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阿法利斯”已经病逝了?”在参观途中的马车上,国王夫妇终于了然地相视对看了一眼,国王抚着下巴,迳自低语着:“……嗯,原来神也会死。”“不是的,国王!家父不是神……”江海音深感无力的被打败,想哭……她的世界愈来愈不像正常人所生存的了,这个阿法利斯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呀?人民简直单纯得不像话!刚开始的时候,还认为这里是座嗜血之岛呢!这下子却……
“对不起!我一直有个疑问!”羽生凯出声,没什么情绪起伏地淡然:“江……呃伯父……不……我是指“阿法利斯”……”挨了江海音的白眼后,又改口:“喔,是江……先生好了,真烦!”他嘀咕一句,又道:“他和你们……我是指和阿法利斯岛上的一切,究竟有什么关系?我想,这里不是他建的吧!”““阿法利斯”是一位伟大的老师!”国王垂下黯淡的眸光,陷入过去的回忆中,江海音有些不可思议,他所说的那个伟大的老师,真的是那个无情无义得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弃之不顾的男人吗?
“他来的那段期间,带给我们文明、饮食,教导我们种蔬菜,并且保护我们,免受“赫鲁”的发怒!”“赫鲁!?”好家伙!这又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东西了?土著的世界真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就是那个!”国王老态龙钟地伸出手,指向不远处一个冒着白烟的山头,带着尊敬与畏惧地语调叙述道:“赫鲁!”火山!?
江海音微蹙起眉,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与无法置信的语气慎重深思地问:“他怎么保护你们免受……嗯……“赫鲁”的发怒?”“在“阿法利斯”来到之前,“赫鲁”总是时常发怒,爆发出火红的愤恨,常常扰得我们无法安宁;但自从“阿法利斯”来到这之后,“赫鲁”就再也没有生气过了。于是,“阿法利斯”为了我们,便在“赫鲁”的附近筑了一个地下坛,说是要成为祭司,以安抚“赫鲁”!”也许……就是那里!
江海音和羽生凯对视了一眼,同时也看见了文若书的眼底浮出算计的光芒,三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擦枪走火,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打什么鬼主意!
“不知道……能不能带我们过去看看!?”她倒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有那么神,也许是他来的时候,火山正巧处于休眠状态,所以,被别人误会是吉祥物了!
“平时阿法利斯人是不去那里的,因为我们称那里为“圣地”!”好一个圣地!
“但,你是阿法利斯之女,应该没有关系,只是,我们全国人民,都想请求你一件事…… ”国王面色凝重地说着,突然扑通一声,曲膝跪倒在马车板上,连同王后及以伦王子,还有宰相乌薛也一起。
江海音大吃一惊,站了起来,“你们……你们别这样……”“请你留在这里!”国王难掩激动神情地说着,态度急切:““阿法利斯”离去之前,曾说过他会再回来!而且,会带着让阿法利斯复兴繁荣的人回来。现在,你的来临,不正履行了“阿法利斯”临行前的诺言!我们一直相信“阿法利斯”会再回来的!”“不……这……你们……”该死的臭老爸!竟然摘这种飞机来给她!可恶!此时她真想不顾父女情分地痛揍他一顿,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请答应我们!否则我们不起来!”一群人慎重声明地说道,认真得不像是在开玩笑。
“答应又有什么关系?”文若书闲适地看着江海音,微勾的唇角似是在暗示什么;羽生凯不满他们这副眉目传情、眉来眼去的模样,原本想发作,但却发现满山满谷都种了向日葵,不免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这,我知道了!”谁不晓得“葵”向来是一言九鼎,从不空口说白话的!如今要她给别人一个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承诺,她不免觉得难受。
“……我会考虑。”以伦不经意地看向笑得自在的文若书,二人的眼神无声的传讯着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计划。而国王一群人则如释重负地高声欢呼了起来。这时,江海音注意到,骅真公主的目光,透出渴望的讯息落在浑然不觉,只专心观察路况的羽生凯,心底升起了不舒服的翻绞……这下子,她真的希望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对了!”羽生凯回过神来,用姆指比了比路旁。
这名鲁男子真是愈来愈俊秀的潇洒狂放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骅真着迷的望着他。
“为什么沿路走来,都没看见几个女人?”倒不是他很在意有没有女人,只是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就能弄明白为什么江身修会有这样的安排了。他仿佛可以察觉,那人是刻意引诱他们到这里来的;但是……究竟是为了什么?目前为止他还在推敲中……
“你又想做什么了?倭寇大色狼!”江海音拿斜眼睨他,笑得僵硬。拜他所赐,她原本颇自豪自己连嫉妒是啥滋味都不晓得的,现在,她再清楚不过了。
“……你吃醋了?”羽生凯兴味盎然地看然她,似乎非常乐于见到她有这种反应,而且是为了他!
