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
“望月,还在查?”辛斜月拉开格子门,把花茶放在桌上。
辛望月扫了辛斜月一眼,粉白的脸孔嵌着精致绝伦的五官,弯弯的柳眉、迷人的丹凤眼、挺俏的鼻子和樱桃小嘴,还有如瀑布般的长发,配上高高瘦瘦的身材,让辛斜月怎么看都是美女。
“嗯。”点点头,辛望月席地而坐,拿起花茶喝了一口,接着双手在键盘上敲打片刻,没多久,电脑屏幕上便开始显现出她所要的资料。
孟文豪,二十八岁。哈佛毕业,拥有非凡的智慧和超人的判断力,凭着高超的经营手腕、洞悉一切商机让他令孟氏集团在亚洲金融危机时使公司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在全世界都设有分公司,更在最短的时间内收购了瑞德酒店。
温文随和的孟文豪相当帅气,为人斯文,脾气相当好,他从不玩弄女人,从不像其他花花公子般流连花丛。但外界流传他在商场上是个惟利是图的冷酷商人,公事上一丝不苟,处理公务时六亲不认极为冷酷苛刻的霸君上司。
“有线索了?”辛斜月望着辛望月不断移动着鼠标。
辛望月点点头,继续敲击着键盘。没多久,孟文豪更详细的生活习惯、品味爱好、运动兴趣等等又出现在屏幕上。
“七点出门上班,晚上八点准时回家,很少参加宴会,从不去PUB。”辛望月读出电脑上的资料。
辛斜月刚刚喝下的花茶差点喷出来,他勉强吞下去,大掌安抚受惊吓的心脏。
“不会吧,这么平淡?”斜月皱眉。
“简直无趣,他一定是个很乏味的人,应该说无聊,还是该说他古板,又或者说他宜室宜家?”辛望月抬头望天花板,一手托住下巴。
“这样很难引诱他的。”斜月皱起眉头。
望月按按眉心,“是啊,怎么办?全世界最后一个好男人是很难引诱的。”
斜月撇撇嘴,非常不满望月把这个头衔给了孟文豪,“哪有不吃屎的狗?他一定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难道他是同性恋?”望月歪了歪脑袋。
“会不会是他太孤僻了?”
“不会。”辛望月移动鼠标,“电脑上说他在公事上是很冷很狂,但他是个相当随和的人,又斯文待人又好。这里说他记得每个佣人的姓名和生日,过节或生日时总是送礼物给他们。他虽然对员工严厉但他的人缘却极佳,是最有钱最年轻的单身汉,所有的女人几乎都爱上他。”
辛斜月爬到辛望月身边,把孟文豪的照片放大,嘴巴立刻张大,“哇,好帅耶!”
“喂,我们是去偷东西,管人家长得帅不帅。”辛望月无力地翻翻白眼。
辛斜月委屈地辩驳:“如果那个人长得帅,我们不是行动起来开心很多吗?你想想,一副美丽的容貌自然让人赏心悦目,反之则让人倒胃口。不但是雇主自己高兴,连员工也跟着高兴啊,他开心自然工作顺利,员工开心自然开工也愉快多了。”辛斜月两只手比划起来。
“先生,我们又不是他的员工干吗替他想那么多?”辛望月真是服了他了。
“对耶!”辛斜月这才醒悟过来。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望月望着孟文磊的照片喃喃自语。
辛斜月一本正经,“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坐飞机去中国。”辛望月关上电脑。
辛斜月诧异地睁大眼睛,嘟起嘴,“好不容易来一趟见识一下雪国耶。”
“见识一下温暖的冬天也不错嘛,听说G市的冬天还是二十八度的。”
辛斜月撇撇嘴,很不满地说道:“G市有什么好,没有樱花没有富士山。”
“人家除了雪花有梅花菊花兰花玫瑰花百合花牡丹花,还有白云山。”
“可是他们有正宗寿司、冷面、哇沙比吗?”
