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记忆仍是如此鲜明,但昨夜发生的那一切,应该都只是一场梦境吧?
眼前的男人明明是一样帅气的脸庞、一样好听的声音、一样迷人的双眸,但那一张像是钢板合成的表情,让她怎么看也无法与昨夜那个温柔王子相比,
尤其是他那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性情,随意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散发出一种教人说不出口的冷漠感,教人难以亲近。
由于已被邀请一同用餐,金文琳不好当面婉拒,只好厚着脸皮入座,并试图炒热餐桌上一片冷冰冰的气氛……
“对了,都还没有与夫人问声好呢,昨天我这样打扰,尊夫人她一定很……”话未落尽,一记凌厉眸光再度横空劈来,教她背脊为之一震,当场噤住了声!
“妳在餐桌上一向都是这么多话的吗?”他表情就像石头刻出来的一样,彷佛任何一句最无心的话,都可能令他皱起眉头。
“对、对不起,是不是我说错什么?”她尴尬的问,并开始认真的考虑,自己要不要提早『先行告退』的当儿,原本默不作声的白薇妮缓缓地开口了。
“我相信她并没有恶意。”白薇妮就事论事,意外替金文琳缓颊道:“五分钟前,她才算真正从这栋屋子里清醒过来,您还期待她能了解多少?”
话锋一转,她将眸光一转,与金文琳的目光交会,嘴角亦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故若一道:“噢,忘了告诉妳,目前这屋子的女主人还在空缺中,妳有兴趣吗?”
“我没有兴趣!”
横了多嘴的女儿一眼,不待金文琳对这个消息做出任何反应,白盛元立即对她下了一道逐客令,忽然语气凉森森地道。
“金文琳小姐,如果妳已经休息够了,那么我必须请妳离开了。”他的脾气就像云一样地善变,方正的下巴一副难得宽恕人的样子,一脸寒意。
这样的初次印象让金文琳深深认为,眼前的男人就算帅得令人屏息,但她还是在他的缺点栏里多加了一条『个性太烂』的恶评,并且在心中默默给他打上一个大叉叉。
虽然对他突然『翻脸』感到相当错愕,但他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只好谨遵所愿,站起身来,再一次郑重地向白氏父女道谢后,转身离开。
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蓦地惊觉,刚刚那个男人,竟是以她的全名来称呼她的?
“等等,我刚刚告诉过您……我的名字了吗?”她茫然的转头看向那个男人,神情显得有些讶异!
“何止名字?”他稳稳地回视她,唇角嘲弄地扬起:“昨晚妳硬拉着我,把妳所有该讲的、不该讲的秘密毫不保留地全都跟我说了,教我不想听都难。”
这一席明显带着讥讽意味的调侃,令金文琳不禁又皱了一下眉头,很想回他一句:你这家伙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吗?跟女孩子说话婉转点儿是会死啊!
但为了维持风度,她硬是按捺住了不悦的心绪,朝他优雅地一鞠躬,准备离开。
这时,眼前的大门居然自动开启了,接着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温软娇媚的嗓音……
“对不起白先生,我好像来晚了!”
一名穿着时尚、妆容妍丽,并踩着一双名牌高跟鞋的妩媚女子,笑意盈盈地踏进屋里,彷若无视她一般,风情万种地朝白盛元娇媚走去,并用着一抹嗲声嗲气的气音,歉赧地道:“真的很抱歉,您已经准备要出门了吗?”
只见女子脸若银盆,眼似水杏,身上还飘散着一股撩人的香水味儿,风韵极为诱人!
但最令金文琳感到错愕的是……那前一秒还板着一副棺材脸,对她几尽挖损的男人,下一秒彷若转了性似的,不但收起了严酷的面容,还徐徐展开了笑颜,让原本冷硬而略带几分嘲讽的神情也一扫而空,换成多少女人为之垂青的英俊面孔。
“哪里,妳来的刚刚好。”
此刻,他声音极为温柔,眼神也暖得醉人,光是那迷人的笑容和炽热的眸光,就足以令天下女子瞬间融化--当然,除了金文琳。
拜托喔,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双重性格嘛!