“吃醋!?”她冷笑一声,双手搭上他的肩,指甲报复性地掐入他的肉里,咧嘴恨恨地道:“我看你去吃屎好了!”“乖!我有正事要办!待会儿会陪你玩个够。”他就势悬空吻了她的唇,笑得暧昧又邪恶地看着她绯红了的脸。
这二个人竟然可以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实在令人佩服!
“……呃……在阿法利斯来说,女人是很重要的……”国王迟疑着要不要打断他们,从旁讲解:“因为先人曾因赫鲁的发怒,而把少女献给祂做新娘……”什么!?
三个外地人同时愣住了!天!在二十世纪末的现在,再听见这种古早人做的事,真的非常的不可思议!
“但……也因此,阿法利斯的人口锐减。于是,在我曾祖父那个时代,就改为由牲畜来代替;可是,赫鲁仍旧暴怒不止……直到“阿法利斯”的来临,也因为女人的过分少数,于是才订下“一妇多夫”的法律条文,也就是除了王室以外的女人,都可以同时拥有很多丈夫,好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业。”太荒唐了!
羽生凯目瞪口呆,无法置信和想像;而江海音则是抚着额头,想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不正常而患了幻听;文若书则是托住下巴,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恍然大悟。
可是……这是他们的“国法”,外人能说什么呢?于是三个人一致沉默以对,而羽生凯终于弄懂了一些事,现在,就只差目的了;他相信除了遗书以外,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促使江身修要他们到这个地方来……
不过,首要条件,是必须先去把遗书找出来,或许,就真相大白了……
阿法利斯国王决定要宴客以表示对“阿法利斯”之女的欢迎;但三个人以太累了、身体不适为理由推辞,都想在夜晚时去祭坛一探究竟;到底遗书有没有在那个地方?
“你老爸真是老奸巨滑。”羽生凯在换上自己带来的衣服……牛仔裤、T恤,再把阿法利斯人的头巾缠在脸上,以化妆成为夜行者的模样溜出去。
问题是……交通工具呢?羽生凯思忖着。
“喂!麻烦客气点,那是我爸耶!”江海音给了他狠狠的一瞥,硬硬的道,虽然她自己心中也是同样的认为,但毕竟身为人子,所以为人子女之心极快地抬头。
“难道你没发现,他是有预谋的吗?”他走过来,替江海音缠上头巾,一点也没发现自己愈来愈像个多情的男人了。
“他分明就是算准了因为你是女孩子,所以一定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又给了你一个信物,好让你在此能拥有地位带来的便利。”“管他地位不地位的!我找到遗书我们就回去!”她抓住羽生凯的衣服,包得只剩下黑白分明的双眸坚定地凝视着他;她变得愈来愈不像自己了,会撒娇、会任性、会嫉妒、会有独占欲……一点也不可爱了。
“……好哇!”若不是碍于这层头巾,他只怕已深深吻住她,他暗忖。不过,眼前还是正事要紧,他恐怕得先和基地联络,要他们派直升机过来接应,于是由牛仔裤袋中掏出迷你型接收器,预备发讯。
半晌,“咦?”“怎么了?”江海音凑过来,不甚了解地问着。
羽生凯苦笑了一声,报告她一个天大的不幸的消息,是关系他们未来的。“接收器不能用了。”“嘎!?为什么?”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文若书曾经说过的话……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仪表板在进入这个地带时就自动混乱了。
“难道这里有特殊的磁场?就像百慕达三角洲一样吗?所以,他们才会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羽生凯一连作了几个假设,深感到不可思议。
江海音立即想到另一个问题:“那我爸又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如果他有能力离开这里,那就代表这里并非是与世隔绝呀?那他们为什么情愿待在这个地方,和一座活火山共存亡?”“……故步自封,画地自限呀!”羽生凯站起来,顺道把她也拉了起来。江海音从来没发现到呢!?其实,他也可以是很大人,很有头脑,很有魅力,很迷人的;即使是身穿一袭破衫,还是掩盖不了他器宇非凡的气质,令人怦然心动。
该死的!若不是在HOSANNA岛上那个要命的……吻,她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更可恨的是,至今,这个混蛋家伙连一点表示也没有!