“人家有,不过他们喜欢喝早茶下午茶夜茶,吃水晶包小笼包叉烧包广东烧卖相思饺。”食物利诱。
辛斜月吞了口口水,死不承认,“不要,我肯定不喜欢吃。”
“你不吃怎么知道不好喜欢呢?”辛望月已看清他心中所想。
“我……我会水土不服啦。”辛斜月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望月。
“法国香水?玉兰油?兰蔻?”化妆品是辛斜月的弱点,他一个大男人比她这个小女人还爱保养自己的肌肤。
“日本也有,还很便宜。”望月每说一项,辛斜月就摇头一次。
“乖乖地,姐姐明天买糖给你吃。”辛望月拍拍辛斜月的头。
“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辛斜月白了她一眼。
“知道就好。”辛望月站起来眺望远处。眼前是一片辽阔的银色世界,生长在南方的辛望月从来没见过如此纯白洁净的雪花。
“望月,一定要去吗?”辛斜月有些担心。
辛望月点点头,从斜月的语调她听出了担心,“放心啦,我们神偷家族有什么偷不到的?”
“要通知大哥和残月吗?”斜月认命地放弃明天去滑雪的机会。
“不用了,我想自己解决。”辛望月不想让他们担心。
“你也想扔下我吗?”辛斜月气得叉腰。
辛望月笑着转身,双手勾住辛斜月的脖子,头钻到他的颈窝里撒娇道:“我怎么舍得留你在这里呢?你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日本人出名好色,他们男男女女都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带走你的。”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的良心给狗吃掉了。”辛斜月很快恢复笑脸。
“怎么会呢?”你的利用价值可高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辛斜月神气地抬高下巴。
“望月,你要亲自出动吗?”
望月白了斜月一眼,“难道你去?你又不是真正的女人,你只是像女人。”
每每一提到斜月不是女人,就像用刀插他心口似的,这次望月又很无情地在伤疤上撒盐。残忍的上天残酷地赐予他一副女人的外貌与身材,赐予他黄莺出谷般声音,却又残酷地颠倒了他的性别,使得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得不暗地里舔伤口,背后的伤心落泪旁人又怎么会明白呢。
望月知道戳到斜月的痛处了,拍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好啦,这不是你的过错。反正我们神偷家族的人个个都是怪怪的。”
说的也是,老大辛玄月神出鬼没,老二辛残月是个像男人的女人,老三辛斜月是个像女人的男人,老么辛小月是个没长大的精灵鬼。至于她自己,就算不怪但跟他们相处久了很自然也会变怪了。望月偏偏跟斜月感情最好,每次有任务望月都和斜月一起出动。
在听到仿若天籁之音的安慰声后欲滴的眼泪和所有的不满全都吞进肚子里了,兰花手指优雅一抹眼角,嗲声嗲气地说道:“好感动哦,只有你最了解我。”
辛望月叹口气,眼眶不觉悄悄地红了一圈,晶亮的泪光闪烁着,她拍拍斜月后背,“爷爷去世的时候指明要拿回魔戒,我们家族世代守护魔戒,只有辛家人才可以揭开魔戒之谜,现在落在孟文豪手上,很多惯偷一定不会放过盗取价值连城宝物的机会的。我答应过爷爷不能让人盗走它的,我必须把它拿回来。”
辛望月是世界上著名的神偷,外号精灵。辛家世代为盗,她爷爷辛晓月就是风靡一时的名盗怪侠,从小耳目渲染的辛望月五岁便会偷,十岁已经可以自由进出白宫,十六岁更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神偷组织全世界盛名,辛晓月根据弟子的特性分别精心调教,辛玄月身手好心思细密,辛残月做后方掩护,辛残月擅长易容,辛望月擅长演戏,辛小月精灵古怪计谋多。但这些人之中只有辛望月是他的亲生孙女,其他都是收养的,所以这次的行动辛望月坚决要自己出动。
辛望月从小就酷爱戒指,大大小小的戒指都喜欢收集。辛望月也从小就听爷爷说传闻中的魔戒不但价值连城而且有着它的秘密,但爷爷从来不告诉它是什么秘密,非要等到她满二十岁再说,可就在辛望月要满二十岁的前一个月,爷爷很不幸地去世了,秘密只好自己查咯。
辛望月一直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辛望月发誓一定要弄清楚。
“我知道啦。”辛斜月怕说起爷爷辛望月要哭了。
“好啦好啦,快去收拾行李。”辛望月继续安抚像小孩子的斜月。
“耶!广东烧卖我来咯!”斜月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天知道他的化妆品超多,怕要收拾一天一夜。
