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荡妇 第五章 禹亲王

  “大嫂……”常青云立刻朝她走来,看她的目光,像是要当场将她掐成肉团,丢到池里喂鱼。
  她要是想死,也死远一点,不该到这里闹场,连累他和常家。
  “二弟,不是你差人要我来的吗?”铁凝香巧笑道,还装着傻气。
  常青云闻言,只能硬着头皮附和,“是呀,毕竟墨澈是你买回来的,告知你一声是应该的。”那咬牙的力道,几乎可以咬断牛皮。
  “你就是将墨澈买下的常家大夫人?”坐在主位的尉迟御轻声道。
  铁凝香抬眼,微微一福。“见过禹亲王。”
  睇着禹亲王,她眸色动了下。
  眼前的男人,长发束起,戴着小冠,身穿紫色锦袍,身形比不上墨澈挺拔,但是那张脸,却和墨澈有几分相似,五官一样的立体出色,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眸色比不上墨澈澄净。
  墨澈给人感觉沉默寡言,但是这个男人,连藏在笑意下的打量,都噙着皇族天生的尔虞我诈。
  “太放肆了,大夫人。”墨澈低声提醒着。
  她打量的目光太大胆,让他微微不快,说不出为什么,但他就是不喜欢她这样看别的男人。
  “抱歉。”铁凝香立刻垂敛长睫。
  “既然常家大夫人在此,那么这事,是不是就此解决?”尉迟御问着,眼光看向常青云,认为他才是真正作主的人。
  “常然……”
  “不。”
  常青云话未竟,已被铁凝香给半路拦截,教他扬在唇角的笑意瞬间冻住,紧张万分地看向她。
  “为什么不?”尉迟御噙笑低问。
  “墨澈。”她柔声轻唤,看着他的目光,羞怯不已。
  他怔了下,缓步走向她。
  “你想离开我吗?”她朝他伸出手,话语说得嗳昧。
  看她伸出手,他迟疑着该不该握住,也不明白她说这话的用意,是为什么?
  瞧他没反应,铁凝香主动地握住他的手,娇软地控诉着,“你抱了我,不用对我负责任吗?”
  她话一出口,常青云霎时倒抽口气,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在这当头翻桌捍卫他常家门风,毕竟,在场一个是禹亲王,一个虽然现在是三等奴,但一年前还是兼任五军都督的大将军。
  他就知道她会把墨澈带回府并不单纯,如今亲耳听到,要他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啊?
  墨澈直瞅着她,一时之间竟难以猜透她的想法。
  “墨澈,你……喜欢常家大夫人?”尉迟御颇意外地问。
  他所认识的墨澈,是个非常谨守礼教的人,要是要了一个姑娘家,那就代表他是非卿莫娶。
  “我--”
  “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抱我?”铁凝香硬是打断他未竟的话,毫不在乎拿自己的名节当扣住他的利器。
  因为她绝对不会让他跟禹亲王走。
  也许是她想太多,但昨天布坊才失火,禹亲王今天就出现……火球可不是寻常人拿得到的武器,昨天常青云报官回来,说官府甚至怀疑那是来自军中的武器。
  军中武器谁能够随便地带出?
  推敲下来,眼下这个禹亲王的嫌疑很大,虽然他并没有杀她的动机……不,有的,如果他对墨澈誓在必得,那么买下墨澈就是坏他好事的程咬金。
  一个无视人命到这种地步的人,外表如此风光霁月,那不是让人害怕吗?
  所以,就算赔上名节让人误解也无所谓,因为名节绝对不会比一条命还重要。
  墨澈瞅着她。她那急切的眸色像是正想尽办法保住他……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张脸,可为什么他一直在她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于是,他脱口道:“喜欢……”那嗓音很沉,像噙着就连他都没发觉的情愫。
  铁凝香闻言,怔了下。
  他是顺着她的话说,还是真喜欢她呀?她忖着,控制不了脸上烧红的热度,就连心跳都跟着暴走。
  反倒是他举措自然,轻搂着她,看向尉迟御,“王爷,我就不劳你费心,省得你将我买回,引发皇上不悦。”
  尉迟御微扬起眉,笑得隽雅。“我倒不怕皇上怪罪我,不过,要是你真觅得良缘,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挑个寡妇……”
  “我现在也不过是个三等奴,不比寡妇高尚。”
  铁凝香瞧着他唇角浅浅的笑,发现那笑意不是自嘲,反倒是虚应……难道说,他也察觉禹亲王不是什么好人?