一个人的性情怎么可能在瞬间变化那么大,这家伙若不是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就是脑袋有问题了。
才这么想着,她看见那男人从西装口袋内取出一只信封,彬彬有礼地交递给女子之后,他原本挂在唇边的笑意也明显收敛了,并用一种极其冷淡的眸光,淡觑着眼前的女子。
“拿去,这是妳应得的。”看着名义上是家中唯一的褓母,却从上班第一天起就对他阳奉阴违女子,白盛元的声音是欺骗性的柔和,“这一段时间,真是辛苦妳了。”
“这是?”女子不解,微瞠着一双眸子,怔怔看着手中的信封袋。
“资遣费。”他也不啰嗦,直截了当的宣布:“很遗憾,妳被开除了。”
当场,一张还算称得上国色天香的娇容,瞬间扭曲成一团,不敢置信地哭了出来!
“这……这是为什么?”
“妳心知肚明。”白盛元不为所动,摆着一张冷酷的脸庞,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女人,态度极其疏远及冷淡,直到女不甘心地人哭花了一张脸,又气又怨的跺了跺脚,忿忿地转身离开。
见着此情此景,金文琳一颗脑袋瓜子底下,很快地对机车男又下了另一条批注……够冷血。
不知是打击太大,还是习惯成自然?
在面对又一次的失恋打击之后,金文琳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花费太多的时间与力气沉浸在自我嫌恶与颓丧的情绪里。
她一如往常的工作,一如往常的准备食材,一如往常的穿越在闷热吵杂的厨房内,准备着一年一度餐厅内所隆重推出的情人节套餐。
当然,套一老话,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在情人节前夕失恋,说她不会应景伤情,那全都是骗人的……
“金师傅,妳在哭吗?”
“我没有。”
“可是妳在流眼泪。”
“是洋葱的关系。”
呃?“妳切的……是西瓜。”
终于,餐厅侍者的一句话,让身为餐厅厨师群之一的金文琳,不得不停下手边的工作,缓缓抬眸看向眼前的大男孩。
“我说志刚啊,你这家伙曾经让女孩子哭过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丢来,令男孩一对浓眉大打了个结,不解一问:“干嘛突然问我这个?”
“别问为什么,只管回答,你到底有没有啊?”她不理他,坚持问到底。
“这个嘛……”挠了挠脸颊,林志刚想了一晌,最后支支唔唔地回道:“我想应该没有。”
“没有就好。”先是满意的点点头,尔后又见她神情一黯,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淡道:“如果让女孩子哭,以后是会下地狱的。”
这、这是恐吓还是威胁啊?
“金师傅,妳今天没问题吧?”虽说没有文明规定作为一位餐厅厨师,在烹调美食时是必须面带微笑、时时保持一颗愉悦的心。
但在这样一个充满瑰丽色彩的浪漫日子里,顶着一副颓靡灰暗的情绪,未免也太格格不入了点吧?
“我没事。”彷佛在挥赶一只苍蝇似的,金文琳用着一抹打发似的口吻,催赶道:“如果你没事,就到外头招呼客人去吧,别妨碍我继续切洋葱了。”
听完,林志刚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再次提醒:
“妳切的是西瓜。还有,”像被打败似的,他又道:“我进厨房找妳,是想告诉妳一声,第七桌有妳的访客,请妳出去一下。”
“我的访客?”微蹙着眉,她有些疑惑:“在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我?”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上去好像是一对情侣。”林志刚一五一十的转述道:“尤其是那个男的,似乎跟金师傅还挺熟稔的,一来就指名说要找呢!”
难道……是他?
思及此,金文琳脑海中蓦地闪过一张面孔,心里已经大概有个底了……
虽说早就知道与那个大烂人之间仍有一些问题尚未解决,但真正面临这一刻,金文琳不禁又怨叹起命运的残酷与现实。
尤其当她远远看见那个男人肆无忌惮,恍若无人般在公开场合与新任情人搂搂抱抱,状似亲昵的恩爱模样时,就有一股欲欲作呕的感觉不断从她喉间冒了出来。
谈过无数场恋爱,对于男人质量的优劣,她眼拙、误判、出状况是家常便饭,但从来没有一次是像这样那么叫人想死的……
“听说你找我?”
