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公关 终章

  难受、痛楚的感觉从体内泌出,他张开双眼,刺亮的光线从窗口透进来。他举起手臂想挡,但全身酸疲到他稍微动一下,就很不舒服。
  很不舒服的感觉带动了回忆,而那回忆一出现,沈拓暗暗咬牙,立即终止自己回想那种可耻丢脸的画面!
  全身湿黏难受,他动了一下,想起身梳洗,身后贴了一具光裸的热软身子,一只手臂将他的腰环住,紧紧的,充满了暧昧。
  他不假思索,猛力扯开那只手,硬是起了身,也不理身后的人是否醒来,就拖着极端不舒服的身子,踩过地上一件件的衣服,走去浴室。
  在沈拓一狠甩自己的手时,布莱恩立刻醒来,本想抱着沈拓进浴室梳洗,不过依据沈拓甩他手的力道分析,沈拓现在的脾气不怎么好,可以说是极糟。很明显,他不会想接受一个罪魁祸首的好心帮助。
  他听着浴室内的水声,想起沈拓在怀里挣扎的煽情画面,极端压抑的低低呻吟令他回味不已。他从未抱了一个人后,还会去想所有的过程。
  沈拓是例外。
  他早知道他是例外,但,没想到自己得到手后,没有一丝的腻味,只想反复抱着他,听那近乎无声的喘气呻吟。
  清理完自己的身体,难受感退了一些,沈拓穿上过大的白色浴袍,面无表情地踏出浴室,然后像是没看到躺在床上盯着他看的人,径自打开对方的衣柜。他看着一堆衣服,眉毛挑起,思索要挑那一件。
  “那些都太大件了,你穿了会让人想扑倒。”布莱恩笑道,一见沈拓转过脸,脸色铁青瞪着他,彷佛考虑怎么谋杀亲夫。他耸了一下肩,拿起电话,要人立刻将沈拓的行李和药送进房间。
  行李一送来,沈拓打开行李,挑了件内裤、灰色的西装裤后,便脱下白色浴袍,也不理会后面虎视眈眈的视线,径自穿起裤子。
  煽情又惹火的穿衣场景出现在面前,白净身体上的斑斑红痕像是告知自己做了什么事,那形状姣好的曲线又是怎么容忍自己进入……
  沈拓拿起白色衬衫,颈子突然被人从后环住,他想也不想,右手肘立即往后撞,力道之狠、快,毫不留情,但手肘的攻击失效,被人抓住。
  一道意欲挑逗他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出现,缓缓朝耳朵吹气。“真狠,若我没防备,铁定会被你揍到吐血。”
  “放手,我要穿衣服。”冰冷至极的话,从抿直的唇缝中溢出。
  布莱恩含啮着脆弱敏感的耳壳,左手不安分地摸到光滑平坦的腹部。“呵,我这样很像被人玩完后,踢到墙角哭的人啊!”
  通常都是被上的人才是如此,他们两个硬是颠倒了过来,他看他离床,看他穿衣,甚至还被冰冷的对待……唉,真是痛心啊,他终于理解被人玩完后的感觉了。
  “是吗?”沈拓冷道,阵阵的酸痛感不断,而后面的人又在骚扰他,眼眸眯起。“那你该照你说的话,躲到墙角去,别来妨碍我。”
  “……呵,真凶,该不会我昨晚让你不够舒服?”听出沈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脾气暴躁,布莱恩轻笑,不以为意地咬着耳。“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绝配。你这种冷淡,只适合我这热情的人,因为我会一直感兴趣,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追你,而无暇分心其他人。”
  沈拓皱眉,不发一语,他所说过的话,对方全都惦在心里。他完全不知该用什么话去应对那个越来越惹他烦的人。
  “不认同吗?”
  “我不想认同。”
  “不想认同?这是说你不愿去认同这事实,却不得不承认事实是对时,所用的语法。我说的对吗?”慵懒的笑意勾起,从耳边滑吻而下,吻着优美的颈子,摸着腹部的手滑入裤子内。
  “这里、这里都被我吻过……”
  随着呢喃的话,指尖不断碰触大腿内侧周围,一幅火辣辣的场景出现在脑海,沈拓咬牙,扣住那只狼手,想甩离身后的人,却动作不了。
  布莱恩看到白皙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红赧,沈拓不自在的表情,笑意更恶,碰触的手指直接摸向敏感处。“这里也被我吻了。”
  怀中的身子瞬间颤起,彷佛被挑了情欲。
  “闭嘴!”沈拓咬牙道,声音颤着。
  “你昨晚大可说‘停下’、‘不要’、‘住手’,但你一句也没说,为什么呢?”布莱恩挑吻耳垂,完全不管沈拓阻止的手隔着一层布,轻刮着敏感。
  气息越来越不稳,他极力平稳着语调。“我说了,你会停吗?”
