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藩走向东边的房间,想着即将来临的夜晚。
过去这两天他一直在期盼与芭薇儿相聚的夜晚,希望能够解除自从认识玛儿朵以来所受到的折磨,然而即将到来时,他却感到不安,甚至有点害怕。
今天晚上,他们三人一起用膳。晚膳时间比他想象的还要漫长,他完全不记得她们两人聊了些什么,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不希望玛儿朵知道他计划在稍后做些什么,即使这根本不关她的事。
晚膳后,宫诗丽起身离开时,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
他注意到她怀疑的神情,告诉自己,并不需要向她做任何解释,但是他的良心还是有点不安,他拒绝问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梅若藩走到门口,还犹疑不定时,房门打了开来。
一如往常,芭薇儿穿着一件宽松却单薄的袍子,丰满的胸脯隐约可见。
她神色愉悦的把他拉进来,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头,亲吻他。
“若藩,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她对着他的唇低语,熟练的解开扣结。
正如他所料,她袍子里面空无一物,傲人的胴体一丝不挂,凹凸有致,肌肤光滑,丰满挺立的双峰十分诱人。
他伸手罩住她一边的柔软,欲 望开始上升,然而当他低头吸吮时,玛儿朵清晰的身影浮现他的脑海,他暗暗咒骂一声,更加用力吸吮,想把她逐出脑海。
芭薇儿搂着他的背,手往下滑动,握住他的男性象征,嘴巴诉说着爱语,手指熟练的揉 捏它,不停的赞叹它的巨大。
他闭上双眼,断绝所有的想法。
看见梅若藩穿过角门,走进东边的房间,准备跟她共度春宵。
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在压抑痛苦,从头到脚都因为激动和懊恼而颤抖。
不行,她无法坐视不管,决不让他的计划得逞。
她从衣襟里取出药包,把荨麻粉抹擦再脸颊上,咬牙忍住那阵刺痛,然后又涂抹在颈子上。
幸好一切如木克大夫说的,疼痛很快便消失,只留下红肿,看起来好像非常严重的样子。
她打开房门,呼唤侍女,并请她转告梅若藩,她不舒服。
换作平常,她绝不会做这种卑鄙的事,一点也不符合她的个性,但是另一方面,她知道非这么做不可,然而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梅若藩正想抱起芭薇儿赤裸的身躯,房门外突然传来侍女的声音。
“夫人,梅二当家,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但是玛儿朵小姐身体不舒服,必须赶快找大夫才行。”
他脸色发白的转过身子,愣了一会儿,才匆忙整理好衣服,打开房门。
“快去请木克大夫过来。”
吩咐完侍女,他随即穿过长长的走廊,大步跑向西边的房间。
他一冲进房间,看到她红肿的皮肤,不禁倒抽一口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摸她的额头,测她的体温,然后检查她脖子和脸颊上的红疹子。“你刚刚吃过什么东西吗?”
“没有……”宫诗丽看到他眼眸中的忧虑,罪恶感涌了上来。
“躺着不要动,木克大夫住的很近,应该很快就到了。”
木克确实很快就到了,看到她红肿的样子,竭力压抑着不笑出来,还不忘对她眨眨眼,祝贺她计划成功。
“我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梅若藩颇为着急,“她没有发烧,而且红疹子只集中在脸颊和脖子,我猜不出是什么毛病。”
“别紧张,我帮她检查看看就知道了。”木克挥了挥手,“好了,你先出去,侍女留下来帮我就可以了。”
梅若藩皱起眉头,不解的走出房间。木克的眼里闪着戏谑的光芒,这是为什么?他并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是他不知道得?
过来一会儿,木克走了出来。
“我已经交代侍女用药草帮她擦拭清洗,等皮肤完全干燥之后,再抹上药膏,我想她明天就会复原。”
“就这样?她看起来很严重,你认为他没有生命危险?”梅若藩难以置信。
“当然没有。药膏现在涂一次,明天早上再涂一次,应该就会痊愈了。”
“噢,我明白了,谢谢你。”梅若藩的口气隐隐约约透着怀疑。
等木克一走,侍女也离开之后,他推开房门走进去,发现她躺在床上。
现在他不再忧心忡忡,立刻注意到她多么的精神奕奕。
“你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是吗?可是木克大夫说,你必须躺在床上休养三天,以防万一。”
“什么?”宫诗丽攸地坐起身子,“可是傍晚时他说……”
他眯起眼睛,俯向她,“傍晚时他说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心虚的说:“没……没什么。”
梅若藩抓住她的手腕,“你这个小骗子!你根本没有任何毛病,只是串通了木克大夫来骗我,对吧?”
