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洁颓然呆坐在坐位上,完全不知该如何最好,她明白阆梏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下午五点三十分,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宋洁一跳,她有股不好的预感,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宋洁。”
“宋小姐,我是Stela,阆总的秘书,总裁请你马上过来一下。”电话飘传来柔美但不容拒绝的声音。
“好的。”宋洁挂上电话。天哪!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她缓缓步向电梯,仿佛一个要赴刑场的死刑犯般面如死灰。按下总裁专属楼层三十,她的心沉到谷底。
她走向阆梏耕的办公室,心里七上八下。
“宋小姐吗?请进,总裁正在等你。”
宋洁虚弱地向Stela露出礼貌性的微笑,随随地道声谢。
走进阆梏耕的办公室,她几乎想转身拔腿就跑,但却听到Stela将门关上的声音。
宋洁硬着头皮抬眼看向STEPHEN,他正以一种有趣的神情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审视着她。
他那种泰然自若,信心满满的神色,更显现出宋洁的惊惶失措。
宋洁忽然想到他们目前的情势,实在很像猫在戏弄着仓皇无措的老鼠。
阆梏耕缓缓走向宋洁。
“怎么?才刚来就急着走?”他泛起一抹毫无笑意的微笑。
“你到底想怎样?”宋洁快被逼疯了。
“这正是我要问的问题。”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捉住宋洁的手。
“一年多前,你自愿作我的情妇,但不到三个月竟然就不告而别。现在,你到我公司上班,究竟有何目的?”阆梏耕咬牙切齿他说。
“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公司。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你就是阆梏耕。”宋洁拼命想挣脱她被捉住的手。
“是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阆梏耕瞪着宋洁。
宋洁几乎要痛哭失声。
“你知道当初我是逼不得己才做情妇的。现在,我已经能独立赚钱了,找个正当的工作,有什么不对?”她委屈地说。
“你说得轻松,那你欠我的钱怎么还?”阆梏耕霸道地说。
“欠你钱?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你最后一个月汇给我的钱,我早退还给你了。况且你送的东西我一样也没带走!”宋洁不禁大怒。不错,她是不告而别,但她决不是小偷。
“那么,你妈五十万的丧葬费怎么说?”阆梏耕使出杀手锏。
“什么?”宋洁懊恼地低吟。老天!她真的没想过这件事。
“那你要怎样?我可以还你钱,甚至你可以从我的薪水里扣。”宋洁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钱。”阆梏耕放软的语气和抚上宋洁胸口的手,今她一阵震颤。
“那……你要什么?”宋洁无力地问。虽然她很清楚他的意图。
“三个月!你还欠我三个月。”阆梏耕好整以暇地说。
宋洁瞪大了眼。“不!我不会再作你的情妇!”
阆梏耕粗暴地将宋洁拖进怀中。“这恐怕不是你可以决定的。”
“不!不要这样。”宋洁挣扎着要挣脱他有力的双臂。
“也许,你可以先还利息。”阆梏耕在宋洁耳边轻轻呢喃。
宋洁还来不及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就被他霸道的双唇给吻上。
他那熟悉的气味顿时充塞了宋洁的所有感官,她不禁喟吁出声,而这使他的舌更肆无忌惮地攻占她的唇。宋洁全身虚弱地攀附在阆梏耕身上,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但一接触到他那令她日思夜想的身体时,她变得脆弱了。
阆梏耕贪婪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天哪!他多想念她的气味啊!他无法克制地开始解开她衬衫的扣子……
阆梏耕了然地看着宋洁的满脸通红,温柔地拿起面纸为她轻轻擦拭。他轻柔的举动让宋洁的身子不禁又是一颤。
她呆呆地看着他为她整理好衣物。阆梏耕轻笑着给了她一个吻。
“晚上八点,来我家。一样,别带什么行李,上次的衣服都还在。”阆梏耕轻轻他说。
“不……我……”宋洁喃喃地反对,摇着头。
“快点!我等你!”阆梏耕坚决他说。不容她有其他的意见,他的眼神警告着她。
