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的天敌 第六章

  “信义,你要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我才离开几天,昱琝就完全变了个样!”梁信雄远从欧洲带回宝贝女儿最爱的礼物,岂知她竟然谁也不理,将自己反锁在门内,说什么也不出来。
  梁昱琝是他最心爱的妻子为他留下的女儿,是他护在心窝里疼的珍宝。为了让她快乐,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只为了能让她快乐,他便会尽一切的能力去替她完成,而她也不负他所望,亭亭玉立地长成温柔婉约的好女孩。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对他这个做父亲的如此相应不理?
  “大哥,这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疑点。”粱信义猫哭耗子假慈悲,一一说出他筹画已久的狡计。
  “什么疑点?”梁信雄恶狠狠地扫向他,眼神透露出对他的厌烦。
  偌大的厅堂、宽敞的沙发座,梁信雄愤懑的视线逼得粱信义无路可逃。
  “那个……”从小到大,他伯的就是大哥这副模样,一副想要将他开肠剖肚的恶狠样,吓得他魂飞魄散。
  但他现在不如往昔,他想要报复,而他所想出的计画不只是和覃应情商谈的那般,他想要得更多。
  从小活在大哥的阴影下,他已经忍无可忍,他必须跳脱出来,所以大哥……必须消失!
  “什么这个那个,你有屁还不快放?没瞧过哪个男人像你这般懦弱,没个男子气概!”粱信雄不厌其烦的打断他的空想。
  是啊,有这么一个强势的大哥,别人永远也看不到他发光的那一面。“我觉得似乎和震扬企业的覃应情有关。”
  粱信义把心一横,按照他原先的计画,按部就班地步步进行。既生瑜,何生亮?他也不想如此心狠手辣,只是时不我予。
  “覃应情?那个聪明的小子……”梁信雄细细咀嚼这个名字,旋即忆起那个才华洋溢、外貌出众的男人。
  他的年纪虽轻,却拥有极远的眼光,能从乌烟瘴气的一片崩盘中找出最具建树的经营方针。以他的年纪来说,不啻为一个有为的青年,遗憾的是,他的私生活太过于放浪形骸,让人不予置评。
  这……昱琝和他是八竿子打不着边,有什么理由让他俩凑在一块?梁信雄回想着,心头猛地一震。
  莫非覃应情记恨他偷取了他的商业机密?
  当初是覃应情毛遂自荐,向他提供一个绝好的开发案,要求两家能够为一个事业合作创举,但他却违反了约定。
  因为他不想和规模太小的公司合作,他不想因此而造成资金运转不足;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和他人共享这一块大饼,他凭若长宇的财大势大,坚持要推选围标的方式,竞标一家适合的公司。
  难道是因为他将覃应情一脚踢开,所以他才会对昱琝……
  覃应情想利用女儿对他有所威吓,所以他可能已经对昱琝……凭覃应情在外的狼藉名声,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吗?
  更何况,覃应情拥有一张不需要钱财便能把一群女人要得团团转的恶魔面孔,如此风流个傥的一个人,有多少女人逃得过呢?
  “我去找他谈谈吧。”梁信雄喟然一叹。
  他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就让他亲自走一趟,只希望覃应情能够放过昱琝一马,否则他怎能心安。
  粱信雄颓丧的离开,却浑然未觉背后有一对老奸巨滑的小眼睛不停的闪动着诡光,彷佛是为自己已成功一半的计画暍采。
  
  震扬企业里,总裁秘书室里传来分秒不停的打字声,一声快过一声,彷佛催人魂魄似的急促。
  覃应情咬着一根半燃的烟,双手快速敏捷的操作所有的业务。猛地,秘书室的门板轻启,闪进了一抹人影。
  “唷,好久不见了。”覃应情深邃的双眸不用离开电脑萤幕,便可以凭着来者的气味,知道来者身分。
  辛震天四平八稳地坐在他眼前的办公椅上,动作优美的掏出香烟盒,帅气地点上一根烟。
  覃应情瞄了他一眼,随手将电脑上的资料存档,起身倒了一杯茶。”我可不管你这一段时间里做了什么,或者是你还要不要这一间公司,只希望你不要沾染了满身的酒臭到公司里来。”打从他开门进来时,覃应情早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所以他才倒了杯茶,让他漱口。
  一大早即满身酒味,这成何体统?
  若是真那么痛苦,不妨将自己灌得烂醉,然后滚回家里,好好地和周公商量对策去。
  “公司好吗?”辛震天暍了一口茶,神情却一样颓靡,彷佛他现在问的是无所谓的无聊问题。
  “好,怎会不好?如果你不在的话,肯定会更好。”啧,从没看过他这一副惨不忍睹的烂样。
  瞧他这副邋遢的模样,真是让他无法想象他原本是一个有洁癖、志得意满的意气风发男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
  “怎么,跟新娘子处得不好?”男人一旦显得狼狈时,十之八九和女人脱不了关系。
  “关你屁事!”辛震天彷若被触及痛处般不满,浓眉大眼不悦地扫向多嘴的覃应情。
  很好,好一个关他屁事!这表示他已经得到答案了。“为个女人一副魂飞魄离的样子,值得吗?”