宫诗丽惊骇的张大眼睛,想不到一向温和的他发起脾气来如此恐怖。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的声音颤抖,不断的挣扎着,却摆脱不了他的箝制。“你看看这些可怕的红疹子。”
“没有发烧,没有呕吐,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你却吵醒全屋子里的人,害得我狼狈的冲进你的房间……你为什么这么做?”他咆哮。
“我没有,我真的病了……”
他将她举离床铺,脸凑到她的面前,“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这么努力的阻止我和芭薇儿上床?”
宫诗丽全身战栗,看见他的双眼迸射出的怒火。“我很抱歉,真的,我再也不会阻止你了。”
他紧皱眉头,“这么说,你要放弃原来的打算了?”
“什么?不,我只是接受你的选择。”她不懂,原以为她的道歉能安抚他的情绪,不过显然错了,他看起来更加生气。
这一刻,她只想逃离他的怒火。
“我也会向老板娘道歉,真的。”她用力挣脱他的手,然后跑出房间。
宫诗丽听见有人叫她,但是她没有回答,她的喉咙哽咽,泪流满面,赤脚奔进松树林里,回头一看,他并没有追来,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继续往前跑,没有看路,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突然,脚下踩空,身子往下落,她直觉得抱住头,落地时,脚扭了一下。
她痛呼出声,跌坐在地上,摸着受伤的左脚,仰望头顶的天空,估量落下来的洞有多深。可是洞里黑漆漆的,她无法正确的判断。
她很想叫救命,却反而哭了起来。她就是很想哭。之所以伤心难过,不是以为内扭伤了脚,而是她确定他爱上了老板娘了。
她猜想的没错,他如果真心爱上一个女人,绝不会因为任何阻碍而退缩。
他们难得的相聚时刻,却被她彻底的破坏了,难怪他会如此生气。
她终于见识到他对感情果敢坚贞的一面,并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倾倒了,她相信这一刻是她一生中最低潮的时刻。
突然,她有股很强烈的欲 望,想要逃得远远的,一个人安静的躲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她,就像受伤的小动物,逃回洞穴,独自舔舐伤口。
然后她开始悲伤的啜泣……
梅若藩等了一会儿,才出去找她,他必须让怒气平息下来,因为看到她眼里的恐惧,知道自己吓坏了她。可是她真是该死,居然耍这种诡计。
最教他感到难堪的是,他了解到她早已知悉他今晚的计划。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为了阻止他,她竟大胆的把木克拉进来一起戏弄他。
他应该生气,却反而有种羞愧的感觉,仿佛被妻子逮到和别的女人上床。
真是见鬼了!懊恼之余,他才会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可恶!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她这么做的原因……她喜欢上他了。
不过她显然意志不坚定,他只不过发一顿脾气,她马上放弃她的感情。这原本应该让他高兴,不知为何,他更加恼火。
他低咒一声,却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追踪她并不难,她一路都留下足迹,远远的便听见她的啜泣声。
当他发现那声音是从旧地窖传出来时,差点停止呼吸,赶紧冲到洞边。
“玛儿朵!”
没有回应。
梅若藩看不见她,洞里黑漆漆的,可是她的哭声让他心紧紧揪着。
在羞愧和懊恼同时涌现的情况下,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往下跳,但是那么做不仅救不了她,还会把自己也困在里面,是最愚蠢的行为。
他走开一会儿,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条粗绳,把它绑在松树上,另一头往洞里丢,他听见她惊呼出声,于是抓住绳子往下滑落,摸索到她身边。
“玛儿朵,你说话,是不是跌伤了哪里?”
“我的左脚……”宫诗丽的声音隐含着痛苦。
“让我看看。”
他紧张的摸着她的脚,一直往上,探到她裙子下,先将她的脚转向右边,再转向左边。
她痛呼出声,五官揪成一团。
他边安抚边将她的脚趾往上推,然后压一压。
“应该没有骨折,只是严重扭伤。你又要躺在床上休养几天,直到伤处消肿。幸好没有伤到头部,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他松了口气,怒气紧跟着升起,“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跑到这里?”