  蓝眸笑眯起来,唇角的笑意挑起。“不会,我会视为情趣!”
  若拓说这些话出来,铁定别有韵味。
  挑逗的手指滑入,直接接触了起来。
  “……说了等于没用的话,我不会说。”
  沈拓微喘着气,想漠视触碰的手指,却无法克制被挑逗起来的情欲,双腿逐渐无力,身子有些瘫软的后靠在光裸的胸膛。
  “你不说,我会好奇你是默许我还是知道我不会停。”布莱恩轻笑,吻着初尝人事,无法挡住情欲的人的颈子。“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在我上面,不想受我摆布,却不得不继续上下动腰,让我进出的别扭表情……”
  “闭嘴!”沈拓想阻止那张下流的唇说出他不想面对的事。
  布莱恩挑眉。“吻我,我就照办。”
  “别想!”沈拓冷道。
  “好吧,那我委屈一点,我吻你。”
  沈拓狠狠瞪着像是很委屈的脸,正当唇逐步靠近时,敲门声突起。
  “什么事?”布莱恩瞟了沈拓一眼,语气慵懒。
  “老爷请你们到大厅去见客人。”一道毕恭毕敬的话从门缝钻入,飘进两人的耳中。
  感受到手指停住,沈拓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布莱恩眯了双眼。“现在吗?”
  “是的,老爷说不管如何,一定要你们去。”
  布莱恩暗暗咒骂打扰他们的老人。“……知道了,我们待会就去。”
  “放开。”沈拓淡道。
  他吻着颈侧,轻笑。“呵,我停下,你会不舒服,不如继续消除你不舒服的来源。”
  “不用了,这点小事,不劳你动手。”沈拓瞪着很明显就算没时间吃,也打算占他便宜的人。“我会去洗冷水。”
  “太委屈你了,那我帮你擦擦药吧。”布莱恩不忍道。
  “不会!不用!”沈拓面无表情抓出那只在裤子里的手,顺手抓着衬衫和药走入浴室,关上门。
  布莱恩望向浴室的门,舔着指尖,意犹未尽道:“若不是怕我忍耐不住,我可不会让你委屈自己。”
  呵,拓真是越来越别扭诱人了。
  “蓝登,你一大早上不由分说,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要我过来你这里是为何?”克劳德坐得端正笔直,双手交迭成金字塔搁在大腿上,一双冷静的老眼透过镜片,瞄向最有名的笑脸老狐狸,蓝登。
  蓝登笑呵呵地斟茶,红褐色的茶水缓缓注入三个杯子,柔和的红茶香味随即出来。他端着茶杯越过桌上的茶点,一一移向斜对面的两人。“来来来,请喝,可爱的莱娜别客气,快喝,你爷爷难得将你带来这里玩。”
  呵呵,克劳德千防万防,绑着这个漂亮孙女到处跑,就是不让她去找蓝登家的浪荡子孙。可惜啊,他不小心,很不是故意地忘了跟他说,布莱恩回来了。
  希望他不会太生气啊!
  金发碧眼的女人看向周围后,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身子像丧气般无力,将那杯茶端起,礼貌道:“谢谢蓝登爷爷。”
  算了,莱娜,布莱恩根本不会随便回到这里,她干嘛一直寻,更别说他还狠狠让她的颜面扫地……
  克劳德倒没端起茶,口气不悦:“我没那么多时间跑来这里,就是为了喝你的茶!还不说你的意思!”
  他们在商场上的纷争已到了有我没有你的地步,他才不会信这老狐狸请他来,就只是为了喝他的茶!