  覃应情无惧他眸光里森冷的肃杀之气,自顾自的问了他一些正和他一样痛苦的事情。
  他没有挑衅的意味,纯粹只是想借着辛震天的答案,否决他心中抹不掉的怅然若失罢了。
  “像你这种游戏人间的家伙,你一辈子也不会懂得爱。”辛震天目皆尽裂地咆哮着。
  任何人都可以辱骂他、苛待他,唯独这个没心没肝没血没泪的乌贼没资格这样对他。
  “爱?”覃应情低低地笑了两声,彷佛想要笑掉心中不愿承认的思念。“我从来没见过。”只怕他所知道的爱,这世间上的爱已经全部让他的父母独占殆尽,已经没有多余的爱能让他供给他人。
  “你当然不会懂,如果你一直这样保持丰功伟业,只怕也不会有女人还愿意依偎在你身旁,你就准备孤伶伶地寡情一辈子吧。”丰震天悻悻然地迈开步伐离开这个让他嗤之以鼻的地方。
  该死!这年纪比他小的浑小子,凭什么在他面前高谈阔论?当他享受第一次性经验时,他说不定还是一副蠢样。辛震天怎会懂得天才资优的他,也想要像他们一般平常的命运。
  如此聪颖慧黠又不是他愿意的,他也想象平常人一样,拥有最平凡的父母,最平凡的家庭,最平凡的童年,然后……过最平凡的人生。
  “覃应情!”深沉的嗓音自覃应情的背后响起,他神色自若地转过头来看见了梁信雄和慌张站起身的秘书助理。
  “覃秘书,对不起,我……”助理头垂得快要碰到膝盖,满脸的歉意止不住地对不起。
  “没关系,你出去忙吧。”覃应情轻声细语地让她先出去,转而正眼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请问有何赐教,梁总裁。”看梁信雄一副青筋暴起、脸色铁青的模样,覃应情早已了然于胸。
  “你还敢问我,我才想问你存的是什么心!”梁信雄双眼瞪如铜铃,气急败坏不若往常的一派斯文。
  “我可不懂一个偷儿讲那是什么话。”覃应情狂佞诡邪的谑笑,放肆地耻笑他的小人行径。
  “什么偷儿?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我是找你谈昱琝的事情,你别想顾左右而言它。”像是被戳中痛处,梁信雄的脸上一阵青白交替,看得覃应情不自觉的放声大笑。
  “我说的是什么,相信你心里有数,但既然你想先跟我说昱琝的事,那倒也是可以。”覃应情斜倚在办公桌上,不改他特有的邪佞恣意。
  “你到底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他忍住因暴怒而狂颤的身子,带着为人父的尊严兴师问罪。
  “我对她做了什么?”覃应情雍容如贵族般的气度在他面前表露无遗。”你说呢?一个成熟的男人和一个放荡的女人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覃应情摇摇头,一脸秽笑的说:“真是太羞死人了,这种干柴烈火的午夜游戏我可说不出口。这样吧,你干脆回去问你女儿好了,相信她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覃应情的放浪形骸算是让梁信雄开了眼界,只见他怒发冲冠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粱信雄左手紧压在胸口上,脸色苍白得如同墙上刷得雪白的油漆,彷若即将气绝身亡。
  “梁总裁,你可千万别太急躁,倘若在我这里出了事,我可是会不安的。”覃应情诡谲的笑容宛若地狱的恶鬼,吓得梁信雄魂不附体。
  “我可以……告你迷奸未成年的少女!”梁信雄忍住心头的剌痛,伸出颤抖的右手指着他。
  “请便。不过别怪我没有先警告你,我可是拥有你霸占商业机密的证据,我可以对你提出告诉。”覃应情眼角泛笑,一只手轻抚着嘴唇低笑。“你可以顺便告诉昱琝,叫她没事别来烦我,我可是忙得很。”
  “你……”粱信雄呼吸困难的看着覃应情勾魂摄魄的双眸,像是被邪魅笼罩般黑暗不明,面容邪魅俊美得不似人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你……是鬼……魔鬼……”
  在粱信雄昏厥之前,他只听到覃应情低柔的嗓子,阴恻恻地笑着,好似嘲笑他的愚蠢——“对,我只是鬼,还是个恶鬼……”
  
  “昱琝,你开开门吧!”眭荸莙向学校请了半天假,急急忙忙地奔至梁宅,打算把已数日生活不正常的梁昱琝揪出来。
  “不要,你走开,我不想见任何人。”门内传来鼻音极重的声音。
  眭荸莙没来由的怒气上身,三、两脚踹开不算薄的门板,怒气冲冲地冲到里头,在浴室里找到哭得泣不成声的梁昱琝。
  “什么不见任何人,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不管你?”眭荸莙生气得不得了,一把将粱昱琝从浴室拖出。
  眭荸莙顺手从浴室拿出一条毛巾,轻柔地覆盖在梁昱琝的身上,将她安顿在床上,才又吩咐在一旁的管家煮个热粥。
  转头看看依旧哭得柔肠寸断的梁昱琝,眭荸莙一头雾水,连满腹的怒火也被她哭得烟消云散。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哭,好歹先把事情告诉我之后再哭啊。”荸莙着盘腿坐在她的面前,愁眉不展。
