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褚寒水常常在想,她对赫连威烈的感情比较深,还是对国主的感情比较深呢?
答案连她也不知道。
她原以为,自己应该比较爱国主的,但此时此刻,她只想和赫连威烈长相厮守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只是,她的心可以背叛国主,但她却无法若无其事地待在北越国当皇后,她欠国王太多,今生恐怕都没办法偿还了。
她若有所思,没发觉赫连威烈已经走到她的身旁。
他的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吓一跳,整个人差点弹跳起来。
“陛、陛下。”她惊魂未定地朝他福了福身。
“你在想什么?竟然连本王来了都不知道。”他漆黑如墨的双眸直盯着她仓皇不安的笑脸。
“我、我没有在想什么。”她心虚的别开脸。
“本王前几日的提议,你想通了没有?”他沉声开口,目的是为了刺激她,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同意当他的皇后。
他思忖,经过这么多日的沉淀,她应该想通了才是。
“陛下,汗水的心意不变,希望你能册封懂贵妃为后。”她仍然坚持己见。
赫连威烈怒而拍桌,神情变得有点扭曲狰狞。“你怎么这么固执,坚持不肯当本王的皇后。”
如果她真的爱他,就应该接受他的安排,而不是跟他唱反调。
“陛下,请原谅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真的没办法当北越国的皇后。”她低垂着头,状似为难。
他一定认为,她很不识相,可是,坚持不被册封,是如今唯一可以补偿国主的选择,她必须坚守自己的信念。
即使成为北越国的皇后的确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但她确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获得这份荣耀。
接受册封,就等同彻底背叛国主,这种事她真的做不来。她宁愿当一名卑微的宫女,也不愿被东离国的人民耻笑她背叛祖国。
更何况,她的爹娘都还留在东离国,她 不能害他们被东离过的人民唾弃,还他们抬不起头来。
“你真的不在乎本王册封董贵妃为后?”他的嗓音低嘎,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的决定让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不够爱他。他对她好,她却不肯接受,这让他心生疑惑。
他从来没看过任何女人,愿意把加诸在身上的宠爱与荣耀无条件让给其她的女人。
“陛下这几天不是都待在董贵妃的寝宫吗?陛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无权过问,再者,我的想法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朝野的意见。”她平静的道。
在得知他这几日都夜宿董贵妃的寝殿时,曾经让她感到心痛与难过,甚至食不下咽,但一思及这是自己所选择的,她只好把所有的痛苦都往肚子里吞。
她是个普通的女人,也会有嫉妒及心酸的感受,只是,她不能让这些情绪干扰她,她必须坚持自己的原则。
她已经无法完成肩负的任务,不能再让国王及爹娘对她失望。
“你这么无所谓的态度,让本王怀疑,你说想永远待在本王身边的诺言,根本就是言不由衷的搪塞之词。”他的浓眉紧锁,一脸不悦。
“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请陛下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像晨烟姨母一样背叛你。”
她信誓旦旦地保证。
她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
她虽然固执,但他也不遑多让,倏地抓住她的手腕道:“本王不需要你用什么行动证明,本王只要你接受册封。”
“陛下,请不要逼迫我。”她苦苦哀求。
他气怒地加重手中的力道。“寒水,告诉本王,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你之前画的那幅画作里的男人,究竟是谁?”
原先,他以为她画的男人是国师审泰玺,但仔细一想,画里的男人充满狂野的霸气与独特的气质,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莫非,她坚持不肯接受册封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关系?
“陛下,请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而已,请你相信我。”她心急地解释。
她好害怕,怕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好不容易才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她不想将目前温馨甜蜜的气氛给搞砸了。她主动抱住他,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赫连威烈也用双手环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两人之间紧得没有一丝缝隙。
她主动投怀送抱,让他紧绷焦躁的心情,稍微的放松了一点。
突然,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方法。
“寒水,你不想接受册封也行,但本王要你替我生下子嗣。”他的黑眸转深转沉,闪动着晦暗不明的火苗。
只要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她的心就会牢牢的系在他的身上,再也不会想离开他。
他想要她的全部,要她对自己绝无二心。只要她有了孩子,他的烦恼就会全部烟消云散。
褚寒水看到他的黑眸染上情欲的色彩,慌乱的在他的怀里挣扎着。“陛下,求求你不要这样。”
他黑眸中掠夺及势在必得的眼神,让她感到害怕。她不要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之下怀上他的孩子,他想留住她,却用错了方法。
他不该用这么强硬的手段逼迫她留在他的身边。
“寒水,本王要你……现在就要你。”
他的声音低哑,大手捧住她的小脸,径自长驱直入。
他狂肆地需索着,时而轻缓时而猛烈,用舌尖纠缠住她的粉舌,夺取她口中甜美的味道及气息,卷席她口中每一寸敏感而细致的肌肤。
他狂猛地掠夺让她感到浑身酥麻无力,只能虚软地瘫在他的怀中,任由他一遍又一遍地辗转允吻,吻得她脑中一片空白,差点停止运转。
她的双眼迷蒙,魅惑迷人的模样,彻底地勾起潜藏在赫连威烈体内的欲望。
他的一手罩住她胸前的浑圆,一手逐渐往下探,越来越靠近她的神秘禁地。
她感受他不安分的大手,倏地用力推开他。
“不要!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她痛苦地低喊,秀气的眉宇紧紧众拢,眼眶泛着恼怒与羞耻的泪水。
他怎么能用这么强硬的方式对待她?他不该逼迫她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交付自己的身心,这样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他根本没有顾虑到她的心情,只会一味的用强。
“寒水,本王这么做都是因为太爱你的缘故。”他情不自禁的又抱住她。
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感动她,却适得其反。
见她眼眶悬泪,他的胸口揪紧,疼痛不已。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她恼怒地地喊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脸庞。
她只是想好好地爱他,为什么会这么难?