  “唉,我也很想快点跟你说啊,但你知道,年轻人就是喜欢拖拖拉拉,爱让人等。我这老头子也没法啊,难不成拿把枪押着他们,不准睡到早上十点吗?你知道,他们晚上总是活动量十足,专睡白天啊!”蓝登唠唠叨叨地说着,语气虽是埋怨,却隐含着一丝丝的恶意愉悦。
  呵呵,布莱恩你们慢慢来慢慢来,让克劳德这家伙等到发飙也行。
  这几年的收入输他们几千万就够呕了,好不容易有狠挫他锐气的时候。
  “年轻人?”莱娜的眼睛一亮,看向蓝登。“布莱恩回来了吗?”
  一听闻那个名字,克劳德的脸色沉下。
  堂堂一个家族的后代,做那种不入流的行业,还拐他的孙女为他的入幕之宾,花了她几十万美金,只为买他的过夜权!
  真是丢尽他们法国人的脸。
  这老狐狸竟然还不以为意,随他乱来。
  “可爱的莱娜,当然是啊,我这不肖孙几天前就回来了,陪陪我这老头子闲聊啊!”说不尽的“爷慈孙孝”尽在不言中。“他待会就会出来,跟大家叙叙旧。”
  “不用了。”克劳德的脸色益发难看,站起身,瞄了蓝登一眼。“莱娜走,这没格调的地方还是别待太久。”
  莱娜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走,她虽然怨极布莱恩,但还很想见他。
  没格调入耳,蓝登自动忽略掉那字眼,殷勤地邀客继续坐下。“你这一走,可是会后悔的,以后可别怪我没通知你一声。”
  “你这什么意思?”克劳德眯了眯眼,想猜出他究竟玩什么把戏。
  一道叫唤声起,充满了喜悦、兴奋和懊恼。“布莱恩。”
  两名老人回头一看,走廊出现两个男人。一个是他们所熟知的人,蓝登家的叛逆子孙,而另一个也是他们所熟知的人,沈拓。
  沈拓的身体仍不太舒服,酸痛不适,若可以,他不会想动,但一想到是蓝登的邀约,也就不好推辞。
  他才与布莱恩走入大厅,便听到熟悉的嗓音在对话,没想到一看,就是克劳德,顿时整个傻住。
  他没料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克劳德,毕竟现在的行程是绝不能让克劳德知道的,他另觅葡萄酒商的行为,已经涉及违约之嫌。
  克劳德见到高瘦白净的俊秀男人,眯了眯眼,似乎想看出眼前的东方人是否就是他所认识的人。“……沈拓。”
  “坐下吧。”蓝登笑了笑,心中说不尽的得意和舒爽。
  虽然被预料外的状况吓到,但沈拓立刻恢复冷静的表情,毕恭毕敬道:“好久不见,克劳德先生。”
  “嗯。”克劳德淡淡应了声,坐下,想看蓝登玩什么把戏。
  “快来坐啊,布莱恩、拓。”已经将沈拓叫得很亲昵的蓝登,招着手,很殷勤招呼迟到的年轻人坐下。
  瞄到这种阵仗,布莱恩唇角一勾,笑意盈盈,手也不放开沈拓的腰,配合沈拓不适的身体,缓慢走到大家面前,优雅地坐下。
  “早啊。”布莱恩笑道,将沈拓斜靠在自己的身上。
  沈拓这时看到莱娜,突然发现坐在面前的金发美女是那天在饭店见到的人——她甩了布莱恩一巴掌,吼着愤怒的话。
  “都快中午了还早!”蓝登责骂着,但口气上扬。“叫你别太过分,远来是客,要好好招待,你就不听,搞到这时候才起床!”
  这些话似乎若有若无地暗示他和布莱恩,沈拓当没听到,只想端正坐好。
  发现沈拓不怎么安分,布莱恩在他耳边低语。“别动,你这样坐才不会难受。”
  明知斜坐靠着布莱恩比较不会重重压迫到后面,他却十分不乐意自己坐得歪歪斜斜,冷道:“放开!”
  莱娜一见两人搂搂抱抱,口气高扬:“他是谁!你干嘛这样抱他?”
  两个男人抱来抱去,不觉得很恶心吗?