来到了七号桌旁,金文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温和、且面带微笑的,只可惜,接下来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度的讽刺,破坏了力保的沉稳。
“但是,就算你这一枚垃圾没指名找我,我远在厨房内还是能隐约闻到一股人渣味呢!”
所以说,人贱则无敌,明明在外头风流的奸情都已经是东窗事发了,他倒好,干脆不遮不掩,还堂而皇之地找来?
当她好欺负的吗?
陡然,方正邦被一股凌厉的气势所包围,她的目光炯炯,直逼他而来,令他不禁换上一副震惊的表情。
“不会吧?我们分手不过才几天,妳就变得如此泼辣啦?”敢情她以往的温柔乖顺,全都只是假象,这才是她的本性?
见方正邦一副大表失望的长叹,金文琳厌恶得只想拿起桌上的水杯往那一张讨人厌的脸上泼去!
这家伙真是个垃圾!
以为别人是用着怎样的心情来和他在一起的?
如此戏耍了别人珍贵的感情后,居然还故意选在情人节这一天带着新任女友前来示威叫阵,还嫌不够伤她的心吗?
“认识你这个人渣,是我金文琳倒了八辈子的楣,我认了。但如果你自认自己还算是个男人的话,就不应该继续前来挑衅。”她语意不善,眼中闪着怒火。
事已至此,俩人也算正式决裂了,于是方正邦撕开了过去的温情,嘴角扭露出一抹无赖般的笑,开诚布公的说了。
“知道妳那一晚曾经来找过我,其实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既然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也不可能继续在一起了,那么,目前我租的那一所公寓……”
“对不起,请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她冷冷打断了他,纠正道:“那栋公寓是我租的。”
他顶多只是借住。
“好,就算是妳租的,但现在住在里头的人是我,妳是不是该把当初妳与房东所签下的租赁契约转交给我呢?”
原来这个男人一张俊帅的外表下,装的全是一堆发臭的馊水脑袋,尤其是他的脸,大概是用犀牛皮做的,厚的吓人!
“我是你转身就忘的路人甲,凭什么要我对你继续言听计从?”这个人不但脸皮厚,还有强烈的王子病,令她相当不齿地又炮轰了一句:“原以为你只是颓废了一点,今天我才知道,你早报废了!”
乍听此言,方正邦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不敢置信的问:“妳……妳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死王八蛋,给我拉长耳朵听清楚了,若不把之前我替你缴清的租金还我,我死也不会把租赁契约让给你的!”
她变得很严苛,而且冷酷,字字句句都含满了愠怒,面无表情的直视他,不带感情的又说:“方正邦,我虽傻,但不代表天生就蠢,之前林林总总花在你身上的费用,我就当是捐给慈善机构了,但欠我的租金你一定得还。我算过了,一共十九万二千元,是付现还是汇款,你就爽快地挑一样吧!”
她说得简简单单,却教他听得一愣,怎么也不敢相信,原本还极度迷恋他的小女人,居然会在分手之后,摇身一变,成了冷酷无情的特大号讨债鬼?
“我说臭三八,妳是不是疯啦?”
这样毫不留情面地被索讨,教面子当场挂不住的方正邦,不禁涨红了一张俊脸,恼羞成怒的斥道:“哪有人像妳这样跟前男友讨债的啦?分手不过才几天,妳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感情?”她缓缓地眯起眸子瞪着他,眼神是那样冷、那样锐利,几乎将他当场冻成冰雕。“别开玩笑了,你现在在我心里,顶多就值一盒保险套,无论有没有用过,感觉都是一样的脏!”
说完,她一脸寒霜地瞪着他,暗示她的不容妥协:“女人被男人欺骗感情只是一场伤心,但被骗感情又被骗钱那就很伤身了。那些钱都是我辛苦赚来的,如果你还算个男人,理当把那些钱统统归还给我!”
钱钱钱……这女人满脑子都只是钱,对于两人过往的情谊,倒是全忘得一乾二净了!
“金文琳,我劝妳不要太过天真了。”心有不甘的他,恨恨的讥讽道:“妳是第一天认识我的吗?以为我会照妳所说的去做吗?”别傻了!
“那你就等着搬家吧。”如今他对她的威吓已经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凉声以回:“反正一年份的租金已经预缴了,我也想知道豪华公寓住起来是什么感觉?”
