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他多得是体力,但缺乏控制力,他怕再和海珍珠玩下去,会直接把她拖上床,然后她从此恨他一辈子。
「到此为止。」他主动打退堂鼓。
「为什么?」她傻傻地问,总觉得意犹未尽。
「因为我肚子饿了。」他找借口。
「你刚刚还笑我,结果你不也一样。」海珍珠听不出那是借口,只觉得他不公平,李英豪连忙陪不是。
「所以我打算好好请妳吃一顿。」他说。
「你要请客?」海珍珠的眼睛都亮起来。
「顺便逛逛。」他笑着回道。
海珍珠点点头,就想外出。
李英豪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鼻头,气得她连声抗议。
只是这抗议的真实成分有多大,则值得商榷,但是很甜蜜,非常甜蜜。
大街上人来人往,挤满了人潮。
街道两边的店家暂且不说,光是街上的摊子就很有看头,各式各样,看得人眼花撩乱,恨不得将所有摊子都逛过一遍,买过一遍。
「今儿个什么日子啊?到处都是人。」海珍珠和李英豪手牵手一起逛大街,他们这么做不是刻意做给別人羨慕,而是过去他们只要一起逛街,就一定会牵手。为此李英豪还被私塾的同侪耻笑过,只不过他一直不敢跟海珍珠提起这件事,怕她会跑去揍人家一顿。
「七夕快到到,大伙儿忙过节。」李英豪回道,海珍珠恍然大悟。
「原来是乞巧节,难怪这么多人。」是不是所有杭州的姑娘们都上了呀,人真是多到夸张。
这也不能埋怨人家,七夕七巧,算是未婚姑娘们的大事,各地方的风俗不同,庆祝活动也不尽相同。
以杭州为例,姑娘们会在七夕当天,用面粉做成各种形状的巧果,晚上在庭院内陈列巧果、莲蓬、白耦、红菱等吃食。姑娘们对月穿针引线,祈求织女赐予她们织布技巧,有些姑娘家还会抓蜘蛛,互相比赛谁的蜘蛛网结得好,谁就获胜,是很受未婚姑娘欢迎的节日。
所有年轻姑娘们都忙着采买丝线,只有海珍珠卯起来大吃特吃,对于如何过乞巧节,完全没想法。
李英豪摇摇头,已经习惯她异于常人的表现,哪天她若变得和其他女子一样,才会大吃一惊。
「右后方有个穿青色衣服的男人,一直跟著我们。」海珍珠不动声色地警告李英豪,李英豪点头。
「左息也有一个穿白衣服的。」他也发现到了。
「他们也过乞巧节吗?跟得这么紧。」穿白衣的男子这会儿不是跑去看针线?真好笑,男人看什么针线,又不会用。
「別理他们,继续逛我们的街,吃我们的东西。」他早就知道吴得兴一定会派人监视他们,丝豪不觉得意外。
「都跟了两个时辰,烦不烦呀?」海珍珠抱怨。
「不要轻举妄动。」他捏她的手心,要她稍安勿躁。」千万不能在他们面前动手,最好让他们以为我们不会武功,对我们才有利。」
「你的想法很好,但他们会相信吗?」陈江快都已经一口咬定她是月光,想用这招骗过去,恐怕不会成功。
「不管他们相不相信,总之我们尽量低调,不要惹事。」李英豪之所以带海珍珠出来逛街,多少有矇骗吴得兴的味道。他要让吴得兴以为他成天无所事事,只会带未婚妻游山玩水,一方面也想将吴得兴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如此一来他就不会再盯着海珍珠。
李英豪算是用心良苦,里里外外都兼顾。海珍珠虽然不完全明白他的用意,但也知道不能给他添麻烦,至少在这件事上,他说什么是什么,她不会故意和他唱反调。
「前面有人在卖糖葫芦,我们去买来吃!」海珍珠瞧见她最爱吃的零嘴,高兴得跟什么一样,二话不说拉着李英豪就跑。
「大叔,给我们两串糖葫芦,要最大串的!」海珍珠很贪心,一开口就要大串的糖葫芦,光包在糖里头的李子就有十颗。
「来。」卖糖葫芦的大叔从草棍中抽出两串糖葫芦交给海珍珠,海珍珠将其中一串递给李英豪,使眼色要他给钱。
李英豪给了大叔二十文钱,大叔拚命跟他道谢,因为这糖葫芦一串才五文钱,他多给了一倍,他可以少卖两串,也好快点回家。
「要给就给一两,只给二十文,太小家子气了。」他都已经付出双倍价钱,海珍珠还抱怨。
李英豪只得回头掏出银两,塞进大叔手里,顺道堵住她的嘴。大叔一看是一两银子,高兴到合不拢嘴,立刻收摊回家抱孙子,不卖了。
海珍珠见李英豪这么听话,内心极为感动,其实他大可不必理会她,她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他一直对她很好,从前如此,现在也是一样。
海珍珠心知肚明,李英豪所做的一切都出自於喜欢她,现在就看她怎么回应他的感情,而说实话,她还模模糊糊,虽然他们已经接过吻,某方面来说非常亲密,但她不确定是否要把自己交给他,一旦她失去自由,她是否还会快乐?她真的没有把握。
「在想什么?」李英豪轻轻敲她的脑袋,助她回神。
海珍珠摸了摸头,心想谁说他没变?他变得才多呢!竟然敢敲她脑袋,以前都是她敲他,话说回来,她好像从小时候起就是个女霸王。
「想糖葫芦多好吃。」海珍珠不想让李英豪知道自己正在想他,怕他会太得意,以为自己真的表现得很好……唔,他是表现得不错,吻起人来,火辣辣,好像小说中的男主角,说不定还比男主角厉害。
海珍珠想着想着停下脚步,开始怀疑他那一身「功夫」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该不会是从青楼女子身上学的?她听说士大夫都爱上青楼,找青楼女子谈情说爱。
「就是这个味道。」李英豪心满意足的吃着糖葫芦,这就是家乡味儿,充满浓浓的乡愁。
海珍珠一边瞪李英豪,一边舔糖葫芦,总觉得男人都不可靠,外表再老实都一样。
「妳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买糖葫芦,结果我的糖葫芦被抢的事?」他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是在这条上被抢的,连卖糖的大叔好像也是同一个人。