  “呵,他啊,你爷爷也认识喔!沈拓,你们家的台湾代理商。”布莱恩介绍着,而沈拓已经推开他,皱着眉头坐直身体。
  “我不是问这个!你干嘛这样抱他!”莱娜口气酸溜溜,她从未见布莱恩的手一直搂着别人不放,巴不得别人黏在他身上一样。
  克劳德看着沈拓,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对这年轻人有很高的期许,比蓝登家的高出几百倍有余,这时竟见到他跟他最不屑的人混在一起,口气也不怎么好。
  不太舒服的感觉一直出来,沈拓皱着眉,忍受某人在他身上放肆过后的酸痛。一听到问话,也没立即答复,他对现在这种状况,仍未想出好的说辞。
  蓝登笑吟吟地斟茶,将两杯茶递向两个年轻人面前,同时招呼着。“来来来,喝茶,还有点心,你们晚餐、早餐没来得及吃,一定饿坏了。”
  各说各话的状况一出现,将莱娜的问话打乱,她拔高声音,声音尖锐清晰高亢:“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在场的三人都看向两人。
  沈拓不语,端起茶杯,啜着热热的红茶,不想响应这话题。对他来说,他仍搞不清楚自己和布莱恩的关系。若真要定义,他不晓得该说一夜情,还是性伴侣?
  布莱恩耸了一下肩,右手环住沈拓的肩膀,左手探向沈拓的领子,微微拉下,道道红痕出现在众人面前,两道倒抽的吸气声响起。他挑着眉毛,环视惊讶的祖孙两人,不在意笑道:“就是这种关系吧?情人!”
  “他是男的!你只是一时玩玩吧?”莱娜指着沈拓,要布莱恩看清楚他既没胸又没长发,甚至连点女性特征都没有的人。
  “呵,我当然知道他是男的。”布莱恩慵懒道,手指爱怜地摸抚他所烙下的吻痕。“一时太短了,我正打算花一辈子来玩。”
  沈拓面无表情地喝茶,不怎么想理会这些对话。他有种快被布莱恩祖孙两人搞到头大的状况,据在走廊时听到的对话来分析,克劳德应该是蓝登邀来的。
  “你们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奇怪吗?”莱娜不悦道,她相当不能接受自己竟输给一个男人,一个东方男人。
  笑笑的率性语调飘起。“我向来不在意这个。”
  “这是同性恋!沈先生,你不觉得你们很怪吗?”莱娜逼问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的男人,想逼他开口。
  火烧到自己头上来了,沈拓皱着眉,看向莱娜,静静道:“对我来说,同性恋与异性恋我都觉得很怪,那只不过是人类分泌贺尔蒙过多所出现的不可控制的冲动。”
  若可以,他根本不想沾染上爱情这种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奇怪情感。
  “……这是什么意思?”莱娜瞪着沈拓。
  她问他怪不怪,竟回答这种她听不懂的话。
  布莱恩轻笑,确实对拓来说,同性恋和异性恋都让他很不喜欢,拓不喜欢那种会为了人而失控的感觉,才会对自己那么苦恼……
  “这是说,拓对上我时,才会出现发情的冲动。”
  完全不是他的意思的解释出来,沈拓眉毛挑起,端详着杯内的热红茶,考虑是否将它拿来做别的用途。
  “你不怕社会对你的观感!”莱娜直接跳过布莱恩追问沈拓,因她晓得布莱恩随性到极点,根本不考虑别人的观感。
  “我必须在乎吗?”沈拓淡道,他对于不认识的人向来不怎么在意。
  “莱娜,拓对于不怎么认识的人都很冷淡。”布莱恩轻笑道。他之前也是被无视到极点,若不是他主动惹拓,拓根本不在意,不,应该说根本不想理他的任何事。
  “够了,莱娜,别问这些事了。”克劳德听完三人的对答,不耐烦打断,他来这里不是听这些小辈们为了情情爱爱在吵。
  “爷爷!他们疯了,不,很怪啊!他们怎能有……”莱娜气恼道,她不甘心布莱恩喜欢的不是她。
  “够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跟蓝登家的人有关!”克劳德不悦道,同时瞪着一边喝红茶,一边吃饼干看戏的老人。“这是你的意思吧!”
  箭头转向他了。蓝登拍拍手上的饼干碎,佯作很无奈的表情,仰天长叹道:“唉……这也不是我要的,你知道自己的孙子喜欢上一个同性的人有多么的苦恼和痛心吗?我能说不准……他吗?既然他把男人拐回家了,我也只能认了,很无奈地找你来……”
  唱作俱佳的话过来,克劳德的眼眸眯起,不悦的开口:“别跟我说废话,你要说的不是这些吧!”