  她无从猜测,因为她不清楚一年前事情发生的始末。
  再者,他手握得很紧,紧到她可以感觉他的热度,还有他掌心的伤势,想起他昨天是如何勇敢无惧地救了她。
  “既然如此,本王自有成人之美。”话落,他缓缓起身,掸了掸衣服。
  墨澈即走向前。“我送王爷。”
  “咱们之间需要这么生分吗?”尉迟御笑着往他肩头一拍。“送我一程可以,王爷这声称呼就省了。”
  他看了常青云一眼,便由墨澈送出常家。
  等他们走远,大厅外突然爆出一声,“我的两百两!”那悲惨的哀嚎声,简直跟杀鸡没两样。
  常青云赶紧走向门口,就连铁凝香也赶忙跟上,就见屈瑞英几乎站不住脚,只能倚着墙撑住自己。
  “瑞英。”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你别激动。”
  “相公,我们常家要倒了,眼看就要净赚一百两,结果她……她居然跟个三等奴有染,还得罪了禹亲王……咱们要怎么办呐?赶紧变卖家产,逃离京城?还是干脆把她赶出家门,免得祸延咱们?”屈瑞英近乎快崩溃,觉得铁凝香根本就是个祸害。
  常青云脸色凝重,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妻子。
  倒是铁凝香一派气定神闲,走到她面前蹲下,缓声道:“瑞英,别担心,我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将墨澈留住,好歹他是禹亲王的表哥,再看两人的互动,禹亲王很有可能爱乌及乌地善待咱们。”
  屈瑞英似懂非懂,因为她的脑袋已经被吓得一片空白。
  返回的墨澈闻言,浓眉攒起,像是不敢相信她留下他,只是想利用他和尉迟御的关系。
  而陪着墨澈送禹亲王出府的骆伟,回来瞧见这一幕,再加上刚刚亲耳听她招认和墨澈有染,当下恼怒向前。
  “二爷,大夫人既然不守妇道,就该将她逐出府里,否则这事要是传到外头,咱们常家要怎么做人?再者,她若是仗着有禹亲王撑腰,硬是霸占了家里的产业,这……”
  铁凝香微恼地闭了闭眼,不想理他,迳自道:“二弟、瑞英,我说过了,那不过是权宜之计,还有,我对常家的产业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所做的,只是大爷临终前的吩咐,请你们相信我。”
  常青云和妻子对看一眼,沉声问:“你又要如何证明,自己说的是真是假?”他很犹豫,因为他昨天去过织造厂和布坊,亲眼瞧见她重新设计的绫罗,还有从未见过的双色花样染布。
  常家如果想要恢复往日风光,她极可能是不能或缺的关键。
  “我不管帐,只要是帐面上的事,统统交给你处理,我有任何公用需要再找你提领。”她说着,又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把帐交给瑞英掌管。”
  屈瑞英闻言,不解地看着她。
  “为什么?”
  “因为未来你会很忙,当然需要一个贤内助帮忙持家,还有,接下来要是有筵席邀请,我希望你们都能够一起出席,而我待在后头就好。”
  夫妻俩不禁又对看一眼。
  “二爷,你可千万别相信她的话,她把这三等奴带回府里,就代表了她居心叵测。”骆伟拔声说着,像个忠心老奴,一心为主。
  铁凝香用力地吸了口气,忍住脾气,又道:“对了,我请织造厂的王大娘拿最新的布,替你们俩裁制了新衣。”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条缀上流苏的发带,轻巧地绑在弟妹的髻上。“那花色,就跟这发带一样,你一定会喜欢的。”
  屈瑞英抓着发带,被那白银般的闪亮色泽给迷住。“真漂亮……这就是你设计的绫罗?”
  “瞧,我就说你一定会喜欢,所以我在想,干脆咱们自个儿弄间成衣坊,找些善于裁缝的大娘们裁制就好。”擒贼先擒王,要想掌握住常青云,就得先搞定屈瑞英。
  在她的认知里,这对夫妻绝非恶人,一个一心想守住家业,一个虽然贪财,但却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她拉拢两人,纯粹是希望未来做事时,别让他们绑住她的手脚,害她玩得不尽兴。
  “可是,咱们上哪找?”
  “双菱呀,她很厉害,我打算成立成衣坊时,让她去打理。”
  “哼,那婆娘昨晚就被我给赶出门了。”骆伟傲声道。
  铁凝香愣了下,继而立刻回头,怒声问:“她做了什么要让你把她赶出家门?”昨晚很冷,双菱被突然赶出门,能去哪?
  “她不守妇道。”骆伟振振有词,“她昨天和夫君以外的男人入夜相处,我当然可以休离她。”
  她恼火地站起身。“混帐东西,双菱是应我的要求、帮我的忙,要是有错,也是我的错,关她什么事!你凭什么用那种混蛋理由把她赶出门?你难道不知道昨晚很冷?我不管,你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她气得浑身打颤,在旁的墨澈暗暗观察着。
  “休离的妻子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的道理。”骆伟高傲地负手而立,压根没将她视为主子。
  铁凝香深吸口气,握着拳头,回头看向小叔。“二弟,你管家业,瑞英管帐,我管人事,可否?”