天杀的迟钝、白痴!
“喔!?为什么?”她不快地回嘴,顺道暗以怨怼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弄不清自己气的到底是他的闭塞呢?还是气自己竟爱上这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看来,这辈子要羽生凯多添一根名叫“浪漫”的骨头,怕是很难了!
唉,想到此,她就很难不叹气了。
“因为“锁国政策”嘛!这附近又几乎没什么其他岛屿,南美洲、澳洲、纽西兰,甚至是南极都离这里很远,再加上这里的磁场使然,怕是很难有外来者,自然,就会产生与世隔绝嘛!”他小心翼翼地回答,搞不清楚自己又哪里惹她不高兴了。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需要使人生气的事呀!她干嘛用那副怨恨的目光看着他?
叩!叩!
有人在门外敲门了。羽生凯和葵同时望向门口,羽生凯这才想起来这里是自己的寝室,于是把江海音推到窗边,低声说着:“有人来了,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去看一下有什么事。”
“……请问一下有人在吗?”嘎!?女声?
怎么会有女孩子来找他!?
羽生凯抿着唇思考一下子,朗声问:“是哪位?”“骅真!你睡了吗?”是谁?谁叫“骅真”?
他陷入苦闷的沉思中。因为除了葵以外的女人,在他眼里全成了马铃薯头,根本不晓得她姓啥名谁,长什么样子,有什么不同!
不过……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他又思忖了一会儿,朝房门口喊着:“等我一下。”随即跑到江海音的身边。
没来由的,江海音心底猛然紧抽了一下,她有些微愣地抬头看着这张令女人痴狂的俊容,不禁有了想独占的心情,只是……他会变吗?虽然她知道他自十三岁起,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但……以后呢?
他也还是会一样的……喜欢她吗?不会嫌她比他老了六个月吗?很奇怪,曾几何时,她也会如此的放不开,钻牛角尖了。
“……你先去,我随后会到。”他把他“怪盗”的“吃饭用具”交付在她手里……有刀子、迷你型手电筒、小只螺丝起子及其他开锁用品……有些淡然平静地嘱咐着:“小心一点哟!这些东西很难制造的。”“是唷……”她突然笑得过分假仙的咧着嘴,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切齿地说:“恭喜呀!这么晚还有美女找上门来,愿你有个HAPPY NI?HT啦!”说完她嗄的一声翻身从窗口跳了出去,身手矫捷地抓住窗边的树枝,俐落地降落地面。
“她吃错什么药了?”羽生凯一把扯下脸上包裹的布,迅速套上阿法利斯的长袍,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缓缓走向门口去开门,然后,一颗“马铃薯”头……呃,这是羽生凯的眼中看来……出现在门外。
“你是……”“骅真!阿法利斯国王的女儿,以伦的妹妹。”门外的美少女笑得明亮灿烂地将一个篮子提到他眼前,手指、手心、手掌上则包了大大小小的细缎带,看样子似是伤口。
“可以……和你聊聊吗?”“好……但……”羽生凯大惑不解地指指她手上的竹篮子。
“这个是……”“我……我自己做的……”骅真公主白皙的脸上浮出二朵红云,娇羞不已地道:“拿……拿来给你尝尝,我请厨娘教我的,文先生说你会很高兴。”“文先生?”羽生凯轻捂着嘴,似乎搞清楚文若书在耍什么花招了,他分明是要延误他们去祭坛那里的时间嘛!这个混帐王八蛋!