以他们两人同样刚烈的脾性,难道不适合相爱吗?
“你真要本王走?”他沉着脸,神情阴鸷。
他已故意冷落她好几日,她居然还是无法想通。难不成,他们注定要互相折磨永无休止吗?
“你走……”她痛苦又失望的闭上眼,双手紧紧的环住自己的身子。
此刻的她,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与他相处。
两人暂时不要见面比较好,可以彼此冷静一下,思考该怎么继续走下去。
“既然这是你希望的,如你所愿,本王走!”他愤怒的低斥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离开后,褚寒水双膝一软,倏地跌坐在地上。
她掩面哭泣,喃喃的道:“我不要这样……我不要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
她伤心的啜泣,肩膀一上一下的抖动着。
好不容易两人才了解彼此的心意,为什么关系又变得这么僵?
她不要这样的结果,她想要被他宠爱与疼惜。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们两人才能打开彼此的心扉,真正的接纳对方?
她衷心希望那一日能够早点来临。
就在赫连威烈心情不佳的时候,北方的小国以谋求长治久安为名义,送来一批美人,进献给他。
这些小国先前曾经兴起谋反之心,意图群起谋反,脱离他的掌控,现下却突然送来一批美人,其心可议。
为了搞清楚这些小国的真正意图,他还是接受了这些美人,并在无极殿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歌舞表演。
他命令一些嫔妃前来无极殿观赏歌舞表演,褚寒水也是其中之一。她不情不愿的坐在角落,故意离他离得远远地,不想直接面对他。
她为了他而烦恼痛苦,他却还有心情饮酒作乐。
她生气、恼怒、不平与心痛,却又无了奈何。他是王,有权利想过他想要要过的生活,她根本无权干涉。
见他与众嫔妃及美人们开心的调笑,她觉得胸口闷闷的,喉咙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
如果他是为了惩罚她的不识抬举,那么他做到了。
她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每一次呼吸都难受不已,如果可以,她宁愿不看不听、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也许会好受一点。
当殿内响起悠扬的音乐,美人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无处曼妙的舞姿、希翼吸引赫连威烈的目光。
表面上,他专心一意地欣赏歌舞、欣赏美人,事实上,他真正注意的人是褚寒水。他注意到她神情疲惫,意兴阑珊,实现飘忽地望向前方,怎么就是不肯正眼瞧他。
他心想,她一定还在生他的气。
之前所以逼迫她参加这种无聊的歌舞表演,目的是为了刺激她,让她吃醋,并且正视她对自己的感情。
只不过,他的目的尚未达成,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
正在寻思的当口,眼角余光瞥见她倏然站起身,似乎想离开,他大跨步朝她走来,大手一伸,揽住她的去路。
“本王没让你走,你就不能走。”他居高临下睨着她,口气不善。
只要一面对她,他就不自己觉的在心里筑起一道高墙,与她隔绝开来。
“寒水身体不适,请陛下让我先回寝殿休息。”她直视前方,淡淡地说。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却让赫连威烈的胸口莫名的涌起一把无名火。她表现得越不在乎,就表示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就算不舒服也不能走,今日的歌舞表演十分精彩,难得一见,你的看完才能走。”他强硬地命令。
她隐忍着怒气轻叹一口气。“陛下怎么说,寒水就怎么做。”勉强扯起一抹虚弱的笑容。
今日又太多的嫔妃在场,她不想惹事,让他的面子挂不住。
她虽然气他,但她不是不知分寸,不识大体的人。
“你跟我来。”他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座位旁边。“你就坐在本王的旁边观看。”
她不假思索的拒绝,扭动手腕挣扎着。“我不要。”
要她近距离看他与众嫔妃及美人们调笑,那还不如拿把刀将她杀了比较快。他一定是存心刁难她,才会命令她坐在他的旁边。
察觉他以炽热而深幽的眼神盯着她瞧,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她悄悄往后挪,企图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没想到,他却一把拉住她,将她整个人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听到四周传来一阵微小的抽气声。