辛望月摇摇头,这个像小孩子又有点娘娘腔的斜月,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神偷之一。
孟氏旗下的幸福珠宝行今日在花园酒店举行慈善拍卖会,所有拍卖得到的款项全部捐给老人院添置冬衣用。
辛望月这个时候是个淑女,水灵灵的大眼正在寻找她的目标。当然混进拍卖会的还有其他惯偷,她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她的猎物孟文豪今晚是属于她的。
“哇——”随着此起彼伏的惊讶声,辛望月见到一位素洁如仙的女子,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的女子让在场的每一位嘉宾都惊讶万分。
一身素雅白衣的女子仿若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所到之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在场的每一位嘉宾都闭眼深呼吸一口。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菱角状樱唇,白皙透明的肌肤没有任何瑕疵,长达腰际又滑又亮的黑直发如丝缎般披散着,整个五官组合起来便是世间少见的绝尘的丽容,眉宇间更具有超乎常人的灵秀之气。气质如兰更是世间少有,举手投足间更扬散着脱俗美感,整个人如仙人般脱俗缥缈。好美的女子啊!辛望月第一个想法就是她不是人,要不然她不会有一张不属于人的容貌。如天仙的美女实在太美了,她惊讶得实在合不上口。
裴静对所有的来宾浅笑颔首,轻移莲步来到两位颀长的男士身边。
“裴静,这次你又想设计谁?”丁风岳先开口。
“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心机狡诈?”裴静瞪大眼无辜道。
“是吗?”汤清扬耸肩,两个吃过大亏的男人相视一笑。
裴静环顾四周,轻皱眉道:“孟文豪还是这么大牌吗?需要八人大轿子抬他出来吗?”
“裴静,你还真不怕死。你周围散播魔戒在他那里,他没拿刀砍你,你还敢自动送上门来?”汤清扬揶揄道。
“但是我帮他宣传,珠宝行的生意不是有增无减吗?”裴静右眉一挑,抬高下巴,完美的红菱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勾人魂魄的邪气。
“是哦是哦,只会给人添麻烦的人也敢这么嚣张。”方子山也赶过来凑热闹。
裴静笑着对方子谦说道:“方子谦,管好你家兄弟,别叫他乱咬人。”
方子谦温文有礼一笑,“我尽量让他不被你咬到。”
“杀气蛮重的,我先逃了。”白影一闪便没了踪影。
“我好像看到专门制造事端的妖精了。”孟文豪利眼扫了下四周。
汤清扬拍拍孟文豪的肩膀,很可惜地说道:“老兄,你来迟了。人早跑了。”
“你们猜她有什么居心?”孟文豪搞不懂裴静把魔戒存放在他那里,却又四处散播消息让人知道魔戒在他这里。
“制造事端咯。”方子山向来看裴静不顺眼。
“陷害你?”丁风岳也搞不懂裴静搞什么鬼。
“借刀杀人?”仔细想想裴静跟孟文豪好像没什么深仇大恨耶。
“难道真的帮你宣传?”汤清扬好笑地添上一句。
“她是敌是友,尚未明确。”孟文豪别有深意地望着窗外。
辛望月大眼四处张望,她终于看到孟文豪了,他比照片还帅。这个男人真是异常俊美。挑染了几撮咖啡色的头发野性十足,潇洒出众的外形一出现便轻易让所有的女人把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其温和的态度更尽显他的魅力,俊颜浮现出和煦笑意,轻易就俘虏了在场每一个女人的心,挺鼻俊美薄唇则显得性感,颀长的身躯在西装包裹下更帅气挺拔,俊逸的外表加上姿态优雅;浑身散发着自信与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孟文豪顺着被人注视着的目光看到了一位女子,是一个美女。
她实在好美,美得令人窒息,美得在场每一个女子都要回家照镜子。
一头红褐色的长卷发,柔细的卷发随意披在肩头异常动人,又翘又长的睫毛下一双水灵灵明眸生动妩媚,美丽精致的下巴,鼻梁下红唇仿佛在引诱着他,娇柔的样子让每个人都为之心动,白皙如玉的颈子让人很想啃一口。酒红色半透明的曳地长裙衬托出皮肤更白皙柔嫩,纤纤细腰下是雪纺纱下摆,完美的女性曲线毕露无遗,可以说这是一个诱人的猎物,全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水蓝色的高跟鞋里衬托出湖水蓝的脚踝,妩媚的样子足以够成威胁性。
四目相交时,辛望月的心头一震,很快,如星光般的蓝眸清澈动人地眨了眨,浅笑礼貌地对孟文豪颔首,甜甜的小酒窝愈发动人。