想当初,这个花心大萝卜还哄骗她,说什么情侣就应该分居两地,这样才显得有情调、有神秘感,两人的爱情也不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递减,如今想想……真是统统去他妈的!
她的话就像箭一样,笔直地穿透了方正邦仅存的一丝男性尊严,教他忍不住气得牙痒痒。
“妳这个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硬逼着我翻脸是吧?”他自齿缝间迸出声,平时温和沙哑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短促尖锐!“看来,今天我不给妳一点教训,妳根本忘了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重了?”
居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
冷声一喝,方正邦高扬起一只手臂,欲对金文琳动粗的当儿,他的手腕猛然被一股力量所阻,接着是一个冷峻的声音扬起……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因为你若胆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定会教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咦?!
受到警告般,方正邦停下了动粗的手,并随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缓缓地回眸望去。
猛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他就站在他的正后方,一双修长大腿站得稳稳的,就算他双脚略微分开,看上去也还要高上他许多,给人带来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尤其男子的脸庞还逼得如此之近,一张俊脸暗黝黝的,唇角更是轻蔑地抿起:“我真心祈祷,你能善纳忠言,毕竟……拳头都是不长眼的。”
男子没有抬高音量,但平静的语气更教人毛骨悚然!
方正邦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脉搏跳动得很厉害,不禁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像幽灵一样出现不说,还长得像根电线杆似的,想吓死人不成?
就在方正邦带着一丝惧意,上下打量着对方时,忽闻金文琳礼貌地上前与男子打了声招呼。
“白盛元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他意外的出现,令她感到十分讶愕,却也难掩一丝欣喜!
自从那天离开之后,其间她曾经写了一封感谢信给他,并在信封内附上几张所服务的餐厅优待券,希望能回馈白氏父女的救命恩情。
但一连数日,始终未见父女俩有所回应,原以为自己的小小谢意或许不被重视,岂想……
“我是来接妳下班的。”
“接……接谁?”她张大了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亲爱的,妳忘了吗?”只见他勾唇一笑,伸手过来,亲腻揉乱她的发,并以盛满柔情的目光,暗示着道:“昨晚妳躺在我怀里的时候,不是才吵着,以后都要我亲自来接送妳上下班的吗?”
这真是鬼打墙了!
“我什么时候……”躺、躺在他怀里?还有……“亲爱的?”
“别害羞,这只是我给妳的一点小惊喜。”
此刻,他脸上有种异常温柔的表情,虽然对于眼前的一切,她还是处在一片状况外,但唯一清楚的是,她的心就像击鼓一样,不受控制地狂跳个不停!
突然间,他将他的脸又靠近她一些,压低了嗓,对她低语道:“我现在……要开始吻妳了,如果不喜欢,就躲开吧。”
“咦?”闻言,她怔愣了一下!都还没弄懂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的唇旋已经印上了她。
瞪着眼前一张与她『零距离』的俊帅脸庞,他甚至连让她惊喘的机会都没有,旋即展开一连串亲昵的接触……
他低下头来,湿软的唇轻刷着她的唇瓣,轻松地逼开她羞怯的唇,并刺探着她口内的柔软与湿润,他有力的舌头填满了她口中,恣意地品尝着她,品尝她的唇、与她专属的甜美。
渐渐的,一股热流涌上她的小腹,她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吻,炽热而诱人、狂野却又甜美,就像夏娃的禁果,一种足以轻易挑起她体内的火焰,几乎令她就要失控的感官刺激!
她要是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起反应就好了,但是她的心跳、脉搏、呼吸、体温,全因为他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而慌乱不已,他的气息就浅浅地喷吐在她颊上,热热的、暖暖的,使得她浑身发热,膝盖发软得几乎站不住。
“唔……不……”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怎么会对这个男人的吻产生了强烈的愉悦反应?
重点是,他干嘛突然吻她啦!
想到这儿,她喉间逸出一声呜咽,伸出手想去推他,可是就在剎那间,他的亲吻起了变化,他的吻不再具有侵略性,而是变得更轻、也变得更柔了,尽管他的唇、舌仍流连地探索着她所有,但她能感到他一对柔情的目光就停留在她眉眼之间。
当他对她流露出倾心相爱的眼神时,她内心迅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与深深的震撼!
