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目结舌的瞪着他颈子上那抹红痕,不敢置信自个儿竟然做出这种事。
「你没话说了吧?」
「那真是我吮出来的?」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做?
「不是你,难不成会是我自个儿吹出来的?你昨日就是这么做的。」他挂过她,俯下脸,唇瓣贴住她的粉颈示范给她看。
她身子轻颤,呼吸一窒,背脊窜过一股酥麻战栗,被他吸吮之处仿佛着了火般,向身体四处蔓延开一股惊人的热气,她脸上也整个熏得发烫。
片刻后,她回神推开他,「够了!」
被她打断,他夜星般的双眸微微眯起,有些不满,「你昨儿个可是晚得比我久呢。」
她那张英姿飒爽的脸庞此刻羞得通红,结结巴巴的找了个理由,「我、我昨夜可能在作梦,所以才会那么做。」
「你梦到什么?」
「我不记得了。」她压根不记得自己有作什么梦。
他偏着头沉吟着,接着暧昧一笑,「想必娘子是在作春梦吧,才会有这般行径。」
她又羞又怒,「我没作春梦!」
他假意认真的再想了想,接着拍掌,眼神一亮,「啊,那必是欲求不满的缘故,娘子若想与为夫亲热不妨直说,无须强忍着,为夫有责任满足娘子。」他一脸体谅的续道,「咱们成亲许久,为夫都尚未尽到责任,也莫怪娘子会如此了。」
莫雨澄忍住想挥拳相向的冲动,不发一语转身走向房门。她无比怀念先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夜离,眼前这个邪肆轻佻的人,才不是夜离。
「娘子等等我。」他跟上她,脸上已重新戴上人皮面具。
见她走往驿站的方向,他问:「你要做什么?」
「花轿遇袭之事势必会传回都城,我想捎信回去,将我没死的事告知我爹和大哥,免得他们担心。」
夜离微一沉吟,「你要告诉他们可以,但别透露太多,还有,你要嘱咐他们别将此事泄露出去。」
她点点头,到了驿站,借来笔墨,她只在信上提及自个儿未死之事,其余之事并没有多言,另请父兄对此保密。
办完此事,莫雨澄离开驿站,丝毫没有察觉跟在身后的夜离,悄然将她所写的信取回。
南来北往的驿站是最容易走露消息之处,若让她将此信寄回莫家,一个不慎被人窥见此信,难保不会将她未死之事泄露出去,妨碍他的计划。
夜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封信暗藏于袖中。
两人接着朝镇南去,准备去买代步的马车,途中,一处井边忽然传来一阵哭闹声,两人看了过去,是一对男女在拉扯,旁边还围了不少人。
「你别胡闹了,跟我回去。」一名男人拽着一名攀在井口的妇人,要将她拉离井边。
「你放手,我不要活了,你做出这种事,你叫我怎么活得下去!」妇人抓着井边不肯离开,放声哭吼着。
男人阴沉着脸斥道:「有话回去再说,别在这儿闹,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你事情都敢做了,还怕人家看笑话!我卖了我的嫁妆让你做生意,每日贪黑早起帮着你辛苦赚银子,可你这个没良心的,有了钱就上青楼,跑去嫖妓也就算了,还要把那狐狸精带回来当侧室,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妇人边哭边咒骂。
夜离忽然走上前去,望向那男人,出声道:「你娘子既然要寻死,你又何必假意拦着她呢?干脆让她一死了之,这么一来就没人能阻碍你,往后你想纳几个妾室她都管不着。」
不等男人答腔,他接着再对那妇人说:「还有你,你想死怎么不快点跳下去,你一死,你丈夫便能称心如意,把外面的狐狸精接回来,这往后他们两个人要有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你在说什么?!」见夜离上前竟不是要劝架,而是在煽风点火,似乎唯恐两人闹得不够凶,再去添一把柴,莫雨澄脸色一黑,走过去扯住他的手用力要将他拖走。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别再说了!」她加快脚步拖着他离开。
那对夫妻在听见夜离的话后互觑一眼,那妇人不再寻死觅活,恶狠狠指着丈夫的鼻子大吼,「原来你存着这种心?!我不死了,我要活得好好的,有我在,你敢让那狐狸精踏进家门一步,我就把你们两人都剁了!」恨恨的撂完话,妇人甩头离开。
「娘子,我这是在帮他们。」不远处传来夜离无辜的辩解。