  常青云听得一头雾水。“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我要把他赶出常家。”她指着骆伟。“而且,我要派人把双菱找回来,我要让她当府里的新总管。”
  “你凭什么?!”骆伟气急败坏道。
  “二弟,一句话,你要是肯,往后不管我为常家赚进多少利益,都是你的,要是不肯,我现在马上离开。”
  “不!我没说我不答应。”
  “那就马上赶走他,否则再让这种人留在府里,是祸不是福。”
  “我进府二十年,没有犯下大错,谁都不能赶我走。”
  “你把双菱休离就是犯下大错,除非你把人给找回来,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铁凝香很少发火,一旦发起火来就像是江水泛滥,谁来挡不住。“你给我好好地想,双菱这个妻子真有让你这般讨厌吗?你扪心自问,双菱不好吗?如果是昨晚的事,请你算在我头上,和她无关!”
  骆伟听得一愣一愣。虽说他从不认为铁凝香是主子,甚至还认为大爷会死就是被她给克死的,可是,她真的是他见过最不像主子的主子。
  “还不快去找?!”她骂道。
  闻言,他还真的拔腿就跑。
  “二弟,多找几个人去帮忙找双菱好不好?”铁凝香回头央求着,可怜兮兮地扁起嘴,担心得像是快掉泪。
  常青云简直被她搞得一头雾水。明明刚刚还很有气势地训斥人,转眼间就变成惹人怜爱的小姑娘,询问他的意思。
  转变这么大,他很难调适。
  “我知道双菱在哪里。”墨澈突道。
  “你知道?!”铁凝香惊诧地看向他。“她在哪?”
  “昨晚我循着哭声在大门外发现她,听她说了大概,所以就带她去布坊暂住一宿。”
  “墨澈,你真好。”铁凝香开心地跑向他,用力地抱住他。“还好有你,否则双菱该怎么办?”
  这无预警的拥抱教墨澈顿住,无法动弹。
  常青云和屈瑞英瞬间瞪大眼,开始怀疑这两人根本就是有一腿。
  糟的是,铁凝香压根没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放开他的同时,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
  “走,你跟我一道去。”她拉着他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小叔夫妇。“先说好,别跟骆总管说,我知道双菱在哪。”
  看着她握住的手,常青云忍不住地提醒,“你要不要先放开他的手?”
  “吓!”她吓了一跳,连自己什么时候握住墨澈的手都不知道,赶忙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开心了。”
  天啊,她到底在干什么?
  “嗯。”墨澈沉声应了声,看着手,突然觉得空虚。
  “走吧。”
  确定双菱的安好之后,铁凝香立刻带着人前往织造厂,研究着她的设计图如何落实。
  这一谈,就谈到午膳时间。
  铁凝香伸了个懒腰,却突然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她一回头才发现是被自己晾在外头极久的墨澈,赶忙一脸抱歉地走到他身前。
  “对不起,我一忙起来就把你给忘了,你生气了吗?”她这毛病真的很糟糕。
  “不。”
  事实上,他一直在观察她,猜想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结果越看,越是转不开眼。
  她有太多面貌。明明上一刻才威风凛凛地斥责不知好歹的常家总管,转眼又变成个小女孩般向大娘撒娇,商谈没结果时,她会咬笔皱眉,待结果出炉,又会开心地拍手叫好。
  她聪颖,但没有心机,待人真诚而直率,她包容,不过有底限,将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很快地融入人群,让人喜欢亲近她。
  “真的没有?”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她很难判断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垂眼瞅着她,他哑声道:“你……留下我,是想要利用我?”
  铁凝香怔住,这才想起自己好多事都没跟他解释。“不是,当然不是,我会跟瑞英那么说,是为了安抚她。”
  “是吗?”总觉得她不像寻常女子,难以掌握。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她的解释,他的心里好受了些。“那么,你是想要我这个人,所以才把我留下来?”
  “呃……”铁凝香觉得他的问话有点暧昧。但比起自己先前举动,他的还含蓄多了,要是不解释清楚,往后相处起来,不是很尴尬吗?“其实,我是有所顾虑才不把你转卖给禹亲王。”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不能依靠的人。”
  墨澈微扬起眉。“为什么?”
  “他是你的兄弟,我或许不该这么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他……不是个能够信任的人。”她斟酌着用字。
  他蓦地瞪大眼。这句话,“她”也说过。
  忍不住的,他问:“那么,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你呀。”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
  “你知道吗?人呐,就看一双眼,再老谋深算的人,心思还是会藏在眼里,光看一双眼,再看对方说话的习惯,大抵就能猜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这是她的经验谈,准确度还满高的。
  “所以,你留下我,是为了保护我?”