辛望月随即转身跟身边的一位男士谈话,她的一颦一笑更散发出诱人的妖媚和无尽的魅力。她白皙的手臂轻轻一抬,纤纤玉指轻轻梳着柔顺的秀发,侧面看形成一个很好的弧度,举手投足间散发撩人的风姿,整个人既迷人又韵味十足。
孟文豪眼睁睁看着她跟那位男士谈笑,她还很淑女地用手掩住小口。看到她跟那男人笑得那么高兴的样子,孟文豪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他简直想把那个男人扔出去。他的目光一直锁着辛望月,即使在远处仍可以听见她发出的串串笑声,银铃般的清脆笑声高扬着如甘泉般进入孟文豪的心肺。
辛望月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她礼貌地跟那位不知道谈了什么的男士告别,轻移莲步向孟文豪走来,长鬈发迎风飘扬和摇曳生姿又款款动人的长裙下摆更显飘逸动人,一路带上具有杀伤力的笑容走来。
辛望月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孟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文豪优雅地露出无害的笑容,不置可否地耸肩,“当然可以。”
细细的月光洒在一对俊男美女身上,女的是人间绝色,男的是英俊挺拔。这绝对是一幅唯美的画面。
辛望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她猜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是放在身上的,只要经她巧手一碰,再叫辆出租车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哈哈哈!不愧为神偷的传人,她真是太聪明了!
“有什么事情令到你这位小姐这么高兴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孟文豪发现她笑起来很迷人。
“我有吗?”该死,还没到手就偷笑了。
“没有吗?”孟文豪挑眉,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微风轻拂起辛望月的发梢,衣襟也跟着款款飘扬。借着月光,望月绝美的五官有着难以描绘的美丽,若隐若现完美的曲线,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让人心动。
辛望月浓密的眼睫轻轻眨了几下,如同星月般美丽的双眼妩媚地看着孟文豪,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贴上去,含情脉脉加上吐气如兰道:“你喜欢我吗?”
辛望月这样做,一是想看看孟文豪究竟喜欢怎样的女孩,不喜欢野性的她可以马上来个清纯玉女。二来就是食色性也,以斜月半男半女的看法来说,男人终究是逃不了诱惑的,绵羊皮下本来就藏着一颗野狼心。如果她再加把劲,不识货的蠢材就会傻瓜瓜地送上戒指咯。再来如果他抗拒得了她的话,那么就如同报上所说他是正人君子,辛望月可以肯定他不但不喜欢女人,而且还是个百分百同性恋者。
孟文豪轻扯唇角,眼中的狡黠一闪即逝。一只脚还勾住辛望月的脚踝,使她更贴近自己,大手顺势搂住望月的小蛮腰,在她耳边细语道:“喜欢。”低沉又沙哑的嗓子迷得人昏头昏脑的。
辛望月轻颤了一下,与他贴得如此接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精美的五官,这个男人长得很帅,但目光精锐难测,剑眉下一对深邃的黑眸可以勾人魂魄,薄唇上一抹似笑非笑说明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辛望月心跳加速,她忙别开眼,不能紧张啊!辛望月你不能在紧要关头失败啊!辛望月深呼吸一口,把红透的小脸埋在孟文豪的颈窝里,小手从后背一直游走到他的胸膛。
“那你也该表示表示啊。”此刻辛望月只想吐,她怎么会沦落到卖肉了,卡门的角色什么时候也不放过啦?实在是她有当荡妇的本钱。虽然她是个演技精湛的演员,不过她可不会傻到跟他去开房。
眼前虽然有个尤物,但孟文豪不是个容易受诱惑的人。俊颜勾勒着一抹玩味的似笑非笑,他轻轻含住望月的耳垂,沙哑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全身都找过了,竟然没有!竟然没有!太浪费时间了!孟文豪不是傻瓜,他倒不介意佳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但美人眼中的心机暗算全尽收孟文豪眼底,他不知道这个美女要搞什么,不过他倒不介意跟美人玩玩,平时的工作也实在太枯燥乏味了。
孟文豪轻吻着望月白皙的脖子,“你想要什么?”
