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恺宁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她理想中的医科大学,而陆毓琛也“如愿”的考到了与傅恺宁同一座城市的一所二流大学自动化管理系。
有时候,傅恺宁会想,她与陆毓琛之间的缘分,与其说是上天安排的,不如说是她和陆毓琛一手创造的。如果不转学,就不会有他们的相识;如果陆毓琛乖乖的出国,也就不会有他们两个共同度过的五年异乡生活;如果她肯任由两个人断了联络,也就不会有两个人后来的点点滴滴。
像陆毓琛这种懒人是绝对不会主动找别人的,所以,如果联系,一定是傅恺宁找上陆毓琛。其实,傅恺宁真的很忙的。一上大学,好多事情都要自己去处理,傅恺宁已经是忙得手忙脚乱了,可是,听说陆毓琛在校外租了公寓——所谓的听说,自然是在给陆毓琛打电话时“听”他“说”的了,她对陆毓琛的公寓很是好奇,所以,她一定要去看一看。
“哇!上大学而已,你不用这么嚣张的吧?”傅恺宁惊异的看着骑摩托来接她的陆毓琛。
“嚣张?”陆毓琛挑了一下眉毛,显然对傅恺宁的评价不是很满意。
“还不够嚣张吗?在校外租公寓已经不是普通学生能负担得起的了,你又买车?听没有听过‘人怕出名猪怕壮’?小心被抢。”
“哼!”
“哼什么?你这样真的是太特别了。”哪有人像他这样的?
“不会。”陆毓琛无所谓的答。
“怎么不会?”
“学校公寓翻新,不能住。车是二手的。”
“那你不早说?”这人,为什么不能自己说明,永远都是她来问,他才会答?
“哼!”陆毓琛将头盔递给傅恺宁,跨上了摩托。
又扮“酷”是不是?她才懒得理他呢!
陆毓琛的公寓不算很大,总共不过四十平米的样子,不过,在普通学生看来,已经是够奢侈了,这种卧房、客厅、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的公寓,租金想来是不便宜的。
“你的厨房好干净呢!”这是傅恺宁进屋之后发出的第一声感慨。
“哼。”陆毓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笑什么?我注意厨房有什么错?‘民以食为天’嘛!”傅恺宁为自己辩解,“不过,我怀疑你的厨房之所以会这么干净,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用。”
“我有用。”陆毓琛干脆推翻了傅恺宁的想法。
“你有用?骗人!”
陆毓琛皱起了眉。
“你若是用过,怎么连厨具和调味品都没有?”
“我有泡过面。”
是啊,泡面是既不用厨具,也不用调味品,有开水就行了。
“你就只吃泡面?为什么不去食堂吃?”泡面既没有营养又伤胃,他可是得过胃溃疡的,不怕旧病复发吗?
“周末去,太麻烦。”陆毓琛说得理所当然。
“谁让你租的公寓离学校那么远?”就知道他是怕麻烦。他真的是懒得惊天地泣鬼神了。
“哼!”
“走吧。”傅恺宁有些无奈的说道。
“去哪里?”陆毓琛不解。
“超级市场啊!”
“干什么?”还是不解。
“买菜给你做饭。别说你已经吃过了,现在还不到中午十一点。”
“哼。”
陆毓琛“哼”归“哼”,还是很尽职的带傅恺宁去了附近的超级市场。不过,他始终站在收银台哪里,根本没有帮傅恺宁的意思。傅恺宁认命的捡了几样菜,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收银台结账。
“大爷,结账了。”傅恺宁当然不会傻得自己付账。反正陆毓琛是不懂得节俭的人,用不着给他省钱。
下午一点钟准时开饭。
“我这是第一次独立做菜,如果不好吃,你也只有认命了。”傅恺宁事先提醒陆毓琛道。
陆毓琛夹了一块麻婆豆腐,小心翼翼的尝着。
去!就算她是第一次下厨,他也不用吃得这么小心吧?怕被她毒死吗?
“怎么样?”傅恺宁充满期待的问道。
“哼!”
“哼什么?究竟是怎么样嘛!”
“我认命。”陆毓琛酷酷的答。
“喂!”会那么难吃吗?傅恺宁不相信的自己尝了一口,“去!明明很好吃嘛!”
“不够辣。”陆毓琛挑剔的说道。
“还不够辣?先生,你有胃溃疡耶,吃太多辣的对你没有好处的。”
“已经好了。”
“那也要预防复发。”傅恺宁干脆把麻婆豆腐从陆毓琛的眼前端开。
“你干嘛?”