  眭家和梁家是好几代的世家,而她们两个人的感情更是好过一般姐妹,所以说什么,眭荸莙也不可能扔下她不管。
  “乖,别哭了,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只要我做得到的范围,我一定会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眭荸莙轻拍着粱昱琝因抽抽噎噎而不停上下起伏的背,看她哭得如此辛酸,眭荸莙也忍不住地伤心起来。
  “你别只是哭,你这样我不会懂你的意思。咱们两个从小就是没妈的孩子,就我们两个最亲,你有什么问题要告诉我,别一个人这样哭。”眭荸莙也跟着滑下串串泪珠。
  “我没事……”梁昱琝抽搐地说出模糊不清的句子。
  “没事会哭成这样,你唬我啊。”眭荸莙没好气地截断她的话。”跟我说,我才能帮你想办法。”
  “你能帮我想办法?”梁昱琝抬起泪痕交错的粉脸,带着希冀的眼神望着最懂她的眭荸莙。
  “那当然。”眭荸莙义薄云天地拍胸答道。
  梁昱琝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否则她这样哭,绝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梁昱琝一字一泪、句句心酸地向眭荸莙倾诉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滴下痛楚的泪还不忘绽放几朵幸福的笑花。
  眭荸莙听完了梁昱琝的叙述,自顾自的沉默起来,心中思索着该以怎样的字句才不会伤到梁昱琝。
  “你这样子做,难道……你不觉得你被伤害了吗?”眭荸莙小心地斟酌她的用语。
  “爱一个人怎么会受伤呢?虽然我也觉得他这样待我,让我很痛苦、很羞耻,可我还是爱他。”梁昱琝绽出苦涩的笑。
  “可他不爱你啊!你能不能有点志气、有点原则!”不知道是不是越是纯真的人谈起恋爱越是如此轰轰烈烈?眭荸莙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
  生性豪爽的她无法懂得昱琝这样作践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只是为了能爱那个男人,在他不爱她的情况下?
  天,打死她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合则众,不合则离,是她做人处世的态度,她从来不强求,更不懂得昱琝这样强求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觉得自己气极了,满腹怒火高张、怒不可遏,她不知道该骂那个男人无情,亦或是骂昱琝无耻!
  “只要他愿意让我陪在他的身边,让我觉得他是需要我的,就算他不爱我都无妨。”梁昱琝幽幽地说着。
  她当然也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幸福,但若他真的不爱她,她再强求也没用不是吗?能看着他、想着他就够了。
  “就算他这样羞辱你、糟蹋你?”眭荸莙真的火了,尤其当她感觉到这些话是出自于昱琝的真心时,她更是火大。
  梁昱琝没多加考虑,随即轻轻地点了两下头,满脸的酡红更是显现出她的真诚。“那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样还不够好?那怎样才算好?
  看到她那副幸福滋味尽在不言中的欣然样子,眭荸莙只能苦笑。是啊,除了苦笑,她还能怎样?她是完全被打败了。
  如果昱琝真是如此看待她的爱情,那么她这个旁观者再多说什么都无益,面对这样的决心,她也只能举白旗投降。
  “也罢,你会为自己的行为哭泣、烦恼,表示你心中还有骄傲;我不能说我赞成你的作为,但如果那是你所坚持的,我会支持你。若你因此而受伤的话,我会动用所有盛旭集团的力量,将他赶出商业界,让他在任何地方都无立足之地。”她可不是说着玩的,真惹恼她的话,她是不会默不作声的。
  “你不能那样做!”梁昱琝心急地抓住眭荸莙的手,仿佛她真的已经决定这样做了似的。
  “如果你幸福的话,我就不会这样做。”昱琝是个不涉俗事的千金大小姐,但她不是,她是为了继承盛旭集团而从小进行英才教育的女继承人,她拥有盛旭集团绝对的支配权。
  “我只要能看看他、陪着他、爱着他,那就是我的幸福。”粱昱琝不是不强求,是不敢强求,她怕自己的强求会连爱他的机会都被剥夺。
  眭荸莙看着她,不置可否地给梁昱琝一个温暖的拥抱,两人却被楼下突如其来的惊吵声吓了一跳,两人随即赶往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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