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桑榆,落霞残照。
傅宓儿无聊地将下巴搁在窗台上,唉声叹气。
想她大哥可是堂堂震雷国的君主。虽依目前六国鼎立的情况来看,震雷国并非沃野千里的天府之国,但也不落人后,无论在政治经济上经大哥的领导亦可说是繁荣富庶、方兴未艾。
正因为如此,大哥却更在意边关的防守,因此整日埋首在公事上,也不找机会陪陪她,让她这做妹妹的还真是无聊透顶。
前些日子跟他提过,想替他出巡各地,顺便旅游消遣,哪知道他却一口打了回票,硬是要她安安分分地待在宫里,哪儿也别去。
哼,老当她是长不大的孩子,虽说这个王宫说小不小,但她该逛该玩的地方也都逛遍了,再找不出什么新鲜事,还真是有点儿闷。
就在她烦得连连叹气时,小宫女圆圆突然从外头奔进了她的“宓苑”。
“公主,您不是常喊着无聊吗?告诉您,这下您不会无聊了。”圆圆直拍胸脯,喘着气道。
“这话怎么说?”
宓儿妩媚地拨了拨秀发,姝容艳美似水,一双灵灿的瞳眸仿似有魔力的磁石,总是不知不觉吸引别人的目光。
“您不是知道,大王身边有几个感情比手足还浓的战友。”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下。
“知道啊,除了那个祁麟老是像没事人般的在这儿晃来晃去,其他的都被我老哥给分派到外地,一年也难得见上一次面,有的我甚至还没见过呢。”她柳眉轻扬,细长的秀发横披在肩上,散发出一抹优雅的味道。
然而外人绝对看不出来像她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却有一手引以为傲的医术,而教授她医理的师父不是别人,就是最疼爱她的大哥,也是震雷国的君主傅烈辙了。
“没错没错,今儿个有几个人突然被大王调回宫里,现在正和大王在议事厅里商议要事呢。”圆圆自以为挖掘了什么宝藏,沾沾自喜地报告着。
“天,这算是什么有趣的事,他们一来宫里准是被我那位大王哥哥给霸占了,再说我对那些臭男人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喜欢的是游山玩水,说不定还可以到别的国家看看,探究一下那儿的风土民情。
“话是没错,不过这几个战友中有个人却是有趣得紧。”圆圆忍不住吐吐舌头,掩嘴一笑。
“有趣?我从不觉得那些光会打仗谈论政事的臭男人有什么趣味。”宓儿嗤鼻道。
“这个蔼—公主您就不知道了,听说其中有个男人从不曾笑过,就连我刚刚好奇地去偷瞄,见他们不知谈到什么每个人都笑得合不拢嘴时,惟独他板着张脸,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他是个聋子,没听见大伙所讲的笑话呢。
“哦,真有那么不爱笑的人啊?”宓儿可是半信半疑。
“公主如果不相信,可以亲自去看看,就算是为自己打发时间埃”圆圆早已经替她设想周到了。
如果那男人能够勾起公主对他的兴趣,这么一来公主就不会成天在她耳边喊无聊、喊发闷了。
傅宓儿的眼珠子轻轻转动了下,随即低叹了口气,“说不定他们来这儿没几天就离开了,要是我还没玩够那男人就要回去了,那我会更呕。”她双手托着腮帮子,懒洋洋地说。
“不会的,圆圆早就替您打听清楚,那些男人得在咱们宫里住上两个月,这不是挺好的。”
“当然好了,你心底一定打着算盘,接下来就可以常看见心目中的英挺俊男了。”宓儿撇嘴说。
“公主,您快别这么说,反正您打发时间、我看俊男,这岂不是也挺好的吗?”圆圆吐吐舌头,俏皮地说。
“是啊,谁不知这是你的诡计。”傅宓儿敲了下她的头,主仆两人活脱脱的就像一对机伶的鬼灵精。
“好吧,公主如果不好奇那就算了。”圆圆嘴一噘,耸耸肩道。
“你这小丫头居然还会激我,去就去,我要让你看看究竟是谁怕谁。”