“反正也不好吃,眼不见为净,你吃其它的菜好了。”
陆毓琛有些忿忿不平的看着傅恺宁,傅恺宁得意的一笑。
“再尝一尝糖醋排骨。”傅恺宁笑容可掬的建议。
“哼!”陆毓琛不客气的尝了一块。
“怎么样?”
“哼!”
“不好吃?”傅恺宁笑问道。
“好吃。”陆毓琛答得不甘心。
就知道他不敢说不好吃,她做的全是他喜欢吃的菜,他说一道不好吃,她就撤一道,他怎么会不怕?虽然这么做是有一点点阴险,可是,谁让他的嘴巴那么挑剔呢?
傅恺宁满意的坐下来与陆毓琛一起吃午饭。
“陆毓琛,不如,我教你做菜吧!”这样他就不必在懒得去食堂的时候,只能吃泡面了。
“太麻烦。”
“麻烦?麻烦总比吃坏了胃好吧?”说他懒,他就真的将“懒”的精髓发挥到及至。
“不会。”陆毓琛笃定的答。
“怎么不会?不说别的,单就是泡面里的防腐剂已经对身体有害了,而且缺乏维生素和……”
“有你在。”陆毓琛突然插话。
“我又不是维生素。”傅恺宁一怔,才明白陆毓琛话里的意思,“你以为我是你的专职厨师吗?”
“哼!”陆毓琛的表情就像在反问“你不是吗?”一样。
和陆毓琛是根本没有道理可讲的!争论也是徒劳,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两个:要么,干脆不理他,由着他自生自灭;要么认命,从此以后负责他假日的伙食。傅恺宁自认还没有练出铁石心肠,没有办法任陆毓琛糟蹋自己的胃却无动于衷,只能选择后者。
“唉!”傅恺宁深深一叹。
陆毓琛疑惑的抬眼看她。
“怎么,我哀悼一下自己的悲惨命运也不行吗?”
陆毓琛无所谓的耸耸肩。
他当然是无所谓了,命苦的那个又不是他。
陆毓琛吃完饭,将筷子一放,就去看电视了。
“喂,陆毓琛,收拾桌子。”傅恺宁“提醒”道。
陆毓琛表情怪异的看着傅恺宁,仿佛她说的是一种不知名的语言。
“我已经做饭了,你总不会让我洗碗吧?”
陆毓琛丢给傅恺宁一个“你答对了”的表情。
“喂,我是客人耶!”傅恺宁嚷道。
“哼!”
“哈!你倒是不见外。”什么嘛!不是说好心有好报吗?为什么她每次好心,到最后都是她遭殃?
“去!早知如此,谁管你是不是吃防腐剂变成木乃伊?”傅恺宁尤自咕喃着,“你是不是胃溃疡关我什么事?”
傅恺宁将菜端到厨房,不经意的看了陆毓琛一眼。他在笑。他竟然在笑?很得意是不是?终于奴役她成功了,当然得意了。哼,没有人性的家伙!
可是……她的嘴角干嘛也要上扬?中邪了不成?
周末,陆毓琛很准时的来接傅恺宁。当然了,为了他的胃,他是不会耽误的。
“咦?陆毓琛,你似乎走错方向了,你的公寓不是向这边走。”傅恺宁大声的问。她是只去过他的公寓几次而已,可是,大致的方向她还是记得的。
“不去我那里。”
“那要去那里?”
“坐好了,别问那么多。”
“哼!”傅恺宁用力的抱紧陆毓琛的腰,以防真的被他甩下去。
不去他的公寓?难道他已经学会做饭了吗?她才不信呢!这家伙不知道在搞什么古怪。
搞什么古怪呢?在西餐厅里能搞什么古怪?
没错,陆毓琛把傅恺宁带到了一家西餐厅。
“陆毓琛,你到底在玩什么?西餐厅的东西很贵的。”
“不用你付账。”陆毓琛漠然道。
当然不会是她付账,因为就算拿出她身上所有的钱,也不够他们两个喝咖啡的。
“我警告你哦!如果你一会儿没有钱付账,我可不会留下来和你一起洗盘子。”
“罗嗦。”
她哪里罗嗦了?她不过是在提醒他而已。不过……
“为什么要请我吃西餐?”很奇怪哦!“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是十月二十一日。”
好啦!就算她猜错好了,干嘛那么费心的解释清楚?
“那又是因为什么?”傅恺宁不解的看着陆毓琛。
“哼!”
“今天是十一月十四日……”傅恺宁笑了。是她与陆毓琛相识一年的日子。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笑什么?”陆毓琛的表情有些尴尬。
“是为了庆祝国际糖尿病日吗?”傅恺宁故作不解。
“哼!”