宋洁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气氛,她必须逃离他身边,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她冲出他的办公室。
宋洁不敢看STELA,怕看到她暖昧的眼神。天哪!她该不会都听到了吧?还是,她早已习以为常有女人和总裁在办公室里……
宋洁觉得自己快疯了。她慌乱地冲进化妆室以取得片刻的喘息。
片刻后,宋洁惨白着脸回到办公室。阆梏劭一见她回来,马上迎上她。
“总裁叫你去作什么?”他担忧地问。
天哪!她哪能说实话。
“没什么。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宋洁连忙说。
“那就好!我还以为他要把你挖过去,吓我一跳。”
阆梏劭总算安了心。
“你不是说今天有事要请假,怎么下班了还在这里?还不快走?”阆梏劭提醒道。
“哦!我忘了!我这就走!”宋洁急急收着桌子,匆匆走出办公大楼。
她走在路上,脑中一片混乱。他的气息似乎还在她身上,弄得她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她知道,这次她没办法再躲得了他了,他可以从公司的人事室取得她所有的资料。她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倒霉到自投罗网,她沮丧得想大哭。
她颓然地口到家中,看到沈韵如,不禁叹了口长气,她还得面对好友的质问呢。
“哇!宋洁!你怎么像鬼一样!”沈韵如狐疑地看着宋洁苍白的脸。
“韵如,我……”宋洁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沈韵如开始有点担忧。
“我遇到STEPHEN了。”宋洁懊恼他说。
“真的?你怎么会遇到他?”
“他就是我的老板——阆梏耕。”宋洁苦笑。
“天哪!他就是那个亿万富翁?”沈韵如忍不住讶异地大叫。“那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宋洁一瞬间红了脸,她不禁想到在他办公室的那一幕。
“他要我回去作他的情妇。”宋洁幽幽他说。
“什么?你答应了吗?”沈韵如紧张地同
“当然没有!我好不容易脱离那种生活,怎么可能再回去,只是……他说……我还欠他钱。”宋洁有犹豫地说。
“欠饯?当初你不是一毛钱都没带走吗?”沈韵如为宋洁抱不平。
“我妈那时的丧葬费五十万啦!”宋洁挫折地说。
“唉啊!这下怎么办?”韵如也不禁皱眉。她知道以STEPHEN的个性,没那么容易放过宋洁。
“今天晚上我会去找他,把事情说清楚!”宋洁坚决他说,她绝对不再容许他占据她的灵魂或身体了。
她已经伤过一次心,无法再承受另一次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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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在阆梏耕家门口,宋洁还是禁不住心跳加速,想不到她还会再回来这里。她早先的心理建设及决心仿佛在一步步地溃散。
门砰然地打开,吓了宋洁一跳。
“你还是改不了在门口发呆的坏习惯嘛!”
阆梏耕闲适地靠在门框上,嘲弄地看着宋洁。
他的领带解开挂在脖子上,衬衫的扣子己打开三颗,露出结实的胸膛。头发有些凌乱,有一撮不安分的头发松松地挡住额头。
看着他那悠闲却又充满男子气概的身体,宋洁不禁脸红心跳。喔!他怎么可以这么性感?
她仿佛着魔地跟着他进入屋内。室内的装潢还是没变,她看着昔日的景物,往日的回忆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中。
“在想什么?”
宋洁惊呼一声,因为阆梏耕忽然从后方抱住她,她胀红了脸挣扎着。
“还记得这沙发吗?”他带着她,一一看过客厅、卧室。
“还有这张床、这个浴室。”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宋洁。
宋洁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这些都是他们曾疯狂做爱过的地方。她红了脸,她当然记得。
阆梏耕很满意宋洁的反应,显然她的记忆和他一样清晰。
“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一年来都不在国内?你知道待在这个充满记忆的房子里有多痛苦吗?”阆梏耕低声他说。
宋洁了解,她又何尝不是日夜为回忆所苦。
不!她不能让这一切影响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生活。
“STEPHEN!我来是要告诉你。我不会再作你的情妇了!”
宋洁决绝的态度令阆梏耕大为忿怒,她难道就那么厌恶和他在一起!