废话!当然是戒指啊!
辛望月懊恼地瞪着他,亲也亲够了,总该给点表示吧。
温润如玉的皮肤,鼻梁下红唇像在诱惑着孟文豪。孟文豪对自动送上门的东西向来不嫌弃,这软绵绵的娇躯靠在身上,就算是圣人也抵挡不住诱惑,更何况他根本不是什么圣人。孟文豪俯下来,将唇碰到望月的唇上。娇躯发出的馨气柔和了茉莉与兰花的甜香,她的红唇品尝起来像巴西咖啡般口感柔滑、浓香、微酸。她一定是个青涩的小番茄。
天啊!现在是什么局面啊?她在夜总会客串过小姐,有这些亲热的动作时都是替身帮她搞定,让客户在黑暗中以为是她,上床的事情则是迷昏客人等天亮她才出场。
孟文豪的唇化做一团火在望月的耳垂和脖子上游走,望月小手无力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脑海里空白一片,整个人像被闪电劈中似的,有一股电流通往全身,整颗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一样,整个人就像待在火炉里。她只觉得全身发软四肢无力。如果不是孟文豪抱住她,她肯定会瘫倒在地。
天啊!她怎么会醉身在他的吻中呢?她是为魔戒而来的!
想到这里,辛望月忙挣脱出孟文豪的怀抱。小手安抚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怎么了?”她不是一直勾引着他的吗?
“我……”总不能说怕被你这只大色狼吃掉吧,可是涨红的小脸和结结巴巴已露馅了。
孟文豪嘴角轻轻扬起,饶有趣味地望着辛望月的惊慌样子,月光映照下的望月美丽动人,脸颊上淡淡的红晕更加诱人。
辛望月不敢望着孟文豪,她低下头来暗暗着急,不行啊,她可是个贪钱又好色的荡妇!她这个荡妇可不能好头烂尾。
“人家最爱收集戒指啦,你送一个戒指给我嘛。定情信物不是都用戒指的吗?”辛望月很快贴上去,赖在孟文豪里撒娇。
孟文豪富饶趣味地挑高一道眉,俊脸上仍是泛着笑意,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戒指?”孟文豪捏了捏那白玉雕成的脸颊。
“对啊。蓝宝石红宝石钻石白金我都喜欢。”明眸露出了贪婪的光芒。
不对,她拉他出来就为了送她一个戒指?她在饰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呢?难道是为了魔戒而来的?