“你有糖尿病吗?我是没有的。因为这个理由请我吃西餐,实在是太牵强了。”
“哼!”
“陆毓琛?”
“哼!”
“谢谢你。”傅恺宁微笑着,“原来你还记得和我相识的日子。”
“哼!”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细心的。”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怎么会去记这种事呢?
“我才不记得。不过是想吃西餐,一个人又太无聊,才会想到找你一起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毓琛也不抬头,径自吃着他的猪排。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知道还解释那么多?相处一年了,如果还不了解他,她也不必上大学了,直接挖地活埋自己算了。和陆毓琛说话,还真要有一些分析能力才行,否则,你永远你不会知道他的话是不是出于真心,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冷漠的令人讨厌。
傅恺宁笑着吃了一块牛排。
“你笑得很奇怪。”陆毓琛别扭的说道。
“是吗?”傅恺宁还是在笑。
“为什么?”
“因为牛排很好吃啊!”傅恺宁乱说道。
“哼!”
“真的耶!要不要尝一尝?”傅恺宁叉了一小块牛排递到陆毓琛的嘴边。
陆毓琛皱着眉,看着傅恺宁手中的牛排,表现的极其厌恶。
“对哦!你不喜欢牛肉的。不吃就算了,反正也不卫生,叉子我已经用过了,感觉起来怪怪的。”傅恺宁耸肩一笑,“就好像是……间接接吻一样。”
陆毓琛诧异的看着傅恺宁。
老天,间接接吻?亏她说得出口。
傅恺宁连忙摆手,“我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你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好了。”
“哼。”陆毓琛顺手拿过傅恺宁的叉子,吃掉上面的牛排。
“喂!你……”她才刚刚说完啊,他是什么意思嘛!有心糗她是不是?烂人一个!
“怎么,改了口味,吃牛肉了?”
“哼!”
又哼她?她又哪里作错了?让他发出这种声音?
“哼!”傅恺宁皱着鼻子哼了回去。
陆毓琛有一个富有的老爸,那是他的幸运,可是,傅恺宁不一样,她的老爸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一点点薪水维持生计还可以,如果再负担她的学费,就有一点吃力了,何况,读医科的学费又高得惊人。所以,在适应了大学生活之后,傅恺宁找到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收入不多,但聊胜于无嘛!
其实,她教的小男生还是蛮可爱的,是一个在日本长大的男孩,对中文一知半解,而她的任务,就是辅导他中文。犹记得她第一次去上课,准备考察一下他的中文水平究竟有多高,所以就出了几道题,结果却差点让她笑到休克。
考他反义词,美,他答不美;善,他答不善。不善?难道是黑社会吗?
考他古文,“有朋自远方来”的下一句,他竟然说是“尚能饭否?”。他倒是很懂得应酬,有朋友来了,他就问人家“尚能饭否”。如果回答“否。”,岂不是成了来蹭饭的?摆明了不想请人家吃饭嘛!
让他写作文,他写“小猴子有一双又大又圆的大眼睛”,告诉他“又大又圆”与“大”是重复,他倒是只错就改,立刻改成“又大又圆的小眼睛”。
教这样的学生也算是乐事一件吧?可是,问题出现了。几天前,一个女大学生在做完家教,返校的途中,被人先奸后杀,据说死状极其恐怖。
傅恺宁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看天色也不过是有“一点”黑,至少还有月光嘛!而且,她又不是很招摇的女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唉!干嘛自己吓自己?天下的女大学生那么多?怎么会找到她的头上来?何况,现在警方察得正紧,那凶手不会傻得连续作案吧?
傅恺宁拉紧了大衣,快走了几步。
“喂!”冷不防有人叫她。
“啊——”傅恺宁惊得大叫。
“你鬼叫什么?”陆毓琛皱着眉问道。
“是你?”傅恺宁瞪着陆毓琛,“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搞什么啊!她正想象着那个女生凄惨的死状,他就跑出来吓她?
“你也会怕?”陆毓琛怀疑的问。
“我为什么不会怕?难道我多长了一只胆不成?”傅恺宁白了陆毓琛一眼。讨厌鬼,害得她到现在还心跳加快呢!
“怕还出来?”
“我要作家教嘛!何况,会有什么问题?就算有人打劫,也不会挑上我吧?要钱,一看我就知道我有多寒酸了;要色,呵呵,我恐怕也属于很‘寒酸’的那一种。”傅恺宁看了看陆毓琛,“你怎么在这里?”