“不准乱动!乖乖坐好。”他故意附在她的耳畔,嗓音低沉地命令。
她扭捏不安,额际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坐在他的大腿上,感受到他肌肤传来的热力,四周还有无数嫉妒又怨恨的视线射向她,她简直坐如针毡,冷汗直流。
赫连威烈见她坐立难安的扭动着身子,顿时心情大好,嘴角微微往上勾起。他恶意地将大手搁放在她的腰上,马上感受到她的身子微微轻颤了一下。
他喜欢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唯有此刻,她才不得不乖顺的倚靠在他的怀中,像只温顺的小绵羊。
“陛下,能否请您……放开我?”她轻咬着下唇,轻声询问。
“不行!”他拒绝得斩钉截铁。
这个恶劣的男人不但不放开她,反而将他搂抱得更紧。
她气愤地偷捏一下他的大腿,没想到他不仅不痛不痒,还对她咧开嘴,笑得一脸开心。
不久后,一名身怀绝技的美人开始表演舞剑,美人慢慢的接近赫连威烈,眼神及身体皆带着挑逗,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魅惑力。
赫连威烈凝神看着美人的一举手一投足,实现完全被她给吸引住。
这名美人的舞剑技巧纯熟,态度从容、不慌不乱,显然经过一番苦工练习。美人将没有持剑的那只手放在赫连威烈的胸口,以食指绕圈圈,似乎想跟他又肢体上的接触。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表情带着极度的渴望。
察觉出她眼神表达的含义,赫连威烈倏地将褚寒水挪抱到一旁,黑眸直盯着美人。
被推到一旁的褚寒水忿恨的瞪着他,不明白他何以突然推开她?难道是为了亲近美人,怕她碍事,才将她推到一旁?
他的行径,让她彻底心寒,觉得自己爱错了人。
她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越想越心酸,忍不住红了眼眶。趁他聚精会神欣赏舞剑时,她悄悄地挪到角落,想躲他躲得远远地。
没想到,就在她低下头沉思的时候,正在舞剑的美人突然眼泛凶光。并且高举长剑,往毫无防备的赫连威烈胸口刺去,他凭着敏捷的身手躲过这一剑,没料到美人将剑尖指向褚寒水,他原本可以轻松躲开美人的行刺,却为了保护褚寒水,不慎被美人刺中他的肩头。
两旁的嫔妃及宫女见状,纷纷花容失色地尖声喊叫。“有刺客!有刺客!陛下受伤了。”
嫔妃们四处逃窜,殿内顿时乱成一团。
褚寒水则倒抽一口凉气,小脸变得苍白而无血色,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一般的虚软无力。
守候在外头的侍卫马上冲进殿内逮人,舞剑的美人终究寡不敌众,束手就擒。
“陛下、陛下受伤了了!快、快传太医!”
嫔妃们除了喊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突发状况。只有褚寒水力持镇定地走上前,观察着赫连威烈的状况。
她见他脸色发白,嘴唇有点泛紫,心下猜测。“这剑有毒。”
她蹲下身,拉近与他只见的距离。
“你要做什么?”他纳闷的盯着她。
“你的伤口上有毒。”她冷静的道出事实。
“那又如何?本王死不了。”这种小伤小毒,他压根不放在眼里。
“让我先为你吸出毒液。”她半蹲着身子。
“不行!太危险了。”他断然的拒绝。
他不可能让她以身试险,万一她也跟着中毒,他会心疼死的。“陛下,我会很小心的,请你放心。”她的态度坚决,语气坚定。
“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他别开脸,语气不善的极力阻止。
褚寒水不理会他的逞强,倏然低下头,以唇贴在他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将伤口上的毒液吸出,再吐掉,如此反复动作几次。
知道伤口上的血恢复鲜红,她才用干净的帕子替他绑住伤口。
同时,太医也提着药箱急匆匆赶到。
侍卫将赫连威烈抬到床榻上躺着,太医马上替他诊治伤口并把脉。
“太医,我的伤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他暗中朝太医使眼色,示意他能配合自己的说词。
他在战场上所受的伤,比现在这种小伤来得严重多了,他只是想利用这次受伤的机会,逼出褚寒水的真心来。
太医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猜得到,陛下手上这件事并不单纯,依陛下身经百战的经验,不太可能躲不过刺客的刺杀。
“呃……这个嘛!依微臣只见,陛下的伤最好有人在一旁细心的照顾,否则,随时可能会发脓发炎,这样就不好了。”太医选择最安全的说法,视线还不时地往褚寒水的身上飘去。
“可惜,本王身边的嫔妃及宫女们全都是粗枝大叶的,实在让人无法放心。”他慨然一叹,无奈的摇头。
“陛下,在微臣赶到之前,褚姑娘已经先替你的伤做了妥善的处理,因此微臣认为,褚姑娘绝对有能力细心照顾陛下的。”太医躬身回答。