  “哈哈,是啊,既然我孙子不小心把你的代理商拐来了,我想你也不太放心我的孙媳妇在你下面做事吧?”蓝登爽朗笑着,一双眼眸隐含奸诈的光芒。
  孙媳妇?这称谓一出,沈拓的眉头一皱,听出蓝登是在向克劳德摊牌要人。他顿时明了布莱恩的个性像谁了,若说布莱恩是狡诈的慵懒豹类,那他的爷爷绝对是修练成精的狐狸。
  “沈拓,你的意思呢?”克劳德转向面无表情的沈拓,他不敢相信他会跟蓝登家的人一起合作。
  沈拓淡道:“我本来并不打算太快曝光,我希望在合约到期前,找到我想要的葡萄酒,以及能配合我的葡萄酒商。事到如今,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到合约结束。”
  根据沈拓的考虑,他不想坐视货量会被逐步削减的状况,他是背着克劳德做这件事,虽然这在道义上很明显是错的,他背弃了克劳德的信任。但,在商言商,他不能为了道义,让底下的员工没有工作。
  “我懂了,是我威胁你,让你心生不满。”克劳德看着沈拓,对于这年轻人他仍十分赏识,若不是商业考虑,他也不会下这决策。
  “不,我明白是趋势造成的。”沈拓诚恳道。
  “就到合约结束。”克劳德站起身,瞪了蓝登一眼。“莱娜走,我们回去。”
  蓝登叹气,摇手挥别。“唉,造化弄人啊!都怪我那孙子太放荡,误拐你的代理商。你千万别太生气。”
  莱娜不服气地看着布莱恩和沈拓,但一时间又没办法,只能恨恨地踩着地面,跟在克劳德的身后离去。
  沈拓叹了口气,不知是什么感觉。
  一见克劳德远去,蓝登回过头,看着布莱思,笑道:“你有兴趣再去拐一个吗?”
  不用费心思就能拐到代理商,他不介意孙子再多拐几个了。
  布莱恩眉毛一挑,慵懒的眼眸瞟向那个极端贪心的老人,轻笑道:“你不会自己去吗?别把脑筋动在我头上。”
  光是拓,他就逗到无法分心了,根本没兴趣去理其他人。
  “拓,我的代理是可以给你,不过,我很贪心的。”蓝登笑着,笑眯的眼眸转向未来上任的人。“我要你负责的不会只有原来的地方。”
  既然是沈拓,因为布莱恩的关系,他就不怕他不尽心或被挖走,可以说,是个绝对会为蓝登家死而后已的忠臣。
  沈拓一愣,立即明白蓝登的意思。“若是几年前,我会跟你说,无法承担,现在,请让我试试看。”
  过去,他碍于公司未站稳,不敢接受克劳德的好意,现在,已经没那种顾虑了。
  “再见。”
  朝送她回家的陈颐做出极丑的鬼脸,一打开大门,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而车库内放了一辆红色跑车。周宣宣也不讶异这辆车的主人会出现在这里,慢慢地走过庭院内的碎石子路,不断转换频道的电视声飘入耳,似乎在挑有什么好节目让他感兴趣。
  开启家门,一个俊美的男人慵懒地斜靠在沙发把手上,双脚优雅地交迭,在她开门的同时,缓缓地转头看向她。
  四十二寸大的液晶电视就停在棒球赛上,轰隆隆的呐喊加油声响着。
  “嗨,你回来了。”慵懒低沉的嗓音飘起,夹带着无趣。
  “我回来了,你不在俱乐部吗?”周宣宣边脱下高跟鞋,边问转看电视的男人。自从表哥和他从法国回来后,他就直接住进家里,完全把这里当自己的家生活。
  她是没什么意见,因为绝对会有意见的表哥都装作没多出一个人的模样,她这房客当然也不会多问,她反觉得自己若不小心问出嘴,表哥会把某人给丢出去……
  “呵……没什么乐子可玩,这里好玩多了……”布莱恩笑着,眉毛瞬时高扬,充满了愉快的神色。
  他已经腻了那边的人,在这边逗逗拓反而有趣多了。
  好玩?周宣宣坐在沙发上,瞟了电视一眼,再瞟向宽敞的客厅一圈,一个人也没有,一点玩乐的物品也没有,她实在看不出这里哪里好玩了?
