别,如果可以我真想将你的嘴巴缝起火!”
  “怎会没差别呢?试婚是男女—起冠冕堂皇的理山,而同居则名不正言不顺。”
  “我没有要和你同居,更没打算和你试婚!”席焕文怒气冲冲的表明白己的立场。
  “可是你却得和我住在一起两个月,所以这两个情况中你还是选一个。”“我哪个都不要!”
  “你不是很在意别人的议论吗?”
  “聂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欲火已席焕文的眼底熊熊燃烧着。
  “请问。”聂云礼貌的对她一笑,她却只是瞪着自己,看她如此,他笑得更开心了。
  “你觉得试婚和同居这两个说出去可以听的?”
  “这就断着看个人的看法了,依我来说,我是偏爱试婚的。因为同居只是过一天算一天的骑驴找马,男女双方依旧拥有和其他异性约会调情的权利与情趣,甚至一言不合还可以随时把对方哪个行李一古脑儿的丢出窗外,叫对方滚出去,那样的生活太没有保障了!”聂云很认真的分析给她听?
  歪理连篇,席焕文心里嗤道。“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明天你得找丽莎说清楚,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也没有要和你同居或试婚,我只是被一个奸诈的男人以暗招给骗了二个月!”
  “怎么把我形容得这么不要堪呢?”聂云—副痛苦状的皱起眉头。
  “我没说你污秽已经不错了!”
  “那么你是答应我们以试婚为前提住在一起罗,既然这样,那么人家就得把话给说清楚,绝对不能背着对方和异性乱来……」
  “不要把我想得和你—样淫乱……”话才说完,席焕文突然觉得白己不该说这种傻话,像住拽漏心底的念头,她忙着补充, “我这不是答应你……”
  “我懂,你足个清门纯真的好女孩。”聂云怕她又将两人的关系解释回原先的起点,点头如捣蒜。
  “好了,现在我都搬来了,你可以把我输给你什么一次说完了吧?”导回正题,席焕文觉得白己的世界早已裂开的那条人沟,又更扩大厂。
  仿佛,她什么都赢不了,无论是任何事。没有亲情、事业无成,现在连自己提出的问题也赌输了。
  刚才她是那么的在乎世俗的眼光,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无聊,她只剩一个人,别人的批评对她是无关痛痒的。
  “干嘛那么急着知道呢?顺其自然不是比较好吗?”
  聂云很注意的看着沉默之后的每一个脸部表情,看到她从一开始的颓然又变回了坚决。
  他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他看过她时而坚强、时而脆弱,她的多变之处正是一种迷人之处,同时却也折磨着他,他必须暂时和她保持安全距离,因为他对她变幻下定的情绪无招架架之力。
  席焕文没有他的浪漫,“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可以才猜到的是你绝不会放过拥有我身体的机会。”
  她犀利的言辞止中目标,聂云苦笑,“我的确想要你,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值?”
  “对你而言,我不过是赌赢火的奖品,不是吗?”
  “当然不是!对我而言,你的价值不是世上的仟何一种东西所能衡量……不,或许有一样东西可以衡量你在我心的中价值。”
  “什么东西?”席焕文的好奇心被他卖的关子挑起了。
  “我会让你知道的,但还不是现在,因为现在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以后我就会相信吗?”她撇嘴哼道。
  “你会相信的,我一定会让你相信的”聂云提着她的行李袋,坐在沙发上。
  席焕文也是此时才发觉自己竟站着与他辩论那么久而双脚没抗议喊酸,她跟着他的脚步,落坐在另一个独立的沙发上。
  她看着他,“现在说那些都没用,倒是有一件事情非说不可。”
  “什么事?”
  告诉自己下能退缩,席焕文一股作气,“我不知你个人喜欢色情电影巾的大胸脯女郎,或是偏爱骨感模特儿那对小巧可爱的ru房……”
  “你是哪一种?”聂云憋住笑意,敲走她尚在舌尖的问题,反问道。
  她已经为了他的喜好而担心了吗?
  他就知道,她的心不是全冷的,她也不是除了钱之外,每一件事情部不热衷的。
  “是我先问你的!”席焕文因为他的问题而脸色忽红,抓了个抱枕靠在胸前。
  “你和女星天心一样三十二F吗?”