他蓦地放下手,转身就要离开;骅真公主却一把抓住他的外袍,眸中透出了然的目光。
“要去追那个女的!?”啊!?
羽生凯不禁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想弄清楚她到底还知道什么。
“文先生都说了,你们来的目的,根本只是为了“阿法利斯”的遗书,等拿到遗书之后,你们就要离开!是不是?”他猛然紧蹙起眉头,沈冷着声音问:“……他真的什么都说了?”这家伙!太贼了!出卖情报以换取信任,然后再假装成效忠者,等博取别人的信赖后,再从中得利以达成目的。
“你们知道“背叛者”在阿法利斯会有什么下场吗?”骅真公主不答反问,一双眸子在在显示自己所言不虚假,更甚着,她自己也有可能这么做!
“你到底想干什么?”羽生凯眼神冰冷,一张性格分明的五官隐含着未发的怒气,虽然会令人不由自主的颤抖,却又是那么地散发出使人心荡神驰的吸引力。
“我……我喜欢你……”她在他的瞪视下也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那双能会蛊惑人心的黑檀眸子,张手用力抱住他结实而不粗壮的腰身。
“我……我希望你……”“成为你的“种马”!?”羽生凯鄙夷地替她接下后面那句,毫不留情地把她的手拉开,单手将她推到一臂之远的地方,淡漠冷然,冷酷绝情地道:“不好意思,本人一向不喜欢和别人共用物品,若你喜欢“三夫四郎”,请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我对爱滋病没兴趣。”“那让我父皇他们知道也无所谓啰!”骅真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一双美眸中隐藏着泫然欲泣的前兆,但她忍住不让泪水决堤;她绝不甘心!生平第一次爱上的人,她不想轻易放他离开!
“……如果你要我陪你上床,我倒不在意;只是堂堂一个公主成了妓女,似乎不大好看吧!”他邪邪地逼近她,轻佻的语气如蛇魅缠绕,带着麻痹人的神情,令她不自主地虚弱瘫软,却又因他言语的无情而刺伤了心。
她终于忍不住地哭了出来,伸手用力推开他的胸膛,往长廊的另一头跑去。
太……太可恨了!太可恨!
他丝毫不顾虑到她是一个公主,一个普通的、也想要有人钟爱的女孩,他竟然这样绝决无情地伤害她,实在是……
太……过……分……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用对那个女孩那般的柔情笑容来对待自己呢?难道他不知道,当他的目光如此温和地包围着一个人时,会让人情不自禁地陶醉与幸福吗?
“怎么了?骅真!?”以伦王子正巧由楼梯的另一头上来,看见妹妹哭得如此泪眼汪汪,不禁怒火中烧,想知道弄哭妹妹的那个天杀大混帐是何许人也!
骅真公主立即像溺水的抓住浮木般的投入以伦王子怀中,哭得更加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的泣诉着:“哥……哥……羽……羽生……”“是他吗!?”以伦难压抑高炽的怒火,抡起拳头,决心为妹妹讨回公道!
在长廊的尽头,有一双锐利的眼正在打量着这一切。深幽的黑眸闪了闪,唇角浮起一抹别有深意地狡狯笑容,身形一边往台阶下走去。
呵,有好戏看了,他且拭目以待!
明知道不应该,但江海音还是忍不住那嫉妒担忧的心理。哪种女孩会在深更半夜到男人的房里去,那个骅真公主八成、九成、十成是对我的凯有意思嘛!
“我的!?”她心底倏然一惊,单手捂住了嘴,瞪大不可置信的双眸。
莫非,真的吃多了凯的口水,无形之中也被潜移默化了性子了?