“你要魔戒?”孟文豪皱眉。
“什么?什么魔啊神啊,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辛望月努力演好傻瓜角色。
“干吗不敢看我?”孟文豪发现辛望月不敢看他。
“我哪有?”辛望月抬头望着他,但很快她又低下头。
这一望真真要了她的命,孟文豪黑眸死死锁住了她的眼睛。深邃的眸子似乎一眼就把辛望月看穿,目光锐利得深入她的灵魂。
孟文豪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脱下食指上的戒指放在望月的手心上。
辛望月应观众要求露出一个万分惊讶的表情,朗如秋水的明眸继续发出贪婪的光芒,还不忘亲了戒指一口,飞身扑到孟文豪的怀中道谢:“谢谢你哦。”
辛望月小声嘀咕,好恶哦,今天回家一定要洗五次澡和刷十次牙再睡觉。
“亲的不应该是我吗?”孟文豪有些嫉妒那个戒指。
“我不是随便的女孩,想得到我的吻可不是那么简单哦。”虽然跟他搂在一起已经自打嘴巴,但想骗她的吻可不简单哦。
“是吗?”孟文豪露出玩味笑意。
“当然。”辛望月抬头望着孟文豪,严重告诉他她可是清白人家女儿。
不过很快在对上他深邃得不知在想什么的眼眸时,所有的伪装一下子就全部退下了。
他温柔地挑起她的一撮秀发,深嗅一记,她的发丝沁出法国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味,这般芳香是天然的催情剂,邪气跃上深沉睿智的利眼,一股热气轻吹进她耳畔,“你怕我? ”
“我……没有。”望月别开脸,轻颤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
“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怕什么?”孟文豪唇角勾出了一抹摄人心魂的浅笑,一手搂住辛望月,另一只手则托起她的下巴。
“我没怕什么?”她强自镇定,压抑忐忑的心跳。
“你怕我,不是吗?”他既邪魅又恶意地挑衅道。
望月化被动为主动,露出妩媚的笑容,小手盖住孟文豪的唇,在他耳边吹气,“不要说话。”
孟文豪眼眸深锁住望月,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把食指和中指塞进嘴巴里,邪邪一笑,“好香好好吃。”
不妙不妙,不但拿不到戒指,望月觉得想逃走都困难。
辛望月灵光一闪,挣脱出他的怀抱,“十二点了,仙度瑞拉要变回原形了。”
孟文豪玩味似的抱胸看着辛望月自编自导的灰姑娘戏码。
“所以我要走了,再见。”最好再也不要见。
辛望月用一个飞吻向孟文豪道别。正想仓皇而逃,但没走几步就被一只手捉住了,很快就被扯了回来掉进孟文豪的胸膛里。
“这么快就想逃了?”戏谑的笑声从头顶上飘来。
“不然你想怎样?”辛望月回应一句。
“名字,告诉我你的名字。”深如子夜的双眸深情地望着望月。
“你闭上眼睛。”望月在他耳边吹气。
红菱唇角微微上扬,一抹邪气瞬间即逝在望月的眼底。
孟文豪依言闭上眼睛,只听见耳边传来催眠的声音:“月儿。”确切来说那飘来的声音就像一杯甘醇的美酒,让人有久旱逢甘露沉醉东风的感觉。
等孟文豪从梦幻中醒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她的勾引伎俩太生涩了,而她刻意装扮成这样子勾引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魔戒吗?
孟文豪唇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笑容,深邃的双眸闪动着某种光芒。
我们会再见的,月儿!
上了出租车的望月长叹一口气,一手捂着胸口安抚即将跳出来的心脏,一手握拳。
什么稳重内敛、斯文有礼、文质彬彬,通通都是骗人的!刚才那样子简直想一口吞掉她。大色狼、大豺狼、下流、淫亵、贱格。
辛望月拿出戒指,不屑地撇撇嘴,一个烂货!肯定是在地摊用五元买回来的。去,没品位没气质!什么都不是的烂货,真的真的是比汽水罐那个圈圈好不了多少,搞不好那层银色没到家就掉色了。他这么有钱的人就送她一个烂圈?太瞧不起人了,还是她的引诱手段没到家?
想起刚才的场面真的惊心动魄,外界传他不碰女人不好色,他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一想到那调情的画面,辛望月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她生涩的动作与虚假的笑容好像在他利眼下一眼就被看穿了,再留多一刻恐怕锐利的目光要识穿她的身份了。他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啊!
第一回合,不分上下,平分秋色。
辛望月忿忿地想,我一定会赢的!
好累哦!
下次再也不要穿高跟鞋了,再也不要去什么宴会啦。
辛望月拖着有如千根重锤的步伐打开公寓门,不顾仪态地把高跟鞋扔进去,再把自己扔进沙发。她揉揉脚趾头,实在不想再动了,全身像被几部车同时碾过似的。今天的拍卖会把她弄得半死。一会儿淑女,一会儿荡妇,一会儿轻颦浅笑,一会儿柔情似水。一路从头笑到尾,发酸到只差没肌肉抽筋。
巨大响声吵醒了辛斜月,他正好在露台晒月光浴。辛斜月摘掉脸上的黄瓜,缓缓地扭动腰肢,手拿盘子走过来,娇声娇气地说:“累了吧?”