说着,傅宓儿便拿着手绢,纤姿款摆地朝外头走去;圆圆也耸耸肩,开开心心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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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震雷国王宫的议事厅内出现了几个挺拔卓越、气宇不凡的男人。
他们正是震霄国君主傅烈辙和他的至友,也是当初并肩作战出生人死挣得雷震国这块土地的同袍。
祁麟就甭说了,他常年跟在傅烈辙身边。说他是军师又老是出些锼主意;说他是助手又经常闲散得不见人影,仿似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
更气人的是,他总是将他们的王宫当客栈,需要的时候打几天盹,利用完了又踹在一边不管,让傅烈辙伤透脑筋。
而另一位则是镇守东方的赫天棋,他为人率直、直来直往,倒是个非常好懂的男人。
还有一位就是镇守东南方的仇政,而圆圆口中那位长年凛着脸,不爱说笑的男人便是他了。
此时傅宓儿她们已来到议事厅门外,却偷偷摸摸地站在门边,打算先对里面的男人做一下观察。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可不能拿自己的尊严开玩笑。
“公主,站在大王右边的那个男人您瞧见了吗?是不是一副高傲样,连个表情都没有?”圆圆仿若在看稀世奇人般,张大眸子指指点点着。
“嗯——还真是副欠扁样!”宓儿点点头,对仇政已燃起了兴趣。
“所以啰,他应该是很好的消遣吧?”
圆圆低首偷偷窃笑。却不知那细细碎碎的声音早就传进了屋内几个武艺高强的男人耳里。
傅烈辙不耐地闭上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是哪两只猫在外头叽叽喳喳的,快进来吧。”
宓儿闻言立刻没好气地瞪了圆圆一眼,嘴里叨念着,“瞧你,什么不会,就会给我出纰漏。”
圆圆则将脑袋垂得低低的,暗地里吐吐舌头。
接着,宓儿便朝厅内走去,并来到大哥傅烈辙身旁,拉着他的手倚着他胸膛,状似亲热地说:“辙,你就会对人家凶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人家难看,唉哟!我不依啦。”
她的纤纤柔荑抓着傅烈辙的一只臂膀,小脑袋尽往他怀里钻.这副已超越兄妹间的亲呢举动直令另外两个男人看得皱眉。
然而对这样的宓儿早已习以为常的傅烈辙并没做出任何禁止的动作,他反而搂紧她,抵着她的额亲昵地说:“也不瞧瞧我这里来了些什么客人,你就会给我找碴吗?”
他拧拧她的鼻尖,在震雷国百姓眼底的他可是个专制霸道、横行无度的独裁者。之所以能统治震雷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完全是以他的“狠冽无情”为支撑,因此几乎没人相信他也会对一个女人有这般温柔的时候。
尽管这女人可是他的亲妹妹!
“我哪是找碴,人家是来看看你,顺便瞧瞧咱们那一位来无影去无踪的祁大侠带来了什么好礼物回来见我。”
她媚眼淡瞟、小嘴微咧、眸儿轻转,当目标转移到祁麟身上时,那小子可是明显地一震,并扬扬眉、嘻皮笑脸了起来,“我的好公主,在下我可是苦哈哈的穷人,哪来什么东西可以慰劳你的。”
瞧他那装模作样的精明样,可是让宓儿愈看愈生气。
“反正人家不管,我看我就要了你那一把纸扇好了。”
“啥?纸扇!”他瞪大眼,“不不不,它可是跟了我好几年,都培养出感情了,而且我全身上下惟一能耍帅的就只有它,你可不能剥夺我惟一的宝贝。”
祁麟这下把那把破纸扇抓得更紧.尽可能闪离她身边。
“我可不管,辙,你看你这小气的朋友,人家非要他那把纸扇不可。”宓儿蹙起一双柳眉,开始追着祁麟跑,其实有没有纸扇根本无所谓,她要的是面子。
然而祁麟虽然外表看来嘻皮笑脸、没啥作为,但武功底子却不弱。只见宓儿追了几步已是累得香汗淋漓,却连他的衣袂袖角都没摸到。
“真是骄纵。”
突如其来的四个字灌进宓儿耳里,她猛然转首,看见的就是那位圆圆口中的缄默男人!