甩甩头,她沿着树林中的路,边走边吹起了叶笛。想想,以往不论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事,身旁都有凯和仲霆陪着;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岛,只有凯是她唯一的伙伴了,现在身旁少了他的喳呼声,还真无法适应。
那时,以为他就要离开她时的那种恐惧,却是如此的真实;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在意着他而不自觉,若不是……
察觉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响声,江海音不动声色地关掉手中微弱的光线,甩出刀锋;黑暗里,月夜一样皎洁又明亮,她的视力不错,所以能见度颇高。
她猝然回身,想给对方一个防备不及的攻击,但,却愕住了。
“哪~基……”是“基”什么鸟玩意儿的那头狮子!
她看了看手上叶笛,不明白它是不是听到她的乐音而来,立在原地不敢妄动,因为不知道它对自己是不是还有敌意,只敢戒慎恐惧地和它对视着。
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呃,打了个呵久,优雅从容地带着王者的架式走向她,突然……用它的鼻子磨蹭她的牛仔裤!
她心脏吓得都快停止跳动,双腿发软地瘫坐在草地上,怯怯地伸手拨了拨它的鬃毛,没想到它竟异常温驯地挨着她趴卧在她脚前,像只玩具狮子一般的没有杀伤力。
好极了!说出去的话,组织里的人准会吓掉下巴!
“葵!葵……”羽生凯的呼唤声由远而近,不知为何的,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好舒服;一看见他,她就感到好安心。方才那个不速之客所搅乱的不悦心情,她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我在这里!”她轻声回答。
“你没事吧!”他跑过来,一把用力抱住她,似乎深怕她会消失不见,离他远去一般,想将她用力揉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样就不用担心……
骅真公主说的话应验。
知道“背叛者”在阿法利斯会有什么下场吗?
不知道!他不想知道,也不要知道,从头到尾就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地捆绑住他们,若真的想用什么无聊的方法对付他们,他也绝不容许有人伤害他的葵。
是的……他的葵……
瞧见那个巨大的金黄身形,羽生凯猛然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森冷地盯住它。
“葵,刀子给我!”“别紧张啦!”还未清楚发生什么事,江海音笑着捏捏他,解释着:“它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啦!看!来!过来!”她温柔地召唤那头狮子,没想到它倒也听话的朝她走来,温顺地眯着眼,享受她的抚触……
“喏!看着!”江海音快乐的朝他笑着,“我说过它……”她未完的话被他吸进嘴里。他一定要三不五时地如此感受她的存在,他才不会觉得她似乎随时会离他远去……
爱吗?这就是爱吗?
“发生什么事了?”她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安,一双如秋水的眸子盈盈望着他,不希望看他一个人烦恼。
“没有。”他不想让她担忧,他暗忖着如何解决文若书那只老狐狸的天杀阴谋!
“可是,你不大对!”她歪着头看他,语气浮上了一丝酸意,“该不会是对那个公主……”一提到那个无耻的马铃薯,呃,公主,羽生凯的脸色霎时如结冰霜一般的冷。
“没她的事。我们现在该烦恼的是如何去那座祭坛!”他看了看那头狮子,那头狮子也和他对视,不畏惧也不厌恶,只是冷然。
“这头……呃……“基”……若骑上去,我们会不会被罚款告发!?”
这头“基”比一般狮子巨大得多,但若真坐上去,他们又怕压碎它的脊椎骨!
不过,这头“基”可比“狮子王”里的辛巴还要帅呢!恐怕辛巴和它在一起的话,辛巴就红不起来了!
“基”似乎看穿了他们一般,低头发出一个不知是什么音节,接着,又有另一头公狮跑来,二头狮子就乖乖的俯趴在地,准备给他们“当马骑”!
好极了!世上无奇不有,阿法利斯最多!
这种场景,比童话故事更神奇,二人不禁咋舌!
到了赫鲁火山的附近,“基”和它的朋友就把他们放下,并没有靠近,大概也是知道赫鲁的威力无穷吧!
