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磊淡淡一笑。
「我这是与生俱来的个性,我本来就不容易生气,不过你可以先从下棋开始,下棋是培养耐性的基本功夫。」
「我棋下得很好呢,连爹都称赞我。」她颇为自豪地说。
「下得好不好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培养耐性。」
「我们下一盘定输赢,你赢了,我任你摆布,你输了,就任我摆布。」她笑得好不狡诈。
徐靖磊一点也不将她放在眼底,毕竟他下了二十几年的棋,难道会输给这个小丫头吗?
一个时辰过去后,徐靖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给这个小丫头,一开始他确实占上风,怎料她就像是鬼魅一样,无声无息就从后方包抄而来,到了最后他已经兵败如山倒。
「嘿嘿……」金缕笑得可得意了,还故作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别气馁,「将来有的是机会。」
「我是大意失荆州。」他替自己找藉口。
金缕又拍拍他的肩,「爹第一次输给我的时候跟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不过输了就是输了,你今晚要任我摆布了。」
「敢问娘子要如何处置为夫?」
「就是——这个!」
金缕拿出一本春宫图,徐靖磊一脸惊讶。
「夫人,这……」
金缕的娘亲早逝,身旁唯一一个女性长辈就是厨娘,她偶尔也想做点事让老公开心,可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该做什么,便去请教厨娘,结果厨娘隔天就塞了这本春宫图给她,还拍胸脯保证只要照着书里的图去做,保证能让夫婿服服帖帖、心满意足。
「老公,我们来试试好不好?」
徐靖磊哭笑不得,如果是这种处罚,他倒希望天天都输一回。
唉,真糟糕,是不?
谁叫他是男人啊……
铁儿的事情传开后,虽然不至于一下就改变众人对金缕的态度,但还是有人率先释出善意。
铁儿的娘就邀请他们夫妻到家中用饭。
金缕在婉玉的巧手下装扮得秀丽端庄,徐靖磊见了忍不住在她颊上亲了一记,只见她眼波流转尽诉风情,看得他真想将她藏起来,不让其他男人看见。
「你真美。」
「婉玉的功劳。」她羞赧地低下头。
「不,是你变得更美了。者婆,待会儿上街可别对着别的男人笑,我会吃醋的。」
金缕双颊浮上红云,嫣然一笑,「也只有你喜欢我。」
「那是其他人都看不见你的好,幸好他们看不到,不然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是不?老婆,要出门了吗?」他弯起左臂。
金缕伸出右手勾住,「好了,老公。」
他们亲昵地走在街上,旁若无人般地低声轻语、浅笑,引来不少人的注视,有好奇的人,也有羡慕的人,好奇的是金缕如此刁钻蛮横的姑娘怎有男人敢要,羡慕的是徐靖磊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全国最大的钱庄,以后就能坐拥金山了。
「靖磊,爹说要把钱庄交给你负责,为何你不接受?」
「钱庄是岳父辛苦建立的,当然要留给他唯一的女儿。」
「你是我夫婿,给你不等于给我吗?」她不认为有什么差别。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也有我的自尊,总裁就是我父亲给我的工作,并不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意义不大,这次我想靠自己赚钱养你,当然了,钱庄的事我也会帮忙,不会让岳父太累。」
原来他什么都考虑到了,金缕也尊重他的意愿。
突然,金缕眼尖的发现旁边的算命摊前有名姑娘鬼鬼祟祟,她不假思索地冲过去抓住对方的手。
「姑娘,欺负一位老人不觉得太丢脸了吗?」
那姑娘没想到会被人逮个正着,连忙大声嚷嚷:「救命啊!金府小姐打人啦!」
真是做贼的喊抓贼,金缕正要开口,那姑娘又抢先道:「我不过是想算个命,金府小姐却诬赖我偷东西,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一旁的人全被这声音吸引过来。
「小姐,我娘子可没说你偷东西,是你自己说的,到底是谁在诬赖谁?」有个喜欢行侠仗义的老婆,他就得辛苦点帮忙收拾善后。
那姑娘一看见徐靖磊,脸色顿时吓得发白,金缕因为对方是女子也就没使出太大的力量,一下子就让她挣脱,幸好徐靖磊反应快,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拦下她。
「救命!非礼啊!非礼啊!」那姑娘又扯开喉咙乱叫一通。
金缕也瞪着丈夫的手正在那姑娘的胸前乱摸。
徐靖磊翻了翻白眼,从那姑娘的怀里摸出一只金蟾蜍,「我想这应该不是你的吧?」刚才他也看见这名「姑娘」偷了东西,本来不想插手,但是……唉!「而且我也没有非礼男人的嗜好。」他一把扯开「姑娘」的前襟,里头一片平坦,真相大白。
小偷自知逃不了,立刻跪下求饶,「公子,原谅我吧!我家里上有爹娘下有儿女,为了他们我才不得不偷窃,请两位行行好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金缕听出了假姑娘的声音,认出是谁,气愤不已,「趟登才!又是你!」上回偷了她的荷包,这次又偷金蟾蜍,真是死性不改。
「金小姐,我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
「好了,别再说了。你叫赵登才?」
「是是。公子可以放过我吗?」
徐靖磊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赵登才听完后一脸惨白,连连说是,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靖磊,你怎放他走了?他根本没有家人,骗了我好几次。」
「我见他双眼清澈,也有些聪明,不像是坏到骨子里,所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你不怕他逃走?」赵登才确实有一点聪明,只可惜用错地方。
「我刚刚对他下毒了,敢逃,就等着毒发身亡。」
金缕吓得瞪大眼睛。
「我当然是骗他的。」徐靖磊转看向算命师,道:「老人家,这应该是您的金蟾蜍吧?像这种东西最好收起来。」