  周宣宣很羡慕地看着用好玩来决定自己去不去俱乐部的男人。“唉,哪有人像你赚到这么轻松的,像我表哥,就累到半死,从法国回来后更累。”
  听到抱怨,布莱恩挑眉,把玩着手上的遥控器。
  “这世上用实力赚钱的方法不外乎两种。一种是脚踏实地的去做,一种就是观察潜在利益去投资的投机客。你表哥是前一种,我是后一种,投资在拓身上,赚得金钱。”
  他目前非常喜欢老头给他的职务,可以把拓搂在怀里,听着他报告,看他由一板一眼的正经模样,变到气喘吁吁的诱人凌乱……蓝眸眯起,唇角抿着邪肆的弧度,这……十分的带给他乐趣啊……
  “听起来……你很像被包养的小白脸。”周宣宣迟疑了一会儿,下了这个结论。
  布莱恩高扬唇角。
  周宣宣叹了口气,对于很像小白脸,却是葡萄酒商方面的人,不知该说什么,他从表哥的下属一下跃升到表哥向他报告的上层……这下好了,他们之前讨论的以下犯上和以上犯下,布莱恩全做了。
  “布莱恩……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直接喊名字,还是喊表嫂?”她很疑惑地开口,这问题从知道的那一天起,她就处于极端困惑的状态。
  依照中国人的亲属关系结构来说,表哥的伴侣是表嫂,但,布莱恩是男人!再说,她……有点觉得表哥对上布莱恩时,好像比较弱势……
  “表嫂?”像是触动到笑穴,布莱恩忍不住大笑出声,同时看向那个很妙的表妹。“你被拓听见,他会瞪你。”
  真妙,拓是被他吃的人,怎会是自己被喊表嫂!
  “不然要叫什么?”她有些困扰。
  “直接喊名字啰。”他不在意地耸了一下肩。
  “那……表哥有喊过你的名字吗?”她从未听过表哥喊他的名字,那究竟是怎么叫他?亲爱的?老公?Honey?My·love?还是达令?这些称呼不像是表哥会说出口的字眼。
  “不,他从没喊过我的名字。”布莱恩笑出声,眉宇间透着说不出来的愉悦。
  “不会吧?一个字也没有?”她吃惊的眼眸转向自得其乐的男人。
  “那你有听过他喊我的名字吗?”
  周宣宣抱着软绵绵的抱枕,拧着眉头想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没有,一个字也没有。”
  她突然觉得表哥还真是神奇到了极点,都这种关系了,连名字都没喊过。
  “还真是挑战呐,不管怎么弄他都逼不出口……”蓝眸眯了眯,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不知我要花几个月?还是几年?”
  岂止名字没喊过,拓连“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些话都没说过,就算是被他逼到泪水溢出,低浅的呻吟断续着,就是逼不出来。
  呵呵……当真是倔强到了最高点,让人想一直征服下去。
  “唉,有时,我还真怀疑表哥到底喜不喜欢你?”周宣宣叹道,能把人无视到这种地步,连名字也不喊的表哥,能说喜欢布莱恩吗?她怎么觉得表哥像是讨厌死布莱恩,但讨厌怎么又跟他同居?她真是越来越摸不透表哥在想什么了。
  这时,外面传来车子入库的声响,坐在客厅的两人对望一眼,知晓谈论的人回来了。
  没多久门被开启,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俊秀男人虽已看到沙发上的一男一女,仍面无表情地走入客厅。
  等待的人一回来,随即缠上。
  “拓,一起睡吧?”
  腰被搂住,咬着耳朵的低语过来,沈拓瞟了对方一眼,很明显就算他拒绝,这人也会夜袭他。
  冷冷的话飘起:“一箱!”
  听出沈拓是要他免了一箱葡萄酒的钱,否则免谈。真是十足现实的商人个性,绝不让自己吃亏呐。
  布莱恩挑眉,轻笑道:“一瓶!”
  “一箱!”
  “三瓶!”
  “一箱!”仍旧不肯让步。
  “我碰你时,可是很尽心啊,三瓶!”布莱恩慵懒道。
  拓要一箱就一箱,只是不跟他一起喊喊,会很无趣……不过,在床上时,拓是否能坚持一箱就不得而知了。
  彷佛是自己占便宜的话过来,沈拓瞪了对方一眼。“两箱!”
  “三瓶!”
  喊价声不断,周宣宣看着喊价喊上楼的两人,转看电视,叹了口长气。“表哥,你也别太势利呐,会害人觉得爱情原来是这么的现实……”
  她突然很佩服起布莱恩了,竟能追到表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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