“寒水,你愿意照顾本王吗?”他故意假咳一声。
为了她,不惜使用苦肉计,如果她不答应照顾自己,那他肩上的伤就白受了。
“陛下受伤,寒水自当义不容辞的随侍在侧。”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亲眼见他被刺伤,她心痛得无法忍受,恨不得那把剑是刺在自己的身上,她愿意代他受罪。
即使心里如何气他、恨他,还是无法改变她深爱着他的事实。
“寒水,本王就知道,你绝对不会不理本王的。”他握住她的手,露出欣慰的笑容。
得知她是真心担心他的伤势,他心里的苦闷与懊恼全都烟消云散了。她一句关心的话,低得上任何嫔妃的阿谀奉承。
“陛下,你先躺着休息,寒水会紧守在你的身旁,一步也不离开。”她信誓旦旦的承诺。
“好,本王相信你。”他依言闭上双眼。
褚寒水握紧他的手,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经过这次刺杀事件,她更加珍惜与他相处的机会,也更加认清自己的感情。
过往那些误会与冲突,此刻她全都忘得一干二净,眼下她唯一的希望,是他的伤口赶紧好起来。
她就这样坐在床沿,不眠不休的一直陪他一整夜。
深夜,他突然全身直冒冷汗;口中喃喃自语。“寒水,不要走……不要离开本王的身边。”
他的脸庞有点扭曲,表情痛苦。
褚寒水伏低身子,附在他的耳畔说:“陛下,寒水没有走,我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
“寒水……寒水……”他则重复低喃着她的名字。
褚寒水见他似乎被恶梦纠缠,为了减轻他的痛苦,她拿了一条湿帕子,替他擦拭汗湿的颈项及胸口。
她的动作让赫连威烈突然间惊醒过来。
“寒水!”他倏然坐起身,眼神空洞茫然。
直到意识自己身在何处,他才看清楚褚寒水就坐在床沿,以担忧的眼神望着他。
“陛下,你做恶梦了吗?”她秀气的眉打了个浅浅的结。“你的伤口怎么样?还疼吗?我这就去请太医过来。”她作势要起身。
赫连威烈赶紧拉住她的手。“不!别走,我想跟你说话。”
“陛下想说什么?”她耐着性子柔声询问。
“寒水,如果我有个什么万一……”
话未竟,褚寒水就急急的以小手捂住他的嘴巴,眼眶泛红,“陛下千万别说不吉利的话,你是传说中的“极恶战王”,你不会有事的。”
她为他的伤势担心,他还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分明就是想让她更焦急。
赫连威烈握住她的手,神情温和。“我是说,万一……我的伤不治,你就回东离国去吧!”他嘶声说着,还皱了皱眉头。
他的伤虽然痛,但还不至于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之所以装痛,目的就是为了测试她的真心。
“不!我不要回去!万一……你真的怎么样,寒水就跟着你去,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旁。”她急切地表明心意。
她的眼中弥漫着一层水雾,鼻头也红通通的,声音变得低嘎哽咽。
“寒水,有你这些话,我就感到心满意足了。”他一把抱住她,让她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却不小心触碰到伤口。
他咬牙闷哼一声。
“陛下,你怎样?很痛吗?”她急切得就快哭出来了。
“是有点痛,不过……”他故意停顿一下。
“不过什么?”
“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痛了。”他咧开嘴,亮出一口白牙。
“你喔……”她哑然失笑,被他逗得小脸通红。
“快啊!伤口还疼着。”他急声催促。
褚寒水别扭地答:“好啦……”
虽然不甘愿,但为了让他止痛,她只好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赫连威烈不满意这种蜻蜓点水似地轻吻,他的大手捧住她脸庞,给了她一记绵密又缠绵的深吻。他把对她所有的爱意,全都倾注在这一吻当中。
片刻后,他才依恋不舍的放开气喘吁吁的她。
“寒水,我爱你……”他真心道,大拇指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诱人的唇瓣。
她轻声回应。“我也爱你。”双颊瞬间染上酡红的色彩。
他又情不自禁地吻上她。
这次,他再也不愿放开她,决定好好地吻她吻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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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君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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