“你说什么?”她媚眼一瞟,对他勾起笑容,缓缓走近他。“喂,你是谁呀?敢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仇政眯起冷沁的眼,端睨了她半晌,却转向傅烈辙道:“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休息去了。”
傅烈辙这才看看他又看看宓儿那张泛青的脸,于是笑了笑,“好,你去歇着吧,该商量的事也商量得差不多了。”
他微微颔首,正要退出之际,却被宓儿给堵上了。她带着抹假笑。“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仇政眼神略显懒散地抬了下,与她交会瞬间,吐出的话却是针对傅烈辙,“辙,这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这是小女人的意思。”傅烈辙挑动眉宇,扯着笑说,他双臂抱胸,直盯着眼前两个一火一冰的组合。祁麟与赫天棋也悠哉地坐进檀木椅,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您的意思是——把她赠给我暖床了?”仇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表情骤变的骄纵女子。
“你……”从没在外人面前丢过这种脸的傅宓儿可是气得直抖个不停,“你居然敢这么污蔑我。可知我是谁?”
仇政疑惑地望向傅烈辙,从刚刚就听她辙呀辙地喊着他,不是他的宠妃,还会是谁?
“她是我最重要的女人。”绽放出属于君主的霸气笑容,傅烈辙倒是回答得简单扼要、却不明不白。
“那我想的没错了,难怪!”撂下这两句话,他便举步离开了。
眼看他就这么溜了,宓儿气得直跺脚,“辙,你看看,他——那个叫什么的居然这么对我!你赶紧将他给斩了。”
“斩他?”傅烈辙摇摇头。“他可是我最得意的左右手,斩他是绝不可能。今天若他落入敌军之手。我肯定会全力救他,你该明白他对我的重要性。”
“你——如果是我落入敌人之手呢?”
她鼓起腮帮子,那火焰狂燃的模样还真是把陪在她身侧的圆圆给吓得先闪避一旁以策安全了。
至于祁麟和赫天棋只能对视一笑。跟着走出厅外,免得成为无辜炮灰。
“我当然也是会救了。”他深不见底的眸带着某种宠溺笑意,“别耍孩子脾气,议事厅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你……”她深提了口气。“我不是孩子了。”
“是是是,只是个骄纵跋扈的小女人。”
轻轻甩头,傅烈辙回身踱上主位,坐在案前看着上头陈列的几本大臣上陈的奏折。
“连你也说我骄纵!”她深提了一口气。
“别闹了宓儿。圆圆,快带公主出去。”宠宠她可以,可过了尺度,那他就得拿出威严阻吓她了。
“大哥……”她迈前一步。
“现在才改口叫大哥太晚了。”想想她长到十六岁,叫他大哥的次数用单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每次不都是为了某种利益。
“公主,别闹大王了。”
圆圆明白大王现在是对公主软言软语,若不小心一激怒了他,那可是会拿她圆圆的小命开刀哦。
“哼!”宓儿重重一哼。这才满心不甘愿地离开。
直到了外头,她终于受不了地对圆圆开炮,“都是你要来看什么俊男,那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这是您的真心话吗?”圆圆不怕死地回话。她知道公主再怎么不开心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你——真过分!连你也要欺负我。”噘起红唇,宓儿此时脑海里搜寻的全是如何对付那个高傲男人的计策。
“圆圆不敢。”她又吐吐舌头。
“要我不生气也成,从今后你得帮我——帮我击倒那个臭男人。”甜甜的笑容逐渐扩散在她唇角,仿似想到了什么对策,她得意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
“没问题。”圆圆当然赞成了,反正有好玩的事做,她何乐而不为呢?