“我不会答应你的,除非我厌倦你了,否则你别想再从我身边离开。”阆梏耕脸上的阴冷与霸道令宋洁不寒而栗。
“求求你!我只想作个平凡的人,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的。”宋洁忍不住哀求。
“我说了!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你以前可能不知道,但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你应该很清楚阆氏集团的势力,如果你不遵从我,就别想在这行待下去。”
虽然阆梏耕也很厌恶自己竟然如此卑鄙地威胁她,但他实在不想再放她走。
宋洁满脸死灰,想不到他竟这么卑鄙,她知道自已斗不过他,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与沮丧。
不行!她不能让他为所欲为,她必须为自己争取权益。
她硬着头皮说:“我有条件,我欠你五十万,我愿意用三个月的时间来偿还,但仅此三个月。三个月过后你必须放我走。而且,你不可以把我们的关系泄露出去!”
宋洁惨白着脸,以略为颤抖的声音向阆梏耕提出请求。
阆梏耕冷冷地看着她。很好!他愿意跟她赌这三个月,这次他有更多的筹码,他相信三个月后,他会让她再也不想离开。
阆梏耕点点头,算是答应。宋洁松了口 。
“先进去梳洗一下吧!”他只简短地交代就走进自己的房间。
宋洁颓然坐在她房中的化妆台前。老天!和他的对立已经令她筋疲力尽,她茫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阆梏耕悄悄地来到宋洁身后,凝视着她出神的娇俏模样不禁芜尔。他用力抱紧了她。
阆梏耕的手不规矩地在宋洁身上游移,令她惊喘出声。
“不!”她困窘地拉开他的手。
他从背后抱起她,坚硬的男性顶在她身后,让她清楚地了解他的意图。
“怎么可能?”她倒抽了口气。“我们下午才……”
阆梏耕以行动来证明自己,他将她抱至那张大床,以一次又一次的占有来弥补过去一年多来的空虚。
这个夜是激情的,两具分开已久的身体,急欲在彼此身上找寻解脱与满足。
沉睡的宋洁,隐约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抚着她的手臂。
“求求你!我不行了。饶了我吧!”宋洁把头埋进枕头中,嗫嚅地低喃。
阆梏耕轻笑,脸上是抹自大而愉快的神情。昨夜,他一再地向她求爱,直到两人筋疲力尽才罢休。他很满意她的反应,只有她的身体会诚实而完全不防备地回应他。
“该上班了,八点多了!竟然要老板叫你起床,太过分了吧!”
上班?宋洁仿佛被一盆冷水淋在头上,忽然跳了起来,看看表,老天!八点半了!
她一下床,立刻感到双腿间的酸痛,差点跌坐在地上,她记起昨夜两人是如何疯狂地做爱,不禁胀红了脸。他一次又一次的需索像永无止尽般。
宋洁冲到浴室匆匆梳洗。喔!老天!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像个荡妇,被吻肿的双唇,散乱的头发,在在显示出她曾被彻底地摧残过。
她愤愤地瞪着靠在浴室门口笑着看她的阆梏耕,都是他害的。而此刻的他竟然西装笔挺,神清气爽地站在那里,怎不令人吐血。
“快点喔!待会儿会塞车的。”他说。
“我才不要坐你的车。我骑摩托车一定比你快。”宋洁傲慢地说。
“为什么?”他愕然。
“你忘了你答应过不可以泄露我们的关系。若我坐你的车上班,那不是自打嘴巴?”宋洁理所当然他说。
二人分别匆匆往公司出发。今天肯定会迟到的!
宋洁恼怒地瞪着打卡钟,九点二分!竟然差这么一点!要不是她被他弄得全身酸痛,一定可以用跑的赶上。
她愤愤地坐在位子上,生他的气。
“宋洁!”阆梏劭叫她。“进来一下!”