  席烟文睇着他,没什么表情。
  “错了吗?那应该是郁芳的三十四E吧?”聂云接通说了两个夸张的数字,为就他先前目测的结果,她是属於小而圆挺的女人。
  “还有没有?拍过写真集的女人你都知道尺寸吗?你还真是个哺乳动物!”她凶了他一记,不知道自己干嘛气成这样。
  “我本来就是哺乳动物……咦,你吃醋了吗?是吃醋我知道她们的尺寸,还是吃醋她们的胸部比你大?”
  “都不是!”
  席焕文的声音就像从牙关进出火,是经过挤压的生硬。 “我才不喜欢带着球跑呢!像她们那样走路会失去平衡的!”
  “我相信你这这么说不定酸葡萄心理,因为你至少有三十四B吧?这算是相当刚好的尺寸。”
  他一猜就料中自己的尺寸,席焕文更用力的搂着抱枕,紧贴自己的胸口,仿佛他有透视能力般的防卫者。
  “别怕,我没那么厉害。”聂云连她的心思都看穿了。“其实男人不该奢求太多,女人每天早上必须用钢丝、蕾丝与莱卡布制造的玩意来包裹自己是那么样的辛苦,男人该懂得尊敬女性的尺寸。”
  “你懂得还真多啊,想必你的历任女友教会了你不少这方面的知识?我不知道你说是不是为了要安慰我,我只想问你,你不会想吐吗?”
  “吐?为什么?”聂云不解的攒眉。
  “男人讲甜言蜜语时,最大的敌人不是女人的耳朵,而是男人的胃可否承受,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
  聂云花了好一番时间才明白她有趣论调意指为何,他笑着摇头,觉得和她在—起总像在斗智。
  当!当!当!
  复古的挂钟在此时敲了三下,席焕文和聂云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
  “我真舍不得结束我们的谈话,但我四点相同事约好讨论事情,得出发了。”聂云站了起身。
  席焕文跟着站了起来,揶揄的问:“聂先生,你哪来的同事?难不成你真的在一家公司当挂名副总经理吗?你的工作时间弹性得教人羡慕。”
  她没忘记上次他的工作是为了欺骗她的答案而捏造出的,所以现在他要上班的行为,教她起疑。
  “我的工作时间的确很弹性,不过你不比一样吗?”
  “绝对不一样,因为我买不起这么高级的房子。”席焕文说道。
  聂云的家是座落於半山腰的一栋别墅,她可以想像晴光观潋的时候,流金会从透明的天井轻洒下来,像品莹的雪:由外观望,这占地约两百余坪的宽敞居所,花木扶疏,翠青盎然的秀丽景致。而室内的动线非但流畅,采光更是闪灿夺目。
  环顾四周,整座雪般晶莹的地方,边缘窗棂,全选用工业感强烈的乳白钢板,现代气息浓郁。至於窗景设置,更是选择质感轻盈的布科当窗帘,藉以柔化室内钢硬线条,蕴酿旖旎情趣。
  “一二一组台”的湖水素蓝布沙发,缀着抢眼的橘红色抱枕,分呈U字形与花布二人沙发对坐在浅蓝色毛毯上;布罩台灯稳稳坐在木桌上,光彩层次分明;素净的大花板上没有俗气的水晶灯,它是一座兼有夜灯照明作用的吊扇,她曾在杂志上见过这样的东西,听说当室温高时,它会微微转动,比冷气机吹出来的风还舒适
  席焕文不禁要猜想,他究章从事什么样与电脑相关的行业,为什么衣食无虞?
  “但是你以后绝对是住这种房子的命。”聂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後拿起搁在茶几上的一叠资科往大门移动。
  “我真的得走了,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你早点睡,门窗要关好。”
  沈溺在他关心的叮咛中,眼看苦他就要走到门边,席焕文差点忘了,“我要用电脑,得回去……”
  “先用我的吧,书房在楼上。」
  “你不怕我发现你的什么秘密?”