「记得。」海珍珠记忆深刻。「那个时候大家都爱抢你的东西,每次都是我去帮你抢回来,因此常跟人家打架,被人谣传我是全杭州最凶的姑娘,好几年都没人敢上门提亲。」
说起她小时候的丰功伟业,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她专门跟男生打架,有一半以上的架都是为李英豪打的,以至於当他搬离杭州以后她好失落,因为不需要再帮他出气,练身手的机会自然减少,日子相对也过得更加无聊。
「那次妳为了保护我而受伤,流了好多血。」李英豪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当时我就发誓,绝不让妳再因为我受伤,以后换我保护妳。」
「面团……」她不知道他那么在意,当时她是擦破皮,流了些血,但没几个月就好了,也没留下疤痕。
李英豪忧伤地笑了笑,很抱歉他曾经那么软弱,害她不得不挺身保护他。
海珍珠的心头顿时湧上一股暖流,他做到了他的承诺,如果不是他以钦差的身分做担保,她已经被陈江快抓去大牢,折磨得死去活来。
老天似乎也和她一样感慨,竟然挑这个时候下雨。
「雨落下来了,快躲雨!」
周围响起人们的惊呼声,海珍珠下意识想找地方躲雨,李英豪已经早一步将她拉到一家小店的屋簷下。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下起雨来!」因为小店的屋簷过短,无法完全遮雨,李英豪只得用自己的身体护著海珍珠,不让她淋到半点雨。
不期然被他抱在怀里,海珍珠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暖,那温暖是保护,是承诺,更是爱。
这一刻,海珍珠被李英豪满满的爱包围,再大的雨势也无法让她的身体变冷。
她紧紧抱住李英豪,心中的犹豫和不安,仿佛也随着雨水冲刷,一点一滴的流掉,最后只下温暖。
「大人,我连续跟踪李英豪好几天,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吴得兴的手下,也就是海珍珠口中的青衣男子张文,总结了这几天的跟踪心得向吴得兴报告。
「我这边的情况也一样。」另一名手下,名要安为新的白衣男子说息。「李英豪带着海珍珠到处游山玩水,两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在一起,感情非常要好。」
「看样子海珍珠好像真的是李英豪的未婚妻,她甚至已经搬去跟李英豪同住,两个人跟真正的夫妻没两样。」
「李英豪虽说是钦差,但好像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开始查案,倒像只无头苍蝇到处飞来飞去,毫无头绪。」
「他身边没有任何帮手,最重要的是他似乎不会武功。」
安为新这句话,引起吴得兴的重视。李英豪身边既无帮手,本身又不会武功,那等于是自废双手,別想找到他贪污的证据。
「我还是很难相信他不会武功。」吴得兴疑心病向来严重,凡事都要再三确认,就怕出差错。
「李英豪出身文状元,不会武功是很正常的事。」安为新倒不觉得有何不妥。「听说皇上本来指派黄宗世当李英豪的护卫,协助李英豪办案,不知因何缘故又把黄宗世调走,也没再派人来。」
「黄宗世,他不是去年的武状元吗?」和皇上差不多岁数。
「李英豪是前年的文状元,虽然只是翰林,但前途大有可为。」他跟黄宗世二人一文一武,都是皇上跟前的得力助手,岁数也都相当。
「这就怪了。」吴得兴沈吟,想不通皇上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把能够暗地里活动的武官调回去,留下派不上用场的文官,到底是何用意?
「大人,您是担心这其中有诈?」安为新猜测。
「不可不防。」吴得兴皱眉。「皇上虽然是小毛头,身边用的也都是一些不可靠的人,但小看他那颗脑袋可是会吃亏的,凡事还是小心点儿的好。」
別看皇上虽然只有二十二岁,却已经坐了十二年龙椅,其中发生过无数次皇位不保的危险,他都能安然度过,可见他不仅运气好,脑筋也不差,否则早被朝中重臣生吞活剥,哪能安然活到现在,还进一步掌握权力。
「是,大人。」安为新和张文是吴得兴的心腹,对吴得兴忠心耿耿,他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不敢有第二句。
「大人,我们还得继续监视李英豪吗?」安为新请示吴得兴。
「当然得继续监视。」吴得兴肯定地点头。「李英豪现在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动静,但也有可能暗中算计著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外人很难看得明白。」
安为新和和张文两人互看一眼,点点头,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们会派人全天候守住李府,只要李英豪或是海珍珠外出,他们便能充分掌握他们的行踪,以最快速赶回来向吴得兴报告。
「另外,帐册也得换个地方藏匿。」吴得兴继续指示手下。「现在柴房已经不安全,把帐册搬到书房去放。」
「可是大人,画房不是更容易被发现,把帐册放在书房妥当吗?」张文和安为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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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冤家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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