宋洁连忙提起精神,进去报到。
“你知道饭店那个案子,我们二个月后就要接手经营了,总裁很重视这个案子。”阆梏劭似乎压力很大,郁郁地说。
宋洁知道他指的饭店,原本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饭店,却因经营不善,由惟新买下来。事实上,会买下这家饭店,听说阆梏耕本身意愿不大,是经过许多人情压力,他才答应接手管理这个老饭店。这个案子令行销部头痛许久了。
“刚刚STEPHEN电话给我,要我星期三给他作简报。”阆梏劭苦着张脸。这种一对一的报告总是会被盯得满头包。
“宋洁!你和我一起参加好不好?”阆梏劭带着希望看着宋洁。
“我!”宋洁愕然。她从未对部门主管以外的人简报,而且这次对象是阆梏耕?天哪!她已经觉得开始泛胃酸。
“是啊!你头脑清楚,整个过程也很了解。你来和我搭配做简报,再适合不过了。”阆梏劭鼓励她。
宋洁有苦难言。平时她不会拒绝这种磨练自己的机会,但这次……她实在有些犹豫。
她斥责自己公私不分,暗骂自己没骨气,她可以趁此机会向阆梏耕证明自己不只是个花瓶。她咬了咬牙答应了阆梏劭。
接下了任务就表示接下了一堆超量的工作。宋洁一整天都忙着整合所有资料、准备报表、打文件,浑然不觉时间匆匆过去。
晚上九点,宋洁还在办公室内和电脑奋战,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宋洁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这么晚了,会是谁?
“你搞什么鬼?现在还在公司?”阆梏耕劈头就骂。
宋洁惊讶地看了看表。完蛋了!都九点了,难怪他会暴跳如雷。
“我在加班嘛!”宋洁委屈地说。还不是在为你工作!
“加班?你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是回到我这里,加什么班?我的晚餐呢?”阆梏耕在意的是她竟忘了他。
“什么?你还要我作饭?”宋洁差点气得吐血。
“以前我是学生、七早八早就下课了,才有闲工夫作饭。现在,哪一天不是八、九点才下班,我自己都还没吃,哪有时间作饭?”宋洁简直气晕了——这个沙猪。
“好了,现在别做了,明天再说吧。我现在饿昏了,到外面去吃。二十分钟后,我们在丽晶见。”阆梏耕下了命令就挂上电话。
宋洁气愤地盯着电话。这个自大的家伙,太可恶了!
虽然如此,被他一揽和,她也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匆匆收拾东西,往丽晶去。
在西餐厅见到阆梏耕已经悠闲地在喝汤,她不禁又是一把火。
“你来了?我已经帮你点好菜。”阆梏耕冷冷他说。
宋洁一肚子火——这个自大的男人多可恶。
但她不可否认,她已经饥肠辘辘,而他为她点的,正是她最喜欢的牛排,连她喜欢几分熟,他都知道。
吃完饭已经十点多了,两人都累得不想说话。
“走吧!”阆梏耕起身。
“喂!你还是开车,我自己骑车回去。”宋洁提醒他。
“这太荒谬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骑车,我不放心。”阆梏耕发现他快被她搞疯了。
“那我明天怎么上班?”宋洁怒道。
“我明天再载你来这骑车总可以吧!”他已经快被这小女人磨光耐性了。
他捉着她的手就走,不由她反驳。
回到家中,两人各自地梳洗。真是累人的一天。宋洁穿着浴袍就倒卧在床上。
片刻后,她睡眼惺松地看着阆梏耕爬上床,她申吟了一声,抱着枕头。
“我今天好累!”她低喃着。
阆梏耕充耳末闻,轻轻抚弄着她的酥胸。宋洁发现自己还是会本能地反应着他的热情。
她渐渐忘了自己的疲惫,无助地紧紧抱住他,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投降,她意乱情迷地任他激起自己的热情。
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连忙推开他跳下床。
“你又搞什么鬼?”他挫败地低吼。
宋洁拿起皮包找到她趁中餐时间去买的保险套递给他。
“你不是一直有吃药吗?”他厌恶地看着保险套。
“自从和你分开就没有吃了!”宋洁红着脸。“我怎么知道你会忽然出现,而且在办公室里……”
这等于是承认他是她唯一的男人。这点让阆梏耕十分满足。
“等等!那昨天呢?”