「呵呵,我只有算命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多谢两位帮我拿回金蟾蜍,为了答谢两位,请让我替你们算命吧?」
徐靖磊从不相信算命,他喜欢靠自己掌握,可是靠自己掌握又如何?他还不是禁不起上天轻轻一笔就来到这个宋朝,所以他坐了下来。
金缕见他坐下,也跟着坐定。
「两位想怎么算?」
「测名字可好?」金缕见夫婿没开口便说。
「行,请两位把名字及生肖写在纸上。」
他们两人各拿一支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金缕写完了,往旁边一瞥才发现她夫婿字写得很丑,忍不住暗笑在心底,莫怪每次到书房,他总爱叫她帮着誊写,还以为他是讨厌写字,原来是因为字丑才不肯写,呵呵,真可爱。
徐蜻磊知道妻子眉开眼笑所为何来。从小到大他的字向来备受师长称赞,可惜来到这个用毛笔写字的年代却显得很丑,可悲。
他们写好名字及生肖交给算命师,他先看了金缕的名字,尽说好话,金缕听了心情很好。
接着算命师看了徐靖磊的名字与生肖,瞬间脸色大变,他抬起头直视徐靖磊半晌,又低头研究,喃喃自语,直呼:「不可能!」
金缕觉得有异便问:「什么不可能?」
「徐公子,你这命格错了,你根本不该在这里出现,你的存在是个错误,必须尽速纠正过来,要不然会害死你自己。」
徐靖磊眉梢轻挑,从怀里掏出银两放在桌上,「多谢忠告。不过我比较相信我自己,人定会胜天。」
「徐公子,人定虽然可以胜天,但仍不敌上天,为了你自己好,还是回去吧,那里才属于你。」算命师苦口婆心地说。
「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回去?」
「放心,时间到了,天机自然会开,你只要不要与这里牵扯太深就好。」算命师有意无意地看着金缕。
「哼!」徐靖磊冷冷哼了声,起身走人。
金缕连忙跟上他的脚步,「靖磊、靖磊!」
徐靖磊往前直走,转入一条巷子才停下脚步并且回头。
「靖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算命师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知道这里是哪吗?」他不答反问。
金缕看了看前后,前方是客栈,后头是米铺。「这里只是一条普通的巷子。」
「我却是从这来到你们这里。」
她听得一头雾水,又左右张望,「怎可能?你不是说发生船难,整艘船只剩下你一个人,你是游上岸的,又怎会在这里……」怎么想都想不通,人会突然出现在巷子里?
「刚才那个算命师其实没说错,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
「我知道,你的家乡在海的另一边,不是吗?」
「不只在海的另一边,小缕,我根本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金缕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什么叫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你知道什么是过去与未来吗?对我而言,你属于过去,而我是来自未来,我是从很遥远的未来来到你们这里,所以算命师才会说我不属于这里,对你们而言,我是活在很遥远的未来,而你们对我来说足已作古的人。我在我的世界正要去工作,为了赶时间穿过一条巷子,怎知一走出巷子就来到你们这儿,所以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徐靖磊试着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给她明白。
知道他试图解释清楚,她就是听不太明白,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夫婿,于是金缕上前抱住他,「虽然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爱的徐靖磊就够了,不管你从哪里来,你是我的夫婿,永远都是。」
「小缕,原本我一心想回去,但我现在很庆幸来到这里,进而遇见你、爱上你,如今你已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绝不会扔下你。」
金缕更紧地拥着他,一会儿似是想起什么,「那算命师说你会命丧于此……」算命师既然能说出他的来历,其他的必定也很准确。
「江湖术士罢了,有时候说得准,有时候也会说错,我们别太相信。」
「可是……」
「我一旦回去了说不定就无法回来,难道你希望再也看不见我?」
「我宁可你平安无事。」
徐靖磊搂紧了她,「傻丫头,别想太多。走吧,铁儿他们一家还在等我们。」
他宁愿留在她身边,也不要分隔两地只靠思念而活——这些话他却不能告诉她,只能放在心底。
这日所发生的事,他们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日子照样过,只是金缕始终记挂算命师说的那些话,他是她爱的人,她无法不顾他的生死。
忍耐了四天后,第五天早上,金缕藉口有事出去,其实她去找了算命师。
「姑娘,我就知道你会再来找我,要是晚一天,我已经离开这里了。」
「我夫婿他……留在这里真的会丧命吗?」
「姑娘,我从来不说假话,徐公子之所以来到这里不过是一时的混乱。」算命师掐指算着,「再过不久,他将会顺应天命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那地方究竟在哪儿?」
算命师摇摇头,「那不是我们能够了解的事,只有上苍才能知悉。」
金缕咬咬唇,「我该怎么做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这就得看你了,最近他有机会能回去,可是你必须彻底与他切断关系才能让他死心,不然他一心牵挂着你,永远也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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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一用是总裁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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