于是,当他诱哄着她主动响应时,她毫不犹豫地顺从了,陶醉在他似水温柔的眸光中,像一簇火焰般在他怀中燃烧,原来要推开他的手,也不受控制地穿过他的腰际,怯柔地抚上他坚实的背肌。
此刻她唯一的知觉,是他紧贴的坚实胸膛、扶在她脑后的大手、以及那个一再诱人沉沦的吻……
这擦枪走火、令人暧昧的一幕,让一旁的方正邦看得满面紫红,青筋直冒,心里头相当不是滋味儿,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狠甩的可怜虫。
咽不下这口窝囊气的他,像是被触及了开关,两脚立即如着火般跳了起来,颊上一根筋肉痉挛地跳动着,将眸底两团怒火灼向浓情蜜意的两人。
“我说金文琳,妳这是在跟我炫耀吗?还以为妳有多念旧咧,结果才被我给甩了,马上就可以一脸若无其事地和男人接吻。敢情我们在交往的时候,妳就已经习惯吃着碗里又看着碗外的了?”
扳着一张阴阳怪气的脸,方正邦嗓子一扯,珠连炮似的,开始了一连串指责与嘲讽的粗劣字眼。
“还有你这家伙,穿得跟夜店牛郎似的,真的是这女人的新欢吗?该不会也是她花钱故意买来刺激我的吧?”由于太过激动,方正邦原本还算称得上俊帅的脸庞,现下全都涨成了猪肝色,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也都充满了一个男人的怨怼以及浓浓的醋意!
冷觑着显然已经失去冷静与沉稳气息的对手,白盛元开始微笑,并以居高临下的目光,淡然地回以一记重击。
“就凭你?”他轻笑出声,彷佛对方刚刚讲了个笑话,冷道:“就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一个只能靠女人养活的吸血虫,还能值多少个钱?”
说完,白盛元毫不掩饰一脸嫌恶的表情,彷佛与这家伙站在同一个空间里,都会瞬间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似的,一脸睥睨的神情、嘲讽的言语,差点就气坏了已是火冒三丈的方正邦!
为了维持住男人最后一丝颜面,方正邦极力苦思着反击的机会,却在一愁莫展之下,竟无耻地批评起前女友粗劣的『床技』。
只可惜,对于这一切恶意的中伤与诋毁的言词,他的对手完全没有想要了解的兴趣!
“对不起,我对A片没有兴趣,尤其是人渣演的。”白盛元完全不给对方有任何反击的机会,摆出一副厌烦透顶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权威感!
“这是你的手机吗?”顺手拿起方正邦搁在桌上的手机,不待对方响应,他即在手机内输入一组电话号码,最后交还给他,并严肃的提醒。
“这是我律师的电话,烦请你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将积欠金小姐的帐款备好,我会请我的律师亲自到府上取款的。”末了,他还免费奉送一记警告般的冷冷微笑。
这时,方正邦脸上渐渐泛起了死一般的惨白,男子却视若无睹,仍没有一丝放过他的迹象。
“噢,对了。”他懒懒地又提醒了句:“若在期限之内你仍然没有还款打算的话,那我就不确定去拜访的会是律师,还是警察了。”
话音一落,白盛元旋即大手一揽,热情搂住仍是满脸呆愕的金文琳,并性感地朝她绽开一抹邪气的笑容。
“我的小甜心,所有麻烦事都替妳解决了,现在也该是妳犒赏我的时候了吧?”他轻声呢喃,眼光柔和蒙眬,戏谑慵懒的调情神态,教眼前不管是情势、或是气势都节节败退下来的方正邦,无疑又是一场火上添油的挑衅行为!
“犒、犒赏?”闻言,她吓坏了!
“我已经订好饭店了。”他暧昧地对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道:“走吧,别耽误了今晚我们最火热的一刻,嗯?”
语落,圈在她腰际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迫使她密密地贴上了他坚实的躯体,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心跳似乎也融合在一起了。
就这样,俩人在方正邦一脸错愕的注视下,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人般,亲昵地相拥离开……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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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恋人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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