“谢谢你,“基”。”葵微笑地轻吻了一下“基”,抚摸它的鬃毛,好柔软,她几乎快摸上瘾了!尤其,“某人”也是猛狮一头,同样也有温柔的毛好摸……
“你干嘛亲它!?”喔!山雨欲来风满楼,雷声隆隆,和赫鲁在一起,真是相得益彰呀!
她则笑得贼不隆咚地眼儿弯弯,眉儿邪邪,嘴角都快咧到天边去了。
“你不觉得,“某人”和它很像吗?”“谁?”哇!说变就变,变脸比翻书还快!就是因为捉弄他是这么地好玩,所以她和仲霆才会经常戏弄他。
仲霆!?“不知道仲霆怎么了?”她随口才提起,羽生凯就阴沈了脸,寒冷着声音问:“原来你一直在想他!?”“我们应该找入口进去了!”这个白痴!真是个“情障”……感情智障!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笨蛋呢?唉唉、唉唉唉,真令人三声叹无奈呀!真受不了他!
“葵!”对于江海音的敷衍,羽生凯不满地大吼。
江海音转过身来,双眼直勾勾地瞪住一脸杀气的羽生凯,紧蹙着双眉,以再严肃不过的神情说话:“羽生凯!听好!我只说一次了!不论我说,或做了什么,请千万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她用力戳着他的胸膛,像是要特别强调,也要他用心用力卯起来拼命记住:“我爱的是……羽生凯!OK!?再说一些五四三的,我就立刻变心给你看!”果然是,吃了太多他的口水,性子也跟着变了!江海音发现自己讲话的口吻愈来愈像某人了,不禁有些暗恼,咬牙切齿一番,亮着小灯去找祭坛的入口。
羽生凯呆立在一旁,讪讪地抓了抓那头黑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和不知所措。事后回想起来,若不是那句话一直提醒着他,他恐怕永远只能当个爱情的障胞。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洞的入口,二人对视了一眼,就义无反顾地钻了进去,并未察觉到随后而来的身影,闪烁着邪恶的笑意。
“老爸到底都在这儿做什么!?”地洞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张石桌和石椅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月光透过上方一个小洞斜射了进来;羽生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四围的岩石,突然笑了。
“原来如此!”“什么!?”江海音不解地望着他的笑意,真的觉得他自信又飞扬的笑容美极了!
也难怪阿法利斯的公主会看上他了。任何有眼珠的女人都会喜欢他这样耀眼的男孩的,不论他年纪有多大……
“若是坐热气球大概不会受影响。”他比了比岩石上的“矿物”后,冷静从容的跋扈煞是迷人。
“这是座“宝山”。”“哪~你是指……”“在火山的附近,通常会埋藏很多的矿物……我想你爸的意思,是要你去找人来开采这里的矿产吧!”什么建设阿法利斯?说穿了只是为了这座赫鲁火山所蕴藏的丰富资源!
“难怪他说要找遗书,原来是要诱发我们来这里。”他一定是料到他们会知道他失踪的事,可见文若书的追踪绝非偶然,一开始他就有意思要别人来到这种;而且,她敢打赌,他绝对有留下蛛丝马迹暗示这个地方!不像他们完全是误打误撞的来到这里,根本不是……
“别难过了,葵!”他将她的头揽到肩上,与她螓首相依:“也许……他也只是希望你拥有优渥的生活好过吧!不然,他为什么不回到台湾后,立刻找人来开发!?因为他希望你独占这里。我想他很爱你的,不然……这里也不会满山满谷都种了向日葵,或许那是一种思念。”她也知道,从来到这里,触目皆是向日葵花后,她就知道了;只是……
她不想原谅,更无法理解父亲为何如此做。就算有了这整座山的财宝,她也不会快乐的!
她转身紧握住羽生凯,很庆幸此时此刻,有他在身旁……
羽生凯眼光不经意地流转,拍了拍葵的肩膀,指了指石桌旁的阴暗处,“葵,看那里。”是热气球!
原来,父亲连逃生用具都替他们准备好了。江海音走向热气球,赫然发现地上有另一个盆子……里面装的是遗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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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情人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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