“哼。”
“等我?”有可能哦!不然这里离他的学校那么远,他跑来做什么?
“哼。”
“有事?”
“没有。”
“没有?没有你怎么会出现?”傅恺宁转念一想,不禁笑了,“你是来接我的?”
“哼。”
“怕我出事,对不对?”
“哼。”
“谢谢你。”这一刻,傅恺宁也不去想陆毓琛把她吓得有多严重了,有人陪是最重要的。
“哼!”陆毓琛把头盔丢给傅恺宁。
傅恺宁忙戴上,“怎么办,我忘记带手套了。”天好冷的,又要抱住他,她的手岂不是很惨?
“麻烦。”陆毓琛脱下手套丢给傅恺宁。
“那你怎么办?”
“哼!”
“算了。”傅恺宁把手套还给陆毓琛,坐在陆毓琛的身后,双手叉在陆毓琛的棉衣里,“这样就好了。”
陆毓琛错愕的回头看了傅恺宁一眼。
“快点走了。”傅恺宁当然知道这样的动作很暧昧,可是,总不能要陆毓琛把手套让给她啊!其实,无所谓的吧!她和陆毓琛那么熟,陆毓琛应该不会介意的。
陆毓琛启动了摩托,急速而行。
骑那么快做什么?赶着投胎吗?傅恺宁更紧的靠上陆毓琛的背。
平时看陆毓琛瘦瘦的,没想到他的背这么宽呢!奇怪,以前也被他载过,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一定是月光的问题,对不对?尤其今天这么冷,而他又这么温暖,心理因素使然,她自然会觉得他高大威猛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情侣们总喜欢在月光下散步了,因为月光可以模糊视线。朦胧的东西永远是比较美的,对不对?
呵呵!这么想来,她和陆毓琛倒是有些像一对情侣哦!本来嘛!她家教晚归,陆毓琛就来接她,多体贴,多恩爱,是不是?可惜,这都是假象。她和陆毓琛根本就没有可能的。为什么?因为她太了解陆毓琛了,他或许细心,但是他永远也不会说出什么甜言蜜语,作他的女朋友有多惨?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她怎么还会自己往火坑里跳?而陆毓琛也太了解她了,她的所有缺点都逃不过他的眼。不是说相爱的人要保留一点幻想吗?她与陆毓琛之间没有幻想,所以,他们不可能。
只是,为什么她的脸这么烫?会不会是陆毓琛的体温太高?
“陆毓琛,我很好奇,你的女朋友会是怎么样的人呢?”傅恺宁突然问道。
陆毓琛默默的没有做声。
“陆毓琛?”
“什么?”
“你忘记‘哼’了。”
“哼!”
“真听话。”傅恺宁笑开了。
“这是什么?”
周末,傅恺宁又去陆毓琛的公寓给他解决生计问题。在茶几上看到了一个小巧的盒子。
“手表。”陆毓琛没什么表情的回答。
“手表?”傅恺宁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精致的女士表,“你的表?”女士表耶!他变态吗?
“买一赠一。”
买一赠一?谁信啊?傅恺宁拉过陆毓琛的手腕,不禁笑了,“真的是买一赠一哦!”什么嘛,明明就是情侣表,说成是买一赠一,情侣表的制造商若是知道了,还不被他气死?
“哼!”
“准备送给谁?”既然买的是情侣表,自然是要送给心上人的吧。
“你如果喜欢,就拿去戴好了。”陆毓琛说得无所谓。
“我?”他在说什么?吓死人了!
“反正是赠品嘛!”
这就是陆毓琛的理论吗?把情侣表说成是“买一赠一”?因为是所谓的“赠品”,就不去计较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不要。”傅恺宁将表放好。
“为什么?我又不能戴。”陆毓琛的表情颇为质疑。
他不能戴,她就可以吗?情侣表耶!她戴算什么?何况?他那叫什么语气?“反正是赠品”。因为是赠品,所以才送给她,对不对?她才不稀罕。
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送给其他人好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奇怪,我哪有其他的人可以送?你如果不戴,我买它做什么?”
咦?话里有玄机哦!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专门为她买的哦!怎么可能嘛!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会好奇,“陆毓琛,这表不是专门买给我的吧?”
“我买给你做什么?”陆毓琛的语气有些不屑。
“不是就不是嘛!”傅恺宁表现得无所谓,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点失望。不过,只是“一点”哦!她早就知道她和陆毓琛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发展的。陆毓琛干嘛要送她情侣表?庸人自扰!
“你到底要不要?”陆毓琛再一次问道。
“不要。”他可以不在意表的意义,她却不能不在意啊!