  “是。”
  “为什么?”
  “我买下你,就有保护你的责任,不是吗?”
  “你不惜赔上名节,也要保护我?”换句话说,她刚才说的暧昧话语,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他不得不夸她聪明,确实,唯有这么做,尉迟御才会打消买他回府的念头,但此刻他却有种被扰乱一池春水,却又得平复心情的不悦感。
  “我……我也没说错呀,你昨天救我的时候,不是抱着我吗?”是他们自己要想太多的。
  “你为了救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这种地步?”问着,他惊觉自己的不满。
  他在不自觉中,拿自己和双菱相比,而她的做法,是毫不保留地保护着她认为该保护的弱者。
  “也不是每一个人,而是你……”她噘起嘴,却突然顿住。
  她发现自己的做法好像还是有所区别的,可是……这也很正常的吧,因为墨澈真的太好,他善待每个女人,不像这个时代大多数的男人,带着严重的男女歧视。
  “嗯?”
  他逼得太近,那双深邃的眸仿佛会勾魂似的,她有些慌地别开眼。“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我觉得昨天那场火来得很怪,我又没与人结怨,火球也不是平常人家可以拥有的,禹亲王偏又今日到来,所以我……”她想解释,却发现解释到后头,好像在明示他表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坏蛋。
  “你想太多了。”
  “是喔……”她也觉得自己很会胡思乱想,那么……“你是想要到禹亲王那边吗?可我真的觉得他……”
  “不,我并不想让他为难。”
  “喔。”她安心了。
  “毕竟,你在他面前道出我们的关系,我要是再到他那里去,岂不是被他以为我是个负心汉?”
  铁凝香顿了下,蓦地瞪大眼。
  天,他笑了,笑得有点邪、有点坏,而且他这话意……“可、可是你该知道我会那么说,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我不知道。”他唇角轻勾。
  看她慌,看她不知所措,看到她更多不同的面貌,他满足着。
  “你……你明明知道。”
  “我只知道三等奴配寡妇刚刚好。”话落,瞧她瞠目结舌的模样,墨澈笑柔了眼。“开玩笑的。”
  铁凝香呆住,皱眉看着他,瞧见他唇角可恶的笑,连想也没想地抬手往他胸膛一拍。“你很可恶喔,明知道我是想要保护你才撒谎的,还闹我……”
  这一拍,她不禁又呻吟了声。
  她在干么呀?怎么一面对他,她的坏习惯全都跑出来了?
  都怪他,笑得那么可恶……这人也不是那么冷的人嘛,还有捉弄人的坏心眼。
  “所以,在你心里,是看重我的,对不对?”
  “当然。”她要保护人也会挑对象,如果是骆伟的话,她才不管呢。
  “那么,如果你想保护我,往后得和我形影不离才行。”
  遇上她,计划乱了套,他只能选择保护她。经过昨日的火灾,他便知道,已把她牵扯在内,刚才为了保护他,她不惜自毁名节,那么,他又怎么可能抛下她不管。
  不管怎样,他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为什么?”不用做到形影不离吧。
  “不,禹亲王会派人监视,要是发现你撒谎,你可是有罪的。”
  “真的?”
  “所以,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跟随。”
  他的眸炯亮发热,让那张天生冷脸也跟着有些许热度。
  像是会感染似的,热度爬上她的脸。
  总觉得他这席话,像是一种承诺,甚至像告白,害得她的心跳又乱七八糟地失控起来。
  气氛越来越暧昧,站在边上看了老半天的喜芽,这才轻喊道:“大夫人,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喔,我知道了。”她连忙回应着,垂着脸对他说:“过来一道用膳吧。”
  “不了,里头都是女眷。”
  “有什么关系,过来啦。”瞧他动也不动,像是和她杠上似的,她啧了声,干脆主动牵起他的手。
  这动作寿儿和双菱已经见怪不怪,可其他人瞧见的,就不是这么回事,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倒不是在道人长短,反而像是在对墨澈品头论足,看两人的速配度,其中,以喜芽笑得最为坏心眼。
  这一回,墨澈没有抽回手,由着她牵着。
  一年前,曾经有个女人莫名奇妙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不断地警告他、不断地央求他,可是他始终没听进去,直到她为了保护他而死,他才真正地相信了她,她是为了保护他而来。
  所以,当在常府铁凝香用同样的眼神、同样的口吻央求他时,他配合了她的说法,像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
  是这样的吧。他问着自己。
  因为,她太像“她”了。
  这一年来,待在牢里的日子,他没有一日将她遗忘。
  因为是他,她才会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那一幕,直到现在,还深深地烙在他的心底。
  是移情也好,是内疚也罢,此刻,他只想待在铁凝香的身边,用他的命,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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