可最后苦了的却是宓儿,她不知道她惹上的却是个让她失心、头疼、等待的可恶男人!
经过圆圆的四处打听,宓儿终于知道了那个高傲男人的名字了。
仇政——仇政——哼,她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个名字,每天咒他、念他、放蛊毒、下降头,非得将他整死不可。
俗话不是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吗?为了雪恨,她不惜对他施展美人计,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有哪个男人躲得过她的妩媚勾魂法。
再经调查,得知他就住在王宫的西篱苑,于是宓儿便择了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日子,刻意做了番打扮便朝那儿走去。
一到了“西篱苑”她才发现那儿竟然连个使唤的仆人宫女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她不禁怀疑大哥的待客之道何时变得那么差劲了?
“喂——有人在吗?”
宓儿走了进去,往屋里叫了几声,却不见人响应。
“你死人呀,再不出声,我就要死人、死人地叫啰。”明知这臭男人八成是故意不出声、不理她。
等了半晌,仍不见他的回音,宓儿气得咬了咬下唇,抖瑟了好久,“好——那我喊啰……死——呃!”
一个馒头突然从远方飞了过来,塞进她嘴里……
宓儿拿下馒头,突然有股揪住胸口的冲动,使得她呼吸困难,“该死的!是谁?出来——”
不久,从后林中慢慢走出一个人来,他手里同样拿着一个啃得只剩下一半的馒头,“饿了吗?吃吧。”
“谁说我饿了?”她深喘着气。“你好过分!”
“嘴巴张那么大,不是饿了?”仇政眯起眼凝睇了她一会儿,便闪过她身边,准备步进屋里去。
“你这么对我.不怕我将这事告诉我哥?”她追进去。
“你哥?”
“就是震雷国的君王傅烈辙。”一双小拳头紧紧握住,她深提了口气,一字一字地说清楚。
原来他就是不明白她的身分,才不将她看在眼里,这下她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吃惊,如何对她忏悔?
但仔细观察了下,才发现他的态度根本没变。而且索性不理她,自个儿忙自个儿的。
“喂.死……”
“我叫仇政。”端坐在床上,他拿起他的随身武器擦拭。
“我管你叫什么,你拿什么给我吃,难吃死了,呸呸呸……”见他的面无表情,她蓄意这么叫嚷着。
“东西不难吃,是你习惯了大鱼大肉,无意品尝这种清淡东西的好。”悠扬的讽语缓缓响起,直刺激着傅宓儿的心。
“对,既然知道我习惯了大鱼大肉,就该明白是我命好福分高,身为公主的我没必要吃这些平淡的东西。”她冷艳不羁的脸蛋高傲地仰起,长睫之下跳跃着光点。
“既是如此,那就随你了。”
他同样连看她都嫌懒,气定神闲地做着手中的工作,这副专注的模样倒是让他散发出一抹不可思议的魅力。
“你——你——”
傅宓儿看着看着——心底竟出现了丝陌生的情绪。她赶紧压着胸口,掩下这种要不得的感觉。
“你有何未尽之语可否一次道出?”他抬起头,眯起眸子,“我现在很忙,没空与你聊天.抱歉了公主。”
“你居然赶我走!”向来被捧在手掌心中的她从没被人这么嫌弃过。这个男人居然不领情。
倘若是别的男人,她的靠近与青睐对他们而盲可是最大的荣幸,可他——真气人哪!
仇政无奈地闭上眼,再正经不过的褐眸慢慢变沉,“公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恰当吧?”