陆毓琛“呼”的站起身,抓起表盒。
“你要干嘛?”傅恺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陆毓琛手一扬,把表从窗口丢了出去。
“喂!”傅恺宁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难以置信的瞪着陆毓琛,“你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表,丢掉做什么?”只是看也知道表的价值不菲了。有钱也不能这样挥霍吧?
“没人戴,留下做什么?”陆毓琛反问。
“现在没人戴,以后会有啊!我最讨厌有钱人的这种习惯了。”
“你怎么不干脆说你讨厌有钱人?”陆毓琛语气不善。
“是啊!我就是讨厌有钱人,尤其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有钱人。”傅恺宁气呼呼的回道。
“讨厌我?那有什么问题?你大可以以后都不要见我。”
“很好,我们想法一致。”去!他以为他是谁?既不是恐龙化石,又不是火星人,看到他,她又不会一夜成名,永载史册,谁稀罕见他啊!
傅恺宁大步走出陆毓琛的公寓,用力的甩上门,听见身后传来硬物砸到门的声音。不用问,一定是陆毓琛在发脾气。
去!她才不要管他。
傅恺宁毫不犹豫的下楼离开。
习惯是一种很讨厌的东西。至少,傅恺宁是这么认为的。她在和陆毓琛生气耶!为什么还要去给他做饭?可是,正如她所讨厌的,习惯了。没错,就是习惯,毕竟她已经为陆毓琛义务服务太久了,到了周末她会习惯的想准备什么给他吃,会情不自禁的往陆毓琛公寓的方向走。所以,习惯是不是很讨厌?
其实,傅恺宁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回想那一天的吵架,还真是幼稚。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一只表而已,戴就戴喽,又不会有什么损失。所以,那天在下楼之后,她又拾回了那只表,而表竟然一点都没有摔坏,陆毓琛的公寓可是在七楼耶!这么看来,表的价值一定是不菲喽!
走到了陆毓琛公寓的楼下,正在考虑要怎样开口与陆毓琛和解,却看见陆毓琛从楼上走下来。
“喂!”傅恺宁叫住陆毓琛。这人,走路都不看人的吗?如果不叫住他,她敢保证,他绝对看不见她。
“你?”陆毓琛的眉锁了起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不欢迎?”什么啊!她已经主动来讲和了,他干嘛还摆出那种臭脸来?
“哼!”
“喂,你不是真的有心要和我吵吧?别那么幼稚好不好?”
“哼!”
“哼什么?你究竟还要不要吃饭了?”
“哼。”陆毓琛转身上楼。
“喂!你……”
“还不上来?”陆毓琛似乎不满意傅恺宁的迟钝。
“什么啊!你不能帮我拿一下东西吗?有点风度好不好?”
“麻烦!”陆毓琛不耐的接过傅恺宁手中的东西。
“喂,那是给你吃的,你还嫌麻烦?”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可是,陆毓琛根本没去注意傅恺宁的话,只是盯着傅恺宁的手腕看。
“看什么?”傅恺宁索性把手腕抬到陆毓琛的面前,“你丢掉的那只表啊!”
“你肯戴?”陆毓琛闷闷的问道。
“白给的,我为什么不要?我又不傻。”傅恺宁说得理所应当。
“哼!”
“那,我已经戴上表了,别再和我赌气了。”老天,她根本就像是在哄孩子。
“你在意?”
“怎么不在意?从小到大,从没有人会赶我走耶!谁不知道我是乖巧懂事的好女孩?”傅恺宁有些自恋的说道。
“乖巧懂事?”陆毓琛颇为怀疑的看着傅恺宁。
“喂!你那是什么意思?你敢说我不乖巧,不懂事吗?”
“哼。”
“你要想好哦!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给你做饭。”傅恺宁威胁道。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行径。”陆毓琛酷酷的抗议道。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傅恺宁有些得意道。呵!知道别人弱点的感觉真好。
“哼!”
“你也承认我乖巧懂事,是不是?”傅恺宁笑得贼贼的。就知道他不敢否认的!
“哼!”
“我当你的意思是肯定喽。”
唉!为什么要吵架?不吵架的感觉多好?而且,她感觉得出来,陆毓琛今天的心情不错哦!
“陆毓琛?”
“什么?”
“我们以后不要吵架,好不好?”
“哼!”
“我当你是答应喽!不准反悔。”
“哼!”
“呵。”傅恺宁得意的笑着。不吵架就什么都好,毕竟,吵架是一件那么孩子气的事,而她和陆毓琛怎么说也是成人了吧?玩那种游戏,实在是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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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在乎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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