“这几天是安全的啦!”宋洁搪塞他。事实上,她也不敢确定。
不知怎地,他竟有些失落,他忽然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宋洁怀他的孩子。也许,这样她们之间的联系就再也不会断。
宋洁在阆梏耕怀中,享受着熟悉的激情,但这一夜,两人都显得若有所思,彼此都在期待与害怕着可能已产生的小生命。
宋洁惊讶地发现,连续二天,阆梏耕都没有在缠绵后就离去,而是和她一起睡到天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这个转变。
星期三,宋洁紧张地坐在简报室内。今天虽然不是她主讲,但一想到等一下要面对阆梏耕,就令她的胃纠结。
阆梏耕缓缓步入简报室中,和阆梏劭打了声招呼,在见到宋洁时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但并未说什么。
“开始吧!”他命令。
阆梏劭马上进行报告。过程中,阆梏耕一直皱着眉,默默不语,令宋洁心里七上八下。
阆梏耕看着宋洁在一旁为阆梏劭准备资料,两人并不时地低头交换意见,不禁兴起一阵醋意。主管搭配下属作简报是很平常的事,但阆梏耕想到阆梏劭对宋洁的一股推崇,就令他火冒三丈。
哼!这小子准没安什么好心眼!他又想到昨天宋洁加班到那么晚是跟他在一起,就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阆梏劭见到阆梏耕那道可怕的眼光,不禁冷汗直冒。老天!平常他不满意他的简报顶多只是皱皱眉,他从来没有这么震怒过。看来今天会很不好过!
“这家饭店因为是老字号了,里面的员工有一大半工作超过二十年,不免有些官僚,加上过去政府的补助,让他们有恃无恐。因此,我们目前要作的,就是引进新人,加速提前退休方案,以及以新的企业识别体,让大众以全新的眼光看待这家饭店。本部门建议适当改变饭店陈设以符合新式饭店的基准。”阆梏劭最后下了结念。
闽梏劭不安地看着阆梏耕那越来越冰冷的神情,他的声音也不禁有些发抖。
宋洁不解地看着阆梏耕,她认为经理分析的没错,为什么阆梏耕那么不满意,这可是他部门奋斗几个月的成果。包括研究现有的饭店规模、制度,拟定目标,以至于设计新的企业识别标志,甚至连广告的初步模型都准备好了。
这么充分的准备,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这就是你的提议?这就是你们忙了几个月的结论吗?”阆梏耕冷冷地问。
“是……是的。”
“阆梏劭,那你还是个笨蛋。这种提案,有没有经过大脑?”阆梏耕毫不留情面。
阆梏劭一阵错愕,立刻胀红了脸。
“总裁,我们部门已经加班好几个月就为了赶这份提案。我们准备好了所有资料,我认为我们已经尽全力了。”阆梏劭不禁叫屈。
“如果你们尽全力的结果是这样,那我非常失望。”阆梏耕有些动怒。
“总裁!请你不要太过于偏见,有什么不满意,请直说。”宋洁实在看不过去阆梏耕那种傲慢的态度。
见宋洁帮阆梏劭说话,还说他过于偏见,他简直想杀人。
他睨着他们两人,冷冷他说:“这个提案驳回,下星期五,我要再听听你有什么新提案。”
阆梏耕随即起身离去,留下阆梏劭与宋洁错愕地面面相觑。
宋洁立刻被愤怒的情绪所淹没。他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她忿忿地收拾着资料。他一句“驳回”,就将他们的心血付之一炬,还命令他们再做一次报告,才一个多礼拜的期限,不是存心整人吗?可恶极了。
宋洁回到办公室后,越想越生气,她忍不住冲动的走入电梯,用力地按着三十——总裁办公室。
她忿忿地走向秘书,还是不忘礼貌地和他的秘书打声招呼,要求要见总裁。
秘书有趣地看着宋洁那愠怒的神情,她并没有忘记总裁曾特别召见她——就在二天前。她直觉地认为这女孩对总裁有特别的意义。
于是转身走向总裁办公室,向他报告宋洁要见他,随即示意宋洁进去。
一看到阆梏耕那种神色自若的神情,就令宋洁不禁火冒三丈。他一句话就搞得别人人仰马翻,而他自己却如此悠闲。
“你来干么?”阆桔耕镇定地问,心里却对她那种气急败坏的神情感到有趣。天!她生气的样子好美!
“你太过分了!”宋洁怒道。“为什么驳回我们的提案?我想你欠我们一个解释。”
听到宋洁口中的“我们”,阆梏耕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哼!她和阆梏勋是“我们”,那他是什么?