「你分明是在添乱,巴不得他们两人反目成仇,哪里是在帮他们?」
「我这是帮他们剖析利害,以利取舍。」夜离回头一瞥,挑眉道:「哪,你瞧,他们没再吵了。」
她回头一看,井边只剩下男人还傻楞楞的站在那,不见妇人踪影。
「与其苦口婆心的规劝,还不如狠狠打他们一棒来得有效。」让他们认清楚哪一种决定有利于自身,他们自然会选择有利于己的,再者那妇人本就无心寻死,有心寻死之人哪会闹这么大的动静。
莫雨澄顿时明白原来方才他是存心激他们。
「可你那么说,虽能让那妇人不再有寻死之心,但只怕那妇人对她丈夫心头从此有了芥蒂。」同是女儿身,她多少能体会得出那妇人心里的想法。
「从她丈夫想纳妾开始,她心里就有芥蒂了。」
莫雨澄不得不同意夜离说得没错,早在那丈夫有了纳妾之心时,那妇人心里就有疙瘩了。她收回视线,这才发觉自己竟还拉着他的手。
她急忙松开,迎上他那带着笑意的双眼,她神色微窘。
「娘子想牵尽管牵着,为夫不介意。」
对他的调笑她全当没有听见,既然说不过他,她闭嘴不理总成吧。
「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碗豆……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
坐在夜离买来代步的马车上,耳边不时传来这样的曲子,莫雨澄很想将双耳堵住,不再受那魔音的折磨。
不是这神州传来的曲子难听,而是唱的那人曲调有问题,明明有着筝弦乐声般的好嗓音,却偏偏怪腔怪调的唱着。
仿佛不知莫雨澄听得满脸痛苦,夜离兴高采烈的继续以特殊的音调唱着——
「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围棋、会蹴踘、会打团、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咽作、会吟诗、会双陆。
「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则除是阎王亲自唤,神魂自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冥幽……那其间才不向烟花路儿上走。」
若是让世人知晓眼前这人就是传言中温文尔雅、风采翩翩、才智卓绝的国师夜离,人人也许皆会瞠目结舌,惊掉下巴吧。
而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将他那张嘴堵上,不让他再发出半点声音。
忍耐着听他终于唱完一段,停下来喝口水,莫雨澄不禁轻吁了口气,魔音总算停了。
喝水润完喉,夜离兴致高昂的望着她,「娘子,我方才唱得如何?这可是前阵子我新学来的曲子。」他一副期待她赞许的模样。
「你没瞧见那些鸟禽都飞走了吗?」
他皓白的长指轻点下颚,抬首望了望四周,沉吟了下,顿时眉开眼笑,「唔,娘子的意思是说,我唱的曲子好听到让那些鸟禽闻之都无颜逗留,羞愧得飞走了?」
莫雨澄片刻无言,不明白他是在装傻充楞还是真不懂,「对,它们都羞愧得飞走了,所以你不要再唱了。」或许是看惯了顾隐面无表情的脸孔,此刻脸上戴着顾隐人皮面具的夜离,笑起来总让她觉得有些怪异。
「既然你也觉得好听,我再唱一遍吧。」他兴匆匆的说。
「干万不要!」她脱口阻止。
「为什么?」他狐疑的微微眯起眼。
「因为……」若是她老实说他唱得非常难听,不知他会不会翻脸?眼前这人可不是先前那个温文儒雅的夜离,而是那个邪肆轻佻的夜离,她摸不准他会有什么反应。「你刚唱了那么久,也该歇一下了。」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我不累,再唱几遍也没问题。」
她脱口道:「但我很累。」听得很累。
「唱的是我,你怎么会累?」他疑惑。
「我……想清静一下。」
「你嫌我唱得难听?」他仿佛现在才想到有这个可能,恶狠狠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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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夫人要出嫁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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