闻言,傅宓儿原本气呼呼的容颜倏然平静不少,最后还扯出抹甜笑,“孤男寡女!原来你害怕的是这个。”
她缓缓走近他,绣花鞋步步踏出饶富趣意的足音。
仇政眉心蹙起,才回首,那细碎的脚步声便戛然而止,“公主请留步,别再过来了。”
毕竟他此刻可是坐在床上,她再靠近必定会形成暖昧,容易令人误解,他是名粗汉倒无所谓,但她可是堂堂的公主,总得顾及名声吧。
“你怕我过去?”她轻柔如丝的笑声突然扬起,“少假了,男人不过如此,我傅宓儿早就摸透了。”
仇政眸光一紧,魁梧的身材、隐敛的举止隐隐散出遥不可及的魅力,那睿智的黑眸和沉稳的气质奇异地哄抬了他的身分。
“怎么不说话了?光这么看着我,可不会满足的。”
她笑着坐在床缘冷睇着他,仇政则立即站起走到门边,将大门打开,“公主。请回吧。”
“要是本公主不走呢?”见他就只会逃、躲、闪,宓儿怎可能就这么简单地善罢甘休呢?
“那我现在就去大王那,请问他驱赶你的方法。”要丢脸,他可以奉陪。
傅宓儿听得火气又差点儿上扬,但她强迫自己别为他这种臭男人生气,“你还真狠呢,别的男人都懂得怜香惜爱,你为什么老是把我当凶神恶煞看呢?”
“那就请公主另谋对象。”
仇政微微颔首,丝毫不但心自己几句坦白的重话又会惹来这个骄纵成性的小公主的怒火。
宓儿先是被他这几句犀利的话弄得一怔,但说什么她都不愿放弃,发誓定要扳回一局。
“笑话,你要我另谋什么对象?驸马爷吗?那也得看你够不够格、配不配得上我了。”傅宓儿发噱,挑高了眉头,脸上的笑意转为邪气。
“请问公主,你说完了没有?”他眸子一冷,低嘎浑厚的嗓音吐出带点烦郁的口气。
宓儿蓦然睁大眼,凝睇他那双幽邃的寒眸,“你——你真的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头一次傅宓儿被一个男人给气得浑身发颤;头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践踏、不放在眼中!
难道她的美色、她的娇容,这个男人全没看见?他是长得俊逸没错,却是个睁眼瞎子吗?
“我再说一遍,如果没事的话就请你离开,我刚刚去后山林里练了功,现在累了想休息。”他漠视她的存在,矜冷的表情依旧。
其实说来他仇政年纪并不大,才二十四岁的他世事却已看了不少,人情冷暖、悲欢离合,最后想通了这些不过是人生中的一部分插曲而已,也因此他对名利从不计较,处事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和作风,冷冷淡淡的却也过得挺惬意。
与傅烈辙认识完全是因为师出同门,当初辙邀请他与之并肩作战,他也一口答应,绝没有为自己设想过什么好处或要求什么回报,也因此对于这个小公主,他也没必要勉强自己与她应酬了。
傅宓儿深吸了口气,强压住自己满腹的怒焰,带了抹牵强的笑容靠近他,“喂,我喊你一声仇大哥好吗?”
她睨着他,秀丽的妍颜里有抹淡淡的诡谲。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当她不该笑的时候居然笑得那么甜,必然有某个诡计在她脑海里产生,可得烧香拜佛千万别被她给戏弄了。
“不敢当,还请公主你自重。”见她一靠近,仇政立即避开,并对她激射出一抹凌厉目光。
“什么自重?我是女人耶,你一个大男人对我说这种话岂不好笑吗?我都不怕你会乱性,你还怕我吗?”
仇政眯起双眼,直盯着宓儿那做作的模样,心底渐渐起了反感。
他想,既然她是公主,他没有理由反驳,那么干脆走人好了。于是他敛回凌厉的目光,并在宓儿尚未察觉之前拂袖而去。
宓儿压根没想到他竟然会当她的面就这么甩身离去,气得娇容着了火。
好——这么看来咱们两个真是铆上了!
傅宓儿深吸了口气,强力抚平体内的熊熊怒火,慢慢弯起唇角别具深意地笑了笑。或许真是老天爷可怜她快被闲得发霉的生活给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所以才找来这么一个男人让她玩玩。
既是如此,她又怎么能放弃呢?
仇政,你就等着瞧——瞧我怎么缠着你,让你永远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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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野公主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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