望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摆明他问的是废话。为了应付孟文豪她已出尽全力,她实在没多余力气回答他的废话。
“来来来,我帮你敷面,化妆品擦多了很损害肌肤的。女人不保养老得比男人还快哦。”说罢便用纤纤玉指拿起黄瓜帮望月敷面。
望月接起黄瓜就往嘴里塞,指着肩膀懒懒地说道:“干些有建设性的事情。”
“好好好。”出去干活的人最大。
望月的疲劳一下子减少了许多,斜月那一手按摩功夫比专业人士还专业,每个穴位经他按完后全身立刻舒畅百倍。
“怎么样了?”斜月用适中的力度帮望月按太阳穴。
“男人一个。”全身舒服得飘飘欲仙的望月不想说话。
“我知道他是男人。”
“就是因为他是男人,好色咯。什么温文尔雅,骗鬼啦。”辛望月想到这就跳脚,她坐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掏出戒指,“你看,一个烂货就想打发我。”
辛斜月接过戒指,以他见识过世界众多戒指来说,这个戒指实在普通,银色一个圈圈,即没有钻石也没有雕花,不是白金也不是银。
辛望月气愤地抢过戒指就扔,蔑视道:“我才不要,五块钱的烂货。”
斜月望着抛出的戒指成抛物线状态,像一颗流星似的消失在卧房门口才回头,“没收获?”
“他亲你了?”斜月看见望月脸上泛起红云。
望月努力装出不以为意的表情,“是亲了一点啦,不付出又怎么有收获呢?”
“你可不要被他占了便宜,不然爷爷在九泉下会死不瞑目的。”斜月严肃地说道。
“哎呀,我怎么会那么傻呢?”望月对斜月眨眨眼,用手肘撞斜月的腰部,“斜哥,你那手妖媚功真迷得他昏头昏脑耶!”
斜月不好意思地绞着双手,“也没什么了啦。”
望月搭上斜月的肩膀,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斜月,“是不是有女孩子这样对你?”
斜月忙摆手,“没有啦!”
“没有?”望月忍住笑意。
“是真的。”斜月点头如捣蒜。
望月大眼眨了眨,“那你从哪里学来的?爷爷可从来没教过我们什么妖媚功哦。”
“是……是看言情小说学来的。”斜月越说越小声,最好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说什么。
一阵爆笑响遍整间公寓,斜月哭笑不得的模样更让望月笑出眼泪来。
望月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咕噜,她双脚一伸,拍拍肚子,“斜月,我饿了。”
斜月才不管她,双手抱胸转身过去。
“斜月。”望月试着唤他一声。
斜月依旧不动。
“斜月,你想我饿死吗?我从参加拍卖会到现在都没吃一点东西,你真狠心让我饿死?”
斜月知道她做戏最棒的了。
望月斜睨斜月,“唉,我这没人要的孩子,自从没了父母,爷爷也跟着去世了,早想欺负我的人还不快快爬到我头上来了。”说罢很应景地滴下几滴眼泪。
就知道用激将法!斜月真是投降了,他没好气地回头,“海鲜听说不错,我买了些回来,就不知道合不合你大小姐的口味。”
“好啊好啊。”有得吃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望月咬着手指,得寸进尺地说道:“最好有馄饨,再来个虾饺也不错!”
斜月“扑哧”一下笑出声,“冰箱里有糯米鸡、烧卖、虾饺,我知道你想吃又没空去吃,早让东西塞满整个冰箱了。”
望月扑过去把斜月抱住,“我就说斜月最最好了啦。”
斜月笑道:“那么大小姐可以放开我,让我去拿姜葱爆虾、椒盐螃蟹、水蟹让肉饼、芝麻香葱鸡件来慰劳你了吗?”
