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奴儿发现了依偎在皇上怀里的月塔蜜,多令人倾羡,她也想被皇上这样拥着,但她知道,小侍女的梦想永远不可能有实现的一日,视线往上游移,奴儿一脸爱慕地看着马鞍上的皇上,雄纠纠、气昂昂,是她的爱,她恭敬地鞠躬跪拜,给他一个至高无上的尊荣与推崇。
「奴儿恭迎皇上归来。」
护贡队伍一脸惊愕,除了老神在在的欧阳吹尘。
「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啪地一声,护贡使者忙不迭屈膝跪下。
多么意外,这个平日看似沉默寡言的男人,竟会是他们高高在上的皇上?!他们几乎想不起来是否曾经得罪过他。
刘宇冷峻的俊容似不在意,「不知者无罪,起身吧!」
「谢皇上。」
月塔蜜动了一下,抬起小脸儿,错愕地看着已然跪成一片的人潮。
马鞍上的她与刘宇,俨然已成人们崇拜之对象。
「你……」她疑惑地昂起小脸,注视着气质独树一格的刘宇。
刘宇隐约感觉到缩在他胸壑上取暖的小手,正在拉扯他的衣襟。
他沉默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有意稳定她的情绪。
走过渭桥,众人开路,显然,这是月塔蜜最蹩脚的时刻,她完完全全失去了对抗权贵与统治者的骄傲。
他的自信仿佛在宣示,她已落入天罗地网,失去了偷天换日的机会。
是夜,男秀雨雪,纷纷扬扬卷下,瞬间淹没了皇城。
皇帝的寝宫,奴儿为皇上送来了宫膳美食,又看了月塔蜜一眼,奴儿才一语不发地转身退下。
月塔蜜出奇安静地用着膳。
刘宇注视着她,「张十五,你弄得朕对你十分好奇,像你这么贪吃,有什么是你不敢吃的?」
他管她!月塔蜜不理他,专心地吃着。
刘宇蹙起剑眉,「怎么了?朕的身分吓着你了吗?」
有什么好吓的啊?她自小在王宫内长大,现在的窘境就好比是从那一个火坑跳进这一个火坑,想到自己这么倒霉,月塔蜜就沮丧到不想和他说话。
「张十五,为何不回答朕的话?」他疑惑着她的态度。
她就是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继续吃着她的东西。
「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把大手摸进了她摺裙里,往内探抚,指尖滑过她腿上细腻的肌肤。
「啊!」她差点娇吟出声,夹紧双腿,掺杂着喘息的娇斥,听起来仿若嘤咛,「拿开你这只不安分的贼手!」
他并没有把手抽离,而她也不想轻易松开她那双紧夹的双腿。
「贼手?张十五,朕愿意饶恕你过去的无礼,但从这一刻起,我不准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只要你让朕龙心大悦,朕日后必封你为妃。」
她丝毫不肯认输,迎着他俊容大吼:「不!我要吃饭!没空也没兴趣做你的妃子。」
「张十五,你乃乌孙王献给朕的大礼,生、死都操控在朕手中,我今日宠幸你,明日就可以废掉你。」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我讨厌你的身分!你想怎样都随便!」想起他的权贵足以迫使她完全地失去自由,达不成任务,便感到无比沮丧和愤怒。
她张开红润的嘴,用小贝齿撕下一片肉,把骨头扔进器皿,轻轻吸吮着自己的手指头,舌尖缠着指头上的甜津。
血液,为她沸腾,刘宇愤怒地扫掉红桧桌上所有的膳食。
「你!」她既痛恨又心碎地看着散了一地的残渣。
忽地,她身子腾空而起,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起,将她摊在红桧桌上,愤怒地撕毁她的衣服……
被惊动的奴儿不问与否便莽撞冲了进来,「皇上!」
月塔蜜羞红了脸,用手遮掩她软馥的娇躯。「羞死了啦!」
奴儿用火热的目光注视着刘宇,「皇上……」
「奴儿……」他指着珠帘后方,示意要她退下。
「是,皇上。」奴儿边走边回头看着皇上。
「别这样!放开我!你这不知羞耻的混蛋!」月塔蜜羞赧地捶打他胸膛。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小嘴,软化了她的顽强,藕臂缓缓圈住了他的颈项。
他拉扯她的亵裤,要她一丝不挂,她忍不住配合,微抬起臀,让他顺利扯下那单薄的布料。
她恨透自己的淫 - 荡,但她又矛盾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扳开她的双腿,抬高她迷人的小俏臀,欣赏着那片微微隆起的耻丘,他非常满意,因为动情的春水已在娇嫩上闪着晶莹的水光。
「好羞人,别看……」她羞得欲并拢双腿。
他不准,双手硬生生扳开她的双腿,泛起湿意的娇嫩花儿美丽地展露在他眼前,「真湿,你这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别看……」她羞愧欲死,欲用手去辽蔽,她知道,那儿又莫名其妙泄了一道洪流。
……
两人为紧紧合而为一的触感粗喘、娇吟……
激 - 情过后。
月塔蜜无力地娇吟着,这实在太折腾人了,她的汗水和爱液交融,温热的喘息是因为他把她弄得既满足又难受。
刘宇把她的衣服扔进地上的残渣里,「奴儿!」
奴儿立即奔入跪在皇上的面前,「皇上,奴婢一直都在。」
「把她带下去。」他命令着。
「敢问皇上,是冷宫吗?」奴儿的声音兴奋得发抖。
「什么?」他眯起冷锐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直视奴儿。
奴儿吓得跪伏在地,「奴婢该死,皇上请饶命啊!」
「玉心殿,带下去。」
「啊!」奴儿的泪滴下。
玉心殿是留给未来皇妃的,为何皇上如此重视这个女人?但不管怎样,奴儿都得遵从皇上旨意而行,将月塔蜜安置于玉心殿,虽然,奴儿难过得近乎死去,这表示——皇上十分喜欢月塔蜜,月塔蜜极有机会成为皇妃啊!