“宋小姐,我想你是越级了!有什么问题应该是你的经理来找我,而不是你!”阆梏耕傲慢地反斥她。
听到他的话,宋洁不禁泄了气。他说得没错,她确实是太失控了。她自己说要公私分明的,怎么现在自己都无法遵守?
宋洁沮丧得想哭——这太不公平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中,他老是占上风。没办法,她的两份“工作”,他都是老板。
见到宋洁懊恼的样子,阆梏耕竟有些不忍。他柔声说:“我刚才已经和阗梏劭通过电话,告诉他问题点在哪里。”他并不像她想像的那么不讲理。
宋洁不满的看着他。她实在不甘心,这个案子,她也下过很多心力,为何会被他批评的一文不值。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宋洁不死心地问。
“你们的方向错误了!”阆梏耕冷静他说,他走到宋洁身前。
“这个饭店虽然长久以来带有官方色彩,难免有官僚气息,但不可否认的,它独特的建筑模式和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是相当独特而不可磨灭的。我们不应该将现代的饭店经营和观念硬套在这家饭店上,相反的,我希望挖掘出消费者对这家饭店的记忆,在它旧有的基础上赋予新的服务态度。你们不应该急着改造它而忽略了它现在的缺点有可能是最好的利基。”
阆梏耕的一段话让宋洁哑口无言。天哪!他说得没错。她震惊地发现他总能如此精准地分析事物。他有种商业的天分,是旁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
宋洁着迷地看着他冷静的分析各种情势,发现虽然不用大量资料作辅助,他也能够切入重点,而他的分析是惊人的准确。
她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当初她将他现为执挎子弟是多大的错误。她相信就算不继承家业,他能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她挫败地承认自己早先的报告正如他所说的不值一值,实在是太丢脸了,她竟然跑来这里对他大吵大闹。
阆梏耕好笑地看宋洁脸上的一阵青、一阵红。她受窘的样子真可爱,瞧她脸红的娇俏模样,令他忍不住要将她拥入怀中。
他还故作一本正经地问她:“宋小姐,还有什么指教吗?”
宋洁的脸更红了。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嘲弄她!
阆梏耕一把抱住宋洁,令她一阵惊喘。他男性健硕的身体,引发她身子一阵骚动。她看到那张书桌,想到两人之前作的事,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你好下流!”宋洁推开他。
“你来这里不就是这个目的吗?”阆梏耕明加她的困窘,还是忍不住逗她。
“胡说!”宋洁也不禁怨斥。“谁像你!满脑子不正经。”
她急急往门口走去,摆脱他那像章鱼一般缠人的手,匆匆逃离他的办公室。
他忍不住大笑。这个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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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他驳回他们的提案已心服口服,但宋洁还是必须赶着一大堆需重做的资料及报告。可恶!那男人根本不知道他一句话,下面的人就要忙得人仰马潮。
晚上九点,宋洁依旧在电脑前奋战不体。
电话响起。宋洁蓦然惊觉,一看表,竟然这么晚了!完了!一定又是“他”来催她回家了。
“我不是要你别那么晚吗!”电话那头的吼声让宋洁差点耳聋。
宋洁义愤填膺,可恶的男人!她加班到那么晚还不都是他害的!
“你还说!我还不是在为你卖命!”宋洁简直被气死了,他竟然敢这么凶的质问她。
“你知不知道我们部门全员加班到现在?”宋洁不禁抱怨。
没想到她竟然听到电梯那头传来一声轻笑,简直让宋洁更加火冒三丈。
“有什么作不完的,带回家作吧!家里有电脑。而且,在我的指导下,你的报告一定不会被驳回的。”
那可恶的男人竟然大笑出声,让宋洁恨得牙痒痒的。不过,他说的事实却让宋洁亦不得不承认。
她忿忿地挂上电话,不由自主地依照他的要求将工作带回家完成。
他果真言行一致,宋洁回家后不但没有遭到他的“骚扰”而中断工作,反而在他的帮助下一下子就完成了。
他总是适时地点出问题的症结所在,让她在佩服之余轻易的完成报告。她十分讶异他们一起工作时,竟然会如此有默契。几乎是他一开头,她就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这种感觉深深撼动着宋洁与阆梏耕,他们体会到一种心灵与智慧上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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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狂想曲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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