“快去啦。”光听名字口水已流下来了,望月等不及跟着斜月进了厨房。
此刻与辛望月截然不同心情的戒指正在某个角落里为自己被抛弃而哭泣着。
在高雅的餐厅里,孟文豪和江如铃坐在一个临窗的位子上,今天是为了公事才跟江如铃吃饭的,但孟文豪知道不论他怎样解释,她都会误会的,所以他干脆当作和朋友吃饭就好。
突然之间,他感到附近有一道道灼热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像被人偷窥般让他浑身不自在,孟文豪找到目光的来源,不过是几个像是日本来的女孩子朝他发电,双眼印满心心形,看样子是因倾慕而看着他。
他以一贯温柔对那几个女孩子笑笑,引得那几个女孩子惊叫连连。
孟文豪一笑置之,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忽然一抹紫色的侧影吸引住他的目光,紫色少女在对面街走着,长发如丝缎般披散着,清风一吹更显飘逸,她妩媚地撩撩头发,引得过路人皆回头望着她。
“是她?”孟文豪低语。
“文豪,你说什么?”江如铃露出最具有杀伤力的笑容。
“文豪!”江如铃见孟文豪发愣,她微微浅笑亲和地唤他一声。
霓红灯下的望月侧脸如白玉雕琢而成,轻颦浅笑地逛着街,尽管置身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但望月仍可以感觉到孟文豪用像刀刃般的目光直凝视着她。
江如铃对着猛然冲出去的孟文豪的背影大喊:“文豪,你去哪里?”
孟文豪没有回话,他闯过红灯,在广场上找那一抹紫色的身影,在那里!可是等孟文豪来到广场角落的时候,她已经不见踪影了,她就这样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紫影又出现了,孟文豪拨开人群,看她在人群中悠闲地游荡着,他跳起来就往前冲。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不见了!
该死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利眼扫了下四周,孟文豪目光对上了对面街的望月,双眼一直凝视着望月。他这样看着望月让望月心头一震,继而心跳如擂起来。
望月用眼神示威又挑衅着,有种就跟过来。
银铃般的笑声一直牵引着孟文豪来到狭窄的小巷里,望月斜靠在远处的一根柱子等着他。
一眼就望见了她的孟文豪双手抱胸斜靠在墙上,气定神闲地看她有什么花招。
“还好吗?孟先生。”望月掏出烟来。
孟文豪皱眉看她点火,“不大好,自从你离开后便失眠。”
“是吗?”望月轻移莲步。
“嗯哼。”孟文豪点头。
望月勾住孟文豪的脖子,朝他吐了一口烟,“我问你一句,你答我一句好吗?”
“好。”孟文豪有些迷糊了。
勾魂似的眼盯着孟文豪,“魔戒在你那里吗?”
“对。”孟文豪的双眼有些迷茫。
“那么你放在哪里了?”望月再朝他吐口烟。
“家……里。”
望月诡异一笑,“好孩子,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是谁吗?”
孟文豪迷糊地摇头,“不知道。”
“很好,好好地待在这里哦!”望月拍拍他的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过了好一会儿,孟文豪才清醒过来,他搞不懂自己怎么会瘫倒在小巷中,他除了记得他看到那一抹紫影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孟文豪甩甩头,真是怪事!
“斜月,快过来。我买了小笼包哦!”望月摇摇手中的食物。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斜月冲了两杯花茶过来。
望月夹了一个小笼包塞进口,“他说在家里。”
“今晚去偷不就得了。”神偷有什么是偷不到的?
“不行啦,他肯定知道很多人会打魔戒的主意,他应该设下天罗地网等傻瓜自己去投网的。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
斜月歪了歪脑袋,“那不就是说这要花很长时间去偷咯!”
“要偷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混进孟家不就得了。”
望月敲了斜月一记,“他太细心了,所有佣人的名字都记得,多出一个来,两下就被人扔出门口了,监狱的大门还随时为你开着呢!”
“绑架他咯,反正软的不行,来硬的。”
望月翻了翻白眼,“我们要魔戒,不要他的人,万一他死都不肯交出魔戒来,难道真的杀了他?”
“一个小小的戒指比命还重要?”斜月喝口花茶。
“反正绑架他行不通啦。”
“打劫他家咯。”
“笨蛋,行不通啦。”
斜月跺着脚,“人家想不到啦。”
“我想到啦。”望月双眼陡然一亮。
“是什么?”
望月拍拍斜月的肩膀,“总之我要离开一段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告诉我嘛。”好奇心非常旺盛的斜月最讨厌被吊着胃口。
望月神秘一笑,“利用他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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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智冤家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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