一切都是命,她奴儿只是一个卑贱的小侍女,又岂敢冒犯未来的皇妃呢?奴儿默默地哀悼着自己从不开花结果的爱情。
「奴儿谨遵圣意。」
奴儿不敢乱想,忙不迭带两名侍女上来,用被褥包裹住月塔蜜的身子,自桌上扛下。
刘宇用大手抹了一把俊容,决定还是暂时先把月塔蜜安顿在玉心殿,省得她有事没事就找他吵架。
唉,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忽然感觉自己仿若一只斗败的公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之中呢?他甚至不敢相信,他竟如此渴望得到她全部的爱……为了得到她的爱,他可以不顾一切地掠夺,自私地掠夺、卑鄙地掠夺、失去理智地掠夺……
只是,为什么她不爱他呢?他身上这份无懈可击的魅力,可以吸引全天下女性青睐,却遭受到她的排斥?怎会这样?他做错了什么?为何会失败得如此彻底?
他在乎她,他要得到她的心、得到她的爱,他一定要!
也许……他沉思着,如果他故意冷落她,故意不召见她,那么,她会想念他吗?
刘宇望着奏章叹气,莫名地,奏章上浮现月塔蜜的美丽脸蛋,他抚着头坐下,感觉头更疼了。
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真是深深体会到了,想不到他竟然这么想念她,但他绝不因思念而妥协,他若召见了她,那女人岂不是又要撒野?想起她那副得意洋洋的可爱模样,刘宇顿时觉得好笑。
唉,他怎么愈来愈想她了呢?
可是想她又有何用?得到她的人又如何?得不到她的心,也是枉然。
堂堂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还怕找不到女人伺候吗?只是一想到向来攻无不克的他,如今栽在这恶劣小女人的手里,便气得食不下咽、夜不成眠。
他微怒的俊容透出一抹心碎的痕迹,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治不了她。他故意不召见她、故意冷落她,但是反而折磨了他自己,想念的滋味好苦……
是的,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攫获她的心,最好是马上。
问题是,他究竟要怎样才能得她的心?又要如何才能让她明白失去他的可怖,以及他对她的重要性呢?
这着实是个令人心烦意乱的问题,他得思索出一套完美的连环计……
他离开龙椅,双手交背,苦恼地来回踱步不已。
「锵、锵、锵!」夜响铜锣混合了清脆的竹板声。
三更天了,刘宇仍心烦意乱得无法入眠,拚命绞尽脑汁,只为寻出一个良策……
「奴儿!奴儿!」忽然,他有了反应。
奴儿快步走入御书房,爱慕地看着皇上,「皇上,奴儿在此。」
刘宇在她耳边吩咐着,奴儿惊讶地睁大眼儿。
「皇上,这……」
「去,按朕旨意而行。」
「奴儿遵旨。」奴儿领命退下。
刘宇胸有成竹地笑了,「张十五,你这贪吃鬼,还不上当吗?这次,朕要你栽在我手里。」
奴儿向月塔蜜欠身,「奴儿遵皇上旨意,特来警告娘娘。」
「不召见我就算了,还警告哦?真过分!」三天不见刘宇,月塔蜜满肚子火,「他一定是故意冷落我,故意不召见我,以此试探我,会不会半夜哭哭啼啼地跑去对他投降,对吗?」
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理不睬,整整三天,害她想他想到快疯掉,差点没去撞墙让自己昏死过去,因为如此一来,她就再也不会坐着想他、站着想他,连她最喜欢的用膳时分都无法吃得很高兴,因为她实在太想念他了!
他让她身心倍受折磨是什么意思嘛?太过分了!
奴儿又欠身,「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却故意不说。」月塔蜜失去理智地哭了起来。她不管啦!她要见他,她快想死他了啦!就算隔着远远地望他一眼,她也会很满足的!
「呜……我一定是生病了!」她情绪变得很不稳定,不是哭,就是伤心,不是伤心,就是思念,不是思念,就是黯然神伤……她憔悴得都生病了。
「娘娘是得了相思病吗?」奴儿小心翼翼地问着。
「什么?相思病?有这种病吗?」月塔蜜从来也没听说过。
「有啊,无药可救的相思病,你一定很想立即就见到皇上的面,对不对?」
「对……」还真被说中心事了呢!不行,她的心事绝不能被发现!「才不对呢!我一点都不想念他!你走啦!反正在中原,没人与我同一国的!你们全是一丘之貉!呜……可恶的刘宇,我诅咒你屁股生虫!头顶冒泡!不够!不够!我还要诅咒你眼斜嘴歪!呜……气死我了啦,我恨死你了啦!」
奴儿不该问的,但她还是问了,「你怎么敢直呼皇上名讳呢?皇上又哪儿得罪了娘娘?」
「他……」月塔蜜顿时捂住差点喷口而出的话,脸红地把头转向一边去。
她怎好意思把心事告诉奴儿,说她心里十分想念刘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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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王公主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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