  “我是个很大方的人,愿意和朋友分享我的秘密。”聂云回头对她露出洁白的牙笑着。
  望着已合上的门板,席焕丈发怔了。
  他的笑声就像水里的砂糖一样融化了,只在她的血管里留下—股甜。
  欧洲进口的精致家具散置在十六楼总裁的办公室中,增添了美及舒适感,一只水晶天鹅栖息在玫瑰架上,一张贝壳镶嵌的桃花心木书桌构成全室焦点。
  这里是皇天电脑世界,一个狂霸东南亚电脑软体市场的新崛起企业。
  “我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进军欧美市场的计划出乎意科的顺利,老外的排他心态下如我们预期的严重,我想这是因为皇天的基础打得好的缘故。”挂名负责人的廖仲天,很周详的报告着这一个早期以来公司里的大事。
  “说得好,皇天的确有本钱让你如此老王卖瓜。”
  “阎王……”
  “别担心,我这是在赞美你对公司的信心,而非指责。”聂云轻拍他的肩头,平抚他的紧张不安。
  皇天电脑,窜起得教人纳闷,它是令同行措手不及的后起之秀,大刀阔斧的作风让人咋舌不已——而它是他的心血,他聂云这两年多来的努力。
  “现在一切都步上轨道了,不知道阎王下—步打算怎么做?”廖仲天恭敬的问道。
  廖仲天表面上是皂皇天不可一世的总裁,实则只是聂云的助理罢了,不过这是除了皇天的股东之外,没人知道的秘密。
  “抽掉东南亚二分之二的资金,转移到欧美的市场宣传,我要他们在一个月内都听过台湾的“皇天”!”聂云自信满满、不容反驳的决定。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廖仲天有些担心,毕竟他们对欧美市场不是那么的了解。
  “做生意本来就需要冒险了,就如同你当年选择留在皇天一样,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
  “是的,我明天就去办!”廖仲天立刻点头。
  聂云因为相信自己的眼光而重用了他,而今他当然也相信他寻找新市场卓越犀利的能力,正如这两年多来他从没出错过的决定一样。
  两年多前,聂云自组了个工作室,当时廖仲天因为刚退伍,找不到能一展抱负的好工作,消极颓废,每天只有藉着上网闲晃消磨时间,结果看到了网上刊登的徽人启事,就这么阴错阳差的进入皇天服务。
  进入後,他才知道原来不到十坪大的工作室负责人即是他的偶像,电脑博士阎王——马亥,就因为这样,他赖着不走了,因为他知道跟在他身边绝对有前途。
  事实证明,聂云没有让他失望,当然也没有让皇天底下无数的创意设计师失望,大家都是因为他的名讳而留下,也因此在今天尝到成功的喜悦。
  “阎王,还有—件事必须提醒你……”
  “说吧!“开了一下午的会,聂云已略显疲态。
  廖仲天做了几次的深呼吸,接下来要出口的事总是会挑起老虎的怒火,“阎王曾对股东会说年底要对外宣布你的身分……”
  “怎么,负责人挂你的名字就不行吗?”聂云的蓝眸幽深而危险的拧紧。
  “他们认为若社会大众知道皇大的负责人即是大名鼎鼎的阎王,股票会上涨好几倍。”没人能否认现在的社会是金钱挂帅的时代,大家为了多赚点钱,所有的念头想法皆是有利於自己的。
  廖仲天八是不明白,为什么聂云要找他当挂牌总裁,他为什么要将所有的光采让给他?
  他不懂阎王这个人,就像他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是陌生的。
  “怎么,阎王是我的名字吗?就算要换负责人的名字也是聂云,谁知道聂云是谁?”聂云的脾气因那些股东的愚昧而扬高了不少。
  “可是他们……”
  “你是我选出来的,他们若是不服你,无妨,叫他们退股!”
  话虽如此,聂云心里却也明白离公布身分的那一天不远了,不是因为股东的相逼,而是时候到了。
  “是…”老板是这么的生气,廖仲天郡敢再说什么。
  “很完了,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会睡在这里,记住,别让清洁人员打扰扰我。”
  在他未主动对外宣布前,他与皇天的关系是神秘的,因为他要看一些人跌破眼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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