“我在躲你……”宫诗丽哽咽,眼眶盈满泪水。
他抚摸她的脸庞,以拇指折拭去泪水,“别哭。如果你不喜欢我做什么事,下次请你直接告诉我,不要绕这么一大圈。”
“你会听我的话吗?”她不认为他会,想到他和老板娘在一起的情景,她的心又开始抽痛,很想哭,然后发现他把她拥进怀里。
为了某种理由,如此被他拥着,令她失去控制,开始低声啜泣。
“你很痛吗?”他立刻问道。
她摇摇头,难以言喻,他声音中的关怀触动她痛苦的情感,尤其是他开始抚摸她的头发时,这份感觉更加强烈。
“别哭,我先为你舒缓疼痛,再请木克大夫过来帮你包扎。”他慢慢的按摩她的脚踝及小腿,然后逐渐加重力道。
宫诗丽的腿本来痛得厉害,但是在他的揉抚下,疼痛消失了,不禁闭上眼睛,全身放松,不自觉的发出满足的叹息。
梅若藩知道她的反应代表什么意思,即使她完全不知道。
如果她是另外一个女人,他一定会以为她是在鼓励他更进一步,不过他了解她对男人一无所知,所以不明白这些事情。
这些日子,自我压抑的欲 望开始感觉到压力,他一边帮她按摩,一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高贵的男人,而且是全然感受那种痛苦。
他每按摩一下她的腿,体内就旋转着一股热气,把他一直潜在的欲 望挑高到近乎无法忍受的强度,可是他还是奋力压下它。
他的手下滑,然后往上推到她的膝盖后。
她露出渴望的神情,发出低沉的轻叹。
……
这一刻,他渴望品尝她,不论这个大胆调皮的女孩玩的是多么恼人的游戏,他就是无法制止自己。更糟的是,她在他怀中的感觉是如此美妙,她的唇像玫瑰花瓣那么细致,她的肌肤像丝缎那般柔软,令他无法忘怀。
他仍然品尝得到她残留在他唇上的滋味,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如果不是想到木克的警告,他刚刚或许就跟她欢好了。
事实上,他必须花费钢铁般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当场占有她。
宫诗丽愣了一会儿,手抓着敞开的衣襟,坐起身,深吸一口气,哽咽的说:“对不起。”
他不要她,她差点忘了,他喜欢的是老板娘。
她全身颤抖得像是发高烧,双手试着扣好扣结。
“你想要的是老板娘,对不对?”
梅若藩摇头,苦笑一声,“你又好奇这个问题了。”他伸手爬梳头发,“你错了,我并不要芭薇儿,至少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要的。”她不相信,流下悲伤的泪水。
“我不要。”他斩钉截铁的说,捧住她的面颊,“玛儿朵,我要的是你。我希望我能告诉你,我不要你、不喜欢你,但是如果我那么说,就是在说谎。我要你,我知道这不应该,可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他的声音像爱抚,令她心头小鹿乱撞,她想,她会因为这些话而高兴得昏厥过去。不过她没有,反而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他。
他的双手环住她,把她拉近自己。
他是如此充满男子气概,令人难以置信。他的唇和舌起初很温柔,然后越来越热情的需索着,欲火延烧向她的身躯。
当他低头加深这个吻时,她偎向他滚烫的身体,感觉他的手滑下她的背部,覆住她的臀部。
梅若藩呻 吟一声,再次推开身子。
“怎么了?”宫诗丽喘息的问。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我们不应该这么做。”
她感觉到他狂乱的心跳,下颚颤抖,“可是你刚刚说……”
“是,我喜欢你、渴望你。可是我不打算在夺走你的清白之后抛弃你,即使那是我最想做的事情。”他的苦笑隐含着懊恼。
宫诗丽一脸不解。“为什么你会抛弃我?”
他捧住她的面颊。“玛儿朵,你是我今生遇过最渴望的女人,但是在我还不确定自己是否爱上你的时候,我怎么能毁了你的纯真,却又不对你负责?”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了解自己的感情?”她困惑不已。
梅若藩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从未爱过任何女人。”
“那你是不是还要回去……那里?”她哀伤的望着他。
他绽放笑容,老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迷人。他从来不相信他会喜欢这种调皮捣蛋的女孩,不过也从来不知道她能够对他产生这么强烈的影响。
“不,我哪里也不去。”她该死的干预,早已经把他对芭薇儿的肉体渴望和热情全都浇熄了。然而他真的很开心,而且是莫名其妙的开心。
老天!他一定是疯了。他将面对一晚的折磨,他的身体紧绷而痛楚,但是他不要芭薇儿,也不愿意强迫自己。再说,那样是不对的,男人不该在亲吻一个女人时,心里想要的却是另一个,这对对方实在不公平。
现在他唯一能够确定的一件事,是他一定会有更多无法入眠、辗转反侧的夜晚,幻想着一个顽皮女孩诱人的娇躯。
他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但是心知肚明,不论未来有多么悲惨,他都不会为了贪图一时的欢乐而伤害她。
梅若藩抱起她,“我们回去吧!”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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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情缘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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